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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历史位面更是如此。

在法国北部的陆地上空，空战和英吉利海峡上空的空战一样地激烈。随着伦德施泰特德元帅指挥的A集团军群在阿登山区完成突破，抄袭了英法联军的后路之后，德军在这条战线上势如破竹。

五月十日强渡马斯河的战役中，为了摧毁德国人架设在马斯河上的浮桥，英法空军出动数百架次的飞机对这里浮桥反复轰炸，结果在德国陆军防空部队和空军的配合下，英法空军空军付出了比历史上更大的损失却没有达到作战目的。

几天的空袭作战中，英法空军在马斯河一带损失了超过三百架飞机。此时的德国陆军，自身的防空能力比历史上更强，优秀的博福斯高炮早已是德国陆军的防空主力，英法联军损失的飞机，超过一半的飞机损失都是被40毫米博福斯高炮打下来的。许多著名的空军联队都在这场失败的攻击作战中被打残——如此巨大的损失，更严重影响到了接下来的敦刻尔克战役，因为英法两国都不可能在短短的八天时间里，补充上前期损失的飞机和飞行员。

为了解救即将被全歼的三十几万大军，十八日敦刻尔克战役打响后，法国空军几乎是倾尽所有的家底都投入到敦刻尔克战场上。

五月十八日起，围绕敦刻尔克，英法德三国空军投入大量的战机，在这里展开惨烈的厮杀。一天之内，双方出动战斗机的数量加起来已超过了一千架，如果算上轰炸机和攻击机，这个数字更可上升到两千架。

五月十八日，围绕着敦刻尔克展开的大空战，德国空军喊出了一个口号。

“让法国人在敦刻尔克上空流干血。”

JG51战斗机空中联队，是德国空军最让同行羡慕的一支飞行部队，也是德国国内公认的能和海航的“航空马戏团”并驾齐驱的航空部队。

之所以让同行羡慕，并不是因为该联队的飞行员，有一半都是飞行时间超过一千小时的精英，而是因为该联队是德国空军中现在唯一一支全体装备了HE112G型战斗机的飞行部队。

HE112G型，是HE112这款1935年开始开发的战斗机的一个特殊型号，之所以特殊，因为这个型号的战斗机从发动机到机身关键结构的零部件，都是无法“量产”的产品。这款飞机全德国产量不足百架，只对海军和空军中的精英飞行员供应。

G这个编号，不仅仅是因为他排在HE112现役的编号“F”之后，还代表了另一层含意：这个编号的战斗机，是被萨菲罗斯教的神明“加百列Gabriel”魔改过的意思，取加百列名字的第一个字G。

这款战斗机的发动机原型，虽然也是1250马力的DB601N型发动机，但实际空战时，却可以轻易地飞出1300马力，紧急情况下，更可“超频”提升到1500马力。其原因是这些发动机都被林汉和汉娜以消耗信仰之力为代价“魔改”过了。

而构成He112G型战斗机的机翼机身承重骨架的材料，更是这个时代，甚至未来几十年的技术都弄不出来的钛合金骨架，重量更轻，强度却更高。

到1945年五月时，HE112G型总共只“魔改”出了八十五架，其中六十架交给空军，二十五架交给了海军。之所以是这样分配，主要原因是空军对过去一年里元首对海军航空兵的“偏心”愈来愈不满，为了安抚好空军，汉娜方才将这款自己和林汉“魔改”后的战斗机优先供应空军。JG51联队也是为了替空军扬名而特别组建的，如今JG51的总指挥正是空军的王牌飞行员加兰德，到目前为止他已拥有五十一个击坠。

奥斯坦德是比利时在海边的港口城市，五天前落入德军之手，这也是德国陆军在西欧战场夺取的第一个海边港口城市。法国战役爆发后，德国陆军在西线狂飙猛进，由于进攻速度太快，经常面临突击部队和补给车队脱节，距离过远的问题。奥斯坦德是一座港口城市，占领这里后，德国陆军得以通过海路补给线获得所需要的物资。

此时的荷兰政府，在德国的压力下，已表示出屈服的姿态。他们同意德国海军在夜晚“无害”通过荷兰海岸线进入比利时港口。也正是因为取得了部分的制海权，这个位面法国战役爆发时，德国陆军在西线可以通过海路获得补给，进攻时更加大胆。

