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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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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脑力、体力都极度透支,如今走起路来脚还在发软,使不上劲。
  终于可以回家了,周楠心中欢喜,忙告别恩师,一道风地出了门。
  回家之后,刚洗了个澡将自己一身弄得清爽,军器局就有人过来说那边出事了,郭副使请大老爷快些回衙。


第二百七十章 周楠的另一种职责
  看来的那个衙役一脸焦急模样,周楠就问:“可是李副使回衙了?”
  军器局那边有老郭盯着能有什么事,如果有,肯定是李高在搞鬼。
  来人:“禀大老爷,过完年,李副使也就回衙门半日,处置完手头的职司就回城了。到如今,已有六七日没露过面。”
  他心中也是暗自摇头,咱们这军器局也真是,周大人长期不去衙门,李副使也是不假不到,真有事简直就是找不到人。
  周楠:“那还能出什么事?”
  来人低声道:“禀大老爷,白各庄出忤逆案了,还请大老爷快快回衙视事。”
  没错,白各庄属于大兴县城,按说当地若是发生刑案自有县衙料理。可这里面又有一桩特殊之处,因为军器局有兵有地盘,当地几乎所有人都依附其维生。
  军器局实在太强势,地方力量根本插不进手来。
  老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见大兴县实在无用,民间但有争讼都会到军器局告状。
  谁当这个军器局大使都不会嫌自己手头的权力太大,因此,周楠的前几任不断插手地方事务。企业办社会的结果就是当地基层政权的权力不断被局里挤压,逐步退出白各庄。
  到现在,只剩下钱巡检手下阿猫阿狗三五只。
  白各庄若有事,老钱也不管,安心当一个摆设。
  说起来,这个军器局大使生产、行政、司法一手抓,倒有点七品知县百里侯的意思,当起来也非常过瘾。
  周楠前一段时间忙着抓革命促生产,又和李高斗法。再加上地方还算平静,倒忘记自己肩上还有担负着维持地方治安的职责。
  按照惯例,白各庄地盘上如果出了民事纠纷和刑事案件,报到军器局来。周楠可以派人缉捕,判决,然后移交相关部门。所断的案件到年底,也会计入政绩考核。
  别人做官都是盼望辖区有事,有事才能弄到成绩。
  周楠听到白各庄出了大案要案,下意识地心头一喜。
  不过,转念一想,心中就叫了一声糟糕。
  忙道:“忤逆案……糟,快备车马,我们马上回去。”他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忤逆案可不同于杀人案。
  如果白各庄杀了人,周大人又迅速破案,可得一个干练能臣的美名。可一但出了忤逆案,我们的周行人不但一点政绩也无,说不好还要受到牵累,最后连官帽子都要戳脱。
  明朝以忠孝治国。君王最看重的是臣民对他对大明朝的忠诚,如果一个人不孝顺父母,又如何能忠于君父。不孝之人就是畜生,就是潜在的反贼。
  因此,有明朝一朝对与忤逆子的判决都极为严酷,流刑起步,最高剐刑。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奇怪,地方上出了忤逆之徒和民政官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被摘帽吗?
  这个道理说起来也简单,地方官是干什么的,除了代天子牧民、收税、维持社会秩序外,还有教化百姓之责。
  因此,按照明朝的制度,一旦地方上出了忤逆大案,当地的亲民官要被追责,仕途就算是走到头了。轻的罢官免职,重的流放三千里。
  既然案子交到军器局手上,现在也不可能移到大兴县去。就算交过去,人家怎么肯接这块烫手的热山芋。
  估计此刻大兴知县正心头暗自逃过一劫吧?
  想到要紧处,周楠心脏蓬蓬乱跳:难道是李高设的局?这个可能性极大,好狠辣的手段啊!
