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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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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妇人又从柱子后爬过来,叩头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民妇感激不尽!”

这时候真是最讨厌听到“青天”两个字了!方应物痛苦地揉着额头,生怕她又想不开,压低了声音好言好语劝道:“你先回家去,等待本官传唤。”

何氏妇人答道:“民妇家破人亡无处可回,就在县衙大门外墙角里候着,大老爷若要断案,随叫随到。”

我日!方应物咬牙切齿,这泼妇要天天堵在县衙门外大喊小叫的,自己想拖延都不好拖延了。若多拖上几天,指不定又传什么流言了!

别人当然可以不在乎流言,但他方“青天”若也不在乎,那之前的造势功夫岂不全白费了?

作为一个立志要当青天的人,方应物第一次感到有点后悔了,青天的光环不好戴啊,此刻真是骑虎难下!

娄天化听说此事,对方应物叹道:“一个人做一次清官不难,难得是做一辈子清官啊。这个刁钻妇人必然有人指点,专门找东主你来告状的,不然每一哭每一闹都正中东主你的要害,而且有听说过抱着幼儿上公堂的人么?”

ps:经脉贯通,今天还有。

第四百一十四章有人挖坑?

对今天收的这个状子,方应物真是无可奈何,柿子也要捡软的捏,他能捏得动三流勋臣永平伯,但却肯定捏不动这位人称周二老爷的国舅。

只要那位以刁蛮、泼辣和护短闻名的周太后还活着,估计就没人动得了周家,据方知县“回忆”,这位周太后仿佛一直活到了弘治年间。

此时派出去察看情况的衙役回来禀报道:“大老爷!那告状的妇人还真在县衙大门外墙角守着,她自带干粮,说案子结果之前就在那里露宿不走了。”

这都什么人呐?方应物发愁的揉了揉额头,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难道自己选择的道路错了么?要是今后被效仿,无数刁民都来找自己撒泼打滚,那青天名号岂不成了笑柄?

在后衙,方知县将状词给娄天化看。娄师爷阅过后若有所思的说:“这何氏妇人声称被强占的田地,其实也算是不纳钱粮的荒地。”

方知县疑问道:“她自称家里以耕地为生,那三十亩田怎么可能是荒地?”

娄天化叹口气道:“话要从头说起,当年太宗皇帝起兵靖难,京城、北直一带都是战场,大战之后人烟稀少十室九空,大片田土荒芜。所以太宗皇帝下诏鼓励京郊及北直隶民众开垦荒田,并诏许新开垦的荒地永不起科。

因而这批田地六十年来一直不曾纳粮,在朝廷图册上和荒地没两样,而且田产归属上也很模糊。到底算是私田还是官田一直没个准确说法。”

方应物突然明白了,时常听闻京师某某权贵又强占百姓土地了。但他一直很纳闷,这究竟是怎么操作的?难道跑到被人家田产上,随便画个圈子就能霸占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六十年前朝廷以不纳粮的好处鼓励民众开垦大量荒地,但却没有明确产权归属。

而现在天子要封赏勋戚,常常是赐田若干若干亩,获封的勋戚大手一挥圈走若干亩地时,故意把百姓开垦过的田地当成荒地包括进来,从而产生强占百姓土地的传闻。

今天这案子的苦主何氏妇人家里。八成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了。想至此处,方应物更头疼了。

何家这三十亩地在法律上是比较模糊的存在,缺乏明确的律例依据支持产权,根本无法可依。但是百姓不会管这些的,他们只知道又有权贵霸占良民土地了。

现状如此,不可能法治,只能靠人治。在这中间可怎么调和才好?方应物隐隐也有些感悟,这亲民官确实难做,原来大明好知县就是善于和这种稀泥的知县,正所谓循吏也。

方应物正与娄天化商议时,门外忽有人禀报:“东厂来人,要见大老爷!”方应物不明所以。只能让门子带进来。

不多时,有位东厂武官被领了进来,向方知县道:“奉上谕,将西厂韦瑛等人犯以及案卷移交给贵县,烦请方县尊审理判决。”

