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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下二部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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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闵还有十几步距离,来不及将他救出,绝望得怒吼一声,无奈看着刀光霹雳般落下。

    刘御医距离任褒最近,他不能救活杨祯,心里难过得如同刀搅,发誓不让杨忠血溅当场,两脚一蹬,举起铁刀,连扑带砍冲向任褒。任褒没想到老刘如此拼命,不得不放下杨忠,弯刀一转,磕飞老刘手中粗铁刀,腰间一拧,弯刀顺势一横,向杨忠削去。

    杨忠哭死过去,无心抵御,就要丧命当场。老刘横下心来,狂喊一声:“老坞主,我随你去了。”

    他身体向前一冲,双手张开,抱住任褒腰间向前撞去。任褒被老刘一冲,弯刀刺中杨忠胳膊,他冲出几步站定身体,腰间一扭想甩开老刘,却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任褒手腕倒转,弯刀向后刺去,手腕一滞,刺入老刘身体,被骨骼挡住。任褒咬紧牙关,手腕一切,再横向一挑,背后血光迸现。

    刘御医被刺中肋部,不顾剧痛,双臂紧紧抱住任褒,不让他去杀杨忠,目光却在四周人群中,匆匆寻找女儿刘离的身影,只想看她最后一眼。任褒弯刀反复刺入刘御医胸口,血液快速向体外涌出。老刘身体冰凉,双眼迷糊,没有看到女儿,仍不甘心闭上双眼,可是听觉渐失,耳边忽然响起女儿尖利哭声。刘御医眼前一亮,用最后气力转头,头发蓬乱刘离就在十几步外,不要命地踉跄跑来,杨闵带着几十个坞壁士卒紧跟在后。刘御医口中鲜血涌出,嗓子嗬嗬做声,挤出全身力量,终于仰天大喊:“老坞主,我救下杨忠了。”

    老刘终于满身鲜血颓倒在地,刘离自幼失去母亲,只有父亲相依为命,惊慌失措,泣不成声:“爹爹,别留下我啊。”

    “老侯,去救杨忠。”杨闵大刀一挥,当先率领身边坞壁士卒反击,单手将刘离抱起,轻轻抚摸她后背,她身体冰凉,抖成一团:“刘离别哭,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

    杨忠全身僵硬,眼睛瞪圆望向天空,牙关紧咬,口中急促嗬嗬吐气,下巴和脖子急速抽动。老侯抢先几步,吩咐身边坞壁士卒:“先救杨忠。”

    他们抬手抬脚,架起杨忠向后退去,坞壁士卒听说杨祯性命难保的消息,又眼看老刘为救杨忠,身中十几刀,聚在一起,红着眼拥向任褒拼命。任褒不吃眼前亏,一边后退一边向后招手,数十名胡人呼啸冲来。

    杨闵虽然状如疯狂,心中仍然冷静,如果拼下去坞壁护卫都就无法逃命,左手抱着刘离,命令向坞壁士卒:“退,不要纠缠。”

第一部分 1。11 林林大苏

    老侯扛着杨忠在房舍中拼命奔跑,却冷不丁被一个女孩子拦在路中央,他抬头一看,门口两盏红彤彤的灯笼随风飘摆,这是正在办喜事的屠户老苏家。矮胖木桶身材的屠户老苏和拄着拐杖的教书先生老林站立在门口,向城门张望。

    老候大声招呼:“快跑,坞壁被攻破了。”

    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林林扯下盖头:“看见大苏了吗?”

    老侯停住脚步:“大苏不是在这里办喜事吗?”

    老苏双手在木桶腰间交叉一起:“大苏听到钟声,就披上甲胄去前面了。”

    老侯向身后城门处匆匆望一眼,那里已经起火:“现在全乱了,你们先跑出去吧,然后再找大苏吧。”

    老林与老苏互看一眼,向女儿喊道:“林林,我们先走吧。”

    林林拦一名撤退士卒:“大哥,你看见大苏了吗?”

    这名士卒手指身后:“他带着十几人还在后面抵挡索虏。”

    林林扯掉头顶的新娘霞披,头也不回向城门方向跑去:“爹爹,你们先走,我去找大苏。”

    弓箭风声从耳边擦过,坞壁士卒中箭的凄厉喊声不绝,林林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找到大苏。小苏是屠户老苏的儿子,在老林的小小私塾中,见到自己都要脸红,林林却早已喜欢上这个喜欢读书的屠户之子。林林夜间趴在窗前,大苏像坞壁小伙子一样,送来西瓜、秋薯和黄河鲤鱼放在门口,蹑手蹑脚地离开。杨忠、小苏和小猴子就从黑影中跑出来,他们号称左人三虎,在林林眼中更像三只小猴儿。他们坏笑东张西望,唯独留下大苏的东西,爬到旁边的大槐树的树杈上,乐颠颠用粗铁刀切开西瓜。

