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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猛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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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挨着布歇站着,看着这个胖家伙一张张地数着每捆钞票。想不到布欧那双又短又粗的肥手,点起钞票来速度却快得惊人。只见他每数好一捆,便塞进一侧的衣袋里。等全部数完后,他又把钱重掏出来,每捆中随意抽出一张,凑到他带来的一支钢笔手电的亮光下仔细审视,看看抽出来的10张钞票中有无伪币。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终于点点头。

  “可以。”说着,他回身对助手嘀咕了几句,那人从车厢门旁移到一边。香农对马克点点头,马克于是走上去,用力把第一只扁木箱挪到草地上。接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截轮箍扳手撬开箱盖,借着自己手中的手电筒光细看了一遍箱内排列着的10支施迈塞尔型自动枪。他拿出其中一支,检查了枪的击发装置、撞针和枪机,然后把枪放回原处,钉紧撬松了的箱盖。

  他花了20分钟检查完所有10只箱子。当他俯身查看时,布歇先生的大个子助手紧靠在他身旁。香农则站在离布歇的手肘后约12英尺的地方。最后马克又看看那只开了口的箱子,里面放着500 只施迈塞尔型自动枪用的弹匣。他拿出一只装在枪上试了试,看看是否合适,以防万一这是另外一种枪上的弹匣。然后,他转过身来对香农点点头说了声“可以”。

  “请你的朋友过来一同帮我们装车好吗?”香农问布歇道。胖家伙把香农的话译给了他的助手。5 分钟后,10只扁木箱和那个装弹匣的木箱都已放进了马克的货车。装车前,马克和布歇的那个助手先把车厢里的儿麻袋土豆搬到一边。香农听见他俩用佛兰芒语交谈了几句,布歇的助手哈哈大笑起来。

  抢装进车厢后,马克把那块宽木板盖在盛枪的木箱上。然后他掏出一把小刀,在第一袋土豆上割开一个大口,再把麻袋扛起,将里面盛的土豆倒在车厢里平铺着的那块木板上。麻袋里的土豆直往下滚,塞满了车厢里所有的缝隙,在木板上高高堆起来。布歇的助手呵呵笑着和他一道干。

  几麻袋土豆将枪支和弹匣遮盖得毫无痕迹,无论谁看一眼车厢,都会相信里面装的全是土豆。最后,他们把麻袋扔进院子周围的树篱里。

  任务完成后,两人一齐从车后面走过来。

  “好了,我们走吧!”马克说。

  “别见怪,我们就先走了。”香农对布歇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罪证是在我们车上了。“

  他在一旁等着,直到马克发动引擎把车掉过头转向公路时,才离开布歇跳上车。通向公路的这条小径上有一个特别深的大坑,车开过时需要极其小心缓慢。他们的车路过时,香农对马克耳语了几句,然后接过对方的刀子,跳下车藏在路旁的灌木丛里。

  两分钟后,布歇的车出现了。车到大坑旁边时,只见他们降低速度,几乎停了下来,以便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个深坑。香农看准机会,迅速从灌木丛里窜出来,跃上车,俯身对准后外轮狠戳一刀。只听见轮胎丝丝作响,立刻瘪了下去。他赶紧跳下车溜回灌木丛,跑上公路。弗拉明克此时刚刚撕下车厢两侧的广告,揭掉了车头和车尾的假牌照,其实,香农并不是真的打算刁难布歇,只不过是想抢在布歇他们之先半小时离开这儿。

  他俩在10点半钟赶到奥斯坦德。两人把这辆满载着土豆的货车开进弗拉明克按照香农指示租下的那间汽车库里,锁上车库大门。然后,他们来到克莱恩大街上马克的酒吧间里,开怀畅饮着一杯杯泡沫四溅的淡啤酒,安娜在一旁忙着给他们做饭。香农还是头一次与弗拉明克的这位身材高大的情妇相遇。遵照雇佣兵们对待彼此女伴的传统,他显得极为彬彬有礼。

  弗拉明克已经替他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馆里预订了房间,但他们一直痛饮到深夜。两人一起谈论着过去共同参加过的战斗,回想往事和熟人,追溯胜利和失败。他们时而为以往的趣事而放声大笑,时而又为记忆中至今还隐隐作痛的憾事而摇头叹息。酒吧一直到他们喝罢酒才关门,此时顾客们早已走光了。

