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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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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杨承祖的话,他表现的也很谦恭,始终强调着朝廷的恩德,以及自己家是如何对不起公主,耽误了公主的一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把庚贴还回去,让公主另择驸马。

上元节是大明的特殊节日,在这一天,所有人都可以在晚上出来观灯赏景,夜禁取消。传统意义上,中国的情人接,就是在这一天。南京这种大都市,这一天就更为热闹,象样点的铺子,都会挂出自己制的灯笼,这也算是比较原始的营销手段。

像是秦淮河上,这种日子肯定少不了由大富商出头赞助搞的诗会文会雅集之类的活动,花魁娘子们念着才子的诗,或是唱着他们写出来的词,再跳些舞,表演一下,也是个雅趣。

可是今天所有的花魁都被弄到了杨记,秦淮河那边的诗会,都是二三流的角色演出,成色差了不少。大人物也都在这边庆祝杨记开张,那边就连有身份的人都少,文人才子们去着也没了兴致,有不少人都转到了杨记这里。

一些仰慕才子的闺秀,或是为了看几眼美女的闲汉,全都来到杨记酒楼。酒楼虽然今天开张,但是只招待用贴子请来的客人,并不对外营业。不过酒楼开着门,只要站在正门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为了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大家拼命的向前挤,努力争取一个好位置。酒楼周边看不见演出的地方,也人头涌动,将来往的车马轿子也全都挡住。虽然看不到表演,可是酒楼四周,已经挂起了各色花灯,式样新颖,做工上乘,让那些看客阵阵叫好。酒楼雇佣的舞龙耍狮的队伍,将鼓打的惊天动地,在酒楼正门外那片空地上使出全身的解数演出。

由于这里热闹,连带一些卖艺的也被吸引过来,寻一块地方,表演着胸口碎大石,或是金枪锁喉之类的项目,求着赚些零用。阵阵歌声夹杂着这些嘈杂的声音从酒楼内传出来,到了街上就已经听不大清,不过旋律还是能听出很优美,嗓音也够甜润,还是让一些人不住的叫好。

几名身上穿着和服,梳着月代头,穿木屐的异乡人,就在这纷乱之中,顺着人群前进。南京这种大城市的繁华,显然是他们未曾见识过的,眼睛不住的左顾右盼,贪婪的观赏着美丽的夜景。

来到杨记门外,人群停滞不动,他们也就停了下来。在他们身前左右,是二十几个穿着劲装武服的壮汉,一看就是身怀武艺的会家。这些人身强力壮,面目凶恶,只一记眼刀就可以让人让路。有他们开路,这一行人很容易就挤到了最前面。顺着洞开的大门,很容易就能看到大厅里发生的一切。

酒楼的一层搭着一个临时舞台,十几个女孩子在冬日里穿着仙裳羽衣,翩翩起舞,边舞边唱。长袖漫舞,不知有什么机关,将无数娇艳的花瓣从高处撒下,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女子脚下还隐约有烟雾升起,宛如梦幻。

这几个异乡人看的目瞪口呆,视线被吸引住,一动不动。为首之人顺着舞蹈的节奏,忘形的用手打着拍子,几名部下则从腰里的钱袋里取出金判,询问着该如何才能打赏给那些舞者。

“天朝上国,果然了不起,这些女子所跳的舞蹈,即便是最优秀的能舞大师,也难以望其项背。”这异乡人首领的汉话说的很是流利,对身边的男子说道:“谢先生,在我们回国之前,你能为我们安排一次这样的演出么?我……我想多看一次,至于费用方面,好商量。”

他身旁的男子是个四十开外的精瘦汉子,身材中等,相貌精明,不过目光总是让人觉得有些阴骘。那人见几个异乡人对表演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又抬套看了看牌匾,微微一笑“这种演出如果宗设先生感兴趣的话,想看多少都有。咱们来对地方了,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酒楼里。”

那名为宗设的头目面上一喜“谢老爷原来也喜欢歌舞么?那就太好了,我想我们又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

可就在这时,酒楼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出现,将酒楼的大门关上,紧接着一阵沙沙做响,无数条布幔落下,将所有窗户挡个严实,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几个异乡人发出一阵惊呼,接着就是一阵快速的对答,还有人伸手摸向腰间,随后发现,自己并没携带武器。

