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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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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六听了,也不疑有他。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他挪了挪身子,道:“对了,说正事。”

    “何事?”徐卫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上个月,西路招讨司驻湟州的守军,在古骨龙城以北三十里以外巡逻。劫了一支马队,抓了不少人。起初,以来是党项人,可抓回来一问,对方却自称是契丹人。”徐良道。

    契丹人?不应该吧?辽国已经完蛋好几年了,怎么契丹人又冒出来了?而且,湟州是宋夏边境,古骨龙城更是大宋最西北边陲的一个要塞,契丹人怎么会出现在夏国境内?

    当徐卫将这些疑惑说出来时,徐良道:“正是,湟州守将也觉得可疑。你知道,党项人这两年时常干些趁火打劫的事。于是湟州守军没打算细问,杀了才干净。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些人为图活命,自报家门,说他们是辽帝的商队。”

    “真能扯辽国早亡了,辽帝现在正作女真人的阶下囚,他哪来的商队?”徐卫笑道。

    “不,他说的辽帝,不是亡国君耶律延禧,而是耶律大石。”徐良语出惊人。

    耶律大石?这人是谁?好像有点印象,但又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徐卫想了片刻,追问道:“哦?怎么回事?”

    “据说是辽亡之时,有契丹贵将者,耶律大石,背弃辽帝,率部西遁。估计也没几个兵,但就是这支让女真人打得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辽军残部,到了西域居然成精了。什么回鹘突厥啥的都不是耶律大石对手,这几年以来,在夏国往西那一带打下一片江山,又把辽国的大旗竖起来了。”徐良这几句话说得虽然简短,但徐卫听在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感觉。一个败军之将,亡国之人,率残部远走,在异国他乡攻城掠地,征服异族,重建国号。这个耶律大石,可算是个英雄了

    徐卫嗟叹一阵,问道:“那这跟我们有关系么?”

    徐良咂巴着嘴:“是这样的。边关守军抓的那些人里,有一个在即将被处死之前,抗声问说‘南人背弃兄弟之盟,助金攻辽,陷我等于万劫之地。今女真南寇,你等亡国之虞,一如于我,何故妄杀?愿执我见长官’他这么一说,守军倒不敢滥杀,一路上报,最终报到了宣抚处置司。”

    “父亲大人认为,这事可大可小。在边境上劫个商队,杀个把人,不算甚。但如果事情真如对方所讲,辽国的大旗又重新竖起来了,那这事可就得从长计议。”

    徐卫听罢,明白了徐宣抚的意思。女真人攻灭了强盛一时的辽国,如今又陷大宋几乎半壁江山。从这一点上来说,契丹人和汉人有共同的敌人。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契丹大将,在另一块土地上又竖起了辽国大旗,而他最想干的是什么?复国要复国,就得打女真,我们也在打女真,这不就有共同的目标了么?

    虽然现在说这事,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但试探性地接触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如果真有人重建了辽国,我们与其联手抗金,也多一份力量。有鉴于此,父亲已经下令把人送往秦州来。同时也在琢磨,需不需要向镇江行在上报此事。九弟,你以为如何?”徐良道。

    徐卫沉思不语,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外,才是明智之举。朝这方面努力当然好,但这很有可能是我们一厢情愿。而且,事情究竟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

    一念至此,回答道:“现在说还太早,这重建的辽国门朝哪边开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更是遥远。但,我认为,可以接触看看。至于上不上报行在,这就实在不是我能掂量的事了。”

    徐良见他如此说,也不再多言。说这么一会儿话,酒劲倒上来了,两人都吃了醒酒汤,徐六便去歇了。

    可徐卫心里却静不下来,他极力地思索着“耶律大石”这四个字。可以肯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怎么就想不起来?从前读书的时候学历史,好像书本上也没提过这么一号人物吧?还重建辽国?

    想了好一阵,没有头绪,他便离了花厅朝里走去,打算小睡一阵。刚跨门槛,脑子里灵光一闪对找马扩呀这位曾经代表大宋,出使过金辽各国,跟这两国很多上层人物都有来往,问他一准知道。

    当下也顾不得头晕,径直唤人牵了战马,晃晃悠悠地就出门了。那长安城里的百姓,见招讨相公满面红光,穿街过市,都觉新奇。咦,怎么还摇摇晃晃的?喝多了吧?