    火光一窜,前面的房舍旁边影影绰绰,索虏冲到这里了吗?守城士卒越来越少,大苏在那边吗?林林钻入房中,凭借熟悉地形绕开索虏,继续向前奔跑。

    林林出落的越来越可爱,左人城的小伙子们不仅偷偷向家门口送东西,开始光明正大请出长辈带着聘礼,来到老林的学堂。他们笑呵呵进来,叹着气离开,爷爷摸不透林林心思:孙女,你到底喜欢哪个小伙子?林林夜间拉着爷爷躲在窗边,手指抱着一篓大桃的大苏,扑哧笑出来。老林满意点头说,大苏是个好孩子。

    林林冲出后门,坞壁的百姓早已四散,唯独一颗大槐树下还有喊杀声音,她悄悄闪过房舍向那里跑去。林林向爷爷说了心事,第二天,老林就去了老苏家,回来拎着半片猪肉,笑着挤挤眼睛,这件事办成了。从此之后,大苏在学堂里见到林林更加手足无措,夜间的瓜果梨桃却越来越多,杨忠、小猴子和小苏吃得肚儿圆滚滚,嘿嘿笑着,乐颠颠从自己身边快速跳过。从那天起,林林就开始计算日子,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大喜的日子越来越近,终于到了今天,可是,即将成为新郎的大苏在哪里?

    林林躲在一间房舍,右手抓起一支剪刀,捅开窗棱纸向树下望去,心中猛地一揪,大苏和同伴背靠大树,七八个索虏将两人团团围住。凄厉叫声响起,大苏的同伴被弓箭钉在树上,大苏右手持刀,鲜血滴滴哒哒顺着左腿流淌。刀光再闪,大苏手中铁刀断成两截,乌黑长槊凌空刺下,将他左肩钉在树上。大苏放弃反抗,无助望着天空,突然迎着索虏刀光仰天绝望大叫:“林林,林林。”

    索虏收起弯刀,走到还穿着新郎红袍的大苏身边,狰狞狂笑:“林林是谁?新娘子吗?你们来世再见吧。”

    大苏闭上眼睛等待冰冷的弯刀,心中有无限的不舍,林林,你在哪里?你逃走了吗?我在这里拼命抵抗,就是为了你和家人逃出去。一声惊叫从远处传来,他用尽力气望去,推开的窗户中冲出一个红色踉跄的身影。

    大苏又惊又怕:“林林,快跑。”

    林林脚步不停,周围索虏嗬嗬的笑声响起:“哈哈,好美的新娘子。”

    林林身上一凉,身体被一名索虏扑倒。她毫不慌张,她去过老苏家里,知道怎么宰牛杀羊,她右手一翻,剪刀刺入索虏右眼。林林爬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投入他的怀抱。

    索虏长槊猛刺,想拦住这个绝美的新娘。林林纵身一跃,扑进小苏怀中,长槊却贯入她柔软的腰肢。林林伸手捂着大苏左肩伤口,眼泪顺着面孔流淌。大苏大口吸着林林身上的味道,怒斥索虏:“不要伤她,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扑倒林林的索虏正是任褒,他手捂被刺瞎右眼,哈哈狂笑,火光照亮狰狞的面目:“我当然不会伤她,她马上就是我的新娘。”

    大苏紧紧靠着林林,艰难地拔出右肩的长槊,挺在胸前,低头看着林林娇艳的脸颊,这是我的新娘,嘴角浮出笑容:“林林,你知道吗?能娶到你,我每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林林失血脸色的苍白的脸孔浮现一抹红色:“你看不出来吗?在学堂里,我总给你多填一碗饭。还有,你给我送的瓜果梨桃,都让杨忠、小猴子和小苏那三个坏小子偷吃了。”

    大苏血液流淌体外,全身冰冷,手中长槊无力地支撑在地面。黑影在火光中晃动,四面索虏渐渐逼近,林林露出笑容:“大苏,我只做你的新娘。”

    林林剪刀在火光中寒光一闪,反手刺入咽喉,鲜血如同鲜花般绽放,她面孔浮现轻松满意的神情:“死在你怀中,我心满意足。”

    大苏怒吼一声,眼泪如雨点般倾泻,长槊向为一名虏掷去,双手紧抱林林温暖的躯体。被刺瞎右眼的任褒摇晃站起来,提起长槊,恶狠狠刺出,穿透林林和小苏的身体钉在树上,将他们永远连在一起。

    “儿郎们,一把火烧了。”野兽疯狂的声音嘶吼,火光冲天!

