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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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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时,便听到里头传来猪吃绀水一般的声音,对视一眼,心说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士卒掀帐帘,映入眼中的一幕让这两位陕华帅司高级将领见识到除了打仗之外,吃饭也可以用风卷残云,摧枯拉朽来形容。这军中的伙食讲究个扎实,管饱,好看不好看没人在乎。所以通常都是用箩筐来盛饼肉等食物。

    眼下这帐中,有人站着,有人蹲着,有人坐着,但都不离那个箩筐半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手抓饼,一手抓肉,连汤都不就一口,吃得“啪挞啪挞”直响。

    看到徐卫进来,只有一个人立即停止进食,并一口吞下口中的食物。垂手肃立,这咋。人就叫刘铸。其他的,最多只是站直身子,口中仍旧拼命咀嚼。刘光世还坐在地上,吃得极欢。

    左右也不是自己的部下,徐卫并不计较,反而挥手安抚道:“不必拘礼,吃。

    ”语毕,自和吴阶两人寻个地儿站着,等他们吃完。

    这看人吃饭是件挺让人不自在的事情,尤其是看一群衣衫蓝缕的汉子抢食,更没有什么乐趣可言。可徐吴两个看得很专心,心里还念叨。这模样还真是有几顿没吃了。难道真是逃出来的?

    等箩筐里的食物不见了一半后,这些人终于消停了,刘光世呸巴着嘴。又灌了半碗肉汤,才打着饱嗝对徐卫道:“让徐经略见笑了,这一路南来,弟兄们实是艰难呐”

    徐卫转头对吴阶道:“你领信叔等人出去转转,我跟刘总管说几句话。”

    刘镐见徐卫还记得他的表字,心下感动,一肚子话想跟徐卫报告。但也只能暂时忍住,与其他人一道随吴阶步出帐去,只留下徐卫与刘光世两介,

    要说这两人,还真有共同点,都是将门之子,又同为官家有意栽培的军中青壮一派。不过徐卫跟刘光世没什么交情,当初在长安城里,喝过一次酒,徐九对光世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就感觉这人说话挺慷慨激昂的。及至听闻刘光世不战不放弃廊州,徐卫还讶异,不至于就这么一货吧?

    此时,徐卫已经是一路帅守,刘光世却受过处分,被降三官,所以徐九理所当然算他的长官。因此不等徐卫去问,刘光世已经主动交待道:“徐经略,此番可得劳大帅替卑职作个主。”

    这个事可不能轻易往自己身上揽。投敌叛国,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谁沾上都没好下场。徐卫因此道:“刘总管客气了,这延安之事到底如何?”

    刘光世又挥了个饱嗝,嘴唇一动,话没说出来却先长叹一声,抚腕道:“人心隔肚皮啊。”说罢。见徐九不接话,又继续道“那张大帅。张逆!原是我的长官,此人虽有种种不是,但卑职一直认为,他于大节总是无亏的。谁曾想,这厮居然是个毫无廉耻,暗藏祸心之徒!延安东城失陷以后,他就有意投降金贼!我察觉到事情不对,几次三番劝诫他,以忠义感召他。可张逆非但不听,好几次甚至想绑了我!在他投降之前,曾经来问过我的意见。我自然是抵死不从!光世一门,历代皆受国恩,金贼南寇,我既为将家子。惟愿战死沙场,报效社稷而已,岂能屈膝投降?”

    徐卫越听越不着调,心说那你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我看你毛也没少一根啊!

    “但张逆叛国之心愈坚,卑职说他不动。只能虚与委蛇,忍辱含垢。个中屈辱实非一言能尽。

    张逆开城投降之后,不知羞耻的接受了女真人委派的差遣,还要我等也接受委任。卑职与刘铸等人密谋出逃,但卑职知道,此时,长安方面定然谣言满天,说卑职叛国云云。因此,不得不请徐经略替卑职作主!”刘光世说得言真意切。尤其是“虚与委蛇,忍辱含垢”一语,其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动容。

    可徐卫岂是三岁孩童?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我怎么敢轻易相信?因此一时不作回应。

    刘光世见状,一捋脸上乱发。又抱拳道三“经略相公,卑职在延安时就探知金军下一步准备攻取关中。逃出之后,又见金军各路兵马都

    说了这么久,只有这段话引起了徐卫的注意。思量一阵,便道:“这样,你且去歇息,至于后头如何处理,改日再谈。”