方应物吃了一惊。万分的迷惑不解。西厂千户韦瑛等人都是被东厂下手捉走了,怎么会突然又要移交给自己?再说了。让他区区一个知县审问厂卫大案,从来没有这个先例。

方应物对娄天化递了一个眼色,娄天化悄然摸出一锭银两塞给面前这位东厂官校,并询问道:“这其中委实令我等摸不到头脑,烦请大人指点一二。”

只见对方犹豫片刻:“这”娄天化拍着胸脯道:“但请放心!此间话定不外传,只为吾辈解惑,不然天打雷劈。”

那东厂武官掂了掂银子份量,“厂督尚公向天子进奏,道是宛平县掌管西城地界,西厂地面也包括在内,由宛平县审查西厂诸官校罪行较为便利,况且韦瑛贪污宛平县三千两,正该由宛平县审问更为合适。如此天子准奏,在下便到此处移交人犯案卷。”

娄天化问完了话,愕然无语。对他而言,东厂提督尚铭不啻于是天大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忽然把视线转向东主,还莫名其妙的让东主断西厂之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方应物也陷入了沉思中,这情况云橘波诡,不能不令人反复思量。他产生了一种直觉,有人给自己挖坑!

尚铭把这些西厂骨干塞到自己手里,到底是相让自己从轻发落还是从重判决?按理说到了这个程度,尚铭与汪太监、西厂已经是势不两立了,肯定希望重判西厂骨干,叫西厂永不得翻身。

但东厂自己就有刑庭,为甚要通过他方应物来做?是有反常必为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尚铭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

至于最近能有什么事情,方应物还是挺门清的,叫一大票人哭着喊着去抱尚铭大腿的主意可不就是他给汪直出的?

方应物恍然醒悟,大概是尚铭也感到了些许异常,疑心到了自己头上——毕竟尚公公很明白汪直与自己关系匪浅,所以才把西厂骨干人犯移交给自己?

在尚公公看来,这就是把自己推向两难处境。若自己对西厂骨干轻拿轻放,那尚公公很容易以此为借口开展进一步行动,比如向天子告刁状说自己勾结汪直庇护西厂。

若自己对西厂骨干判罚的重了,那就无法向汪直交待,这批人可都是实打实的汪直党羽,被自己亲手严惩,更是尚公公喜闻乐见的。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方应物长叹一口气。东厂耳目即使不是无孔不入也差不多,尚公公大概已经清楚自己与汪芷藕断丝连的情况了,所以要想法子逼迫自己,然后寻找可趁之机。

不过这堂堂的东厂提督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重点目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何至于对自己严阵以待!

最后方应物还是要轻蔑的冷哼一声,尚铭的意识虽然到位,但是这手法太拙劣了,此人实在谈不上高水平,难怪被讥讽为东厂创建以来最废材的厂督。

抬眼却见娄天化拿着一本黄历念念有词,“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会屡屡犯太岁?”

ps:中午一发晚上一发,以后尝试照着这个节奏来,

第四百一十五章快刀斩乱麻(上)

判断出来龙去脉,方应物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对娄天化吩咐道:“既然东厂将人犯和案卷都送了过来,那本官就要趁热打铁,今天下午便把案子判结了,你去传令升堂。”

娄天化目瞪口呆的放下手里皇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这等敏感的要案,功夫绝对不在公堂上,审个十天半月都是等闲事,甚至拖一年半载也不算稀奇,东主只想用一下午?这根本就是胡来啊,快刀斩乱麻也不是这么个斩法

于是在一片疑问中,方知县升堂了。东厂提交过来的几个西厂骨干还没有进牢狱,就被直接带到了县衙大堂外等候。

方应物抬眼看了看,这几位西厂人物八成是桀骜惯了,并没有在堂下跪着候审,完全没有人犯的样子。他们虽然此时失势,但都曾经是风云人物,不大将县衙看在眼里。

不过无所谓,方应物不在意,拍案道:“带案犯韦瑛!”前西厂掌事千户韦瑛便被带上了公堂,面对公案方向站住了脚,仍然没有跪下。

此时韦千户面对高高在上的方知县,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第一次见方应物时,他是坐上官,方应物是被下了诏狱的阶下囚,而今天却形势颠倒反了过来。

不确定性还在于,韦千户拿不准方应物将会怎么断案,是念及汪太监的香火情从轻发落,还是因为上次受到自己慢待而怀恨报复?想到这里,韦千户有点后悔,若早知今日。当初对方应物就该宽容几分。

方应物随意翻了翻案卷,漫不经心的问道:“韦瑛!你犯了贪赃和枉法。可认罪?”

