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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高月)-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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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元庆的目光落在她的眉毛上,他忽然发现裴幽哪里不对劲了,她原来略有点粗的眉毛竟然剃掉了,重新用细笔化了眉,虽然是比从前漂亮,可从前那种大大咧咧的感觉没有了,使杨元庆略感遗憾。

    裴幽见杨元庆注意到自己的眉毛,脸蓦地一红,慌忙解释道:“我昨天和敏秋一起学化妆,要把眉毛剃掉的,我不知道你要回来...不!不!这和你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说.....”

    裴幽心中慌乱成一团,说得语无伦次,解释最后,她实在支持不住,转身便慌慌张张向内院奔去,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杨元庆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姐,我没什么意思啊!”

    裴幽更加慌张,脚踩在裙摆上,险些摔一跤,这两天所学动静有序的礼仪早丢到了九霄云外。

    “夫君!”

    台阶上传来裴敏秋惊喜的喊声,她听见了院外传来丈夫说话的声音,她顾不得学礼仪,转身便奔了出来,一眼看见了相别半年的丈夫,她惊喜交集。

    杨元庆笑着向她张开了手臂,裴敏秋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提着长裙奔下台阶,一头扑进了丈夫的怀中,失声哭了起来,她所学的喜怒要不形于色,也忘得干干净净。

    杨元庆搂住她柔美动人的娇躯,抚摸她光滑的头发,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小别胜新婚,那种心中的欢喜也令他难以自抑。

    两名女官走出内堂大门,见他们夫妻久别重逢,她们对视一眼,都会意地笑了,她们所教的礼仪只是对外,对自己丈夫就没必要那样讲究了。(《》。)

    裴幽躲在院门后,见他们喜极相拥,而自己却影单行孤,无人关心她,她不由黯然,心中难过地转身而去。

    杨元庆见门口站着两名女官,便扶起敏秋小声笑道:“你先去学礼,学完礼我们再说话。”

    裴敏秋点点头,取出手绢擦去泪水,笑道:“你也是,回来不先说一声,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嗯!你的手下安排好房间没有,别让人家在外面傻站。”

    这倒是个问题,他的手下还在外面客堂等着,杨元庆连忙笑道:“你继续学吧!我去安排。”

    “这种事情不用你考虑,我估计这两天你要回来,早就都安排好。”

    “王大娘!”敏秋向院外喊了一声,只见一名四十余岁的妇人快步走进来,显得颇为精干,她上前行一礼,“老爷,夫人,请吩咐!”

    杨元庆见她有一点眼熟,好像是杨丽华府上的一名内府管家,敏秋笑着吩咐她道:“和老爷一起回来的人,把他们带到东院去,前两天咱们收拾出的房间都是给他们的,看看人数,如果被褥不够,再去拿几床新的,还有,叫厨房赶紧准备饭食。”

    管家婆答应一声,转身便匆匆去了,敏秋这才对杨元庆歉然笑道:“现在府里有六十几名下人,有几个是我从裴府带来,其他都是乐平公主安排的,我实在推辞不掉。”

    杨元庆笑了笑,“内宅事你决定就行了,不用问我,快去习礼吧!”

    敏秋展颜一笑,转身盈盈进了内堂,宫中规矩很严格,三天内必须教完,尽管两个女官知道此时不宜再教,但也没有办法,觐见皇后时裴敏秋礼仪出错,她们是要担责任的,两人一点都不敢大意。

    内堂又开始了习礼,现在还是下午,时辰还早,杨元庆不放心手下,便匆匆去了东院。

    .......

    傍晚时分,二十几名士兵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崇业坊,向裴府驶去,马车也是杨丽华的三驾马车之一,她送给了裴敏秋,车内十分宽大,俨如一间移动的屋子,同时坐六人也绰绰有余。

    车内布置符合杨丽华的风格,崇尚自然清雅,车壁铺着上等的香樟木,木质厚实,做工精细,两张靠窗的小桌子也是用紫檀原木做成,没有上油漆,完全保持着木质本色,整个车内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品,唯一显示身份的,便是地板上铺着柔软厚实的波斯地毯,敏秋另外准备了松软的靠垫,坐在上面非常舒适。

    杨元庆独坐一边,另一边是敏秋和裴幽对坐,裴幽感觉很难受,插在他们夫妻之间,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如果是去别处,她不会跟去,偏偏是去裴府,裴幽心中叹息一声,只盼时间快点过去。

    敏秋心中明白裴幽的尴尬,她尽量不冷场,刻意找一些话和她说,两人低声说着礼仪之事。

    杨元庆坐在另一边,出神地望着窗外,脑海里还在想着小儿歌谣之事,‘荆襄羊,元日生,走西域,要称王!’