    至招讨司衙署,幕僚们都已经开始理事了。徐卫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去见部下,有些失态,遂不去二堂,径直到偏厅坐下,唤人去请马扩来。心里盘算着,从前就有人说过,宋金攻守之势,十年难易,想转守为攻,那就更遥远了。但如果确有一股力量,崛起于西陲,再与这联合,那么敌我双方力量的对比失衡,恐怕就会缩短。

    自己穿越而来,若非要说有什么优势,不是能打仗,也不是懂点皮毛科学,而是世界观。我知道这世界是什么样子,知道天不是圆的,地不是方的,脚下这片国土,其实只是世界上极小一部分。但受限于现在的条件,不可能到处去联合。现在冒出来这么一个辽国,可能就是个机会。

    正想着,马扩来了。他听说徐卫在偏厅唤他来见时,还感觉很奇怪,方才不是才在徐府见过面么?怎么又找来衙门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招讨相公。”抱拳行礼,马扩唤道。

    徐卫睁开眼睛,招手道:“子充兄,坐下说。”

    “不知何事如此着急?”马扩落座之后问道。

    徐卫理了理思路,问道:“耶律大石这个人,你知道吗?”

    马扩吃了一惊,问耶律大石作甚?但还是回答道:“耶律大石,字重德,乃辽太祖阿保**世孙,契丹皇族。卑职当年曾经在燕京和他见过面,当时辽帝为金人所败出逃,大石与一班辽臣另拥新帝,任都统,总管军事。后来,童贯统数十万军攻辽,正是为耶律大石所败。再后,据说此人在辽亡之时,率部出走,从此再无音讯。招讨相公怎么想起问他了?”

    还真有这人,真有这事?

    他没有马上回答马扩,而是继续问道:“依你看来,耶律大石这人如何?”

    “能在江河日下,朝不保夕的境况,败我数十万大军,甚至一直追击到雄州乃止,耶律大石绝非常人。其人体魁伟,貌威仪,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且通诗书。听说还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当时,卑职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还记得他曾当面对卑职说过,‘今尔国背盟,襄助女真,乃与虎相嬉’,如今想来,实在让人惭愧。”马扩就是当初宋金海上结盟的主要执行者,同时,也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徐卫点了点头:“你可能怎么也猜不到,耶律大石,又重建辽国了。”

    马扩面露惊色,失声道:“当真?”

    徐卫遂将徐良之言说予他听,马扩听罢,也不禁神往,由衷叹道:“耶律大石,也可算是世之枭雄。竟又在异地他乡,重续辽之国柞。”嗟叹一阵,赶紧问道“宣抚相公是如何打算的?”

    “现在还不明确,已经让边军把人送往秦州来。不管如何,先把事情弄清楚,毕竟这只是一面之辞,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徐卫道。

    马扩满面肃色:“以大石之雄才,又负亡国之痛,卑职倒情愿相信这是真的。”继而话锋一转“不过,即便真有此事,恐怕也指望不上。”

    这很好理解,辽国虽灭于女真之手,但大宋也是帮凶宋辽本在澶渊之盟中,结成了兄弟之国,宋为兄,辽为弟,约定世世代代和睦相处。但大宋怎能忘记燕云十六州乃祖宗遗留之基业?哪一代君王不在想着收复故土?看到辽国快完了,哪还管什么兄弟之盟,趁火打劫,混水摸鱼去也

    可没想到宋军实在不争气,几十万人,被打得大败而逃,还让人追到家门口来叫骂。想想,这种情况,辽亡之后,契丹人固然恨亡其家国的女真人,可更恨的,恐怕就是作此小人行径的汉人了。就算耶律大石真的重建了辽国,他能对你有好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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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狼烟再起

    第四百四十三章狼烟再起

    “能不能指望上再说吧。反正不管如何,把事情先弄清楚。就算契丹人不会跟我们联手,但金军多了一个敌人,对我们也是好事。我记得你从前说过,经略川陕,鏖战中原,结好党项,以待时变。你的构想,便是弱者联合以抗强,但现在要跟党项人递飞眼,人家不一定接受,我们也拉不下这脸面。如果这个耶律大石,果真重建了辽国,我们不妨一试。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徐卫说道。

    马扩倒也赞同这话,相比而言,夏国现在和金国穿一条裤子,而且宋夏百年世仇,相和解不是一年两载能办成的事。但契丹人怀着对女真人的亡国之恨,必图恢复,这样一来大家就有共同语言了。

    “如果上头确有此意,那就要善待大石的商人……”马扩建议道。

    话没说完,被徐卫挥手打断:“这话你不必跟我说,也不归我管。你自己去秦州跟徐宣抚说吧。”

    马扩一怔:“招讨相公以的意思是?”

