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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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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应该在西城里,而且极有可能是主将。”

    “娘的正愁寻他不着这直娘贼城一破,逮着就没他轻的”杨彦大骂道。

    众将都骂,张俊骂完骂张深,顺带着把高世由李植也骂一通。吴玠制止众人,追问道:“正臣的意思是说,劝说张俊献城?”

    “正是”王禀道。“张俊原为泾原帅司都统制,他降金,固然大节有亏。但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也是被逼无奈,没有杀身成仁。现在我军大举攻延安,他知道西军容他不下,必然拼死抵挡。如果宣抚相公网开一面,给他一条生路,卑职猜想,他应该会考虑。”

    徐卫一时没表态,徐成嘴唇一动,好像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叔父,又看了看王禀,终究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一直寡言的徐洪此时提醒众人:“招降当然是个办法,但仅凭只言片语就想说得张俊献城只怕不易。真要如此,也得攻城招降同时进行。”

    赤髯虎这个说法还是让众人信服的,王禀也点头道:“徐都统所言在理。”

    当日议定,徐卫派出两兴永兴二军并所有义勇乡兵,以及张宪率领的秦凤军一部与泾原军一道攻取延安西城,秦凤军余部独留东城,封锁通道,牵制东城金军。

    鉴于兵力不足的问题,徐卫手令永兴帅司留守官员,于关中征集乡兵民夫五万,限期一月,投入延安战场。

    在开打以前,徐卫命军中文吏,以“陕西制置司”的名义写信给守城金将,劝其投降。当然,徐卫知道仅凭一封信不可能让西城自开,因此下令于九月二十四日,开始攻城。

    二十二和二十三两日,眼见西军合师于城下,张俊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他一遍遍地检查各种城防,并亲自过问砲车射程、石弹数量、箭矢储备,以及城中青壮年男子户口。

    二十三日下午时分,忙活了两天没合眼的张俊正在帅府的一处房间里小憩。刚闭眼,正朦胧时,便听一个声音在房外道:“都统?都统官人?”

    这几日分外敏感,张俊一听有响,立马摸了床边的刀,一跃而起,惊道:“何人”

    “张都统,卑职万洪。”房外那人答道。

    听清来历,张俊一双赤红的眼中敌意乃退,一屁股坐回床边,放了刀,揉着眼睛道:“进来。”

    门开外,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战将闪进房中,行个礼,直接报道:“都统,方才有西军军汉驰至城下,投书一封。”

    投书?睡眼朦胧的张俊精神为之一振立即问道:“书在何处?”

    那名叫万洪的战将从革带上取下一方白绢,隐约可见墨迹,呈到张俊面前。后者接过,刚展开,又立马合上,道:“你去罢。”

    万洪虽如言退出,心中暗思,这封书我们城上当值的几名军官都看过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等部将退出房,掩上门,张俊方才展开那道书看了起来。这封信,是以“陕西制置司”名义,写给延安西城守将的。

    宋军在信中宣称,陕西各府、州、县都已经光复,只剩延安一府,西军是志在必得,这也是大势所趋。但念及城中百姓性命财产,以及金军中亦有从前的同袍弟兄,西军长官不忍看到生灵涂炭,父老弟兄遭此横祸,遂劝西城金军开城投降。

    并作出承诺如下:首先,只要开城投降,西军保证不杀;其次,所有金军军官,无论番汉,都保持原有级别和待遇不变;最后,对于金军士卒,有愿从征者,可隶军籍,不愿者,可入民籍。除此之外,当然也有赏赐金银财物等等。

    张俊将这封信反复看了四次,抓在手中,一时恍神。

    虽然没有具名,但这应该是徐九的意思,听说他已经作了川陕宣抚副使,如此一来,他的话也就可以代表朝廷。眼下西军确实是占了优势,但延安城池坚固,不是轻易能攻得下来的,我没有必要开城投降。

    对方虽然保证不杀,保证待遇,但我是降过金的人,一旦投降,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得到重用。回去以后,恐怕也是作个闲官,束之高阁……

    想到此处,又将信展开看了一遍,而后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带了劝降书,匆匆出门而去。

