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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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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九龄见来人一脸风尘,脸上身上皆是脏兮兮的,与路边乞丐相差无几,一时间都认不出来了。
  身旁一人,他倒是认得,是他的亲信下人,跟他一起来青海湖的,负责家中的事物。
  来人自报姓名道:“子寿贤弟,是我,是张光。”
  “张兄?”
  张九龄惊疑了一声,也认出了来人。
  张九龄与张光其实并不熟,相互间不过是点头之交。
  张九龄在河西凉州多年,长安诸多面孔都不记得了,何况是这幅模样,自然认不出来。
  张九龄相熟的是张光的弟弟中书令张说。
  张九龄与张说相交莫逆。
  历史上张说入拜宰相,对张九龄早寄以厚望,与他论谱叙辈,一路提拔。即便在病入膏肓之时,依旧像李隆基举荐张九龄。
  张九龄也得以出人头地,成为李隆基开元盛世最后的一位名相。
  现今历史以改,裴旻将张九龄收为己用。
  即便如此,张说也时常修书给张九龄,想要挖裴旻墙角,让张九龄入朝助他。
  只是张九龄并未答应,但两人的关系却亲如一家。
  在张九龄的记忆里,张光因张说的缘故官居左庶子,不是什么雄职却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职位,怎么这幅德行?
  王难得见来人是张九龄认识的,挥手让兵士将两人放开。
  张光抢步来到近处,道:“说弟遭人构陷,现以给陛下去相,囚禁于御史台,而今半数朝臣都落井下石。为兄实在想不到有何人能够救说弟,思前想后也只有子寿贤弟或有这个能力了。”
  张九龄脸色骤变,肃穆道:“怎会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说好歹也是朝中首相,而且有功于朝廷,还是士林文宗,即便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给关进御史台。
  张光怒气冲冲的道:“全是宇文融跟王鉷那个小人作怪。”
  张九龄怔了怔,也不好说什么。
  此事他倒是有所耳闻,宇文融并不算是奸佞,反而是一个能臣干吏。
  农民流亡问题,在开元十年是一大问题所在,广大农民被沉重的赋役所逼,逃离原籍,有的沦为流民,有的成为地主的佃户,全国的户籍大大减少,严重影响了唐朝廷的财税收入。
  宇文融为李隆基献计检括逃户,增加租赋收入,重新制定检括之法。
  宇文融也被任命为勾当租庸地税使,一系列的改革,不但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还得到广大百姓的拥护。
  只是宇文融重治,觉得家国发展只要百姓富裕,民心安定即可,开疆扩土完全没有必要,那是劳民伤财的举动,只要维护自己的疆域不失足以……
  他的理念与次相李元纮相似。
  而张说是那种重视军事发展的宰相,故而看宇文融很不顺眼,恶他为人,恐其权重,成为李元纮的助臂,有意压抑他。
  故而宇文融对张说是恨之入骨。
  这种理念的不同,并不能单纯的以对错来说,张九龄心如明镜,自不好多言。
  不过王鉷此人,却不在张九龄的印象中。
  张九龄问道:“王鉷是何人?最近弟忙于西方事物,对于京畿情况,不甚了解。”
  张光长叹道:“要只是宇文融还好,他翻不起大浪。真正要命的恰恰是这个王鉷,子寿贤弟是不了解,此人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奸佞小人,但深得陛下器重。现今庙堂上高内侍第一,第二就属王鉷。他现在主要负责太府寺的职位,但同时身兼户口色役使、京畿采访使、知总监、栽接使等八个重要职位,在长安现在是炙手可热,即便是诸宰相,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
  “说弟就是性情耿直,反对王鉷接管太府寺受到了嫉恨,从而联系宇文融以及御史大夫崔隐甫、刑部尚书韦抗一并对付说弟。子寿贤弟也知道说弟的脾气,他性子暴躁,遇事往往对事不对人,对同僚常当面驳斥,甚至呵斥谩骂。为人处世确实有诸多不对,这一受难,算得上是墙倒众人推。”
