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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下二部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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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贵母死的祖制。 
  
  死亡没有到来,我最后的修行也到此为止。   
  元诩六岁登基称帝,尊我为皇太后。我帏幔自鄣,临朝听政,观三公行事,亲览万机,手笔断决。初时犹称殿下,后改令称诏,群臣称我为陛下,我自称为朕。我自幼的修行绝非普通,我文能赋诗,诗词足以流传千古。我武能敌十,我曾寻幸阙口温泉,登鸡头山,自射象牙簪,一发中之,敕示文武。我敕造申讼车出云龙门,穿行皇宫西北,再入千秋门,接纳百姓冤讼,我在朝堂亲策州郡计吏,询问百姓实情,魏国终于在我的治理下达到从未有过的顶峰。 
  
  我逃过劫难,登临帝国之巅,大治天下。   
  佛祖如此庇护,我更要弘扬佛法,我用工八十万在洛阳伊阕龙门雕刻石窟,必将流传千古;我修建永宁寺,浮图塔高九十丈,京城百里之外犹能见之;我废诸邪教,使胡天神不在其列。境内寺庙激增至三万余所,僧尼两百万人,洛阳竟有寺院一千三百六十七所。自佛法传入中原,塔庙之盛,未之有也。我将佛教推至从未达到的巅峰,无上使命已经完成,佛祖却将我留在这污浊的人间。 
  
  佛说,人生老病死,苦海无边。佛只说对一半,人间何尝没有快乐?我独居无上顶峰,好奇睁大眼睛,沉溺于人间乐事。我极爱饮宴游乐,高兴时便大肆封赏。我为取乐,大开府库,命王公、嫔妃、公主随意攫取。 
        
第32节:黄河香魂(2)         
  上有好之,下必附焉。   
  我豪奢无度,达官贵人竞奢夸富,高阳王元雍有男仆六千,伎女五百,一餐饭花费万钱。河间王元琛与元雍比富,用银槽喂马,用西域所产玛瑙碗、水晶盅和赤玉壶宴饮宾客。章武王元融既羡慕又气恼,嫉妒得卧床三百日。 
  
  我年仅二十三岁,青春曼妙无可匹敌,容貌俊美的清河王元怿向我禀报朝政之时,表面道貌岸然,离去时偏偏向我浅笑,留下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要搞明白其中原因,将他召入后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脱六道,求解脱,就为抵达极乐世界。我明白了,这就是佛祖赐予我的极乐世界!我可以随心所欲,放纵欲望,坐享极乐!我如鱼得水,朝政却已疏缓,威恩不立,百官贪渎。郑俨污乱宫掖,势倾海内,李神轨和徐纥并见亲侍,位总禁要,手握王爵,轻重在心,宣淫于朝。文武解体,六镇兵变,所在乱逆,土崩鱼烂,由于此矣。 
  
  我儿元诩年龄渐长,在皇位日久。我自知行为不修,担心皇帝所嫌,内为朋党,防蔽耳目。想方设法除去元诩亲信,他宠信能胡语的蜜多佛陀,我担心他妖言诱惑,遣人在城南大巷中杀之。我佯作悬赏募贼,又在皇宫禁苑猎杀鸿胪少卿谷会和绍达,只因他们是元诩亲近的大臣。 
  
  母子之间,嫌隙屡起。   
  元诩私密联络车骑将军尔朱荣,诏他入京勤王。郑俨截获这个消息,担心巨祸将至,向我献计,趁潘妃生女,诈以为男,大赦改年,毒杀元诩。   
  杀死亲子?我不能决断。   
  元诩被养于禁宫,直到他登基称帝,我才第一次见到他。我们徒有母子之名,却没有哺育之实,哪来母子之情?他对我仅是一个陌生人。   
  我痛下决心!任别人说我毒杀亲子,蛇蝎心肠!   
  元诩毕竟是我亲生之子,每每想及于此,心如刀绞,他让我成为太后,让我坐享极乐,也让我走到绝路。我儿突然驾崩,事出仓促,朝野愤叹,洛阳城中议论纷纷。数日之后,我以为人心已安,明言潘嫔本实生女,遂立临洮王年方三岁的幼子元钊为主,天下愕然,群臣崩离。我隐约听说,四位高僧推选出新的阿奢黎,佛祖已经彻底将我抛弃!新的阿奢黎会不会像我当年一样聪慧和美丽?她怎样再度振兴佛法?哎,这些事情已经与我无关。 
  
  我儿元诩秘密联络车骑将军尔朱荣,欲置我于死地。前朝的文明冯太后毒杀儿子,另立孝文帝,我为什么不能效仿?幼帝元钊手脚在河中挣扎,让我想起元诩口吐鲜血的样子,心中痛得要命。元诩去世,我失去感情,身体内只剩欲望,每天彻夜狂欢才能逃离毒杀亲子的愧疚。 
  
  我挣脱契胡士卒的臂膀,却被一脚踹倒,被拖向黄河。我双手紧紧拉住河边的小草,在水洼中看见被削光秀发的面孔,映出苍老的面孔。我认不出我的模样,这就是那个风华绝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胡充华吗? 
  
