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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下二部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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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尺寸略小。小猴子呀一声,伸手取过侯景的长箭翻至背面,没有找到弯曲像小蛇一样的图形:“还是不一样。”

    比小猴子还矮的侯景,肩膀却宽了两圈,抓过簇头:“哪里不一样?”

    老侯看出不同,手指簇头:“你的簇头没有弯曲的文字,并且簇头用纯铁打制,簇头锋刃乌黑没有光泽。不过,两个簇头外观一样,应该有些关系。”

    侯景从背后解下大弓,开始吹牛:“怎么不一样?两个簇头都来自塞外,弓是反背弓,箭叫做铁骨丽锥箭,与你们中原地区所用弓箭不同。”

    小猴子比着两支簇头:“人家的簇头箭脊乌黑,四周锋利的地方银光闪闪,因此叫做铁骨丽锥箭。你这簇头全身乌黑,只有铁骨哪有丽锥?叫做乌骨箭还差不多。”

    侯景被戳破,不好意思磋磋手,惊讶看着小猴子:“呵呵,这就是乌骨箭,贺六浑都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还是兵器的行家。”

    侯景把那只闪亮簇头在衣服上擦得锃亮,放在眼前仔细观赏:“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铁骨丽锥箭?你这么一说,看起来还挺像。”

    小猴子得意起来:“呵呵,我那眼力还用说?”

    老侯打断儿子的自夸:“这反背弓和铁骨丽锥箭与中原弓箭有什么不同?”

    侯景从马靴中掏出匕首,对准反背弓弓弦:“猜猜,我切断弓弦,弓变成什么形状?”

    “别切,切断就就用不成了。”小猴子舍不得毁坏弓箭。

    侯景左手向怀里一探,取出两根弓弦:“塞外射手哪会只带一根弓弦?我还有两根,换上可以继续用。”

    老侯思考一下,回答侯景先前的问题:“中原弓箭用桦木加固所制,切断应该还是弓形,不会变化。”

    侯景手中匕首哧地一声,闪电般划断弓弦,反背弓啪地跳起,在空中翻一个跟头,弓身失去弓弦牵引,无声无息向外弹开。侯景右手在空中一抄,将弓身摆在老侯眼前:“我们草原游牧部落所用的弓背外侧,朝向敌人的那一面,为薄槭树所制,弓背内侧为角制,以雪山牦牛角为最佳,里外材质不同,弓弦断后向外翻出。中原人喜欢用桑木或者桦木为弓身,断了还是以前的形状。再看弓弦,我们用鱼胶将鹿腿后腱,黏在槭木弓背,你们汉人的弓弦用牛筋,弹性远不如反背弓。反背弓的弓臂末端装有弓弰,蓄势减低拉弦之力,六石的反背弓就可以射出你们汉人十石弓的距离。”

    高欢在旁边笑着说:“你刚才赢我,竟是弓箭的原因。”

    老侯更关心簇头:“这只铁骨丽锥箭和乌骨箭形状相同,威力一样吗?”

    侯景尴尬笑笑:“其实也差不多。”

    高欢看出侯景神情有异:“差不多?差多少?”

    侯景也是首次见到铁骨丽锥箭:“听说铁骨丽锥箭能够破甲,其他与乌骨箭差不多。”

    高欢异常惊讶:“铁骨丽锥箭能破甲?一个箭囊插满铁骨丽锥箭的步兵方阵,便可横行天下。”

    小猴子不以为然:“一物降一物,如果出现这样的弓箭兵,大家赶紧加厚铠甲,总不能乖乖被弓箭射死。”

    高欢点头看着小猴子:“嗯,此话不错,你还懂些门道。”

    小猴子被夸奖,得意笑着:“我整天都琢磨打铁炼兵器。”

    老侯不想小猴子招摇,挠挠鬓角问侯景:“我打了一辈子铁,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锻造簇头的手艺,既然这簇头来自草原,我怎么样才能亲眼看到?”

    侯景侧头想一阵:“统治草原的是柔然汗国,葛荣在怀朔镇与柔然交兵多年,使用这种弓箭也不稀奇。”

    老侯早已猜到“这簇头来自柔然?”

    侯景低头仔细辨认簇头上的文字:“这不是柔然的文字。我听到过一个传说,从怀朔镇向西穿越遥远的大漠瀚海,有一个名叫突厥的部落,他们精于练铁,世代都是柔然锻奴,所有柔然的兵器都由他们打制,也许这簇头出自突厥。”

    老侯收起簇头,缓缓抬头:“我要去趟突厥,看看他们怎么锻造出这种簇头。”

    侯景大吃一惊,阻止老侯:“柔然统治着整个北部戈壁,东起高丽,西至阿尔泰山南坡的额尔齐斯河,突厥在柔然最西端,距离这里遥遥万里。”

    老侯固执坚持:“我做了一辈子铁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兵器,将两种铁毫无缝隙地结合在一起的熔铁之法,我更是闻所未闻,想所未想。如果不去看看,我死都不会瞑目。”

    高欢提醒老侯:“老坞主托你将杨忠送到南方,难道不去了吗?”

