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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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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说眼下还未定案,便是定案之时,县官的权柄也极大,许多模棱两可的案子,多半都由县官来做出主观判断,想放周南楚或许不容易,可放不放鹿月娘,却是杨知县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情。

    只不过他倒有些搞不懂了,鹿月娘本与杨璟有指腹为婚的约定,而后与周南楚私定终身,这跟给杨璟戴绿帽也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早先杨璟与周南楚鹿月娘也是明争暗斗,怎地现在他杨知县帮他出了口气,杨璟却又改变了注意,要捞鹿月娘?

    这么一来,倒显得杨璟有些不领情,杨知县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没办成好事了。

    杨璟自然看得出杨知县的疑惑,当即解释道:“世叔有所不知,小侄与鹿家姐妹也算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虽然婚约毁了,但她鹿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也不能看着她所托非人,让周南楚给害了。。。”

    杨璟这么一说,杨知县也是恍然,当即赞道:“贤侄果真心胸宽广豁达,也难为你了,这样也好,一会儿我让人把她放出来便是了。”

    杨璟正要道谢,捕头王斗却从外头走了进来,朝杨知县禀报道:“大人,彭府里头那些被阉割的奴仆,统共一十七人,眼下都带了回来,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杨知县听了也是大喜,反正这些都是人证,丢给宋慈措置就好了,便吩咐道:“不用了,把他们安置在大牢里,好生养着,加强戒备,过两日移交给提刑司的人即可。”

    王斗抱拳低头,正要与杨璟打个招呼,却听杨璟问道:“王捕头,这些人里头可有那个小六儿?”

    王斗:“回禀推吏大人,是有个叫小六儿的,初时被黄政敏等人威逼着要陷害大人,后来昏在了火场里,也不知怎地让他逃生出来了。。。”

    杨璟一听小六儿还活着,心里也是欢喜,朝王斗吩咐道:“那小六儿也是个可怜人,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劳烦王捕头多多关照一二,杨某感激不尽。”

    王斗一听,顿时诚惶诚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好好照看小六儿,这才退了下去。

    杨璟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到小六儿会给他带来意外之喜,而且这意外之喜并没有等太久。

 第一百零八章 初愈

    杨璟毕竟大伤初愈,今番也是勉强出来透透气,从杨知县那处回来之后才发现左腿的伤口又渗出血迹,只好乖乖地卧床休息。

    这才刚躺下,捕头王斗又追到了这厢来,在门外求见,风若尘正要将他挡回去,杨璟没想太多便开口道:“王捕头是个知分寸的老人了,怕是有甚么要紧事,让他进来吧。”

    风若尘撇了撇嘴,便放了王斗进来,杨璟靠在床头,朝王斗笑了笑道:“捕头辛苦了,今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杨璟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和茶碗,示意王斗自己动手,后者却有些拘谨,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也不知道经过这桩事情后,杨璟会提升到什么样的官职,自然不敢造次。

    杨璟见得王斗如此,故意板起脸道:“王捕头这可就见外了,再这样杨某可要送客了!”

    王斗见得杨璟仍旧如往常那般平易近人,也是心中一暖,便倒了一碗凉茶,咕噜噜喝了大半碗,抹了一把嘴才禀报道。

    “杨大人还在养伤,本不该叨扰,不过那小六儿说有要紧事,一定要当面跟杨大人密报。。。”

    “小六儿?”

    “对的,属下照着杨大人的吩咐,安排他住了单号,给他送了些干净衣服和吃食,又延请老郎中给他看伤,那小子当场就哭了,偷偷说对大人无以为报,要把一些关于苏秀绩的情况告知大人。。。”

    “苏秀绩!”

    杨璟正愁着该如何把失踪的苏秀绩给挖出来,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小六儿竟然知晓苏秀绩的线索!

    “走,那便去看一看!”

    风若尘见得杨璟要起来,顿时峨眉紧蹙,不过见得杨璟精神不,也就没有阻拦。

    王斗见得杨璟如此敬业,心里也佩服不已,再想想杨璟这些日子以来马不停蹄夜以继日地查案子,不由感叹这世上果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平白无故掉馅饼的好事,勤勉奋进才是正道!

