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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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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小说作者: 宋默然 
北宋末年,靖康之变,繁荣富庶的中原王朝在女真铁骑的践踏下支离破碎。两位皇帝被俘

,受尽折磨。这个中国封建时代经济文化发展的顶峰,在北方民族的冲击之下轰然倒塌。

徐卫,一个老千,恰好穿越到金军南下攻宋这一年,没有时间让他从容地作官、练兵、收

人、圈地、发展,他所能作的,就是在战争中不断壮大,越打越强! 热血、爽文、铁血


过年啦!

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年是大年初一,又恰逢情人节,默然祝愿所有书友:九牛迎二虎,牛气冲天走进虎虎生威新年景;一天逢双节,爱情甜蜜增添欢乐如意大春节。尽管今天过大年,但默然依然会坚持更新,敬请期待!

    

我上三江了?

登上三江推荐,默然自感惭愧。前些日子更新不力,编辑不但没放弃,还安排了这么重要的推荐。啥也不说了,努力码字来回报吧。感谢起点第三编辑组主编小分队长,感谢我的责编满江大大的不抛弃,不放弃,以及一直以来的指点,感谢三江编辑陆栖海豚,感谢我的书友……

    三江推荐期间更新时间如下:周一、二、六每天三更,其余两更,周一第一更放在凌晨零点。

    小弟一定努力码字,各位若还看得下去,还请推荐,收藏,本书QQ群:33701828,欢迎你的加入!

    

上架感言

终于还是不能免俗,来写上架感言了。先感谢各位书友两个月以来的支持,才让《宋阀》一步步走到了强推,走到了上架。正是因为你们的鼓励,我才一直坚持了下来,谢谢大家。

    本来按惯例,书上架都要吆喝着要月票,要订阅,要打赏。但默然面子浅,再加上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不走那个过场了。一句话,我努力更新,也请兄弟们多多支持,再次感谢。

    

第一章 徐家老九

    大名府治下夏津县西南,有一村落,村中几百户人家近半姓徐,因此得名“徐家庄”。这夏津县是本朝名将马仁禹的家乡,尚武之风盛行,其中便以徐家庄为翘楚。但凡庄中成年男丁,多少都有些手段,使得枪棒,更兼庄里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这徐家庄因而远近闻名。

    这日晌午,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没有半丝凉风。村里的乡亲大概也被这日头烤得焉了,全缩回了家,偌大一个徐家庄看不见几个人影。偶尔窜出几名顽童,蹑手蹑脚偷到树荫下乘凉的大人身边,一把掀开别人盖在脸上的蒲扇,又高声尖叫着四散逃去了。只留下被扰了清梦的汉子破口大骂。

    此时,那条贯穿村庄的青石路上,两人匆匆而来。个头略高那人,着一件交领蓝袍,扎着根布带,把衣摆系在腰间。头上松垮的挽个发结,脚上穿着双破边的皮靴。约十**岁年纪,四方脸,扫帚眉,皮肤黝黑,十分精壮。

    那矮一点的,却穿一件白边黑袍,衣着虽不华丽,却收拾得整整齐齐。与同伴年纪相仿,但生得清秀白净,只是身板略显单薄。这两人均是满头大汗,行色匆匆,直投村东而去。

    “前些日子听说他生了大病,徐太公遍请名医也不见起色,怎么突然就好了?”那白净的少年边走边嘀咕道。

    “管那鸟事干啥?救人要紧!”黑小子神色凝重,倘若迟个一时半刻,马泰让人卸了膀子剁子蹄子,咱们可就失了义气,让人耻笑!

    小白脸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忽又说道:“不对,我昨日听村西头刘妈妈说他醒来以后,连徐太公都不认得?又说那厮是个混世魔王,玉帝要收了他的性命,念在徐太公的功德上,只收了两魂六魄,让他作个呆子?”

    一听这话,那黑小子啐了一口:“去年的事你忘了?”

    小白脸突然一个哆嗦,去年刘媒婆给徐九说了门亲,据说是县里大户人家,姑娘长得是柳叶弯眉樱桃口,瞅上一眼就不想走。他哥仨不放心,非要去县里替徐九把把关。好不容易在县城里转悠了半天,找到了那户人家,在墙根那儿趴了半天,差点没让衙门里的公人拿了去。那姑娘的确是柳叶弯眉,可眉毛只有一边。也的确是樱桃小口,可再小的口也被那两颗大龅牙给撑开了……

    “不错,刘媒婆的话能信,屎都能吃!”

