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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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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杨承祖一笑道:“他那等人,能攀的上什么高枝?或者说,咱们河南有什么高枝可让他攀的,总不是三家王府吧?也得看看,他祖上有没有那个造化,王府的门他进的去进不去。”

王铁头嘿嘿一笑“俺怕啥?有杨哥你在,俺啥都不怕。只是我估摸着焦榕这次卖了房,没了地方可去,只能去李家。李千户跟杨叔是换贴的把兄弟,您总不能去他的家里闹腾吧。”

“是啊,所以我把债条卖给那干收债的泼皮了。这事怎么个处理法,就是他们两下的事,我不掺和了。焦榕那孙子胆敢阴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难解我心头之恨,我相信那干泼皮的手段,不会让他好受的。”

等他晚上回到家里,自去寻铁珊瑚那里宿了,不料刚到门首就听里面说话的声音,等到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苗氏已经到了。

秀姑见了杨承祖之后,脸上一红,忙见了个礼,说起家中之事已经料理利索,那三十亩田按着杨承祖的吩咐,都租了出去,家里只留下几间房子没卖,其他的东西都带着进了城来。

杨承祖笑道:“早就该如此么,大家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是?那些和尚没来找麻烦吧?”

“没有,那些和尚全都转了性,不但不来找麻烦,反倒还来帮忙呢。”苗秀姑说起成福寺的僧人,脸上还颇有感谢之意,这些和尚不但帮着看守田地,还特意为她多争了十亩族产转为私田,她心里自是感激。听说是少林那边,决定开始试运行佛田承包的方法,由成福寺这边搞试点。

成福寺的僧人都想搭着顺风车为自己多赚些积蓄,也就格外讨好起杨承祖身边的人,苗氏也跟着沾了些光。杨承祖点头道:“倒也算那些僧人懂事,这样一来,小铁庄那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过几天如仙的茶楼开张,你们都过去帮忙吧。倒不是说家里养不起你们,只是怕你们自己在家闷的慌,给你们找点事做。如果你们不想去,我也不勉强。”

“相公只要让我去,我就一定去。”铁珊瑚一脸依恋的看着杨承祖,点头应允道:“我有的是力气,还有武艺,可以帮着如仙姐护院啊。谁要是敢来捣乱,我就动手打他。”

杨承祖拿回来几百两雪花银子,这一家子女人自然是都欢喜的,如仙本来是想存着白银准备不时之需,这回见杨承祖拿回来银两,也就彻底放了心,这茶楼的事就动手操办起来。她早就挑好了地点,再由杨承祖出面与对方谈妥租约,不几日就红火的开张。

开张那日,本地几个大泼皮及赵九雄亲来贺喜,也就宣告着这个茶楼背后是漕帮的路子,谁要想来这捣乱,就得先掂掂自己的分量。杨承祖带着几个锦衣正役及几十军余又在楼上喝茶吃点心,这一来白道上也没人敢来要常例。

如仙本就是个善于应酬,长袖善舞的女子,且她是花魁行首出身,于经营之道上颇有心得。背后再有这许多靠山,生意自然也就红火起来。苗氏和铁珊瑚都是姿色出众的女子,有她们帮手,茶客每日络绎不绝,即使不能一亲芳泽,过过眼瘾也好。

杨承祖没事就也过来坐一坐,既可探听消息,又可关照佳人。顺带着,还能教如仙她们唱几口京剧,日子过的好不快活。一连过了半月,日子过的倒是轻松惬意,家中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似乎也因为茶楼的存在,变的不那么尖锐。

这一天他正在茶楼的单间里教着苗氏唱那苏三离了红洞县,如仙却从外面进来,小声道:“我的好兄弟,怕是咱的祸事来了。”

第六十三章风起青萍

“祸事?能有什么祸事?”杨承祖压根就没在意,“可是有什么人前来滋事,我这就去收拾了他。”

“不是什么人来滋事,而是确实有事上门了。”如仙小心的关上房门,坐到杨承祖身边道:“我开这茶楼,一半是为了找个营生,另一半也是为了替你打问消息,做个耳目用。方才有几个生面孔的来喝茶,我就格外关注了一些,结果他们口内居然谈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听他们这意思,这话还不是他们自己知道,而是很多人都在传。这我听着,可像极了当初白衣军大乱时,檄文传到北直隶的情景。别处闹什么乱子跟咱没关系,可若是这乱子闹到滑县,兄弟你到时候少不得又要征杀在前,难道这不是祸事?再说,我怎么听他们说,闹灾的事?”