    “你从前出使各国,见多识广,而且跟耶律大石有过来往。陕西还有谁比你更清楚这些门道?现在宣抚处置司的徐参议在我府上作客,想是这两日便要启程回秦州,到时你跟他一起去吧。”徐卫说道。

    若是放在从前,马扩听了这话恐怕喜出望外,认为又是一个机会。就好比从前他主动请徐卫帮忙向李纲引荐一样。但现在,他却不这样认为了,眼前这个人将来绝对不止现在这境界,遂应了下来。

    次日,徐良辞别徐卫回秦州,一听有个跟耶律大石见过面的人要同往,欣然应允。

    到秦州后,那些契丹商人还没有到达,徐良向徐绍报告了马扩之事,徐绍大喜,便亲自接见,听他说起耶律大石旧事,建议善待契丹商人,当即答应。即命他在馆驿住下待命。等了七八日,宣抚处置司派人来召,说是契丹商人已到秦州,徐绍让他陪同接见。

    本来,这些人商人是被押解到秦州来的,心里忐忑得紧,不知前路是死是活。没想到了秦州以后,先是好吃好喝款待,住得舒舒服服,还有官员陪同四处逛逛。逍遥了几日,陕西最高军政长官亲自接见,询问其国事。

    这些商人便细说耶律大石当初是如何率部西走,又如何召集西域族人,击败回鹘王,破十余国联军,又如何立国。听得宋人们匪夷所思,才知道,六七年间,这支契丹残部已经在西域打下了千里疆土,兵强马壮。耶律大石已经继皇帝位,改元立国,并矢志恢复。在此期间,女真人数次派兵追剿,或因粮尽,或因险阻,都无功而返。

    徐绍听从马扩的建议,绝口不提什么联合之事,更不提当初大宋助金攻辽。把这些契丹商人留在秦州住了月余。也向对方简略介绍了大宋抗金局面,当然该说的才说,避重就轻,避实就虚。

    后来又听其所请,放他们回去,临行前,允许他们在秦州采购大宗的商品,并下令归还其被劫之货物与马匹。甚至派官员亲自礼送出境,把契丹人感动莫名。送走对方后,徐绍思之再三,并没有向镇江行在报告此事。只因八字没有一撇,等有了大体眉目再说不迟。

    不久至年底,陕西收到消息。言伪韩军数十万围攻东京,镇江行在震动,赵桓倒是想派兵去救,毕竟东京是都城。可问题是,他那御营司,最开始只有张叔夜父子的西京留守司部队,和何蓟率领的常捷军,加起来三万多人。后来又得了秦凤军和折家军,总兵力亦不过七万左右。分驻江北江南,还要兼顾淮南,两浙,荆襄之地,实在力不从心。

    金韩联军,计十五万众,虽把东京城围定,却奈何苦攻不下。高孝恭见此路不通,便停止进攻,向城里派出使者,说想我退兵也容易,拿钱粮来。我这个人心也不黑,钱八百万贯,粮十万石,给齐了,我立马回河北去。

    东京留守杜充一收到这个风,有些心动。如果能破财免灾,那自然最好。可宗泽张所两个副留守一致反对,岳飞韩世忠等将领更是痛陈利害。言东京乃国家的象征,虽说天子去了江南,可那里只是行在,这里才是都城。将士们有信心坚守城池,不必屈膝求和。

    杜充不听,言天子南巡,将东京的钱粮都转移了,我们能坚持多久?看这样子,伪韩军也就是想捞上一笔,并非真要攻城掠地,不如跟对方杀杀价,取个合理的数目,给他们算了。只要城不破,些许财钱算得甚?

