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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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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识我?”
“那是,别看时间不长,现在咱们西安府有几个不知道,您这大名鼎鼎的杨大掌柜。我毕某可是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毕老兄说话太客气了,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上门是客。我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若是跟毕老兄交上朋友,那是我的造化。今天不要走,兄弟请你喝酒。”
他见这姓毕的送来的礼物甚是名贵,总价得值几百两银子,虽然不知道其所求为何,但是结交下这样一个朋友总没坏处。
那姓毕的汉子哈哈一笑道:“我就不叨扰杨大掌柜了,倒是要跟杨夫人借用一下杨掌柜。实不相瞒,愚兄在西安有个相好的女子,烧的一手好菜色,我今天就是要请你去那里吃几杯,不知道杨掌柜给不给面子。”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男人眠花宿柳,只会被说成是风雅,大名鼎鼎的三杨与一老纪打情骂俏,不但没人说个不字,反倒说是佳话。女人听到男人出去逛青楼,最值得表扬的行为是去帮丈夫拿银子,再为丈夫收拾好衣服穿戴。
至于哭天抹泪把丈夫挠的满脸花,或是带娘子军打上门去的,那多半是离不了一个妒妇的评论。
郝青青见这姓毕的刚见面就拉自己相公去喝花酒,恨不得抽出弓来把姓毕的黑炭头射成刺猬再说。可是表面上还是得挤个笑脸道:“那当家的早点回来啊。”
等到收拾衣服时,她趴在杨承祖耳边小声道:“咱家有那么多丫头呢,你回来想找哪个找哪个,不许在外头打野味。”
等出了门,见一部马车停在外面,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这部马车拐弯抹角,一路停在一处小院落外面。这处院落地处西安城的平民区,周围都是苦哈哈,一见马车以及几个精明干练的跟班汉子,全都吓的有多远躲多远。
下了车后,杨承祖赞道:“这地方不错,乱中取静,虽然是民居,可是百姓们见了马车,又见你这些跟班,反倒躲远了,尊夫人就算神通广大,也未必找的到您在哪。”
这姓毕的汉子听到尊夫人三字,面上略微抽搐了一下,黑脸上似乎变了变颜色,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与杨承祖来到院门口,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一个青衣妇人忙出来应门,先是给姓毕的见礼,后又给杨承祖见礼,三人前后进了屋,那几个亲随都在外面站成一排布防。
杨承祖见这个妇人大约三十出头,一身衣服不算名贵,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模样生的不算很漂亮,但是越看倒是越受看,更重要的是举止间的良家气质,一看就知这是个好人家的女人,并非是青楼那地方出来的或是什么半掩门子。显然这女人也知道杨承祖要来,在房间里还有个女人等着。
那个女人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生的也颇为水灵,只是脸红的像苹果,带着西北地方的特点。她人很腼腆,见杨承祖来了,就更吓的如同只小鹿一样,连头都不敢抬。
那姓毕的汉子哈哈笑道:“杨掌柜是秦王千岁的朋友,见多识广,见的场面多了。不过像这家常菜,怕是吃的不多吧。”
可是看那年轻的女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随时都可能跑路,也不知道叫人。这汉子一拍桌子“阿月,这就是你给杨掌柜安排的?连叫人都不会,你这事可是越办越回去了,怎么,不拿我的话当话了?”
那开门的妇人似乎怕极了这姓毕的,听这话吓的一下就跪在地上道:“老爷饶命,奴婢绝对不敢不听老爷的,只是时间太急,模样生的俊的也不好找,这是奴的一个侄女,她还没嫁人呢,面嫩,老爷别生气。待会她一定会伺候好杨掌柜,不会丢老爷的人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暗访(十五)
杨承祖忙道:“毕兄,这就不必了,您找我该不会只为了给我送礼,外加请我吃家常菜吧?有什么话,只管说在明处,这两个女人,在这方便么?”
