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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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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占领徐州之后,自然是鸠占鹊巢,入住了州牧府。刘泽既然打定主意要设这个局,自然不能将妻小留给吕布当人质,何况吕布的好色是出了名的,自己真把三个漂亮老婆落到吕布的手中,那后果自然不用再说。所以刘泽在出征之时,便将府中的妻子儿女连同丫环仆役一起让武安国护送到下邳去了,下邳有赵云镇守,刘泽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至于吕布进入州牧府扑了个空,不用想,刘泽也能猜得出吕布的脸色有多难看。
州牧府周围早已被东海都尉太史慈派来的兵严密地把守了,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地进出。
“府内还有何人在?”刘泽下马之后问道。
守卫府门的军侯一面向刘泽施礼一面道:“回主公,吕布的妻曹氏,妻貂婵还有女儿及一干仆役俱在。”
刘泽不是人妻控,没有老曹的那种嗜好,但貂蝉无疑是他的一声心病,究竟貂蝉是不是红儿,一直都是刘泽悬在心里的疑问,想解开这个疑问,非得当面去问貂蝉才是,吕布活着的时候那是没这个机会,现在吕布死了,刘泽便可以无所顾忌了。
“吕布已死,他的妻女再住在这儿甚为不妥,这样吧。迁曹氏及吕布的女儿到曹豹府里居住吧,一应开支,皆由州牧府支取。不过貂蝉就暂居原处,任何人不得打扰。”刘泽很快做了如此的安排。
“诺!”那军侯躬身领命,立即传令下去。
刘泽注意到了这些军士的脸色有些异常,但刘泽目光扫处,这些军士都慌忙低下头去。刘自然知道他们心理在想什么,貂蝉的美艳那是天下闻名的,刘泽迁走吕布的妻女,独留貂蝉一人。不想让人浮想联翩都难。不过现在吕布既死。那么的妻妾自然就成了刘泽的战利品,刘泽对她们拥有绝对的支配权,无论刘泽怎样做做什么,估计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这些军士自然只有艳羡没有别的意思。
旁人心理怎么yy刘泽就是再权大也干涉不了。他此刻也无心顾及其他。他急欲解开心中的谜团,快步地穿过回廊,向貂蝉的屋子走去。
貂蝉就住在原来糜兰的房间里。整个州牧府,也只有这间屋子最为奢华了,吕布让貂蝉居于此处,可见貂蝉在吕布心中的份量。
刘泽快步走到外屋,两名侍女不认识刘泽,见此人如此莽撞地就要往貂蝉房里闯,下意识地拦了一下,刘泽身后的侍卫立即喝道:“大胆贱婢,刘使君驾到,竟敢如此无礼!”
吓得两名侍女伏地而拜,战栗不已,连声谢罪。
刘泽挥挥手,示意那两名侍女和贴身侍卫退下,信步迈入里屋。
屋内香气氤氲,烛火通明,一切别来无恙,只是物是人非。貂蝉静静地坐在榻边,吕布被斩首的消息想必早已传到了她的耳中,但此刻她的脸色却是平静如常,没有悲戚没有哀伤,平静地仿佛如一潭秋水,没有一丝的波澜。倒是刘泽的突然闯入让她略显得有些惊慌,白皙的面庞上泛起一丝的红晕,起身款款而拜,朱唇轻启,声若娇莺。“贱妾貂蝉参见刘使君。”
刘泽踏上一步,握住了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将她搀了起来,只觉得如梗在喉,情难自己,道:“红儿,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愿意用你的真面目见我吗?”
