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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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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早先刘遐在世时,虽然也担任徐州刺史,但势力从未过江,就连安排在京口的徐茂等部众,久而离心,继而与沈家眉来眼去,如今更是极为流畅的改换门庭。若郗鉴真到了广陵,那么对京口的影响力几近为零!
  见厅中这些人对此议交口称赞的样子,沈哲子便知此事必然能成。郗鉴久处都中,再归京口立足未稳,若此地人家真的联手请求移镇,有淮北局势这前车之鉴,无论是台中还是郗鉴,都绝对不敢用强弹压!
  若这些人家逼迫郗鉴移镇,彼此之间关系自然会有疏远乃至于彻底冷淡下来,最起码再要有所呼应会有障碍。郗鉴是沈家经营京口最大障碍,没有了这一层顾虑,这对沈哲子而言,实在是再有利不过的局面,他大可以从容布置,用柔和的手段将这些侨门掰碎揉烂,再也不能连成一个整体而对他施压!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眼看着那些人兴高采烈讨论要怎么拿掉郗鉴这个保护伞,沈哲子心内不禁感慨,所谓以史为鉴,其实绝大多数人从未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同样的蠢事,总是跨时空、跨地域的重复上演。眼下如此,日后如此,或许永远都将如此!


第0230章 流民帅
  大船缓缓驶离码头,看到岸上那些前来送行的人家站在码头上迟迟没有散去,郗鉴神情颇为复杂,心内更是百感交集。
  “主公,这些朱门旧姓反复无常,唯利是图,正该集众一鼓冲之,将之荡平镇压!主公愿委曲求全,暂退广陵,只怕这些人家不知收敛,仍要施加钳制!”
  在郗鉴身后,一名甲胄森严的中年将领望着码头上那些群人,神色恨恨说道。此人名为李闳,原本也为北地一名聚众的流民帅,有感于郗鉴之节义清望率众依附,过江后更将部众尽数散去,单身追随郗鉴入都充作护卫。
  听到李闳的话,郗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并非承受不住失败,当年在北地孤身一人陷入乞活乱军中,仍能持身自正,处之泰然。如今在流民帅中的人望威信,也都是靠扎实的战绩积攒起来,无论胜负,不骄不馁,未有忘形。
  然而今次这些侨门旧姓风向转变太快,实在令他猝不及防。几十户人家突然发难,请求他移镇广陵,如此汹汹态势不能相容,半点余地不留,更让郗鉴感受到这些人家的决心之坚。
  郗鉴本身就出身于侨门旧姓,对于这些人家的做事风格并不陌生,早先鼓动这些人家南迁,便是窥准了他们不愿立于危墙险境之下的心理。然而谁又能想到,本来已经议定的事情又有反复,此议不只没有瓦解侨门人心,反而让他们将矛头指向自己。
  其实若强要留下来,郗鉴不是没有挣扎的余地,但如此一来,则不得不面对更加复杂的形势。此地风物已经大异于他以往的记忆,甚至至今都想不通,那吴兴沈家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才让这群侨门放弃南迁之意都要将他驱离京口。
  要对付这些侨门,手段无非威逼利诱而已。京口终究侨人云集之地,那沈家纵使江东豪首,在此早有布置,或能拉拢一方,即便有庾家之助,也绝无可能威压众多侨门。那剩下的唯有利诱一途,但沈家就算家资丰厚,又如何能满足这么多欲壑难填的人家?