“方便,绝对方便。”那姓毕的十分得意的一拍桌子“她们的家人生死就捏在我的手里,若是敢惹怒我,我随时都能让她们家破人亡,全家死绝,阿月,你说是不是?你的儿子可是在我府里好吃好喝的过着,不过你这侄女今天若是伺候不好我的贵宾,那你儿子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那名叫阿月的女人听完这话,就像挨了一鞭子似的,身子一哆嗦,连忙磕头道:“老爷恩典,他还小,不懂事,您有什么火只管朝奴婢发,千万别打他。丫头,你……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啊。”
那年轻的女子听了这话,也吓的面无人色,哆嗦着坐到了杨承祖怀里“杨掌柜,奴……奴婢伺候您吃酒。”
“这就对了,阿月乖乖过来,坐到我怀里。杨掌柜,说真的,我的女人不少,可是只有这里给我的感觉最舒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里,最像一个家,阿月最像老婆,而不是别的女人,只像是我花钱找来的表子。”
阿月倒是伺候他伺候的熟门熟路,急忙拿了一杯酒伺候这姓毕的喝下去,那个年轻的女子有样学样,也这么端着杯,伺候杨承祖喝下。那姓毕的汉子道:
“杨掌柜,你怕是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方才在你那,没来得及报名,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在下名叫毕春,官拜陕西行都司二品都指挥,再说一句,马昂的妹子马氏,当初是我老婆。”
他说到这,没用阿月伺候,而是抓起酒壶一仰头,将一壶酒倒入口中。接着将酒壶一丢“没错,我就是那个绿帽子都司,老婆怀着孩子进了豹房,去伺候天家。而我,就是那个活忘八,就是这陕西的大笑话。”
在马氏进宫这事里,马昂官复原职,继续做他的总兵,后来还得到了提升。马氏得到了皇帝的恩宠,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太监宦官都要称她一声马娘娘。
可是毕春得到了什么?他的官职没得到提升,也没得到任何赏赐,失去了一个老婆外加未出世的孩子,得到了一顶绿帽子。其他一无所获,他能高兴才怪。
原本他与马昂是郎舅之亲,私人感情也还好,可是出了这事以后,两下几乎形同寇仇。总算正德做人还算良心,没搞赶尽杀绝这套,毕春依旧当着他的陕西都指挥,位置没动。
只是陕西这地方由于设立固原镇,事权最重者为固原总兵,他这陕西行都司不过是个食禄官,并不真正掌握权柄。
按说陕西都指挥的治所设在固原,他应该坐镇治所,而不是出现在西安城里。可问题是固原总兵是马昂,他一想到在固原还要看到马昂,甚至要听其节制,心里就不痛快。再加上固原年地方地临边陲,环境恶劣,他受不得辛苦,于是就跑回西安城里住。
他毕竟做了多年都指挥,手里既有钱财,也有许多心腹死士,于官府里自有关系,因此没人找他麻烦。这阿月是他养在城里的一个外室,其一家老小都在毕春掌握之内,随时可能被夺去性命,她哪敢不从,只好含泪忍辱,伺候着这位都司大老爷。
一听面前的黑面汉子居然是万岁的靴兄弟,杨承祖忙起身见礼道:“原来是毕都司当面,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言语间多有怠慢,还望都司老爷不要见怪才是。”
“杨百户,你就别恶心我了,我这个都司,又算的什么东西来着?现在陕西城里,有几个人拿我真当个人看,不都是拿我当个活乌龟看笑话?我的正妻啊,就那么怀着我毕家骨血进了豹房,我估计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我不能怪天家,我只恨马昂,按厮厚颜无耻,居然献妹求晋,简直不配为人,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错骨扬灰才趁我的心意。”
“毕都司,不要那么大火气么。现在马昂不在你面前,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再说他现在是固原总兵,手上掌握兵权,你可不要毛躁,否则怕是害了自己的性命。说来,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百户,别误会,这只是个凑巧,我手下有人当初去河南做生意,正好遇到百户堵决口那事。他就把您的模样记下了,您进城的时候和他朝了相,他一眼就把您给认出来了,回去跟我一说,我就知道,马昂那狗贼的报应来了。毕某报仇雪耻,就全在百户身上,您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把这个仇报了。阿月,别闲着,快敬杨百户一杯。”