貂蝉的脸更红了,如饮琼浆,她急着将手抽回去,却被刘泽死死地抓住,挣脱不得,急急地道:“刘使君认错了人吧,贱妾真的不是你所说的红儿。”
“不,不可能!”刘泽与她只有咫尺之遥,甚至都可以闻到她身体上的幽香,刘泽心潮澎湃,急切地道:“红儿,你不要再骗我了,虽然你我相处日短,但过往的一切,都铭刻在我的心间,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不曾忘记,那康桥边的一夜,我曾经答应过你,给你幸福,这是我对你永远不变的誓言。”
貂蝉的泪水,从她的面颊上滑落下来,她无声地啜泣着。刘泽松开了她的手,貂蝉背过身去,悄悄地用手巾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凄婉地道:“刘使君,你的红儿,十二年前已经葬身在天井关了,在你面前的,只是残花败柳的貂蝉,再也不是你的冰清玉洁的红儿了,你走吧,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请你忘掉她吧。”
“不!”刘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嘶哑地道:“你就是红儿,永远都是我的红儿,对不起,是我的过错,让你这些人尝尽了人生无尽的苦楚。放心吧,红儿,我会好好地待你,我会把我欠你全部补偿给你。”
貂蝉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尽情地渲泻出来,把刘泽的前襟都濡湿了一大块,这一刻,将她压抑在心间十几年的委屈统统地尽情释怀。
在她的抽泣声和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刘泽终于得知了当年天井关的真相。原来刘泽他们遇到劫匪之后,红儿乘坐的马车受惊,驮着她逃奔而去,眼看就要坠入悬崖之际,红儿也不知道从那儿迸发出求生的力气,悬崖边上跳下了马车,而马车则是掉入了深崖之下。不过在跳车之后,红儿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辆官宦人家的马车之上了,而且她的脚受伤了,鞋也掉了一只。原来搭救红儿的正是王允,他已被朝庭征辟为豫州刺史,正从家乡祁县赶赴豫州上任,途径天井关,恰好路遇受伤昏迷的红儿便将她救起。等红儿醒来之时,王允的车驾已经到了黄河边上,而刘泽也已经北上幽州了,王允便收留红儿做了侍女,而王允的夫人对红儿更是怜爱有加,收她做了义女,因王夫人名字里也有一个红字,故而给她改名为貂蝉。至于以后王允巧施连环计,貂蝉为了报答王允的救命之恩,周旋于董卓父子之间的故事,已是天下尽人皆知,就算貂蝉不说,刘泽也很清楚。
听她的一番述说,刘泽不禁是感激万千,最让他想不到的就是,曾经在豫州之际,刘泽做为王允的下属,也曾数度造访王府,而那时,刘泽就在前堂,貂蝉就在后宅,可谓是一墙之隔,咫尺天涯,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么呢?如果那个时候刘泽和貂蝉能够相认的话,就不会再有连环计,不会再有凤仪亭,但这仅仅是如果,世界上的事,从来就没有可以重来的,就算穿越过来的刘泽也不可能再改变这个已经被改变了的世界。
刘泽轻轻地拥着她,感叹着唏嘘着,两颗心的距离已经不再遥远,与十二年前的青涩稚嫩红儿比起来,此时的貂蝉更加地成熟了丰腴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抵拒的魅力。刘泽不是柳下惠,更何况貂蝉原本就是他的女人,十二年前康桥驿那缠绵的一夜之后,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此时此刻,刘泽怀抱着这么一个天生的尤物,他要是不动情,那他就算不得是个男人了,连续几个月行军打仗,刘泽也是好久不近女色了,此时意乱情迷,不禁向貂蝉的唇边吻去。
她的唇玲珑而柔软,带着一丝丝的咸味,刘泽微微地一怔,旋即明白这是她泪水的味道,不禁心中一颤。
貂蝉忽然被他索吻,心底一慌,闪过头去,暗自饮泣,颤声道:“妾身已非清白之躯,先被董卓玷污,后屈身吕布,早已无颜再事君了。”
“不,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曾经的红儿。”刘泽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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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属下已经查明,昨日所见的女子是吕布帐下主薄秦宜禄的妻子杜氏,秦宜禄奉吕布之命前往寿春向袁术搬请救兵,家中只剩杜氏和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另据寿春方面的密报,袁术根本就没有派出兵来,不过对这个秦宜禄倒是很赏识,封秦宜禄做了奉车都尉,还将一个汉室宗的亲女子许配给他为妻。可怜那杜氏还在徐州痴心苦等丈夫归来,却不知秦宜禄已经是抛妻弃子了。”刘泽刚起身,潘凤就过来向刘泽禀报。锦鹰卫的效率不能不说很高,不光查明了那女子的身份,就连那女子的丈夫在淮南的事也查得一清二楚。
杜氏?刘泽微微一怔,她就是秦宜禄的妻子杜氏,历史上关羽三求而不得最后被曹操纳到后宫里的杜氏?怪不得昨天她的眼神怪怪的,一直呆呆地望着这边,刘泽还以为她得了失心疯,敢情她是看到了关羽,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第406章往事如烟
“主公,还有一事……”
刘泽愣了一下,潘凤禀报情况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如此拖泥带水吞吞吐吐真的确罕见,他不禁一皱眉道:“有话直说!”
