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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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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境内尚且还好,甘州、肃州、瓜州、沙州、伊州、西州这六州因为汉胡杂居,紧挨着西域,彼此相互影响,学文的氛围并不浓厚。
  身为后世人,裴旻知道这种情况是非常可怕的。
  要摧毁一个国家,首先要毁去这个国家的文化。
  只有将这个国家的文化给摧毁了,才能真正的斩草除根。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重要的不是皇帝,也不是朝代,而是文化的承传。
  河西是大唐的领土,大唐自己的文化却得不到推广,这意味着地方居民百姓对于家国的理念非常的淡薄。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因为安史之乱,吐蕃夺取了河西之地,会出现“去年中国养子孙,今著毡裘学胡语”这一情况。
  正是因为西北胡化严重,此后西北一直都脱离中原王朝的掌控。
  尽管有汉人英雄张义潮的短暂复兴,依旧改变不了西北胡化的情况。
  西北也脱离了汉家王朝数百年之久……
  裴旻自然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发生,文化将是他对于河西行政的重点。
  凉州汇聚着东西方的文化不假,但必需是以东方的文化为主导……
  李白还以为是什么艰巨的任务,一听是这种举手之劳,拍着胸口向裴旻保证:“恩师放心,徒儿此行定将给您物色张良、诸葛之才!”
  裴旻无言以对,心底吐槽,还张良、诸葛,能将杜甫、孟浩然忽悠过来,就是万幸了。
  李白现在在长安名声狼藉,但在凉州还是人缘极佳的。
  跟着裴旻、王忠嗣吃了场酒,他又去跟张九龄、王昌龄、王之涣、王维作别喝酒,然后又与凉州的那一些狐朋狗友一般,痛快的吃喝。
  翌日天明!
  李白再次别过裴母、裴旻、娇陈,准备远行。
  裴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道:“我就不送你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想家了,随时回来!对了,我给你父母装备了一份礼物,记得捎上!”
  李白听得却是身躯微颤,深深一拜道:“恩师不送,比相送十里,更情真意切!徒儿此去不忘恩师教诲,以‘侠’为本。”
  他带着几分决绝的转身而去,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不舍得走了。
  此去不混个出人头地,如何对得起厚重师恩?
  裴母近来一直跟李白接触,见他身影消失,叹道:“太白此去,为娘心里好不是滋味。”
  裴旻笑道:“母亲应该为太白感到高兴才是,他这一去别的不说,至少在诗坛上的成就,可用震古烁今来形容!”


第十一册 公孙斩龙


第一章 一癫一狂
  京师长安!
  贺知章骑乘着温顺的良驹,带着几分急切的心情回到了贺府。
  这些天他几乎日日期盼着退衙,好早一些回到贺府。
  古人对于上班应卯很是重视,但对于下班退衙却管的极松。
  贺知章今日一寻得机会,就早早退了。
  回到府邸,人还未下马,已经高呼起来:“伯高兄,今日我们去哪喝酒?”
  伯高,正是草圣张旭的字。
  张旭云游天下,用了十数年时间,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
  游览了祖国的大好山河,喝遍了各地的美酒,他的字也因为各地的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而变得动犹鬼神,不可端倪,领略到了草书的精髓。
  若说十年前的张旭是书法名家,但现在的张旭,在书法一道,已入宗师之境,尤其是草书一脉,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不过张旭,还是张旭!
  即便书法境界大成,他依旧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张颠。
  与贺知章的狂客,一癫一狂,相得益彰。
  “贺老哥,你来晚了!小弟已经喝上了!”
  张旭晃晃荡荡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左手拿着一个酒壶,右手握着一支笔,带着几分歉意的道:“一不小心,将贺老哥的地弄脏了。”
  贺老哥这个称呼最早是裴旻叫出来的,张旭觉得听得亲切,也跟着叫了。算得上是他们三人特有的私人称谓。
  贺知章上前来到近处,抱怨道:“枉我心急火燎的赶来……”他目光向屋里看去,却见地上写着一行草书,一脸心疼道:“老哥哥真是,下次你直接写在墙上便是!写地上,可让人为难!”他说着,立刻吩咐下人,短期内不得打扫此屋。
  吩咐好后,他才一把拉着张旭道:“走,去院子里,我们继续喝!”