    说得严重一点,这就是谶语,谶语的出现很容易,也很简单,找一些孩童,花点小恩小惠,便可以迅速推广出去,正因为谶语很容易炮制,一般上位者也不会轻易相信,一般还需要类似章仇太翼这样的术士来卜卦确认,一旦术士确认是真,那上位就会极其重视此谶语。

    历史上,李渊就是因为出现了谶语而险些被杀,李浑和李敏便是因为谶语而被杀,而那条历史上著名的谶语正是经过章仇太翼卜卦确认为真。

    从今天杨广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已经知道了这条谶语,而且杨广生性多疑,他肯定已经向章仇太翼确认过,结果应该是没有通过,否则自己就不可能那么容易离开御书房。

    想到这里,杨元庆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谶语之事,他可以不用过多担心,不过这条谶语究竟是何人所编?最有可能是元寿,杨元庆知道他迟早会向自己动手。

    就在这时,杨元庆忽然看见窗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车轮有点坏了,两个人正围在车轮旁查看情况,其中一人的背影非常熟悉。

    “李使君!”

    杨元庆喊了一声,马车前的两人一起回头,正是李渊和他长子李建成,他们的马车车轮出了一点问题,车夫正在紧张地修理。

    杨元庆的马车也停下了,杨元庆吩咐一声,他下了马车,快步向李渊走来,拱手笑道:“李使君,好久不见了。”

    李渊没想到会正在这里遇到杨元庆,他心中涌起一种荒诞的感觉,他刚刚才从元寿府中出来,正是参与商议对付杨元庆之事,没想到竟在半路遇到了杨元庆。

    他眼睛里隐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他想到了杨元庆的狠辣,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背后暗算他,他会怎么对付自己的家人?

    但李渊心中的不安却没有表露在颜面,他满脸堆笑道:“杨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怎么,车轮出问题了?”杨元庆看了一眼忙碌的车夫,又向李建成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没什么问题,只是车轮有点松了,紧固一下便可以了,杨将军这是去哪里?”

    “去岳父岳母家,既然回来了,总是要去拜见一下。”

    杨元庆又笑道:“听说李使君升了殿内少监,恭喜啊!”

    “哎!这还是多亏杨将军在汾阳宫打好了基础,我才能顺利完成修筑宫殿,圣上却把功劳放在我一人身上,我心里惭愧啊!”

    说得这里,李渊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杨将军知道最近有一条不利于你的谶语吗?”

    “有所耳闻,就不知是谁散发的?”

    杨元庆冷冷道:“若被我查出来,我绝饶不了此人。”

    李建成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紧张,他别过头去,装着看修车,李渊却冷哼一声,“我也听到了这条谶语,心中着实愤怒,朝廷应该严查造谣者!”

    李渊又压低声音道:“朝中有一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传闻此谶语是元寿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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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八章 裴阀态度

    第十八章裴阀态度

    裴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今天敏秋和元庆要来吃晚饭,尽管是孙女和孙女婿,但他们身份不一般,裴府依旧要保证足够的礼遇,尤其今天是杨元庆第一天回京,裴家更不会怠慢。(《》。)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裴府门前,杨元庆先下了马车,把敏秋扶了出来,裴幽也在车内,她不好意思让杨元庆扶,自己下了车。

    早有门房奔进府中去禀报了,也是巧,裴家长孙裴晋和次孙裴著正好骑马回府,裴晋是裴矩长子裴文靖的儿子,出任礼部员外郎,也是裴幽的兄长,而裴著便是裴敏秋的亲兄,上个月刚升为汾水县县令,这次是进京办升职手续。

    裴晋和裴著的年纪相仿,都是裴家才俊,温文尔雅,胸怀抱负。

    “哥哥!”