那女子急忙给那年轻的女人使个眼色,那女人忙倒了杯酒,给杨承祖递过去。毕春一瞪眼道:“哪有这么敬酒的,用皮杯。”
这女子显然不懂什么叫皮杯,阿月急忙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嘴,那女子满面通红的将酒倒入口中,口口相渡,把酒给杨承祖喂了进去。作完这一切,这女子已经羞得恨不的找条地缝钻进去。
毕春对阿月道:“阿月,你男人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想要为你那死鬼报仇的话,就得指望眼前这位少年英雄了。别愣着,把你的冤枉说一说,放心,我不吃醋。”
那阿月离开毕春怀抱,盈盈下拜,哭诉了自己的一番遭遇。只说自己丈夫是边军,结果当兵以来,就一直领不足月粮,一年的月粮只能发三个月,而且领的也不足数。
到后来,马昂委阿月的丈夫押运饷银,可是到了地方之后,居然大多数饷银不翼而飞,为此阿月的丈夫赔上了脑袋,她也从此成了寡妇。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马昂悄悄把饷银吞没,又故意让阿月的丈夫顶缸,拿他的脑袋帮自己吞了银钱。
至于她是如何被毕春强占,以至于成了外室,这其中过程就不足为人所知。只是单就这一段经历,也可证明马昂为人如何,阿月说到伤心处,也忍不住落泪道:“若是能报的了仇,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报答将军大恩大德。”
毕春也道:“杨百户,咱们两人一见如故,这弟兄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是你能帮我收拾了马昂,阿月就是跟你睡上一睡,也没什么打紧。再不然,今天晚上,就让这一大一小两个一起陪你就是。”
第一百九十九章局中局(一)
杨承祖哈哈一笑:“毕都司,您看的起我,是卑职我的造化。可我不是很明白,您到底凭什么认为,我能对付的了马昂。人家可是堂堂的从一品都督同知衔实授总兵,手握数万大军,更别说还是国舅爷。我算什么东西,人家伸根小指头,就能把我碾的连渣都不剩,我拿什么跟人家斗啊。”
“国舅?狗p!他从哪算的国舅?马氏入的是豹房,不是皇宫,连个名分都没有,别说贵妃,婕妤,就连个选侍都不是。他马昂这个国舅,有人承认么?至于总兵官,那算个啥?就我手里的证据,足够把几十个总兵砍头了,他这个总兵犯了这些事,杀了也就杀了。阿月,你去把我放你那的东西拿来。”
阿月点点头,转身离去,时间不长,就取了个包袱过来。打开包袱,里面乃是个锦匣,打开锦匣,里面是满满的文书还有帐簿。
“这里是马昂这几年盗卖边军军粮、军械给蒙古人的证据,包括往来底帐,以及相关人员的证言证词。盗卖军粮、军械,还是卖给北虏,这是什么,这是资敌!前年蒙古雪灾,民不得生,正是靠着马昂卖给蒙古的粮食,他们才度过这次危机。要是坚决不卖给他们粮食,说不定北虏早就内部大乱了,这马昂就是我大明的罪人!天家最重武功,只要看了这些证据,保证立刻把马昂拉出去剁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北虏就算遭了白灾,牲畜冻死,人不得食。可若是他们买不到粮食,直接带兵寇关,掳掠咱们大明,不一样可以解决问题么。”
“哈哈,这话就不然了。你不知道,咱们天家重武功,动辄就像对北虏用武,当初在宣府那一战,把把秃猛可打的落花流水,令尊就是没于那一战吧。那一次说实话,把蒙古人打的伤了元气,从那以后,蒙古人等闲不敢轻犯边镇。最多是小打小闹,大举入寇,他们可不敢。再说马昂是武将,又是国舅,为国报效是他的本分,结果不但不为国戍边,反倒卖粮资敌,就这一条,就该死。”
她又道:“还有,就是他把粮食卖给蒙古,换来的是马匹牲畜。那些马匹里不少都是上好的战马,咱们边镇缺马,尤其杨一清去官后,马政日颓,咱们边军缺马缺的厉害。他若是把交易来的马匹交到军中,那还有一说,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是把马卖了。”
“而且他的马是卖到南方去,虽然我不知道卖给谁,可是我知道,那些马是战马。买这些东西的人,不会是为了自己乘骑方便,说不好就是为了训练骑兵,谋图不轨!他若是卷到谋反案里,就算是真国舅,怕是也活不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吧,南方水网纵横,不利骑兵驰骋,在南方训练骑兵,我觉得不大可能。”
“那个买马的价格,加上运费,那马就快成金子做的了。若说不是造反,我毕某第一个不信。”
他又一指那些文书,“除了这些,还有他杀良冒功事,诬良为盗事,侵夺民田事,贪墨军饷事等。他也是自己找死,这些事堆到一起,就算是那世袭勋贵,我看也得砍了。他马昂又不比别人多生几个头,难道就不怕死的?”
