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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7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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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二人计划的挺好，实际执行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你想投怀送抱，人家秦国公还不一定收呢！
郭业来到了水口城，身边始终跟着一个国色天香的杨凤怡，这可怎么下手？渊若霜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又不像上川梅子一样身怀绝技，能够悄入城主府，来个佳人夜奔的把戏。
最后，水口城举办的花魁大赛却是令扶余璋眼前一亮。
扶余璋身为一国之主，见识非凡，一听这个消息，不由得大喜！什么花魁大赛？分明就是为秦国公选美！哈哈，郭业呀，郭业，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只要把若霜送入花魁大赛，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出乎扶余璋意料之外的是，郭业在这场花魁大赛的过程中，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并没有搞什么潜规则。甚至根本就没和渊若霜单独说过一句话。
难道是渊若霜身份太高，郭业不敢下手？不会吧，善花公主那么高的身份，他都是先上车后补票，假如对渊若霜有兴趣的话，没有道理这样对佳人不闻不问呀。
扶余璋经过冥思苦想，最终认为，此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当然是郭业眼界太高，渊若霜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第二种可能，还是郭业眼界太高。不过，他不是完全看不上渊若霜，而是打算花魁大赛决出正花魁之后，看看谁得了正花魁再下手，至于其他美女，就完全放过。
这两种可能都不是啥好消息。
第一种可能，就代表了这次行刺计划就完全失败，百济就此沉沦。说不定，扶余璋就会成为百济的亡国之君。
至于第二种可能，其实也不咋乐观。扶余璋没想到，这次花魁大赛上，竟然出现了这么多高质量的美女。四大花魁各擅胜场，渊若霜的胜算实在不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见机行事了。
郭业把第一道题目出完，扶余璋心中就是一阵发凉，他心中暗想，这自己要是再不出手帮忙，渊若霜可就完全没希望了。这才有了刚才扶余璋的一怒登台。
郭业却是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冷笑一声，道：“武王陛下，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郭业乃是大唐钦差，上国天使，可不能任由他人污蔑！您说我徇私舞弊，要是能拿出证据来，我郭业甘愿领罪。要是拿不出证据，嘿嘿，武王陛下……您就是有意挑衅大唐！”
扶余璋道：“郭业，你别用大唐钦差的身份来压人！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魁大赛，和你大唐钦差的职责，毫无关系！在这里，你就是大唐秦国公，我扶余璋不但是百济武王而且是大唐天子亲封的带方郡王，论起身份地位来，只在你之上！”
“哼哼，那武王陛下的意思是，您的身份地位比我高，就可以对郭某随意污蔑了？”
“当然不是，我说你徇私舞弊，可是有根有据的。”
“那郭某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扶余璋理了理思绪，道：“孙小小原来乃是水口城的名妓，后来在秦国公来到水口城以后，就被秦国公纳入府中，此事在水口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秦国公出了这么怪异的题目其他人都回答的不对，偏偏孙小小就答对了！这就不能不令人怀疑，秦国公徇私舞弊，私下向孙小小漏题了！”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官和孙小小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的，绝无男女之事，更不会向她泄漏本次比赛的题目！”
扶余璋冷冷的一笑，道：“秦国公可以问下在场的众位贤达，到底相信不相信！”
“不信！不信！不信！”台下之人回答的简直异口同声！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不管心里相信不相信，但是起哄架秧子，实在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最爱，纷纷出言支持扶余璋。郭业偷眼看去，就是金德曼，此时也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兴奋的满脸通红，大声喊着不信。