  当即,周楠就告别了荀芳语,坐了马车又招呼那个衙役也上了车,仔细询问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一问完,周楠偷偷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出人命,也没有人受伤,否则本大人只能向朝廷请辞了。”
  事情是这样,年前朝廷不是颁布旨意清丈京畿皇族隐匿的田产吗?当时,宗室大量抛售地产,欲要躲过此劫。
  后来,这是因为皇族上书而废止。
  于是,京城的豪门大族又开始置产,将地价炒得极高。世界上的事情一向是买涨不买跌,就连周楠的老师王世贞也动了置业的念头。
  白各庄离京城也就二十几里地,也算是优质资产,年前就有不少人来这里购地购房。不少人还跑去军器局落籍办鱼鳞图册,搞得局子里的人烦不胜烦。
  其中有一个叫余二的,过完年就来白各庄买了两百亩地和一间三进的宅子,落籍到了大兴县。
  此人据说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最近发了达赎了身。年纪大约四十来岁,是个老实巴交的光棍汉。
  估计是以前日子过得苦了,现在重获自由,又有田有房,余二就起了成家生子,为余家延续香火的念头,就托了媒人物色合适人选。
  按说,以他现在这个身家,要娶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四十多岁年纪了,去好歹也算是个中产阶级。
  可大伙儿一了解,才愕然发现,这余二的房子和土地的户主却是他的姐姐,他就是个管家,丫鬟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
  自然没有人肯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某日一个白各庄来了一个拖着老娘和六岁孩子的中年婆娘。
  中年婆娘姓师,生得倒是美貌,大家都叫她师娘子。
  她母亲叫谈婆,鸡皮鹤发,面相甚是凶恶。
  至于那个孩子,随了母亲的姓,姓师名义,唤着义哥儿,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孩子。
  据说,师娘子以前在京城做私娼。后来因为年纪大了,生意日渐不成,再加上前一阵子国家严厉打击无证经营户。
  她在城中混不下去,就带着母亲和孩子跑白各庄来,要租房子长居,这就寻到余二家中去,问有没有房子出租。
  余二一看师娘子,眼睛再挪不开。就对谈婆说,你家大妹子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孩子一天天大了,也懂事了,需要教养。何不寻个好人家嫁了,女人家总归是要找个归宿的。
  谈婆阅人无数,闻弦歌知雅意,如何不明白余二的心意。
  又见他住的是豪宅,家中还有良田,以为是个员外,自是心动,想敲他一大笔彩礼。
  俗话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师娘子见余二生得实在太丑,心中不喜,却不肯。又拗不过母亲,就提出苛刻的要求。说,家中母亲年老需要人侍奉,自己又带着孩子,如何能够弃之不顾?官人若是有心,可入赘我们师家。奉养老母,把义哥儿当亲生儿子养大成人。
  这已经是相当苛刻的条件了,古代赘婿在家中地位和奴仆没有什么两样,师娘子欲借此让余二知难而退。
  却不想,余二本身就是家生子出身,现在也是光棍一条,干惯了奴仆这种活儿,给人当赘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下,余二找了媒人,择日不如撞日,第二日就办了酒席。
  “好好儿的给人做赘婿,这个余二为了美色,连祖宗都不要了,真是个混帐东西。”周楠摇头:“对了,他又是为什么被人告忤逆的,难道把岳母给打了?”
  衙役回答:“回大老爷,是动了手,谈婆不服,这才告到衙门里来。”
  周楠点点头:“也对,算是忤逆了,伤得如何?”
  衙役:“也没什么伤,就是额上有块青肿,养两日就好。”
  “一点小伤,至于告忤逆,置人于死地吗?”难道说,有人要借题发挥找本大人的晦气,周楠最近诸事不顺,总怀疑“总有刁民想害本官。”
  殴打岳母只能算是民事纠纷,只要不打死打残,告到官府,大不了打一顿扳子,好好教训一顿,赔钱了事。
  可你一旦做了赘婿,岳母变成母亲,性质就严重了。
  周楠心中气恼:“这谈婆也是多事,女婿半个儿,赘婿就是亲儿。她还靠着余二养老呢!再说了,就算办了余二,余家的田地和宅子是姓他姐姐的,谈婆子也弄不到手。真是疯了!”
  衙役道:“大老爷却不知道,谈婆可是找到下家了。那人是个富商,手头可是有使不完的银钱,兼生得相貌堂堂,自然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周楠大惊:“你这小人满口胡扯什么,方才你不是说那谈婆已经六十多岁,鸡皮鹤发吗,哪个相貌堂堂的有钱人会看上这么一个老丐婆?”
