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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步青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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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三位掌柜的，也有没时间赶回来的证据，和证人。在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躺着两具死尸，这种类型的命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互杀而亡，即使这个案子充满了种种疑点，张赵二人也认为再没有别的可能了。“凶手另有其人？”赵祥云和张海也希望另有其人，因为那样他们便有了惩治凶手的机会，但，这可能吗？
“如果你们两个还想要赌注，那就照我说的去做！”孙平步没辙了，这是一种思想和知识上的局限，孙平步理解他们的无知，但是他却不赞同张海和赵祥云的办案态度。
听到孙平步的要求，张赵两人先是一愣，随即两人便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可真是胡闹啊，我们是为了诗仙酒！两人只有这样想着来安慰自己，按着孙平步的要求去办认为是非常愚蠢和没有必要的事情，吩咐捕快们全部进来，并且堵上门这样的事情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只是一会的时间，张赵两人便已经安排妥当，回到孙平步身边后张赵两人完全不再发表意见，只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孙平步在当铺之中走来走去。
宝元当铺的布局很简单，一个待客的大厅，椅子桌子什么的一幕了然，这个地方也是最没可能藏人的地方，再来就是典当物品的柜台，全青石堆砌，也没有可能藏人，然后是一间休息用的客房，大约三十个平方大小，里面的家具也不多，一张软榻，一具衣柜，几张椅子和一张天方茶几，衣柜已经打开，里面凌乱地扔这几件丝绸长衫，想来是捕快们搜查的时候给弄乱的，不过孙平步检查了以后发现，这具唯一有可能藏人的衣柜做工很粗糙，做成衣柜的木板也很薄，从空间上看，是不可能藏得下人的。
接着孙平步便在张赵二人的引领下到了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地下储物间，这里是宝元当铺存放典当物品的库房，孙平步进到这个库房后，发现这里的空间非常大，怕足有两百平米以上，建筑格局呈长方形，孙平步用脚步丈量了一下，长二十米左右，宽也有十一米左右，却是超过了两百平米，此刻，这仓库里的物品和箱柜已经是一片凌乱，各种瓷器，玉器，甚至锅碗瓢盆，丝绸，锦被什么的，扔的到处都是。
他先是吩咐了几名捕快再次从一个方向开始，逐步仔细的将整个库房再次搜索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就连四周的墙壁都没有放过，孙平步甚至专门另吩咐了几名捕快逐步地敲着墙壁顺时针地绕着墙壁一路敲了过去，看看有没有哪段墙壁的声音不一样，
而此时本是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张海和赵祥云两人，看到孙平步这一番表现之后，表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这小子绝对不是在胡闹”。
如果说孙平步先前的翻看尸体，还让两人以为那只是孙平步对死人的好奇心而导致的好玩表现，那么此刻孙平步先是吩咐几名捕快逐步搜索库房所有箱柜，再又吩咐几名捕快逐步检查墙壁，他自己也带着几名捕快在不停地踩跺着地面的表现就未免太专业了一些，这次的搜索可比他们刚来时翻箱倒柜要仔细太多了，他们十几年来查过的命案太多了，他们又自己的一套侦查手法和技巧，不至于像孙平步这样逐步逐寸的不放过一丝空间般的仔细。
大约几盏茶的功夫后，所有人都搜索完毕，很遗憾，没有什么特别收获，孙平步有些无奈地摇头一叹，张海和赵祥云也是跟着摇头，他们虽然搜的没有孙平步这么仔细，但是凭借着他们多年的查案经验，有些没有必要的地方，他们是不会去浪费时间的，比如组建这间库房的墙壁，屋顶和地面，这全部使用几尺厚的青石铺就堆砌而成的，地道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这一点上，他们认为孙平步这样，纯属就是在浪费时间，此刻孙平步已是不言不动地站在了那里，闭目沉思。赵祥云本想上前去劝说一下孙平步，但是却张海拉住了，“老赵，哥哥突然有股子奇怪的心思”
“什么心思？”被拉住的赵祥云话里有些没好气。
“我这孙兄弟，今日怕是真能将这个案子破了”。张海突然一脸严肃地对对着赵祥云说道。