酒楼外的看客也是一阵哗然,指着酒楼议论纷纷,揣测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宗设看向那名中年汉子,中年人镇定的一笑“宗设先生放心,我也是姓谢的。在南京城,没有我们姓谢的进不去的地方。”

他来到酒楼门口向着里面大喊几声,随后一名保镖模样的人出现在门首,这中年人显的胸有成竹,但两下的交涉并不顺畅。半晌之后,直到他有些挂不住要翻脸,这门才缓缓打开。

好事的百姓抓紧时间看过去,见里面表演依旧在继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名异乡人与那些护卫鱼贯而入,最后一名护卫进去之后,门马上就被关上,布幔也放了下来。

进入酒楼的众人还来不及欣赏歌舞,就被阵阵呼喝之声吸引了注意力,这种场合,难道还有武功表演?刚想到这,就听到一声惨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仿佛破麻袋似的从二楼落下,重重的摔在了那些异乡人面前。

第六百九十一章三件礼物(上)

元宵时候的南京,气温虽然比京师为高,但夜里还是很凉。那些花魁穿着单薄的纱衣表演,终究是有些受罪。不过这些女人倒是很有职业道德,表演的很是卖力,那些在一楼的客人以及护卫、镖师,也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不管是表演,还是彩声,与二楼并没有什么关系。那里仿佛自成一番天地,任外面天崩地裂,我自岿然不动。

今天二楼的酒席开的不多,都是南京城里头面人物,才有资格在二楼吃顿饭,喝上一杯酒。正中间一席,坐的则是杨承祖、谢遵以及魏国公等人,全都在这桌就坐。换句话说,这一席上的人,就是能够说了算的,是决定杨记走向的真正决策人。

看了看杨承祖身旁那几个美艳动人的妇人,谢遵暗自摇了摇头,这种时候,难道还要带着妇人么?不过他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看法,而是面带微笑的向杨承祖讲述着生意的不易。

“做生意,是一件无聊,而且充满变数的事情。我乌衣谢家在金陵已经住了几百年,族中子弟如今在外为官宦游者,五十有三。他们是我们谢家真正的才俊,真正的光宗耀祖,希望所在。我被人称做大儒,其实不过是大家抬举我罢了,实不敢当这个谬赞。若是真有本事,我现在应该做官,而不是出来做生意。比起做官来,做生意实在太艰难了,我家祖上当初做珠宝生意,结果遇到山贼,不但亏光了本钱,自己也遭遇了不测。再后来就是七世祖做海贸,遇到了暴风,虽然侥幸回来,但是同行子弟,十不存一。那一次,我们谢家的人丧事办了十天十夜。”

“永乐靖难之时,我家的祖公去贩卖粮食,结果被被黄子澄他们说是支持永乐陛下,那一次,谢家差点全家抄斩。回忆起来,谢家能够存在到今天,真的要感谢祖宗保佑,否则不是全家被杀,就是只能都去要饭。”

一旁另外几位商人也笑着述说着自己家族创业的艰难或是守业的不易,总之就是经商是一件无聊,而且没有太大油水的事情,聪明人绝对不会参与。谢遵看着杨承祖

“我看过杨将军写的话本,家中许多女眷,都是你的书迷。你是个才子,就像京师杨升庵杨公子一样。你们这样的人,是不该为了俗物分神的。在生意上投入的心血多了,怕是就没有太多时间写东西了,就连几位娇娘都要受冷落,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哈哈笑了一阵,杨承祖笑的也很开心,似乎真的被他说服了。“是啊,谢老爷说的极是,做生意非常无聊,而且还要被人骂。不管生意做的大做的小,赚的多赚的少,总是有人不满意。生意做的越好,收获的差评就越多,钱赚的越多,名声就越差,真的是让人觉得没意思。”

谢遵颇有些遇到知己的感觉,表示着赞同“没错,商人天生就比其他人遭受更多的指责和非难。我们行商天下,从南到北,承受着风霜之苦,遇到山贼不但要亏蚀本钱,更可能丢掉性命,与自己的妻子父母要长期分离。我原配夫人生第一个孩子时难产,一尸两命,可当时我正在运一批粮食到大同,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们这么辛苦,多赚一些钱,就要被人骂无良奸商,你们说,是不是很惨啊?”