    刘光世不免有些失望,我好歹在军中资历比你老了十几年,口口声声大帅相公地叫着,你怎么就不卖我个脸面?这般滑头?不过想想,此事非同小可,任谁也不敢轻易包揽,遂道:“那就拜托徐大帅了。”

    刘光世走后,徐卫又唤来刘骑。再三询问,得到的答复与刘光世基本一致。这刘骑在历史上虽然也是一员名将,但其为人如何。徐卫并不知道,因此对他的话也不全信。思之再三,索性派人把他们押到长安去,让李宣抚定夺,自己懒得淌这浑水。

    “晋卿有什么看法?”中军帐内,徐卫将问话的结果告诉了吴阶。询问他的意见。

    吴阶摇了摇头:“刘光世哪怕是表面上顺从了女真人,也不可能从延安脱逃出来。嘟延一路的武臣中,自张深以下,数得着的也就是他了。金贼必定严加看守,岂容他逃逸?除非是故意放他回来。”

    徐卫冉道:“故意放他回来?有何企图?”

    “刘光世不是说金军攻打关中在即么?这恐怕就是女真人放他回来的目的。”吴阶低声道。

    按常理说,打关中比打嘟延容易,因为关中平原,谓河平原都对金军有利。关中之所以叫关中,是因为东有函谷关,西有大散关,北有萧关,南有武关。但金军是从河东进兵,而关中东面的函谷关地处陕州,因此一旦金军渡河,四处险关对他们来说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但金军这次不走寻常路,明知关中最易取而不去,反而攻打廊延。一是不愿意一开战就跟徐家兄弟的精锐去硬碰。二是延安被马五攻了一次,这回再去攻克的可能性较前次要大。三是刺探到西军内部不团结。估计打延安没人来救。

    

第三百四十三章 群情激愤

    航,二兵!道,讲究虚虚实实只徐卫自从带后,必。引,也见识过了各种战略战术,但都远没有文学影视中形容的那么神奇。可这一回,他真觉得摸不准乙按道理说,金军既然渡过了黄河;那关中就是最好打的,可粘罕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去打了廊延。现在廊延落到他关中更容易了,是个人都会猜测金军下一步肯定是直扑长安。

    偏生这个时候,刘光世等人诡异地逃回来,且声称金军正集结部队准备进取关中。如果刘光世他们真是女真人有意放回来的,那就更没有道理了。你既然要打关中。又何必放几个人回来到处嚷嚷你们的进兵路线?惟恐我们准备不充分?

    可耍说粘罕这是声东击西。好像也说不过去,他不打关中还能打哪里?环庆么?大桥山子午岭就横在廊延环庆之间,那好几百里都是绵延起伏的山峰,而且曲端也不是善与之辈。手里几万兵马,只要粘罕还有正常人的智力,他就不应该去触这个霉头。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依卑职之见,粘罕放这么多迷雾,其目的归根结底,还是欲图关中!”吴阶断定道。

    八百里秦川沃野,天府之国小谁不想要?金军现在已经占据河中府、同州,丹州,廊州、延安等地,关中平原三去其一啊。徐卫摇了摇头,对吴阶道:“传令给吴磷,务必坚守坊州和同官,有任何消息立即报来富平。”坊州和同官,大概刻,是后世的陕西黄陵县。宜君县。铜川市一带,这一地区山多,金军想要快速攻进来基本不可能。

    只耍吴磷能守住这一地区,就能给关中转移争取时间。

    吴阶领命。沉默片刻后,忽地叹道:“宣抚相公决定退守秦陇。当真是为人所不敢为,着实令人钦佩啊。”

    徐卫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李宣抚这种人真的叫高风亮节,置咋,人荣辱于度外。不难想象。下这个决定,他担了多大的风险。甚至可以说是赌上了自己的前程。他才五十多岁,按大宋的制度。只要你命长,干到七十岁不成问题,也就是说他把自己后十几二十年豁出去了。

    退守秦陇。受益最大的是谁?当然是徐卫。他的防区河中府、同州、华州、定戎军、陕州大部分都处在关中平原。李纲之所以下这咋决定,一方面是从大局出发小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把徐卫拼得太惨。

    虽然一众武臣异口同声称不能在关中平原打大会战,但没有哪一咋。说如果开打就必败无疑。只是考虑到曲端引军回环庆,要他再到关中来集结。恐非易事。徐原虽然嘴上说“世受国恩。效死以报”但第二天就表示出了想回泾原去的意思,他的理由是,金军有可能会打环庆泾原。李纲就是再不懂军事,也知道环庆泾原两路所处的个置。那都是群山峻岭之中,一座大桥山。直接拦嘟延西面,金军怎么过去?