  张旭道:“喝酒不及,咱们的小兄弟来信了,先看看他说些什么。这才多久未见,他已经高不可攀了。”
  贺知章平素没少跟裴旻互通书信,书信的语气一如以往,没有半点生分,笑道:“就算他爬的再高,也是我们的小兄弟。只是我们三人想要如以往那般聚在一起痛快饮酒,却没有多少机会了。”
  说着怀念当初裴旻进京赶考,他们一起吃喝玩乐的日子,不甚唏嘘。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在信中说些什么?”他拉着张旭就往书房走去。
  对于裴旻,贺知章还是有些感激的。
  不只是彼此亲密的关系,还有官场上的相助。
  虽然裴旻啥也没干,但是满朝文武谁不知他跟裴旻的关系?
  官场的尔虞我诈最是可怕,一个不慎就有给捅刀子给排挤的可能。
  贺知章因裴旻的关系无人排挤,身居侍郎之位六年,负责了三次科举主考官,履历功绩非常漂亮,不但挂着礼部侍郎的头衔,最近还给加封丽正修书院大学士,几乎是下任礼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相比在官场跟上下级走关系,贺知章更喜欢流连于城中各大酒肆,与酒鬼混迹一处。在官场人脉一般,能够步步高升至今日地位,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来到书房,书房正中央的案几上堆满了由各处送来的诗词文章,都是希望贺知章品评的。
  自从当上大学士之后,贺知章就极少品评文章诗词了,除非特别有水准的,他才会发表一二感想。
  近年来也只有李白一人得道贺知章的好评,也是因此,让李白的风头一时无两。
  不遭人嫉是庸才,李白一后进无名之辈,不但成为了裴旻的徒弟,还得贺知章如此看中。
  他初到京城不久,短短年余间,风云直上。在长安混迹的成就名望,甚至超越那些滚爬多年的老人,唯有当年裴旻的文武双状元可以比肩,焉能不受人嫉恨?
  李邕事发,李白风评直转而下,未曾没有这些眼红之徒,背地里落井下石,恶意中伤。
  裴旻的信摆放在书桌正中央,最显眼的位子。
  贺知章取过信,指着书桌上的一堆书稿道:“伯高兄帮着瞧瞧,长安人才辈出,指不定有一些惊世之作藏于其中。”
  张旭随手去过书桌上的一篇文稿,瞧了瞧落款是滑州灵昌卢杞,翻开来阅览,是一片说孝道的文章,只是看了个开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随手一丢,正想去看第二篇,突然发现贺知章的手竟然微微颤动,几张轻薄的纸,竟有拿不动的迹象。想着长安前阵子四处传扬的各种消息,打了个激灵,酒劲醒了一大半道:“静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他手臂上的伤还未好?”
  贺知章充耳未闻,双眼瞪着老大,一字一字的看着,胸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页一页的往下看,不过短短的五百余字,贺知章看了足足有一刻钟。
  一遍看完,由不过瘾,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直至他想看第四遍的时候,已被旁边一人劈面夺去。
  张旭在一旁给晾了许久,叫了几声,贺知章都不予理会,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去抢了。
  贺知章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眼中依旧难以掩饰那股激动,道:“千古文章,千古文章,静远此文毫不亚于诸葛孔明之《出师表》,曹子孝之《洛神赋》,王右军之《兰亭集序》,论及立意深远,更在他们之上。”
  张旭还只是看到书信开始的扯淡,信中也说了自己的伤势,又听贺知章的话,也不看信的内容了,直接翻到后面的文章。
  只是略看一开头,张旭就给吸引住了。
  文章的开头,直接有感而叹,直入主题是以辈分正道?还是以真理正道?是真理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更或者是辈分等于真理?
  然后围绕这个主题直言士林中以辈分、长者为尊的陋习。
  当然文中也再三强调尊长敬老的道德观念,同时也表示尊长敬老更不应该盲目。
  紧接着孔子的“不耻下问”以及《师说》里的达者为先,起了承接上下的点睛之妙。
  尤其是最后一句总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
  张旭也看的移不开眼,一遍又一遍!


