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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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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见面时,劝他几句。可如今看来,我辈的眼光远逊于石斋,这世子确实是个贤君之相,亲贤臣,远小人,不用宦官。不过这只是一面,待会等到孔州牧来时,有些话还要问问他,毕竟他是这一方父母,最清楚情形。”
不多时,院子里复响起张鹤龄的抱怨,这次是抱怨招待的规格太低,准备的太过寒酸,认为是地方官府做事不用心,怠惰公务。另外一个声音,则承认着错误,说着道歉的话。
梁储摇头道:“眼下国丧之时,诸事从简,本来就该如此。可惜啊,泥孔璋连这话也说不出来,幸亏世子贤德,否则安陆城里,必然是藩王跋扈,有司束手,黎民涂炭。”
孔璋安顿了钦差的队伍之后,就要来拜见各位传旨钦差,这也是官场礼节的一部分。不过他并没有准备土特产,也就难怪张鹤龄不高兴,可也正是因为他没准备任何土产,梁储、毛澄两人对他的看法倒是好了不少,双方交谈的气氛也很融洽。
除了问问日常的庶政外,这两位京师大佬关心的事一是兴王府在本地的风评,二是万同的死因。孔璋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将那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答案汇报上去,他并不清楚这些答案出自谁的手笔,只是早在正德病危时,安陆的几位名流就通过某些渠道,把这份答案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种表态比较清晰,如果孔璋不能很好的配合这些士绅的话,他的知州也就当到头了。这些士绅如果联手的话,摘掉他的知州印,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如预料,两位老臣听完这些汇报,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面上也不见喜怒,只是吩咐着孔璋去通知王府,准备明日迎接圣旨。另外就是吩咐着,安陆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再看成湖广的直隶州,而是要看成是国都,是嗣天子的驻地。如果世子出了任何闪失,都要孔璋粉身碎骨也难抵万一。
徐光祚等人来时,已经知会了湖广巡抚,从他那调了一支标营即将开拔过来。但是人马的安置,以及本地驻军的调度,都需要有人操办才行。作为地方官,这活自然就是孔璋的。
除此以外,辞陵、送行,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这些工作都得由安陆衙门完成,并且时间很紧。在这个时候,一些人情往来就讲究不得,就连接风宴也谈不到。吩咐完了差事,孔璋告辞而出,回到州里开始布置。
这些事事实上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在着手操办,并不会担心完不成任务。大家要做的,就是要演出手忙脚乱,连夜操办的假相,以显示自己对这一切都不知情。师爷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忙问道:“东翁,可是我们还有什么疏漏?又或者是梁阁那里又有什么新要求?”
“都不是。这种事哪会有什么新要求,无非就是读圣旨,进京,继位。现在的安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没事。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只是本官自己不舒服,心疼,主要是良心疼。我骗了阁老,骗了同僚,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骗了大明的社稷,将来或许有报应的。”
他摇了摇头,起身看着馆驿方向,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若干年后,操办这一切的人,回想起今天来,会不会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第五百二十七章龙起安陆(八)