  “而今御史台主要由宇文融负责,说弟落在他手上,凶多吉少……还请子寿贤弟出手相助。”
  说着张光对着张九龄深深一拜。
  张九龄忙将张光扶起,沉吟了片刻,说道:“张兄太高看愚弟了,就愚弟的这点人脉,能够说动长安的谁?这样吧,我修书给裴帅,将此事细说。我人微言轻,不足以成事,但裴帅却是国之重臣,擎天之柱,他要是愿意出手相助,相信即便宇文融在如何怨恨张兄,也不敢乱来。”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此事我自当细说,裴帅愿不愿意出手相助,这个某不敢确定,只能勉力而为。”
  张光大喜过望,他此来也不是真将希望都寄托在张九龄身上。此次千里来寻,主要求的还是张九龄背后的裴旻。
  张九龄自也明白这点,愿意修书也不是单纯的看在与张说的关系上,而是从大局考虑。
  王鉷的为人真实情况,张九龄不好细说,毕竟是片面之词。
  但张说是士林文宗,对于李唐忠心耿耿。
  当初武则天时期,就敢与张宗昌、张易之对抗,唐睿宗时期,敢于太平争锋,更是李隆基的谋主。
  张说若因这点事情受到迫害,对于朝廷,对于李隆基的影响太大太大。


第七十六章 跟庙堂脱节了
  喀布尔河,唐军军营。
  裴旻与麾下文武谋臣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主要目的就是商量当前古怪的局面。
  正如裴旻之前分析的,裴旻设身处地的站在阿拉伯方面考虑。
  此刻退兵,才是明智的决定。
  此战细说起来,阿拉伯并不算败。
  当然这也看对胜败的定义是什么,如唐朝对于胜败的定义就很严苛。
  出兵征伐,没有将对方灭了就是失败。
  但个别对于胜败就定义的很简单,敌人大举入侵,劫掠一通,地方守将先龟缩一阵,待敌人吃饱喝足,锐气消散的时候,将之击退,就是大胜。
  但一般而言,面对敌人占据地利的防守,攻打不下来这是正常的事情,不能单纯的以胜败而论的。
  阿拉伯此次北伐,固然损兵折将比唐朝更胜,但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底气犹在。
  这个时候退是最佳时机。
  而且裴旻也不会乘胜追击。
  不是担心失败,而是能胜亦不胜。
  要是真跟阿拉伯拼个你死我活,即便唐军胜了,依照目前的情况,也是一个惨胜。
  除了得到名,什么也得不到。
  惨胜后的唐军是无力攻占阿拉伯的领地的。
  反而会便宜了拜占庭、法兰克、波斯人,他们可能趁着阿拉伯大败,落井下石,扩张自己的势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蠢事,裴旻不会去干。
  只有在能够向西扩张的时候,裴旻才会主动的招惹阿拉伯。
  这个时候,裴旻觉得他跟那头狮子应该是万事心照,彼此各自退兵,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裴旻也能回去看一看他那还未见面的孩子。
  结果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乎裴旻的预料。
  阿拉伯进来的表现有些反常,他们确实不再进攻了。但是也没有退兵,而是在喀布尔河对岸与唐军深情的互望。
  裴旻想试一试阿拉伯的反应,派人疏通河道,将堆积在河中的碎石尸体清理掉。
  阿拉伯立刻做出了应对,直接派出了他们的弓弩手,阻止唐军的行动,一副北上之心不死的架势。
  这情况让裴旻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阿拉伯到底在想什么?
  耗?
  现在唐军可一点也不怕消耗。
  在过两个月,即到秋收时节。
  裴旻之前军屯,在西域开了千顷良田,这些粮食完全缓解了大军的后勤压力。而且青海湖达扎路恭也送了他们一份大礼,即便再耗一两年也消耗的下去。
  这个消息阿拉伯的情报系统不可能不知道。
  反之因为自己炸毁了阿拉伯的主要桥梁,即便阿拉伯的后勤运输环境要好唐军许多,但十万大军的后勤终究是天文数字。
  阿拉伯的经济与唐王朝相比要差上一个等级,一两年倒是支持的住,时间一长,也是巨大的负担。
  这种情况,阿拉伯坚持下去,有何意义?
  裴旻想不明白,将麾下文武召集起来商议也是在商讨这个问题。
  商议的结果并不乐观,封常清、许远、高适等人一时半刻都有不知阿拉伯反常举动的用意。
  “不会是因为顾念面子吧!”