    老侯左右为难,看着躺在地上熟睡的杨忠,想起死去的杨祯:“老坞主所托,我扔掉性命也要做到。”

    小猴子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消瘦的面孔显得更加坚毅:“爹爹,我替您去。无论有多远,我都要学会这种铸铁之法,回来让您亲眼看见。”

    高欢看出老侯不放心:“老侯,你放心,我陪着小侯去。”

    侯景着急起来:“你去沙漠做什么?不去秀容吗?”

    高欢仰天望着星空,似乎能得到指引未来的方向:“我要去大漠,看看胡人和汉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小猴子学着高欢:“我也去看看,汉人和胡人打铁和锻造有什么不同。”

    高欢不和他拌嘴,扭头向老侯说:“北平主簿邢杲,率领十万河北汉人流民躲避六镇叛军,正在向山东逃亡,你们跟他们一起经过山东去梁国吧。”

    高欢站起来牵过踏燕,来到老侯身边,抚摸战马头部,依依不舍:“踏燕是宝马良驹,你们此去江南路途遥远,让它带你们去吧。”

    老侯点头答应:“天快亮了,你们也动身去寻找妻儿吧。”

    侯景从战马上拿出一个包袱扔给高欢:“我们去秀容草原投奔尔朱大将军,你还是脱掉汉人衣服换上我们胡人衣服吧,以后你就是胡人贺六浑,忘记汉人高欢吧。”

    老侯把小猴子拉到高欢面前:“我儿子也不小了,跟你去闯闯吧。”

    朝阳从东边升起,红光洒向树林中,高欢、侯景和小猴子三人并肩走出树林,头戴突骑帽,羊毛胡袄外罩着铁甲,全副胡人打扮。战马踏上流淌着易水的铅灰色土地,高欢眺望远处左人城废墟:“葛荣明目张胆攻破左人城,他们就要起兵造反了。”

    北魏孝昌二年(公元526年)正月,葛荣追随六镇流民首领鲜于修礼在定州左人城起兵造反,改元鲁兴。北魏以杨津为定州刺史,派遣河间王元琛率军驰援,被鲜于修礼击败。五月,北魏再次以广阳王、骠骑大将军元渊为大都督,率领章武王元融和将军裴衍救援中山,被葛荣击败。八月,叛军火并,元宏业杀鲜于修礼,葛荣诛除元洪业统领六镇叛军。葛荣九月攻击瀛州,击败元融,俘杀元渊,士气大振,自称天子,建国号齐,改元广安。

    第二年正月,葛荣击败赵郡汉人豪强李元忠,克殷州围冀州。七月,相州刺史元鉴据邺城叛魏,投降葛荣。八月﹐北魏将领源子邕和裴衍攻克邺城,斩元鉴。十一月,葛荣攻克信都,俘冀州刺史、魏宗室元老元孚及当地汉人豪门潘绍等五百余人。十二月,葛荣击败源子邕和裴衍,再次围攻邺城。武泰元年(公元528年)正月,长史李裔在中山降葛荣,俘刺史杨津,瀛州刺史元宁率部投降。葛荣克冀﹑定﹑瀛三州,河间汉人大族邢杲和率部曲和乡里汉人百姓十余万户南逃山东。葛荣二月杀杜洛周吞并其部众,三月攻克沧州。至此,葛荣拥有燕﹑幽﹑冀﹑定﹑瀛﹑殷﹑沧七州之地,向南包围邺城,向西进逼山西,兵力极盛,发展成中国历史上规模宏大的流民起义。

第一部分 二、天苍野茫

    高欢瞪大眼睛从帐篷顶部的窟窿望出去,天空繁星点点,像自己的未来一样不可捉摸。他在左人城附近找到妻儿,将他们送回怀朔镇外家乡,与侯景一起去秀容草原,投奔肆州刺史尔朱荣,打算落脚后与小猴子一起去寻找簇头文字的秘密。

    他在怀朔镇的好朋友刘贵,在尔朱荣面前极力赞扬高欢,尔朱荣随口问了一句,贺六浑是哪族人?刘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汉人。尔朱荣便不发一言,将高欢送到秀容山谷中牧马。无论是羯人、鲜卑或者匈奴,甚至羌人和高车人,尔朱荣都会任用,唯独汉人例外。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懂耕种的汉人,你也推荐给我?尔朱荣事后这样答复刘贵。

