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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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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喊话的功夫脱胎自京剧根基,嗓门洪亮,一声大喝,那些汉子被吓的一愣,但随即就有人怒骂道:“直娘贼,你发了什么癫?这是洛阳,不是卫辉,你个锦衣难道还能跨府办案的?”
锦衣卫抓人也要讲个辖地原则,这地方归洛阳锦衣卫管,他个卫辉滑县的锦衣,有什么资格到这抓人来了?就有人提了刀要去砍人,可是那些随行人员却不含糊,已经摘下背后背的长条包袱,包袱皮抖处,露出一杆杆黑洞洞的火铳枪口。指住这些漕帮头脑,不让他们动弹。
这些神火铳发射困难,准确度也差,可是威慑力不小,被这些枪口对着,这干漕帮好汉也不敢乱动。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音,本地锦衣百户侯敬山以及一个面目英武的军汉带着几十条身强力壮的汉子,提了兵器从外面闯进来。
见这些人来,金长龄感觉来了救星,没口子喊道:“侯爷,快来救命啊。不知道哪来的一群强盗,居然冒充锦衣卫来咱们的巡检司抓人,您可一定要为我等做主,不可走了强盗啊。”
他平日里对锦衣卫的孝敬不缺,与这侯敬山吃喝不分,乃是一对关系亲厚的酒肉朋友,这时候他怎么也该帮自己的忙。
就算来的真是锦衣也没关系,毕竟这里是洛阳的地盘,先把他们当强盗抓起来,自己先跑了再说。日后大不了用银子平案,天大的官司地大的银子,还有银子放不倒的么?
哪知侯敬山却把脸一沉“好你个大胆的金长龄,居然在衙门里养了那么多女人,这一看就不是好路数啊。你既然牵扯到谋反大案之中,还想要哄瞒爷们么?今天某家就是要捉你们这些反贼的,现如今抚标营三百虎贲已经将巡检司衙门包围了,你们还不弃械投降,难道非要等着被就地正法么?”
这干人仔细一听,果然外面人声鼎沸,还有铠甲与兵器碰撞的声音,也不知有多少兵马围在外面。见来了朝廷正军,这干漕帮好手纵然武功盖世,也不敢与之争斗,纷纷丢了兵器束手就擒。
金长龄见大势已去,只好争辩道:“我金某一向奉公守法,为朝廷出力,几时犯了什么谋反大罪,这是污蔑,我要见太守说话。”
见一群官军杀进来,那些妇人先是吓的面无人色哆嗦成一团,这时见官军将这干凶神恶煞般的巡检全都拿了,还说什么杀官谋反的大案。那名方才被金长龄抱在怀里的女子忽然大叫道:
“他说谎,他在说谎!他抓了我爹,逼我侍奉他,若是我不肯,就要把我爹问成死罪,还请各位官爷为小女子做主,我是好人家的闺女来着啊。”
有她带头,又有几个妇人出来指认,说自己本是良家妇人,只是跟着丈夫或是亲人乘船出行,不想被这龙门巡检司的人拿了,硬是栽赃成罪犯,若是不肯侍奉,家人就要丧命,自己可能也要沦落到烟花之地。
有她们指认,就从一处地窖里,救出几十个被巡检司私自扣下的肉票。这些肉票都是些没根脚的商人旅客,即使被扣下,也难以找的到人为自己出头。
金长龄行这事还算是有分寸,不敢抓有功名的,也不敢抓有关系的,因此这事始终未曾暴露。
杨承祖一挥手道:“继续搜,他这巡检司里的问题小不了,不信查不出问题来。”
他这次行动并非自己单打独斗,离家之后就去卫辉府拜见了段彪段百户。又由段彪领着前往开封千户所,去拜见了三品指挥使衔实授锦衣卫河南千户所千户宋兆南,将自己所审得的口供递了上去。
举凡这等案子,无非是要么查,要么压,两个处理手段。现在这案子已经通了天,想压是压不住的。杨承祖除了自己这条线之外,还有滑县张嘉印这条线,经过文衙门已经把口供呈报上去。那么这个时候,就只剩下查这一个字了。
宋兆南总领河南八府锦衣,手下的小旗有上千人,哪能个个见的过来。可是段彪与杨承祖是连盟兄弟,他是个千户衔百户,于河南八府也是一方要角,有他带着,杨承祖就有资格与宋兆南对话。
