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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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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市中闹出这么大动静,避开人耳目是不可能,所以他要人采购的货品极多,真正能用到的却只寥寥几样,用以混淆视听。
  回到余杭庄园,沈哲子先叫来沈牧,让他先往会稽去,请老爹派一部郡兵来镇住舟市的场子。与林家生意往来不乏荆、江之地武力强宗,或有人家存心交好林家而集结部曲来抢人,此事不得不防。
  至于他,则打算暂留余杭几日,一方面居近处理一下后续事宜,另一方面则是想试一试能否将白砂糖熬制出来。土法晒制的粗劣红砂糖已经有这么大利润,那更精致的白砂糖价值可想而知!
  打发走了沈牧之后,沈哲子便又请来族叔沈伊将自家在余杭的部曲人力尽数集中在庄园中,同时抽调十几个信得过的荫户工匠来庄中听用。等到人员陆续到齐,他才命人架起大锅,准备开干!


第0217章 幸得良配
  清晨醒来,兴男公主看到对面床榻上并无熟悉身影,心中便觉失望,就连侍女上前服侍换衫,都有些抗拒,闷闷不乐。昨夜她有许多话要跟沈哲子说,可是一直等到深夜自己都睡了,仍不见沈哲子回房,醒来时却仍不见人。
  “郎主昨夜没回房,应是有事在忙碌。”侍女被公主推搡开,不敢再上前,小心翼翼回答道。
  “给我换衫,我要去看看他又在忙什么!”
  随着相处日久,虽然嘴上或是羞于承认,但这女郎对沈哲子确是越来越依赖。凭她这个年纪阅历,尚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一份情愫,只是希望能获得更多关注。
  起床洁面后出门一打听,兴男公主很快就来到沈哲子留宿的院子,刚待要举步行入,刘长却自廊下匆匆行来,上前阻止了公主:“公主请留步,郎君休息时曾吩咐,他未醒来前,谁都不许进房。”
  公主被拦在门前,眉头蹙得更深,便问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仆下实在不知,应是极为紧要之事,郎君昨夜忙到了丑时末才休息。”刘长恭然回道。
  听到这话,公主倒是不再往内硬闯,只是叮嘱刘长道:“他若醒来了,你着人知会我一声。”
  离开这座小院,兴男公主心情却有几分纠结。昨日沈哲子为她报仇出气,带她去别人家邸舍大肆搜刮,这让她又开心又感动,亦能感觉到沈哲子对她的纵容和迁就。但反观她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做来予以回应。
  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让小女郎颇感怅然,又羞于将这点心思去询问旁人,《女诫》虽然抄得极熟,但里面也实在没讲夫妻结伴去洗劫别家,回家后为妇者该怎么做来答谢其夫。
  怀着这种纠结的心情回了房,公主坐在房内仍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刘长自门外匆匆行来,立在房门前说道:“郎君已经醒来,请公主共用早膳。”
  既然想不到,那就先不想了,以后或会明白。
  公主本就不惯太过为难自己,听到刘长的禀告,心情转好,便将这难题抛在了脑后,这才发现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而自己已经枯坐了大半个上午。
  来到沈哲子所在小院,公主行入房间中,还未及开口,便看到坐在食案后的沈哲子手里正持着一个将近半尺的小竹筒,而食案上则摆放着许多瓷器杯盏,里面盛放着霜雪一样洁白的晶粒。
  “公主快过来瞧一瞧,这种新趣之物,你旧时在苑中也不曾见过吧?”
  沈哲子笑吟吟对公主招手,用竹筷夹着兀自烫手的竹筒,指着杯碟中那雪白砂糖说道,神态间不乏炫耀。
  公主闻言后神色倒是一奇,她好奇心强,最喜新趣之物,当即便疾行到沈哲子对面坐下,端起那盛放砂糖的小杯端详片刻,嘴里已是啧啧称奇:“大暑天里,你哪弄来的霜雪?”
  沈哲子闻言后神态更是得意,为了做出这东西,他昨夜都不得好眠。等到那竹筒渐凉,才用筷子挑开捆在外面的丝带,而后竹筒就由中间分开,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白馥米饭。继而端起另一个小杯中的砂糖,均匀撒在米饭上,推到公主面前:“尝一尝吧。”
  见此幕,公主更觉惊奇,待见沈哲子鼓励眼神,才稍显迟疑夹起一点米饭放入口中,略一咀嚼品味,眼眸已是大亮:“沈哲子,你怎么做出这么甘甜鲜美的饴食?”
