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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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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朝会的重心就是封赏。
  封赏过后,朝会也到了尾声。
  不过裴旻在散朝之前,如约的向李隆基申请辞去了自己河西、陇右支度使、营田使的权利,并且辞退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的职位,说道:“之前军情紧急,是非常时刻。承蒙陛下重托,授予河西、陇右支度使、营田使以及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而今贼患已去,特请辞诸位,委任贤能担当。”
  裴旻此话一出,再次让诸多文武讶然,均想不到在这时候,他居然没有趁势揽权,而是主动放权。
  一时间,李元紘脸上甚至露出几分羞愧,觉得自己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宇文融是一如既往,眼中倒是露出一抹喜意。
  李隆基怔了怔,作为一个心大的皇帝,他不介意忠于自己的臣子,手中有多少实权。
  不过裴旻既然说到这事,也不好拒绝,道:“河西、陇右支度使、营田使朕应允了,但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依旧有爱卿担任。除了爱卿,朕可找不出第二人能够镇住西域诸王。而且阿拉伯此次虽为裴卿击败,但他们依旧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由静远负责西域一切事物,朕也安心。”
  这一任命,他没有给裴旻与百官说话的机会:因为他是唯一的选择。
  裴旻自是无法拒绝。
  接下来是李隆基为裴旻一行功臣设庆功大宴,四品以上的官员作陪,并且让梨园一众宴会献舞。
  四品以下的官员,连作陪的资格也没有。
  但是他们不可避免的将封赏的细节传扬了出去,在长安也引起了轰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的长安话题风云儿早就一去不再了。
  只有在裴旻打赢一次胜战,或者干成某件壮举的时候,才能听到一二。
  但随着他此次入京,随着开元朝第一个异姓王的头衔,花落此间,顿成长安上下的谈资,诸多说书人发现大爷始终是大爷,一点没变。
  宴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李隆基与裴旻独处的时候,李隆基不满道:“朕观静远在河西、陇右干的不错,此次西域大战,你调度有方,陇右、河西经济井然有序,还有西域的军屯,都干的异常出色。朕就记得一人,他叫什么来着,对,牛仙客。我看过他上表的清单,朕记忆犹新。他有过一次上书,朕记得清楚……”
  “月支钱五十六万三千六百二十一贯九文,米九万四千五百三十六石,他将钱粮供给的数字居然记载的如此清晰明了,让朕大吃一惊,是个人才。而且根据他统计的数据,静远在河西、陇右之地就筹措了八百万贯的军费还有十万石的粮草;军屯所得,更是达三十多万石,为朝廷节省了大半年的军饷以及四个月的粮食供给。”
  “在这方面,历代支度使、营田使都比不上你,跟你一比,那些原本的干吏,一个个都成了废材了,朕觉得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裴旻摇笑道:“这也是陛下恩威所致,与臣没有多少关系。凉州、陇右一地是我朝仅次于京畿、洛阳的经济商业圈,与京洛不同,京洛四通八达,连接华夏各地。即便失去西域商途,依旧有着诸多的商业渠道。就算失去西域商道会伤筋动骨,也伤不了根本。”
  “凉州、陇右的商圈却不一样,他们能够取代太原、河北靠的就是西域跨国贸易。一旦西域商途受到波及,他们的生意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商人,精着呢,我这边能不能取胜,与他们的生意完全连在了一起。问他们捐献一些军费,只要不是傻瓜,都愿意出钱出力。”
  李隆基道:“那也是静远让他们信服所致,他们相信静远能够取胜,才会慷慨解囊。换作别人,未必要得到那么多钱。”
  裴旻也很会说话,道:“还是因为臣的背后有大唐有陛下,没有陛下在后面支持,他们哪来的信心?”
  “这倒是!”李隆基很不要脸的一口承认了下来。
  裴旻缄默了几秒钟,说道:“另外臣还有一点顾虑,朝中有一些官员反对外臣势大,他们的理念陈旧,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故而相比全盘反对他们的观点,臣更加希望寻得一个折中的方法。目前没有一个好的对策,但维持将相和是其一,其二臣也不希望见到边帅将军、粮、财三权死死握在手心。臣始终相信边帅对陛下的忠心,但人各有志。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一些宵小,即便是贞观朝,依旧有侯君集谋反一事。将边帅的权力,由粮、财分割开来,能够有效的防备这点。”
  他这一番话,完全是针对安史之乱有感而发的。
  李隆基太相信自己了,相信自己能够驾驭一个个骄兵悍将,故而为了军功,毫无节制的放权。
  这才让安禄山有了崛起的机会,不然凭借一个安胖子,焉能挑动天下大乱?
