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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相公-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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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亩产十一石？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的看着秦超，暗叹果真是个胆大的家伙。
程咬金本是很欣赏秦超这个家伙的，年纪不大，却有着较深的城府，每一次遇事总能悄然无息的躲过去，且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立功，什么时候应该闹出点动静。
就上一次而言，秦超被李世民一口气罢黜了泾阳县男，飞骑尉，振威校尉等职，在大多数人看来，或许秦超将再无崛起的可能。
但程咬金却并不这么看，李世民还给秦超留下了司农寺少卿这个特意为秦超设置的官职，也不对，应该是特意为他增加，有别于其他少卿的这个职位。而这，就是秦超重新崛起的关键。
但是，这并不代表程咬金不能改变自己的看法。
至少现在，程咬金就觉得自己好像对秦超没那么看好了，因为这货实在是太能惹事，若他是自己的崽子，怕是早就被打的瘫痪在床。
“恩，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小了一些。”程咬金从田间拔出一颗土豆，掂在手中试探了下重量，不由得判断道。司农寺派来的人正在与庄汉一起称重打扫，待会便会有具体的结果。
“确实小了一些，但也不是没有大的。”秦超同样是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这批土豆的问题。
今日刚好是土豆出土的日子，也是土豆第一次在关中地区种植，程咬金也很好奇土豆在关中的产量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就像秦超说的那么好，可以不择地而生？
刚好秦超因为王诗诗的事情找到了府上，程咬金便拉着秦超一起前来看土豆的出土，顺便考虑下是不是可以先让自己的农庄种上？
但是结果，却显然没有程咬金想的那么好，这次的土豆出土大小极为不均匀，大的有两三个拳头那么大，小的则只有蜷缩的手指那么大，但凡是常年跟庄稼打交道的农汉，便是不懂，也能一眼看出这些土豆是出了问题的。
“小子，若是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也就没有以后了。”程咬金若有所指道。
土豆，是李世民对秦超最大的寄托，什么永安坊，什么泾阳之战，只要土豆能够搞好，顺利的推广出去，秦超身上的爵位，勋位，必然会紧接而至，只要自己不作死，任何人都很难再撼动他的地位。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秦超打算抢走王诗诗，这时候明眼人都知道，背后肯定是秦超干的，若是土豆再出现了问题，便是李世民也难以保证秦超能否挺过这一关。
“程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一面，若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同一个问题，便会发现他的精彩之处。”秦超倒是没太多的担忧，因为他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一个自己不经常接触的问题。
“小子，可有办法？”程咬金惊讶道，秦超的冷静让他感到惊奇，若是在战场上，除非是早有预料，否则断然不可能如此淡定。
难道说这家伙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当初搞的水泥是这样，处墨发现的炼钢术也是这样，如今这土豆也是同样的情况，问题严重与否，不在于它出现的问题严不严重？而在于你知不知道问题的所在，知不知道该如何去避免这些问题，让不好的离开，留下最好的。”秦超尤若老僧坐定般的说着，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啪’
程咬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拍在秦超的后脑勺，语气中有些暴怒道：“什么问题避免的？说人话。”