  最后当他们上床睡觉时,天已快亮了。

  次日上午9 点,小马克给香农住的旅馆挂了个电话,两人在一起吃了一顿为时已晚的早餐。香农对马克解释,如何把那些枪藏好,偷运出比利时,送到法国南方的一个港口装船。

  “我看可以把枪藏进装满土豆的箱子里偷运出境。”马克建议说。香农摇摇头。

  “土豆应该装在麻袋内而不是箱子里。”他答道。“我们最担心的是,在运输途中或者装船时,装枪的木箱会碰上兜底搜查,那可就全都漏馅了。我倒有个好主意。”

  他花了半小时,告诉弗拉明克应该怎样处理这批枪。弗拉明克听了连连点头。

  “行,”当他完全明白后应声道,“我可以利用上午酒吧不营业的时间在汽车库里干。枪什么时候运走?”

  “大概在5 月15号。”香农说。“我们可以利用一下那条走私香摈酒的小道。到时候我把让·巴普蒂斯特带过来帮忙。武器运到巴黎后,我们换上一辆在法国登记的货车,我只需要你一切就绪,准备在5 月15号起运。”

  马克要了辆出租汽车送香农到港口,因为他那辆货车现在正锁在车库里,等将来把这批非法武器从奥斯坦德偷运到巴黎时,它还得再出最后一次力。尽管香农没有汽车,但他还是很容易就买到一张去英国多佛的单程汽车轮渡票。黄昏刚刚降临,他已回到伦敦了。

  他把当天剩下的时间用来起草一份准备交给恩丁的详细汇报。不过,他在报告中略去了枪是来自谁手里,目前储存在何处。报告附了一份开支表,并写明他在布鲁日银行中还剩下多少余款。报告寄给了恩丁和他联系时使用的那个存局待领信箱。

  星期五早班邮差送来一个让·已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寄来的大包裹。包裹里放着一捆小册子,是三家制造那种半硬式充气橡皮艇的欧洲厂商发行的产品介绍。小册子详细介绍了这种橡皮艇的各种用途:可以用作海上救生艇、汽艇、拖带滑水板前进的快艇、游艇、近海潜水供应船、轻便快艇、游船上的交通艇等等。但是,有一项最基本的用途这些小册子却无一提到,那就是:这种小艇最初是设计用来作为海军陆战队登陆突袭用的高速机动艇。

  香农兴致勃勃地将所有的小册子都浏览了一遍。这三家工厂分别设在意大利、英国和法国。那家意大利工厂在法国科特达祖尔沿岸共开设了六家销售商店,看来这家工厂无论是产品种类还是交货方式,都挺合香农的胃口。其产品中最大的型号是一种长达5 米半的小艇,有两家商店可以立即交货,一家在马赛,另一家在戛纳。那家法国工厂介绍产品的小册子里。附有一张它生产的最大型号小艇照片。照片上一艘5 米长的小艇正昂首疾驶在蓝色的大海上。

  朗加拉蒂在信中提到尼斯港有一家商店随时可以提供这种法国艇。他并且补充说,那家英国工厂的所有产品都需要特别订货。此外,虽然鲜黄色的小艇每种都有几艘立刻可取,但他仅仅准备在黑色的小艇中打主意。他最后谈到,任何功率大于50马力的舷外发动机都可以安装在这两种艇上,而当地随时都可买到七种不同商标的完全适用的发动机。

  香农写了一封长信,指示朗加拉蒂买下两艘意大利制造的那种立刻可以提货的小艇,再买一艘法国艇。他再三提醒朗加拉蒂,一收到他的信后就必须立刻与那几家商店电话联系,落实好订货,给每个店主挂号邮去百分之十的预付金。他还嘱咐朗加拉蒂,马上分别从三家不同的商店买下三台质量最好的发动机。他计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刚好超过4000英镑,再加上原先从施林克尔那里购买照明弹、无线电步话机等物资花去的钱,他当初计划采购全部辅助装备的5000英镑就根本不够用。他现在只有希望买军火和轮船的钱别再高于预算了。他告诉朗加拉蒂,将给他的银行户头上汇去一笔相当于45ho英镑的钱;并关照这个科西嘉人,用余下的钱去买一辆性能良好载重一吨的旧货车,车子一定要有执照,并交过保险费。

