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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深莫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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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尸人千万别是钟表。
  他现在处于担心的状态。
  担心钟表因为他儿子的事到警局后,又来一出寻死“自首”记,所以,他还得找到钟小鱼,虽然他也知道,若是屠夫还要用钟小鱼来勒索钟表,那么小鱼肯定没性命之忧。
  只该死的是,小鱼到底在哪?
  他们刚好换过芯片,没七日前监控,偏偏老师又说过小鱼已经一周没上课,那这么说来,要彻底排查屠夫家一周前的监控来寻找小鱼下落,是不可能的。
  却意外之喜,从天而降。
  正心心念念钟小鱼,龚继寒落车窗把软烟盒子揉成一团的投掷到垃圾桶时,那小家伙,居然出现了!


第16章 在沉默中爆发
  钟小鱼的幼儿园照片,龚继寒早就从大樟林那儿收到,远远的看到那小家伙被一穿着鲜艳的黝黑妇女抱着跑向屠夫家时,他愣了半秒,随后听屠夫无比紧张的低喝——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站在屠夫面前,抱着钟小鱼的女人,年纪和屠夫差不多,穿着红色褂子配绿色印牡丹花的裤子,头戴手编草帽,开口的声音粗哑,口音听起来是来自农村:“在俺家不行的呀,一直哇哇哭着要他妈,俺又不能打不能骂的哟……”
  龚继寒没落下车窗,这段一字不落的听着,然后那接下来的话,屠夫不让她说了,一把揪着她朝着院子走——
  “哭你就带回来!我……算了,进去说!”
  屠夫说到最后,左右看了看,龚继寒在他看过来之前就立刻低头,等两三秒,才悄眯着爬起来,看到那女人牵着钟小鱼和屠夫进去,随即——
  大门紧闭!
  龚继寒迅速推开车门,又爬墙头,拿出微型摄像机,完整不落的将院子里所有都拍摄下来——
  “可是你们也有按照说好的给钱呀!说好一周八百块,现在,一个子儿没的,他吃滴喝滴拉尿都是钱,俺吃不消!你给钱了,俺再看情况走!”
  那女人进院子就把真实的想法都嚷了出来,龚继寒那时才到树头,看着屠夫怔一下,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油光噌亮的脸,不敌眼神狠毒的十分之一,他几乎是跺着脚走过去,对着院中正在劈柴的钟表后背,直接一脚踹上他——
  “臭跛子,敢他妈骗老子!钱呢!草!”
  骂的时候,伴随扑通的一声,钟表一个狗啃泥的趴地上,那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动的样子让龚继寒记起来上午在车间也是如此。
  早上又下雨的,最近这天气跟少女似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原本湿漉漉的地面,泥土全蹭在他身上,那劈柴的斧,也重重砸在地上。
  龚继寒心一揪紧,看到他撒开手后,那手上磨起来的红红茧处,看来,他是因为长期做这个,才有的老茧,也从这儿,龚继寒看出来他又是长期被压迫的可怜人,这样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也许,他想要的真相越来越接近了,但是那一刻的心却是冰凉的。
  就像是他的名字——
  继寒。
  随着每次破获案件,逐渐深入,他的心都会继续的寒下去。
  完全没有欣喜感觉,只觉人性凉薄,也难怪不少的老队长们,干着干着就去当警校的老师,养养老,而他的结束又会是什么时候?
  强压着要跳下去的冲动,龚继寒试着无视钟表被欺负的一幕,只是看着钟小鱼方向,觉得不管凶手是谁,先把孩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那就一切好办么?
  并不!
  孩子本是在那乡村妇女的手里,转眼,汪凯从屋里出来了,就抱过去了,并且,那孩子居然对踹打钟表的场面……拍手叫好!
  “好耶好耶!狗吃屎!狗吃屎!”
  看到那一幕,龚继寒愣着。
  这边儿近一点的地方,是屠夫在用对男人来讲,最难听的字眼侮辱着钟表:“死跛子,就你这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废物一个,路都走不好的垃圾、窝囊废!你看看,你儿子都不要你,你活在这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你只配吃猪屎,知道吗!趴在地上干什么!泥巴都不配吃的东西,钱也不交,你是想造反还是想让我们把你送去警局!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教你儿子当玻璃球踢他兴许还能笑一个……呃!”