“你在说笑吗？”赵祥云一脸的不信：“还是我们查这么多年的案子都查到狗身上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哎……你不懂……”张海叹了口气看着沉思中的孙平步不说话了。
“我有什么不懂的？”赵祥云有些嘟囔道。
“凶手到底在哪？”孙平步嘴里喃喃着，大脑也在急速地运转着：“如果我是凶手，在这样一个密封的空间里，我会选择藏在哪里？三位掌柜的有没有可能是同谋呢？捕快里有内应？”一时间各种纷杂的信心不停地汇聚在了孙平步的脑海里，凝聚成了一句话：“凶手会是谁？他有藏在了什么地方呢？”
孙平步绞尽脑汁的想了很多的可能，但是却徒劳无功，他懊恼地皱了一下眉头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长方形的空间，从视觉上来看，这绝对是个四四方方的正规长方形，不可能出现两边不等的情况，“等等……！我想到了！”孙平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是了，这个库房，两边的宽度和长度是否完全相等他还不知道呢？”想到这里，孙平步不禁兴奋了起来，他急匆匆的先从宽度开始一步步地丈量，，然后是长度，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真正的问题，这个库房的宽度，东边比起西边了足足短了又一米左右。
这个发现让孙平步兴奋的想要跳起来，他急忙转过头去向张海和赵祥云汗了一声“张大哥，赵都头，你们过来一下，我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张赵二人一脸惊讶“不会是找到真凶了吧？怎么会？”张海和赵祥云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孙公子，找到什么了？”张祥云一脸惊疑地问道，张海的话虽说让他有些嗤之以鼻，看似满脸不当回事儿的样子，但是作为张海十几年的至交，他对于那家伙的直觉还是非常了解了，心下里不免有了些相信。此刻见到孙平步一脸兴奋地大叫‘找到了’张祥云的心里突突一跳，有些惴惴。
“这里！”孙平步指了一下面前的墙壁，冲着两人说道“这边的墙壁比那头的墙足足厚了有一米多！”说着他还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一脸的高兴，“终于找到你了……”
“一米？是何物？”张海和赵祥云听得一脑袋问号。
孙平步拍了拍脑袋，“就是三尺，这边的墙壁比那头厚了有三尺那么多，你们想想，这不是奇怪吗？”孙平步向两人解释了一下一米三尺的关系，便一脸兴奋地向张赵两人诉说自己的发现，本来以为这次怕是要输掉了这个赌约，没想到最好还是被他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孙平步倒不是在乎输掉十瓶诗仙酒，那玩意儿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他高兴的，是破解掉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时那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这……”赵祥云闻言一愣，心说，难道真让老张给说准了？赵祥云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有些不信邪，这位捕头大人一边吩咐人去准备砸墙用的铁锤，一边心里发狠地想：“今儿个，我亲自将这墙壁砸开，到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能从墙里面蹦出一个杀人凶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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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立一大功
张祥云吩咐的人找来了一个足有几十斤重的大榔头，孙平步发现，这位赵都头的力气还真是不小，几十斤的榔头他单手就拎了起来，看样子还非常似乎还嫌轻了，不过此时大家关注的重点全在孙平步指点的那一面墙壁上，这些捕快们似乎对赵都头的力气已经见怪不怪，只见赵都头先是吸了一口气后，猛然暴喝一声，双手狠狠地将几十斤重的铁榔头抡了一圈后，借力重重地砸向了孙平步标记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只是一榔头便将那看似很厚实坚固的墙壁给砸透了，而这时更巧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是赵祥云运气太好了，还是那个凶手运气太差了，赵祥云这一榔头竟然砸中了躲在墙壁里的那无名凶手一直胳膊，
