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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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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见不好。你肯帮忙,小妇人很是感激。家里的生意其实都还好,就是缺银子周转,只要过了关,依旧是场大富贵。到时候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范进哼了一声,“夫人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如果本官贪图金银,趁现在把杨家吞下去不是更好?别以为我做不到,以你杨家现在的情形,只要本官把你们的窟窿说出去,三天之内,债主就能把这宅子拆个精光。以官府的权力,本官稍微用点手段,从中赚几万两银子轻而易举,杨家能给的回报有这么多么?别说重振家业遥遥无期,就是商贾之家的信誉,我也不敢相信,升米恩斗米仇,到时候说不定杨家还拿我当仇人来看。再者,杨家有什么值得我救的?他们做的坏事有多少,你我心里有数。光是这几日,本官接到的状子,就足够把杨世达砍头好几次的。这样的人家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上元县老百姓只会说一句大快人心,报应不爽!”

    宋氏知道范进说的都是事实,想要辩驳几句,却无从开口,只好问道:“既然如此,那大老爷何以还要帮杨家渡过难关?”

    “我不是帮杨家,而是在帮夫人。夫人的艰难,本官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许不忍。不忍心让你辛苦维持的家业,就这么败了。更不忍看着夫人受窘。尽自己所能,帮你一把。但是本官的援助,也是有条件的。井中救人那种事,我不会做,最多是给你们一张梯子,让你们自己爬上来。如果给了梯子还不肯爬的,那就活该淹死。而且这种帮助,是要回报的。”

    “不知……大老爷要什么回报?”宋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已经猜出了答案,却不敢说出来。

    范进微笑道:“夫人这么聪明的人儿难道猜不出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

    两个人都不在言语,只那么沉默着。范进就站在那里,不动如松,以上视下看着宋氏,仿佛是征服者在审视着自己的战利品。

    宋氏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鼻翼轻轻抽动,呼吸短而急促,目光越过范进,飘向了书架。

    那一卷卷佛教经文,大德梵音从她眼前一一掠过,但是满天神佛显然救不了人间危局。风不摇,蝉不叫,去拿点心的丫鬟也没能及时赶回撞破僵局,时间仿佛凝固了,偏僻的书房此时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过了不知多久,宋氏的手动了。

    初时缓慢如挂千钧,随后动作便异常流畅轻快。

    她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后拿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随后将剩下的半杯茶递到范进面前。“妹夫,这么热的天,你想必口渴得很了,若不嫌弃,就喝了这半杯残茶。”

第四百零三章 浪子回头

    终于有风吹进这偏僻的书房,房间里终于有了些许清凉。

    范进终于回到了坐位上,两人面对而坐,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此时不管是谁一步冲进来,都只会觉得这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社交。当然,就在方才,范进将那半杯残茶就着宋氏嘴上的胭脂一起喝下去的情景,自是无人得知,或许只有这满房经卷可以做个见证。

    虽然只是唇舌接触,并未剑及履至,但是两人的关系既已踏出去,便不可能回到从前。宋氏的神态间并没有太多羞涩,反倒是多了几分坦然。或许当她敬茶时,就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觉悟。能在少时就出来操持生意又能在杨家做当家儿媳妇的女人,本就不缺乏决断,既然已经决定做出交易,也就没了反悔的余地。

    她的脸上重又现出笑意,目光里则多了几分媚态。“本以为妹夫乃是个正人君子,谁想到也是个不老实的。这事要是让郑婵妹妹知道,我今后还怎么去衙门?”