  看不懂,想不通,所以在权衡一番利弊之后,郗鉴还是决定暂退一步,不再执于脸面的得失。淮北局势虽然动荡,但对他而言,反而要容易应对一些。因为对于那些流民帅各自的诉求和行为方式,他都不陌生,应对起来也从容。
  而此地沈家与侨门们之间的勾结,彼此之间的利益往来,虽然有自家子弟详述那隐爵运作,却仍在他的理解之外。
  如李闳所言,担心过江之后仍要受这些侨门钳制,在郗鉴看来这担心有些多余。无论侨门与沈家有什么勾结,最重要的一点前提应是要确保京口稳定。而京口要稳定,则必然要仰仗淮北的庇护。
  如此一来,他虽然身在广陵,但却居于形胜之地,对京口仍然不乏影响,且能避开直接的冲突。等到在广陵有了十足的把握,届时再过江来,便可更加从容,不再像今次这样窘迫。
  ……
  随着郗鉴的离去,京口便再也不复早先剑拔弩张的态势。不得不说,郗鉴在京口的威望确实极高,尽管淮北战事仍未解决,但随着此公过江,人心便快速平复下来,不再担心京口会受战事波及。
  要大行商贾之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有一个安全稳定的外部环境。只有心内有了安全感,人才会有交易的需求,若是每天都战战兢兢,朝不保夕,那么人潜意识里储藏的想法就会胜过交易。
  不能给京口民众提供安全感,这是沈家的劣势所在,也是必须要补足的一个环节。若不能掌握这一点,则不啻于身家性命都交托人手。尤其沈哲子并不相信被赶过江的郗鉴会就此安分守己,对于京口再无所求。
  越是成熟的政治人物,越有百折不挠的禀赋,郗鉴无疑就是此类人。所以除非在肉体上将之消灭,否则面对这样的对手,很难强求什么毕其功于一役,若连这区区小挫都受不了,那此公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尤其郗鉴不同于刘遐之处在于,他并非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流民帅首领,更是已经得到执政认可的士族成员。当琅琊王氏的兵权被解除殆尽时,几乎是侨门之中为数不多天然便掌握兵权的人。有这样一个先天的优势,自然便不乏同盟者。
  今次借了京口侨门和淮北乱势将之逼走,并不能说就此安枕无忧,一旦台中执政一方有所需求,此公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
  京口是沈哲子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尤其随着隐爵改制的展开,大量财货利益集中在此,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潜在威胁存在。
  所以,当各家前往渡口为郗鉴送行时,沈哲子并没有恶趣味的赶去看看郗鉴被赶走的狼狈之相。那么做或有一时爽快,但若真让此公下不来台,卯足劲要谋求再返京口,也实在是得不偿失。
  当然,沈哲子也没有闲着。一俟确定郗鉴移镇广陵之后,沈哲子便透过徐茂,与留在此地的流民帅们频繁接触,希望能够再构建一个同盟。
  南渡以来,流民帅始终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尤其在京口这一线。他们大多出身不高,时势所致有了聚众而起的机会,从积极的方面来讲,将流民聚集在一起,既能保存汉家元气,又能对胡虏造成有效打击。
  但在反面来看,这些流民帅私德确实不高,并没有一个观望于天下的格局,如祖逖那种志向远大、能力卓著,誓要收复神州故土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裹挟民众以自肥。如今北地的混乱,虽然那些穷凶极恶的胡虏是主因,但这些流民帅最少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讲到为恶,这些流民帅中不乏人对汉人同胞的凶残并不逊于胡虏。比如如今在淮北被驱逐的郭默,在北地时便长期劫掠牟利,沿江袭杀南渡民众,夺人钱财,尸沉江中。
  就算是形象光明伟岸如祖逖,在居住江东之时立家艰难,有人至其家中看到颇多华贵奢美摆设,好奇发问,此公也直言不讳趁夜出去干了几票。
  然而民族的矛盾从来不能以人道主义去解读,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宁可关起门来狗咬狗,不容胡虏践踏汉家门庭!
  所以沈哲子并不以私德问题而刻意去疏远流民帅,这些人哪怕品德再差,但无论是守护江东,还是渡江北上,他们都是最为可靠的力量!
  流民帅实力虽然强劲,但也不乏局限性,一旦离开行伍之中,较之普通人还要弱势一些,并不能获得认可。尤其在渡江之处,饱受歧视打压,早先王舒坐镇京口,但凡有擅自过江之流民帅,一律格杀勿论!
  世风如此,沈哲子关于隐爵的改制,对于流民帅而言其实对他们的利益影响很大,并不能像侨门旧姓那样依靠绩点提货大事商贾。
  为了保证这些人不被边缘化,沈哲子也是煞费苦心,给这些流民帅们做出的承诺是,优先满足他们奢侈品的供应。除此之外,还让庾条代表隐爵,跟这些人签署雇佣协议,大体就是让流民帅为隐爵货品提供武力保护。
  这是整体的合作,至于私下里,沈哲子与这些流民帅商谈的合作则就更多,也不只独限于财货往来。大体如徐茂这种模式,助其安家吴中,同时在政治上有所扶植。而这些流民帅除了要确保沈家在京口的利益之外,也要帮助沈家往南迁移人口以壮大生产力。
  至于那些侨门子弟,由于没有了郗鉴在此震慑,要应对起来反而要从容得多。庾条已经渐渐有了独当一面的气势,虽然能力仍需磨练,但对付这些膏粱纨绔则是绰绰有余,况且还有钱凤在旁指点监督,不会有什么疑难。
  当沈哲子与流民帅接触商谈的时候,整个隐爵的改制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权衡再三,沈哲子还是决定将物资的集中点安放在丹徒。一方面这里更近吴中,有运河舟船直达,另一方面有徐茂这个自己人在此,物资的安全也能更有保障。
  连绵如山丘一般的货仓在丹徒拔地而起,吴中商盟的货船昼夜不断向此驶来,但凡眼见此幕者皆满怀振奋!京口流民中多,土地却开垦未足,物资可以说匮乏到了极点。就算此前也有商贾贩货于此,但也都是杯水车薪,物价高企南下,哪有吴中商盟如此大手笔的集货运转!