  一斧头,忽然就砍在屠夫脑袋正中央,砰的一声,伴随屠夫的倒下以及鲜血顺着沾满泥土和血液的斧头边缘往下流淌时——
  时间,空间,空气……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立刻给我现在的位置,派加急救护车!立刻!!”
  墙头上,龚继寒再也不忍了,迅速按下电话,拨通指挥中心,但是还是没来得及赶上擒获钟表,就看到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钟表妻子。
  “啊!”
  一声尖叫,她就被钟表直接勒住脖子,扣在怀里,那斧头上还有血和泥,紧紧地挨在她娇嫩的脖颈上,瞬间又给斧头的泥巴,浇筑了一丝血红。
  “嘘——”
  几乎是她尖叫的同时,钟表一脸看开又似茫然的低头,嘘了一声,“别说话。”
  他麻木又空洞的表情和小娇妻的颤抖惊恐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阵凉风袭来,龚继寒抖了一抖,想走过去,钟表已经发现了他,并且还知道他——
  “二队长,你最好别过来,否则我再往下,她就死定了。”一手抓着血淋淋的斧头,一手勒住娇妻的脖子,麻木无表情,眼神空洞的脸让龚继寒很是懊恼,懊恼他为什么没有直接跳出来!
  可就算是他跳出来——
  他也救不了这一场混乱!
  因为他想过,若他跳下来,只会更加打草惊蛇,死的就可能是这孩子!
  “钟师傅,你冷静!小鱼,你的儿子还在那边,你这样会给他留下阴……”
  影子没说完,被钟表打断——
  “二队长,我现在很冷静。”
  的确,他现在的口气,表情,可比在车间里冷的多,那看开一切的脸,面无表情让龚继寒几度抿唇,蹙眉,而这时,钟表极为僵硬的扭转头部,看向后面早就呆若木鸡的汪凯和钟小鱼——
  “把小鱼、送过来。”
  汪凯还是懵的,牙齿在打颤的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屠夫,如龚继寒所想的,屠夫就是他最后的依附了,可是现在,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龚继寒趁着汪凯发愣的时候,继续道——
  “不是这种冷静,钟师傅,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来,你先放下斧头,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在你还没犯下大错之前,你还有回头路可走!我知道你长期受到压迫,我一定会帮你反应,为你争取宽大处理,而你一定要明白,你绝对不值得为他们搭上你自己的人生……”
  “呵,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早就在我的腿被打断的时候,就完蛋了!”
  钟表不再懦弱,不再畏畏缩缩,不再沉默,他大吼着,肌肉颤抖,嘴歪眼斜的凶恶样子,让回过神的钟小鱼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瞬间,钟表手中的斧头抖了一抖,然后又说了一次:“我再说最后一次,把小鱼——抱过来!”


第17章 死不死我说了算
  龚继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事情,又远远比他想的还糟糕。
  屠夫的生死不明,局面的瞬间颠倒,这剧情反转太快,以至于汪凯还没反转过来,在哆嗦着都尿了裤子,而龚继寒瞅准时机,三步并作两步的快冲过去,夺走,并抱住小鱼!
  “孩子不能给你。”
  龚继寒说的斩钉截铁,他相信,只要他拿到孩子,只要孩子在他手里,钟表就不会杀死人质,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钟表一下愣住了,然后拧眉不语的时候,龚继寒本想对哇哇哭的孩子说“快让你爸爸放下斧头来抱抱你”可是仔细思索后又改变策略。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异于是更加激怒他吧?并且,说了钟表也不会做,反而会更加狂暴!几度思索如何做最有利的心理谈判时,龚继寒还没开口,忽然听钟表先道:“人不是我杀的,我有证据证明是汪凯,他用烟灰缸,杀死了替我打抱不平的华子,华子是我唯一的好友,他发现汪凯的事,没有同流合污,反而很愤怒的要为我做主,可是……他被汪凯杀死了……证据就在我我的床子最里面,石头垒起来的布包里,是烟灰缸的碎片!”