她于迎来送往上是个好手,各路客人不管身份,她总是能让对方满意而去。滑县这地方守着码头,水路来的客人很多,这种过客来历复杂,但是不管什么来路,如仙也都能应付。方才这几个客人一看就是跟着漕船跑码头的行商,如仙原本并不曾在意,只是既然是老板娘,怎么也要招呼招呼。

可她听到对方言语里提到了天子,就留上了心,接着就听对方几人说起,正德天子血脉不真,不是先帝后裔,而是张太后从民间抱了个孩子即位,并没有资格坐这个天下。大明不管舆论如何宽松,这等话也是要杀头的,她听了几句,越听越不是路数,特意过来给杨承祖通消息。

“那几个只是过路客商,不像是什么歹人。说的那些,不过是显示自己见多识广,知道的事多,倒不是有意鼓动些什么。可越是这样,才越是可怕,这种消息已经传到了这个层面,说明信了这个话的人很多,总觉得这是要出事啊。”

当初白衣军造反时,就有人说过正德血脉问题,这也是这个时代惯用的谋反路数,把皇帝的血脉否定掉,为自己的谋反增加正当性。杨承祖问道:“那几个人说话什么口音?”

“湖广那边的。咱们这里的商人,湖广来的不少,都是跟着漕船做生意的。要不要我去叫人,把他们都捉了。”

“在咱的茶楼里拿人,不管怎么样,都会影响生意,等我过去和他们聊聊再说。”杨承祖到了外头,按着如仙指引来到那几个湖广客人的邻桌坐了,听着几人在那聊的正欢。这几个客人看穿戴都是有钱的主,又看如仙烟视媚行,似乎很容易上手,其中就有人动了些心思。

见如仙出来,坐在首席的客人客人又来了精神,先是要了壶好茶,接着就道:“这位娘子,我这回要在滑县做生意了,回头这场面上的事,还是得您多帮忙啊。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什么地段好,认识人也有限。你只要帮我把这事办成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这次的生意一本万利,有的是钱,到时候为你打一支金如意也不算难事。”

如仙微笑道:“这位客爷说的客气了,您来小奴这茶楼,就是我的财神,给您帮忙不是应该的么?只是您在湖广那地方多好,怎么想起来到滑县这小地方做生意了?又不知道您做的是什么生意了。”

“我这生意啊,好做的很,粮食。很多的粮食。”

如仙直接坐在他身旁,轻笑道:“您这一嘴没实话,咱的买卖就没法谈了。粮食生意在家乡就能做,何必跑到河南,费这人吃马喂,流水人工?您要是信不过我啊,我可就走了,您爱找谁帮忙就找谁帮忙去吧。”

那商人忙一拉如仙的袖子,见她并不反抗,更觉得心猿意马,也就大这胆子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啊。我这粮食在湖广卖不出价,却得到了河南才能发财。你不知道吧,今年湖广和陕西,都闹灾荒,大家日子不好过。接着就听人说,要打仗了。这下可就待不住了,纷纷都要逃荒,又有人说,河南才能得救。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这河南八府就热闹了,到时候这粮食啊……能值金子价。你看看,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了,你怎么谢我?”

他边说边去捉如仙的手,不想如仙却异常巧妙的滑开。笑骂道:“您就别拿我开心了,这河南八府又不是啥富庶之地,老百姓凭什么往这跑啊?再说不是灾荒么,你哪来的粮食?我看你不是好人,嘴里就没实话。算了,不理你了,我招呼生意去了。”

她那轻嗔薄怒,简直让这商人魂都飞了,忙道:“别走啊。小娘子,你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有仙师指路,说只有到河南才有活路,大家才往这里来,没错的。我们几个都是粮商,什么时候,我们手里也得有粮啊。要是没我们,湖广怎么闹灾啊。这个你就别问了,小娘子,我便宜点卖你粮食不行么?我这还有个朋友,手里有几千斤新茶呢,你用的上。”

如仙靠着几句话外加几个笑脸,就把杨承祖想打听的消息扫听了个八成,接着就寻了个由头摆脱了几个商人,去招呼其他人了。杨承祖听了一阵,知道这几个客人应该没什么城府,左右不过是被如仙的姿色迷了,所以话就多了一些。

他对如仙使了个眼色,起身出了茶楼,直接到了卫里。正惦记着找几个老人过来,说说这个动向,不想宋连升抢步上来道:“大侄子,我们在乡下收到消息,咱们滑县来的流民,似乎有点见多啊。听口音,大多是邻省过来的,莫不是黄河又发水了?”