第二章 天下第一草书
  贺知章也不催促,在一旁等着。
  直到张旭回过神来,才问道:“如何?”
  张旭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忽然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金玉良言,那还用说!”他突然将手中酒壶里的酒疯狂的往嘴里灌,大叫道:“给我研墨!”
  他一面念着,一面大步来到案几前。
  案几旁边大大小小成堆的文案书札堆积如山,他先不耐烦地一扫,葛布、书本顿时飞得满地都是。
  贺知章眼中闪过一丝神采,毫不犹豫的为张旭研磨。
  艺术家的细胞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疯狂的基因,张旭称之为张颠正是此理。
  一旦他激动起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干出许许多多疯狂的事情,比如呼叫狂走,有如以头发蘸墨书写等等疯狂的事情。
  贺知章了解自己这位朋友,他越是疯癫,说明他状态越好。
  对于自己造成的一切,张旭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将葛布摊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慎重带着几分恭敬的将信中文章摊放在桌前,将毛笔重重的沾进砚台,龙飞凤舞的书写着……
  他的笔潇洒磊落,变幻莫测,一字一字绵延不绝,将满腔情感倾注在点墨之间,旁若无人,如醉如痴,如癫如狂。
  五百八十六字近乎一气呵成!
  贺知章看着那犹若鬼神般的狂草,震撼不言……
  张旭看着自己的杰作,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震耳欲聋。
  突然笑声即止,张旭瞪圆着眼睛,直接倒在了地上,竟然笑气背了过去。
  贺知章吓的手忙脚乱,又是呼喊,又是拍脸,紧掐着人中,帮着他缓过了这一口气。
  “咳咳!”
  张旭大口的喘着气,躺在地上,又度吃力的笑了起来,问道:“如何?”
  “好书,好字!”贺知章惊魂未定的道:“我以分不清是书更好,还是字更好!”
  张旭慎重的道:“当然是书好……”他顿了顿,又道:“字也不差!”
  贺知章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们由不知觉,张旭这一书,直接将他抬上了神坛,与书圣王羲之齐名。
  这幅字帖也与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相提并论,给后世人誉为天下第一草书。
  回过了气,张旭坐起身道:“咱们的这位小兄弟可不简单,这文章写的。某是自愧不如……”
  贺知章长叹道:“岂止是伯高兄,老哥哥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这用心有些不良,哈哈,这也符合他的脾性,要不是没有此事,未必就会有这千古名篇。”
  “怎么?”张旭刚刚来长安不久,还不知李白之事。
  “静远这是给太白鸣不平呢!”贺知章将李白在长安发生的时候对张旭细说。
  张旭听得也是勃然大怒,他与李白结识最早,还一起游遍蜀中,对于李白的脾性亦是了如指掌。
  李白为人是自负不假,但他是那种自傲,是对于自己能力的自信,对自我的肯定,不是对于他人的傲慢无礼。相反李白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王侯,还是市井之徒,在他眼中都一样,有着谦谦君子之风。
  他与李邕的冲突,仅是因为学问理念上的不和。
  这有不同的意见,就是对长辈的不恭敬?傲慢无礼?
  张旭是性情中人,直接破口大骂了:“李泰和这个腐儒,谁给他这个脸了!”
  贺知章道:“其实此事与李邕关系不大,此人以人品而言还是不错的,只是好颜面,一时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真正导致这一切的是‘嫉妒’,太白惊才绝艳,就如当年的静远,短短时间名动长安!昔年静远也不是跟太平走的近,给污为面首?”
  张旭依旧为李白抱着不平道:“不管怎样,李泰和是祸首,理当得到教训。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这话说的真好,若非静远的剑,也无某的字了。”他看向贺知章道:“这与这篇文章,你待如何?”
  贺知章肃然道:“那还用说,现在的士林风气不正,长辈哪有一点长辈的表率?就如文章中说的,先贤之所以贤明,就在于他们能够认清自己,不耻下问。而愚者,学问远比不上先贤,却以向智者学习为耻。因故先贤高不可攀,而愚者更加愚昧。就让这篇文章,给天下愚者,一个当头棒喝吧!”
