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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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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道:“温侯若投别处,天下人岂不耻笑我刘泽无容人之雅。劣弟酒后无德,某在此向温侯赔罪,还请温侯大量不予计较。”

吕布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被张飞这顿羞辱,早已在心里恨不得将张飞千刀万剐了,可在这种情形下,他那敢发作,只得虚言应了,口称岂敢岂敢。

筵会的气氛也就沉闷了下去,很快就散了,吕布告辞回营。

刘泽将张飞单独地唤到书房来,张飞酒也醒了大半,这才觉得在酒筵之上确实有点过分,略带几分尴尬地道:“大哥,俺是不是又给你找麻烦了?”

面对这个浑不吝,刘泽可真伤了脑筋,哼了一声道:“你自己觉得呢?”

张飞倒是铮铮有词:“大哥,俺看着那吕布就来气,天生就一反骨,无耻的小人,投谁叛谁,大哥你为啥要收留这条白眼狼?等那天逮着机会了,他非要咬你一口。”

刘泽微微一笑道:“我倒是不怕他咬,反倒怕他不咬。”

“不怕他咬……怕他不咬……”张飞嘟囔半天,也没整明白刘泽的意思。

刘泽拍拍他的肩,道:“别琢磨了,这个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翼德,你这次又公然违抗军令,不在小沛驻守私自带兵到郯城来,按军法你可是要受重罚的!”

张飞嘿嘿一笑道:“大哥你不是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吗?军校课上,卢公也不是讲临机权变随机应变吗?俺也是看吕布可是带着好几万人,你说咱们在郯城总共也没多少兵力,万一这家伙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话,徐州岂不危矣!俺带兵过来,就可以监视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真要是敢动手的话,咱们里应外合,须臾便可以灭了他!”

刘泽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三弟能考虑的这么深,不错不错,这军校可是没白上。好吧,你现在即刻便回军营,密切注视吕布军队的一切动向,但是切忘不可再生事端。”

张飞纳闷地道:“大哥,你不处罚俺了?”

“处罚你什么?”

“今日俺大闹宴会,把好好地筵席都给搅了……”

刘泽笑道:“你说骂吕布的事?骂就骂了罢,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吕布脸皮厚,听到的骂名也不止这么多,今日你在酒宴上敲打敲打他也并非是坏事,至于让他明白,他的那些老底咱们可是一清二楚的,让他今后就算是呆在徐州也能老实点。”

张飞一脸坏笑道:“俺就知道大哥你还是护犊子的,不可能因为外姓人为难自家兄弟。”

刘泽点指着张飞道:“翼德,这次因为是吕布,而且你提兵前来防备敌袭做法也是正确,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过你若下次来敢公然违抗军令的,定罚不赦!”

“是是是,一切听大哥吩咐。”

刘泽一本正经地道:“还有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看到你和吕布再起冲突,你可以带兵防备吕布,但绝不可以肆意滋事再起争端,听到了没有?”

张飞诺诺地应了,出城回营去了。

第二天一早,吕布就派人过来称昨日承蒙刘使君盛行情款待,今日在他军营之中略备薄酒回请刘使君,希望刘使君可以赏光。

糜竺忧心冲冲地道:“昨日吕布在大堂上被三将军公然羞辱,倘若心中忿恨寻机报复的话,主公亲涉险地恐怕会有危险。”

刘泽道:“无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若不敢前去,岂不为吕布耻笑?何况吕布孤军入境,外无强援,内无粮草,他就是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昨日在酒宴之上,被翼德一闹,不欢而散,本来计划着要协商驻军的诸事宜也就搁置了,今日吕布回请,多半是他急着要议此事。他率着几万残兵败将逃离兖州,想必也没有囤积多少粮草,这几万人马可是几万张嘴,每天要吃要喝,既然投奔到了徐州,便是指望着徐州能接济点粮草给他们,还有这几万人也得尽快安置才是,总不能屯扎在郯城城外。”

陈登道:“那主公可曾想好如何安置吕布了?”