    裴敏秋一眼看见了兄长裴著,惊喜得喊他一声,裴著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敏秋便是最小之妹,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两人从小感情就非常深厚,上次敏秋成婚,裴著因县里事务繁忙,没有能过来参加。

    兄妹一别已有两年,此时相遇格外欢喜,但裴著更关注他的妹夫,他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对敏秋和杨元庆笑道:“真是很抱歉,上次没有能来参加你们的婚事。”

    敏秋连忙给杨元庆介绍,“夫君,这就是我长兄,我给你说过的。”

    元庆连忙躬身行一礼,“元庆见过大哥!”

    裴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叫我表字知文就可以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这时,裴晋和妹妹裴幽说完话,他走上前笑道:“元庆,好久不见了!”

    他们在五原郡见过一面,元庆婚礼时,裴晋也在,因此关系稍微随意一点,元庆也向他行一礼,裴晋连忙对众人道:“快进府吧!有什么话,咱们府里再细谈。《》。”

    这时裴文意和王氏也闻讯迎了出来,将女儿女婿迎进了府中。

    裴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笑声喧天,热闹非常,但在裴矩书房内却是另一番情形,气氛严肃,裴矩和族弟裴蕴意见相左,两人几乎要争吵起来。

    两人在商议杨元庆之事,关陇势力即将对杨元庆的发难,他们都有很清醒的认识,如果说私仇,那也只有杨元庆和元寿两人,不至于把其他关陇势力都牵扯进来,这很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关陇势力真正要对付的是裴家,甚至整个山东士族,杨元庆不过是引子。

    这一点他们两人意见一致,但该怎么应战关陇势力,在具体的战术上,两人的想法却是大相径庭,裴矩主张积极应战,裴家直接把战火接过来,裴家为主,元庆为辅,以避免元庆受到伤害,而裴蕴却主张让杨元庆在前台应战,裴家乃至整个山东士族在后面发力。

    这也是裴矩和裴蕴两人对待杨元庆根本分歧所在,裴矩是希望杨元庆完全成为裴家一员,希望将杨元庆完全融入山东士族之中,而裴蕴则是希望和杨元庆保持一定距离,裴家是裴家,杨元庆是杨元庆,他认为杨元庆野心极大,以裴家的势力未必能控制得住他,弄不好,裴家反被其所噬。

    两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便僵持在书房中,这时,管家在门外禀报,“两位老爷,孙姑爷来了。”

    裴矩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先和他谈谈,看看他的态度,然后我们再商量,找一个折中方案。”

    裴蕴点点头,最后双方必然各自妥协一步,先和杨元庆谈一谈,很有必要。

    “去把孙姑爷请来!”裴矩吩咐一声。

    “等一等!”裴蕴叫住了管家,他有一个想法,便笑道:“不如把长孙和次孙一起叫来,让晚辈们也参与到这种家族大事中来,这对他们有好处。圣堂最新章节。”

    裴矩有三个儿子,长子文靖任平原郡太守,三子文举任彭城郡丞,只有次子文意没有入仕,在他身边,裴矩最看重长孙裴晋,悉心培养,尽管他知道这次权力斗争风险很大,但又确实很能锻炼人,而且两个孙子也和元庆年纪相仿,让他们年轻人多交往,对裴家的长远有利。

    想到这,他便立刻吩咐门外管家,“把长孙和次孙一并叫来。”

    杨元庆此时正在内宅向老夫人见礼,裴晋和裴著先到了书房,两人一起躬身施礼,“参见祖父,参见二祖父!”

    “坐下吧!”

    裴矩笑眯眯地让两个孙子坐下,由裴蕴出面,将关陇势力即将对杨元庆发难之事,简单告诉了两人,听得两人面面相觑,这种事情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裴晋倒是听说了最近有关杨元庆的谶语,但他没有想到背后竟隐藏着这么深的暗斗。

    “祖父,那我们裴家该怎么应对?”裴晋有些忧虑地问,他显然已经意识到,裴家在这场斗争中不可能置身事外。

    裴矩看了他们一眼,道:“我让你们来,并不是要你们参与这件事,只是让你们旁听了解,你们官微职小,一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其次也难以抵挡关陇势力对你们下手,所以你们尽量保持沉默,如果有需要你们说话,我自会问你们。”

    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了,这时,门外传来杨元庆的声音,“元庆打扰!”

