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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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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季明身受酷刑而不写一字,最后惨受屠戮,尸骨无存。
  安史之乱平定后,颜真卿耗费心力,也不过寻得一首级,悲痛之下,力作《祭侄季明文稿》,给誉为天下第二行书。在书法行书中,仅次于《兰亭集序》。
  《祭侄季明文稿》中“父陷子死,巢倾卵覆”这句话,当年让裴旻学到这片文章的时候,感慨极深。
  颜家父子取义成仁,值得敬重佩服。
  裴旻也因此对于颜季明很是疼爱,若非他自身天赋不足,便是将他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都未尝不可。
  裴旻、颜杲卿在书房入座,说起了之前的话题。
  颜杲卿道:“故而在治理蒲昌县的时候,我在以夷制夷的基础上,另辟蹊径,一视同仁。我提拔了本地人为长史、县尉,实行制度的时候,他们出面,避免不必要的抵触。干好事的时候,我亲自出面,让百姓记挂着我的好。久而久之,他们也接受了我的存在。很多政策,自然得意顺利实行。只要政策公允,百姓生活得到便利,归心亦非难事。”
  裴旻赞叹道:“好一个归心亦非难事,昕兄的治世之才,委实令人惊叹。”
  这天下万事,可以说是事事困难,亦可说是没有难事。
  让韩信打仗,让裴旻使剑,让王羲之写字,让李白作诗,让萧何搞内政,有什么难的?
  但要让韩信作诗,裴旻画画,王羲之带兵,李白纵横官场那就千难万难了。
  颜杲卿显然是身怀超凡的治世才能,在处理行政事务得心应手,故而不难尔。
  看着颜杲卿,裴旻忽然道:“我若想改变西域局面,让西域成为我大唐真正的疆域,将西域诸国的百姓,跟着归心,让他们将自己视为唐人,昕兄可有什么高见?”
  裴旻知道自己真正的行政水平一般,能够将陇右、河西治理的蒸蒸日上,真正的功臣其实是张九龄、李林甫。
  张九龄的王道政治与李林甫的剑走偏锋,他们相辅相成,才有了陇右、河西今日的局面。
  裴旻的功劳,更多的是决策,而非定计拟策。
  而张九龄的起点很高,他的行政才略偏向大局,属于国家政治,未必就适合西域的局面。
  相反颜杲卿有着丰富的基层经验,知道百姓需要什么需求什么,了解民心懂得民心。
  在这一方面,应该比张九龄更要出色。
  颜杲卿深深的看了裴旻一眼,道:“这不太好办。”
  裴旻叹道:“确实不容易,不过现在的局面过于复杂。我们不能一直以外人的身份处理西域要务,我们的对手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连在了一起。不将西域真正的握在手里,一旦决战,将会有很多不可预料的变故。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事不解决,未来定成麻烦。”
  颜杲卿一手撑着脑袋,手指不住的在案几上敲打,一下又一下的。
  很久很久,大约一刻钟前后。
  颜杲卿方才出声,说道:“此事不太容易,时间也不充裕。想要让西域真正成为我大唐的领土并不容易,不过让他们心想我朝,缓缓图之,倒不是没有办法。”
  裴旻精神一振,说道:“你说说看!”
  颜杲卿沉声道:“分几个步骤,第一、文化侵略!我儒学拥有极高极强的包容性,不管你的信仰是什么,是佛是道还是清真教,都能融合。我们不要强制性的将我们的人安排到他们的岗位,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反过来,将他们的人,吸收到我们这边。比如说安西四镇需要一些文官处理琐碎事务。我们可以选择从安西百姓中间选择优秀者让他们任职,真有才干的,可以举荐入朝,甚至成为我大唐各地的行政官吏。但是有个前提,应募之人,必需精于儒学,擅于孔孟之道。”
  “我天朝的诱惑力还是极大的,诸多有志之士,皆向往天朝,给他们一个路子,以掀起儒学之风。学了我们的文化,潜移默化,自会与我们更加亲近。”
  裴旻眼睛一亮,笑道:“此法应该可行,强迫他们学,与诱惑他们学,目的意义相同,但效果显然不一样。”
  “第二、不能固守旧规,也不能操之过急。既然想要不动武力的吞下他们,就需要更进一步的加深彼此的关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让他们离不开我们,用利益将彼此牵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唇亡齿寒的局面。而不是没有我们这个靠山,他们还能去找另外一个靠山。让他们没的选择,只有跟我们在一起才是活路。而且务必做到,我们是嘴唇。换而言之,真要到他们死的时候,我们不过是掉颗牙齿而已,他们的百姓自然就是我们的。”
  裴旻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心底感慨,最阴不过读书人!
