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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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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鲨帮靠着四大金刚,在海盗圈里搏个偌大名声,整个东海上,少有能和其颉颃的力量。像这种四大金刚齐出的场面,已经不多见。

谢傲端坐在草房里,手中摇着黑鲨折扇,等待着手下的回报。

“帮主,探子回报,那三条船,正在向我们这里行近,约莫有半个时辰的水路。”

“好,让儿郎们做好准备,等船一到,就给咱们的人发出信号,告诉儿郎们,给我跳上去,见人就杀,一个不留。谁砍了杨承祖的脑袋,我赏一个二当家的位置给他坐!还有那些倭人,要他们准备好,先锋由他们当。”

六十余名倭人,盘膝坐在另外几间草房内,身边放有清酒和饭团,但是很少有人食用。大多数人只是用擦刀布反复擦拭着手中的太刀,或是检查着手边的鸟铳。

野外战阵上,剑豪也多用长枪,可是船战并不适合东洋二间枪发挥威力,太刀更利于交战。他们身上都披挂着胴丸,首领则穿着朱红大铠,紧闭双眼口内则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经文。

虽然是外洋,不过这一段水路实际还是得算沿海岸线航行,也在大明控制区域内,通常情况下,这条航路还是属于绝对安全。三条海沧船有一百五十名水师官健护卫,即使遇到海盗也足以一战,不大可能发生什么风险。

不过所谓的不大可能,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往往就是一定发生的代名词。在另一个时空里,五十几个倭寇在东南流窜千里,还能在南京附近转悠一圈,从常理上一样不可能。乃至于倭寇可以火烧杭州雷峰塔,浙江三司及标营竟不能制,在现在看来也是难以想象。六十几名善战真倭,对付一百多名浙江水师官军,再加上内应相助,应是易如反掌。

如果朝廷新派的镇守太监,连带视察军务的钦差被斩,王命旗牌被夺,朝廷固然谁面上无光,可是整个新军的建设也就会搁置起来。之前被否决的禁海提议,也有很大可能得以通过,至于将来朝廷的怒火由谁来承受,这其实也不是问题。海盗本来就是用来牺牲的,只要利益合适,随时可以丢出去。

几条小船如同幽灵一般,远远的尾随着三艘海沧船,忽然,一艘朝廷的海沧船上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响。这艘大船先是剧烈的晃动,接着就在瞬间瓦解,烈火熊熊燃烧,惨叫声此起彼伏。

海面上,四大金刚与几十艘小舟杀出,向着另外两艘海沧船包夹而去,战鼓声声,海螺阵阵,海盗们如同闻到了血腥味道的鲨鱼,不顾一切的向着两条官船追击而去。

官军方面似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就连逃跑都没什么力气,很快就被衔尾追上。担任先锋的真倭,有的抛出了勾索将海沧船勾住,有的等到船只接近后,一声尖啸就跳上甲板。

谢家在水师有不少能用的棋子,不过这次所用的,却是除了谢遵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的一步暗棋。这枚棋子从布下之后,始终没起用过,当时看,更像是一步随意手。

以谢家的财势,区区一名水师中的伙头军,也没人想过他真能发挥什么作用。可是这次,这名伙头军恰好在杨承祖的坐舰上担任伙夫,这枚潜藏多年的暗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在食物和清水里下毒,使官军失去战力,又将火药带到船上引爆。从这两艘船的逃跑速度看,官军应该都已经中了毒,海盗们要做的,只是收割人头。

可当最后一名真倭怪叫着跳上甲板时,他们见到的,并不是中毒倒地,束手待毙的官军。而是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大明官军已经排成前后数排,鸟铳上长长的的火绳燃烧,发出哧哧之声。

刹那间枪声大做,弹发如雨!