扶余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支持者，不禁得意洋洋，道：“秦国公，您仔细听听，在场众位贤达的呼声。您要是再这么倒行逆施下去，小心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郭业此时也是哭笑不得，道：“那武王陛下以为，郭业要如何做，才能证得自身的清白。”
扶余璋道：“此事不难，只要孙小小姑娘退出这场花魁比赛，自然就可以证明秦国公和孙小小之间并无什么私情。”
“你放屁！”郭业怒道：“此事绝无可能！要是武王陛下怀疑谁，谁就要退出花魁大赛，那花魁大赛的得主，岂不是武王陛下说了算？郭某人绝不答应！”
见郭业态度坚决，扶余璋也没办法逼人太甚，说到底，还是花魁大赛的意义太小。让台下之人帮着起哄架还行，真让他们帮着自己跟郭业作对，左右比赛的结局，一点都不现实。要是真跟郭业撕破了脸，他还是无法达到目的。
扶余璋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如此，本王还有另外一个建议。孙小小姑娘不用退出这场比赛，答对的第一题也仍然有效。不过……以后两题，孙姑娘可就不能再答了。这个办法，秦国公以为如何？”
不待郭业回答，孙小小自己就答道：“小小愿意！”
郭业狐疑地看了孙小小一眼，心说这小姑娘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怎么主动答应这么吃亏的条件？难道是不想让我为难？
不过，事已至此，人家正主都答应了，郭业也没有再为孙小小出头的心思。反正自己的脑筋急转弯，其他人答对的可能性很小，孙小小就算只对一题，得胜的机会也还是很大的。
他点了点头，缓缓说出了第二道题目。
第1639章自己打脸才是最疼！
上川梅子高声道：“第二题的答案就是，九月二十七，孔圣人满月了！”
“噗！”渊盖苏文坐在首席，此时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
“哈哈哈！郭业这小子真是太有意思了，这种题目也都想得出来……”金德曼笑得前仰后合。
脑筋急转弯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一钱不值！在场之人都是人中之杰，有了第一题的经验教训，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这就是第二题的标准答案。
尽管有些人觉得这两道题都太不够庄重，只适合朋友间玩笑取乐，不宜出现在庄重的比赛上。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眼前一亮，觉得大唐秦国公果然是个妙人。
花魁大赛又不是国家抡才大典，搞那么庄重干什么？出现了这种极为有趣的题目才是正常，说不定这件事还会成为一段佳话，流传千古呢。自己就在现场，也能算得上是与有荣焉。
再说了，人家秦国公开篇就说的清楚，这件事考的就是人是否天生聪明，而不是经过了后天的培养成才？渊若霜想要靠死记硬背取胜，那不是缘木求鱼吗？
当然，有一个人与众位想的完全不同，此人就是百济武王扶余璋！
此时的扶余璋，肺都快被气炸了！以他的智商，当然明白了，所谓的花魁大赛决赛的题目，只是郭业的游戏之作。换言之，郭业根本就不在乎这场花魁大赛谁输谁赢。
但是，就是这个小小的游戏之作，自己竟然猜不出来！猜不出来也就罢了，自己竟然还在台上上窜下跳的搅局！在郭业的心中，自己的形象岂不是和一个跳梁小丑相似？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郭业之间的差距变得这么大了？
当然，身为一代国君，扶余璋心志甚强，不可能就这么认输。扶余璋心中默念了几遍孟子的名言，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然后抖擞精神，继续在鸡蛋里挑骨头。
手段不怕老，好用就行！孙小小与郭业关系暧昧，水口城内人尽皆知。上川梅子和郭业之间，也不是那么清白呀！多少人看到她在城主府出出进进的？郭业你要是为了表现无私，最后一题，也取消了上川梅子的资格了吧！
这次老天爷对扶余璋还真不错，同上次一样，没等郭业发话，上川梅子也点头应允了。
郭业也是暗自纳闷，今天这事也太奇怪了！首先，自己这个脑筋急转弯，前两题都有人答对！其次，答对之人都和自己有点关系。最奇怪的就是，这两位都是答对一题之后，就主动放弃了继续比赛、
怀着满腹狐疑，郭业道：“那好，我下面就宣布第三个题目，请渊若霜姑娘和燕大家抢答……”
“慢！”扶余璋阻止道：“秦国公，你这前两道题目出的确实巧妙，不过，说实话，恐怕有对圣人不敬之嫌。这下一道题目，能不能不以他老人家为题。”
扶余璋想的明白，渊若霜才华是有的，但是很显然，这场比赛，考的乃是急智。这方面，渊若霜和燕文芳相比就没什么优势。别看燕文芳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她前面几场比赛，就知道她是一个颇有急智之人。
既然最后一题，渊若霜必须取胜，扶余璋能帮她的，首先就是要把水搅浑。
郭业为难道：“这个不好吧，这三个题目都事先定好的，要是贸然更改，恐怕……”
扶余璋插话道：“恐怕您就不能徇私舞弊了？”