“一切尽在掌握中”秦超摸了摸后脑勺，下意识的想要装逼，可看到程咬金那能吃人的眼神，以及蠢蠢欲动的拳头，只得连忙补充道：“程伯，下批土豆小子打算分作两批，一批留在西灞村，一批拿到程伯的庄子，两边同时种植，如果不出意外，入夏之前，我们便能得知真正的答案了。”
“哼，算你识相。”程咬金满是得意的一声冷哼，继续说道：“看在你这么识大体的面子上，老夫那庄子就暂时交由你负责打理吧。”
“多谢程伯成全！”秦超嘿嘿一笑，匆忙感谢道。
虽然两人是在说土豆的事，但在秦超拿出了诚意之后，程咬金也拿出了他的诚意。
程家庄子那么大，秦超即便是要试验，顶多一两亩地就足够了，可程咬金拿出了一整个庄子，寓意何在？
还不是隐晦的告诉了秦超，庄子暂时给你，可以把你的大小老婆暂时安置进去，一切等日后再说，日后
西灞村倒也可以安置王诗诗主仆，这里也是秦超的地盘，整个村子全是秦超的佃户。
但防御性和保密性却无法跟程咬金的庄子相比，那里全是退下来的老兵，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虽说风华已然不在，但该有的还是有的，以程咬金的尿性，绝对不会让任何跟庄子无关的人靠近一步，而庄内的庄汉也均是跟着程咬金打天下的人马，忠诚问题是没的担心。
所以，还是那句话，在程家庄子里，秦超可以肆意而为，哪怕是大白天的那啥也么关系，前提是不要自己作死。
“国公爷，少卿，统计出来了。”司农寺那边派来的帮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虽然一滴汗也没有。
“多少？”程咬金抢先问道。
“此次种植约莫半亩，产出土豆共五石半，平均每亩产量约合十一石，只是不知这土豆晒干后净重有多少，所以一时间无法推测。”司农寺官员双腿微微颤抖着说道，这个数字他对了几遍都没发现问题，最终才不得不相信这个结果。
“嘶十一石？一亩？”程咬金倒抽一口冷气，满脸的不敢相信，可看着一堆堆的土豆，却又不得不相信这个结果。
“国公爷，少卿，职下先前查阅过洛州府蒋国公送来的数据，发现咱们这次种植的土豆产量有所下降，根据蒋国公那边的统计，亩产应约合至少十三石才对，而当初送来的土豆也进行过称重，换算过后与这个数有些偏差，但基本偏差不大，应该是水份减少所引起的重量下降。”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秦超倒是觉得大惊小怪，好吧，其实是他忽视了一个问题，所以才导致了产量的下降，不过秦超却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毕竟面子嘛
“这样，你代本官写道折子，将此次种植的一些情况，数据一并写进去，另外就说土豆产量可能还会有所浮动，接下来本官欲将土豆分别在西灞村和程家庄种植，同时对这批土豆进行细化的挑选，争取在半年内找出最适合当做种子的土豆。”
“喏”司农寺小弟满脸兴奋的答应了这个要求，秦超固然是懒，可这个问题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可是无限的荣耀啊，想他一个小小的司农寺小官，平日里哪有资格给皇帝写折子？，
第163章：再让我装一会儿
那司农寺小官名叫宋忠，获得给皇帝写奏折的机会之后，宋忠几乎是兴奋的整整一夜都未合过眼睛。
满满一地的竹简，没错，就是竹简。
像宋忠这样的小官，整个大唐多的是，而现在虽然纸张已经出现，但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官来瞎比霍霍，所以，除了那些有钱的勋贵和真正的有钱人，土豪以外，其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事先在竹简上打草稿，等对文章满意之后，在抄写到纸张上。
至于那些竹简，若是文章特别重要，那就保存下来。
若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或者其他的一些原因，那就事后用水洗掉，然后将竹简晾干继续使用，只要不是直接放置在太阳底下暴晒，一副竹简用个两三年还是没问题的。
天将亮时，宋忠终于是写好了一道折子，而一脸兴奋的宋忠拿着折子打算先让秦超过目，结果却被告知秦超早就离开了西灞村，并且留下话，让宋忠写好之后直接送到卢国公府即可。
无奈之下，宋忠只好收拾行装，急忙赶赴长安卢国公府。
而此时的秦超，正蹲在程家庄的田间，程处墨也同样是跟在身旁，手中还拿着纸笔，不断的记录着什么。
老黑则是昏昏欲睡的斜靠在一颗树下，双目无神，整个人微微闭着眼睛打着盹。