第七百五十章钓鲨(下)

使用了定装弹药技术的明军,发弹速度本就比普通人使用火绳枪为快,何况他们的枪是早就装好的,每人一支鸟铳外,还有两只备用铳也已经装填完毕,几排枪打的如同流水,铅弹形成的风暴,在第一时间就扫过了海盗的先锋队。

随后杀出来的,则是一队手持刀盾的官军,呐喊着如同人墙一样,朝着海盗平推过去。则是持弓弩的士兵,混杂在队伍里前进,间或向外射击。

“黑鲨帮的海盗,你们好啊!”头戴无翅乌纱,身穿飞鱼服的杨承祖满脸笑意的站在船头,还朝对面的船上挥了挥手,在他身后,冷飞霜按剑而立,数名贴身护卫,高捧着王命旗牌。

真倭武艺未必都比海鲨会的头领高明,但他们不是江湖草莽,就算是中一枪,或是挨一刀,只要不致命,还是会继续打下去。这种悍勇以及善战,往往从气势上,就能将明军压住。

战争中人数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气势上输了,人多也一样可能输。海盗中用真倭做先锋,图的就是借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瓦解掉敌人的抵抗。可是今天这支官军的气势,却比海盗更强。

那些持了刀盾的士兵列成阵列,虽然冲的速度看上去不快,但是阵型严整,一往无前。还有人大喊着精忠报国,或是追随岳武穆,也有的大喊着血宁波耻,向着真倭撞过来,接着就碾了过去。

“啊!”那名穿着大铠真倭首脑大叫着举刀杀出,似乎想要逆转局面。可接着就向后倒飞而出,空中流下一道血线。

他一刀斩翻了一名官军,同时身上就中了五六刀,接着又挨了一棍。那些官军压根就没考虑过自身的伤亡,一个同伴被斩翻,立刻就有人补上位置,直接将真倭的队伍捅穿。

打翻了真倭头目的俞大猷,手中擎着亮银棍,棍出如龙,当者立披。在十几名持双手剑的亲兵护卫下穿梭游走,竟无一人能在他面前走过三招两式。另一边,身高两米的瑞恩斯坦,则大叫着,舞着双手剑如同坦克一样直冲了过去,声势竟然比俞大猷还猛。

论武艺,俞大猷军中比武每次都能赢这洋人,可是沙场打仗不是打架,招数上没有那么多变化,大家都是直来直去,出招间不留余力。这种战斗对于身体的负担,比起江湖对决来要大的多,很多江湖上成名角色,并不适应这种打法,往往是还想着留力变招,人就被斩了。瑞恩斯坦身高力猛,在这种对战中,反倒是比俞大猷的冲击力更足。

“像我教你们的那样,保持队型,队列!”瑞恩斯坦的大嗓门,在这种乱战里,也能很好的起到约束部队的作用。官军的阵型不乱,有条不紊地向着海盗船上推过去。

“挡住他们,必须挡住他们!他们的人少!”谢傲没想到先锋队刚一交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大明官船不是跑不了,而是压根就没想逃。趁着接近的机会,主动跳帮杀了上来。如果是在普通的海战中,四大金刚至少可以跑掉,以官军的海沧船,很难追的上他们。可是现在这些船离的太近,就算是逃也不逃不了。

一条海沧船载员五十余人,凭借一百多名官兵,也能对付自己这么多人?他刚想到这,就见对面官军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瞬间淹没了四大金刚的炮位。那些零星的弓箭或是枪弹根本挡不住人,这些官军压根就不怕死一般的扑过去,接着就是海盗的队伍被切开一个个口子,人马乱成了一锅粥。

这绝对不是一百人!做惯了盗贼的,至少可以分辨出敌人的数量,这官军冲来的数量,不下四五百,两条船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官军?

不过马上谢傲就明白过来,这三条船是浙江水师用来做生意的,对船身进行过改造,货仓位置众多,压舱物则是大肥猪。这些人恐怕是在南京把压舱物换成了士兵,货仓位置也都藏了兵,特意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进来。

至于那名厨师,肯定也是已经暴露了身份,只是不知道方才那条炸掉的船上,死的是否真是官军。原本他们存了抢夺官船的念头,船上的火炮就没准备发射,先锋队垮的太快,想要发炮已经来不及。现在四条船的炮位差不多已经全部失守,海盗们已经转攻为守,拼命的维持着不让自己的船被官军抢去。那些勾索本意是不让官船跑掉,现在却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

黑鲨帮的几名高手已经冲过去救场,不过仗打的太乱,看不出是否真的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往往是一队人马从上去到退下来,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能整顿起来的喽罗已经不多。

“疯了……这帮官军全疯了!我的手!老子的手!”被抬下来的四当家断了一只手,边捂着伤口边大声的痛呼,官军跟海盗没有私仇,是犯不上这样拼命的。就算是上峰有令,往往也是打个默契仗,官军肯定也会比海贼先退下去。