  骑兵突然闪开一条通道,一名将领披挂乌黑铠甲,身披黑色斗篷,怀抱铜金旌节,头顶兜鍪缓缓走出,我从挺直的腰板和坚毅的下巴认出尔朱荣。我不死心,述说我的身世,辩解我的无奈和锥心之痛,却被那些高高骑在马上的契胡骑兵挡住。我勃然大怒,这些粗俗不堪的契胡士卒只是匈奴后裔,被太武帝击败,被安置在秀容草原,他们的酋帅只能跪在太极殿向我叩头,现在居然胆敢无礼地俯视于我? 
        
第33节:黄河香魂(3)         
  尔朱荣竖起金杖,闪耀金芒的节尖轻轻向我一点,契胡士卒冲过来,从我怀中夺过三岁幼帝元钊。哇,元钊被凶神恶煞的士卒吓哭,哭声随即闷入在黄河流水中,只有浑圆的胳膊在水面挣扎。 
  
  我猛然意识到今天将是生命最后一天,仰头看着天空,悔恨缠绕心头。我明白了,不是佛祖将我抛弃;而是我先抛弃了佛祖。佛祖让我守戒,我却随心所欲;佛祖让我修定,我却大兴土木,日夜笙歌;佛祖让我明慧,我却贪婪纵欲,鬼迷心窍。 
  
  难道我无缘解脱,竟要堕入阿鼻地狱?   
  我脑中又闪过年轻时光,我年纪轻轻便失去夫君,身处权力顶峰。我紧紧抓住权柄,白天御前称制,处理朝政,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晚上孤寂难耐。欲望终于将我捕获,多少年轻俊美的小伙子曾在玉床上陪我彻夜缠绵? 
  
  我心底再次浮现我儿吐血身亡的样子,心脏被猛踢一脚,我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松开小草,半个身体被按入水中,急速流动的黄河水冲打额头,窒息是那么痛苦,士卒的胳膊又是那么有力。我无法忍受缺乏空气的难受,张嘴呼喊,水灌入胸腹,痛苦不是那么尖锐,身体开始麻木,欲望又再次将我抓紧,我想起最喜欢的那个男人,那个最能满足我欲望的男人,那个我一眼看中,强行带入宫中的男人,容貌雄伟的名将之子杨华。我用他全家老幼的性命,威逼他就范。一夜云雨之后,杨华率领部曲投降了南边梁国。我写下小诗,托人带给心上人。在冰冷的黄河中,我闭上双眼失去知觉,在心里默默念着写给心上人的诗句: 
  
  阳春二三月,   
  杨柳齐作花。   
  春风一夜入闺闼,   
  杨花飘荡落南家。   
  含情出户脚无力,   
  拾得杨花泪沾臆。   
  秋去春还双燕子,   
  愿衔杨花入窠里。         
第34节:血溅河阴(1)         
  血溅河阴   
  我,尔朱荣,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将军、开府、尚书、领军将军、领左右,太原王,这一连串的封号是不是眼花缭乱?我也觉得封号太多太长,我只要一个称呼,足矣。  
 
  这个称呼是:皇帝。   
  尔朱世隆看见小皇帝在河水中手脚抽搐,紧张得抓耳挠腮,来到我身边:〃大哥,胡氏毒杀先帝,死有余辜,元钊仅是三岁幼儿,有什么罪过?〃   
  我在层层骑兵之外,冷冷看着胡氏被沉于黄河这一幕,直到小皇帝手脚僵硬。元钊没有罪过,我却不能放过他,因为他曾是皇帝。我不想与糊涂而且胆小的尔朱世隆纠缠,我的想法在他看来仅是疯狂,我一句话便问得他哑口无言:〃小歌又有什么罪过?〃 
  
  我掉转马头,用蟠龙金杖轻拍战马,率领亲信骑兵沿着山坡登上黄河边的邙山,心中浮现脸色苍白的女儿,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女儿从来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将她幽禁在冷宫,你们怎么对待小歌,我就更残酷地对待你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疯狂。怒火突破胸腔,嗤嗤向四肢百骸激射,身体簌簌颤抖,可怕的怒火搜寻爆发的裂缝。战马离开黄河岸边,穿越树林,茂盛的树叶在寒冷杀气下萧萧落下,碧绿树林中留下一条枯黄的小径。 
  