    说话间,两人在村东头那所大宅子前停了下来。这处宅院在徐家庄的地位,不亚于城里的县衙。原因无他,这宅院的主人是徐太公。说起这徐太公,不光在徐家庄,就是整个夏津县那也是威名赫赫。庄里的小子们,从光着腚吃鼻涕开始,便听长辈们讲述着徐太公的光辉事迹。

    “谁去?”小白脸望着徐府大门,吞了一口唾沫。传说中,徐太公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徐家庄里无论是谁走到这门前,都得把腚夹紧,生怕嘣出一个屁来,惊动了府里的凶神。

    “自然是我,论胆气,论手段……”黑小子话刚说到这儿,就听身边一声冷哼,小白脸愤然向前,“嘭嘭”拍打着徐府大门。

    不多时,就听吱嘎一声,门开处,闪出一张脸来。此人生得好相貌!一双剑眉,既浓且长,略有几分粗犷。但那双眼睛,却是分外清澈秀逸。鼻梁挺直,如刀刻一般。嘴唇薄而上翘,十分冷峻。这少年便是徐太公的小儿子,徐卫,因排行第九,又称徐九。门外两人,便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白的名唤杨彦,黑的叫作张庆,都是徐家庄出了名的“愣头青”。

    门口的小白脸杨彦见徐卫就杵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们,心头一怔:咱打小就一块玩尿泥巴,虽说总是你撒尿我和泥,但那也是青梅竹马,怎地连我都不认识了?难不成真像刘妈妈说的那样?这厮被玉帝收了魂?成了呆子?

    没等他想明白,后面那黑小子张庆大步上前叫道:“还认得我么!”

    徐卫看着他,仍然没有任何表示,张庆和杨彦对视一眼,心说这下歇菜了,咱四弟兄一个被扣,生死未卜,一个成了呆子,人事不懂,这可如何是好?

    张庆叹了口气,徐九呆了,要救马泰就得另外想办法,一念至此,便对他说道:“没事,你好生休养,我们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杨彦还不死心,把自己的脸凑到徐卫跟前:“你再仔细瞅瞅,杨彦,徐家庄头号俊后生。”

    张庆一把拉过他:“走吧,再迟些,马泰的膀子就没了。”杨彦牙疼似的咂巴着嘴,一脸惋惜的模样,没道理啊,就咱这张脸,甭说是呆了,就是死了也忘不了,怎么可能完全不记得了?可见徐卫那模样,分明是半点印象也没有。颇有些伤感地拉了拉徐卫的手,便跟着张庆走了。

    两人刚一转身,就听背后传来徐卫的声音:“怎么回事?谁的膀子没了?”

    张杨二人面面相觑,听他说话,不像是呆子吧?

    杨彦心头一喜,当即将事情合盘托出。原来,徐卫这些天生病,他和张庆,还有一个叫马泰的发小,实在闲得发慌,便到县城里耍,照例寻了一家赌坊试试手气。他和张庆两个输了几两银子以后便罢了手。可马泰那厮,却赌红了眼,足足输了二十贯!又没钱给,便说立下字据,十日之内一定归还。夏津县谁都知道,他们这伙二愣子虽然浑,但信誉向来是不错的。

    可这回那家赌坊好像是换了东家,根本不买账,招呼都不打,直接便动起手来,按说以他们哥仨的手段,五六个汉子不放在眼里。可那赌坊的东主却是个行家,上来几脚,他们还没看清楚,马二就被踹在地上挺尸了。马泰被制住,剩下两个也没辙。这不,回来搬徐卫这尊凶神。

    杨彦满脸晦气,平常横行惯了,这回栽在别人手里,看得出来他很不服气。

    “他是,我朋友?”徐卫听完了,问了一声。

    “废话!他还救过你的命!”杨彦大声道,又补上一句:“五六岁的时候。”

    徐卫闻言,没有半分犹豫,点头道:“去赌场。”

    “我的意思,凑钱救人,还是不要动粗的好……”张庆插话道。徐卫看了他一眼,这倒是个谨慎人。

    “凑钱?”杨彦白了张庆一眼,“哥哥,非是兄弟不仗义,这可是二十贯……”

    徐卫略一沉吟,步出府门来:“去了再说。”