等到见了口供之后,宋兆南半晌无语,最后拍着杨承祖的肩膀,说了一句,后生可畏,放手去干吧。接着就开始调兵遣将,动手拿人。
除了锦衣卫这条线以外,河南巡抚沈冬魁那边也有了动作,杨承祖拜了宋兆南的码头后,又把名贴投到了河南巡抚衙门。
沈冬魁于正德朝也算一个名臣,他一大特点,就是将衙门的各项政策从制订的初衷,到具体实施方案,都贴在外头供人观看,算是透明办公的先驱人物,也是这个时代一个难得的务实官员。
听到这案子之后,就知道案情重大,耽搁不得,马上点了三百标营人马,由部下一员千户衔实授把总领着,直接带兵到了洛阳动手拿人。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这支人马是秘密行动,也未惊动地方官府,只是从锦衣衙门里带了些人,主力部队直接扑到巡检衙门里动手。
有了巡抚和自家上官的支持,这干锦衣还怕什么,杨承祖传令道:“弟兄们,大不了把这巡检衙门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里搜个彻底,不可遗漏了半点线索。”
第七十九章抄家
这干来办差使的锦衣,都是宋兆南精挑细选的好手,均属卫中百里挑一的精锐,办这等差事,全都是行家里手。他们都知道漕帮财雄势大,如果不能一棒子把金长龄打死,万一让他咸鱼翻身,那便是后患无穷,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不保险。
再者说来,这次揭贴的事,也让宋兆南被动异常。要知道那揭贴上除了说正德不是天子血脉这一条外,其他的干货,主要就是说他信用奸佞,导致朝政日非,内中主要指的奸佞,就是江彬。
这江彬是众锦衣的顶头上司,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江彬被人打了脸,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谁还好意思说自己没责任?
偏生在对付舆论上,宋兆南等人并不擅长,对于揭贴的处置上十分不利。现在河南八府人心惶惶,有不少人都在传着这揭贴上的话,这要是走漏到江彬耳朵里,饶是他宋兆南是祖传锦衣,怕也是不好交代。
杨承祖办的这个案子,无疑是给他找了条明路,靠着这条路,他可以戴罪立功,能够靠着这功劳减少自己的罪过,因此他也特意下了指示,这案子不但要办,也要办好办扎实,必须办成铁案。
有了这个指示在,锦衣们谁敢放水?杨承祖又道:“这里是他漕帮的分舵所在,积蓄少不了,大家用点心,可不能疏漏了啊。”
“说的好啊,兄弟,别看岁数不大,这脑子真好使,想不想当个兵?”那位带队的把总身上也有个千户衔,虽然武官的军衔远不如锦衣值钱,但他是巡抚身边当兵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又比普通的军汉地位高出不知凡几。
东厂百户侯,锦衣百户狗,锦衣卫的百户实在是不怎么值钱,而他是在巡抚面前能说进去话的,也着实看杨承祖是个人才,想要提拔提拔他。按他想,若是杨承祖这样的人进了军中,立几个战功,日后说不定就能到边关带兵,纵然做不到总兵,但是当个副将或是游击还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某些穿越之后就打了鸡血一般非要进军营不可,哪怕是名门子弟,也非要到边军里去当兵的,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标营不缺刷军功的机会,尤其现在一是有宁王之乱的隐患,二是河南本地就有可能爆发民变,真投了军,还真有可能很快得到提升。
但问题是杨承祖脑子没坏,他家里还有如花美妾等着,怎么可能把自己扔到军营里,去受那刀兵之苦,一刀一枪,去边关和北虏搏出身去?他一笑道:“多谢您的好意,我这锦衣当老了,让我当兵,我可受不了那个辛苦。”
这时,有一名锦衣官校道:“有发现有发现,这孙子藏了不少金子么。这怕是得有不下五百两黄金。发财了,这回发财了。”