韦千户作为汪直的得利爪牙,乃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凶人。当年三杨之一、少保大学士杨荣的曾孙就是死在他手里的。而凶人有凶人的骄傲,韦千户自然拉不下脸对一个小小的知县服软和求情。听到方应物审问,他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方应物哂笑几声,突然拔出签子摔下去,轻描淡写道:“韦瑛你认不认罪无关紧要,事实俱在,本官觉得也不需要你认什么罪。”

随后对旁边书吏喝道:“记录!韦瑛大逆不道,判斩监侯。报刑部!”

听到斩监侯几个字,韦千户顿时怒发冲冠。一是对“斩”字的敏感和恐惧,二是感到了羞辱,哪有这么随便判案子的?还没问几句话就直接判一个斩监侯,最糊涂昏庸的官员也不能这样判案,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所以韦千户克制不住,愤怒的出口骂道:“方应物,你好狗胆!”方知县冷漠的望了韦千户一眼,“咆哮公堂。杖责二十,拉下去打!换下一个人犯!”

不到一刻钟后,方知县再次拍案道:“判斩监侯!换下一个人犯!”

东厂一共送来四人,结果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全部“审”完。无论人犯认不认罪,方应物只有一句话:“事实俱在,大逆不道。判斩监侯!”

方应物又看了看日头,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时间很充裕。不用过夜便可断完案子。”

两旁当值的衙役再一次被县太爷“折服”了。虽然说这种案子角力点在外面,公堂审案就是个形式和过场。但就算是形式,方县尊也太不讲究了罢,一点都没有走过场的敬业精神。

回到后衙,娄天化迎接上来问道:“东主,你这是”方应物答道:“那尚铭会以为叫我陷入两难处境,甚至期待我会为了汪太监力保西厂,实在是大错特错了!本官根本不会为此犹豫半分!”

娄天化表示根本听不懂方应物的意思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却说不上来。

此时看着到了傍晚时分,方应物又交待了几句,然后换上了便服,叫上方应石出县衙回家,并在书房见到了父亲。

方清之见儿子回家,便问道:“你不在县衙理事,又跑回来作甚?”方应物答道:“自然又要求到父亲大人了!烦请父亲帮忙写个奏疏,就弹劾那东厂提督尚铭。”

方清之闻言愣了愣,忽然毫无来由的怒了,放下书训斥儿子道:“为父不是你的枪手!今天帮你弹劾这个,明天帮你弹劾那个,你当为父是什么?”

方应物被吓了一跳,退了两步轻声问道:“父亲大人息怒!好端端的生什么气?”随后又问道:“难道是因为近些日子尚铭气势渐涨,大有取代汪直之像,所以父亲怕了他?”

方清之顿时跳脚喝骂道:“混账,为父岂是畏首畏尾的人!”方应物叹口气,唏嘘感慨道:“放在从前,父亲大人对儿子我向来是有求必应,如今有了弟弟,状况就是不一样了。哎”

方清之千言万语顿时硬生生的被噎住了,无奈闷声道:“那你说!”方应物迅速请求道:“那就请父亲大人弹劾尚铭勾结方士李孜省,结党不轨!”

方清之疑问道:“这样的事情你有证据?”方应物哪有什么证据,或者说证据都在上辈子的研究素材里,此时只能答道:“没有实证,父亲大人风闻言事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朝廷只许言官风闻言事,为父又不是言官。”

“正是此理!”方应物赞同道:“所以请父亲再找个言官当枪手,反正言官与词臣都是清流这一窝的。”

面对现实,方清之无力的挥挥手,“知道了,滚罢!”

从书房退出来,方应物回到自家西院,但王兰王瑜两位娘子并没有欢天喜地的热情,个个都板着脸像是死人样子。自从与方应物相识以来,她们这可是第一遭!

因为上次夫君回家省亲的表现,实在叫两位小娘子伤透了心!那次夫君没说几句话家常话,就跑出去寻欢作乐,最后深更半夜还带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回来。这也就罢了,他竟然抛下两房娇滴滴的娘子独守空房,而去跟那不男不女的点灯长谈!