  他说着认真的伏案写着点评。
  裴旻的文章不过五百余字,但是贺知章的评语却多达千字,也是他这一辈子写的最多的评语。
  士林有士林的渠道!
  贺知章将裴旻的文章,将自己的评语,传了出去。
  短短几日间,裴旻的这篇文章燃爆了士林圈,西京、东都首先沦陷。
  好似一刻炸弹,在士林头顶上炸开。
  看过文章的文人雅士竞相传写,相互通知,竟有一种洛阳纸贵的感觉。
  ……
  长安褒圣侯府。
  在士林中有一脉,他不是世家,更非大族,但在士林中的影响力远在门阀世家之上。
  即便是武则天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物,杀得世族门阀血流成河,也不敢对这一脉如何。
  那就是孔家!
  儒家至圣,孔子的后人。
  不过对于孔子的后人,朝廷大多都是敬而不用。
  并非他们无能,反而有很多孔家后裔因为家学渊源深厚,拥有超凡的才学。只因他们在士林里的地位太高太高,天下所有儒生都是孔家门徒,若让孔家人执掌朝政权柄,那还了得?
  是以孔家人极少有做大官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士林里的超然地位。
  如今孔家的掌权者是孔子的三十三代嫡孙孔德伦。
  孔德伦拄着拐杖,迎着自己的老友孔惠元入府。
  他们都是孔家人,不过孔德伦是嫡系,而孔惠元是旁支中的旁支。
  但是孔惠元的祖父是初唐第一大儒号称盛世鸿儒的孔颖达,从孔颖达开始,他们一家三代皆是国子监司业,负责大唐的国家教育,在士林中的地位,不是贺知章、李邕可以比的,称他为儒门领袖亦不为过。
  “当下可是国子监开堂的时间,惠元弟不在国子监教学,来我府上作甚?偷闲来了?”
  孔德伦已经上了年纪话多,见到老友很是高兴,挤悦了一句。
  孔惠元道:“给兄长看一篇文章,这是我先前得到的,说来惭愧,都有三天了,弟今日才得到……”


第三章 动了谁的奶酪?
  就连在皇宫里编书,给皇亲国戚教学的孔惠元都收到裴旻写的文章,其他人自不例外。
  “混蛋!”
  李鸿将手中的文章捏成了球团,丢在地上,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地上的纸团大骂,“这是有辱斯文,这是没大没小,这是背祖忘宗……”
  他一大把年纪了,此刻红着眼睛,露着吃人的目光,对着一团纸不停的谩骂,在他面前的儿孙,一个个带着几分敬畏的看着老者,心底却有着小小的鄙夷。
  李鸿是李密的后人,当然这个李密并不是唐初跟高祖争天下,最后死在盛彦师手上的那个李密。而是西晋时期的汉中太守,李密李令伯。
  李密师事著名学者谯周,博览五经,尤精《春秋左传》,以文学见长,他有一篇《陈情表》格外出名。
  以至于有这么一句话,读诸葛《出师表》不哭者,谓之不忠;品李密《陈情表》不泣者,谓之不孝。
  李鸿就是这个李密的后人。
  这老虎的儿子都有可能是病猫,更何况是过了数百年的后裔?
  因为连续几代人都未有优秀人物,李家已经走向没落了。
  直到李鸿这一代,李家有了卷土重来的味道。
  这一切的关键人物就是李鸿,作为长安士林中辈分最高的五大宿老,李鸿凭借他的名气名望,给后世子孙谋取了不少的福利。
  但事实上李鸿自身不过中等之资,文采算不上出众。他有如此地位是因为跟对了人,说白了就是抱对了大腿。
  而他的大腿便是路敬淳。
  说道路敬淳,确实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也是出名的大孝子。他给母亲守孝,哀哭三年不出草庐,以致形容癯毁,连他的妻子都认不得他了。他自身亦极有才华,进士及第是武则天朝的状元,官拜太子司议郎兼修国史、崇贤馆学士,深得武则天器重,著《姓略》、《衣冠系录》等百余篇文章,尽究姓族之根源及枝脉,当时无出其右者。
  路敬淳、李鸿焦不离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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