金长龄信奉狡兔三窟的道理,将这巡检衙门当做了自己秘密仓库之一。尤其他这巡检位置坐的牢靠,不怕有人来夺他的印把子,经营这衙门也就用心,在衙门下面,挖了好几个地窖,用以藏匿金银财宝。
这些锦衣都是老手,没用太长时间,就把这些地窖都找了出来,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不少珠宝,这些东西加到一起,怕是能值两万多两银子。这可是正德朝的两万多两银子,这些锦衣的眼睛都在放光,大家心里有数,这次是条大鱼,可不能放过了。
杨承祖道:“这次咱们抄拿金长龄,抚标的弟兄们出力不少,这里给刘把总拿两千两银子,让他犒赏将士。将来咱们走呈文的时候,这钱就不必落下去了。”
他这两千两拿给刘把总,至于刘把总分多少给下面的兵卒,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此一来,锦衣卫人人分润,上报的数字里就少写了四千两,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自是人人欢喜。
除了金银之外,还有十几面旗帜,却是写着恭营天子的字样,另外就是一封没有落款的委任状,上写加封金长龄为一品左都督衔,实授河南总兵兼领河南水师等字样。
这是伪朝反书啊!大家虽然不认识这份委任状下面的印章是何家的路数,但是也看的出来,这绝对是伪诏,看来金长龄与反贼有勾结,是没什么疑问的。杨承祖道:“漕帮河南分舵,怕不有几万苦力啊。那些都是壮汉,这事,险啊,险啊。”
那位把总也是打老仗的主,点头道:“不错,这些漕帮子弟人多势大,又多是青壮,若是突然发动袭击,怕是连洛阳府城,都不见得能保住。最要紧的是,他们可掌握着粮食运输呢,这可是粮食,是命脉。”
侯敬山头上已经见了汗,自己的治下出了谋反大案,自己这个锦衣百户一无所觉,甚至平日里还和这反贼勾结,这要是追究起来,怕是摘印都是轻的,搞不好自己也要到牢房里走一遭了。
有了这个顾虑,他对于审问金长龄的事也就格外卖力,大家担心洛阳这边审问不安全,将所有人犯嘴里塞了麻核,压上大车,直接向开封而去。
好在漕帮猝然遇袭,全无准备,被拿的又是最高头目,同时被拿的,也是漕帮里平日说了算的人物。这些人一发被擒,结果就是漕帮河南分舵的指挥暂时陷入瘫痪状态。
各分坛的漕帮弟子对于营救大香头的事表现的并不积极,而洛阳这边的漕帮人马则陷入权柄之争,所有人都想着自己该去多拿些权力,而不是想着谁该去把老大救出来,结果这囚车顺利的进入开封。
巡抚沈冬魁听说人已经拿到,二话不说,命令连夜开审,又从巡抚衙门里,直接派了部队保护牢房,并支援了几十种新刑具过去。这边宋兆南亲自上阵动刑,杨承祖这时候就成了配角。
自己在滑县侦破此案,这次又带队拿了金长龄,脸已经露的差不多了。如果继续抢功的话,难免就让上官心里不喜,这时候就该自己让一让了。
因此等到审讯金长龄时,他直接就退出审问,反倒是找宋兆南讨了一支人马,又找巡抚衙门借了一队标兵,开赴洛阳,直接去封金长龄的产业。
洛阳方面这时已经得了开封的招呼,派了整整一卫军户,将金长龄的家包围起来。等到杨承祖到时,天色已黑,见这金家外头点着不少火把灯笼,一卫军户额兵五千六百人,看这包围的兵力大约在八百人上下,不由暗自佩服这带队的指挥确有良心,只缺少了不到五千儿郎。那包围圈虽然围的扎实,但时不时,就有人能向外走。
那名带队的军官见是开封来人,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道:“几位老爷别怪,这金家也不容易,好多女人都是金长龄霸来的,要是跟着官卖,也怪可怜的不是?最重要的是,人家给钱了,我们不能坏了规矩啊。”
第八十章一家哭与一路哭(上)
大明买放犯人的事,也算不上什么新鲜,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谁也不能坏了行里的规矩。再者说来,这前后折腾数日光景,洛阳本地卫所军户在这守了几日,你不让他落些好处,他们又如何肯卖力气?