“卧槽！”郭业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道：“我说扶余璋，咱俩不和人所共知，你想办法恶心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问题是，您好歹乃是一国之君，讲点风度行不行？哦，这场花魁大赛，一切都得依着你，不依着你，就是郭某人要徇私舞弊了？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郭某人已经忍让两次了，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再四！”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瞅瞅你那些题目，第一道题，孔圣人活到现在，最大的影响就是天下多了一个人。孔圣人出生一个月后，发生的大事就是孔圣人满月了。这种题目，完全就是废话，拿孔圣人他老人家开涮！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很简单……”
扶余璋停顿了一下，冷笑道：“本王会写一道奏章给大唐天子。就拿此事弹劾大唐礼部尚书对圣人不敬。秦国公，您说大唐天子会怎么答复？”
“你……”郭业被扶余璋气得，简直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扶余璋这招可是太没品了！身为一国之主，为了这点破事就要上奏大唐天子。这不就相当于打架打输了的小朋友开始叫家长了吗？
不过，郭业对这一招，还真没啥好办法！毕竟这事，他也有些理亏。真闹到朝堂之上，把他的行为放大了解释，还真有不敬圣人之嫌。这种意识形态的玩意，最麻烦不过了，有人上纲上线的话，就是李二陛下也不好回护于他！
郭业强压怒火，道：“好，既然武王陛下坚持，我就给你一个面子。第三道题目就不以孔圣人为题了，本钦差另出一道题目。”
扶余璋得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秦国公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下面就请秦国公宣布第三道题目吧，注意，一定要和孔圣人无关。”
郭业刚要答言，燕文芳却发话了，道：“慢！文芳有话要说。”
扶余璋脸一沉，道：“莫非燕大家也要干涉秦国公的出题？”
“文芳不敢。”说着不敢，燕文芳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谨小慎微的表情，她正眼都没看扶余璋，而是对郭业道：“秦国公，文芳不想干涉您出题。但是您原来准备出的题目是什么，秦国公能否说出来，满足一下文芳的好奇心呢？”
“当然可以。”郭业道：“原来的第三个题目就是，孔子和孟子这两位圣人，都被后人以‘子’相称，请问这两个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燕大家对这个题目有什么想法？”
燕文芳摇了摇头，道：“前面您以孔圣人为题，小女子就答不出来，这下您把两个圣人都搬出来了，小女子就更答不出来了！”
郭业又问渊若霜道：“若霜姑娘，您以为呢？”
扶余璋听了这个题目，不禁对于自己刚才的随机应变，阻止郭业继续以孔子为题的举动，颇为满意。有了前两个题目“珠玉”在前，这个题目，郭业一定是包藏祸心，指不定是什么匪夷所思的答案呢，渊若霜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他说道：“秦国公，反正此题已经作废，不管渊若霜姑娘会不会，已经无关紧要了。您还是赶紧宣布另外一道题目吧！”
渊若霜却道：“不！这题我会，秦国公，这道题的答案是不是，孔子的子在左边，孟子的子在上边？”
郭业闻言也是一愣，道：“若霜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这道题答对了！不过可惜，因为武王陛下的阻挠，您这题白答了……”
扶余璋听了这话，一口老血好悬没喷出来！他心中暗骂自己，我尼玛这是多什么嘴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本来此题若霜能够轻松获胜，却因为我而平添了无数变数！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汉高祖为了争天下，自己老父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司马懿为了保住权力，装作命不久矣。李世民为了大位，竟然弑兄杀弟。为了要郭业的命，我堂堂的百济武王，说不得，也只能不要脸一次了！
想到这里，扶余璋忽然抬起手来，啪得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也是真卖力气，一巴掌下去，半边脸马上就红肿高起。
郭业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扶余璋疯了？怎么没事抽自己玩？他迟疑地问道：“武王陛下……您……您还好吧？”
“好！简直好的不能太好了！”扶余璋捂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秦国公，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错了！我完全错了！”
