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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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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只要大家一条心,没什么拼不过的。”杨承祖道:“你们想想霍虬不投贼兵,而来投奔王府,他跟咱们仇深似海啊。可他依旧要来投奔王府,就证明他相信,这一仗里,我们才是赢家。其实你们想一想,朝廷会坐视一个藩王府就这么被人破了?王登云不过五万人马而已,凤立松带出来三万?我是不信的,多半也是个诈术。只要大家坚持一两天,不管是外四家军也好,还是武昌那边的救兵也好,只要有部队来,我们就得救了。只想着活不下去,那才是注定要死的。”

他逐个走过去,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大家的年纪都比我大,官职有的比我还高,道理一定比我想的透。现在我们除了打,还能怎么样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只有这一条路了。为了父母妻儿,功名富贵,咬着牙拼下去吧。”

王立本的胖脸绷的紧紧的,挺着自己的肚子,当先表态道:“我一辈子一事无成,只有进了王府以后,才觉得我是能做一些事的。这次我想要证明一下自己可以,这一仗不管来的是三万,还是三十万,我王立本会拼到底。”

这时,外面负责警戒的锦衣卫进来禀报,万同万州牧想要进来一起议事。自从进府之后,万同仿佛丢了魂似的,提不起精神来。后来在杨承祖激励下,以血书求援兵,再之后,就帮不上什么忙。

这王府不是安陆州,他的庶务再怎么出色,也在这里插不上手。到打仗的时候,也没人考虑他一个文官能做什么,大家选择性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他怎么会主动过来?

万同脱下蓑衣之后,大家才发现,他穿的并不是平日的常服,而是只有重大朝会时,文官才会穿的公服。一旁的万嘉树,手里还为老爹托着那顶展脚幞头。

“万某今天一天在观天象,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场雨会在明天午时以前停下来。等雨一停,我想乱贼就该攻打王府了。”万同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大家发现,这个人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曾经失去的精神与斗志,又渐渐回到了这位安陆父母身上,那位铁万同,又回来了。

“本官是个文官,帮不上什么忙,虽然会观一些天象,但也没什么用。不过我既然是安陆的父母官,就只能与这座城池共存亡,明日雨停之后,本官想负责一段宫墙的守备。不管是哪一段都可以,只要我这段宫墙出了问题,大家可以斩掉我的首级。”

“州牧,何必如此……”

“仪正,能写的血书,我已经都写了。能找的关系,也已经都找了,援军该来的肯定会来,如果不想来的,我也无能为力。换句话说,万某人现在已经没了什么价值,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就让我为安陆再做一点事吧。”

风雨交加中,王府众人忙碌成一团,拉动绳索,挥舞大锤,将一间间房屋拆除。守备器械不足,就只能拆掉房子,当做滚木擂石使用。虽然现在王府人多为患,房间其实很紧张,但是面临这么大危机时,就只能克服困难。

除了军匠以外,就连王府里的太监以及一些寄居在王府里的人,也开始上去帮手,将那些拆下来的木梁和碎石,向宫墙上集中。卿云门内,王府后花园的假山、太湖石,也纷纷被拆了下来,蒋大郎单薄的身躯,在秋风冷雨中,显的分外凄凉。

陆炳见他将一条绳子搭在肩上,帮着太监去拉太湖石,忙飞奔过去,想把绳子夺过来,接着,就被呵斥了下去。“滚回你自己的位置上,有很多活要干呢,不要看着我。本王……没有这么弱,我的家园,我自己也要出一份力啊。”

长寿郡主及手下的宫女们,将弩箭搬运出来,递给了那些宦官,再由他们运上墙去。而一些仓库里的布匹、绸缎,则被抬了出来,准备作为犒赏分发下去。

徐震则从自己的住处,命人抬了几十口箱子出来“这是安陆巡检司的一点家底,大家分下去,然后好好干吧。”他抬头看了看天“娘的,这铁万同观天象很有两把刷子么,果然雨要停了,真是的,这么一场好雨,要是下他个三天三夜,那该多好啊。”

宫墙之外,雨势渐小,乱军已经开始顶着风雨列阵。大家知道,雨纵然停了,可只要风吹起来,依旧会很冷。当兵的还好一些,那些女人和孩子,在这种天气里会更苦,只有攻下王府,她们才可能得救。