  衙役伸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大老爷恕罪,小人口快说错了,是那师娘子找到下家了。”
  周楠:“这种事情也能说错,我说谁这么重口味,倒是吓了本大人一跳。对了,那人是谁?”
  他飞快地在脑子中将白各庄的富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个混帐东西,你在劳资地盘上也敢勾搭良家妇女?你勾搭也就勾搭了,还让人家离婚,为了达到目的,还挑唆谈婆告苦主忤逆。
  这不是现世西门庆吗?
  给本大人找事,不可饶恕。等下先把人提了,打一顿丢在大牢里再说。
  不过,京城藏龙卧虎,在动手拿人之前先要摸清楚这人的底细。
  衙役自然知道周大老爷的心思,禀道:“大老爷不用担心,就是一个从淮安来的盐商,姓武名新化,没什么来历。”
  “原来是他?”周楠一怔。
  衙役:“对了,大老爷你也是淮安人氏,难道认识这个武员外?”


第二百七十一章 官家手段
  周楠摸了摸下颌:“都是同乡,自然认识。”他心中奇怪,武新化怎么跑白各庄来了,还牵扯进这桩案子。
  就道:“混蛋东西,瞎打听什么?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道来。”
  “是是是。”
  那衙役忙又将故事继续说下去。
  原来,那余二生得丑,师娘子心中不喜,故意提出苛刻的条件想将他吓退。
  谁料余二已经被她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竟答应入赘,又被母亲谈婆逼迫,没个奈何,只得满心委屈的招了这个夫婿。
  本以为,自家男人虽然生得不好看,又不识情趣,好歹也是个有钱人。自己算是有个归宿,人嘛,总不图人就图钱,总要抓住一样。
  于是,师娘子就认命了,安心在家做地主家的大少奶奶。
  可在成亲不两日,她却发现不对劲。
  表面上看起来,余二有两百亩地。这么多土地,一家人自然是耕种不下来的,必然要叫给佃户,每年光靠收租子就能维持家里人优渥的生活。可这个余二倒好,却留了二十亩地自己种。
  成天提着锄头在垄间忙碌,不像是一个有钱人。
  于是,师娘子心中就起了疑惑,和母亲一合计,就向余二提出,将房契和地契交给她们保管。
  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这厮不过是个小管家。这两百亩地和三进的大宅都是他姐姐的,自己每月也就二两银子月份,还要种地才足够养活一家四口。
  这对母女就恼了。
  谈婆心道:想不到自己八十岁老娘今日倒绷了孩儿,叫眼前这个面带猪相的女婿给骗了。
  师娘子心中暗想:苦也,奴家虽然年纪大了也没人看得上,可真想嫁也不至于嫁这么个胡子拉茬的庄稼汉。想我舒服日子过了一辈子,难不成下半生还要下地干农活?
  她们越想越气,平日里对余二也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余二人老实,又深爱自己的老婆,每次都是逆来顺受息事宁人了事,为的就是维持这得之不易的家庭。
  谁料他步步退让,落到这一队母女眼中,却觉得他懦弱好欺,越发地过分了。
  这个时候,我们的武新化武员外出场了,他之所以跑白各庄来,也是发现最近京城地价感人,参加炒房团大军,想挣一笔快钱。
  不过,京城周围的地价格都已经上去,获利空间不大,他在市场上跑了一段时间,发现风险有些大,迟疑着不敢下手。
  偶然间,他听人说到白各庄的地价比较低,还没有被人炒高,就揣了银子过来住下,准备干上一票。
  这厮腰中有钱,常年在外行商,自然免不了学其他商贾在外花天酒地,对于女色也上心。
  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武新化认识了师娘子,觉得这妇人还算不错,便去勾搭。
  勾搭不成,就来个曲线救国,使钱讨好师娘子的母亲谈婆。
  谈婆得了钱,就在女儿面前说项。道,人家毕竟是个盐商,两淮盐商富甲天下,你若是跟了他,就算是做个小妾,也有一世也使不完的银钱,岂不强似给人做苦哈哈的农妇大妻?你这是再醮,也别跟老娘我说什么三贞五烈,有意思吗?