“都司,您手上既然有这么足量的证据,又何必找我?直接拿到陕西锦衣衙门去,由本地锦衣拿人就是,何必找我。”
“若是本地锦衣能奈何他,他们何必从河南把你请来。”毕春虽然是个挂职官,可是毕竟也是在这当了多年都指挥,有自己的人脉,这份特殊优势,不是杨承祖能比,于本地官府的情势,也远比杨承祖了解的透彻。
他说道:“本地锦衣千户陶胜麟那是个无能之辈,对上马昂就没了火种。我把这东西给他,他敢第一时间给马昂送过去。如果给他,还不如直接烧了呢,所以他这的事,我是不想了。要想收拾了马昂,就只要依靠你了,老弟,只要你能帮我报了仇出了气,老哥不会亏待你。”
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了个褡裢下来,朝桌子上一放,只听一声沉重的响声响起,显然那褡裢分量不轻。他生的身材较胖,腰粗如水桶,围个褡裢也看不出来。这时解下来,也没发现他瘦多少。
毕春三两下打开褡裢,房间内顿时闪起一片金光,那褡裢内放的,是一叠叠金叶子,粗略看过去,怕是不下六七百两之数。饶是杨承祖现在是见过钱的阔主,一口气见这么多金子,也不由有点眼晕。
在西安这种边陲之地,能随手拿出几百两金叶子的,绝对得算是第一排的牛人。毕春哈哈大笑道:“杨兄弟,这点金子,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而已。马昂有半斤,我也有八两,大家都是军卫子弟,他有关系,我也有,他有门路,我也不差。你需要多少证据,我都可以帮你找到,你需要打点谁的人情,我也可以帮忙。只要做下来这事,将来这西安城,就是你我兄弟的天下。”
“毕兄,你所图的,恐怕不止是砍死马昂这么简单吧?”
“那是,如果单纯是要他的命,也不至于如此。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想办法坐上总兵或是副总兵的位子,到时候我掌了兵,你那青龙山不平寨,我也能给你点关照。再说俺答那边的路子,如果你能帮我牵上,我保证让你得的好处比现在要多。”
“俺答啊,这倒是个事。”杨承祖自己拿了个酒壶倒酒“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城贸易,不会出事的?要知道现在可是秋天,若是北虏在趁机入寇,里应外合,咱们这西安不就危险了?他们也不怕自己的脑袋,变成战功?”
明朝此时最重首功,而首功之中,北虏最重,女直次之,西南番再次,至于说东南倭寇,现在还没提到日程上,没人拿他们当盘点心,六个脑袋才能顶一个北虏。
一般的北虏一颗人头值银五十两,像俺答这种大贵人,那还得另说。按说在边军中还有专门拿钱购买人头的,这么多会走的战功,就没人惦记?
那毕春道:“这事啊,是因为他们已经跟咱们商量好了,咱们许他贸易,保护他的安全,他保证不来咱们西安府这边来寇掠,两下各取所需而已。等你待的时间长了,就知道这里的干系。他们有马有牲口,咱们有东西,正该互通有无,怎么能动武?你帮我牵个线,让我和他们做个交易,我不会亏待你的。”
第二百章局中局(二)
蒙古人每到秋天,就得为冬季做好储备,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每个冬天都是一个生死考验。白灾黑灾狼灾旱灾,都直接会导致一个部落消失,或是一个大汗失去地位。为了保证顺利过冬,每到秋天,蒙古人都会组织部众拆墙寇关,掳掠人口物资,以充储备之用。
大明如今和蒙古人几乎就形成了定例,一个秋防摆边,集中边军精锐,等待蒙古人的到来。一个组织人马,趁着秋高马肥,直接跨过边墙,到内地去谋个富贵,为过冬积累物资。
由于边防线太长,大明军队也无法预知蒙军从哪里入侵,往往这种防御作战更像是一种赌博,把自己的主力布置在自己预判的敌人进攻路线上。至于堵的对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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