面对女人,方应物向来是奉行快刀斩乱麻的策略,对两个小妾举起手道:“今日回家,就是打算带你们县衙长住!现在给你们数十下的时间,谁还不肯给老爷我一个笑脸,谁就留在这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县衙新上任的总班头张贵见县太爷溜号了,便也走人了。回到家里,对自家娘子问道:“你娘家亲戚里,有没有年纪小,相貌出色的小娘子?”

张氏娘子很警惕的反问道:“你打探这些作甚?别现在过了几天宽松日子,就开始不正经的胡思乱想!”

张贵骂道:“你这蠢娘子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是给你娘家找攀高枝的机会!县尊大老爷一直独身住在县衙里,也不说把家眷接过来,我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县尊肯定另有心思。”

张氏娘子点了点张贵,嘲笑道:“你整日里就知道瞎琢磨,县尊大老爷什么也没干,都要被你琢磨出花儿来!”

“你懂个什么?年轻人哪有不好色的?大概县尊是想在屋里添置新人了,但这话又不好直接说,所以一直独身住在县衙,以此来当做暗示,然后就等着有眼色的伶俐人主动送上门!

再说方县尊年纪轻轻,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背景硬实,将来前途无量!我们这样人家,去给他当小妾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绝对不屈!要不是我们张家没有好相貌的小娘子,就不会问你了!”

张氏娘子呆了呆,“那你说怎么办?”

张贵皱着眉头督促道:“机会难得,赶早不赶晚,这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别让别人抢在前头去,指不定还有谁也意识到这点了!

若你家有合适的美貌小娘子,那就赶紧接过来,我连夜把她送进内衙。然后什么也不用多说,等明日县尊从家里回到县衙,一看自然明白!”

ps:第一更!现在还是中午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作为一个激情型写手,怎么把情绪调动的兴奋起来啊

第四百一十六章快刀斩乱麻(下)

方应物原本确实想低调,暗中帮汪芷一把就是,不过没想到还是被尚铭盯上。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所以今天回家请父亲出面去直接弹劾尚铭。

每每念及此,作为一个被当成重点人物对待的方应物很迷茫,他不知道应该自豪好,还是应该自省吾身。

方应物当晚身体力行,折服了两个小妾,次日便在巷口喊了轿子,带着她们往县衙去。这次当然不会从县衙大门进,从侧门巷道直接来到内衙。此处门子慌忙开了门,放轿子进前庭。

在婢女搀扶下,王兰王瑜下了轿子,抬目左顾右看的打量四周。方应物在旁边笑着说:“我早说过,这县衙又破又旧,来到这里是委屈了你们,远不如家里舒坦。你们一直不信,今天亲眼看到了罢?”

瑜姐儿一边挥舞着手帕扇风,一边取笑道:“哼哼,秋哥儿你滑头得很,谁知道是不是藏着人呢。”

方应物哈哈大笑,很坦然的说:“那怎么可能,为夫从来就是光明磊落的人,岂是藏头露尾之辈!”

两女忽然美目一凝,笑容僵住,停住了说话。方应物顺着两女的视线望去,发现内衙里似乎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前后庭中间建有穿堂,此时从穿堂口走出个岁数不大的小娘子,相貌颇为娇媚,站在廊柱边显得亭亭玉立。见方应物看过来,她俏脸微红,屈膝对着方应物福了一福,柔声道:“老爷金安。”

“这这这”方应物愕然万分,指着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美貌小娘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瑜姐儿上前一步,对着方应物责问道:“秋哥儿!我们姐妹甘心为妾,是因为与你是相识十几年的同乡人,知根知底并相信你不会亏待我们,所以才肯托付终身!如今你发达了。若有另添新人的心思,我们不是不通融,但却不该一边在这里”

说到这里,王瑜略卡壳,兰姐儿冷静的补充道:“金屋藏娇。”

王瑜点点头,“对!金屋藏娇!却不该一边在这里偷偷金屋藏娇,一边却欺瞒冷落着我们姐妹两人!秋哥儿你这种做法实在不地道,叫我们姐妹心寒!”

王兰到没有王瑜这么激烈,想到伤心处,只低头抹着眼泪。一言不发的重新钻回了轿子。要回家去。

面对两女。方知县无言以对,他自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气急败坏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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