刘泽点点头道:“既然翼德这次回兵郯城,就不必回小沛了,把陈到也调回来,把小沛让给吕布屯兵。”陶谦在世之时,小沛便是刘泽的屯兵之所,此番让吕布驻军小沛,倒有点依葫芦画瓢的意思。小沛靠近兖州,是徐州的西大门,曹操一旦兵犯徐州,小沛必首当其冲,吕布与曹操有着深仇大怨,刘泽倒也不必担心吕布倒戈引狼入室。

此次前往吕布军营赴宴,刘泽只带了徐庶、糜竺、陈登、曹豹、太史慈并数百侍卫,贾诩被安排在城中坐镇,关羽则是暗中整点兵马,万一有突发事件立即迎敌。

虽然说刘泽笃定吕布这个时候不敢生出二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万全的准备一向是刘泽的做事风格。

当刘泽到达城西吕布军营的时候,吕布亲自出营迎接,笑容可鞠地将刘泽一行迎入大帐。

吕布备下的酒宴可是比昨天刘泽招待他的筵席寒碜的多,不过逃亡之中的吕布还能摆得出酒宴已经让人惊叹不已了,吕布连道惭愧惭愧。

双方对昨日之事皆是绝口不提,刘泽没有让张飞前来,吕布也没有让高顺出席,今日的酒宴倒是比昨日和睦了许多,觥筹交错,寒喧礼让,气氛极为融洽。

酒过三巡之后,吕布道:“今日与刘使君共饮,在下安排歌舞一场,以为助兴。”说着轻轻一击掌,却见账后十余名舞姬袅袅而出,个个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皆身着霓裳羽衣,和着筝乐,翩翩而舞。

想不到吕布还有这等爱好,从兖州逃出来,命都快保不住了,居然还保留着一队舞姬,其荒淫奢靡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真令人叹为观止。刘泽对此嗤之以鼻,正眼都没有瞧一下。

吕布本来献歌舞是讨好刘泽的,但见刘泽不为所动,不禁略显尴尬,一曲即毕,吕布吩咐咐领舞之人道:“貂蝉,且向刘使君敬一杯酒来。”

刘泽一听貂蝉之名,忍不住看了一下,瞬间惊得是目瞪口呆。

第378章貂蝉敬酒

吕布本来向刘泽献歌舞是想取悦刘泽,若是刘泽喜欢的话,他也乘机向刘泽进献几名歌姬,那知刘泽对这一套根本就没感兴趣,吕布也只得住口不提赠姬之事,只得吩咐他的爱妾,也是刚才领舞的貂蝉向刘泽敬酒。

貂蝉应了一声,袅袅上前,款款而拜,为刘泽斟满酒杯道:“请刘使君满饮此杯。”

本来刘泽对这群歌姬是目不斜视,正眼都没怎么瞧,但他闻听吕布之言,不禁心念一动,貂蝉?她就是名满天下的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刘泽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刘泽是跪坐在席子上,貂蝉虽然低着头,但倒酒的时候却也依然可以看到刘泽,此时四目相对,刘泽的目光瞬间就僵直了,那梦里才会出现的容颜此刻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绝艳惊俗浅笑嫣然,所不同的是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地妩媚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近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红儿——”嗓音低沉而嘶哑。

貂蝉的身子轻轻地颤动了一下,脸色苍白,目光中透出一丝的惊悸和慌乱,不过这种神色只是转瞬即逝,她头俯地更低了,以至于刘泽看不到她的眼睛,貂蝉很平静地轻声道:“刘使君恐怕是认错人了吧,妾身名叫貂蝉,是吕将军的妾室。”言毕,缓缓而退。

刘泽痴痴地注视着她,默然无语。难道她不是红儿?可怎么可能。世界上真有相貌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吗?

吕布道:“莫非刘使君与贱室相识?”

刘泽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略略掩饰了一下方才的失态,道:“噢,不,尊夫人的容貌与刘某早年的一位故人有几分肖似,只是这位故人早已不在人世,有感而叹,方才失礼之处,还乞恕罪。”

吕布笑道:“此必这位故人也是刘使君的红颜知己吧?只是红颜薄命。恕为可叹!”

刘泽恢复常态一笑道:“往事已矣。言之无益,今日还须痛饮才是。”

洒宴上,刘泽与吕布敲定了在小沛驻军的事宜,毕竟吕布的大军屯扎在徐州城外也不是个办法。至于大军所需粮草自然由刘泽所提供。双方约定。吕布的军队遵从徐州的号令,平素由吕布统辖,战时统一归刘泽指挥。未奉军令,小沛的军队不可踏过留县一步,倘若曹操或其他诸侯来犯则同心退敌。这些规矩就同刘泽与陶谦约定的在小沛驻军的翻版,所以刘泽也无须再考虑什么细则,依旧规矩办就是了。