    杨彦一见,来了精神:“可要带上家伙?再叫上些助拳?娘的,欺到我徐家庄名下,哼哼!”见徐卫已大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赶紧跟上前去扯了回来。

    张庆有些迟疑,徐家老九的恶名,那是整个夏津都传遍的。性情暴戾,手段了得,加上头脑简单,他这一去,少不得要大动干戈,可不要闹出人命才好。忽地咬了咬牙,啐了一口,撵上前去。一路上,张杨二人自然少不得再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徐卫作一番自我介绍,按下不表。

    夏津县西倚运河,又处大名府境内,水陆交通便捷,南来北往的客商无数。县内客栈,赌坊,酒楼,茶肆众多。又以赌坊最为有名,不论是腰缠万贯的大商巨贾,还是奉老婆之命怀揣三五铜钱出来打酱油的本地闲汉,都爱到赌坊里一试身手。

    富商们赌输了钱,无非是轻笑两声,继而大摇大摆的到窑子里逛逛。闲汉们要是输了打酱油的钱,就不得不在脸上抹把灰,再把衣服弄得凌乱些,回去向浑家哭诉今日在街上遇到了徐九一伙云云。这样,非但不会被骂,妇人们还要为自家汉子没有头破血流,缺手断脚而庆幸。

    大通赌坊就在夏津县城北门内,虽然天气炎热,丝毫不减赌徒们的兴致。赌场内客似云集,吆喝声,尖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两名收拾利落的汉子负手立于门口,见那衣着光鲜的人,便打拱作揖,若是寻常人等,便调侃笑骂几句。但凡听到里面一声招呼,就虎吼着窜进去。

    徐卫,张庆,杨彦三人进了城,便直奔大通赌坊而去。那两名打手正取笑一个输光了衣裳的破落户,忽然瞥见先前被赶出赌场的两个小子又回来了,再定晴一看,心里齐齐暗叫一声:“这番苦也!”

    先前这几个小子在赌钱的时候,他们就认出来,正是徐家庄徐老九那伙子人。新来的东主似乎不知道徐卫的大名,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跟人动武,劝都劝不住。哪有这么办事的?这回好了吧,把徐家小霸王招来了!哎,不是说这厮遭瘟了么?

    赌场内,两名打手飞奔入内堂,不多时,只见一身着团花袍的虬髯大汉窜将出来,敞着胸口,一身横肉,目露凶光。见徐卫三人已踏入赌坊,高吼一声:“都停手!”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徐卫一见,心说恶霸怎么都这副造型?却不料那汉子说罢话,便将身一侧,躬身道:“大官人,请!”

    

第二章 夏津小霸王

    又出来一人,四十开外,个头不高,却极壮实,八字眉,吊角眼,一脸戾气。穿一领蓝布直裰,挽着袖口,两条手臂青筋直冒,块块肌肉,棱角分明,一看就是练家子。身后跟着七八个剽悍的汉子。那人一出来,眼光从徐卫三人身上扫过,扯嘴笑道:“银子带来了?”声音虽然不如那虬髯大汉洪亮,语速却极快,颇有几分威严。

    杨彦一听,怒从心头起,哪来这种不开眼的混蛋,没看到咱们九哥都到了,还咋呼个鸟,找死呢?于是怒骂道:“瞎了你的死鱼眼!看清了,这是徐……”

    徐卫伸手一挡,打断了他的话,上前两步。他一动,四周围观众人退潮般齐齐后撤,圈出了场地来。按惯例,徐家老九一出马,话不过三句便要大打出手,还是先躲为妙。

    “人呢?”徐卫波澜不惊的问道。

    “第一句……”有人暗暗数着。

    “钱呢?”对方抬头向上,冷冷道。

    “我在问人。”徐卫还是那副口气。

    “第二句……”人群继续后撤中。

    那人刚要说话,穿团花袍的汉子在他身边轻声耳语一阵,那人听罢,脸上阴晴不定。他就是徐九?好些人都说这小子遭了天谴,只剩半条命,连屎尿都拉到床上么?

    早就听手下人说过,徐卫虽然凭着拳头在夏津闯出偌大的名号来,其实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子,可如今亲眼见到,仍旧有些惊讶,这么年轻?