    陕西六路里,张深投降了。曲端不会来。徐原又想走,熙河王倚远水不救近火,还有个秦凤赵点兵马又不多,数来数去,就剩下徐卫了。

    见大帅不说话,吴阶欲言又止。他追随徐卫多年。对这个年轻长官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往前推几年,大帅只有八个字能形容,“奋不顾己,勇赴国难。”哪次金军来攻,我们虎捷不是冲在最前头?要晓,得。那几年咱们可是领着厢军减半的待遇,可弟兄们一来肩负国仇家恨,二来受大帅感召。愿死战以报。因此。一个又一个的胜利。打出了紫金虎震威两河的名声,打出了虎捷军“能战”的荣耀。

    不过这一回救援延安,又特别是延安沦陷以后,吴阶隐约感觉到大帅情绪不对头。比如说宣抚司决定退守秦陇。若是从前。大帅肯定是极力反对,说不定要跑到宣抚司慷慨陈词。力挽狂澜。只因关中还没到非耍放弃不可的地步,廊延虽然失陷,但坊州和耀州北部一带多山。可以挡住金军从北南下。如果金军从同州沿渭水往西推进,野战不行,大不了我们退入长安,依托城池来跟他耗。金军远道而来,他的粮草能撑多久?我就不信他能在占领区种庄稼。现在各地义军满野,只要我军顶住。不让他再推进,粘罕呆不了多久。

    可大帅这次为什么没有反对?    徐卫见他得了令又不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遂道:“有话直说。”

    “请大帅恕卑职直言,关中非弃不可?”吴阶试探着问道。

    徐卫背负双手,仰着脖子微叹一声,恳切道:“你征战多年 这介。问题还用问本帅?”

    “既然如此”后头的话小吴阶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徐卫直视着对方,吴阶以为大帅不悦。垂下头去。片亥之后,却听紫金虎言道:“晋卿,我们虎捷全军,是以两河子弟为基础创建的。如今两河陷于敌手,弟兄们日夜盼望恢复,所以我徐卫敢拍着胸口说,我虎捷军是铁心抗金!”

    这一点吴阶毫无怀疑,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被北夷占据,父母妻儿或沦于金军铁蹄之中,或命丧女真弯刀之下。虎捷军与女真秋夷誓不两立!

    “你原本就属西军,你应该知道这些人的作派。只要女真人不打到他们头上,他们不会象虎捷这样积极。曲端累次违抗军令,挑起摩擦,专一避战,志在并军!张深等辈毫无气节,委身事贼!你认为就凭我们陕华帅司一路,能战胜粘罕么?”徐卫沉声问道。

    吴阶摇了摇头。

    “现在女真人非但攻陷了廊延,更占据了关中平原的东部。唯今之局势。若各路帅守能精诚团结,仗还有得打。可你也看见了。都是一副坐壁上观的架势。实话说与你听,便是我大哥。如今也没几分斗志了。曲端不来,制置相公要回泾原。关中平原就剩下我们虎捷,怎么打?”徐卫无奈道。

    吴晋卿象是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慨二一礼!,卑职得大帅提拔,方有今日六大帅钧旨,册御旧当奉行不渝

    徐卫看他一眼,叹道:“若大家一条心,哪怕跟粘罕拼个玉石俱焚,我也认了。只是可惜”。

    七月上旬,李纲对陕西宣抚、制置、提刑、转运各司公布了退守秦陇的决定。不出意料,招致各方议论。反对者甚众。都认为没到那份上。京兆是陕西首府。要是把这里放弃了。对整个陕西而言,影响将是恶劣且深远的。张深投降已经大大打击了陕西军民士气,要是再一退。后果堪忧。李纲一时进退两难。