  不行杀戮,何以立威?我的疯狂之下隐藏着天大的谋划。   
  宗室皇亲和文武百官在邙山脚下蜿蜒数里,密密麻麻如同蝼蚁,他们尊贵惯了,坐在车舆辇乘上,仆从围绕四周。孝文帝迁都洛阳三十余年,昔日跃马弯弓的英雄豪杰变成了四肢无力的大腹便便的胖汉。我从山坡上俯视下去,你们改了口音,改变了服饰,连姓氏都改成汉姓,你们已经不是草原上的雄鹰,堕落为娇嫩的汉人。 
  
  尔朱世隆匆匆赶来,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图:〃大哥,怎么在这里布置这么多人马?〃   
  尔朱兆策马追来,也被我的谋划吓倒,不敢大口出气,压低声音:〃武卫将军费穆求见。〃   
  费穆催马上前,在战马之上弓身施礼:〃武卫将军费穆拜见大将军。〃   
  费穆是羽林军将领,四处平定叛乱,却被朝廷大臣处处牵制,早就心怀不满,他此刻见我到底为了什么?我收回目光,打算听听费穆说法:〃多谢武卫将军打开城门,使我军兵不血刃攻入洛阳。〃 
  
  费穆嘿嘿一笑,阴冷之气切肤而来:〃大将军做了我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我应该感谢大将军。〃   
  我有大事要做,没兴趣听这些恭维的话,目光收回,握紧金杖。   
  费穆见机不妙,话音一转:〃大将军兵马不到万人,长驱直入,没有遇到抵抗,便攻入洛阳,没有胜仗的声威,朝中文武百官谁会服你?〃   
  哼,很简单,我让他们消失。   
  直脑筋的吐沫儿立即赞同:〃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煽风点火,什么坏主意都有。〃   
  费穆取得吐沫儿支持,继续进言:〃洛阳人口众多,王公大臣骄横跋扈,结党营私,与各地州镇互为声援,一旦知道你实力薄弱,必将轻视。如果不大肆诛杀,培植朝中势力,恐怕你北返晋阳,还没有穿过太行山,朝廷就会发生巨变。〃 
  
  我扫视众将,想搞清楚他们的立场。贺六浑献出假道伐虢和反客为主之计,在北中城劝降费穆,率领前军攻入洛阳,居功至高,实是可用之才:〃贺六浑,你怎么看?〃   
  贺六浑策马上前:〃孝文帝迁都洛阳,沾染骄傲奢侈之风,王公大臣吸干百姓脂膏,逼起六镇反叛,如果不肃清源头,叛乱此起彼伏,难以平息。〃   
  费穆贴近我,刺激我强压的怒火:〃胡氏独自一人怎敢毒杀皇帝,还禁闭歌妃?奸臣把持朝廷,与她狼狈为奸,上欺皇帝,下压百姓,才逼得天下大乱。如果不诛杀朝中奸邪,他们继续把持朝廷,后患不已。〃 
  
  贺六浑和费穆支持我大行诛杀,我还有何顾虑?邪恶火焰腾地燃起,撕裂我的胸口,我手中蟠龙金杖倒转,指向山坡下的黑压压的王公大臣,嘴里吐出一个字:〃杀。〃   
  吐沫儿狂笑,抽出腰刀,策马狂奔:〃魏国精英尽集于此,杀了他们,叔父你当皇帝。〃   
  道路在黄河岸边和邙山之间渐渐收窄,被一片水洼挡住,唯有长堤筑在水面,王公大臣来到这里,纷纷停下休息。我的骑兵横起长槊,将随从拦下,催促他们继续前进。坐骑和车辇无法通过狭窄的堤道,他们跳下车马,在马鞭下不情愿地踏上长堤。我率领数十名骑兵暴风般从山坡奔驰而下,策马踏上长堤对面高地,蟠龙金杖熠熠放光,铠甲遮挡我的身体,兜鍪罩住我的面容,使他们难以分辨,冷冷看着迎面而来的文武百官。 
  
  王公大臣遇阻让出道路,让职位最高的丞相元雍走到队前。我金杖指点,骑兵一拥而上,将元雍围在中间。我收回金杖,轻轻逗弄战马左耳,使马匹爆出一串喷嚏,吓得元雍全身颤抖,伸手抹去面孔上战马吐出的白沫,抬头仰望,却被耀眼的阳光刺得低下头去。我催马贴近,掀开兜鍪露出面孔。 
  
  元雍自知今非昔比,勉强向我服软:〃尔朱大将军起兵讨伐胡氏,册立新帝,功莫大焉。〃   
  我毫不理睬,轻拍战马回到高地,低声吩咐几句,两名骑兵越众而出,纵马来到元雍面前,掉转马槊向元雍膝盖敲去,他扑通跪在地上。         
第35节:血溅河阴(2)         
  我催马重新回到元雍面前,大声斥责:〃胡氏临朝秉政,淫荡自恣,佞佛建庙,内宠面首,外侈财物,对民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致使上恨下怨,民不聊生。六镇反叛,狼烟遍地,单单胡氏一人就可祸乱天下吗?〃 
  