  为了不重蹈覆辙,裴旻除去了杨国忠,控制住了李林甫,还将杨玉环接到了凉州。
  唯独安禄山还不知所踪,这安胖子不除,裴旻心底难安。
  尤其是李隆基已经不是早年的李隆基了。
  即便是裴旻自身也感受的到,现在的李隆基倾向于无为而治,放权于大臣,而自己抽得空闲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对此裴旻也有心无力,李隆基就是这个性格。
  裴旻也只能劝说,并不能强迫他改变。
  历史上任何一个意图强迫皇帝干某件事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
  哪怕是寇准这样的名臣,也是蒙冤遭贬,最终客死雷州。
  李隆基也能体会裴旻的用心,感慨道:“满朝文武,唯静远一人有此觉悟,不计价在乎个人得失,一心为朕着想。不过静远这是多心了,朕威加四海,天下臣服,万众归心,就不信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防反朕?”
  裴旻心底吐槽:“这Flag立得,何来的自信……”
  他闷声道:“只是怕个万一……”
  李隆基也知裴旻好心,一口应诺道:“朕会注意的。”


第二十二章 来至首相的赔罪
  李隆基到底听没听进去,裴旻真不知道,但现在唐王朝的局面比之历史上要好上千百倍。
  唯一的弊端就是王鉷与杨婕妤。
  此二人的威胁固然比不上李林甫、杨国忠,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恣意妄为,将大唐的大好山河葬送了。
  庆功宴在兴庆宫的花萼相辉楼举行。
  花萼相辉楼是兴庆宫里特别的一个建筑,因李隆基的地位是受长兄宁王李宪,次兄李捴辞让而得的。
  为了感念哥哥的德行义举,继位以后,李隆基在兴庆宫里专门为他们弟兄修建了花萼相辉楼,他携弟兄们时时登临,一同奏乐坐叙,一起吃饭、喝酒、下棋,赠金银丝帛取乐。
  在这花萼相辉楼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床,一个超长的枕头和宽大的被子,就是给他们五兄弟一并同塌而眠,同枕而睡的。
  但是随着老二李捴的早亡,老四李隆范的病故,花萼相辉楼渐渐不复以往热闹,成为了兴庆宫内的宴会娱乐场所。
  花萼相辉楼由双层廊庑环绕,空间构思新奇活泼,建筑富丽堂皇。
  裴旻早年多次来此,到不觉得新奇。
  李嗣业、折虎臣、高仙芝、李翼德等人却如乡巴佬进城一样,看的眼花缭乱,一路走到大殿都是啧啧称奇。
  宴会自然是以裴旻他们一行人为首的功臣为主。
  而且每一个人身旁都有官员相陪。
  裴旻这位异姓王理所当然的位于首席,让他意外的是陪他一并喝酒的居然是唐王朝现今的首相李元纮。
  裴旻客气一笑,做了表面功夫。
  不管怎么样,就算裴旻不喜李元纮屡屡针对,却也不愿意弄出一个将相不和的事情出来。
  很意外,李元纮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尴尬,随即又坦然的一笑。
  那笑容有些亲昵,笑得裴旻都有些莫名其妙。
  随着宴会的开始,梨园的歌姬舞姬鱼贯而入。
  他们早已身经百战,老练熟悉的吹拉弹唱,带动起了宴会的气氛。
  “武威郡王!”
  裴旻一时间还不习惯这样的称呼,顿了顿才发现是叫自己,赶忙举起了酒杯说道:“李相!”