  随着绩点核算清楚,改制之后的隐爵第一次返利也终于开始进行。大量物资货品被各家由丹徒转运至京口,很快便在京口造成了轩然大波!今次集货虽然众多,但京口市场同样巨大,因为隐爵拿货价格更低,白送的利润,各家已经完全没有了与其他商家交流的必要。
  虽然计划很美好,但在没有具体实施前,沈哲子也不敢过于笃定。随着散货有条不紊的进行,他也在搜集市场各方的反馈。随着事态进展渐渐有了结果,吴中调集数月的庞大物资竟然在短短时间内便被消化一空。整个京口市场仿佛缺水到了极点的海绵,如此大量的物资挥洒下去,尽数销售一空!
  如此喜人的一个结果,让沈哲子信心大涨。手握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他便更有底气与吴郡各家交涉,控制这个距离京口最近的货源。
  然而建康城突然传来的消息,却打断了沈哲子要往吴郡去的打算。
  皇帝驾崩了!


第0231章 不效宣文之虐
  “郎主终于回来了!公主已经有两天没有出过房门……”
  车驾驶入龙溪老宅,沈哲子刚刚下车,便见两名公主身边的侍女匆匆行来禀告。听到这话,沈哲子眼神便是一黯,来不及换下风裘,急匆匆行向自家所居院落。
  刚刚行至门前,沈哲子便看到家中妇人们几乎尽数毕集于此,母亲魏氏疾行上前,未语眼眶已经先红:“青雀,你快去……唉,千万不要让娘子熬坏了身体。”
  沈哲子点点头:“母亲和诸位姨母请先回吧,此事发生仓促,我家亦要有诸多应对,父亲尚未归家,一应事务尚要母亲主持。”
  国丧大事,但凡家有爵禄者皆要有相应的布置,沈家作为帝戚,要做的事情则更多。沈哲子眼下心情纷乱,加之担心公主,实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等到众人都退开,沈哲子才步入庭中。眼见他行进来,那些惶恐不安的侍女们才似有了主心骨,语调悲憷道:“公主不出房门,亦不许任何人入房,已经两日滴水不沾……”
  “快去准备餐食。”
  沈哲子低语吩咐一声,然后上前轻叩房门,侧耳倾听片刻,却不闻房中有声响。他心内顿时一惊,连忙让人将房门撞开,大步跨入房中,便看到那小女郎正坐于案前,一身素白衣衫,脸色亦是惨白,头颅垂在了案上,似是已经睡去。
  然而房门处巨响惊醒了女郎,她蓦地抬起头来,语气愤怒悲怆:“滚出……沈哲子,怎么会?怎么会……他们是在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沈哲子沉默着走过去,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女郎情绪已是完全混乱,方待要起身,整个人全都摔在了席上。沈哲子连忙上前搀扶,兴男公主却已经死死攥住他手臂:“不会的,不会的……父皇他怎么可能……沈哲子,你让我入都好不好?我、我要回家,我要……”
  “入都,我们明天就走,我带你去。”
  沈哲子轻抚着女郎颤栗不已的后背,语调低沉道。他自知这女郎对皇帝的感情之深,一俟得到都中传来的消息,快速将手头上事情尽数交付钱凤,一路疾行回家。
  然而听到沈哲子这话,公主整个人却都愣住了,片刻后眼眶中便涌出大颗泪水:“父皇他、他真的已经……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吴兴?父皇不在了,我已经没有家了,沈哲子,我已经……”
  声音戛然而止,沈哲子再低头看,那女郎已经在他怀中昏厥过去,双眉紧蹙,眼角仍是泪水滚滚。见此状他心中便是一惊,连忙命侍女去传家中女医。待要让人将公主移到榻上,却发现这女郎死死抓住他衣襟,胳膊更被其紧紧抱在怀中。