  元雍结结巴巴开口辩解,我的声音如同霹雳向他劈去:〃你们居中辅弼朝廷,不能辅助皇帝,却贪虐无尽,助胡氏为虐,个个该杀!〃   
  文武百官听我如此重言,面面相觑,互相议论。我掉转马头,带领亲兵飞驰而去,鼓角声骤然响起,山谷间尘土飞扬,无数骑兵从半山斜坡上,天崩地动压下来。元雍望着我的背影发呆,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穿透他的前胸,迸出一朵血花,才有人意识到我不是随便说说,拔腿向四周逃散。他们两条腿岂能跑过骑兵?铁骑瞬间将他们分割数段,凄凉鼓角撕人肺腑,乌黑马槊逆风扬起,随即如同黑色闪电,透心而入,血水四溅。 
  
  我策马返回高处,尔朱世隆匆匆来劝:〃大哥,下面有两千人,不能都杀掉。〃   
  贺六浑策马上前:〃大将军,事关重大,要从长计议。〃   
  贺六浑是难得人才,只要将小歌许配给他,何愁不成大事?我收起杀气,面对众将,他们才知道我的计划,显然不知所措:〃天下大乱,众位可知缘由?〃   
  贺六浑眉毛一动,显然想过这个问题:〃就如大将军所说,胡氏秉持朝政,贪腐无度,六镇百姓无衣无食,不得不揭竿而起。   
  〃可有其二?〃我不动声色反问贺六浑。   
  众将摇头,贺六浑面色迟疑,只有他能猜到我心:〃贺六浑,但说无妨。〃   
  〃大将军,胡汉相争两百年,杀戮不止,此其二。〃贺六浑终于说出心里话。   
  众将还没有想通,我只好详细解释:〃胡汉不两立,如果不化解,天下便难太平。〃   
  众将点头同意。   
  我抽出金杖,目光扫视杖身浮现的金龙:〃怎么化解胡汉之间两百多年的仇杀?〃   
  众将改点头为摇头,我杖指贺六浑:〃你说。〃   
  贺六浑茫然摇头:〃此事困扰我许久,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说到痛快处,不禁仰天长笑:〃孝文帝不愧千古一帝,想到答案,他推行汉化,胡汉从此一家,难分彼此,胡汉矛盾顿时可消弭。〃   
  吐沫儿策马而出,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叔父,你要推行汉化?你看看,孝文帝汉化三十年,弯弓走马的英雄变成酒囊饭袋,草原的狼群变成这些绵羊。〃   
  我手指山包下的屠戮场面:〃孝文帝看出乱源,想出办法,却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什么错误?〃我激发了贺六浑的思维,他立即追问。   
  〃我与孝文帝有同一梦想,希望胡汉融合,不分彼此,天下从此安宁。〃我纵马而出,手指洛阳方向,〃我却要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连尔朱世隆都不明白我的心事。   
  我手舞蟠龙金杖,鞭指向遥远的洛阳城:〃孝文帝推行汉化,我便要胡化;孝文帝要汉服汉语,改胡姓为汉姓,我便要天下胡服胡语,改汉姓为胡姓。孝文帝迁都洛阳,我便要推倒城池和房屋,逐水而居,变井田为牧场。孝文帝把昔日草原英雄变成汉人,我便要把酒囊饭袋的汉人变回弯弓走马的胡人,孝文帝把草原上的野狼变成绵羊,我便要把城中的绵羊变回草原上的狼群。从此天下没有汉人,只有胡人,没有胡汉之分,天下便可安宁。〃 
  
  已经变成汉人的尔朱世隆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向四周看看,胆小地提醒我:〃大哥,汉人那么多,他们不肯变成胡人,怎么办?〃   
  我目光如冰横扫尔朱世隆,他便是那不想变回胡人的汉人:〃这简单。〃   
  尔朱世隆再次鼓起勇气:〃小弟不明白。〃   
  我右手挽起铜金旌节,点向尔朱世隆,使他浑身一抖:〃汉人,如果不想成为胡人,那就成为死人。〃         
第36节:行宫屠戮(1)         
  行宫屠戮   
  元子攸站在半山眺望黄河,等候大臣朝拜祭天,被大风扫过,衣袖飘摆,更显得俊朗清秀。他偷看一眼眉目如画的明月郡主,嘴角满是笑意:〃猜猜,我回到洛阳太极殿,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皇帝哥哥,你都当皇帝了,应该说朕。〃被称作明月郡主的女孩儿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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