  李元纮道:“老朽这一大把年纪,是越活越回去了。与郡王的大仁大义相比,老朽可谓迂腐不堪,所行所作之事,羞煞世人。今日,在这庆功宴上,老朽自罚三杯,向郡王赔罪。”
  李元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裴旻有些措手不及,很快也定下神来,说道:“李相客气了,您为民请命,宁移南山而不改判的事故,人尽皆知。旻,末学晚辈,岂敢受这三杯之礼。在下与李相共饮。”
  裴旻说的是李元纮早年最出名的一个案子。
  那还是武则天时期,神龙年间,李元纮迁雍州司户,一贯尽心尽力,公正不偏,深得当地士民信赖。
  当时,太平公主纵容家奴强行侵占某寺院里的一盘石磨,寺僧不服告官。李元纮受理此案,秉公执法,不畏太平公主的权势,立即判还僧寺。
  雍州长史窦怀贞畏惧太平公主,慌忙去找李元纮,让他改判。
  李元纮执正不挠,直接在判决书上写道:“南山或可移,此判终无摇。”
  对于这个例子,后世也衍生了一个成语叫做南山铁案,以形容判定、不可改变的案件。
  裴旻与李元纮互饮了三杯。
  李元纮叹道:“某终于明白,为何昔年姚相,宋相对裴国公都赞不绝口。与郡王相比,我等这些看似为国为民之举,其实就是枉做小人。若非今日的陛下点拨,老夫恐怕会成为我朝罪人。”
  原来李隆基也看出李元纮意图削弱边将的意思,他现在力求朝局稳健,不愿惹是生非,特地将今日裴旻的话,一字一句的转给李元纮知晓。
  李元纮方才知道,裴旻的用心比之他们,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胸襟气度上,更是远远的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裴旻坚持自己的意见,却能够理解主和派以民为主的行政理念。
  而他们却做不到这点,非但做不到,反而一直打算以压迫的方式逼迫边帅认同他们的宗旨。
  两者差距,不可以道理来计。
  裴旻也听明白了缘由,看了在最上席认真看着歌舞的李隆基一眼,说道:“李相客气了,文武殊途,在所必然。能够寻得平衡点最好,就算不能寻得,也没有必要针尖对麦芒。毕竟不管争斗下来,谁胜谁负,损耗的都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某不愿见到李相改变初衷,而是私为良性竞争,有助于家国发展,相互督促,有助于天下稳定。文武兼之,才是真正的强国之道。”
  李元纮颔首道:“郡王说的在理,确实是在下有偏见在前。只是还望郡王能够体谅在下的难处,南衙之兵虽不归宰相掌控,但国相有调动南衙禁军的权力。某见过南衙禁军的情况,诸多时候,所谓禁军,也就比地痞流氓好上一二。那战斗力别说与边军相比,便是寻常士卒都比及不上。”
  他说着忧心忡忡。
  裴旻闻言,心底苦笑,又有一句骂人的话含在口中,没有吐露出来。
  这禁军有问题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禁军无能,所以要削弱边军?禁军没有战斗力,也要将边军也弄得没有战斗力。
  这样才不会造成外强内弱的情况!
  理论上这逻辑可行。
  可是就没有想过边军跟中央军一样崩了,凶悍的外族谁来抵御?他们会一样削弱自己的战斗力,维护天下和平?
  裴旻说道:“禁军疲软,最佳方案是改制。提升禁军战力,而不是拆东墙来补西墙,京师是天下英杰聚集之地,不可能没有治军人才,只要肯下决心,何愁禁军战斗力不能提升?实在不行,我也可从军中择几人支持李相,只要禁军强,天下则安。”
  李元纮沉默许久,长叹道:“此事容某细细思量。”
  裴旻也不说话,只是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这种军制改革,需要很大的魄力。
  诚然今日李元纮能够如昔年廉颇一样,足见他自身的风骨与气节。
  但魄力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
  李元纮身为保守派的魁首,要是着重发展军制,他们这个派系都会大乱。
  李元纮是一个能臣,但是跟姚崇、宋璟却有着差距。
  不过今日能意外与李元纮和解,对于铲除奸佞,却有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十三章 三大忌,遇刺
  宴席上裴旻与李元纮把酒言欢,畅谈无忌。
  从一开始裴旻就知道李元纮并非奸佞,两人不和是因为政见不同。
  这抛开成见,裴旻也发现李元纮确实有宰相之能。
  尽管他可能比不上姚崇、宋璟这样的大贤,可一身干略并不亚于张说。