大明朝一等一花钱的勾当就是河工,每年投到河工上的银子都是一个天价,但不投又不行。大明的江山细说起来,都是龙王保佑,当年大元搞河工搞的天怒人怨,石人一眼,才有了大明如今的社稷。后世者绝不敢把水利轻视了,不管财政如何紧张,用在治河上的银子,从不曾短缺过半文。

可是黄河水患到这个时侯,已经不是单纯有钱以及肯花钱就能解决的,很多时候就是河也治了,钱也花了,该发水还是发水。眼下又是到了水生时节,这么多难民过来,让宋连升敏感的意识到,是不是哪里又黄河泛滥,导致灾民都逃来了?

要知道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锦衣卫最紧张的时刻,一大群没饭吃的饥民凑到一起,很容易产生治安问题。更有可能是某人振臂一呼,就来个攻州夺县。杨承祖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忙问道:“现在外面粮食什么价?”

“粮食?怎么问开这个了?”这回轮到宋连升愣了

“你担心灾民来了之后,粮食涨价?这个你倒是多虑了,他们想买粮也得有钱才行。我看他们都是逃难过来的,手里没钱,想买粮也买不起,应该不至于粮食涨价。听说县里几个大户,已经开始准备赈济灾民了,咱只要防着有人闹事就好。我已经派了人下去,先去探探他们的口风,若是有人煽动民变什么的,咱们直接动手拿人,再不成调动军卫就是。这粮食的事,归衙门口管,咱不操这个心。”

这就是当下大明文武衙门的一大弊病,谁都只管自己,不管其他衙门的死活。左右是自己的差使能交代下去,其他人爱死不死,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杨承祖笑了一笑,却是吩咐人去给自己准备了一身短褐,头上换了块包头巾,又在脸、脖子、手上涂了些土,顿时就成了个干力气活的苦力模样。

宋连升道:“大侄子,这打探消息的事,轮不到你,有别人出手就够了。你何必自己去那受这个罪。”

“多谢宋叔关照,这事吧交给别人办,终归是不如自己走一趟放心。自己去一趟,就什么都清楚了。那些难民又不认识我,我自己有把握的,就算认出来,他们也最多就是不说什么光天化日,不敢拿我怎么样。”

第六十四章明查暗访(一)

他不像宋连升那么大胆子,认为不会发生情况,虽然他历史学的不是很好,但好歹是有京剧的根基,知道在正德朝出过一件大事,就是江西宁王造反。为这个事,还差点牵连了一个唐伯虎进来。

眼下宁王还未反,相反还有贤王之名,于朝野上下人望甚高,也就是说这颗雷还没响,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那场宁王之乱?

固然这次叛乱从大明整体格局上说,似乎没闹出什么花头来,毕竟没能改朝换代。可是从一个地方来说,那可不好说。万一这流民里就有宁王的奸细,在河南准备起兵怎么办?就算最后把他们灭了,自己一家子搭进去,那可就划不来了。

他搞不清楚宁王历史上是如何起兵,攻陷了哪些城池,兵锋是否到达过河南,不够既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身家,那多注意注意总是没错。先是那些客商传说的檄文,以及那些不利于天子的流言,还有人造的难民潮。现在又是流民,从职业敏感角度出发,他也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好在那些灾民眼下还不曾进城,都在县城外的村庄里游荡,若是大举进城的话,恐怕就要惊动捕快衙役了。

这个时代的百姓从整体上而言,还是畏惧官府的,如果没有人恶意组织的话,几个衙役足以驱散几百个灾民。

杨承祖出城之后,按着锦衣说的地方摸过去,果然见到大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就那么木然的围坐在路旁树下,田间地头。不住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对外人也没什么警惕。