今日的秦超，心情异常的舒畅，昨夜老黑成功的将王诗诗给救了出来，并且待到天亮之后，程咬金派人秘密协助将王诗诗给送了出来。
而老黑这个人虽然无脑，但做事却又给人一种牢靠的感觉。
这家伙竟然知道做事的时候选个好时间再去动手，用二十四小时换算的话，老黑动手的时间大约是在凌晨将近五点钟左右，一路上偷偷摸摸的耽搁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等坊门一开，便有程家家丁暗中帮助出城，王家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王诗诗便已经离开了长安。
而到了程家庄之后，王诗诗主仆二人也被限制不许离开院落，而主要的原因是担心人多眼杂，会有人看到她们之后，心生歹念。
当然，这个歹念指的是向王家通风报信。
而主仆二人的吃穿用度，也均是由程咬金的一名心腹亲自送去，每七日一送，每次均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送粮。
“就这两亩地了！”秦超指着面前的地块，随意的指了一片，说道。
看地，秦超并没有这个能耐，而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引人耳目。
“少爷，这些地今年正在休耕，至少也要待到明年才可复耕，匆忙耕种，非但无助于产量的提升，反而会导致产量骤减，同时让这块地数年时间无法恢复，影响后续的生产。旁边的地去年才刚刚休整好，倒不如直接推倒用于种植土豆？”庄头孙老大皱着眉头解释道。
秦超不是程家的公子，但在程家的地位却一点也不低，况且没见程家的大少爷正蹲在旁边玩泥巴……哦不，是写字吗？他哪敢明着去拒绝？
“种下的粮食推倒，只能是浪费更多的粮食，至于肥力，我自有办法。”秦超摇了摇头。
什么肥力不肥力的，老子在后世就没见过还说要休耕的？随随便便跑个地方，无论什么时候，哪块地里没有庄家？
至于肥力……
虽然没有复合肥，但咱有原生态的肥料呀，一种不行就不能多来几种吗？大不了就烧死呗……
“孙庄头，你立刻组织人手，将粮食秸秆切碎，然后均匀的洒在这一亩地上。还有就是安排人手，到附近寻找干草，什么草都行，回来之后烧成灰，然后均匀的洒在这两块地上，除此之外，安排人找些粪便撒上，无论是人的还是牲口的都可以……”说到这里，秦超微微顿了下，想起了后世的一些操作要点，最终，秦超还是决定要稳妥起见。
“粪便入地之前，必须加入等量的清水，如有条件，可搅拌均匀，然后在洒在田中。最后就是安排人到附近河道去挖些河泥回来撒上，数量无需太多，能覆盖薄薄的一层即可，然后用梨将地翻一遍，平整，翻地至少也要保证一尺，你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秦超说道。
不过秦超觉得自己这么做可能会引起大部分人的不爽，因为这个年代还没一个像他这么能折腾的，又是秸秆，又是草灰，又是粪便又是河泥的，为了避免自己被人厌烦，秦超很有明智的直接开口道：“我知道你心中可能会有疑惑，因为有疑惑的不止你一个，当然，即使有疑惑，现在你也得忍着，而你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是四个月后不能成功，你等无非就是白忙活一场而已，而我，要面临的可就比你们更加严峻。当然，若是能够成功，程家庄绝对是第一个因此而受益的庄子。”
孙老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秦超到底想搞什么？但这话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再说了，折腾一下又能咋？无非就是一亩地而已，况且程咬金都已经把庄子暂时交给秦超了，他有意见又能咋？
“按照大哥说的做，不然小心本少爷给你穿小鞋。”程处墨终于开口道，抬头看着那两亩地，说道。
“诺……请少爷放心，小的绝不会偷奸耍滑。”孙老大连忙保证道，得嘞，这下也没啥说的了，还是认命的干活吧。
“大哥，这边的土豆明明可以种两亩，为何只对一亩地进行处置？还有，秸秆可是军备物资，现如今少量使用倒无不可，但被御史发现了，问题可就严重了。”程处墨转而看向秦超，求知欲非常强烈的问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结论，就好比咱们两个，若是我不在，你爹还怎么那咱们两个做对比？没了对比，你爹又怎会看到你就生气的想抽你？还有，秸秆的确是战略物资，但对于百姓来说却更加重要，倘若我的这个方法可以成功的话，那么在未来，大唐的土地将不需要休耕。且土力肥沃，绝不是你能想象到的。”秦超一脸潇洒的装逼道。