    七月十六,富平。

    若是往常,虎捷将士这时候应该在操练。但今天不同。很多人都出了营。远远望着数里之外的泾原军营寨。看着栅栏倒下,军帐撤除,泾原兵将们牵马的牵马,推车的推车,虎捷将士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他们看来,泾原兵是很亲近的,因为两军的主帅是堂兄弟。可现在。跟他们并肩作战大半年的兄弟部队就要撤走了。权制置副使徐原今天一早就回到了军中,当即发布了撤退的命令,十分突然。

    “制置相公这一走,咱们是不是就孤怀奋战了?”一名拉着枪的士兵向同伴问道。

    “谁知道呢?估计咱们也得撤。刮置相公是咱们大帅的堂兄,他都走了。大帅恐怕”话到此处,赶紧闭嘴。因为徐卫和徐胜两个。正骑着马从营里出来。

    这两兄弟脸上都没表情,徐卫出来以后,什么也没说,就四周一打望。各级统兵官赶紧喝令士兵归营操练,一窝蜂地全散了。

    两人奔往泾原军大营,共时营寨已经撤得七七八八,部队已经开始集结。说话就要开拔。见两位陕华正副帅过来,将士们匆匆行个礼,又自顾忙活。看得出来。这些士兵也想回去。个个动作利索。

    问了好几介。人,才得知徐原的下落,一路寻过去,只见中军大帐也正在撤除,徐卫与张俊等泾原将佐正从里面出来。三兄弟你望我,我望你,竟不知语从何起。张俊等人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他三个在现场。

    徐四徐九下得马来,与徐家老大面对面站着,徐四藏不住话,开门见山道:“大哥,是不是再缓缓?毕竟,还是要等到宣抚司正式下令,然后再撤为宜。”

    李纲虽然当着徐原的话说过决定退守秦陇,他的部队撤回泾原。但还没有正式下令。

    “等?等到几时?等到女真人打到面前来?我暂代制置副使,理所当然主持军务,不必等宣抚司下令徐原本是个雷公嗓。此时声音却反常地低沉。

    徐胜无言以对,大哥这一撤,我们陕华军可就成孤军了。

    徐原见小堂弟一直不言语。上前两步,搭着堂弟肩膀道:“九弟,你也赶紧把定戎的部队调过来。往秦凤退吧。现在这局面,都只顾着自己。谁还想着抗金?张深那厮亏得还是二叔旧部,直娘贼”。

    缓了口气,又道:“你是东京派过来的,身不由己哥哥知道。但记住,先保住自己!你拉部队也不容易,不值当拼得伤筋动骨。凭什么咱们姓徐的就要冲在最前头?我们徐家倒霉是怎地?哦,他们跑到江南去,留三叔守东京,陕西这帮子货都往后缩,让咱们弟兄在前面挡?我们就这么冤?都一样拿朝廷粮饷,我该是怎么着?”

    看来徐原这话压在肚子了许久了,一旦爆发,就说个没完没了。

    徐卫心里清楚,自己这位大堂兄虽然也是纯粹的西军将领,但比起其他人来,已经算难能可贵了。带着三万泾原兵出来大半年,血战数次。伤亡也不因此,他并没有象徐四那样劝,人家去意已决,营寨也撤了。部队也集结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大哥一路保重。”徐卫只这一句,没有旁的。

    徐原却好似还不放心,盯着两个堂弟看了好一阵,在徐九胸口上擂了一拳:“你是个明白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语毕,命士卒牵来战马,跨上马背,下发了开拔的命令。

    徐四摇了摇头,满怀忧虑道:“这下倒好。我们落单了。”

    徐卫背负双手。似乎没听到四哥的话。心里想着。这就是西军,大宋最精锐的部队,

    徐原率部撤回泾原的消息很快传回长安。刚刚经历延安失陷的长安军民愈加震动!一时,各种谣言满天飞!其时,李纲决定退守秦陇的消息只是对各司长官宣布过,没有对外公布,但不知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一天之内传遍长安!

    惊慌失措的长安百姓,由惊转悲,由悲转怒,先是有民众聚集。声讨投敌叛国的张深之流!继而要求宣抚使李纲领导军民坚持抗战 决不能放弃关中!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数以千计的人涌向宣抚司衙门,向李宣抚请愿!城内的士伸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联名向李纲上书。老百姓就问一句,是不是兵不够?不够我们就去扛枪椅刀!是不是钱不够?我们可以献金!是不是粮不够?我不吃饭可以吧!我把粮食送给西军,只求你们守住祖先基业!我饿死也值!

    李纲虽然早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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