  车买回后,朗加拉蒂应该自己开着车,沿海岸去买回那三艘橡皮艇和三台发动机,亲手把它们运到土伦,交给那家代理商行存放好,准备出口。所有的货都必须在5 月15日之前运进货栈,准备好装船。朗加拉蒂本人应于5 月15日早晨开着货车去巴黎香农常住的那家旅馆和他会面。

  香农当天还寄走了另一封信,是寄给布鲁日克雷迪特银行的。他在信中要求他们立刻给马赛社会银行总行让·巴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先生的户头汇去相当于4500英镑的法郎。当天下午他快件寄走了这两封信。

  回到公寓房间后,“猫儿”香农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觉得疲惫不堪。过去30天来,他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现在从好的一面看,一切仿佛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艾伦·贝克眼下应该正在和南斯拉夫洽谈订购迫击炮和火箭筒,以便6 月初交货;施林克尔此时应该正在马德里,忙着采买足够那批施迈塞尔型自动枪使用一年的9 毫米子弹——其实,香农之所以订购这么一批数量远远超过实际需要的弹药,惟一的原因只是为了让西班牙政府觉得这笔生意有利可图。假如他能赶在5 月中旬前把运载弹药的轮船名称告诉施林克尔,倘使这条船以及它所属的轮船公司能被马德里当局接受,那么最迟6 月中下旬,这批弹药的出境执照就应到手了。

  至于弗拉明克,他必须在6 月1 号前就把那批自动枪从比利时偷运到法国,准备和其他一些东西如小艇、发动机以及从施林克尔那里买来的辅助器材等等,一道在土伦港装船。

  除了那批自动枪要非法偷运外,其他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全部方案因此也就万无一失。说不定南斯拉夫或西班牙政府会对那些申请购买军火的“最终使用人证书”的来源提出疑问,甚至拖延批准或者干脆拒绝出售。

  还有军装问题。估计杜普里这时还在伦敦为此奔忙着。这些军装至迟也应在5 月底前就送进了土伦的货栈。

  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轮船。一定要敦促塞姆勒尽快找到合适的船,他几乎是忙了一个月。

  香农翻身下床操起电话,通过邮局,给杜普里在贝斯沃特大街上的住所发了封电报,让他立刻来个电话。香农刚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晦,是我呀!”

  “你好,朱莉娅。”他应声道。

  “这几天你上哪儿啦,猫儿?”

  “出去了,国外。”

  “这个周末你在伦敦吗?”她问。

  “在,肯定在。”事实上,在塞姆勒买到船之前,他都无事可做,无处可去,而眼下他连塞姆勒究竟在哪里都不清楚。

  “那太好了,”姑娘在电话里嚷道,“周末我们在一起干点事儿吧!”

  肯定是由于太疲劳了,他一下子未能反应过来,好半晌才发问:“什么事呀?”

  她开始详详细细有条不紊地说起来,没等她讲完,他就打断她的话头让她赶快过来。

  虽然朱莉娅一周前就为这个消息激动不已,但和情人重逢时的喜悦,还是使她把早已准备好的话儿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午夜时分,她才重新想起。她把头紧偎在已快进人梦乡的香农的脸上,说:“哦,差点忘了,有一天我曾看到你的名字。”

  香农轻声打着鼾。

  “是在一张纸上。”她继续道。可香农仍无动静,头深陷在枕头里,两手交叉着垫在头下。

  “要我告诉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吗?”

  他的反应真令她失望,居然还是鼾声不断。

  “是在我爸爸写字台上的一个文件夹里。”

  如果她是想让他大吃一惊,那么这一回算是达到目的了。他像是被针戳了一下似的猛地弹起,面对着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眼里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不禁使她害怕起来。

  “你把我捏痛了。”她文不对题地说。

  “什么样的文件夹?”

  “就是个普通的文件夹。”她抽噎着,眼眶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我只不过是想帮你偷看点消息。”

  他马上软了下来,神色也温和了不少。

  “你为什么要去偷看呢?”他问。

  “嗯,你老是要问我爸爸的事,所以我一见那个文件夹就想看一看,于是我就发现了你的名字。”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谈起。”他柔声细气地说。

  她讲完全部经过后,向前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我爱你,猫儿先生,”她悄声道,“我完全是为了你才这样干的,难道我做错了吗?”