    杨璟跟着王斗离开房间,正要走出宅院,却听得隔壁偏房的门吱呀便打开了,鹿白鱼疲态未消,长发凌乱,眼中饱含气愤又有些幽怨。

    杨璟知道她在责备自己不知爱惜身体,明明被她瞪着,心里却有些温暖,朝鹿白鱼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跟着王斗来到了牢房。

    在上次的暴乱之中,大部分的囚犯都不敢趁机逃走,逃出去的那些囚犯除了少数还在缉捕,其他的非死即伤,牢房也加强了守备力量,见得杨璟带伤巡查,狱卒们纷纷起身给杨璟行礼,眼中充满了敬畏。

    杨璟朝狱卒们点头微笑以示鼓励,这才来到了小六儿的单号,此时他已经换上干爽的衣服,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不过头脸上仍旧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杨璟还未出声,小六儿已经滚出热泪来,但他却只是低着头,偷偷抹了一把脸,勉强挤出笑容来:“杨大人。。。”

    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彭府小厮仿佛一夜间长大了一般,变得坚强,不再哭哭啼啼,也不再交浅言深地与人说道自己悲惨的遭遇和坎坷的命运。

    杨璟对他本来只是同情,如今却多了一份感慨和佩服,感慨于人生之多艰,生活总会教人迅速成长,也佩服于小六儿没有被困难所打倒。

    “六儿,放宽心在这里住着,等案子落定了,就没事了,若无处可去,便到杨大哥这里谋份差事。。。”

    杨璟知道,似小六儿这等状况,最怕的就是孤苦无依,彭府是回不去了,虽然他强装坚强,但毕竟是个受过巨大伤害的孩子,会迷茫会害怕,所以要给他一条安全的前路。

    果不其然,小六儿见得杨璟都替他打算好了今后的日子,眼泪再度无声地滚落,但眼中的惊怕却已然消散,将那夜在福临客栈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了杨璟,并把苏秀绩的腰带和令牌以及阎立春那条香帕的藏匿地点一并告诉了王斗。

    杨璟并没有太过意外,毕竟阎立春已经狗急跳墙,既然能够为了杀死杜可丰而围攻县衙,那么杀掉苏秀绩灭口,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王斗却没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六儿,竟然掌握了如此有价值的情报,当即按照杨璟的吩咐,派人去将相关证物都挖掘出来,交给宋慈并将详情一并传递过去。

    杨璟又宽慰了小六儿一番,这才离开了牢房,刚走出门口,便见得杨知县赶了过来,一直抱怨杨璟不知道将养身体,将杨璟“赶”回了住处。

    杨璟再次回到住处,却如何都睡不着了。

    他本以为案子到处总算告一段落,自有宋慈来收拾烂摊子,毕竟阎立春是皇亲国戚,地方上的作用已经很小,需要上报大理寺和刑部才能定夺,虽然辛苦,但也只有宋慈才能够去操作,而这也会给宋慈带来起复的资本。

    但今日一连串的事情,却让杨璟有些放心不下,心里又涌起了工作的激情,此时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全都是案情。

    辗转反侧一直到了迟暮,宋慈带着宋风雅和徐凤武过来探望,许是也被小六儿提供的证词和证物给好生震慑了一把。

    苏秀绩作为阎立春的心腹,是个极其关键的人物,活着的价值自然要比死了更大,好在他死在阎立春的手里,多少能够间接证明一些东西。

    杨璟本来就睡不着,心里又涌起了工作的激情,见得宋慈前来,便与宋慈谈论起案子的进展。

    杨璟昏迷的这几天,朝堂上也是风雷涌动,清流言官和骨鲠忠臣借此上纲上线,不断将案子往阎贵妃身上牵扯,而阎贵妃在朝中的势力也不断发起反扑,认为这是宋慈眷恋权势,故而小题大做,借机重归庙堂核心。

    宋慈也不想将杨璟牵入朝堂上的高层博弈,否则似杨璟这样的蝼蚁小官,根本就不够人家塞牙缝,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宋慈不说,杨璟自然不会问,两人的重点都放在了案子上。

    “阎立春可曾招供?”杨璟不由问道,毕竟阎立春才是最关键的主角。

    宋慈闻言,不由轻叹:“身为江陵通判,杜可丰的证词分量很足,但阎立春毕竟是御封的淑仪夫人,她一天不松口,大理寺和刑部就不敢下断论,提刑司正在极力搜集证据,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即便她不开口,也由不得她顽抗,可问题是。。。提刑司精英全出,却收效甚微。。。”