兴王府内,哭声一片,每一个人都忍住心里的笑意,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看着那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杨承祖不得不承认,很多人都有当演员的天赋,只是看你是否把它挖掘了出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徐光祚手中接过金符开始,世子的身份就已经从世子殿下变成了嗣君殿下,等到他日入京继位,就是这万里锦绣江山的共主。甚至不用天子真的刻意提拔,只要履历上有安陆或王府为官的字样,吏部铨叙时,自会另眼看待,前程可期。
所以大家虽然表面上都哭的真诚,恨不得以身代天子,实际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心里拍手称快,感激正德死的恰逢其时。等到命世子进京继位的圣旨宣读完毕,徐光祚把金符送到了朱厚熜手中,就需要清场。王府里够资格留下的,只不过是长史袁宗皋、杨承祖以及王妃蒋氏三人而已。
张鹤龄看着杨承祖,眼睛里就差直接喷出刀来,看他那模样也知道,张鹤龄心里依旧是把兴王府当做了仇人。只不过其他人他惹不起,就只好拿杨承祖当目标。梁储、毛澄则与朱厚熜商议着,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启程,又该准备多少物品,使用什么礼节。
这时候就看出谷大用终究是欠了火候,梁储毛澄做的,其实和谷大用没有本质区别。也是在新君的面前博印象,套交情,希望能在皇帝心里留下自己的名字,以后就有了重用的机会。同样是拜码头,做的比起太监来不知高明多少,既拜了山门又不失自己的身价,是那么高高在上,一副名士气派。
朱厚熜也表现的恰如其分,既有与他这个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着与稳重,也显的乖巧纯良,把内心深处的迷茫和无助表现的恰倒好处,让这几位大佬都从心里欢喜。
梁储等人抽空还可以和袁宗皋叙一叙年资,讲科分辈分,论一论科甲交情。谷大用就比较尴尬,他总不能去和王府的内侍去探讨一下大家是不是同一年净的身。文官的交际,比起这些宦官以及武将,都方便的太多了。
徐光祚则拉过来杨承祖,与他主动攀谈起来。他是与国同休的勋贵,在朝廷里向来属于不怎么和人接触的那一个团体的,在如今的朝廷上,影响也有限。可是新君即位后,这些勋贵也想要找个可靠的盟友合作,否则的话,日子也不好过。
“那精忠传的本子,是你写的?好的很,好的很啊。老夫还是路上的时候,才知道有这样的好书来着。我们徐家与魏国公是一家两房,鹏举喜欢这书,我也喜欢。等国丧过了,这书就拿到京师去卖吧,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定国公府找我,在京师我还是有些门路的。”
安陆卫已经被调动起来,在兴王府外布成阵势,临近的各州府内也将抽调官军,前来承担警备的责任。整个湖广的部队都调动起来,为拱卫天子而效力。凤立松进府时,梁储等人已经离去,王府里的人则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在猜测分析着谁有资格和万岁进京,谁又要留守在王府里。
兴献王没有其他子嗣,世子这一走,这座封国多半保不住。即使保住了,也就是个荣誉性质,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前途可言。大家都在想着门路,看看能搭上谁的关系,跟着万岁进京去。
凤立松这种武将,就只有杨承祖接待他,见面之后凤立松二话不说的,先将一个锦匣递了过去“当初在宁藩那边时,得的这些东西。这些说来,都是罪证,应该上缴。只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留在了身边,还望杨仪正莫怪。”
锦匣只打开了一道缝,就能看到光华放出,珠光宝气,价值连城。当初凤立松初进湖广未逢招安时,手脚很不干净,大军所到之处,天高三尺。
他手里积攒了一笔可观的积蓄,不过这些积蓄都是沾了血的,就算想送人,也不怎么好出手。他为了得到这个前程,花掉了其中一部分打点关节,剩下的留下做老本。这次他也是下了重注,一下子就拿出了这么多奇珍异宝,论价值,怕是抵的上杨家一半身家了。
“下官这个出身,仪正也是知道的,虽然给我这个差事,实际上,大家还是防着我的。标营那边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我的儿郎只能远远的躲着王府,稍微离近一些,就被赶开,这官当的窝囊啊。”
他叹了口气“这一年多承蒙仪正照顾,我这日子还算好过,您若是跟着万岁进了京。这安陆不知道换了谁做主,怕是我的日子就不舒坦了。仪正请在万岁面前美言几句,带上末将进京吧,鞍前马后,百死不辞!”