第1640章比亲手打脸更疼的……
郭业闻言，更害怕了！
先是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就是低头认错，而且宣称自己好的不能再好，难道扶余璋这孙子真的疯了？
这可麻烦了！尽管李二陛下做梦都想把百济除之而后快，扶余璋发疯对于大唐来说绝对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但是，对于郭业来讲，他在花魁大赛上，把大唐藩臣，李二陛下亲封的带方郡王给逼疯了，这绝对是一场天大的祸事。不说朝中政敌，哪怕是李二陛下为了做做样子，也得狠狠的惩罚他。
郭业心中暗想喵了个咪的，不会是扶余璋为了陷害我，故意在这装疯卖傻吧？他向后退开几步，道：“武王陛下，在场这么多人看的分明，咱们俩虽然有点小口角，但是……”
他本来想说，虽然咱俩有点小口角，但是我郭业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更对动过您一根手指头，您就算是发疯也牵连不到我的头上。不过，扶余璋马上就把话给接过去了，道：“但是，那都是本王之错！”
“您说什么？”
扶余璋望着郭业，无比诚恳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本王之过！秦国公，本王现在如梦方醒，您在花魁大赛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大公无私之举，毫无半点私心啊！本王方才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您真的是这么想的？”
“本王可以对天发誓！苍天在上，本王刚才所言如有半句虚言，情愿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扶余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边却在跟上天讨价还价，老天爷呀，我刚才应该算是没说假话吧？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郭业徇私舞弊，而是为了趁机把水搅浑，您可不能因为我心怀鬼胎，就不好好得核对誓言呀！
郭业却不明白扶余璋此时心中的小九九，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寒。他心说，扶余璋这家伙跟老子打交道久了，好的不学坏的学，没学到老子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侠肝义胆，却把老子的无耻学了个十足十！发誓就跟放屁似的，简直就是不把老天爷当盘菜。
我上次随口发誓是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忽悠杨凤怡来着？扶余璋这家伙竟然用这招来忽悠我？仔细一想……还真尼玛够恶心的！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扶余璋这么说，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要想办法忽悠我，而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想到这里，郭业叹了一口气，道：“武王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也别太过自责了。”
扶余璋对郭业深施一礼，道：“秦国公大人大量，小王感激不尽！”
郭业眉毛一挑，不温不火的答道：“好说，好说。武王陛下还请暂退一旁，马上郭某人就要宣布真正的第三题了！”
“慢！”扶余璋赶紧把他拦住了，道：“小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秦国公务必答应！”
郭业心说，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他说道：“武王陛下有话请讲！”
扶余璋再怎么不要脸，毕竟是一国之主，怎么也不能像是无赖一样，一定要郭业先开口答应，再说出条件。他稍微沉吟，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秦国公，您刚才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么小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秦国公……”
“到底是什么事？你要是再让我解释一下《春秋》为啥用的是鲁历而不是农历，我可跟你急！”
“秦国公说笑了。小王的意思是，这知道错了，自己也改了，就算善莫大焉了。那么，自己错误造成的损失，是不是应该积极弥补？”
“这……武王陛下，您这话问的可有点高深了……到底是啥意思？”
“比如说，有盗贼在夜里把牧羊人的羊给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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