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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城内，一家日本人开的酒馆外，车夫林深河和几个当地的华人看着紧闭的酒馆大门，默默地记下了先前进入酒馆里人员的国藉和人数、长相等各种资料，将其抄在一张纸上。而后林深河留下同伴继续监视，他拿着这份情报，自己独自跑向海边的中华楼。

林汉带到德国的学生，有几位头脑灵活的人，一到德国后，就被派到希莱姆手下，接受了特工和情报工作的训练。九月底，这几位学生依林汉的命令乘飞机赶到旧金山，然后就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情报“工作实践”。

“实践”的内容，就是在两个月内，发动当地的华侨华工，在旧金山展开情报工作，目标是监视即将汇聚到旧金山的各国选手、官方势力以及赌场人员的一举一动。

情报工作，派出007之类的传奇间谍，深入敌后，从一群“傻瓜”式的守卫中间偷飞机，盗情报，暗杀某人，这样的事不是没有，但只是情报工作中的小道，甚至可以说是不值得鼓励的“机会冒险主义”邪道。

情报工作中，真正可怕的情报手段，是发动群众，是无敌的“居委会大妈”无处不在的监视。林汉小时候听父亲回忆过去，印象最深的一个故事就是七十年代末期，家里来了个外地的客人，奶奶开始杀鸡，这边毛还没拔，当地的居委会大妈就来人询问客人的身份。

在这样全民都在防谍防特的气氛下，什么007都无藏身之处。

发动群众，才是谍报工作中最强的大杀器，居委会大妈才是比FBI，CIA更强的反谍高手。哪怕是解放后，发动群众仍然是无敌的利器，无论是被通缉的流窜犯，还是外来的特务，在无处不在的居委员大妈们的火眼金睛下，根本就无处匿踪。只可惜后世是比烂的时代，自开国领袖李润石之后，再无人有勇气敢使用这把无坚不摧的屠龙刀。

而在这个时空，在美国的旧金山，来自后世的林汉非常清楚“群众运动”的威力。一心想把海外华侨的力量凝聚起来的他，在中华楼开业之后，就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将当地的华侨力量凝聚在自己身边。

直到某日，林汉就无差别格斗的事，想到了霍元甲，想到了历史上他被日本人毒死的那段公案，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很快，依林汉的吩咐，历史上的这段公案就在旧金山的华人圈子里流传开来。而后更诞生了一个说法：洋人不甘心林先生在奥运会上屡屡夺冠打他们的脸，此次无次别格斗赛有别有用心的东洋人计划象当年谋害霍元甲前辈一般对林先生使用下毒之类的龌龊手段。

格斗赛还没有开始，此时的林汉已是当地许多华人心中的民族英雄，消息传开后，无数义愤填膺的当地华人在林汉派出的学生地鼓动下，开始自发地监视外来参加此次格斗大赛的洋人的不寻常举动。

以林汉今天的状态，有防备的他根本不怕洋人对其下黑手，但他真正想要的是，把这种“全民防谍防特”的观念意识，普及到当地大多数华侨的心中，并借机将他们组织起来。对林汉来说，“组织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如何引导群众，如何发动群众，江西苏区派到美国的同志拥有比林汉更强的实践经验。在这过程中，他们教导了林汉的学生非常多的东西，结果也很令人满意。

当地华侨很快被发动了起来，在他们自发的监视下，各国参赛队伍的一举一动，几个有可能使坏手段的赌博公司，全被当地无处不在华人华侨盯得死死的。

当然，有过前科的日本人，则是重点监视留神的对象。

第一天比赛结束后，几个外国参赛队伍聚集在日本人的洒馆里暗中串联，一边分析林汉的实力，一边讨论如何在明天能更好“配合”，干掉林汉这个讨厌的“中国猴子”。他们的聚会才刚刚开始，林汉这边就得到了情报。

林汉并没有亲自处理这些情报，而是交给那些刚刚在德国接受了情报培训的年青人去处理。此次美国之行，汉娜的手下希莱姆也派了他们的老师过来帮忙。各国参赛队的举措并没有出乎林汉的意料之外，他们会做什么林汉并不在乎。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实践机会，他的学生，未来的骨干通过这次美国之行学到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