  “不!不是我!那烟灰缸上,还有他的指纹!是他杀了人,不是我!”终于,被指认的汪凯发出声音,但是他回神后立刻发现了自己尿裤子的事实,嫌恶的皱眉要去屋子里又站着,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
  “你闭嘴!”
  “你闭嘴!”
  龚继寒几乎是跟钟表一起说的。
  钟小鱼被他敲昏过去了,这个时候,他的哭闹只会影响绑架犯的情绪罢了。
  面对龚继寒的同时响应,钟表明显神色又好了一些——
  “你知道吗,我这条腿本来是能好的,就是因为他!为了……保护这个贱女人!这个老变态想要爬他儿媳妇的床!我跟他吵了一架,这条腿,被他直接打废!我想过要报案,可是,我怕小鱼受伤,但是没想到……这个贱女人最后和他们一起背叛我!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我要……”
  好起来的神色不出数秒,又变得阴狠,愤怒,难以自控,龚继寒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立刻道:“你还有你父亲!他还需要你,他……”
  可这一步棋,龚继寒彻底走错——
  “我没有!那个老东西,就从没有做到过父亲的责任!他看着我被欺负的,看到我断了腿,也只是忍气吞声!你们所有人都怕杀人犯是不是?我现在——就是杀人犯!我已经杀了他,从法律上来讲,我和汪凯都活不了,但是这个贱人不一样!现在,我说的够多了,你要么把小鱼给我,要么,我就立刻杀了她!带着她一起下地狱!这个该浸猪笼骑木驴的贱女人!”
  “你冷静!你听我说,即便汪凯的罪行确认,屠夫现在可能还没死,你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了吗?他只是被你劈了一斧头,或许你还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
  龚继寒说的时候,手机里震了三震,那是……狙击手的信号,在涉及众多人员的绑架挟持杀人案中,是可以申请的,这僵持里,警方早就已经把这里包围,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步,是不会用上狙击的。
  只是,那边儿的钟表却忽然又笑了——
  “呵,美好的生活?呵呵呵,不可能的,他肯定死了……你看他都没气了,我逃不掉的……你替我养着小鱼吧……他被他们带的,本就看不起我……”
  烈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
  龚继寒本就心急,这下更被晒得口干舌燥,正好转移个话题:“太阳出来了,你渴不渴?我有点,我能去拿两杯水吗?”
  “我看你是想趁机靠近我,拿走我的斧头吧。”钟表现在聪明的可怕,龚继寒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带着悲悯:“并不是,我只是觉得渴,这么大的太阳,你应该也很渴,钟师傅,在我眼里,你是一个技术高明的师傅,并不是杀人犯,更不是什么绑架犯,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急了,但是我想让救护车来的心是真的,万一他没死呢?”
  说的的时候,那斧头一松,再松。
  已经有起码三厘米,那小娇妻早就给吓的晕过去了,全靠着钟表勒着才没倒下去。
  “并且,你说的孩子看不起你的事并不存在,孩子很小的时候,是会模仿的,他们没有善恶好坏的区分,完全是被这些坏东西教坏的,我相信如果他没事,你今后还有机会当个好爸爸,想想你已经过了报考警校的年纪,但你的孩子可以替你完成梦想的,你看,他和你长得多像……”
  发现钟表的松懈,龚继寒继续做着努力,但可惜,钟表的心里已经完全认定了屠夫的死——
  “不……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别骗我了……也别给我绘画蓝图……不管你怎么说,杀人偿命,我逃不掉的!”
  “死不死,我说了算。”
  倏地,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且伴随吱呀一声,门,直接开了,莫歌标准的白衣翩翩的法医装扮站在门口,手中照旧是他的行李箱,但是这次,是手提着的,“你好,钟先生,我是B市最高级法医,刚掉到马江市,这是我的职业证书,你看是否让我去测他生死,然后,我们再继续聊?”
  “你……”
  钟表在门开的同时,斧头就搁近了女人的脖子,又出了血,龚继寒的心一紧,但又知道这个时候,莫歌的出现——
  太正确了!