  张说是文武双全,而李元纮独善行政,各有所长。
  裴旻在河西、陇右两地当了多年的采访使。之前是按察使,但在半年前,李隆基改了按察使的称呼为采访处置使,简称采访使。
  他有多年行政经验,又有张九龄、李林甫这样的能臣辅之,这方面的水平也精进极快。
  与李元纮谈论行政上的诸多问题,一点也没有半点生涩,应对自如。
  让李元纮大开眼见之余,也明白裴静远文武双全绝非戏言。
  “对了!要想禁军强势,非一朝一夕,但俗话说观其将,知其军,将军的作用是无法取代的。故而才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说。京中有一将,叫做郭子仪。此人当初是我举荐给张公的,绝对是个人才。他若无得罪李相之处,可以一用。”
  裴旻并不喜欢郭子仪,但是郭子仪的才干是毋庸置疑的。
  如他那般人物,若是因为张说与李元紘的党争而受到压迫,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元纮还真听过郭子仪这个人物,张说当初受难,郭子仪多方奔走,以至于得罪了王鉷,给王鉷使人罢官了。
  “世人谁不知郡王用人识人,天下无对。这个郭子仪能得郡王屡次推荐,其人其才,可见一般。回头在下令吏部寻郭将军履历,为其官复原职。”
  他是当朝首相,提拔郭子仪那是一句话的事情,甚至都无需经过李隆基的同意。
  至于会不会得罪王鉷,李元纮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卖裴旻一个面子,远比得罪王鉷更要划得来。
  何况现在他们跟王鉷,已经撕破了颜面。
  看着与裴旻谈笑欢快的李元纮,不远处的王鉷心中充满了忌惮,也有一种挫败感。
  经过今日封赏,王鉷意识到自己与裴旻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
  依照道理而言,这种差距短时间是不可能弥补的,对于这种人物,自己要做的是,就算不得罪也不能与之为敌。
  毕竟裴旻真正的根基在河、陇、西域,与自己完全无关联。
  李元纮才是眼下的大敌,不将之打压下去,自己掌控不了左右朝局的权势。
  可是裴旻偏偏挡在了他的面前,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方向。
  那种无力,衍生出了更多的嫉妒,生出了一种要将那高高在上的存在,拉下神坛的渴望。
  将他拉下来,然后自己站上去!
  王鉷看着那一桌两人,又瞄向了另一桌,眼中杀机显现。
  宴会至半夜方才结束。
  裴旻与李隆基、李元纮同一众官员道别,快步来到贺知章的身旁。
  “贺老哥,我们一同回去吧!”
  贺知章是正三品的礼部尚书,自然也在宴会的行列中。
  裴旻绝口不提前日之事,两人一并出宫,沿途说着闲话。
  离开兴庆宫的路,只有一条,所有官员都聚在一起离去。
  直到出了兴庆宫,才各自四散离开。
  但无一例外,离去的官员不管认识不认识,大多都来与裴旻道一声别,获取一个眼缘。
  裴旻住的地方与贺知章同在一个方向,但并不同街共路。
  一起走了两条街,只余他们两人与各自的护卫小厮。
  贺知章与裴旻并骑而走,轻声说道:“老弟可知身为人臣,三大忌讳是什么?”
  裴旻默然不言。
  贺知章接着道:“人臣三大忌,功高震主、权大压主、才大欺主。对为君者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这样一个人物在,纵然老弟无野心,满朝文武会怎么看呢?陛下对静远是信任有佳,可人固有一死。万一陛下去世,新皇登基。他能够如现今陛下一般,对您一如既往?”
  “老弟不过三十五,还不满四旬,已经位极人臣。门生故旧遍于天下,绝非一句空话。若是奸的,自然是天下之大害,若昔年王莽。若是忠的,也是大大的不妥,就如汉时霍光。对于当前局面,老哥哥才疏学浅,全然看不明白未来。老弟才华胜老哥哥千百倍,老哥哥相信你一定会寻得万全之法。”
  贺知章是一个正统的文人,而且还是礼部官员,持身自正。
  所谓三纲,君臣、父子、夫妻。
  君臣犹在父子之上。
  身为臣子,焉能讨论君主的身后事?
  贺知章身为礼部的执掌者,这点道理焉能不懂?
  便是因为太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贺知章才会说这话,显是真的关心裴旻的未来。
  裴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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