    高欢眨眨眼睛,好像伸手就能抓到天空中的星星,却再也找不到脚踏群星的感觉,那只是一场遥不可及梦境吗?他身体蜷缩在羊皮毯子里,压紧脖颈间的皮毯抵挡无处不在的冷风,也许一个汉人不应该属于这里,他缓缓闭上眼睛,只有在睡眠中寻找那个梦了。

    地面震动,北风将马蹄声音吹散,高欢猛地翻身,将耳朵贴在地面,判断出四匹战马正在向帐篷奔驰。在大雪刚落的深夜,谁会来山谷中的牧场?第四匹战马蹋地声音极轻,说明骑马的人身体不重,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子?他们为什么在深更半夜来到茫茫的草原?

    高欢懒懒掀开羊皮褥子,盘腿坐在草垫上,马蹄声倏然停止,一阵笑声伴随交谈声音传进帐篷。侯景和刘贵带着雪花从外面进来,高欢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他们不要打扰酣睡的小猴子,目光绕过他们向后看去,却没有其他人跟来。侯景将身上雪花拍落一地,压低声音:“真邪,山谷漫山遍野都在下雪,唯独你这里能看见星星。”

    刘贵掀开羊皮毯子用手一摸:“凉得像冰窖一样,大哥,再也不用在这里喝山风了。”

    侯景走到高欢身边,把高欢从草垫上拉起来。高欢打量一身新装的侯景:“呵呵,突骑帽和细磷甲,不错不错。”

    侯景顿时不好意思:“我拉你来投奔尔朱大将军,你却被弄到这山谷看马。人家既然瞧不上,咱们就不伺候了。我和刘贵商量好了,明天离开秀容草原,就凭咱们几个,到哪儿不能活?到哪儿不能打下一片天地?”

    刘贵嘿嘿笑着附和:“就是,至少占山为王,混个山大王当。”

    高欢钻出帐篷,果然还有两人在帐外雪地上堆积枯草,刘贵跟出来,手指发辫结于脑后,四十岁左右的胡人:“大哥,介绍一个好朋友给你,这就是赫赫有名的斛律金。”

    高欢右手抚在心口,弯腰施礼:“阿六敦是草原上的雄鹰,没想到今日相见。”

    阿六敦是斛律金的胡人名字,他是高车族首领,高祖倍俟利率领部落内迁,依附北魏道武帝,赐爵孟都公。吐火洛周起兵时,斛律金带领部众,引兵南出黄瓜堆,平灭叛乱,却被击溃打散,他只好独身来到秀容投归尔朱荣。斛律金转过身来,火光照亮苍老面孔上坚挺的胡须,他先叹气一声,然后苦笑:“我本想为国家讨灭叛乱,却在黄瓜堆一战,把祖先遗留给我部众都打没了,草原上以后再也没有我阿六敦这号人物。”

    刘贵不停劝慰:“尔朱大将军听说你来秀容草原,心中大喜,立即起奏朝廷,册封你为别将,你就要东山再起了。”

    高欢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注意到斛律金身边身材窈窕的女子,她脸上披着薄纱,牵着一匹漂亮的小红马向马房走去。不由得心中嘀咕,侯景和刘贵要离开秀容,怎会带一个年轻女子出来?

    斛律金在熊熊的火堆旁边架起胡床,全身舒泰起来:“我满脑子中晃动的都是黄瓜堆战死的孩子们,他们祖辈在一百多年前就跟着我爷爷在草原上放牧。现在部族尽失,册封我还有什么用呢?我和你们一起走。”

    高欢将双手靠近火堆取暖,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们来这里,要带我逃跑吗?”

    侯景、刘贵和斛律金一起点头,高欢目光转向红衣女子,等她回答。她目光一敛,犹豫片刻,轻轻举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拉起面纱右下角,从下向上掀起面纱。纤细的下巴,骄傲的嘴角,轻巧的鼻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如同牡丹盛开在黑夜之中。高欢用木棍挑动篝火中枯草,火苗向上一跳,仿佛要看清她的面容。她缓缓将面纱系在左肩,轻轻点头回答高欢问题:“我也要离开秀容草原。”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高欢压住内心惊艳的感觉。

    侯景被提醒,侧头问刘贵:“是啊,她没有道理要走啊?”

    刘贵摇头,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需要问清楚的问题:“小歌,尔朱大将军是你爹爹,谁敢让你不开心?你到底为什么要逃走?”