  在钟表的沉默里,“咕噜噜”的声音已经响起。
  龚继寒看着莫歌又带一身清风而来,边走边说:“既然你也是学过警的,应该知道,即便他没有呼吸,也可以做心肺复苏,因为脑还没有死亡,脑死亡才是最后的死亡,更何况……”
  莫歌说的时候已经走到屠夫面前,蹲下来拿出听诊器放在屠夫的心口听了听以后,又拿出白色的绒毛球放在屠夫鼻子下侧,伴随绒毛被呼吸吹打的摇摆,他拿下听诊器看向钟表——
  “放下她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国家会还你一个公道。并且,有句话,我想要告诉你。”
  莫歌说的时候,缓缓起身的同时,对外面的医护人员招手。
  四五个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将屠夫抬上担架的全程,钟表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把屠夫带走,然后又看向龚继寒,他正拿出手铐把汪凯扣住,而就在钟表左右张望的时候,莫歌已悄然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第18章 尝尝女人味
  在莫歌抓钟表的手之前,心里很清楚——
  任何一名罪犯,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都是不理智,易冲动的。
  所以,他没想过钟表会乖乖配合他,也并非轻拿下他的斧头。
  电光火石间,他找准时机,用力一抓!
  钟表心中有所抵抗,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就把斧头挥过去——
  “莫歌!”
  那瞬间,莫歌听到龚继寒喊他,而他眼前一疼又一红……
  “噗……”
  斧再度无声落入泥里时,莫歌听到那女人倒在地上的声音,而他另一只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手铐,迅速拿出来将钟表的手,直接扣住,然后费力睁开双眼。
  他躲开了斧头,可是,泥土洒落眼睛的剧痛,让他迟缓一秒,才反手铐住钟表,然后,直接把他扣在地上!
  “嘶嗯……”
  扣在地上的时候,他眼睛里有泪,疼得,但是这时后侧疾风一过,他直接被龚继寒拉住手,从地上拽起来!
  “谁他妈让你扣犯人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接近一个拿着斧头的绑架犯意味着什么?你……”
  你一介法医,万一被砍伤怎么办!
  龚继寒大声呵责时,也红了眼,气的!
  看到莫歌那双漂亮的眼,变得猩红有泪,看到他脸上的血,更是焦灼。
  好在,那是斧头上的血,被甩滴在莫歌脸上,龚继寒发现后,松了一口气,而莫歌的眼睛已经好差不多,在他偃旗息鼓的时候,拿出手帕。
  修长的手甚是优雅的擦去脸上的泪和血,放下来时,莫歌看了一眼才把手帕折叠起来,放到透明的素材包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向还瞪着自己的龚继寒——
  “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晚上请我吃饭。”
  龚继寒想请他吃屎,但实际上,他不敢说的,“谁谢你了,你得写检讨!以后这种危险行动我来做就够了,你……负责鉴定尸体就好!”
  龚继寒说完后,莫歌才扫一眼他,就一眼,在他的眼角眉梢和嘴角都要染上笑意之前“哦”了一声,扭头往前走。
  龚继寒追过去,本来要再好好教训他,但前方钟表在等着,他只好暂时压下对莫歌的怒火,亦或者说,迁怒在了钟表的身上——
  “袭警这件事,我会替你好好记在档案里!”
  钟表抿了抿唇,看龚继寒又看莫歌,很认真的道了句:“对不起,刚才我也不受控制。”
  莫歌心里清楚,但面上不打算说话,可钟表想听他说,“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你说……有话要告诉我,还说吗?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到你,我……”
  钟表的内疚表情和态度,稍稍浇灭了龚继寒的怒火,也浇灭了莫歌的。
  他本想提着箱子走人,但还是停下来,因为今日一别,可能以后就不会在见到这个人了。
  屠夫虽然没死,但是按照他的经验看……抢救无效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啊——
  “我见过很多死亡的尸体,腐烂的,破碎的,白骨一具的,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一个人,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这是我认为的,死人和活人的区别。”
  不那么拐弯抹角的话,其实就一个意思,钟表刚才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懂不懂,怎么回答,他放下箱子,再度咕噜噜的拖着往前。
  龚继寒稍稍犹豫还是追过去——
  “晚上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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