    “进来吧!”

    杨元庆推门走了进来,却发现裴晋、裴著兄弟也在,不由微微一怔,他知道裴蕴让自己晚上来是为什么事,却没有想到孙辈也在,难道裴家想让两个孙子和自己并肩作战吗?

    杨元庆没有多想,他躬身施礼道:“参见两位祖父!”

    “嗯!”

    裴矩笑着摆摆手,“你也坐下吧!”

    杨元庆也坐了下来,裴矩先笑问道:“今天面圣,可得封赏?”

    这次西域之行,裴矩说服契苾从西面进攻吐谷浑,也颇立功绩,一般做官到了他这个资历,上升一级都很难,但这一次裴矩被升为尚书右仆射,职官也提一级,任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而杨元庆开疆辟土的封赏应该更大,敏秋被封到从一品诰命,就是一种先兆,裴矩很感兴趣。

    杨元庆却摇摇头,“这次只和圣上讨论了西域之事,没有提到封赏。”

    裴矩一怔,这怎么可能?旁边裴蕴笑道:“这件事我倒知道一点,元庆的封赏是有的,但要等宇文述回京后一并封赏,这次宇文述和杨雄出兵击溃吐谷浑,功绩很高,封赏也不会少。”

    裴矩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又问:“那圣上还和你说了什么?”

    “还说了两件事,一是关于杀戮处月部一事,圣上要我解释。”

    裴矩和裴蕴对望一眼,他们知道这件事就是张瑾对杨元庆的弹劾,两人立刻关注起来,裴矩问道:“那你怎么解释?”

    “西突厥内讧,无力出兵,便借处月部来进攻伊吾,处月部攻击隋军在先,我随后反击,这个我有确凿证据,圣上接受了,且已经否决了弹劾奏折。”

    “这样最好,挫挫了他们的风头!”

    裴矩又笑问:“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京城流传,有关于我谶语之事,圣上也知道了,虽然他说这件事是无稽之谈,但我感觉得到,还是多少有了一点影响,他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再让我去西域。”

    说到这,杨元庆又道:“我今天在来裴府的路上,遇到了李渊父子。”

    “殿内少监李渊?”裴蕴追问道。

    杨元庆点点头,“正是此人,李渊告诉我,朝中有一种说法,谶语是元寿所为,元庆想问两位祖父,朝中真有这种说法吗?”

    裴矩看了裴蕴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他摇摇头,“谈论这种谶语是很忌讳之事,至少在朝廷里是没有人敢随意谈论,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二弟听过吗?”

    裴蕴也摇摇头,“我也没有听过,或许是他们私下谈论,不过若说是元寿所为,也很有这个可能。”

    “不!这件事和元寿无关。”杨元庆断然道。

    “为何?”裴矩和裴蕴都有点不解,不明白杨元庆为何这样肯定。

    杨元庆微微冷笑,“如果真是元寿所为,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他必然会策划周密,不仅要让谶语流传,而且要让圣上相信这谶语,所以收买章仇太翼也是必然,以元氏门阀的实力,收买章仇太翼未必办不到,但圣上并没有相信这个谶语,说明谶语被章仇或者别的术士否决了,连含糊其词都没有,并没有人收买章仇太翼,所以我有七成的把握,这不是元寿所为,而是有人在故意兴风作浪。”

    裴矩赞许地笑了,杨元庆思路慎密,果然不错,裴蕴眉头一皱,“元庆的意思是指李渊所为,他反说元寿是在欲盖弥彰吗?可是.....他没有理由啊!”

    裴矩并不认可是李渊,他对元庆笑道:“应该不是李渊,此人为官清廉,名声很好,而且为人忠厚,一向胆小谨慎,更重要是,在关陇势力中,此人只是一个小角色,就算关陇势力要联合对付你,他也只会退避三舍,远远跟在后面,绝不可能冒头做谶语这种事,这对他百害无一利,应该是他人所为。”

    他又对杨元庆笑道:“元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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