取得了奥斯坦德后，这里很快成为德国空军在西线战场最重要的前线空军基地之一。正在海峡上空和英国空军厮杀的德国飞机，几乎全是从这个机场起飞的。

十八日清晨八点，JG51联队的三十六架He112G型战斗机，掩护着二十架HS129型和同样数量HE111，从奥斯坦德机场起飞，前往敦刻尔克执行反坦克支援任务。得知敦刻尔克被德国海军偷袭得手后，正面临被全面包围的三十余万英法联军象炸了窝般集体发了疯。情报显示，在敦刻尔克东南方约六十公里处，大概有一个坦克师约一百三十辆坦克正在聚群向这里突击，而英法联军在其他方向的部队也正在朝这里赶来。

马尔塞尤是JG51联队在法国战役爆发生后声名鹊起的新锐王牌，短短的不足半个月时间里，他总共参加了十三场空战，击落敌机数量却达到二十六架之多，算上前面五个月“静坐战争”期间的击坠，他的战果已突破六十架。战绩之高，甚至已超越了队长加兰德，已是JG51联队的第一王牌。极有可能成为继李华梅之后，第二位在击坠数上超过红男爵（80架）的飞行员。

八点四十五分，JG51联队的飞机即将穿越比利时边境进入法国领空时，马尔塞尤驾驶着HE112G型，飞行在四千米的高度，一朵朵浮云不断地掠过他编号为“14”的爱机，马尔塞尤嘴里在轻哼着德国著名女歌唱家汉娜为空军谱写的歌曲《Ifyoustillbelieve》。

“IhaddreamthatIuldfly

Icanfeeleachmomentastimegoesby

……”

这首歌是林汉抄袭后世同名的外文歌曲，然后由汉娜主唱。这歌如果是由女高音唱来，自然是可以令听众回肠千转，回味无穷，但如果是男音来唱，又是一个半调子破嗓子来唱，那声音对听众就有极强的“伤害效果”。

马尔塞尤的僚机，通过机载晶体管电台，忍受了这位空战王牌恐怖的声波伤害一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地通过通讯器打断他道：“求求你别唱了，求你了！大不了我把今天的击坠数全让你给你好了。”

“哈，真的？”

“真的！我知道你正在追那个中国妞，现在她正在海峡上空和英国佬干架呢……你把电台调到80兆赫，那里有最新的战报，也许会有她的消息。她所在的JG47联队早上六点半就起飞出击了，现在电台应当会开始播放战果报道了。”

为了不再承受友机的噪音攻击，马尔塞尤的僚机聪明地提议转移他的注意力。马尔塞尤依言调整机上电台的频率，果然听到了来自地面的战果报道。

“第三帝国的将士们，现在是十八日清晨八点四十七分，日落帝国于清晨七点发动的针对敦刻尔克港的轰炸行动已经宣告失败。在今天早上七点发生在敦刻尔克外海的空战中，出击的JG41、JG47联队的飞行员，总计击落英国飞机四十五架，而海军防空部队，也有三十一架入账，将日落帝国垂死挣扎射出的毒箭轻易地折断……”

出于宣传的需要，现在德国广播中，称呼英国时，都有意地称其为“日落帝国”。

马尔塞尤认真地倾听着广播，不知不觉中也停止了哼唱。

马尔塞尤苦追李华梅，在同行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西班牙干涉战争时，当时还是个飞行学员的马尔塞尤被派到西班牙执行支援任务，那时带他的友机就是李华梅。

李华梅战机的编号是万年不变的“13”，这已是她的个人独有编号标志，而马尔塞尤当时的战机编号是“14”，同样也延用至今。

在原历史位面上，马尔塞尤是德国空军击坠数过百的王牌飞行员之一，达到158架。虽然比不上哈特曼315架那么令人仰望，但他却有一项让所有飞行员都汗颜的战绩：一天之内击落十七架战斗机的惊人战果。西方世界在评价二战第一战斗机飞行员时，比较认同的“第一”正是马尔塞尤，至于“注水严重”的哈特曼，他连前十都没进。

（注：哈特曼虽然击坠数第一，却不能说是最强的飞行员，只能说是运气最好的。他一生被击落十次，而且基本都未受伤。被击落后还被苏联人俘虏一次，然后神奇地逃了回来，当真是运气逆天。而马尔塞尤就比较悲剧，一生从未被击落，只是因为一次机械故障，然后跳伞事故，就摔死了。）