    张所拿他的原话回敬,钱粮都转移到江南去了,你拿什么给高孝恭?杜充还真有办法,他先就把东京城里的倡优,也就是那些所谓“下溅人”的财产全部抄没,搞得东京城里怨声载道,他却人如其名,充耳不闻。

    然后,卖官。他是东京留守,名义上主持北方的军政事务,权力自然大。发了个告示,现在国难当头,留守司缺少钱粮,有愿献金者,到达一定数目,可以授个官。当然只个空衔,并没有具体的职事。

    这两条政策一下去,效果并不太大。那些作皮肉生意,卖唱登台的倡优,挣的都是辛苦钱,能有几个?至于卖军,东京城几历兵祸,时不时地戒严,而且中原地区遭受破坏。作生意的尽吃老本,普通人家也是坐吃山空,还哪来的钱买官?

    杜充恼怒之下,将心一横,摊派每家每户都给我出这样一搞,整得东京城民怨沸腾宗泽张所等人恨得牙痒,可无奈韩军围城,隔绝交通,想告他一状都没门路。于是私自授意军队,别听这鸟人的将士们心里也有气,去催收派款自然不尽心。结果,收上来的钱不过一百余万贯,离韩军索取的数目相去甚远。

    高孝恭一听只有一百多万贯,心里一合计,太亏了。这时候,手下有人给他出主意,这东京城外,有不少大宋后妃公主,达官贵人的坟墓。里面的陪葬珍宝当是不少,反正来都来了,给他挖个干净岂不强似向城里索要?

    高孝恭这厮当初在大名府,就挖了徐家的祖坟。干这个他是轻车熟路,选了千余士兵,号称淘沙队,挖着锄头镐子就扒人家坟去了。甚至还有人说,往西走一阵,就是巩县,大宋历代天子的陵寝就在那边,去不去?

    皇陵里那肯定是金山银山,这点高孝恭很清楚,可他实在有些担心。往西走,离陕西太近了,万一撞上西军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据说潼关那一带,都是紫金虎的防区,我可是扒了他家祖坟。他要知道我去了,还不带着人马来跟我拼命?

    遂绝了这个念头,把那东京城外的大坟小坟挖了一个空。趁着围城的空当,他又派兵劫掠了京畿附近的州县,捡点女真人抢剩下的残羹剩饭。在隆兴四年的年底,再得东京留守司送来的钱财一百五十万贯,觉得面子也有了,好处也捞了,这才罢兵回河北。班师之际,运送“战利品”的车达数百乘之多。

    金韩联军撤走后,东京军民出城只见坟茔被毁,白骨累累。多少人家的先人被暴尸在外号哭之声,响彻东京无不对高逆恨之入骨杜充也傻眼了,他也没料到高孝恭连这等下三滥的事都干得出来刨人坟墓,这在哪朝哪代,都是最为人不齿的下作行径

    老百姓的坟被刨了还好说,这东京城外,后妃公主,宗室权贵的坟也给挖个精光,镇行江在若得知此事,官家还不雷霆大怒?

    而且,此时杜充也察觉到,宗泽张所,以及军中的将领们都对他非常不满。于是赶紧给他的后台耿南仲写信求援。耿南仲一见他蒌子捅得这么大,哪敢保他?回信说,你自求多福吧。

    杜充越想越怕,最后干脆豁出去,以进为退,主动向镇江行在请罪,要求免去其东京留守一职。

    果然,赵桓得知后妃公主和宗室权贵的坟墓被伪韩军盗掘一空后,发了滔天之怒立即下诏免去杜充一切差遣,解回镇江听候发落。恰在此时,御史台长官秦桧授意下面的御史刨出了杜充昔日旧帐,指称,当年围滑州,杜充就应该被查办。为何时至今日,还能充任方面大员?

    赵桓愈加震怒,将杜充革去一切职务,贬到岭南,并指示彻查。这一查不打紧,直接查到耿南仲脚跟前。杜充正是通过他的路子,才能在当初避过查办,近而摇身一变,成了东京留守。赵桓闻讯,心知是真,因为杜充就是耿南仲推荐的。

    此时,镇江的朝野舆论都对耿南仲不利。言官弹劾其跋扈不法之事,达十数条之多,赵桓见状,念他在东宫陪自己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罢去了他的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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