    尔朱荣的女儿!高欢扫一眼侯景,惊愕的表情显示出他也刚知道。

    尔朱歌明眸一闪:“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刘贵啊了一声,表示明白,替她向大家解释“嘿嘿,我小时候也成天想逃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却被我爸爸抓回来揍了一顿。”

    高欢不认为事情如此简单:“为什么不让爹爹带你出去?为什么要独自逃走?”

    尔朱歌撇撇嘴角,平息心中委屈:“他太忙,没时间。”

    刘贵笑着点头:“贺六浑,你用脚跟想想也知道,尔朱大将军哪有时间出去玩?”

    “既然大家想走,我们就走,可是去哪里?”高欢看出尔朱歌的犹豫,猜到她心里一定隐藏秘密,换种方式继续测试,只要她说出目的地,便能猜出她逃跑的原因。

    斛律金双手拢向篝火,声音响亮振动积雪:“我们敕勒人在几百年前居住在漠北大湖四周,不断向南迁徙,因车轮高大故有高车之名。在我出生那年,首领阿伏至罗率众十余万西迁,在车师建立高车国,我听族人辗转相传,一直想去高车国看看自己的国家。”

    侯景摇头取笑斛律金:“没志向,没理想。你在草原上混了一辈子,也不改胃口?”

    斛律金的目光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我唱一首敕勒人游牧时唱的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寻找族人聚居的地方了。”

    尔朱歌听到唱歌,眼睛立即亮起来,她本名尔朱英娥,从小酷爱唱歌,因此族人都叫她小歌,反而原来的名字没有人叫了。侯景对歌声没有兴趣,站起来来到战马边,从背囊中取出一只羊腿:“你们唱歌,我烤羊腿。刘贵,拿酒囊来。”

    尔朱歌将手中的羊皮水囊递给斛律金:“大叔,喝口水再唱吧。”

    斛律金举起水囊,猛喝一口,轻轻嗓子,哼唱起来,想起昔日与族人一起唱歌放牧的情形,他们却都战死黄瓜堆,双眼含泪,声音悲切,连侯景都听得停住手中匕首。一阵大风席卷悲切颤抖的歌声,篷顶积雪漫天飞扬,雪花倾泻而下,歌声描绘的景色仿佛出现在眼前。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歌声停歇,斛律金老泪纵横,沾满衣襟。众人为他难过,侯景低头一言不发,将沾满胡椒、盐巴和孜然的羊腿架在火上,来回翻动。炭火四面舔食,羊肉的香味扑鼻而来,消弱了歌声的悲情。帐篷四周的几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只有火焰劈啪燃烧的声音响彻黑夜。

    一个黑影从帐篷中钻出来,高欢笑着说:“小猴子,把你吵醒了?”

    小猴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羊腿,口水挂在嘴边:“我是睡神,吵不醒,肉香才能让我睁眼。”

    尔朱歌沉浸在歌声中,想像着天苍野茫的情景,锅盖一样的天空覆盖草原,牛羊穿梭其中,随着大风隐约浮现。她轻轻揽住斛律金的胳膊,放开歌喉,用同样的歌词却唱出欢快的曲调。高欢站起来,走到战马旁边,从行囊中抽出一支碧绿的玉笛,笛声飞出,围绕歌声欢快起舞。

    侯景的小刀在笛声中轻快地上下舞动,几块烤熟的羊肉从流油的羊腿上滑落,他匕首一翻,凌空接住向空中一抛,高欢抄在手中塞在嘴里。刘贵仰头把烈酒灌入胸膛,腹中升起热气,随手将酒囊传给高欢。高欢掂掂重量,里面至少有七八斤,仰头喝下一口,右手递向身边的尔朱歌,露齿微笑,轻轻指点斛律金。尔朱歌会意,抛下浅浅微笑,将羊皮酒囊递给斛律金,停住歌声,手掌伸到高欢面前:“给我看看你的笛子。”

    尔朱歌手握玉笛,爱不释手,小猴子笑着说:“高大哥,你留着一个笛子做什么,送给小姑娘吧。”

    高欢取回玉笛,轻轻抚摸:“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这是她留给我的遗物,我每次抚笛,仿佛她又回到身边。”

    小猴子做个鬼脸,向尔朱歌笑着说:“既然是他母亲的遗物,那就没办法了。”

    斛律金大口喝酒,被热气腾腾的气氛温暖过来,将酒囊递回尔朱歌,她轻轻站起身来走到侯景身边,将酒囊递过去:“侯大哥,我替你烤,你去吃吧。”

    侯景高高兴兴将羊腿交给尔朱歌,拿着酒囊坐到高欢身边。尔朱歌突然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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