一面面旗帜立起来,人马杂乱无章的挤在一处,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么多人能像昨天那样推过去,不管对方有什么手段,都能推的平。

石金梁咬牙道:“我倒要看看,姓杨的这次,还有什么花招可以使出来。”

第四百三十二章最后一搏(九)

“对面的弟兄们,我是霍虬,我是霍虬啊。在山上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们在一起,现在的头领里,有不少还是我的老部下呢。我的声音,你们该听的出来吧。”宫墙上,一只特大的铁皮喇叭探了出来,霍虬举着喇叭,朝下面高声喊着。

他本来嗓门就大,再加上这喇叭的扩音效果,声音传的格外远。石金梁目光一寒:这姓杨的果然还有手段,霍虬居然没被他杀了?他本来将那些俘虏全都处死,想用人头来振奋一下士气,打击一下守军的信心。可是没想到不等他丢出人头,对方居然先进行了喊话。

现在雨还没停,并不利于发动进攻,再说就乱军的软弓,在这种天气里,也别指望伤到任何人。对于霍虬的言语,叛军还真找不到什么方法来控制。

“弟兄们,你们不要再受骗了,石金梁骗了所有人,他把圣库的财宝,都运到了山里,负责押运的,是九爷雷奋起。我被选为护送队的一员,对这事最清楚了。你们如果不信我,可以看一看,九爷还在不在队伍里。他已经认准,咱们输定了,之所以要继续打下去,只不过是要你们当炮灰而已。等到仗打到中途,他肯定就跑了,带着我们的钱,去过好日子去了。”

“顺德军已经让我们停止进攻,可是他!他还要我们进许攻打王府,即使你们打进来,又能怎么样?顺德军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能不能打的赢顺德军?”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这种话我曾经也信过,结果呢?你们看看身边,还有多少熟面孔,刚刚认识的人,第二天就可能不见了。你们放的下心,把后背给别人?安陆人,你们和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种人,我们不放心把后背给你们,就像,你不放心把后背对着我们一样。”

“你看看你们手里的兵器,不过就是木棒而已,连件象样的护身甲都没有,就这,也叫部队?我来告诉你们,你们对我们而言是什么?是炮灰,是送死鬼,是箭靶啊。你们唯一的价值,就是用身体,去让官军多消耗几枝箭,消耗的越多,功劳就越大,我们睡你们老婆妹子时,就会多用一点气力。”

“不能让他再说了!”石金梁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牙齿咬的咯咯做响。他没想到,霍虬的口才居然会这么好?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会他的?而且他发现,下面带兵官有不少人在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难道真的是在找九哥雷奋起?还是在试图找到几张自己熟悉的面孔?

任横行道:“这事是我安排的,我去斩了他。”

“大哥,现在还不到你出马的时候,全军进攻吧。”甚至顾不得天上还在下着雨,石金梁脱了蓑衣扔了斗笠,抓起鼓槌,在那牛皮战鼓上死命的敲击起来。

“咚咚咚!”急促密集的鼓点响起,地狱再一次打开了大门,准备迎接访客。部队跑动起来,赤脚、草鞋、布些、军靴踩在泥水里,溅起一团又一团的泥垢。不管怎么样,眼下还是石金梁的人马占据上风,不至于霍虬喊几声,就大规模倒戈,队伍还能维持的住。

可是冲锋之中,还是有人向着上面大喊道:“霍虬,我是常河,常胖子啊。咱们是老弟兄了,我要你一句实话,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官兵拿刀逼你说的?”

“废话,这种事怎么逼啊,你自己难道没长眼睛,不会回头看一看,你要是能找到九爷,我立刻跳下来死给你看。”

类似这样的对话,王府的各处都在发生,而发问者基本没有士兵,而都是手握一定兵权的军官头目,他们发问时,自己的部队就会停下来,护住主官。由于这些人都算是军中有身份有地位那一类的人物,也没人真的敢把他撞翻在地,从其身上踩过去。

即使是石金梁听到这些问话后,也不敢真的下令,把那些军官都斩了。因为他们人太多,如果说霍虬的逃,只带走了三百来人可以接受的话。斩掉这些军官,恐怕会引起几千人的反水,那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王爷,我们跟着您鞍前马后这么久,从来没叫过苦,也从来没说过不字。您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今天只要您一句话,九爷,到底在哪?”一位本该担当选锋队队正的军官和两名中军军官,都跪在石金梁的面前。

他们的神态很恭敬,没有任何冒犯之意,但是他们全都离开了自己的岗位,回到了后军。石金梁面色铁青,任横行勃然变色“你们难道想要临阵脱逃么?真当我斩不得老兄弟?”