    不多时,就召集众将至帅府节堂,张俊将劝降书遍示众将之后,扯了个粉碎。当堂陈词道:“徐卫欲兵不血刃夺取西城,实在小觑于我你等回去以后,告诫将士,务必坚守城池以如此坚城,便是百万雄兵也奈何不得”

    二十四日,诸路兵马完成集结,秦凤、永兴、两兴、泾原四司,合兵六万余人,义勇乡兵万余,分布围住延安西城的东面和北面,准备攻城。

    天一亮,张俊就引将佐亲自上城查看敌情。西军兵力雄厚在他意料之中,器械精良也不在话下,但张佰英对他坚固的城防体系还是有相当信心的。他从前是泾原都统制,身经百战,像如此精妙的城防还是头一次看到。紫金虎此番肯定得崩掉一嘴的牙

    “都打起精神来敌扣城在即”张俊所过之处,他背后的部将们都喝斥着。

    至一处马面,他停了下来。马面是城墙延伸出来的高台,上置强弓硬弩,除了压制攻城之敌外,马面之间还要相互配合,射杀攀爬的敌军士卒。从前,马面上是立的战棚,经韩常改良以后,去战棚立短墙,上面开有射击孔,以便弓弩放箭。

    张俊亲自操作着一张床子弩,左右瞄准,感到十分满意。虽然有矮墙接在前面,但有射击孔,并不影响弓弩。

    行至城墙拐角处,他使劲跺了跺半圆形的墙角,谓众将道:“从前的墙角受到砲击容易崩坏,如今这圆角却稳固得多。”

    战将们无一人答话,西军的威风大家都见识过了,这城到底能不能守住,谁心里都没有数。张俊见一众士气低迷的部下,本想喝斥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斜眼瞥了城外一眼,除了攒动的人海,就是高耸的各色战车。

    正举步欲迈,缓慢而有节奏的战鼓声就敲响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城外,士兵们争相挤到墙后眺望,张俊推开几名士卒,大步窜了过去,展目向城外一看。

    只见伴随着雄浑的战鼓声,在城北对面的空旷地上,一列战车排开千步之远的距离,正缓缓向城池靠近。

    这当是砲车无疑,每座砲车高两丈有余,在多匹骡马的牵引下徐徐前进。它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其巨大的体形还是让人望而生畏操砲手跟在器械旁边,驱赶着牲口。

    张俊左右一张望,只城北一面,便有这种砲车百座上下脸上一紧,他回头喝道:“命令砲群准备反制”幸好有“以砲制砲”的战术,否则,就只能依靠弓弩反击。来吧,看你的砲厉害,还是我的砲管用

    “不对,这不是砲吧?怎么没见一根梢?”有将领发出了这样的质疑。

    “还有那横杠一头系的皮套,另一头吊的是甚?”

    “确实不对头,按说如此巨砲,操砲手该是数百人才对。可你们发现没有,西军每座砲车四周,至多只有几十名士卒”

    张俊没空去理会这些疑问,因为说话间,对方的巨砲已经停了下来。士兵正在解开骡马,将它们赶回,而后续运送石弹的部队已经拥了上来。

    “张都统这,这距离超过三百五十步啊”一将大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不怪他失态,金军装备的砲车中,威力最大的,就是十三梢砲,五百多人一齐拉梢,可发百斤石弹,最远能打三百步

    可现在,宋军的砲停在了三百五十步以外如果对方不是故弄玄虚,那就意味着,金军的砲群根本无法反制对方以砲制砲的战术,将成为空谈

    “听说徐九长于巧思,历年来,革新多种器械,莫非这又是新的?”有人问道。

    这个问题,金军中张俊最有发言权。他在西军时就知道徐卫所部的火器独步陕西,其他器械也改进良多

    战鼓声突然停止,张俊知道,对方要开始攻城了部将都劝他下城去,可不知道是想激励士气,还是想亲眼看看这砲车的威力,张俊一动不动。

    “看那处快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座砲车下,十数名士卒正用什么东西将横杠拉起,那垂于横杠一头的东西缓缓上升,等到了极限以后,横杠似乎固定住了,有士卒开始抬起石弹往皮套里装填。

    “用的是圆弹……”

    话刚说完,那座砲车的横杠突然弹起装于皮套中的石弹腾空初时,只是一个黑点,眨眼之间,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城池砸来