潘凤不敢隐瞒,道:“关二爷和主公分手之后,并未立即返回军营,而是到了秦宜禄家中,当时属下就在门外,不敢惊扰了二爷,只听得杜氏的啜泣之声。”
刘泽恍然而悟,怪不得关羽昨天的表情也是怪怪,很少如此地失态,看来他和这位杜夫人,不仅是相识,真的还有一段令人寻味的故事,难不成这个杜夫人是关羽的初恋情人?嗯,很有可能,看来久别重逢的喜悦不只发生在他和貂蝉的身上。
“二爷何时离开的?”刘泽随口问了一句。
潘凤道:“二爷呆了不长的时间,不到一刻的光景便离去了,他走后属下还听得杜氏饮泣了很久。”
“哦。”刘泽应了一声,隐隐有些失望,一刻钟的光景,就连脱裤子的时间都恐怕没有,也就是说关羽和杜夫人之间,肯定不会发生些什么,想想关羽堂堂正人君子,就算与杜氏人从前有过什么,此刻断然不会有什么私情。想想自己昨夜与貂蝉之事,刘泽脸上不禁有些发烫,纵然貂蝉曾经是自己的女人,但天下人未必知道,貂蝉是吕布的妾室,如此一来只怕好事之人便有了口舌之传了。汉代虽然不是什么礼教大防的时代,但与人通奸总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看来此事得和蔡琰商量商量,尽早给貂蝉一个名份才是。
“传云长过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潘凤称诺,下去了,很快,关羽就来了。
“大哥见召,有何急事?”
刘泽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急事,不过是一件许了十五年的诺言,今日该是为兄兑现的时候了。”
“十五年前的诺言?”关羽一怔,这么遥远的事。他脑海里面完全没了印象。
刘泽呵呵一笑。吩咐了侍卫一声,不多时,侍卫就从后槽牵了一匹马过来,关羽一看。此马全身火炭般赤红。无有一根杂毛。高大雄壮,嘶鸣咆哮,其势威武。这马太眼熟了。不正是吕布的座骑赤兔马吗?
“吕布的赤兔马?大哥,你这是何意?”
刘泽道:“十五年前在西域之时,我与翼德各牵走了一匹千里马,当时为兄便许诺将来给你一匹千里神驹,那知这一等,就让你等了十五年,今天终于可以将诺言兑现了。”
关羽悚然道:“大哥不提,小弟早已将此事忘了,难得大哥还一直挂怀于胸。不过大哥的照夜玉狮早已送给了子义,这匹赤兔马还是由大哥骑合适。”想当初关羽和张飞为了争那匹踢雪乌骓还闹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由刘泽出面承诺将来给关羽一匹千里马才送是告一段落。关羽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何况这些年他骑的那匹上等的汗血宝马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所以这段往事他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现在听刘泽说来,才恍然忆起,不过刘泽的宝马已经送人了,于情于理,也是该由刘泽骑这匹赤兔马才是。
刘泽呵呵一笑道:“我现在也不用再冲锋陷阵了,这匹赤兔马在我的手中自然已无用武之地,除了云长,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更合适骑它。”
他们兄弟之情的情谊根本就无需客套,关羽知道只用是刘泽做出的决定,一般是不可更改的,何况昨日听刘泽说过要成立新军的事,想想自己骑了这匹宝马,可以更好地为大哥冲锋陷阵斩敌立功,关羽也就欣然接受了。
“走,难得今日有瑕,为兄略备不薄酒,咱们坐下聊聊。”关羽既受宝马,刘泽立即拉他到中堂去喝酒。
关羽迟疑了一下,道:“大哥,军营诸事繁杂,改日再畅饮吧。”关羽很奇怪,大哥一向是以公务为重的,现在大军刚刚进城,诸般事由千头万绪,都等着他去打理,怎么大哥会如此有闲瑕逸致来饮酒聊天。
刘泽微微一笑道:“城中诸事有文和元龙他们打理,出不了乱子,连日征战,我也困乏了,云长想必也累了,陪我在府上饮酒消遣一下吧。”
“既是饮酒,不如也将三弟叫来,他可是无酒不欢,咱们三兄弟也很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
刘泽摇摇头道:“翼德就别叫了,他酒品太差,让他灌两口黄汤,就不知道能惹出多少祸事。来来来,今日就你我兄弟开怀畅饮一番。”两人边说边走,不觉已进了中堂,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席,刘泽拉着关羽坐下,自己在对面坐下。
关羽自然不能指拂了刘泽的好意,两人边喝边聊。
谈了一些公务上的事,刘泽话锋一转,道:“云长,说句实心话,你真该成个家了,都三十老几了,不能再这么拖着了。”
关羽微微一怔,这话去年张飞赵云的婚宴上刘泽就已经是讲过了,今天刘泽为何无缘无故地旧事重提,关羽很是纳闷,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刘泽的一番好意,关羽只得道:“功业未就,小弟立誓不论婚娶,现在徐州方定,小弟只愿为大哥开山辟路,征战厮杀,其他的不再做想。”
刘泽道:“云长此言差矣,照你所说,我娶了三房妻妾,子龙赵云都有家室,难不成我们就贪图温柔富贵,不思进取了吗?”