“大爷,小的们不敢这么想,更不敢这么说。我们不怕死,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只要说一句九爷在哪,我们现在立刻就到不回军里,第一波杀上墙去。我们跟了大爷这么多年,只想上路的时候,不再糊涂。”

石金梁看了看身边,即使是亲兵扈从里,也有不少人偷偷向这边看着。虽然亲兵队不可能谋反,但是这不信任的种子,怕是已经种下了。他制止了想要格杀这几个军官的任横行,而是亲自走过去,把几个人搀了起来。

“是法平等,不分高下,大家都是弟兄,何必如此呢?九哥是奉了我的命令,执行一件秘密军务,这种事是不能拿到大庭广众下说的。霍虬那狗贼就是因为吃准了这点,才会去制造谣言,你们是老班底了,不要被他的话动摇。我石某向来和弟兄们一条心,怎么会做那等事?告诉大家,王府打下来之后,东西随便分,就不交圣库了。现在,回到你们自己的位置上去,大家打进王府,过好日子。”

这几名军官转身离去,石金梁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微微有点发涩,大概是雨水流了进来吧。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部下,敢于离开岗位,向自己来问这种问题了?军心……已经动摇了么?

“石王爷,不必往心里去,只要打一个胜仗,军心还是能稳定下来的。至于霍虬那些乱贼,只要斩下他们的首级,看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红儿好言安抚着,阵阵体香冲入鼻孔,似乎让石金梁的心,略微平复了一些。这女人确实是个尤物,即使是不好女涩的石金梁,此时对她也多了几分惦记。甚至于为了她第一次违反准则,偷偷留下了一些上好的绸缎。

“吩咐下去,把那些棺材准备好,只要雨一停,就给我去炸掉这些宫墙!”石金梁一边传着命令,一边看着眼前的军势“我军十倍于敌,只要冲上去,就一定能赢。来人,持我大旗为引导,我就不信,就凭一个霍虬,就能坏了我的大事?”

第四百三十三章最后一搏(十)

石金梁的部队在人数的绝对优势下,依旧是以势无可挡的态势,向着兴王府平推过来。霍虬等人的喊话,从大的方向看,并没对这支部队的进攻,造成什么影响,最多只是迟滞了一下进攻的步伐。

如果说原来的乱军,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冲向目标,在喊话之后,这头牛的步伐有点乱。但依旧以势不可挡的态势,横冲直撞了过来。只是以往的进攻,不管配合上存在多少问题,节奏上有多混乱,但至少能做到行云流水。可是这次的进攻,就仿佛是一部老式影碟机,在播放一部质量欠佳的碟片,总是不自觉的发生了一些卡顿。

某些士兵不愿意站在另一些士兵前面,有一些团体也不愿意从在其他团体前面,往往为了等,部队的步子就不自觉地顿了顿。前些次冲锋的时候,大家嘴里喊的都是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可是这回的冲锋中,喊的内容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

“老霍,快回来吧,石王爷说了,打下王府,财宝女子随便分,不入圣库。我常胖泼了命,也要为你把罪过都免了,快投诚吧。”

“投个腿,石金梁说话也能信?他还说要用圣库的财富,为咱们买兵器,买衣甲,买粮食呢。结果呢,现在那些财富都被他运到了山里,你看看大家拿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他的话,我是不会再信了。不过常胖,你冲的太靠前了,你身后安陆人有点多啊。”

由于雨刚刚停下,奴弓弦还是有点发软,威力并没有充分体现出来。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发动进攻,效果应该很显著。可事实上,乱军的进展并不顺利,各处的攻击,总是在紧要的时候发生卡顿,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败下来。