    只听一声巨响那颗石弹落在护城河对岸六七十步以外,砸出一个深坑,已经难觅砲弹踪影

    一片笑声在城头上响起娘的,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什么利器来了原来就这点射程?你连护城河都没打过,还装什么大尾巴?赶紧地,往前靠吧咱的砲群等着你们呢

    张俊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对方所发射的石弹极大。虽然试射射程不理想,但对方可以通过减轻石弹重量来增加射程

    果然,那座砲车的操砲手们又开始鼓捣了。让人疑惑的是,他们并没有在石弹上动什么手脚,而是往横杠另一端垂钓的网兜里加东西这什么意思?

    第二颗石弹升空无数双眼睛盯着它,看它腾起,降落……

    又是一声巨响,石弹正落入护城河中,砸起巨大的水柱水花竟溅起城高没有人再笑得出来对方一步未稳,砲车射程就远了六七十步?就是用较小的石弹,也不可能增加如此远的距离这什么器械?

    金军将士们一头雾水,都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又是一通鼓捣,再次发射第三颗石弹

    “来了,来了,来了……”几名士卒同声念着。只见空中那颗石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娘的蹲下”一名军官狂吼一声,抱头蹲了下去几乎就在同时,感到头顶上一暗,石弹呼啸着从城上掠过,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然听得巨响

    在城墙后端的士兵扭头一看,但见那颗石弹正砸在通往城门的大道上,一个三尺多宽的大坑清晰可见石弹深入坑中,至少有四五尺这可是厚石板铺成的路啊

    张俊嘴角一扯,大声喝道:“休慌”

    不妙,徐卫的巨砲射程如此之远,我的砲群根本反制不了他娘的,只能让他狂轰一气了好在,我这西城的城防已经改造过,城墙是平头的,不怕你打出缺口来。除了城楼和瞭望用的敌楼,也没有凸出的目标,让你轰吧你轰烂的,也不过就是民宅而已

    啐了一口,张俊引佐官们匆匆下城而去。有意思的是,他们都不敢走那条通往城门,刚刚被轰过的正道,另寻小路向帅府而去。

    而在城外,徐卫和吴玠马扩三个人,以及制置司的幕僚们,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试砲。

    “相公,这威远砲当真使得可近可远,灵活自如虽然庞大些,但威力惊人呐”一名干办公事大声赞道。

    徐卫笑了笑,不置可否。威远砲跟从前的砲车虽然本质上一样,都是投石机,但运作方式却大大不同。从前的砲,是由数十数百名士卒,一起拉动绳索,便杠杆弹起,抛射石弹。而威远砲,却是一头索重物垂钓,一头装石弹,借用重物下坠所产生的力量,使石弹发射。

    一座巨砲,只需要操砲手十余名,比起从前动辄数百人而言,极大减少了人力浪费。而且射程更远,准确度更高

    其实徐卫也不知道,他这种新式巨砲,在后世有一个正经的学名,叫“配重式抛石机”。历史上,这种抛石机被称作“回回砲”,“襄阳砲”,“西域砲”。因蒙古攻南宋重镇襄阳时首用此砲而得名。

    试砲仍在持续,操砲手们试图寻找出最佳的射程。那就是尽力使石弹的着弹点在城墙前后。这当然不是绝对的,因为任何投石机都不可能作到完全精确。否则,你百十座砲车,全部精确打击城头,那谁还敢上城防守,这城还用攻么?

    一次又一次的增加或减少砲锤,操砲手们耐心地工作着。其他所有巨砲都不动,只等着这一座。

    因为威远砲的制造遵守着严格的规格,所有砲车的横杠大小一致,安置一致,连垂钓在杠杆上的“砲锤”也是由重量大小一般无二的铁块铸成,就如同秤砣一般,可大可小,可加可减。

    “嗯来了来了”一名官员大声提醒着众人。

    只见那一百多座砲车同时升起了砲锤,壮观的一幕即将呈现

    身在敌前指挥的徐成正纵马奔行在各座砲车之后,巧合的是,当他奔过一座巨砲时,砲车什将正吼出“发砲”两字就这么,随着他一路跑下去,巨砲依次而发好像是他在发射砲弹一般

    一百多颗重逾百斤的石弹腾空,在半空中,划出道道漂亮的弧线,落入了延安西城的城头声声巨响传来,宋军阵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可就苦了城上的金军守卒他们从前不是没有经过了这种阵仗但那时的砲车根本没什么准头,要么落在城前,要么落在城内,直接打城头的机率几乎就跟喝水呛死一样。但这一回,好像有些例外……