他们不比抚标营有军饷可拿,平日里过的苦的很,也就找这机会赚点钱使,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那些抚标大半出身军户,与洛阳本卫的军士也算熟识,只笑骂道:“你们倒是会做生意,估计这几天没少赚银子吧。可要是走了要紧的人犯,可要留神自己的脑袋。我们这次是奉了抚台的大令而来,抄金长龄的家,拿他家的人到开封完案,走了紧要人物,可是交代不下去。”
那洛阳本地的指挥一笑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来?我好歹也是熬了半辈子大营,这里的关系还不清楚?只不过是放走了金长龄两个未成丁的儿子,再有的,就是他家的几个远亲和几个爱妾。其他的,就是些不要紧的人物,关键的人,都在我们控制之中。再说那几个走的,其实我们也使人跟着呢,放他是一笔银子,等到把他捉回来,就又是一笔银子,这个帐我们会算。”
本来抄家等工作是该本地锦衣完成,杨承祖一个外府的小旗,有点靠不上前。可是这回金长龄牵扯到谋逆大案之中,侯敬山与他往来太过频繁,已经与本地的另外两个总旗以及几个小旗一并被押到开封待查,洛阳的锦衣卫失去了自己的职能。
宋兆南又给杨承祖发了封手令,给他全权处置之权,这一来,他虽然官小,但是权重,俨然成了这次行动的首领。
本地的指挥使虽然官职比他大的多,但是武官不是锦衣,不值钱的,再说杨承祖是全权,他也不敢得罪。急忙拿了两封银子送过来
“杨老弟,咱们熬大营的人不比你们锦衣卫,有常例可以征收,日子过的困苦的很,这很多事啊,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老哥还要跟你讨个人情,这宅子里的八姨娘也是个苦命人,本就是被金长龄强纳过来的,你说这回抄家,她一个女人,难免就是发卖的命。你能不能高高手,把她饶了?”
杨承祖接了银子,微笑道:“怎么,跟她睡了?”
那指挥一笑“就这两天的事,金长龄那孙子家中一妻十三妾,还有几个闺女和儿媳妇,你要是看中了哪个,我帮你说合去,包准能成。现在人牙子就已经进府挑人了,即便是谋逆的大罪,女人也没有开刀的罪过,不过就是官卖,卖谁不是卖,还不如咱自己落下不是?”
“好说了,这个回头让我们搜一搜,没什么要紧的也就放了。他们家的几个管家,你总没放走吧?若是走了管家和当家大妇,对不住,我就得着落您把人给我逮回来了。”
那指挥见他点头,心内十分痛快,笑道:“你放心吧,我能犯那糊涂?那大管家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买我放他一条生路。我一看他拿了一千两,就知道他手里起码还得再有两千,银子没敲出来之前,哪能放人,保证没跑。”
“那漕帮可有什么异动没有?几千条汉子呢,若是发作起来,你这几百号人马,怕也是不好对付。”
“好叫老弟放心,漕帮的人最近就是打了几场群架,死了几个人。据说是为了争大香头的位置,打的天翻地覆。咱们军卫里在帮的不少,不过是收钱入帮,图个照应,真若是打架那倒是没说的,杀官造反的事,谁会跟着他干。这次对付的不过是个大香头,又不是整个漕帮,你放心吧,乱不了。”
“那就好了。”杨承祖点点头,朝那位抚标营的刘把总道:“刘老哥,我锦衣卫的人少,这次主要是借助你的标营了,告诉弟兄们,打进去,给我抄家,什么都不要放过。至于金银浮财,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银钱上的事,好商量。”
这些抚标虽然来往奔波很是辛苦,但是上次破了巡检衙门,不动一刀一枪,每人就得了五两银子的犒赏,士气很是旺盛。
这回金家大院前后五进的院落,红墙绿瓦,高大门楼,就看这宅子也能值几百两银子,想来院中浮财必多。还有的想着这院子里必然有美貌的丫鬟养娘,小妾小姐,个个奋勇,人人当先,发一声喊直接就打进了院子之中。
自从金长龄被拿后,官军就封锁了金家内外交通,几日里金家人上下人心惶惶,全都想着要找门路逃跑。几位姨娘勾上了外面的官军,陪着睡了几晚,只求要个出路。
可此时这些抚标打进来时,她们新勾的靠山就全不顶用,不管是谁都被从房间里驱逐出来,在院中凑齐。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乱打乱砸之声,显然是锦衣卫与官军开始搜检。
杨承祖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天井里,命几个粗壮军汉将金府大总管捉来,也不准备什么特殊刑具,只命人拿了几条军中打人用的军棍,朝那棍棒一指“大管家,你把金家几处藏金所在一一招出来,就可免了这顿棍棒。若是你说没有,或是不知道的话,我就让他们动手了。”
那管家看看棍棒,再看看杨承祖,跪地磕头道:“总爷英明,小人确实知道金家的几处藏金处,不过小人也有个要求,我与十一姨太情投意合,还请老爷把十一姨太许给我,我就什么都招。”
“打!”杨承祖冷哼一声,两个军汉二话不说,扯过那总管,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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