  再说了,姓余的欺瞒咱们一家三口在先,他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
  师娘子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又想起那武新化也算是白白胖胖一表人才,经不母亲的纠缠,便有点动心。说,若是余二死活不肯休妻,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谈婆子闻言咯咯大笑,说,乖女,他就是一个赘婿,要休也是咱们休他。
  师娘子这才醒悟,是啊,一个赘婿,说撵了也就撵了。
  于是,母女俩就和余二进行了一场亲切的交谈,请老余放自家娘子自由之身。
  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想要的生活。
  余二自是不肯,谈婆和师娘子就翻脸了,如往常一样朝他动起手来。
  往常余二之所以不还手,那是爱惜自家娘子。现在老婆都要飞了,自己脑袋上又绿油油一片,如何按捺得住心中的怒火,就伸手推了谈婆子一把,将她推翻在地。
  又提着菜刀喊,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反正我光棍一个,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牵挂。
  余二是个老实人不假,可老实人一发起火来却相当的可怕。他若死活不肯解除这桩婚姻,别人拿他也没有办法。
  母女二人一心向往新生活,见余二死活不肯,又扬言杀人,恶向胆边生,一纸诉状投到军器局,告赘婿忤逆。
  “原来是这样。”周楠听完,点了点头,这还真是巧了。武新化之所以到白各庄来炒地,一来这里的土地还算便宜,二来有他周大人和同乡照应。
  这厮的商业嗅觉倒是灵敏。
  周楠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个主意。
  车行了一气,就到了军器局。
  老郭一看到周楠,就问:“行人,那个武新化是不是你的同乡?”
  周楠:“想不到你也问同样的问题,同乡不假,却没有任何交道。对了,余二何在?”
  老郭:“已经关押在监牢中。”
  周楠突然喝道:“关什么关,不过是家务纠纷,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嫌本大人的麻烦还不够多?”
  周行人突然翻脸,老郭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属下愚钝,还请大老爷明示。”
  “这事你不要管。”周楠从签筒里抽出一根签儿扔到地上:“马上着人去将武新化给我捉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书办跑来禀告:“大老爷,一个叫武新化的求见。”
  周楠冷冷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升堂,本官要办案。”
  ……
  一阵“威武”,然后是衙役木杖整齐敲在地上的声音,惊得刚进大堂的武新化脖子一缩。
  抬头看去,却见周楠身着草绿色官府威严地坐在大案后面,在他身边则是一脸疑惑的郭副使。
  武新化既然来白各庄炒地皮,文书契约往来必然要和官府打交道。如今的衙门黑啊,你一个外乡人不小心就会被人连皮带骨给吞了。因此,他这几日一直琢磨着再去周楠家和白各庄权势最大之人沟通。
  刚才听人说周大人回衙了,就兴冲冲跑过来讨好。
  可眼前的情形让他有种落进了虎狼窝的感觉。
  他小心地一作揖到地:“武新化见过行人。”
  周楠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武新化你来得正好,拿下问罪。”
  武新化大惊:“周大人,晚生何罪?”
  “嘿嘿,好个刁民,还敢欺瞒本官,你这个卑贱的商贾,竟然勾引良家妇人,与余二浑家通奸,被苦主拿了现场。还不快快从世招来,认罪伏法!”
  武新化心中剧震,忙叫起屈来:“大人,我冤枉啊!晚生是动过念头要纳余二浑家,可这也得你情我愿。别人不肯,我也不能用强。况且,大人说我和人通奸,被拿了现场,那么,人证物证何在?”
  周楠怒喝:“你承认和余二浑家有私情就好办了,余二就是人证。对了,按照《大明律》直接相关利益人不可佐证。你要人证,好说,在场的人都可以佐证。郭副使,那日捉奸你在不在场?”
  见郭副使一脸的迷糊,周楠暗骂了一声“蠢东西”继续呵斥道:“武新化,枉你也读过几年书,那书却读在狗肚子里去了。分明是你和师娘子有私情,欲要害余二,让谈婆告苦主忤逆,就连本官也要被你牵累。你用心何其之毒,真是禽兽不如!”
  听到周楠这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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