他靠着一身本事,很容易就混进了人堆里立起耳朵探听,听他们的口音,既有湖广也有陕西过来的。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域,口音也颇为不同,即使一省之中,由于家乡距离甚远,口音也往往有较大差异。

好在杨承祖穿越后发现自己多了个金手指,就是能听懂各省人的言语,自己说的话,别人也能听懂。这个金手指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有用,否则就算把他扔到这里,也不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

这些百姓都是难民,人离乡贱,彼此之间就靠抱团来增加安全感,话也比平时多些。“这次咱们湖广闹灾,接着又说要打仗,简直是没人的活路了。仙师说是让咱们往河南逃,可是看这河南也不像是有粮的样子,咱们来这是不是来错了。万一河南的黄河决了堤,咱不是自己送死了?”

“那有啥办法,家乡活不下去,就只好来别处讨生活。就算不打仗,地里没收成,官府的租子那么高,也是得跑啊。既然是弥勒佛说河南有饭吃,想来一定是不会错的。再说不走的话,也是个死啊。等到起了兵灾,当心抓你去当兵。你说说,这天下是不是要变了,怎么这万岁,居然不是老主亲生的?”

兵灾?万岁不是亲生?杨承祖敏感的意识到,这里果然有问题,恐怕这些难民决不是普通逃难那么简单。他凑过去探了几句口风,却遗憾的发现,这些百姓所知甚少,属于街谈巷议的水平,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是有高人指点,说湖广即将发生大的兵灾,再待下去,就要受兵火牵连,有家破人亡之险。如果想要活命,就得往河南跑,往京师跑,才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代是个整体迷信的时代,即使从朝廷衮衮诸公的角度,也是对于神鬼之说颇为信服,普通百姓自然对此深信不疑。而且湖广今年确实遭了灾,地里没有收成,官府偏生不减免赋税,大家怎么也是要跑的。

至于说所谓神人点化,仙师引导这类的话,于此时的教门之中,也是常见之事。倒是不能从这些言语里判断出他们信的是什么教门,又拜的是哪路神佛。

这时又听人道:“好在这里的财主有良心,方才有人说了,本庄的左员外怜惜咱们困苦,要舍上几天的粥,据说那粥是管饱的。有了这等善人在,说不定我们还能留得一命呢。只要朝廷的救济一发下来,咱们就可以不用饿死,等到百日灾解,兵灾过去,咱们就都能过好日子了。”

这干百姓接下去说的,就无非是哪家仙师的神通大,哪位仙师的道术高,还有的就是哪家的姑娘不曾看好,这出来逃难,就勾上了俊俏的后生之类的闲话。

看现在这些灾民倒是情绪稳定,没有什么倡乱的意思,但是这透露出来的消息,却让杨承祖越发觉得不对头。等他进城时,看了一眼城头上那尊碗口铳,心道:但愿这玩意不要用上。

他进城之后,也未回卫里,而是直接到衙门去拜访张嘉印。张嘉印面色凝重,显然是有心事,见他来了,忙拉着他到了二堂花厅,落座之后才道:“贤弟,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要打发人去寻你。这一遭怕是有了祸事,老兄我全要仰仗你们锦衣卫出力了。”

“大哥可是为了那谣言之事?”

“那事你也知道了?”张嘉印问完这一句忽然想到这是废话,连自己手下的衙役都知道的事,锦衣卫怎么可能不知?他从袖里抽出一张破纸“这回不光是谣言,不知是谁,已经把揭贴贴到了县衙外的八字墙上。这是要传檄而定啊,分明是有人要谋反!”

杨承祖见那张破纸上,写的既有正德血脉不真的事,又有朝政几大弊端,说其凌虐百姓,任用奸佞,导致朝政日非江河日下,自当吊民伐罪,起兵讨贼,兵锋到处举城而降,否则定叫化为齑粉,合城皆杀。

张嘉印道:“这是当初白衣军之乱时,就有人用过的手段了。大兵未到,先把揭贴发下去,让人不战自乱,先乱了阵脚。再者说来,他来或不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有了这揭贴,你就不敢不用心防范,不敢不请兵防卫。这一手段牵扯的精力,比起杀贼的兵力还要厉害几分。比起当年白衣军来,我们当初好歹还知道敌人是谁,现在却是连谁是敌人都不知道,咱们自己的人心怕是就要先乱了。”

杨承祖知道,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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