  “好吃你就多吃点。”
  沈哲子闻言后大笑两声,益发觉得时人物质生活匮乏,后世两块钱一个的白糖竹筒米粽,竟然让一个公主都赞不绝口。他刚才已经尝过这吃法,确是鲜美甘甜,难得佳餐。
  公主在沈哲子面前亦不会拘泥收敛,闻言后便用竹筷挑着米饭大朵快颐,不旋踵便将米饭吃完,又用手指着案上另一个捆扎的竹筒。沈哲子便又帮她打开,撒上砂糖递过去。
  直到公主再讨要第三个竹筒的时候,沈哲子才伸手阻止:“纵使佳餐,也不能暴食,脏腑怎么受得了!”
  听到这话,公主才觉得有些腹胀,但她糯甜鲜美滋味实在让她忍耐不住,舔舔唇角粘住的米粒,轻揉着肚子小声道:“我再吃一、半个好不好?”
  “不行,明天吧,今天你已经吃得太多了。”
  一个竹筒里的米饭,便是四两有余,这种吃法又不易消化。沈哲子不理公主央求,给她倒一杯酸梅汤,才笑语道:“现在你知来我家的好处了吧?若是去了别家,这种佳肴哪能得享。”
  “对的,对的!”
  公主连连点着头,视线还在那白砂糖上游弋,一边回味着那甘甜滋味,一边神色庄重对沈哲子说道:“沈哲子,你真是一个、一个……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是不是觉得我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好夫君?觉得自己眼光独到,慧眼识珠,幸得良配?”
  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沈哲子也是难得好心情,见公主拙于表达,便笑问道。
  公主听到这话,心中更觉羞涩,突然打起嗝来,俏脸顿时绯红,端起那梅子汤饮一口,才低下头,小声道:“你这么说,那就是吧……你总是比我善言。”
  用过早餐后,公主便赖在沈哲子身边不离开,要看一看沈哲子如何做出那种甘甜调味料。
  制糖技艺其实并不复杂,尤其沈哲子用的乃是半成品的红砂糖,前面许多耗时耗力的工序都已经完成。只要将这红糖融化再熬成粘稠糖浆,用脱色剂进行脱色,风干冷凝出来,自然就成了白砂糖。
  关键的工序还在于脱色剂的选择,沈哲子也不知哪一种更好,昨日实验时,便与工匠们将各种剂料一起尝试一遍,反正也都不是什么珍贵材料,像是黄泥浆、石灰水还有各种碎炭。
  这几种材料脱色后,糖浆澄清烘烤,脱水到了一定的浓度,再降温制冷,便可比较快速的获得纯度颇高的糖块。若是不抢时间,由其自然风干析出糖晶,原理类比于制盐,都是极为简单的物理变化。
  沈哲子先和公主食用的白砂糖,则是在经过这一番处理后,将白糖再融一遍,用鸡蛋清对糖浆再做筛取,所得到的白糖纯度便极高,完全可以直接入口食用。
  沈哲子将好奇心爆棚的公主带入已被严密封锁的后院,当看到工匠们将焦黄的泥浆淋入一个瓦漏中,而其他早先淋过的瓦漏随着泥浆下渗带出杂质,上方已经渐渐凝出白色糖霜,公主即刻就变了脸色,扯着沈哲子衣袖道:“我先前食那饴食,就是用这泥浆淋出来?”