眼下这些拿同归于尽不当一回事,彼此之间配合严谨,这还是大明的官军?四当家武功也算高强,可是只斩了两三个人,自己就掉了手,到现在都没明白,手是怎么掉下来的。

谢傲看看纷乱的战局,忽然一跺脚,大喊着“顶上去,他们已经没力了,加把劲,我们就能赢。”把身边最后一队集结起来的士兵推上去,转身带上几名亲随冲向船尾,那里有救生艇。

官船船舱内,杨承祖看着黄锦“黄公公,可好些了么?这么大一条鲨鱼上钩,你难道一点也不兴奋?”

黄锦吐的面色发白,在海浪里努力维持个不吐已经很艰难,一句话也还不了。杨承祖哈哈一笑“一条海沧船,几十个死囚,换他四大金刚,这笔生意,做的还是值得的。黄公公,赚了这么大一笔,好歹笑一笑么,笑一笑,世界会更好。别苦着个脸,太难看了。”

冷飞霜按着剑,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杨承祖看了她一眼“你是想着亲自过去,为那些死人报仇。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不支持,你留在这里保护我就够了。这种战斗不像宁波那次,空间有限,几十把刀砍下来,高手也没什么用。我们赢定的帐,就没必要冒险了,只留下来,等待收成就好。听听这铳声,这喊杀声,多好听啊,不过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海上就听不到这声音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忆苦(上)

大明军队的收割,从开始到结束,总共用了不到半个时辰,黑鲨帮帮主谢傲下落不明,少数几个头目逃脱,其他盗贼全军覆没,海上浮尸无数,兴奋的明朝水师开始打捞死尸,割取人头。四大金刚尽数成为官军缴获,光是俘虏就抓了近两百名。如果不是有四大金刚作为补充舰,这些俘虏也是运不回去,怕是只能就地处置了。

被俘的真倭一律处斩,假倭则关押在缴获的船只上,杨承祖的新军编制为部司局旗,每营辖三部,每部辖两司,每司辖四局,每局辖三旗,每旗辖三队,每队士兵十二人。这次杨承祖出动新军一司,兵力接近五百人,除去伤亡,剩的也有四百多人,开几条船回去的人手足够。等到他上了缴获来的船时,甲板上的血还没有冲洗掉,甲板上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杨承祖摸着那几门大炮,吐了口唾沫“碗口铳?就这玩意也敢叫大炮?我还当是佛郎机,红夷大炮呢,以为发了大财,没想到是这种玩意。亏了,实在是亏了。还怕被他打一炮受不了,其实这种破玩意就算真的齐射一轮,也打不坏我的船,白费力气了。”

“出来做海盗的,是图个发财,打烂了船,大家一拍两散。所以很少真的装备大型火炮,反正商船上连炮都没有,能吓住商人就行了。真想要红夷大炮,恐怕只有海王许洋手里才有。”

冷飞霜随着他来到新船上,看着官军的几条战利品,脸上也带着自豪的笑容。毕竟这是新军成立以来的第一战,对上的又是黑鲨帮主力,大家心里是没什么把握的。如果按照大明军卫的战斗力,也许是挖了个坑,最后却让敌人钻了出去,新军初次临阵,就实现了这种战果,堪称辉煌。全军伤亡不足四十人,斩敌俘敌近五百之数,又缴获了四艘大船,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个振奋人心的大胜。

“新军是什么?是天子的脸面,脸面是不能让人打的。第一阵只能赢不能输,可以允许不战,却不能允许战败。我岳父一到南京,就把这话跟我说了,虽然不是皇帝的圣旨,但是他老人家人老成精,揣摩上意的本事是有的。这个想法,其实说是万岁的想法,也没错。”

冷飞霜也知,郭勋的话并不能算什么错,先不提脸面问题。目前东南军卫疲敝,在新军的身上又花了这么多资本,不知有多少眼睛落在新军这里。如果第一战就打败阵,不但是皇帝的权威受损,就连新军怕是也要受到质疑,到那时候,多半就是寸步难行,就连杨记的发展都会受到牵连。