见众人纷纷点头附和,他又挤出一丝笑容“算了,不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今天是好日子,说这些伤心的事干什么,我自罚一杯。”

等到喝了酒,他朝众人拱拱手,“去年的时候,北虏困了京师,老夫每想到这个消息,就觉得食不甘味。我的六郎虽然不在了,不过即使公主没过门,他也是朝廷的驸马,我谢某也是皇亲国戚。不能容忍胡虏在我大明如此狂妄,老夫若是年轻时,就要提着刀到边关去,与鞑子拼命!现在虽然老了,没有了力气征杀,但一样可以做一些事。今天当着几位大老爷和各位员外的面,就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我谢记商行每年收益的两成,将送给杨将军。请他用这笔钱,整饬军务,防范虏贼。”

一时寂静,只有阵阵丝竹声入耳,各位士绅及商人,全都有些发傻。原以为是场龙虎斗,没想到谢遵居然肯退的这么远。谢记商行每年两成的纯利润,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以勋贵或是武臣的能力,真要是出来做生意,也是赔钱的居多。每年都有些不知死活的勋贵子弟以为家里有钱有人,想要赚钱是很容易的事,从家里要了笔银子,招呼几个狐朋狗友,就叫喊着要做生意。最后只能碰个头破血流,然后家里出面为他收拾烂摊子。身不动膀不摇,就拿谢家两成利益,就算是做贼,也没有这么快啊。

谢遵又继续道:“咱们南京户部的曹主事前不久京察时出了事,贪墨钱粮的案发,判了个斩刑。老夫念在与他多年交情份上,替他补上了亏空,才从死罪改成发配。他有个老生女儿,年方二八,姿色无双,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有名的女才子。因为眼光高,一直未曾婚配。为了感谢老夫救父之恩,自愿嫁给老朽做妾。可是大家看看,我这一把年纪,若是娶了她,未免有些误了她的青春。不过她一片孝心,老朽也是不想辜负,只好勉强答应,只等过了年,才好成亲。不过今天看到杨将军少年丰流,老朽倒是有个想法,我将曹小姐认为义女,再将她许给杨将军为妾,这不正是一段天作之合,千古佳话么?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南京人知道,那位曹小姐是有多么难娶。如果不是曹主事翻船,还不知道谁有幸娶到这个美人。前年正德天子来南京时,就知道这位曹小姐的名声,可是曹主事宁可把闺女送到乡下避难,也不让天子见到她,就知道对这个女儿多么宝贵。

以谢遵的名声财势,娶曹小姐不会有人说闲话,反倒是会说是男才女貌,天命因缘。于谢遵而言,也得说是安享晚年,连这样的绝色都肯割爱,谢老爷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杨承祖看着谢遵送来的锦盒,里面放的想来就是曹小姐的庚贴身契,不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等他笑了一阵之后,才点点头

“谢老爷,怪不得你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米王啊!南米北运里,你一家的粮食起码要占三成以上,若是你的粮食断了,九边说不定就要断顿,京师的百官就要挨饿,谁不忌惮你三分?按说你肯给这么大面子给我,我也该退一步,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什么事都过去了。不过我想的是,先送一件礼物给你,等你看了礼物之后,也就明白了我的立场,来人啊,拿上来。”

第六百九十二章三件礼物(中)

一个白衣丽人轻移莲步,将一个锦匣放到了桌上,虽然看不到脸,但只看那如星眸子,以及那杨柳纤腰,迷人身段,就让这些大户心跳加速,暗自称赞:这些权贵人家果然是会玩的,第一等的扬州瘦马,也不过如此。

锦匣内,是一摞文书样的东西,谢遵拿起一张,只见上面写满了字迹,落款处是一个潦草的十字和一个鲜红的指印。他没来得及看内容,只是看着杨承祖“这是?”