  香农考虑了一阵。她知道的已经太多了,现在只有两种方法才能保证使她不走漏消息。

  “你真的爱我吗?”他问。

  “真的。

  “你是否愿意因为你说了或者干了些什么而使我身遭不测吗?”

  她离开他的怀抱,深情地看着他的脸,眼前正在发生的事,简直就像她少女时代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情景。

  “决不。”她真诚地回答道。“我永远不会开口,无论他们怎样折磨我。”

  香农惊讶地直眨眼睛。

  “不会有人来折磨你的,只是记住,不要对你父亲说你认识我或者再去看他的文件。瞧,我是他雇佣来搜集非洲矿产前景的情报的,如果让他知道咱俩互相熟悉,他准会解雇我。那样,我就只好另谋职业了。还有个地方可以找到工作,但那是在遥远的非洲。所以,你要是让你父亲听说咱俩的事,我就只好丢下你远走他乡了。”

  这一点正打中了她的要害,她最担心的就是香农会离开她的身边。香农心里明白,要不了多久他就非得和她分手不可,但现在尚无告诉她的必要。

  “我决不会开口。”她终于许诺。

  “还有两件事,”香农说,“你刚才提到看见那种矿产品的名称,到底是叫什么?”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那几个字。

  “是用在钢笔上的那种材料,广告上说这是一种非常贵重的矿产品。”

  “是墨水吗?”香农戏弄地问。

  “叫什么‘金’?”

  “是‘白金’。”他若有所思地纠正了她。“最后一点,文件夹封面上的标题是什么?”

  “哦,那我记得很清楚,”她高兴地说,“标题有点童话色彩,叫‘水晶山’。”

  香农深深叹了日气。“亲爱的,去给我煮杯咖啡。”

  当他听见她在厨房里摆弄着杯盘时,他靠在床头爿向远处眺望着。

  “你这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他深呼了一口气道,“别想得太美,詹姆斯爵士,绝不会便宜你的。”

  说完,他独自在黑暗中大笑起来。

  就在那个星期六的夜里,本尼·朗贝尔和几个朋友在一间他最喜欢的咖啡馆里一道喝了几杯酒,现在正兴高采烈地朝家走去。他已把香农付给他的那些英镑兑换成了法郎,买下一大批军火,准备转手卖给一些老关系。刚才在咖啡馆里,他洋洋得意地向他的老友们吹嘘了一番他最近如何赚了一大笔钱,并且还为几个对他频送秋波的酒吧女郎买了点香摈。这会儿,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大概是由于这一原因,再加上酒喝多了,远远超过了他的酒量,所以竟未注意到,此刻有一辆汽车正在他身后200 码开外慢慢地跟踪他。当然更没料到走到离家仅有半英里的一块废屋基旁时,那辆车会突然向他冲来。

  等他注意到情况不妙开始高声呼救时,那个从汽车里跳出来的彪形大汉,已经一把将他揪到废墟那边离马路约10码的一座旧仓库后面了。

  他头上狠狠地挨了一拳,被打得晕头转向,呼救声立即哑了下去。接着那汉子揪着他的后领不放,对准他的太阳穴又猛击一拳,他立刻歪向一边,那人刚一松开他的衣领,他便颓然倒下。汉子站在他身旁,脸在仓库的阴影里显得模糊难辨。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根两英尺长的铁棍,俯身按住正在地上打滚的朗贝尔的左腿,对准特别容易碎的膝关节,用尽全身力气狠砸了一棍。只听“啪”地响起沉闷的一声,朗贝尔的膝盖骨立刻粉碎了。他像只一下子被钢丝钳夹住的老鼠似地惨叫了一声,随即昏了过去,自然再也不会感到另一只膝盖骨被敲碎时的剧痛了。

  20分钟后,托马德从一英里外一家深夜营业的咖啡馆里给他的雇主打了个电话,夏尔·鲁在电话另一端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

  “干得好。”他说。“现在我告诉你个消息。亨利·阿兰刚刚通知我,香农常去的那家旅馆收到了基思·布朗先生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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