  见这女郎已经有作呕姿态,沈哲子忍不住叹息一声,吃东西真的不能寻根究底啊,若这女郎看到自家那些“集硝官”天天出入厕所刮取墙上霜白,只怕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放心,我们所食白糖不是这么做出来的。”
  黄泥浆脱色在时下这个条件中,其实算得上性价比较高的方式,工序简单,能够直接获得白糖,只是口感要稍逊一些,沈哲子为之定为是低端产品。
  考虑到小女郎的接受程度,沈哲子直接将她带到用骨炭脱色的地方。时下的骨炭,还未应用到脱色领域,烧制成功大多作为干燥剂在使用,舟船运输珍贵货物像漆器、丝绸等怕潮商品时必不可少。
  骨炭脱色相对于黄泥浆,工序要复杂一些,还要经过几道筛取,蛋清澄清,但吸附杂质、脱色能力却比泥浆要好得多,所得到的糖品质也极高。而且尾料也更适合再次加工,制作可以直接食用的红砂糖。在没有找到更好降低成本之前,沈哲子并不打算批量投产,只生产一部分留作自家用或是作为礼品赠人。
  白砂糖的熬制比沈哲子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只要找到稳定的货源,即刻就可以大量投入产出。时人嗜甘,白糖性寒,红糖性暖,都是市场前景极大的产品。可想而知,一旦推入市场,绝对是比豆腐这种味道寡淡的食品要更受欢迎和追捧。
  沈哲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撬动民资、集结民力以支持以后的北伐之事。否则凭他家家境、家势,已是注定了平流进取,一生富贵,实在不必再做这些事情。在时下这个复杂又脆弱的局势中,任何过激的举动都会招致强烈反弹,这种迂回的方式虽然不乏曲折,但也终于被他经营出一点气象。
  接下来的几天,余杭舟市左近气氛并不平静,单单在庄园周围,沈家部曲便发现诸多形迹可疑的窥探之人,大概是想用强帮林家解围。但沈哲子敢用这么强硬手段,又岂是没有底气,自家在余杭左近数百部曲毕集于此,同时余杭各家也都派人前来支援,整个庄园内外囤积两千余人,除非出动大队人马,否则绝无可能攻破庄园。
  旬日之后,沈充亲率三千会稽郡兵北上抵达余杭,这让那些想要为林家解围的人家彻底放弃了用强的打算,继而开始次第登门,想要通过交涉将林家人从沈家庄园里捞出来。


第0218章 万顷沃野
  随着会稽郡兵到来,局势刚有平复的余杭舟市再起风波。沈充的做事风格比儿子要激进得多,来到余杭后稍一了解情况,即刻便率众将舟市封锁起来,托以剿匪追赃之名,严查过往舟船,其实就是将此前有意用强的各家人员货资统统扣押在舟市中。
  会稽郡兵的战斗力其实也就那样,较之各豪族部曲都略有不及,但架不住人多,又托之以堂皇借口,被扣押的各家纵使有不甘,也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将姿态放得更低,请求放过。
  庄园厅室中,沈充面带微笑,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向年一别,不意今日竟在此地得见道和,于我实在是意外之喜。旧友重逢,今日定要与道和畅饮竟夜,以述别情。”
  中年人闻言后却是苦笑,不乏感慨道:“尘世波荡,物景俱非,使君风采更胜往昔,抚却早已蹉跎尘垢之中。今日厚颜来拜,实有一事想请……”
  不待这人将话说完,沈充却已经抬手阻止了他:“我与道和旧谊深厚,何必言请。今次我恰因郡中事务至此,尚要停留一段时间,待此间事了,无论道和有何疑难,我当尽力相助。”
  中年人听到这话,神色更显忧苦:“今次之情,便为余杭舟市事务。使君亦知,抚因旧时恶迹,至今刑锢乡中,家业难继,惟持货业以缓困蹇……”
  中年人名为周抚,庐江人,早先亦为王敦部将,王敦事败后潜逃蛮族藏匿,如今虽然得赦免,但却仍受禁锢不得为官。
  沈充听到这话,神色却是一沉:“若是别的事务,凭我与道和旧谊,何须亲来,言至令行。但此事却让我有些为难,山蛮屡犯会稽诸县,诸多赃物由此转销。我既担当此任,断无坐视之理,今次严查过往舟船,也是国事为重。”
  见沈充嘴上情意浓浓,言到实际却毫不客气搭起了官腔,周抚便觉气急,但又实在不敢流露不满之色。彼此早先虽为谋逆同党,但如今对方已达方镇之位,镇守吴中沃土,而他却不过刑锢白身,际遇已有天差地别,令人感慨之余,亦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
  沉吟少许,周抚才又开口道:“使君应知抚向来秉性,绝无勾连山蛮可能!而且我家资货,不乏荆州军用,若于此耽搁太久,牵涉亦是极大。”
  “若真如此,道和更无须担忧。我自手书一信,稍后你可着人送往荆州,彼此都为担当国事,守任一方,陶公应能有所体谅,不会怪责道和。”
  听到这周抚抬出荆州来压自己,沈充心内便是一哂,更有推诿之辞。荆州分陕权重,镇得住建康,但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周抚听到这话,便知今次绝难遂愿,客气几句之后,只能憾然而去。
  看那周抚离去背影,沈充神色顿时一沉,对行入厅中的沈哲子说道:“此家旧情不念,向年若非我救得及时,钱世仪险些丧于他家之手。今日有困于此,居然还奢望我能以旧情放过他家,实在可笑!”