“啊……！！！”一声充满暴虐的惨叫声从破开的墙壁之内传了出来，吓得就站在近前的孙平步，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本来围在周围看热闹的捕快们全都是一惊之下，条件反射性地把手放到了刀柄上凝神戒备。
赵祥云不愧是干了十几年捕快的精英人物，那一声才叫虽然也将他给吓了一大跳，但是他却是惊而不乱，只是微微一呆瞬间便回过神儿来，顾不上惊讶，他再次抡起了那铁榔头旋转了一圈后想着他自己估计的，墙壁内凶手的三路狠狠地砸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中，
“啊！”比前次更凄惨的叫声再次从墙壁内传出，孙平步一脑门冷汗地看着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地赵祥云，心理有些胆寒地想：“这家伙的爆发力和预判能力真变。态，那可凶手忒惨了些！”
赵祥云如同发了狂的公牛一般，‘轰轰轰’地砸着墙壁，一旁的孙平步看得心惊胆战，
赵祥云之所以会这样的愤怒，发狂，可不是为了孙平步说认为的那些赌注，他虽然算不上有钱人，也喜欢银子，但还不至于贪财到那种程度，他会这样，皆是因为自尊心而已，一个已经几乎被他判定了的案子，竟然让一个局外人给轻松地反击并且破解了，自己十几年的查案经验竟然没有起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作用，这让他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在破案上的自信，几乎瞬间崩塌下来，甚至在心里对自己的破案能力有了一丝不可歇止的怀疑。
不只是他，连张海也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是张海先前就已经有了些模糊的预感，所以那种失落的感觉倒是没有赵祥云那么严重，张海强行压下了心里的失落感，大步冲向了赵祥云，他不能看着好友就这样发狂下去，“老赵！你疯了吗？凶手会被你砸死的！”
嘴上暴喝的同时，张海已经一掌劈向了张祥云的颈部，几乎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赵祥云根本就不知道反抗，瞬间就被击昏了过去，‘扑通’一声张祥云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铁榔头失去人的支撑也摔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又有些沉闷的金铁撞击之声，张海微微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将赵祥云给扶了起来，将他放到了一床被扔在地上的锦被上，孙平步也有些担心地凑了过来，疑惑地问：“张大哥，赵都头这是？”
“还不是因为你！”张海心里有些没好气地想，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后才缓声对孙平步道：“因为兄弟你，”说完，感慨地摇了摇头，轻声喃喃了一句“我也差一点”
孙平步闻言一呆，他不是个笨人，只是在脑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张海的意思，“竟然是这样？”孙平步有些汗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破了一个看似无解的密室杀人案，竟导致赵祥云对自己的查案能力产生了怀疑，孙平步有些哭笑不得。
将赵祥云安排妥当了，张海才有想起了那位倒霉的不知名凶手，他急忙吩咐了几名捕快去将那凶手给弄出来，捕快们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被砸的几乎已经血肉模糊的凶手给拖出了墙壁，不幸中的大幸，凶手虽被赵祥云砸的血肉模糊，但身上的要害部位却还完好无损，只是四肢就要凄惨的多了，几乎全部被砸变了形。孙平步看着也替这位凶手老兄感到不幸。
“李华！”看清楚凶手的面目以后，张海发出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起普通的命案而已，竟然抓住了被通缉了十几年的汪洋大盗‘李华，这个家伙可是个魔头级的人物，他的案底在衙门的文案里堆了足足有半箱子那么多，他的外号可不是随便起的，而是他已经实实在在地杀了一百多人了，属于那种可止小儿啼哭的传说级恶人，“这次赚大发了！”就连赵海这个性格沉稳豪爽的老捕头都禁不住地有些兴奋了。
“百人屠？听着外号，似乎很凶悍的样子”，孙平步听张海的惊呼顿时一脸惊讶，难道这个家伙是衙门里挂了号的通缉犯？这下可算是走了大运头了，自己的运气还真是没得说随便撞到一个案子是命案不说，凶手竟然还是衙门里挂号级别的。“应该有不少赏金的吧？”倒不是他贪图那点儿赏金，他就是好奇自己究竟抓了个什么级别的人物出来罢了。