    杨璟听到此处,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已经确定了阎立春就是连环凶杀案的杀手,虽然指纹比对的结果不足以说服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但苏秀绩带走的那些箱子,以及杜可丰小妾交给杨璟的那口箱子,应该足以佐证了。

    不过杨璟并没有将这些想法告诉宋慈,因为他知道在查案方面,宋慈绝对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他杨璟能够想到的,宋慈自然能够想到,如果这样都没有效果,那只能说明证据还不够分量!

    “那舞弊案呢?能不能在舞弊案上做文章?如果彭连成开口招供,能不能把阎立春给拉下水?”

    眼下证据方面该搜查的都搜查得差不多了,提刑司的精英绝对要比巴陵和江陵府的人都要高效,他们挖地三尺都无法找到证据,杨璟也没有太好的法子,那么就只能往人证和证词方面增强火力了。

    听得杨璟提起舞弊案,宋慈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这大宋可是谁的天下?”

    杨璟听到这个问题不由惊愕,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背景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当然是当今官家的,宋慈身为人臣,竟然敢问这样的问题,即便是对杨璟的信任,也让杨璟不由得对这个老人更加的高看。

    见得杨璟不敢回答,宋慈只是冷哼一声,嗤笑道:“你也觉得这大宋是官家的大宋吧?老夫却觉得,这天下已经变成了文官和奸佞的天下!”

    “自打太宗朝开始,大宋便尊崇文教,崇文抑武,历经真宗仁宗神宗,文官的地位早已无人能及,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当今官家,也要权衡一下文官们的轻重,无法像历朝历代的帝皇那般乾纲独断。。。”

    杨璟也不知宋慈为何没头没脑提起这茬,自然不敢插话打断他,宋慈顿了顿,继续说道。

    “文官们的地位和权势已经到达了顶点,谁都想金榜题名,谁都想一步登天,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为此不惜十年甚至数十年寒窗,读书人早已初心不在,读书不过为了谋权谋利,为了光宗耀祖,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风流。。。”

    “这种一步登天的诱惑太大,自然就挡不住有些人生出歪心邪念,科举舞弊也一直是朝廷头疼不已的一个大问题,只是文官们要脸皮,一直藏着掖着罢了。”

    “文人们其实不怕舞弊,他们怕的是败露的舞弊,他们并不痛恨舞弊这件事本身,痛恨的是那些连舞弊都被抓到的废物,痛恨的是这些废物让他们蒙羞,败坏了这些清高文人的口碑,如果有万无一失的舞弊,这些个文人们恨不得削尖脑袋地去钻营。”

    “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舞弊案之所以迟迟无法判决,除了阎贵妃和彭家的关系,朝堂上那些文官们也极力在遮羞,他们一面弹劾阎贵妃祸乱朝政,暗地里却又为了掩盖舞弊的家丑,而间接帮助彭家,想让舞弊案不了了之!”

    “我宋某人不敢说嫉恶如仇,但这大半辈子都过来了,眼看着半截身子都入了土,难道我真的为了那顶官帽?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到大宋的江山,被这群伪君子彻底败坏罢了。。。”

    “所以。。。即便彭连城开口,想要通过舞弊案来推倒阎立春,给阎贵妃敲山震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杨璟也没想到这里头会有这么多的黑幕,证据搜查陷入了瓶颈,又无法增强人证和供词的火力,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零九章 拜访

    宋慈虽然是法医鼻祖、断案高手,但思维终究会被这个时代所局限,杨璟在经验方面确实不如宋慈,成就更无法与宋慈比肩,但杨璟却有着自己的优势。

    他处理过很多案子,这是他宝贵的经验,但更加宝贵的是,他见过听过读过太多太多的经典案例,这些案子虽然作案手法之类的与古时不同,却能够借鉴破案的方向和思想。

    在他担任法医期间,他处理的并非全都是命案,许多时候或许只是一些普通的犯案现场,甚至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平日里只能不断搜集一些案例来进行分析,增强自己的业务能力。

    对于各种破案的方法他也有过不少研究,所以他很明白,当案子陷入僵局之时,必须要逃脱出来,脱离思维的束缚,寻找不同的方向,采用非常规的方式方法。

    眼看着案子进入尾声,即将收割成果,却又变得困难重重,实在让人有些郁闷,就像千辛万苦抓住了一尾肥嫩鲜美的鱼,却发现没有柴火和铁锅来烹煮一般难受。

    杨璟也终于明白,为何一个死了的苏秀绩都能够让宋慈兴奋起来,因为他实在太需要突破了!