“凤立松,也想跟朕进京?”朱厚熜看着那一匣的宝物,也得承认这叛贼手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他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点财物还不在他眼里,不过考虑到区区一个降官,就能拿出这么多宝物,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想象。
“大哥,这些东西既然是凤立松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不用给我看的。他不是还请你吃饭么?就去吃,没什么了不起的。京里虽然催的急,可是朕也不能马上动身,该安排的事要安排,还有……要跟父皇去道个别。现在还有时间,你正好替朕去打打秋风。”
说到打秋风,朱厚熜就想起当初跟着杨承祖一起去收钱粮时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梁厚斋还有毛宪清,都拉着袁长史去叙旧了。这些老大人们号称清流栋梁,说到底和谷大用那没卵子的货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要拜码头的。不知道袁长史,会不会打他们的秋风。”
“不大可能,袁长史是厚道人,干不出那事来的。这些人想着拜码头是好事,总好过不拜码头的。若是朝廷里的各位,都真的明白该拜皇帝的码头,那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正说话的当口,房门外,黄锦走了进来,对杨承祖道:“仪正,王妃有旨,宣您过去回话。”
第五百二十八章龙起安陆(九)
蒋妃在今天的人群里,算是哭的最真诚的一个,或许在她看来,皇帝跟自己的儿子是一辈人,居然这么年轻就死了,这一点激发了她心里母性柔软的那一面。又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将坐上那张宝座,正德天子所面对的问题,也是自己儿子所要面对的问题,正德天子遭遇的危险,自己儿子也会遭遇,她心里就紧紧揪在了一处。
从大的方面考虑,她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成为皇帝,将万里江山收入囊中。可是一想到从此之后,自己和儿子的距离可能就越来越远,而原本可以安心的当个藩王,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没事修修道炼炼丹,或是祸害几个宫女。
哪怕无聊的时候拿起大锤去街上捶人,自己都不用承担任何危险,而成为皇帝,就意味着他那并不怎么宽广的肩膀上,要承担太多的责任,扛起整个江山的分量,她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铅块,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去。
王夫人、范氏和柳氏,都在凤翔宫陪着王妃,为她开解着心结。王夫人平日里是有些强势,对柳氏也不算太友好,可是这个时候,她们都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平日里的纠葛就算不上什么。
不管是遗诏还是懿旨,都没有提到让蒋妃进京,她还得留在安陆这边。等到朱厚熜成为皇帝之后,才有可能把母亲也接到京里去。从儿子落生以后,母子从未分离过,现在儿子成了皇帝,自己反倒是要和儿子分别,难道帝王之家,注定要牺牲骨肉亲情?
等到杨承祖进来之后,蒋妃就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样,站起身来,“承祖,你来了就好了。熜儿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我,一想到他要上京,哀家就觉得心惊肉跳。你是要跟他上京的,不论如何都要替哀家护着他的平安,他的安危,就交代在你身上了。”
王氏也道:“是啊,你是个武官,这事就得交给你办了。什么赏赐的话,也不多说了,护得圣驾周全,日后少不得你全家的富贵。这个担子不轻,你可千万要仔细着,不可怠惰了公事。”
“娘娘放心,臣定然忠于王事,保住万岁平安无事。其实随行的人马很多的,咱们安陆的兵将,加上沿途护卫军,怕是要调动上万人来护卫,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那哀家也不放心,先帝身在外四家军护卫之下,不也是……总之,你一定要保护好熜儿。你家这边哀家替你看着,你不要操心,保证不会有问题。熜儿带谁进京这事,以及护卫的事,就由你来操办吧,和袁长史那边商量着办,不过……大主意可以你拿,哀家替你做主了。”
通过王府保卫战,以及这一年来的相处,杨承祖给了这些人有办法,有见识的印象。尤其是蒋氏,想着三关镇那等凶险的地方,杨承祖都能把自己女儿救回来,保护住自己儿子的安全,一定没有问题。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基础,他才可以代替袁宗皋做主。