  许远提出了一个不是很靠谱的假象。
  裴旻笑道:“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便如当年的汉中之战。”
  汉中之战,固然远比不上官渡、赤壁之战令人耳熟能详。
  但事实上汉中之战的精彩,并不输于前两者。
  这一战堪称是三国时期最豪华的大战之一,刘备亲自帅战将领张飞、马超、赵云、黄忠、黄权、法正、魏延、吴懿等大将北上,这些人都是蜀汉军事力量的核心成员。
  而曹军也是夏侯渊、曹休、曹真、曹洪、张郃、徐晃、郭淮、杜袭等,一个个也都是曹魏的核心大将。
  最终在张飞、黄权、黄忠、赵云等人出色的表现下,刘备军先从失利局面,一步步反败为胜,攻取汉中。
  曹操作为三国时期最出色的军事家,败给了刘备这个宿敌,面上无光,在退与不退间犹豫不觉,甚至还发生了杨修的“鸡肋”名言。
  莫斯雷马萨固然比不上雄才伟略的魏武帝,但是好面子这方面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为了面子,僵持着不愿意退,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裴旻觉得自己的这个对手不应该是一个输不起的家伙。
  便如曹操一样,即便觉得丢脸,他还是选择了撤军,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犹豫一时半刻,可以理解。
  但是长期拖延下去,就必有缘由了。
  裴旻让麾下文武不可大意,同时也让孙周密切留意阿拉伯境内的动向。
  一连数日,阿拉伯军营风平浪静,一点也没有进攻的意思,但是他们就是不退。
  这天裴旻收到了张九龄的来信。
  裴旻迫不及待的接过,满怀期待的裁开信封,但看信中内容,眉头不免微皱。
  信中的内容并非是他所期待的关于青海湖的治理方案,而是张说的事情。
  对于张说,裴旻还是很欣赏佩服的。
  身为一代文宗,张说统领文坛数十年,可谓士林翘楚。
  但是他并不是那种死读书的文人,反而充满了激进,是文臣鹰派的代表。
  他是文臣中为数不多的拥有扩张意识的人物,很多观念都跟裴旻不谋而合。
  其中裴旻提出的募兵制度就是历史上张说提出来了。
  盛唐军事之强,也因此而起。
  这些年他主外,张说主内,将相配合尤为默契。
  裴旻干的这般舒服,除了李隆基的器重,张说的配合也极为重要。
  却不想这才一年半不到的时间,张说竟然给关进了御史台?
  张说可是一朝首相,国之重臣,士林文宗,为大唐立过汗马功劳。
  如此重臣,不可轻辱,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给关进御史台的台狱?
  这庙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裴旻突然意识到一点问题所在,此次因为南诏的败局,自己的战略给破坏殆尽。
  不得已剑走偏锋,孤注一掷。
  强行运转唐王朝这台机器,先下手为强。
  阿拉伯是裴旻遇到最强大的劲敌,自己以弱势兵力,硬抗主力大军,可谓费尽心思,完全顾不上别处。
  对于庙堂上的情况是毫无所知,这信中的王鉷到底是何人,自己半点印象都没有。
  他已经有些跟庙堂脱节了。


第七十七章 溜须拍马,投其所好
  裴旻念及此处,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联想到阿拉伯这些日子反常的情况,忍不住念道:“那头狮子不会是想将我拖在这里吧?”