第一部分 1。12 男儿无泪

    老侯和两名坞壁士卒紧紧抓住杨忠四肢向后山退去,小猴子不知道从哪里抢来一辆牛车,从人群中挤来与父亲汇合,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杨忠抬到车上。小猴子一甩鞭子,牛车混入周围的妇孺中,穿越城中房舍向后山驶去。四周人影闪动,风声、刀声和凄厉的叫喊回荡不绝,小猴子憋在胸口的眼泪倾盆而下,擦擦眼泪继续挥鞭向山中狂奔。

    左人城三面环山,峭壁如同刀削,杨祯重筑城池时,开出一条暗道通往深山。牛车载着杨忠穿越房舍逃入后山密道,左人城黑影越来越小,消失在视野中。坞壁百姓分散到树林中,喧闹声渐渐远去,只能听见牛颈间的叮当铃声。不知道跑了多久,两名坞壁士卒也在树林中走散,黑暗中突然亮光一闪,左人城方向窜出火光,照得半边天空通红。

    老侯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喃喃自语:“索虏焚烧房舍了。”

    小猴子坐在牛车上,擦擦额头汗水:“杨大哥和刘离去哪里了?”

    老侯摇摇头:“刚才乱成一团,大家逃出坞壁后散入密林,谁也找不到谁,天亮时再想办法汇合吧。”

    两人说话间,杨忠突然发疯般跳下牛车,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向左人城方向冲去,靠在树干上喘气的老侯起身就追,压低声音喊道:“杨忠,到处都是索虏,不能回去。”

    杨忠利用地形左躲右闪,老侯体力不支,距离越来越远,急出一身冷汗,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响:“你要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向老坞主交代?”

    杨忠满脸泪水,记忆还停留在火光四起的城中,中箭倒地的父亲,凌厉的弓箭割裂空气,挥舞腰刀的索虏、满身鲜血的刘御医,画面都停留在眼前。他埋头弓腰向前猛冲,转眼间甩脱老侯,急速沿着山坡冲向左人城。

    杨忠在黑暗中飞速在树木间连滚带爬狂跑,冷不防一道黑影闪电般从大树旁出现,身体被凌空拎起,头眼间金星乱冒。杨忠悬在空中抬腿就踢,却碰不到对方身体,直到折腾得耗尽力气才停止挣扎,发现拦住他的并非树木,而是一名全身铠甲手提缰绳的骑兵。老侯上气不接下气追到这里,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牛车边,月光下,赫然伫立另一名骑兵,弯刀压在小猴子肩膀。这两人的弯刀与索虏一模一样,老侯从腰间拔出铁刀,二话不说向上扑去。

    对面骑兵左手夹着杨忠,右手弯刀一晃,粗铁刀飞向月空,肩膀一突将老候撞翻,压低声音喝道:“不要出声,小心惹来葛荣叛军。”

    骑兵摘下兜鍪,转身面对左人城大声骂道:“葛荣,你奶奶的,老子和你不共戴天,早晚有一天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这两人正是高欢和侯景,他们诱敌不成,眼看葛荣攻打城池,不能从正面进入,只好在四周深林守候。半夜时分,坞壁百姓从深林中逃出,高欢猜到左人城被攻破,便四处寻找娄昭君的牛车,听着铃铛声音寻来,正好截住杨忠。

    侯景夹着杨忠:“大哥,不是嫂子。”

    高欢收起弯刀策马来到老侯身边,仔细打量还在挣扎的杨忠:“我看你面熟,今天下午在城墙上与我们说话的,是你吗?”

    杨忠口中呜呜哭喊,不理高欢,老侯看出对方不是敌人,替杨忠回答:“葛荣攻破左人城,老坞主中箭身亡,他是老坞主的儿子。”

    高欢目光一黯,转身问老侯:“你们有何打算?”

    老侯不忘杨祯所托:“我们要前往南方,投奔梁国。”

    高欢面向左人城的火光,跪倒在地:“我妻子蒙坞主相救,却连累左人城城破人亡,大恩铭记于心,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

    杨忠扑通跪倒,泪如泉涌,忽然腰间一紧,被高高提起。

    高欢按着杨忠肩膀:“大丈夫存于世上,眼泪只能往肚里流,记住,不辞万死,建功立业为父报仇。”

第一部分 1。13 铁骨丽锥

    高欢和侯景护送老侯父子和杨忠赶路,趁着黑夜逃到树林边缘,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侯景猜道:“水声响亮,必是大河。”

    老侯对附近地形极熟:“这是易水,我们过河就到达中山地界了。”

    高欢听到易水的名字,口中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子丹送荆轲刺秦,高渐离击筑,荆轲合着音乐高歌而去,就在这里!”