“当然！”张海肯解释道：“‘百人屠’；李华原是江湖草莽，为人狡诈，武艺高强。十多年前，因为被自家兄弟出卖，他愤而亲手屠杀了几个兄弟满门百多口人，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经常以杀人为乐，但是这家伙为人谨慎小心，轻易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界，所以一直逍遥到了现在，在咱们通缉榜里，李华可是排在前十的巨犯，孙公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张海说着还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已经疼昏过去的董华看个不停，似乎到此刻还是难以相信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这个‘凶名昭著’的超级凶犯给抓住了。
“这是张大哥和赵都头智勇双全，查案有方，在众捕快拼死阻击下终于擒得此贼，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孙平步闻言，一脸平淡表情地说出了让张海惊愕非常的话来，
孙兄弟这是要让功？不过随即张海就释然了，抓住这样一个凶名昭著的巨犯，对于他们这样的公职人员来说，或许可算是大功一件，无论是职位上还是金银赏赐上都不会少得了，但是对于孙平步来说，也只是让他本就响亮的声名再多加了一个可供人称赞和讨论的谈资而已，至于银钱赏赐？张海想到这里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这孙兄弟缺钱吗？
只是，这么大的人情，张海却是有些受之有愧啊，这让他如何好意思呢？
接下来，孙平步前前后后的为张海推理一边，这凶手行凶后竟能藏到如此隐秘的地方，让捕快们查无所着，这案子怕是和宝元当铺的三位掌柜的脱不了干系，不然凶手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更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宝元当铺之中，由此推断，孙平步断言这起命案完全是三位掌柜其中的一位或者全部在幕后策划的有目的的凶杀案。
“那他们又什么目的和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甩了一下手接着说道：“干他们这行的，理由无非就是‘财物’儿子罢了，宝元当铺里存放的贵重珍宝怕是不再少数，而让他们铤而走险的因由，怕就是这些珍宝之中最贵重的那部分很多都不是死当，而他们又需要或者说想要留下这些珍宝，因此便筹划了这么一出看似无解的密室杀人案，将珍宝全都毁掉”
说到这里，孙平步停顿了一下，待看到张海似乎想明白了才接着说道：“之所以是毁掉，而不是盗走，这就是重点了，皆是因为这宝元当铺里签订的当票里规定了，如若物品失窃则责任归宝元当铺负全责，如果是毁坏，那就由毁坏珍宝之人负责赔偿珍宝价值的九成，而宝元当铺只负责一成，”
此刻看来这宝元当铺怕是早已包藏祸心，筹谋已久了，毁坏掉所有的珍宝，并且制造了这么一个充满疑点的互杀命案，以此来迷惑大家的耳目，实则他们确实发了大财！”
“发了大财？”张海此刻已经被孙平步滔滔不绝的，条理清晰的案情推理给吸引的神情期盼，双目发亮，不只是他，就连周围的捕快们也都是一脸深情专注地看着孙平步，听得如痴如醉，就似在听大人讲故事的小孩子一般，一个个地翘首以待。张海的这一声疑问也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他们都很奇怪“既然珍宝都已经毁坏了，宝元当铺不但一件也得不到，并且还要为此赔上大大的一笔银子，孙平步为什么还说宝元当铺发了大财呢？”
“张大哥可以吩咐人将那些已经被毁坏的珍宝全部收拾起来，然后找些珍玩古董坚定行家去鉴定一下！”孙平步闻言微微一笑，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张海的问话，说了这么一句不太相干的话来，众捕快却是听的一脑袋迷惑，既然已经毁坏掉了，还去鉴定它做什么？
“那些毁掉的珍宝全是赝品！”一把略带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众人的背后想了起来，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老赵，你醒了？”张海一脸惊喜地喊了一嗓子，众人转过头便看到赵祥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就站在众人的身后，想来是众人听孙平步分析案情，听得太过入神而忽略了周遭的环境，这赵祥云想来也是听了一阵子了，他和其他的捕快不同，赵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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