  “第三、攻心,抹黑我们的对手,以一切手段,让西域的百姓抵触大食国,让他们将大食国视为洪水猛兽,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他们的救星。我们的存在,比他们的国家更为重要。”


第五十六章 重提婚事,拍马屁
  颜杲卿将他目前想到的方法细说,而后说道:“目前只想到这三个办法,不敢说可行,但应该有效。不过具体的实施,还得看操作与实际变故。你们兵法讲究兵无常势,行政亦是如此。”
  裴旻自是了解个中情况,笑道:“这是自然。没有政策一开始是完美的,大多都只是一个设想,然后通过实践发现不足然后弥补改变。”
  他顿了顿道:“相比出谋,我倒是更加希望昕兄能够主要负责此事。昕兄在蒲昌县的政绩,我会如实上报。在西州危机之时,你说动蒲昌百姓支援高昌。艾丁河一役,封常清能够全歼突骑施王子的万余入侵兵士,昕兄也有一封功劳,足够升迁了。”
  这人各有所长,裴旻也有自知之明。他的长处是军略是武艺,行政方面的事情。当个决策者还行,真要实际操作,远不如精于这方面的好手。
  颜杲卿的才华,担任一小小的蒲昌县令,太屈才了。
  颜杲卿也是有抱负之人,未有一辈子在蒲昌当县令的意思,说道:“我在蒲昌为政,不足两年,很多政策皆未到位。换作他人接替县尉,只怕会与我的政策相左,令诸多事情功亏一篑。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再度与以往一样。我希望自我之后由蒲昌长史陶优继任县令。自主政以来,陶优就为我左右手,能够依照规划继续发展下去。”
  裴旻也是一口应诺,能不能将颜杲卿提拔到理想的高位。
  这个裴旻心底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只是向朝廷举荐提议。
  成与不成,还需得到李隆基与朝堂百官的认可。
  但是安排长史陶优接替颜杲卿的位子,那就是他权力之内一句话的事情。
  裴旻让颜杲卿做好交接准备,就算他未能给自己的这位知己,争取到最好的职位,升迁也是毋庸置疑的。
  不管怎么样,颜杲卿这官是升定了,也是他应得的。
  离开了蒲昌县,裴旻继续回师。
  走在两千里的无人沙碛上,裴旻看着周边荒芜的沙地,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在这无人沙碛上修一条路出来。
  也就是这条无人沙碛,令得河西与西域分离。
  寻常的两千里其实不远,大军急行军也就是三五日的时间。
  要是跟历史上卫青一样,为了抢速度的加急行军,这位汉朝名将一夜间奔袭八百里,那速度简直可怕。
  当时卫青是草原奔袭,要是换做大唐的官道速度更快。
  可沙碛却是沙海,将会无限拖延速度。
  兵卒的速度,其实不是不能忍受,只要兵士足够精锐,有走沙路的经验,能克服困难。
  这也是封常清能够用最快最短的时间赶往西州支援的原因。
  但是人能够克服,辎重又怎么克服?
  一辆辆三四百斤重的辎重车,过沙路那真是急命。
  一不小心一个打滑,辎重车就翻了,再不然陷入沙坑,各种各样的问题,根本避免不了。
  本来十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就是天文数字,需要极为庞大的后勤人员运送。
  这庞大的后勤人员过无人沙碛时的耗损,都要赶上前线打仗的大军了。
  这还只是运一次辎重,要是来个僵持战,打个两三年。
  不说拖垮唐王朝,伤筋动骨少不了。
  为什么汉武帝朝明明那么辉煌,结果却是海内虚耗,户口减半,民生凋敝?
  还不就是打仗打的?