    “当心”一名士卒刚喊出这句话,巨大的石弹就呼啸而至最前面的士兵忽感眼前一黑,巨大的力量震裂他的内脏,迅速推挤着他向后砸去惨在他身后所有的同袍都被这一顶携带万钧之力的砲弹砸下城去,而且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城防改造前,有齿剁,石弹打在齿剁上,力量会受到削弱。可现在,石头是直接命中士卒,其威力可想而知……

第五百七十五章金军内讧

    第五百七十五章金军内讧

    呼啸的石弹不时从头顶掠过,延安西城上的金军就如同大风的麦浪一样,随着石弹的来袭,一片低一片高。这并不是懦弱的表现。毕竟,面对着致命的威胁,任谁也不可能昂首挺胸直面它。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土石瓦片的碎裂声,城池东门上方的城楼被一枚石弹击中,打崩了一角好在这韩常把这城楼修得坚固,否则恐怕得塌下来

    张俊此时想下城也没办法,他被部将士卒护着,蹲在平头城墙之下。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胆气还是有的,他时不时探起身来,察看着对方砲击的程度。从城上看过去,西军一百多座砲车几乎没有停止,此起彼伏地猛烈轰击着西城

    突然,他发现一颗石弹逐渐放大,竟朝着他藏身的位置砸来这位西军叛将双眼一眯,眼睁睁地看着石弹越来越近他的手紧握着刀柄,牙关咬得格格作响一声震耳的巨响之后,他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震动,石弹击中了城墙,应该就在他下方不远

    暗暗吐出一口气,他重新蹲了回去,看着身边惊恐的将士,若无其事道:“我们的城墙极其坚固,虎儿巨砲再凶也于事无补。撑过这一阵,等西军近前攻城,就是我军发威之时。”

    “是,是。”有部将小声附和着。

    “跑”七八步外,一个恐惧的声音刚刚响起,紧接着便是石块飞射,士卒惨号张俊等人寻声望去,只见石弹击破了一处平头墙,将藏身在后头的士卒全数推下城去

    “娘的这砲太诡异了,一轮砲击里,至少有六七颗直接打在城头上张都统,似此这般轰上一两天,损失也不小”一名统制官大声呼道。

    张俊刚想回应他,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一个巨大的影子从面前闪过,震耳欲聋的响声后,他看到的是一地的血肉模糊身旁的平头墙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对面,多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正看着他士卒们拼命往回缩,想避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不要怕,坚守岗位”张俊切齿道。

    砲击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直到中午时分才稍停一阵。张俊趁这个机会下了城,晌午时,收到报告。一座城楼被击毁,失去作用,整个城墙上,有四十多处被打出缺口,士卒阵亡六百余人,几乎没有伤者。

    在他收到报告的同时,宋军开始了新一轮砲击……

    九月二十五,黄昏。在残阳映照下,持续了两天的砲击已经停止,延安西城的城墙虽然被打得千疮百孔,但总体上仍旧完好。宋军各部已经准备好了近前攻城作业,所有鹅车、洞屋、飞桥、撞车、壕桥、飞火炮等器械全部就位。

    “宣抚相公回来没有?”王禀在徐卫的牙帐前向士兵问道。

    “那不是么?”士兵们手指一个方向说道。

    王禀回身望去,只见徐卫引着卫队纵马而来,他迎了上去,大声问道:“相公,那边打得如何?”

    徐卫勒住战马,一跃而起,点头:“还行,韩常组织兵力进攻,被晋卿挡了回去,杀一千余人,还有个金军猛安。有事?”

    王禀跟着他,一面往帐中走,一面道:“砲击已经停止,只是,整个西城的城防仍旧完好。卑职是来请求,是否如期发动近前攻城?”

    徐卫解下弯刀,取下头盔递给士兵,坐下去捧了水碗问道:“你说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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