发生在日本人酒馆里的串联并没有引起林汉太多的注意，而明天还有比赛的他，这些学生也知趣地没有多打扰他，而是私下商谈该如何应付。

……

萨菲罗斯号在美国进行了新的改造，少女们聚集的地方，中间摆放了一个极大的水池，足够容纳好几个人在池中泡澡。十二月的旧金山，气温已很低，不过有壁炉生火取暖，水池里热气腾腾，在壁炉和水蒸汽的双重加热下，船舱里的一干美女几乎一丝不挂却不感到寒冷。

拥有胸部优势的娜塔莎，自己解除了胸部的束缚，露出了那对傲人的双峰，在她周边，围绕着三位年龄比她小了三四岁的后辈，她们是这群少女中身材最丰满的，所以有姿格修炼娜塔莎的独门绝技。

“一会儿萨菲罗斯大人出现后，你们得学我，要象我这样服侍他！”

另一边，海莲娜则蹲在壁炉边，手中拿着一根冰棍，靠着壁炉教导着后辈们如何吃冰棍。

圣少女乐队的其余的九名少女，现在围坐在她的周围向前辈求教聆听着她的教导。

“大人出现后，你们象我这样……”

临近午夜，旧金山的外海气温已经很低，但船舱里却温暖如春。临近十二点，少女们停止了学习，海莲娜和娜塔莎带头，两女和屋里的其余十二名少女一起脱掉身上的最后一丝遮羞物，然后两人带头，两队七人共十四人，分别披上了一半雪白，一半漆黑的教袍。

而后，这十四名美少女人人手持一根点燃的蜡烛，将屋里中央的大浴池围了起来，然后一起齐吟咒语。

“扎啊扎丝，扎啊扎丝，娜斯塔纳达扎啊扎丝……”

少女们身上的黑、白教袍都没有扣子，仅仅在腰间束了一根带子。身穿白色教袍的少女们腰间的带子是黑色的，而黑色教袍的少女们腰间的带子是白色。

少女们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却放在带子以下的位置，手指轻轻地揉动着……

“扎啊扎丝，扎啊扎丝，娜斯塔纳达扎啊扎丝……”

咒语声不断地持续重复着，少女们口中咒语声时不时地被无意识发出呻吟中断，时不时地有人身体发软坐倒在地，而后又吃力地爬起来站好。

午夜钟声响起的那一刻，船舱里，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少女手中的蜡烛全被熄灭。船舱内的灯光也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自动的被关闭，只有一旁壁炉燃烧的跳跃火光，成为室内唯一的光源。

哗啦一声水响，一具人形的灵体物凭空出现在浴池之中，并逐渐地凝现出人类的外形五官。

“萨菲罗斯大人！”

娜塔莎和海莲娜带头，周围的十二名少女的脸上此时满是狂热痴迷的表情，然后她们一起虔诚无比的对着浴池中的人形灵体跪下，个个都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上，而丰满的臀部则因为这个动作翘得老高。

扔在地上的蜡烛，在无形力量的作用下，被托着了起来，然后一一被插在船舱四壁预先设好的烛台上，而后壁炉里飞出十四团火焰，将蜡烛重新点燃。

室内回复先前的明亮后，林汉以白人信徒心中幻想的神明外形，在浴池中实体化现身了。

其实他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回到萨菲罗斯号上了，不过却有意隐身在侧，欣赏着船上娇娆各种的表演。萨菲罗斯号是他的本体所在，这里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在这里，他就是实实在在的神。

现身之后，林汉右手一招，海莲娜和娜塔莎同时凌空飞了起来，朝浴池落下，最终哗啦一声落入水中，大量热水溅了出来。

“萨菲罗斯大人！”

入水之后，两女不顾教袍湿透，狂热地搂住了林汉不断地送上亲吻。

林汉离开欧洲带走的十二圣女中，两女对她的崇拜是最狂热也是最虔诚的，两人的虔诚也得到了林汉的回报，其余的圣女现在都被送回欧洲负责各地的传教，两女却被特别地留在了美国陪伴他。在船舱内的十四名美少女中，也只有娜塔莎和海链娜知道，白天在格斗场上威风八面的那个中国人，其实就是她们心中的“神”。