“没什么,方才谢老爷提到了北虏围城,这就是北虏围城时的一点收获。众位当时在南京,不知道京师那边是什么情况,北虏来的快,官军没做出什么反应,人就到了城外。老百姓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往城里跑,那么多人啊,差点就把京师挤爆了。这么多人在一起,第一件事是什么?自然就是吃饭!可是京里的粮食,价格就一个劲的往上涨,眼看着是要普通人家卖田卖地,穷人家卖儿卖女,才能换一顿饭吃的局面。我呢,就去让一些粮商落价……”

他就这么像是说故事似的,讲着他在京里平抑粮价的事,以及对四大粮商的动手,最后几个粮商的下场。这个时代消息比较闭塞,京师这边粮战,以及对几个粮商的处理,南京这边有一部分商家知道,还有一部分人并不清楚。大家听的津津有味,至于心里是什么看法,从表情上就看不出来。

“这些人还算聪明,进了诏狱,有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从他们嘴里,问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比如像他们炒粮食,谁是背后的推手。谢老爷,你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国难当头,在那个时候囤积居奇,那行为跟卖国无异。万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若是查证属实,是要抄家灭门的。不过我的想法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所以还是把东西留下了。咱们初次见面,这些就是见面礼,谢老爷收好。霜儿,拿第二份礼物。”

虽然他说的并不明显,但是大家也能听的明白,联络四大粮商炒粮的,显然多半就是谢遵。这四大粮商虽然在京师附近有一些田地可以收购米粮,不过总数有限,真正的供货渠道还是谢遵。如果谢遵卡了他们的货源,四大粮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种大家发财的事,他们也不会拒绝。

这种事可大可小,被朝廷捉了证据,如果有心借题发挥,即便是谢遵,怕也多少有些麻烦。不过大家又想到,谢遵是公主的公爹,也就是皇亲,朝廷再怎么不高兴,难道还能拿皇亲怎么样?

谢遵也对这些供状显的不屑一顾“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老夫听人说过,人进了锦衣卫诏狱,就算是要他承认他是妖孽,这人也会马上说出自己的原形是什么。这种口供,其实没什么意思,所谓主使之人的名字,可以随时换成任何人,这样的礼物,似乎没什么用吧。老夫相信,当今天子圣明,首辅亦是千古一出的贤臣,断事如见,绝对不会坐视无辜受冤的。老夫家中,现在还挂着杨阁手书的急公好义匾额,这才是真正的证据,证明老朽为人的证据。”

第二份礼物还没取来,谢遵的神情则十分淡定,没把那礼物放在眼里。

“杨将军平压米价的手法,确实雷厉风行,令人佩服。不过从商人的角度看,却失之于毛躁,少了沉稳。做生意,不是打仗,不能一味的求快,而是要讲理。高卖低买,这就是最大的理。当然,做这些人也有不当之处,那就是他们只讲理,而忽略了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他们就是忘记了天道。好在,老朽自己还是时刻牢记天道的。以谢记为例,老朽名下商号如果停业一天,怕是半个南京城的人都没有饭吃,到时候若是几万工人到街上要饭吃,就算是温府尊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府尊,您说是不是?不过谢某向来尊重朝廷,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曾为难过地面官府,四大粮商那等人,还是不懂大局,让人遗憾。”

温逊之哈哈笑道“谢老爷是本府的大善人,修桥补路,赈济贫苦,我记得当初南京大荒,谢老爷宁可捐出一仓米来赈灾,不知救了多少人命。乃是东南有名的万家生佛,与四大粮商,绝对不是一种人,绝对不是。”

“原来如此,那我倒要说一声失敬,谢老爷,请用酒。”杨承祖举起杯,敬了谢遵一杯酒,那名叫霜儿的美婢,已将第二个锦匣捧至桌上,谢遵见里面放的还是成叠的文书,面上的笑容更盛

“杨将军,难道这又是什么人的口供,或者是指证某些人犯法的证词?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可能送错人了,这些东西,似乎应该送给温府尊,或是都察院,大家觉得呢?”

其他几名族长及商会中人点头大笑,温逊之则打着圆场“笑谈,笑谈了。今天是杨记酒楼开张的好日子,咱们何必说这些事,来败坏自己的兴致?我看,还是看看下面的歌舞,不要谈公事,现在表演的,我看着像秦琴姑娘?我这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谁帮我认一下?如果是秦姑娘,帮我送一百朵花给她。”

杨承祖不动声色,反倒是称赞着温逊之“温公好兴致,佩服,佩服。不过我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合谈公事,所以这里面的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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