  裴旻走在这沙碛上,突然意识到一点。
  不管怎么治理西域,怎么收拢民心,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真正的一劳永逸就是要克服这两千里的沙碛,只要在这沙海上弄一条路出来,七万凉州军能够短时间内杀到安西,而且后续物资源源不断,就能够支撑的起长期作战。
  西域又有哪一个国家敢起异心?
  裴旻为人最是健谈,一路行军,经常与身边将官说笑。
  有些时候,还会说一些他们想也想不到的笑话故事,还会给他们说《三国演义》,深受期待。
  可这一入沙碛,裴旻却一言不发的看着沙海。
  没有裴旻控制场面,东归的路上难免有些冷清。
  行了半日,折虎臣忍不住问道:“裴帅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裴旻指着这一望无际的沙碛说道:“我在想能不能在这里修一条如秦直道一样的道路,要是能成。我们不论是兵卒支援西域,还是将物资运往西域,都将大为便利。我们以后打仗用兵,便利何止倍计。”
  裴旻这话一说,可让周边所有将校都傻眼了。
  仆固怀恩左右看了一眼沙碛,忍不住道:“这不大可能吧!”
  夏珊也猛地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秦直道我见识过,堑山堙谷,确实了不得。可那终究是在人力承受范围之内。这沙碛修路,还一修两千里,动用再多的人力物力,也是枉然。”
  裴旻也知自己是在瞎想,笑道:“我也只是一说而已……”
  他都想不出来办法,这个世上这个时代,就没人有这个能力了。
  但他知道在未来,别说这两千里沙碛,就算是真的如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样的流动沙漠,都能修出公路。
  只是那是超遥远的未来,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那样的科技。
  都是空想!
  裴旻暂时撇开了这个念头,与诸将一并说笑。
  穿过了沙碛,到了沙州,于玉门关与封常清会晤。
  封常清因为要支援王忠嗣,是最先返回的将帅。
  不过当他穿过沙碛的时候,王忠嗣已然大胜,吐蕃也退回了青海湖。
  封常清也就直接回到了玉门关休整。
  跟封常清商讨了西域的情况,裴旻这才向凉州姑臧进发。
  于八日后,抵达了姑臧。
  这一去近乎半年,裴旻也是归心似箭。
  尽管他这些年或是带兵出征,或是受召前往长安。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离家多时,早已成为习惯。但每次的久别重逢,一样令人激动。
  “爹爹回来喽……”
  “爹爹回来喽……”
  小七、小八飞奔的跑了过来,他们脚步极快,一蹦一跳的。
  他们年岁还小,根本不会压制感情,有什么都表露脸上。
  裴旻快步迎了上去,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
  “诶呦!”
  裴旻叫了声,开心的道:“又重了,再下去爹爹,只能抱你们一个了。两个一起来,还真的吃不消。”
  小七依旧比小八调皮的多,亲昵的在自己父亲脸上来了一个亲亲,清脆的娇笑道:“那,那个时候爹爹是抱小七,还是小八!”
  裴旻回香了一个道:“当然是小七,小七可是爹爹的掌上明珠。”
  “嘻嘻!”小七高兴的笑了起来,抱着裴旻的脑袋,又是亲亲,有是用脸蹭着。
  小八小嘴不由自主的嘟了起来。
  裴旻自不会厚此薄彼,亏待自己的长子,探头在小八的耳旁说道:“再过几年,小八就是小男子汉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不学文兼济天下,要不习武,护民安邦,哪有再要爹爹抱的道理。”
  小孩子就是好忽悠,小八认真的重重的点着头道:“小八要成为跟爹爹一样厉害的大丈夫,不跟姐姐抢抱抱!”