    “听夫人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会经常去衙门了?那敢情好,婵儿是个很豁达的性子,不会介意的。”

    宋氏呸了一声:“妹夫好无道理。我也是良家妇人,非是那闲花野草,任你耍笑。休想让我和她一起陪你胡闹。何况我是有夫之妇,妹夫乃是朝廷命官,一县父母,闹出些事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是个读书人最讲涵养,总不会学那村夫野汉,猴急的不得了吧?来日方长,早晚我们有机会,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我可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与了你,你若是骗我,我便死给你看。”

    范进也知,此时此地绝对不是做襄王一会的场合,再说也不能尽兴。他点头道:“夫人的话我明白的,我也不是个急性子,不会急在一时,再说我相信夫人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尔反尔的蠢事。”

    宋氏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奴家单名一个瑾字,这名字除了杨世达那死鬼,就只有妹夫你一个人知道了。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便唤我的名字就好了。你可把这名字记牢了,不许忘掉。你们男人的把戏我清楚着,到时候要是只心肝宝贝的乱叫,我可不会答应。”

    看似正襟危坐,实则说着情话,这等媚态任是脂粉班头也不禁一阵心神摇曳。范进道:“瑾儿放心,你的名字我是不会忘的。那你以后也不必叫我妹夫或是大老爷,叫我退思就好了。”

    “才不呢。你们男人那点骨头我还不知道?恨不得人家叫你们老爷啊,好哥哥的才舒服,说不定我叫你妹夫,你倒是更欢喜些呢?”宋瑾飞了记媚眼过去,又掩口一笑,“我也是不明白了,放着那么个比我美也比我年轻的大闺女不要,非要缠着我这个妇人,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糊涂。”

    “我的心意昨天说的很明白了,瑾儿何必疑心?要知道,今天有多少士绅商贾上赶着要和本官合作,只要我点点头,金银美人唾手可得。若不是念着瑾儿,我哪会到这来坐冷板凳。倒是瑾儿的心思,我可是猜不透。你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迫不得已?”

    范进的目光灼灼,如同两团火,烧得宋瑾身上阵阵发热。她整个人几乎要燃烧起来,心里的面诸般念头纷起,抓起茶碗想喝水,却想起方才这茶以被自己口口相渡喂了给对面的男子。只好一把抓起范进的杯子,把茶喝了下去。

    “你这冤家好无良心,难不成方才那事还能是假的?你也不想想,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我去招呼谁不好,为何单来这偏僻地方招呼你?再说了,我若真是对妹夫无心,又何必把扣儿打发走?我一个妇道人家,这种事……又怎么好先开口?”

    看她那似乎受了无限委屈,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范进哈哈笑着,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瑾儿了。来来,擦擦眼睛。”

    “哼!”宋氏一把夺过手帕,却塞到荷包里,“这帕子我留下了,将来你若是负了我,我便拿帕子找婵儿妹子说理去。这些年我操持生意,与外人交涉,不知有多少男人围着我的裙子转,我几时给过人好脸色?便是杨世达在我面前,亦是得伏低做小才许上我的床。也只有你这狠心的冤家,才能欺负我。在句容这么好的机会不肯把握,偏要在人家相公眼皮子下面来偷,你才满意是不是?”

    尤物,果然是尤物。

    范进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的眼光没错。宋瑾这种女人中的女人,既不同于清楼中的女子,亦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她知道如何撩拨男人,如何让男子心动,偏又有着良家妇女的矜持与羞涩,不会让男人轻易得手。这种得失之间的尺寸拿捏,正是她的魅力所在。这几句话看似埋怨,实则是在挑情,此等风光,自是那位青涩稚嫩的表小姐所不曾有。

    固然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一言难尽,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找这么个女人做青妇的话,倒是个很好的享受。这个过程不会太容易,即便是现在,她恐怕也不会随便就让自己解开罗带为所欲为,但是这种征服与追逐的过程,会让果实变得更加美味可口。

    范进道:“如此说来,瑾儿在句容时便想着来偷我了?”

    “是啊,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一心帮你?就花家那点小生意,我压根就看不上眼,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才去和他们合作一下。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当初的随意手,反倒成了条退路。那是我用自己名义做的生意,和杨家关联不大。如果杨家真倒了,人家也总算有一点小生意,可以糊口。可是杨家人就惨了,男女老少百十来人,又都是吃惯用惯的,到时候难道去做花子?”