石金梁的亲兵队已经上去杀了一些人,但是却无助于改善这一情况,进攻者明明掌握着主动,可是士气就是提不上去,进攻的有气无力。

部队之间配合上也出现较大问题,原先这些部队的配合就比较生疏,不过磨合下来,应该是越来越好。事实上这次的进攻,配合上糟糕的一塌糊涂。往往是士兵们拼命寻找着熟面孔凑在一起,而脱离了原有的建制,下面的小头目,也放纵这种行为,甚至参与进去。

一支部队有意的避开另一支部队,选择与自己口音接近,或是长官以往相熟的部队靠在一处,开战前的布置,全都落了空。不过纵然是这样,并不代表王府的防卫就很轻松,毕竟进攻方的人数太多,即使犯了这样或那样的错误,对于防守方来说,根本感觉不到这些错误的存在。整个王府的防卫,就像一根绷直的细线,只要略微一用力,下一刻就会断开。

大家还是要承认,霍虬这些人的威力,几乎能抵的上几千战兵。在他们的喇叭攻势下,乱军几次有威胁的进攻,都因为自己内部的问题,而莫名其妙的失败。再者就是守军勇于发动白刃战的斗志,也同样令乱军不敢直面。

当乱军好不容易杀上宫墙后,官军立刻列开队型杀气腾腾的冲上来,把乱军的队伍捅穿、碾碎。这种作战的结果,固然是将叛军一次次的冲锋打击,伴随而来的,也是自己一方伤亡数字直线攀升。

求援的信使一个接着一个,让杨承祖本来已经到了极限的部队,更加捉襟见肘。他并不是一个懂得作战的人,事实上,现在他的军事知识,大多来自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这种场面,已经超出他所能应付的上限。每时每刻,他都感觉下一刻就要失守,整个战线就要瓦解,只是下一刻总是能撑住,然后这种感觉继续袭来。

“杨仪正,让我去见一见我的人,给我一个机会。”霍虬这时走过来,对杨承祖施了个礼,他的三百多人,进府以后大多被关押着,但是并没有被杀。身体也基本正常,确实可以使用。只是如此庞大的一支壮丁,杨承祖使用起来,并不能放心,因此一直在犹豫。

“我说了那些,肯定是回不去了,要说现在最怕石金梁打破王府的人,其实是我。”霍虬直言不讳“白莲教对待叛徒的手段,你们是不会想知道的,所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对的住你们。”

“好吧,让他去和他的人说一说,不过你要保证忠诚。否则的话,即使我们抵挡不住叛军,也有把握先杀了你。只要将乱贼杀败,将来我在王妃面前为你求情,保你荣华富贵不可限量,锦衣卫那边,已经给你补了个名字,并且弄了一份你受命潜伏的文书,只看你自己会不会做了。”

霍虬磕了个头,在几名士兵陪同下前往走下马道,一边的郝青青因为射了太多的箭,胳膊已经抬不起来。只是仍然紧跟在杨承祖身边,一步不落。“当家的,用他们行么?万一再反水一次……”

“我想不至于,至少在这边,他们可以保证吃上肉。在那边,可是享受不到这个待遇,这些人是为了活下去,而当了乱贼,我给了他们活的更好的希望,他们应该不至于还蠢到非要去选择死亡。再说眼下,是个人就得用了。”

乱军方面面临的各种问题,在庞大基数面前,都被掩盖了下来。不管这头疯牛是如何的步履蹒跚,可是靠着巨大的惯性冲过来时,都不是人所能抵挡得住的。这些乱军中有不少人已经离心离德,但这不代表他们要投奔到王府这边,而是想着杀进王府,捞一票然后走人。

在这种思想下,每一枝部队的进攻力度并不能算小,只是他们要分神防范背后,不敢全部投入而已。

杨承祖从滑县带来的那些卫队,已经出现了伤亡。王铁头和宋国恩都带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是两人依旧咬着牙,拱卫在杨承祖身边。郝青青则靠在杨承祖的身上,懒懒说道:“好想,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好想听他叫我一声娘啊。不过恐怕没机会了,如果顶不住了,你就带着我,一起跳下去吧。到了奈何桥,不许喝孟婆汤的。”

又一支人马呐喊着,顶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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