汉娜早就知道马尔塞尤的大名，早早就将他拉入飞行员学校进行特训，并送到西班牙战场进行磨练。和李华梅这个非人类的妖孽相似的是，马尔塞尤也是一个射击型的飞行员，空战中对远距离射击有一种天生的直觉感。经常一场空战中击落几架敌机回来后，机上的弹药还剩一半。他被评为二战第一的依据，正是指他的空战效率第一。

在西班牙充当李华梅的僚机学习空战时，马尔塞尤认识了李华梅，然后就被她迷住了，接着展开激烈的追求。

为了拒绝这个年青冲动的狂热追求者，李华梅提出了一个“凡人”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来回绝马尔塞尤：空战的击坠数超越我就答应你。

算上西班牙空战的战果，李华梅的击坠数已超过三百，这已是一个凡人不可能超越的目标——当然，哈特曼这种注水的战果是例外。

电台里，终于传出了关于李华梅的报道。

“今天早上七点的空战中，来自中国的盟友，兰斯洛特，也就是著名的‘蓝色13’李华梅也加入帝国国军参予了此次空战。刚结束的空战中，这位来自中国的‘神奇女侠’李华梅，总共打下了五架飓风战斗机，算上她在中国和西班牙战场的战果，她击坠数已达到惊人的316架……”

听着“316”这个数字，马尔塞尤的脸皮抽了抽，然后他将通讯频道调到友机的波段上，没等到他对着队友吼出心里准备好的宣言：“今天我最少要打下十架战斗机！”，通讯器就传来友机们不怀好意的喧哗声。

“马尔塞尤，你想追的中国妞的战绩又上去了。”

“马尔塞尤，看来你是没有希望了！”

当然，也有“好心”支持他的人。

“马尔塞尤，我支持你！今天我的战果就算你头上好了，哈哈……”

“你们这帮混蛋们！”

马尔塞尤收回准备好的宣言，愤怒在通讯器里吼了一声。

三十分钟后，JG51联队掩护的攻击机群已飞临敦刻尔克上空。

此时的敦刻尔克地区，黑烟袅袅，从空中往下俯看，随处都可以看到被击毁的装甲目标或建筑物燃烧的残骸。

从比利时战败退回的英法联军，正面临着德国A集团军和B集团军的南北联手夹击，敦刻尔克是他们最后的“活命眼”。围绕着这儿的争夺，英法德三国都将自己的空军一批次接一批次地投入战场。

JG51联队并不是第一批赶到敦刻尔克战场支援的德国飞机，早在他们出击前，其他方向距离敦刻尔克更近的德军野战机场的飞机，已经先飞到这儿和英法空军及地面部队战了一轮，他们不过是来“接班”的。

到达敦刻尔克上空时，趋前的马尔塞尤座机，甚至遇上了前一波次空战还未撤离的本方战斗机群，当时他们正和二十多架法国空军的MB152战斗机纠缠在一起。

位于战场八十公里外的Z28防空驱逐舰上的空战指挥中心，及时地传来了引导指示，在他们的指示下，JG51联队的战斗机中只有十二架加入空战，余下的并没有直接加入战场，而是开始爬升，抢占高度，而被其护航的攻击机群则降低高度，开始攻击地面上的法国陆军。

根据空战指挥中心的指示，另一波法国机群还有五分钟就要进入这片战场，未直接参战的战斗机正是要利用这个时间差在空战前抢占高度积蓄能量。

这几年来，李华梅参考后世界各国的空战理论的书，结合自己在空战中的经验，写了一本名为《能量机动理论》的空战学术之作，后来这部学术之作成为德国空军的重要教材。

马尔塞尤“黄色14”战机并没有参予爬升蓄能之中，而是直接突入正在交战德法机群中开始抢友机的“人头”。

“第一架！”

一分钟后，他取得了第一个击坠。

一分钟四十五秒后，第二个击坠又让他从“友机”手中抢到了手。

两分四十五秒后，公共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友机”的骂声。

“那个编号14的混蛋，你抢我的人头！”

这时通讯频道里传来消息，逼近的这波法国战机是清一色的P40寇蒂斯战斗机。法国空军的军备比英国人还要糟糕，在法国战役关键的时刻，后方工厂生产的飞机数量竟不能满足前线的需求，八天前爆发的马斯河战役更让法国空军损失惨重，以至在夺回敦刻尔克战役中只能派出从美国进口的P40战机来补充缺失。