    范进知她话里有话,“瑾儿不必盘马弯弓,我说过了,看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落井下石杀肥鹅。能帮,我一定会帮,但是我总要知道具体情形,井下救人的事,自不能做。”

    “真实情形……冤家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昨天你便看出这家的底细了,情形便是你看到这个样子。”宋氏用哀怨的目光看了一眼范进,

    “杨家即使家大业大,又哪有那么多富裕银两做为周转流水使用。何况杨家从老太爷那辈,便没出什么太出色的人才。大家只是守成,勉强维持着局面,到了这一代上,几个兄弟又都手头散漫,个个都与钱财有仇。一座金山也架不住这般使费,如今的杨家又哪里拿万把两银子来赔?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要提走存银,一旦舆论风起形成挤兑,便是神仙难救。若是前两年你来做知县,我保你每天睡在温柔乡,钱谷赋税分文不愁。可是现在,便得是你这冤家来救我了。”

    “那你说说看,我怎么救你?”

    “就是方才那话了。”宋氏妩媚地一笑,“只要衙门与我们合作,我再让人拉几车银子到衙门里去,告诉他们我手头有的是钱,那些人对我们就会有信心,不急着提款,说不定还能存一些进来。至于黄太监那里,万把两银子,咬咬牙,怎么也能拿出来。”

    “这只是开始,过了五月节,就是中秋,到时候又是一笔利息。光是这么寅吃卯粮,可不是个长事。”

    宋氏道:“这我也知道,可是没办法,不如此,连眼前这关都过不去,就提不到其他。妹夫不是说,有办法帮我们么?我这可就等着你救命了。”

    范进一笑,“办法我自然是有的,但是现在……不能说。要么你来衙门,要么你说个地方,我们平心静气,仔仔细细地说给你听。”

    宋瑾的脸一红,嗔道:“没个正经话,拿这事当由头只想着欺负人。眼下你看看是什么时候?我这时候要是……要是去见你,怎么对的起阿翁阿姑。”

    “瑾儿自己权衡,我不多言,我说过,我不喜欢勉强谁。但是想要听我的消息,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与衙门合作的事,你或者世达兄谁来都行,全都可以办。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来,世达兄这么忙,还是不要劳动他的大驾。”

    房间重又陷入沉默,两人相对无语,宋氏自成年以来,与不少男人周旋过,包括黄继恩、冯邦宁这等人物,亦能从魔爪下逃脱得保清白。因为丈夫的不忠,在与男子的交往中,也曾动过报复丈夫,寻一面首的打算。但每次真到要迈出实质性步子时,却又及时退回来,始终未曾逾越雷池。在丈夫面前始终趾高气扬的底气之一,也是在此。

    那几次经历里,包括在句容差点和自家小叔有些手尾,都是在她控制之内。进固然能进,退也能退的干净,不给对方抓住什么把柄,也无从要挟她。那些男人飞不出她的掌握,尽在控制之中。

    可是对于范进,她知道自己是控制不住的。这个男人的权力才智都非自己能及,如果两人的关系真的逾越了那条线,将来的后果如何,却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她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有野心,但是他的野心有多大,却是看不出来。自己赔上身子,到底能不能填满他的胃口还在两可之间,如果这只是个开始,未来对方以此为跳板登堂入室,将比黄继恩和冯邦宁加起来都难对付。

    心内无数念头转来转去,一方面确信范进有着令自己家转危为安的能力,另一方面却又在考虑着,为了这个能力自己付出的牺牲是否过大。就在她百转千回,不能决断的当口,扣儿终于回来了。

    仿佛什么都没看出来的丫鬟,将点心摆在桌上请范进享用,范进却没吃,而是问着老太爷的身体,得知依旧不见好转,亲戚们都不能探望后,摇头道:“看来今天是没机会探望杨老爷了,改日本官再来。替我向世达兄表示慰问,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到衙门来找我。”

    见他起身要走,宋氏连忙道:“大老爷别急着走,小妇人吩咐厨房为大老爷准备酒菜,用过饭或许就有时间了。”

    “府上有此逆事,范某哪还能如此不知进退?只请夫人记得和老夫人那里讨个章程,这门亲事看看能否做成。当然,这也要问表小姐的意思,不能勉强。还有,这一两日间,还请府上派人到衙门里,把合作的事定下。事情很急,不能再拖了。”