关羽汗颜道:“小弟绝无此意。”
刘泽语重心长地道:“人无妻则如屋无梁,三十而立,搁到平民百姓家中,云长你恐怕早当爷爷了。如今徐州初定,我们也算是有了一片基业,此时再不成家更待何时?难道真得要等扫平天下的那一日,恐怕到时候你的五缕黑髯也变成一把白胡子了。”
关羽默然不语了。
刘泽笑道:“放心吧,云长,这徐州城的名门闺秀,只要是你看上眼的,为兄就亲自上门给你提亲,我还真不信豁出这张脸去,徐家的那个大家还卖面子给我。”
关羽讷讷地道:“多谢大哥好意,不过……”
刘泽笑声里有一咱捉摸不透的味道。“难不成云长有心仪之人了?”
“噢,不,没有……”关羽说得很勉强,脸红不脸红倒是无从判断。
“昨日北门大街上有一妇人,似乎对云长很是关注,一直向着我们这边看,似乎与云长相识?”
这下关羽的红脸明显地更红了,张口结舌地道:“这……”
刘泽道:“云长,咱们结义这么久了,同生死共患难,亲愈手足,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跟为兄说说,一个人闷在肚子里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反倒痛快点。”
关羽脸上掠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也许是往事真得不堪回首,也许是这桩心事压抑在他的心头太久的缘何,他沉默了许久,连喝了三杯酒,这才缓缓地道:“那还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月娘,哦,也就是杜氏,她的父亲在村里私塾,与我家比邻而居,我们两家都比较贫寒,自然走得比较近,我和月娘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那年我十九她十五,二家就为我们订了亲准备过了年就过门,岂料想本县的豪强大户田氏二公子垂涎月娘的美色已久,趁家中无人的时候强抢月娘,彼时我正好从山上砍柴回来,一时怒起,便用柴刀将那田家恶少给杀了。从此被官府通缉,不得不亡命天涯。当年我们在苇泽关下相遇之时,便是我杀人后逃逸到此处的。”
刘泽不禁埋怨道:“云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你若是坦言实告,纵然你回不去家乡,我们亦可将月娘接到洛阳来,何至于此。”
关羽暗叹一声道:“当时只想着我已经是一个杀人逃犯了,我一个人浪迹天涯就算了,何苦拖累于她,她等个两三年,想必也就把我忘了,重挑个本份人家嫁了,便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所以我这么些年来便绝口不提此事,也再没有回到过河东老家。可真没想到,居然会在徐州城再见到她,天意天意啊。”
“云长是不是昨夜去过她家了?”刘泽小心翼翼地问道,本来他只是派潘凤去调查一下杜氏的情况,没有想到会在那儿撞到关羽,也幸亏潘凤谨慎没有让关羽察觉,否则会让关羽疑心自己派人跟踪他,兄弟之间难免会产生隔阂。
关羽倒是没有注意到刘泽神色的异常,自顾自地道:“想不到我错了,这么多年来错的是如此地离谱。月娘打听到我逃到了冀州,竟然不顾家人的反对,女扮男装地孤身前往冀州去寻我,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娇弱的女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经了多少难,流离辗转到了冀州。其时冀州黄巾遍野,已是一片焦土,她误听了我的死讯,万念俱灰,便投河自尽了,幸亏同乡的秦宜禄救了她。孤苦无依的她最后只能是委身秦宜禄,跟随他,辗转到了徐州。”
第407章旧情难舍
刘泽闻言大为感叹道:“杜月娘当真是一位有情有意的奇女子,此时患难重逢,云长要好好珍惜才是。”
关羽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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