什么时候打仗,打什么规模的仗,这些事都大有讲究,归跟到底,还是要保证得利。新军的优势在于刚刚成立,没有太多烂污,也没有太复杂的人事关系,只要指挥方略得当,那么打几场胜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关注的越大,压力也就越大,再加上东南豪强大族的掣肘,只要背后随便一刀捅过来,胜仗变败也是寻常事。是以第一战什么时候打,打成多大规模,都得谨慎选择。

这种谨慎自然不是错的,用兵打仗,小心无大错。更别说东南的混乱局势,谁又敢不谨慎?可是往往就是因为这种谨慎或是权衡,就会把一些城池权衡掉,或是把一些胜仗权衡成败战。于上位者而言,他们考虑的是整体的得失,而不是一城一地的胜负,不过于当事人而言,往往就是另一番感受。

这次的首战胜利不但辉煌,付出的代价相对也小,算是对比之下,对百姓损害最小的一个选择。对于冷飞霜来说,这样的胜利最符合她的构想,也就对杨承祖多了几分赞赏。

杨承祖看了看冷飞霜“许洋手上有夷炮?这海王看来还有点家当,不知道炮火威力如何。跟我说说这个海王,锦衣卫那边虽然有他的情报,不过有限的很。这帮人你是知道的,对于这些事不大关心,真要用的时候,指望不上,也就能靠他们害人。”

“我们白莲教在沿海的教众,也有人做海上生意,不过人出了海,就要卖许洋面子。跟他打过交道,多少有点了解,也谈不到有多熟。他是徽州人,那边土地贫弱,种田吃不饱饭,百姓都要出去做生意,闯天下。许洋跟了一群老乡出来闯海,再后来就成了海王。手下号称有上万人马,即使扣掉水分,几千人也是有的,内中还有几百真倭。听说与对马岛上的倭国大名颇为熟识,他的一个夫人,还是倭国公主。又与佛郎机人相善,是以能从佛郎机人手里购得火炮。那东西贵,而且佛郎机人也不喜欢把船和炮卖给明人,他手上的炮应该没多少。我们有四大金刚,如果再造一批新船下来,总归是能打赢他。”

术业有专攻,冷飞霜智术再高,也没见过红夷船炮威力,推断胜负,还是根据她所见过的火力来计算。杨承祖倒也没纠正,只点点头“看来我下面就得对付许洋了,打了这条小泥鳅,海龙王总归要露面。如果始终藏起来不见人,这海上就没他什么事了。不想那许多,回宁波再说。”

冷飞霜问道:“那些俘虏,又该怎么处置?是不是也像上次一样,仔细审问之后,拉出去砍了?”

“上次砍人,是迫不得已,他们在宁波杀人放火,不杀他们,宁波的老百姓是不会答应的。现在这帮俘虏,就没必要这么做了。谢傲虽然这次伤了元气,不过手下总是还有千把号人手,黑鲨岛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若是用人去填,会死很多人,用好了这批俘虏,就可以少死人了。再说,你不是要立教么,先拿他们练练手吧。”

船到了宁波,本地商会的人由薛娘子引着,早早的就来到码头迎接。人刚下了船,就有几位商人迎了上来,商议着购买俘虏的事。杨承祖只好推辞着,把他们的请求推回去,可是市民们的怒骂,依旧丢来的石头,还是如同雨点一般,落在那些俘虏身上。

这帮人先是见了用人头筑起的京观,又见到本地百姓的怒意,所有人的头不自觉的低了下来。不管是如何的悍匪,到了这一步,其实都会服软。环境的力量在这,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且意识到生死操于人手之后,并没有几个海盗真的能强硬到底。

在校场内,有宁波人过来,跪在校场外面,哭天抢地的说着自己家在宁波之乱中所受的涂炭。祈求着这些看守的士兵可以行个方便,让自己有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来世当牛做马,一定要偿还之类的话。

这干匪徒本是心狠手辣之辈,杀人放火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可是在这秋日的晚上,秋风里送来了哭声、倾诉声,一些匪徒却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向着同伴靠过去,将头埋的很低,很低。

第七百五十二章忆苦(下)

一众俘虏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情绪中,从宁波辗转来到杭州,码头上商户及市民们看他们的表情,与宁波的市民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或是愤怒,或是仇恨,还有的则是贪婪,总之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是走上市场的商品,不再是人。

杨慎过来了一趟,既是来向杨承祖道喜,也是向他提出一个请求,将这些人斩首示众。新军的成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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