    宋氏将人送走,回内宅时,人便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到了晚上吃饭时,人也没什么精神。反倒是杨世达得知范进的合作意向后及是兴奋,他今天陪黄继恩磨了半天牙,又送了他几样古董,终于谈好了条件,六千两银子只提一千两,其余五千两多付三个月利息,就可以宽限一段时间再提。

    由于县太爷来了这一趟,又承诺和杨家合作,这些亲戚大半放弃了提款,准备再观望一段时间。这一来银根的压力大为缓解,总算可以长出口气。等到熄灯时,杨世达看着妻子那光滑的脊背,柔声道:

    “瑾儿,前几年为夫很是荒唐,你受委屈了……这回上用缎掉色的根子也在于我。那时候我正恋着张狗儿的浑家,嫌他碍眼,将他打发去采办染料,自己好去偷他老婆。不想他买回来的染料都是次货,闹了这么一场意外。现在想想,他那浑家又哪里比得上你?”

    “如今家里这等模样,自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爹的身体已经注定好不了,以后这个家,就地诶靠你我支撑。我发誓,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不去做这些混帐事,咱们……重新开始。等我治好了病,就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娘子,我今后一定改好,你肯原谅我么?”

    宋瑾只将背对着他,沉默不语,杨世达只当妻子还在生气不敢再说。可就在杨世达即将睡去的当口,宋瑾忽然转身抱住杨世达道:“相公,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将来肯学好,为妻……永远等你。”

    两人成婚以来,这还是宋瑾第一次如此温柔,杨世达既喜且愧,抱着妻子道:“娘子……我……我肯定学好,我发誓……再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次日清晨,两眼红肿的宋氏叮嘱着杨世达到衙门里去找范进谈合作订立契约,随即又将扣儿叫到面前道:“扣儿,我待你好是不好?”

    “小姐待奴婢天高地厚,叫奴婢粉身碎骨奴婢也无二话。”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就行。去衙门,找范大老爷……谈合作。”

    扣儿愣了愣,随即面色一红,“小姐……您……您为何让奴婢……”

    “我想过了,相公不仁我不能不义,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杨家的媳妇,总要对的起阿姑阿翁。何况世达已经浪子回头,我更不能负了他。原本是想着豁出去不要脸皮,保下全家生计,如今看来不赔上身子,也可以有救,我就不能再去做那没廉耻的事。可是范大老爷那里的过门一定要打,如今就只有你才能救我。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第四百零四章 祭品

    扣儿坐到梳妆台前,机械地涂抹脂粉装点自己,又将那些平日精心收藏舍不得戴的首饰插在头上时,大脑一片空白。小姐许诺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已经全不记得。只记得小姐在哭,自己跪下来磕头,最终便是如此了。

    做丫鬟的女人,都是苦命的。相比而言,自己还算是比较有运气的一个,从小跟了这个强势的小姐,在家里很是霸道,她的东西不许别人碰,否则就要大吵大闹。也正因为这一点,自己被保护的很好,即使出落得清秀可人,也没人敢来染指自己。

    等到过门之后,作为陪嫁丫鬟她已经有了被姑爷弄到床上去收房的觉悟,尤其自家姑爷本身也不是个省油灯。可是因为小姐的霸道,两夫妻因为男人拈花惹草的事常打饥荒,姑爷也就不敢碰自己。最多偶尔讨些手口便宜,其他不敢做。几次借酒盖脸想要占有自己的行为,也被小姐破坏,因此得保完璧。

    扣儿不是个爱做梦的女孩,见的多了,心智早已经成熟,没存着什么幻想。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只属于小姐,之所以保全着,无非是小姐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献祭出去,换取最大利益,如是而已。

    是以她早早的就认命了,没想过能嫁一个爱自己或是自己爱的男人,只求将来做妾之后不要被小姐嫉妒。自家小姐的手段自己清楚,得罪她一准没好下场。如今,就是到了自己该献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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