“P40吗？虽然皮厚了一点，但我在‘马戏团’那儿较量过，比法国的歪脖子要好打多了。”

抱着刷到更多战果的想法，马尔塞尤放弃了对面前正在溃逃的法国飞机的追杀，开始爬升积蓄能量。

当马尔塞尤在敦刻尔克战场上疯狂地抢友机“人头”刷个人战果的时候，地面上进攻敦刻尔克的法国陆军也正遭受伴随而来的德国飞机的狂轰滥炸。

第304章法国天鹅的挽歌（2）

“这是第三波了，还有完没完？”

一辆履带被炸断的“索玛”S…35坦克附近，坦克车长默菲趴伏身在一片草丛中，郁闷而恐惧地看着正向他所在的坦克车队扑来的德国战机。

算上这回，从天亮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他所在的这支混和坦克师，在前往敦刻尔克的路上，已被德国飞机炸了整整三轮。

他所在坦克隶属于法军第三装甲师，该师的主力坦克是S35坦克，该坦克重二十吨，三人车组，主炮为一门47毫米坦克炮，是法国最好的坦克，其性能更在德国陆军的2号坦克上。

此次重夺敦刻尔克的作战，离敦刻尔克最近第三装甲师成为当仁不让的主力。参战他们还得到了一个以玛蒂尔德II型坦克为主力的英军坦克营和从其他部队调来的R35雷诺坦克的支援。

但是，这个攻击行动从天亮开始就连连受挫。

马斯河一役后，为摧毁马斯河上的浮桥而损失惨重的英法空军，此时已无法在第三装甲师头上织起一张密不透风的防空网。虽然天色一亮就有本方的战斗机在空中护航掩护，但停泊在敦刻尔克港外海的Z28防空驱逐舰上的空管指挥中心地引导下，德国空军利用战斗机引开了法国空军战斗机的注意力，然后四十架JU87和HS129利用防空网的缺口渗透而入，将英法联军的坦克师狠狠地炸了一轮。

为了保护本方的装甲部队，法国空军不可谓不努力，但是对面的德国攻击机出击的时机和切入点总是把握得极好。敦刻尔战场周围，法军本来布置有数座从英国引入的防空雷达，然而自从昨夜德军突袭敦刻尔克成功之后，这些雷达就受到了莫名的干扰全变成了瞎子，根本无法起到防空预警的作用。

由于连续遭受空袭，天亮至今默菲所在的装甲部队只前进了不到十公里，出发时的一百八十辆坦克，在遭受第三波空袭前只余下一百四十余辆还能行动，而他所在的先头部队，现在距敦刻尔克还有三十八公里远。

若不是前两波轰炸时，德国空军的攻击重点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法国步兵，这支以法军为主力的坦克师的损失会更大。

敦刻尔克战场，在太小空间里堆积了双方太多的飞机，即使有战斗机提供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空中掩护，但交战双方都无法保证本方不会遭受敌方飞机的轰炸，只能最大限度地抑制对手空军的攻击。

相对于英法空军，抢得先手，并在这一带布置了防空雷达舰的德军相对要占了极大的便宜，其航空兵在出动切入战场的时机能把握得更好，防空效率被提升到了最高。

就象这第三轮的轰炸，德国攻击机群切入的时间点，恰好是法国战斗机群被驱逐，支援战斗机群还来不及赶到战场的间隙。虽然这个间隙只有五分钟，但对于德国飞机来说，已经足够他们做完想做的事了。

“犁地机来了！”

有人尖叫了一起，伴随着嗡嗡的螺旋浆声，默菲车长看到东北方向低空飞来了一片黑点，那些黑色的身影是他这半个月来再熟悉不过的HS129反坦克强击机。

HS129在1935年时在中国战场初次登场，表现极为出色抢眼。战后这款强击机继续进行改进升级，到1940年时，出现在法国战场上的HS129，比起初次登陆中国战场的原型，最大的改变就是升级成了两台850马力的风冷发动机，此外另一个改变，就是根据作战任务不同，德国人开发出了多种配套的武器组件，可以根据战斗目标的不同而临时更换。

比起1939年十月才匆忙动员开战的英法联军，德国人最大的优势战争准备极其充份，从一开始就将所有的潜力全部发挥了出来。

趴在路边的一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