“大哥，这又是何理？”程处墨眼前一亮，接触过秦超的知识，程处墨并不觉得他会失败，反而再次露出一副深深的求知欲问道。
“这个问题有些深奥，暂时还不适合你去学习。”秦超继续装逼道：“恩，就是这个样子，我将它称之为生态链。”
第164章：你犯事了
“什么是生态链？”田间地头，看着正在忙碌的十多名庄汉，耕牛拉着沉重的木梨，因为要求较高，所以进展比较缓慢，后面则跟着几名庄汉平整着土地，看着那被糟蹋的不像样的耕地，李世民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问道。
土豆亩产十一石，这个结果让李世民大为欢喜，但宋忠也提出了一些担忧，那些担忧不仅仅只是宋忠有的，秦超也有，程咬金也有，李世民也同样不能免俗。
但与其他人相比，秦超的担忧似乎并不着急，反倒是对此心有成竹。
加上最近又有御史弹劾秦超，李世民虽对秦超较为看好，可他这一月能招两三次弹劾的频率，也还是让李世民心中有些不喜的。
所有上位者都喜欢聪明的属下，但觉不喜欢聪明，有喜欢惹麻烦的属下，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人精，摸准了上位者的命脉去行事，很是让人不爽。所以，李世民打算亲自来敲打秦超一番，让他近期老实一些。
“种子利用土地的肥力生长，成熟后果实与枝干分离，人吃五谷杂粮，就必须要排泄出一些无用之物，而枝干即可当做牲畜的口料，亦可与粪便一同还田，增强土地的肥力，继而继续对新的谷物提供肥力，如此一个原始的循环，便称之为生态链。”秦超老老实实的解释着。
“那河泥又有何用？”李世民听着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秦超却没提河泥二字，不由得继续问道。
“河泥也是肥料的一种，根据不同地区产出的河泥，肥力有所不同，但臣习惯性将河泥分为三种。
一种就是河道底部的淤泥，另一种是水流速度缓慢的河道底部淤泥，而最后一种则是池塘淤泥。
三种河泥从前往后，一个比一个肥力旺盛，假如有足够的的池塘淤泥，每年耕种之时只需将淤泥洒在田间，这往后至少半年的肥力就不用担心了。”秦超解释着，不过看李世民好像不太明白，旋即在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想了个更简单通俗的解释。
“陛下，那池塘泥说白了就是在地上挖个坑，注水，在内部投入鱼类，任由其生长，在其附近养些鸡鸭，经常让他们进池塘洗个澡什么的，鱼，鸡，鸭，三者的粪便肯定会落入池塘之中，而这些与底部的淤泥混合在一起，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对土地来说，无异于一顿大餐。恩，就跟酒越放越香是一个道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世民强忍着笑意，指着秦超骂道。
这说的好好的，他也听明白了这个意思，可你最后来一句跟酒越放越香是一个道理，这是成心不想让老子喝酒吗？有你这么解释的吗？
‘噗……’
一旁的程咬金也差点笑喷，倒是长孙无忌等人显的一脸的淡定，程咬金心中暗骂一句装什么装？然后便朝着秦超嚷嚷道：“小子，今日你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的，咋地？晚上将你最新酿制的好酒拿了出来赔罪？”
“陛下，臣觉得此阶段不应以产量为主，我们应该想尽办法，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中种植土豆，以便寻找出最适合种植土豆的方法，以及在不同环境中的产量如何，只有知道了这些数据，日后才可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出了问题便四下慌乱，措手不及。”秦超懒得搭理程咬金，而是直接指着两块不同的地解释道。
“你那又弄出了好酒？”李世民很轻易的被程咬金带歪了楼。
“陛下，以前是有不少，可那些酒还未做成，便被程伯偷喝了一大半，此酒成本太高，最便宜的酒也与市面上最贵的酒差不多，小的虽说家资颇丰，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陛下还是再等等吧，等臣赚了钱，就专为陛下特酿一批酒送入宫中，还有诸位伯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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