玩邪教玩了这么久，林汉这个外行人，在各国神棍的帮助下，如今已总结出了一套极完善的洗脑经验。

萨菲罗斯教在美国打着发掘青年女歌手，女明星的旗号到处搜罗美少女，除了可以挣钱外，另一目的就是为他的后宫准备的。十二圣少女是林汉的手下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精品，她们的出身来历五花八门，有来自贫困之家的少女，有来自破产后负债累累的美国农民家庭，也有怀着明星梦主动跑洛杉矶碰运气的小演员，同样也有中产阶级，甚至小富人家的女孩，她们共同的特征就是容貌娇美且身材出色，她们被萨斯罗斯教在美国开设的娱乐公司的“猎头人”看中后，使用各种手段拉入旗下，签约，然后被引诱着入教，洗脑，最后变成林汉这个邪恶教主的玩物和挣钱机器。

不过林汉做事还算留有道德底线，他并不想做榨取自己女人所有价值的吸血鬼。按他的想法，这些被引诱入教的少女，几年后他会给她们一大笔钱，然后放她们出去，给予她们脱教的自由，要外嫁他人他还会再送一笔嫁妆。

实际上不光是她们，教中的那些女人，只要她们自己想嫁人或脱教，林汉都不会阻拦，还会倒送一笔钱。在林汉看来，使用高压的手段控制这些教徒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这种状态，照目前看，只要能源源不断地从人类中获得信仰之力，他就是不老不死的存在。而身边的这些女人，全是肉体凡胎，她们终究会老会死。与其待她们年老色衰时面临被自己弃之如履的悲惨下场，倒不如在适当的时候放她们嫁人。

至于现在，林汉一登场就只恩宠娜塔莎和海莲娜，则是对二女贴心与忠诚的奖励。即使是“神明”，忠诚的部下，也必须给予足够的奖励。

一番热吻，受抚之后，林汉命令道：“站起来，看着我们！”

少女们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望向林汉的表情，崇拜而畏惧。

当着十二名纯洁少女的面，林汉开始同时侵犯娜塔莎和海莲娜，一时间船舱里尽是糜烂的声音。

……

当林汉在萨菲罗斯号上胡天胡地的时候，日本人开的那家酒馆里，灯火通明，会议还在开个不停。

因为明天还有比赛，先前聚在这儿串联会议早已结束，英、法、美等各国代表领队，在商量好了明天针对林汉的战术、比赛手段以获胜后大伙的“分赃”方式后就分散离开。出于白种人的自尊心，他们无法容忍“天下第一”武术家、格斗家的名头被一个“黄皮猴子”拿走，虽然与会的现场也存在另一头“黄皮猴子”，但那些猴子自认为是自己已“脱亚入欧”，不再是猴子了。

为了准备明天的比赛，参加这场通气串联会议的各国代表走得很早，他们走了之后，作为东道主的日本人却没有马上休息，因为他们明天没有比赛，所以还可以轻闲地围坐在灯光下讨论突然冒出的林汉这个人。

自从林汉在奥运会上高调出场，一战成名之后，日本就开始对他展开了秘密调查。他们查来查去，怎么都无法查出来他来历。细心的日本人甚至拿着路易斯对林汉的采访报告，当真按上提到的地方和人名去北平那一带调查是否真有这个叫林妙善的女人和她的养子林汉存在，结果当然是白费力。

这个世界上，只有喀秋莎和汉娜知道所谓的“林妙善”是怎么回事，她是林汉穿越前的怨念。林汉在穿越前的职业是海员，海上的空闲的时间实在太多，闲得无聊时就在船上写作，顺便发到起点网站上去赚点小钱钱花花。林妙善是他一本被河蟹掉的小说《民国封神传》里重要角色的名字，他将在未来林汉为吹捧自己而拍摄的同名电影里登场。

关于林汉的来路，日本人查到的有用情报，仅仅只是知道他和德国关系紧密。和如今在德国如日中天的萨菲罗斯教有着极紧密的关系。关于林汉创立的玄武教，中国的宗教界一直有着一个说法，就是这个宗教其实是德国萨菲罗斯教在东方的分支。但是林汉本人和手下的三个道长在公开场场合都不承认这一点。

此次无差别格斗大赛，日本人方面极其重视，主要原因还和沈阳奉天银行那起离奇的黄金劫案有关。当时数百名进攻奉天银行的日本浪人加上银行内的卧底，全在那天夜里被人杀得干干净净，几十吨黄金加大量白银也不翼而飞。