吕布倒是暗暗欣喜,他最担心的就是刘泽会将他的军队打乱编制,分别安插到不同地方不同的部队中去,一旦刘泽这么办了,他的军队就会四分五裂,再想统一接受他的辖制就会变得很困难。所以吕布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万一刘泽提出这个要求这么办,吕布甚至做好了抗命不遵,另投他处的打算。现在刘泽提出将他的部众全部安置到小沛去,倒让吕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相比与徐州的其他郡国,小沛自然是差了很多,但现在不是吕布挑食的时候,能有一栖身之地,已经是很不错了。

打乱重编吕布的军队,刘泽不是没有考虑过,也不是他不想这么做,分化瓦解吕布的力量,这一步是必然要走的,现在不能走那是时机未到。真现在要把吕布的军队编制拆乱,必然会引起吕布的强烈不满和猜忌,甚至吕布会一走了之,那么刘泽的全盘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更何况将吕布的几万人打乱安插在徐州各军之中,只要吕布还一息尚存,就不可能失去对这些军队的控制,这几万人无论安插到那儿,都将会是不稳定的因素。所以现阶段刘泽没有这个打算,将吕布安置到小沛,无疑是最明智的做法。

目前徐州五个郡国之中,除了琅琊国不在刘泽辖制的范围之内,剩余四郡,下邳是刘泽内定的州治所在地,根本就不可能让外人涉足,广陵南接江东,是徐州的南大门,面对强势崛起的江东孙氏集团,广陵承受的压力最重,是刘泽的防御重地,而东海、彭城是徐州的腹地,更不可能让别人染指,唯一剩下的就是小沛了。

小沛原本不属徐州,乃是豫州治下的郡国,不过现在天下大乱,不管那儿的地盘谁占了就归谁管,这似乎也就成了不成文的规矩,陶谦扫平黄巾之时顺势占了小沛,也就没归还给豫州刺史。而此时的豫州,大半都落入了兖州牧曹操的手中,弱肉强食,朝庭所派的豫州刺史早就名存实亡了。

而小沛是徐州外围的屏障,攻徐州必先克小沛,当年陶谦请刘泽驻守小沛就有拱卫徐州的意思,现在拱卫徐州的任务就落在了吕布的身上,刘泽慷然允诺向朝庭上表举荐吕布为豫州刺史。按照惯例,这表章往朝庭一上,甭管朝庭准没准,吕布就算是上任了。对于刘泽而言,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吕布却是高兴异常。从曹操手中抢过兖州来是有实无名,当个有名无实的豫州刺史却高兴地屁颠屁颠的,刘泽不禁在心中暗暗发笑。

既然这是双方都心仪的结果,酒宴的气氛便更加的融洽了,推杯换盏,尽兴而饮。

宴毕,刘泽拱手告辞,吕布亲自送出营去。

宴尽人散回到营中,吕布对陈宫道:“公台,看不出刘润德真是仁德君子,不光将沛国尽付之,还表我做豫州刺史,我愿足矣!”

陈宫看着吕布一付小富即安的模样,心底里不禁冷冷一笑,不过依现在吕布的狼狈相,能有块屈身之地就不错了,哪里有他挑三捡四的可能,陈宫好意提醒他:“主公切不可轻心大意,小沛与兖州相邻,曹操随时可能兵犯小沛,不可不防。”

吕布爽朗地大笑道:“放心吧,我既于刘使君订下了攻守同盟,就算曹操前来,有徐州这个大的后盾,还用惧怕曹操吗?”

陈宫道:“方才在酒宴之上,我看刘泽对如夫人目不转睛,似有钟情之意,我亦闻刘泽到徐州之后,连纳甘氏糜氏,皆是绝色佳人,其人好色,可见一斑。主公若将如夫人赠给刘泽,必得刘泽信任,大事可成。”将姬妾送人是当时士大夫之间的一种习俗,所以陈宫说出来也是轻描淡写。

吕布怒而作色道:“貂蝉是我的爱妾,岂可当做礼物赠人?”

陈宫不以为然地道:“昔日吕不韦赠姬于子楚而权倾天下,大丈夫立身处世,当以功业为先,失一姬而得一州疆土,孰轻孰重主公难道不明乎?”

吕布沉吟片刻,道:“公台先退下吧,此事容我再想想。”

陈宫拱手告退,吕布回后帐去见貂蝉,却见貂蝉在那儿暗自垂泪。吕布心疑,道:“你可与刘泽相识?”