  沈哲子闻言后便是一笑,老爹见识到那砂糖脱色工序并品尝过一次后,便对他的打算表示认同,全力配合以打压林氏,手段较之沈哲子甚至还要更激烈几分。若无老爹在此,凭沈哲子自己还真镇不住舟市这个场子。
  像刚才那个庐江周家,虽然眼下势位稍逊,但同样是武宗豪族。那周抚在老爹面前虽然姿态很低,但在老爹没来余杭之前,却是强横得很,甚至率领部曲在自家庄园外徘徊数次,想要逼迫他放了林家人。
  周家倒也有这么做的底气,往前数个十几年,其家远非当时沈家可比。这周抚之父周访本为梁州刺史,与陶侃亦是姻亲,若非死得早,成就势位未必就逊于眼下的陶侃。
  除这周家之外,尚有荆楚众多豪门都与林家有往来,反扑之力不小。但老爹既然来此,那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
  既然老爹已经坐镇此地,沈哲子也无再留在这里的必要,又跟老爹交待一下舟市包税的事情,沈哲子便与随员离开了余杭。他虽然尚未出仕,但比老爹这个会稽内史都要更忙碌些,去完会稽之后,还要再北上京口,实在没有太多闲暇时间。
  始宁地处会稽上虞望下,山阴西南,境内山水周圆,沃土连片。自然资源之优越,在会稽所辖诸县中名列翘楚,亦是日后侨门南迁来会稽围田安家的首选之地。
  永和年间名士,像是王羲之、谢安、孙绰乃至于再往后的谢灵运,都有长期隐居于此的经历。谢灵运的山水诗,更是多数与此地有关,写尽此乡山水之美。
  游舫行于曹娥江中,沈哲子与公主对坐甲板上,案上小炉香炭熏人,小瓦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菱角脆嫩,粥味糯甜馨香。见沈哲子正在低头剥菱角,公主快速取了满满一勺白砂糖又撒进瓦罐中,然后便端坐起来装作无事。
  沈哲子将这一幕瞧在眼中并不说破,这女郎对甘甜滋味简直迷恋,等到日后生了蛀牙便应知不可只图一时爽快。
  远离了喧哗舟市,泛舟于这静谧祥和的山水之间,清风徐来,洗人杂念。就连沈哲子这样一个素无风雅之人,行在这画卷一般恬和的夏日美景中,都略感熏然忘形,也难怪那些风流名士长醉此乡。
  “沈哲子,你可知道这曹娥江因何而名?”
  眼看着菱粥尚有一段时间才能入口,公主便笑吟吟说道。
  沈哲子闻言倒是一愣,他知许多勾心斗角,也知许多国朝要事,但细致到一条江的来历,则真的不甚清楚。
  “后汉孝女曹娥,其父端午溺死难索尸骸,沿江号哭旬有七日,然后也投江而死。”
  公主一本正经讲起典故,感叹道:“这样的孝女子,真是值得称颂的楷模。”
  沈哲子见公主言起此事,似是对那曹娥充满崇敬之情,心中便是一汗:“逝者已矣,生者长相祭祀缅怀,这才是人伦道义。因死而害生,这又算是什么道理?”
  公主则一本正经道:“那曹娥所悲,因其父死于非命,尸骨无存,不能为先人收取骸骨,无颜苟活,这可是真正的孝烈!若有一日,我……呸!说这些做什么,粥好了没有?”
  见小女郎不再纠结于此,低头去盛粥,沈哲子心情却有些复杂。言而无意,但世事却又太无常。
  游舫再往前行,便到了前奥,谢灵运《山居赋》中关于此地有极为详尽的描写。此处七县余地,有二韭、四明、五奥,在那个时代,这五奥之地分属五家,皆为当时高门名流所占。但在如今,这五奥统统都是沈家产业。
  始宁县自然条件虽然优越,山水秀美,但在时下却仍地广人稀,开垦未足。年初一场分宗,沈家东宗在武康所持田产大量减少,抽调出来的大批荫户除了经营吴兴埭渡各种产业之外,剩下的几乎尽数都安排来了此地。
  若说在武康经营田产尚是累积几代人的巧取豪夺,那么在始宁,简直连些许面子都不必顾忌。沈家于此圈占的田产何止万顷,从上虞往下一直到剡县,这之间的山岭河渠坡地,已经尽数归了沈家。
  之所以敢如此大规模的圈占,除了借了沈充的职务之便外,也实在是因为此地居民本就不多,除了少量开垦出来的土地之外,剩下大多是草木旺盛的荒野,几乎没有什么在册籍田。可想而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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