  无奈之下,沈哲子只得保持着这个姿势,让人将公主移上榻,自己也在一侧陪伴。等到医师诊过无碍,沈哲子才松了一口气,旋即便也躺在公主身侧昏昏睡去。他自京口一路疾行而下,沿途几乎没有停顿,舟车劳顿,已经累得不行。
  沈哲子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再看那女郎,整个人都蜷成一团缩在榻上一角,眼睛仍是紧紧闭着。
  端详片刻后,沈哲子轻轻拭去这女郎眼角泪痕,然后便悄悄起身。沐浴过后,换上府中已经备下的素缟衣衫,再出门时,便听仆人禀告老爹已经归府,他便疾行而去。
  皇帝去世,他心内亦不乏伤感,彼此虽然感情不深,但在皇帝垂危将死的这最后一点时光,他家身受浩荡皇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然而伤感之余,更多的精力还要用来应对接下来或会发生的变数。
  沈充坐在厅中,身穿玄色袍服,发冠上缠着一圈白绫,面对上首一个虚置席位而坐,神情肃然凝重。待听到身后脚步声,他抬手对沈哲子招招,示意儿子坐在自己身侧。
  “余杭舟市的事情,台中已经裁定。林氏仍在顽抗,力势渐衰,旬月便可收尾。”
  说完余杭近来的情况,沈充便叹息一声,继而又说道:“新皇登基贺表我已拟定,明日你离家时一并带上入都。至于我,尚要等待台中行诏才能成行,大概要到月后才能抵达建康。”
  沈哲子点点头,他身为帝婿,必然要赶在大殓前入都拜灵服丧。但老爹作为一地方镇,在这时节却不能擅自入都,甚至擅离职所都是非分。
  “我儿早慧多知,余者不须我多作叮嘱。只是公主年浅,一定要照顾周到,不要让娘子大悲伤身。”
  沈充将一个礼册递给沈哲子,旋即便望着上首那虚置席位沉吟不语,良久后才徐徐往上施礼:“大行皇帝春秋不长,是时局之哀,强梁之幸。厚遇我家,此恩铭记!日后纵有板荡浮沉,都保你家嗣火不断,黄泉再见不致惭然。”
  听到老爹只言嗣火不言社稷,沈哲子心中又是默然。大行皇帝莅位虽短,恩威却重,庾氏当政却非真托国者,这大概已经是权贵圈子里一个共识。因而老爹直言强梁之幸,对于庾亮执政疏少信心。
  “日月黯淡,大江顷刻或成沸汤,时势迫我,未必能长久矜持而立。假使有日得窥天意,必不效宣、文之虐。”
  沈哲子语调轻轻说道,然而沈充听到这话却似如雷贯耳,脸色已是蓦地一变。再看向儿子时,两眼中已经透出掩之不去的精光。
  沈哲子抬头迎向老爹那精芒闪烁的目光,神态平静淡然。这是他第一次在老爹面前如此直白的道出自己关于未来的一个构想,眼下而言,不乏虚妄,但随着日后局势日益动荡,作为一方渐成气候的政治势力,沈家也必然要有一个坚定不移的政治诉求。
  如此才能在混乱中定稳方向,不至于左右摇摆而迷于混沌的时局之中。
  沈充有诡变之才,有图进之志,但其实说实话,随着近年来家势越发兴旺,越来越显重当时,他心中那股孤愤之气已经渐有消退,心态渐趋于平和,思虑更多还是如何在保证眼下即得一切的情况下,再谋求让家势得以平流进取。
  然而儿子这一番话,却陡然唤起了他心中那渐渐散去的初心,整个人神采都有不同!凝望沈哲子良久,他蓦地站起身来,在厅中徘徊不定,拳头舒展而又握起,手心里已是汗津津一片,就连额头上都渗出细密汗水,整个人仿佛置身炎炎烈日之下。
  过了良久,他才将两臂扬起,对着夜色引吭而啸,声线高亢有力。待啸音收住,徐徐转身之后,沈充返回了席中,精神风貌较之以往已经全然不同。他抬手拍拍沈哲子肩膀,语调充满欣慰:“终有一日,我将踵我儿之迹而行。”
  与老爹商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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