    荆轲刺秦的故事在燕赵大地广为流传,老侯本是河北铁匠,熟知此事:“荆轲就从这里出发,去刺杀秦皇。”

    侯景从密林间隙向东边眺望,看到天边隐隐泛亮,一屁股坐下:“我们在河边休息一阵,天亮后去找嫂子吧,这里到处都是葛荣贼兵,要当心。”

    老侯坐在树下休息,气息调匀:“河北兵荒马乱,你们去哪里?”

    高欢在洪水中梦见踏星而行,立志要做一番大事:“几年前,我做信函使的时候路过建兴,大白天突然云雾弥漫、雷声轰鸣,惊天动地。我仰望天空,恍然入梦,仿佛踏星而行。我本以为那是梦境,昨晚葛荣贼兵紧追不放之际,晴朗天空突然暴雨连天,河水暴涨,冲没追兵,我仿佛重回梦境。这次我听得更加真切,苍天仿佛天让我西去秀容草原,那里将有我不世的功业,还有一个神秘女子等候我的到来,成为我一生的宿命。”

    侯景笑呵呵说:“你不怕嫂子知道?”

    高欢理直气壮:“这是天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昨晚梦境再现眼前,洪水爆发连侯景也亲眼所见,岂为虚幻?”

    侯景先点头,后摇头:“天降大水,我看见了,你仰天发呆,我也看见了。至于踏星而行,没看着。”

    高欢立下决心向西投奔尔朱荣:“葛荣摩拳擦掌,要起兵造反,未必不是好事。”

    侯景大声赞同:“我左脚底长了肉瘤,行走不稳,本应是一个街头等死的瘸子,却鬼使神差地被选为怀朔镇兵。别人都说,你是个瘸子,怎么还能打仗?镇兵镇将都反了,连瘸子也得入伍,我骑在马上,谁能看出我是瘸子?”

    秋冬的嗖嗖冷风从深林中划过,老侯裹紧身体:“普通百姓盼望太平盛世,英雄少年却喜欢乱世,天下大乱才能英雄辈出,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秀容草原,投奔肆州刺史尔朱荣。”侯景看一眼高欢,抢着回答。

    老侯见多识广,听说过这个名字:“尔朱荣?那个契胡酋长?这个统领数万部曲的契胡小酋怎么做得大事?”

    小猴子听不明白:“爹爹,契胡是什么意思?”

    “契胡就是杂胡,连祖先都说不清楚的胡人。”老侯耐心解释。

    高欢听出老侯轻蔑口气:“我先从随吐火洛周,后跟随葛荣,他们只是四处烧杀抢劫的鼠目寸光之辈。尔朱荣不惜散尽畜牧资财,招合骁勇,结纳豪杰,我在怀朔镇的旧友段荣、刘贵和窦泰都投奔他去了,都称赞他胸有大志,必成大事,我们打算去看看。”

    老侯看了一眼侯景,问高欢:“你是汉家男儿,为什么要与胡人混在一起?还不如与我们一起投奔梁国。”

    侯景不服气:“我们胡人怎么了?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坏人。”

    高欢从小在怀朔镇,没有强烈的胡汉之别,从囊中拿出一块胡饼递给老侯:“我六世祖高隐为大晋玄菟太守,统领鲜卑地域,三世祖高树在后燕为官,后燕皇帝慕容宝兵败后,他归顺北魏被封为右将军。我祖父高谧是他第三子,官拜侍御史,坐法徙居怀朔镇。我父亲高湖生性率直,不通家事。我出生时母亲离开人世,被寄养在姐夫家中。我姐夫名叫尉迟景,是鲜卑胡人,我从小到大都和胡人朋友们一起舞刀弄枪。侯景是羯人,刘贵、段荣和窦泰都是鲜卑胡人。在我最潦倒的时候,昭君不顾家中反对嫁给我,她父亲娄内干是北地马王,也是鲜卑胡人,我的儿子高澄胡语流利,也算胡人。昭君嫁给我后,我岳父赠我宝马踏燕,我才加入镇军做了函使,只有我自己知道身体里留着汉人的血脉,他们都把我当作胡人。”

    老侯饥寒交迫,撕下一块胡饼放在口中,小猴子忽然跳到高欢面前,张开手掌,现出那只射中杨祯的闪亮簇头:“高大哥,你见多识广,这只簇头有什么来历?”

    高欢将簇头举到眼前,食指指甲轻弹,发出嗡嗡震动空气的声音。侯景凑过来,从背后箭囊拔出一只弓箭,与那只簇头并列,形状完全一样,只是尺寸略小。小猴子呀一声,伸手取过侯景的长箭翻至背面,没有找到弯曲像小蛇一样的图形:“还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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