事后日本方面对于此事的追查就一直没有停过，他们经过长期调查，查到的线索隐隐指明，此次案件极有可能和东北事变前那批神秘的外国投资商人有关。当时那批外国投资商打着是美国商人的旗号，成员国藉更是五花八门以广布疑阵，日本人用了很长的功夫，才间接地推断出，在东北事件中，德国人在暗中狠插了一脚。

第99章双面间谍

日本人察觉出奉天银行事件和德国人有关，并且怀疑到林汉头上，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奉天事件后，林汉派到东北的德国特工，以最快的速度从东北各地撤出了大批的人才。这一过程中的人事、资源的调动，自然留下了可供追查的痕迹。正是所谓百密一疏，如此大规模地人员调动，再怎么小心都会留下一点踪迹，加上林汉后来在中国各大学高调的表演，以及发表各类反日言论，很快他就进入了日本情报部门的眼帘。

奥运会期间，林汉更加高调的表演，让日本人也越来越重视他这个慧星般崛起的人物。

如果说奥运会的时候，林运的声望在中国就象慧星一般耀眼，此次百场大战过后，只要他能全胜过关，那时的他在华人圈里的威望，将不再是慧星，而是初升的太阳了。

野心勃勃的日本人，绝对不会允许中国有这样的人出现，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极度反日的人。

先前各国串联聚会的酒馆，也是日本参加比赛人员的住处。此次无差别格斗大赛，日本人除了派出七位武术家格斗高手前来参赛外，随行的助手、弟子，还有黑龙会、海陆两方的情报人员，总共人数多达五十人，这还不算他们从前就一直安排在美国旧金山的情报暗线。

“二十年前，我们在上海毒死了霍元甲，现在中国又多了一个林汉，而且他比霍元甲更可怕，更让人头痛！”

说话的人是日本军方的代表，也是这批人中的带头人，山田龙二，他们将林汉视为眼中钉，并不是因为他是奥运冠军或者武林高手，而是因为半年来林汉在中国和美国高调的活动引发了日本军部的警惕。每天早晨，中华楼外那几百名排成整齐的方阵在海滩上练功打拳的中国留学生，任谁看了都会警惕。

那些中国留学生，几乎是清一色的大学生身份，现在他们全都投身依附在一个中国人麾下，视其为师，那个中国人想要干什么？这可是几百名大学生，一个国家未来的精英，聚集在一起，放在哪里都是任凭谁都无法忽视的力量。

实际上不光是日本人，就连旧金市当地的政府，对这么多中国大学生留学生聚集在中华楼旁的海边天天打拳，训练的场景都忌惮异常。为此林汉还通过当地的华侨势力联系和当地政府官员谈判过，承诺绝对不会闹事，并一再承诺，待比赛结束后，这批学生就会全部撤离旧金山，事后又使用了贿赂的手法，这才让美国人勉强同意。

“那个中国人很古怪，他来历不明不说，更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充满敌意！他非常危险。”

说话的日本陆军情报部门的代表草本英明，中华楼开幕后，日本安插在旧金山的特工组织就曾想扮作华人向中华楼渗透，最初的十月份时，他们派出的特工甚至以当地第二代华侨的身份，成功地渗透进了林汉手下的学生队伍中，并送出了一些很有用的情报。

“我们手下有人，已经混进了中华楼，他已经物色好了对象，我们随时可以象当年对待霍元甲一般地对付那个男人。事实上，早在七天前，我们已经开始往那个人的饭菜里投毒了。”

山田龙二点头道：“很好，不过，你们下的药不会太重吧？那个叫林汉的中国人必须死，但最好能死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术家手中。”

草本英明道：“我们一直都在精确地控制着毒药的药量，不过那个中国人行迹诡异。我们的特工回报说，他经常在中华楼里莫名地失去踪迹，经常不在中华楼吃饭，在他饭菜里投下的毒物，最多只有一半进了他的肚里。”

山田龙二下命令道：“明天没有我们的比赛，后天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选手才会登场。告诉那人，无论如何，在明天的比赛后，一定要下足够剂量的毒让那个中国人吃下去！希望那个中国人能撑过明天吧，中了毒，在擂台上却还有这么强大的实力，真可怕！”

在这个时代，日本人已经公开习惯地称呼中国人为支那人，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