  裴旻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信中张九龄也将张光远至青海湖求助的事情说了。
  同时也直言不讳的说了他出手相助的后果。
  王鉷是庙堂上的红人,是现今朝堂上的第一心腹重臣(在张九龄眼中,高力士只是内侍,一个太监并不算重臣)。
  要是出手相助,很可能会得罪这个当前的红人,而且裴旻是外臣,过于干涉朝中的事情,很可能会有不利的影响。
  张九龄并没有让裴旻出手相助,而是将这个事情说了。
  裴旻懂得自己这个部下的意思。
  张九龄知道自己要是开了这个口,以裴旻的脾性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的。
  但是此事于大局而言,张说却是当救,可对于裴旻自身来说,有害无利。
  因为就算救了,张说也不可能继续进入权力的中心了。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就是如此的现实。
  所以裴旻救张说,非但得不到半点的好处,反而会惹来一身骚。
  故而张九龄将真正的选择权交给了裴旻,出手或者不出手,让他自己做主。
  裴旻犹豫了会儿,让人叫来了孙周。
  “你立刻分一部分的人给我调查一个人,王鉷,此人是忠是奸,务必查清楚。还有长安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也顺便一并调查。”
  孙周略一皱眉,说道:“明白,属下这就安排。”
  裴旻也知道缘由,自从战事开始,孙周负责西域、阿拉伯的所有情报,将重心都移到了西方,突然要杀回去调查长安的情况,在人手方面有着一定的不足。
  “我会给我夫人写一封信,让她派青羽盟协助,有这个地头蛇在,人手方面你大可放心。”
  孙周眉头舒缓,高声道:“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裴旻想了会儿,还是决定要救张说。
  张说不只是一个首相那么简单,而且还是一代文宗,统领文坛数十年,声誉斐然。
  他在御史台相安无事倒好说,一旦刑罚加身,那可不是小事了。
  士林的文笔诛罚,很可能牵连巨大。
  现在唐王朝正在关键的时候,实在没有必要平白惹出政治风暴。
  不过他并不打算亲自出马,而是迂回而行,写了一封信给高力士,看他能不能出手相救。
  若高力士不愿意帮忙,再想别的办法。
  裴旻的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了长安高力士的手中。
  高力士神色有些萧索疲累,不知为何,精神有些不正,看着裴旻的来信,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头深思。
  “高爷!”
  王鉷意气风发的从远处走来。
  对于高力士,王鉷还是极为尊敬的。
  面对两太子、皇子都叫“阿翁”的存在,王鉷跟驸马国戚一样,以“爷”相称。
  高力士将信藏好,笑道:“陛下有请,王寺卿随我入内。”
  对于这个身兼十个重要职位的重臣,高力士也表现的极为客气。
  至于为什么是十个?
  不是张光说的八个,那是因为就在张光向张九龄求助的这段时间里,王鉷又升官了。
  王鉷快步向殿内走去。
  李隆基一脸忧色的高坐上方,见到王鉷的到来,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王鉷心思灵透,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一脸喜意地说道:“臣王鉷见过陛下,有一个好消息要跟陛下分享。臣负责太府寺许久,经过一番改制,收获不菲。臣择其中五亿租庸调以外的缗钱,献于宫中,以供陛下使用。”
  李隆基闻言心底大喜过望。
  他之所以脸带忧色,便是因为宫中没钱了。
  莫要以为皇帝就是高高在上的,一切财物调度,想怎么花费就怎么花费。
  当然历史上的昏君确实是这样的,但唐朝的制度已经倾向合理化。
  国库与皇帝自己的金库是分开的,李隆基也跟朝臣一样领着自己的工资,宫中的一切调度皆有一定的标准额度。
  只不过这个额度是李隆基自己定的。
  假若李隆基的小金库用光了,需要调度国库的钱财,则需得到财政大臣的准许。
  李隆基即位的时候,崇尚节俭,甚至规定三品以下的大臣,以及内宫后妃以下者,不得配戴金玉制作的饰物,并且遣散宫女,以节省开支,将消费额度定的极低。
  后来因为要养梨园,多次改了消费额度,但都在朝臣的接受范围之内,也无人说什么,也从未有挪用国库的钱财的举动。
  但现今李隆基却发现自己的小金库不够用了,这才是月中,还有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过下去?
  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即便是皇帝也为钱财烦忧。
  王鉷负责大唐的金库,李隆基本意是想向王鉷开口挪用国库的钱财,只是身为皇帝,拉不下这个颜面,却不想王鉷一口气就上供了五亿缗钱,不断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还有诸多剩余可以挥霍,更免去了自己挪用国库的不好名声。
  看着面前的心腹大臣,李隆基越看越是高兴,说道:“这五亿缗钱当真不是出自租庸调制的税赋?”
  租庸调制是唐王朝核心赋税制度,以征收谷物、布匹或者为政府服役为主,是以均田制的推行为基础的赋役制度。
  只要租庸调制不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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