    那人阴着脸盯了徐卫半晌,再微微点了一下头。花袍汉子呶了呶嘴,自有两人转入里间,片刻之后,提着一个被绑作一团的大胖子出来。只见他头发被扯散,衣衫也凌乱不堪,左脸颧骨一处红肿,右脸简直就是个开花馒头。不用说,肯定挨了一顿胖揍。

    “拼了!”一见马二被人揍成这副德性,杨彦双眼一红,就要上前拼命。在夏津县,只有咱们欺负别人,如今居然被人欺到这份上了,不弄死两个,难消心头之恨!

    徐卫还是把手一伸,挡住了他。对方人多势众,贸然动粗,不但救不了人,还得把自己搭进去。杨彦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还是徐卫么?哪次干架不是他徐九第一个动手?这厮一贯是得理不饶人,无理抢三分,何曾如此忍让过?难不成一场大病之后,转性了?

    不光他一头雾水,就连围观的赌客们也是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可是徐卫,徐家老九!夏津县有名的小霸王!这位小爷可是以暴戾闻名,谁见了他都躲着走,今天怎么……

    “你怕他干啥?难不成你连自己也忘了,你可是徐卫……”杨彦低声说道。

    “既然我这么有名,对方想必也知道。既然知道还扣我朋友,就是有备而来。”徐卫平静的说道。杨彦一听,再不言语,倒是张庆神色怪异,心说徐九这厮从前可是用拳头当脑袋使的,从来也没说过如此有条理的话。

    迎着无数疑惑的目光,徐卫颇为客气的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那人心里也没底,不是说这徐九手段狠毒,为人骄横么?这副做派,分明是个谦谦君子,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枪?

    “好说!在下杨进,江湖上朋友抬爱,送个绰号‘没角牛’,半月前接手这大通赌坊。”那杨进却是十分托大,根本不拿正眼看人。徐卫既然是夏津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要压倒他,就必须比他狠,比他横!

    半月前刚接手?徐卫心中雪亮,人家这是想借着挫自己的威风在夏津扬名立万。当即一笑:“事情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古今同理。这厮在我赌坊欠下二十贯赌债,少一钱,别想出门。”杨进把话说得不留丝毫余地。这话一出口,围观的闲人们都暗想,这厮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还不说徐卫家里的背景如何。光是这位小官人的名气,手段,就是运河里那些扛刀吃饭的家伙,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你初来乍到的,不拜他这处码头也就罢了,还敢口出狂言,嘿嘿,今天有好戏看了。

    谁也没有料到,徐卫居然颔首道:“的确是这个道理。”

    身边的杨彦又忍不住了,低声道:“九哥,你莫不是魔障了?”

    徐卫使了个眼色:“别急,咱们是讲道理的人。”对方敢把话说这么满,想必是有侍无恐,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想到此处,又转向杨进“我这个人读书不多,但也听说过赌债赌偿,你说呢?”

    杨进闻言大笑:“还想赌?嫌输得不够么?”若论赌博,咱穿开裆裤就玩骰子,竹牌,闭着眼睛也能玩过你,看来传言不假,徐卫虽然手底下功夫了得,脑子却不太好使。起先还担心,本想趁着这厮患病,生死难料,灭了他一伙人的威风,可他却突然出现了,事情恐怕有变数。现在看来,就算他徐卫再厉害,不过是个莽夫,不足为虑。

    “是这个意思。”徐卫也笑道。

    “好!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让你死个明白,来!”杨进把手一挥,走到一张大赌桌前立下,那叫一个气定神闲,信心满满。张庆杨彦暗暗叫苦,徐九虽然武艺了得,可这赌技却是烂到姥姥家了,十赌九输,这不是摆明了要往火炕里跳,拉都拉不住么?

    那看热闹的赌客们大眼望小眼,心说徐九又犯浑了,他那臭手气,只怕人没救出来,还得把自己的裤衩都输进去。嘿,反正两方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咱们倒乐得看个热闹!稍后少不得还是要武力解决,咱们可得闪快一些。

    众人正待看一场宰杀肥羊的好戏,却不料杨进又说道:“丑话说在前头,一码归一码,你这兄弟欠我二十贯钱,这笔债需还清,你才有资格和我赌。”

    这话一出,就连赌客都觉得杨进真不是个爽快人,既然答应赌债赌偿,又何必摆这一道?

    “兄弟,莫逞强,不行我来……”张庆在背后对徐卫说道。他隐约感觉到徐卫这一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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