陆炳按说也该是和朱厚熜一起进京的,可是范氏身子不舒服,要留在安陆养病,陆炳就要留下来陪母亲。再者王府这边,也要留下信的过的人看守,朱厚熜也就点将让他留守。说到底,还是陆炳年纪小,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不必这么急的到京里去摘桃子。年纪的优势和劣势,在这个时候,就得到了显示。
朱厚熜的仪仗可以带六百余人,如果加上护卫,那他就能带上千人随从。作为一个新任天子,他身边肯定要带嫡系的护卫,而不是把安全交给那些不怎么熟悉的安陆卫或是标营。即便是梁储等人,也不能对这个行为说什么,这是对方应有的权力,围绕着这一千多人,就有了很大的空间进行操作。
大家都想让自己进入一千多人的大名单里,混个从龙之功,不管是王府里的人,还是王府外的人,都想着能够混进这个名单里。而袁宗皋年事已高,似乎对这事也不怎么热衷,将名单的审核权交给了杨承祖,这份利益也就交到了他手里。
投桃报李,杨承祖对于袁宗皋报来的人也不会拒绝,一律批准。不过袁宗皋在本地朋友不多,他的性子也有些清高,不怎么喜欢社交,自己也不大喜欢财货。所以走他门路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对比上千人这个大名单,所占的比例相当有限,大头还是抓在杨承祖手里。
世子成了皇帝,长寿郡主也就成了长公主,她的府门外,也就顺理成章的多了许多访客,不少人想着走通她的门路,跟王府搭上关系。不过无一例外,全都挡了驾。罗婆子身子已经痊愈,只是她那张脸,仿佛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对上谁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她的回应只有一句“我家郡主身染时疫,不见外客,请回吧。”
感染了名为“怀孕”这种时疫的朱秀嫦,则腻在杨承祖身上,两手抱着他的脖子,时刻舍不得放开。现在她的身份尊贵,关注她的目光就多了,杨承祖担任这么重要的岗位,盯着他的人也不少。两人的这种幽会,危险相当大,一不留神,就可能被踢爆,然后就是身败名裂。
可是孕期的女人本就敏感,再加上两人要分别一段时间,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杨承祖也只能抽空过来陪他。朱秀嫦用手在他身上顽皮的划着,微笑道:“那个名额,你卖了不少吧?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前头,你要是随便卖名额,害我弟弟出了什么危险,我将来就打烂你儿子的p股!”
“你知道的,我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搞出纰漏的,那些入选者里,虽然有不少人是买的名额。不过那些买名额的,都是属于才具不足的,忠诚上没问题。那些不大可靠的,连买名额的机会都没。万岁身边的人,要那么高才干干什么,只要够忠心,就够了。再说这些人里,护卫是我从仪卫司选的,都是可靠的军汉,就算是那白莲教主李福达来了,照样给他砍成肉酱。”
“呸呸呸!别提那个魔头的名字,太晦气。”朱秀嫦用自己的檀口封住了杨承祖的口,等两人纠缠一阵分开之后,朱秀嫦才道:“你那戏班子的人,我已经安排人往京里带了,路引已经准备好,护卫的人也得力,打的是官衔牌,不会有人找麻烦的。不过你让那些女人进京干什么?难道你是真的打算在京师唱你那戏了。”
“万岁答应我的么,有朝一日,要把戏唱到京里去,把它叫做京剧。我给那些戏班子编排了几出大戏,到时候在京里唱一唱,教教他们君为臣纲的道理,这些人的作用,怕是比那些军汉还要大些。秀嫦,我出发之后,家里这些人就要拜托给你照顾了,多多费心,等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从京师赶回来,拉着你的手,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第五百二十九章立后(上)
在安陆方面随行的千人大名单里,杨承祖是留了一百多个名额的机动位置的,总会有些推不开的关系,拒绝不了的人要安排进来。不过考虑到安陆几大家族的情形,这一百多人足以够用。可事实上,没过几天,杨承祖就觉得自己的名额留的太少了,怕是有些欠妥。
原本安陆本地士绅豪强们,该安排的人已经安排了大半,剩下的就是一些混饭吃的。可是没想到,周边府县中士绅的头面人物,竟是云集安陆,带着禀贴来到王府投贴下书,接着就是拉关系,套交情,最后就是安排人进来。
兴王虽然是亲藩,但是由于喜静不喜动,又一心修道,对于交际上并不怎么在意,以往兴王府能走动的人也不多。天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多了这么多世交故旧,王爷生前的至交好友。甚至还有人直接到兴王陵墓那里去祭奠故交,只是被那些护陵兵赶了出来,落个没趣。
王妃是女流,世子则一直在守丧,何况他的身份变了,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接待的工作,由袁宗皋、杨承祖这一文一武负责起来。袁宗皋这个人不大好说话,为人也很刻板,想走通他的关节实际很困难,杨承祖年纪轻,后来又知道他是能决定随行人员名单的,就成了追逐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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