  裴旻也在小八的脸上亲了一下,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向了内堂。
  裴旻直接去裴母的住处,向她老人家请安。
  这也是惯例。
  不说古代孝道大于天,与裴旻而言,裴母也是他最敬爱的长辈。
  而且依照惯例,这个时候的娇陈也会在裴母那里,等着相会。
  至于公孙幽,裴旻相信她也是一样的。
  抱着小七、小八走进院子,果然裴母领着娇陈、公孙幽等候多时了。
  至于公孙曦,裴旻是不见人影,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那丫头性子野,根本坐不住,半年不见估计伤好了差不多了,回长安了也不一定。
  裴旻将小七小八放下,快步来到近处给裴母行礼问好。
  裴母见自己的儿子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赶忙将他搀扶起来,说道:“这一去半年,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都瘦了。”
  裴旻此去救援安西,正逢冬日,大雪漫天,寒风刺骨,军中膳食又差,西域也难吃到中原的各种蔬菜,受了不少罪,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此刻他笑了笑道:“哪能啊!西域诸国国王不知道有多巴结孩儿呢,又是羊肉,牛肉的,都吃腻了,穿着暖和的皮棉袄,都觉得自己胖了。吓得孩儿没日没夜的练剑,这才廋了下来。”
  裴母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见孩子一如既往,心底也是大安,满足的看着。
  裴旻也跟娇陈、公孙幽打这招呼。
  他跟娇陈是老夫老妻,心灵相通没有多说,关怀的问着公孙幽的伤势。
  公孙幽一如既往的温婉,秀外慧中,柔声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梨老的苗医外加孙公子的针灸,相辅相成,效果极好。刚刚昨天梨老还说,只要再过十余日,便可断药。”
  裴旻心底放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曦姑娘呢,她的伤好的如何了,这不见她人影不会是回长安了吧?”
  公孙幽一脸的无奈,颔首道:“她伤的较轻,半个月前已经停药。姑臧毕竟不比长安,她耐不住回去了。”
  “就知道!”裴旻吐槽了一句,虽说凉州男儿多彪悍,姑臧也有不少的武林人士,可跟藏龙卧虎的国都长安始终有着一定的差距。
  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时裴母插了一句话:“也是时候传讯让小曦回来了,你们的婚事因为受伤、战事已经拖了大半年,可不能再拖了。谁知道再拖下去,又会有什么不可抗拒的意外?”
  裴旻听着这话,身心那叫一个舒坦,果然是真好娘亲,带着几许期望的看着公孙幽。
  公孙幽让裴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到这事,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只觉得脸上火烫一片,俏脸上飞起了两片粉红。
  见裴母、裴旻都看着自己,公孙幽深吸了口气,朗声、清脆、直接地说道:“好,听裴姨安排。”
  裴旻笑着咧着嘴,心情可比打了大胜仗还要高兴。
  小七、小八显然不甘心给抢了风头,嬉笑着开始围绕着公孙幽转悠,直接改了口,“幽姨娘、幽姨娘……”开心的叫着。
  娇陈也道:“那我也要改口叫姐姐了!”
  公孙幽见一家人对自己毫无芥蒂,心底也是高兴、大安。
  裴旻与裴母公孙幽、娇陈说了话,还商讨了一些婚礼的细节。
  见时间还早,裴旻又回到了节度使前院与秘书王维见了面。
  王维是一如既往的心细认真,他离去的几个月里,依旧将河西、陇右发生上报的大小事情详细的记载下来,称之为事无巨细亦不为过。
  王维将一封信摆在裴旻的面前,说道:“这是陛下给裴帅的信,诸事可以日后详看,陛下的信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一定。”
  裴旻不敢怠慢,打开了印泥,信中开头自是一阵夸赞,说他安西一仗打的漂亮。
  继续看下去,李隆基在信中也问起了他安西的情况局面,但相比问王忠嗣的婉转,问裴旻的时候就直白了许多,直言满朝文武对于西域的态度游移不定,一天一个看法,对于阿拉伯与吐蕃的军事联盟,极为慎重,但多日商议不出个决定。
  最后李隆基还向他征求了一个意见,说安西局面如此复杂,何人能够担任安西副大都督的职位?
  是否需要让杜暹夺情起复。
  “夺情起复”是应对丁忧守制的方法。
  父母病故,官员不丁忧守制就是不孝,但若官员实在太重要,朝廷离不开他,皇帝则有权力免去官员三年守孝的义务。
  夺情起复之下,则官员无需守孝。
  裴旻让王维给他磨墨,自己沉吟了片刻,动笔给李隆基回了一封信。
  一样的,信的开篇不是商议正事,而是拍马屁。
  裴旻为官多年,对于拍马屁的学问也算是得心应手。
  此战安西并未受到严重兵灾,固然是因为裴旻那如艺术一般的调兵水平,也有李隆基的决策之功。
  那个时候只是安西战事起,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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