貂蝉慌忙拭泪道:“妾身乃王司徒之女,虽非亲生,但却待之如己出,妾身自幼养在深闺,从未与男子相识,又如何识得刘使君。方才在前帐之时,刘使君全然不顾贱妾的身份,肆意目视,想必他亦知道妾身曾侍董卓之事,知妾身非良人,妾身心中悲苦,故而垂泪。”貂蝉言辞切切,哀怨婉转,泪水如掉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下来。

吕布见状大为不忍,上前将貂蝉偎入怀中,道:“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吃了这么多的苦,还要饱受别人的白眼,千错万错,只在为夫一人。”

貂蝉低低地道:“妾身已身属将军,今生今世矢志渝,只要将军垂怜,贱妾死而无憾。”

吕布松开貂蝉,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

貂蝉看出吕布的神色不对,问道:“将军莫非有什么心事?”

吕布吞吞吐吐地道:“蝉儿你也知道,我们从兖州逃到这里,落魄之极,需得仰仗刘州牧方可有立锥之地,今日在帐前宴上,我看刘州牧对你心仪之至,不如你就跟了刘州牧,也好尽享荣华富贵。”

貂蝉大惊失色,泣道:“将军何出此言?你我情深意长,今后何故见弃,当并非出自将军本意,定然是有人唆使所致,献此计者可是陈宫吗?”

吕布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公台所言,也是有些道理的,蝉儿随我辗转关东,居无定所,朝夕难保,饱尝世间冷暖之苦,我于心何忍,今刘使君为一州之牧,你若随了他,亦可免受颠沛之苦,我也就可以安心了。”

貂蝉泣不成声地道:“在长安时贱妾已是心许将军,只恨那董卓老贼,强行霸占贱妾,故而**于老贼,后蒙将军搭救,贱妾才得以逃出魔掌,妾身当日已立誓,此生此世,决不再事二夫,虽于将军流离于关东,妾身亦是无怨无悔,今日将军决意将贱妾赠人,妾身已无颜苟活,唯死而矣!”说着,抽出壁上宝剑就欲自刎。

第379章不堪回首

吕布慌忙将剑夺了下来,将貂蝉拥入怀中,恸声道:“蝉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可轻生呀!”

貂蝉幽怨泣道:“我与将军心意相投,无论贫贱还是富贵,矢志不移,只求能同生共死,余愿足矣,将军今日弃我,便是将妾身逼上死路,妾身只有一死以明志,还望将军垂怜。”

吕布泣道:“蝉儿,我误听陈宫之言,伤了你我夫妇之情。我发誓,今后再不提及此事,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多谢将军,贱妾心中只有将军一人,至死不渝!”貂蝉倚在吕布的怀中,如泣如诉地说着,但心底之中,另一个声音却在响起:“公子,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今生无颜事君,此恩此情,来世再衔草相还吧。”两行清泪,从貂蝉的面颊上滑落了下去。

次日清晨,吕布的军营早早地就忙碌了起来,准备拨营起寨,向小沛开拨。兵曹从事曹豹受刘泽之命来协理此事,安排吕布的军队进驻小沛。这倒不是刘泽故意安排的,兵曹从事负责的就是徐州境内的军政事务,如何安置吕布的军队就是在曹豹的职责范围之内。

“久慕温侯咸名,今日有缘得见,乃是曹某的荣幸。”曹豹与吕布相见,笑容可鞠地道。

吕布苦笑道:“曹将军谬赞了,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曹豹道:“温侯过谦了,天下人谁不知温侯的英雄之名。战虎牢名震四海,诛董贼功盖千伙!胜败不过兵家常事,句践尚可卧尝胆,韩信饱受胯下之辱,但他们最终都有名扬天下之日,温侯何不效之?”

吕布揣摸不出曹豹此话中的含义,淡然地道:“经此一败,吕某已是心灰意懒,今日投效刘使君,蒙使君不弃。付以沛国郡县。吕某定当竭诚尽力,甘为马前之卒,以报刘使君知遇之恩。”

曹豹呵呵笑道:“当然当然,刘使君宽仁厚德。为当世贤主。温侯在刘使君帐下。必可建功立业。不过曹某虽然老,但眼睛不花,曹豹认定温侯定非池中之物。将来机缘巧合,也必有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机会。”

吕布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亦笑道:“多谢曹将军吉言。”当下安排骑都尉张辽和主薄秦宜禄协同曹豹处理军务,曹豹自去公干。

陈宫走近吕布,道:“昨日之议,主公可曾想好?今日我军拨营西去,最好是临行办妥此事。”

吕布眉头一皱,道:“我与貂蝉情深意长,大丈夫就连自己的姬妾都护佑不了的话,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公台,此事到此为止,勿要再议了!”说罢,吕布转身而去。

陈宫半晌哑然无言,跺足叹道:“为一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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