    宋慈坦诚相告之后,杨璟也彻底进入了思考的状态,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问题,全副精力都投入到了案子当中。

    宋慈走了之后,他一夜都没有睡,直到东方亮起鱼肚白,他猛然起身,忍着疼痛起来洗漱。

    因为他的伤势已经开始恢复,人也恢复了清醒,鹿白鱼也就没有继续留守在他的房里,转而住进了隔壁的厢房,由夏至住在杨璟房中,睡在外间,随时伺候杨璟。

    夏至听得杨璟的动静,也醒了过来,赶忙过来搀扶,口中还抱怨道:“少爷你这是要干甚么,鹿姐姐说了,你必须要卧床歇息,这样才能好得快一些。。。”

    杨璟朝她笑了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便让她出去叫人提来温水,虽然鹿白鱼交代过,杨璟自己也清楚,伤口不能碰水,但他还是从勘察箱里取了保鲜膜,包住了伤口,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整个人就像复活了一般。

    杨璟在洗澡之时,夏至已经吩咐下去,待得杨璟从浴室出来,桌上早就摆满了丰盛营养的早点,杨璟心里充满了斗志,美美地吃了个饱,便撑起风若尘早先留给他的手杖,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当他走出房间之时,鹿白鱼也适时地从隔壁厢房走出来,显然一直在关注着杨璟的动静。

    杨璟见到鹿白鱼,也是讪讪一笑道:“有些事情要办,实在耽搁不得。。。事情办好才能安心修养。。。”

    本以为鹿白鱼又会给自己脸色看,但杨璟却发现鹿白鱼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陪你出去吧,伤口要是崩开了,好歹能处理一下。。。”鹿白鱼如此说着,便走进房间,不多时就挎了一口箱子出来,想来她也早有准备了。

    杨璟见得鹿白鱼非但没有阻拦,反而主动要陪自己出去,自然是开心的,毕竟他也想修复与鹿白鱼之间的关系,当即便点了点头。

    县衙的防备变得很森严,杨璟有伤在身,院子外头更是日夜有人看守着,今日却是吕廷安亲自值勤,唐冲也在外头守着,见得杨璟现身,刘汉超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杨璟见得这么大的阵仗,也有些哭笑不得,杨知县也太过谨小慎微了一些,至于刘汉超,应该是与风若尘轮流值守,也方便向宋慈传递消息。

    杨璟与众人打了招呼,便与刘汉超耳语了一番,后者双眸顿时一亮,也不打话,当即离开了。

    杨璟又让人支会杨知县一声,便与鹿白鱼出了县衙,坐着马车来到了彭府。

    此时的彭府门庭冷清,那重重的牌楼在晨雾之中越发的低调,就像锦衣夜行的宰辅,即便刻意掩藏,都无法盖住那股贵气。

    老门子见得将彭府闹得鸡犬不宁的杨推吏到来,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怠慢,只好嘀嘀咕咕地进去通报,杨璟也不着急,只是在门房里头等着。

    过了片刻,彭府的老总管诚惶诚恐地走进门房,领着杨璟去见彭老太公。

    这是杨璟一夜思考之后的办法,证物是客观存在的,有着不可改变的性质,但人证却是不断变化的,在宋慈陷入僵局之时,杨璟找到了一个新的人证,那就是彭老太公!

    这也就是杨璟前番所想的,要跳脱常规思维的束缚,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就是这个道理!

    阎立春阎贵妃的妹妹,是彭府的少夫人,她与彭连城牵扯到两件足以轰动朝野的案子当中,作为一家之主,彭老太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彭老太公这样的老狐狸,见惯了风风雨雨,彭府就是他这个家主一辈子卖命保护的地方,府中哪个房间的门枢长了白蚁,他都一清二楚,更何况阎立春和彭连城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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