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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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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流苏站了起来。
  一个纵身,她蹿进了黢黑的夜幕。
  袁熙住处与邺城袁家大宅当然不可相提并论。
  虽然也是几进几出,相比于邺城的宅子,则是小了许多。
  不仅宅院小了很多,就连墙头也矮上不少。
  蹿到墙根下,马飞朝上看了一眼,向几名夜刺点了下头。
  夜刺纷纷取出抓钩,甩上墙头,沿着绳索攀爬上去。
  他们的动作很是利落,却都落在一个人的眼中。
  看着夜刺蹿上墙头,流苏撇了撇嘴。
  如此低矮的墙头,若是换做她,借着墙壁凸起,两个腾挪就可上去,哪里还用得着抓钩?
  蠢大叔带出的蠢兵!
  哼!
  流苏冲着马飞等人皱了皱鼻子!
  上了墙头,马飞朝院内看了看,确定附近并无巡逻队经过,带着众人纷纷跳下。
  借着庭院内灌木的掩护,马飞等人往后园摸去。
  没走多远,他蹲了下来。
  抬手止住众夜刺,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远处的青石路。
  夜刺纷纷止步,朝他盯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马飞等人望着的地方,是外院的一排房屋。
  屋内住着的,都是袁熙府上的婢女、仆妇。
  其中一间屋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婢女。
  睡眼惺忪,婢女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
  她来的方向,竟是马飞等人蛰伏的地方!
  附近全是低矮的草木,马飞也不知她来此作甚。
  见一旁有个小土坑,他纵身跳了下去。
  土坑应是挖出来栽种树木所用,与马飞相邻的地方,还有不少。
  夜刺每人寻了一个,跳进坑内藏身。
  婢女钻进树丛,到了一个土坑前。
  那只土坑里恰好躲着一个夜刺。
  马飞探了下脑袋,之间婢女解开衣带蹲了下去。
  接着他听见一阵流水声……
  距马飞等人不远的一棵树上,流苏把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
  看着土坑里的夜刺被热乎乎的“水”浇的满头满脸,她差点笑出声来。
  赶忙捂住小嘴,流苏朝两旁望了望。
  她并没有发出声音,马飞等人与婢女当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婢女起身系起腰带,打着哈欠转身走了。
  马飞等人纷纷从土坑中爬出,被浇了满头满脸“温水”的夜刺,脸色铁青按着剑柄,死死瞪着离去的婢女,恨不能立刻上去将她杀了。
  轻轻拍了下他后背衣衫干爽的地方,马飞使了个眼色。
  众夜刺跟在他身后,向后院蹿去。
  看见这一幕,流苏不由佩服起马飞。
  被人浇了一头尿水,只因马飞示意他还须完成任务,夜刺便不再多想。
  可见夜刺已是被马飞调教到为了完成任务,无论何种屈辱都可隐忍。
  马飞等人借着夜幕掩护摸向后院,流苏一路跟随,不过她的双脚始终没有落地,只是借着树木向前飞蹿。
  走没多远,马飞再度停了下来。
  他朝身后看了看,又向附近的树上扫了几眼。
  流苏连忙躲到树干后,吐了吐舌头!
  环顾四周,没有发觉异状,马飞带着众夜刺往前去了。
  见他们走了,流苏才向另一棵树蹿去。
  袁熙不在渔阳,甄宭也跟他去了邺城,府中守卫比以往松懈了许多。
  纵然如此,马飞等人还是不时可见一队披坚执锐的卫士沿着青石路走过。
  越往袁买住的房间走,守卫越是森严。
  到了袁买住处对面的树丛,马飞示意众人莫要急于行事。
  没过多会,一队卫士出现在路尽头。
  踏着整齐的步伐,卫士从马飞等人眼前经过。
  袁买住处门卫,并没有卫士守卫。
  目送巡逻的卫士走远,马飞率先冲向那间厢房。
  到了厢房外,一个夜刺掏出短剑,轻轻将门栓拨开。
  推开房门,马飞等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屋内。
  就在他们搜寻袁买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有刺客!”
  不知多少卫士朝着袁买住处奔来!
  “找到八公子,快走!”马飞吩咐了一句,众人四散在屋内寻找。
  刚散开,还没找到袁买,内室墙壁突然被人撞开,一群卫士持着兵刃自密道冲了出来。
  一剑劈翻迎面杀上来的卫士,马飞心知中了圈套,赶忙喊道:“快走!”
  自密道涌出来的卫士越来越多,夜刺跟随马飞且战且走。
  剑法虽是精湛,无奈敌不过对方人手众多。
  冲到门口时,已是有一名夜刺倒在卫士的长槊下。
  打开房门冲入庭院,马飞看见内外院中到处都是火把,不晓得袁熙究竟在此处埋伏了多少人手。


第601章 求你救救她
  一路厮杀,马飞已记不清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卫士太多。
  纵使他剑术高超,肩胛和侧腹还是有两处受伤。
  捂着流血的伤口,马飞带着剩余的夜刺杀出袁熙住处。
  才到街上,他们发现满大街晃动的都是火把,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正往这边赶。
  “散开走!”马飞吼了一声。
  还活着的五六名夜刺各自散开,消失在夜幕中。
  提着长剑,马飞钻进一条小巷。
  肩胛的伤口还好,侧腹的伤口不停的在流血。
  一手持着长剑,一手捂着伤口,正往巷子另一头跑,迎面出现了一群袁军。
  “巷子里有人!”一个眼尖的袁军发现小巷人影晃动,大喊了一声。
  立刻就有一群人冲入巷子。
  穿过巷子,一直冲上对面的大路,他们都没见到巷子中的人。
  房顶上,流苏为马飞包扎着伤口,他则目视那群人自巷子中跑过。
  整个过程俩人都没做声。
  直到为马飞包扎起伤口,流苏小声说道:“满城都是搜捕的兵士,若不趁夜离去,明日一早更走不得。”
  “有劳姑娘。”面对流苏,马飞很是尴尬。
  “大叔还与我客套。”微微一笑,流苏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愿为大叔做任何事。”
  “姑娘此时还在说笑!”马飞很是尴尬。
  “走吧!”流苏并没像平时那样与他纠缠,将他扶起跳进小巷。
  已是进入夏天,气候并不是很冷。
  带着马飞,一路躲避城内搜捕的兵士,水门附近。
  “大叔身上有伤,可否跳进水中?”流苏关切的问道。
  “姑娘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到处都是火把晃动的城内,马飞说道:“不过在污水中走一遭,算不得甚事!”
  流苏抿着嘴唇点了下头,扶着马飞跳进水中。
  经过水门流往护城河的都是城内污水,气味自是不好闻。
  俩人忍着气味,从开启的水门下经过,到了城外。
  爬到岸边,流苏将马飞拖了上去。
  坐在水门旁,俩人大口的喘着气,彼此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叔还须快些。”流苏起身,拉着马飞往护城河跑去。
  就在他们将要跳下护城河时,城头传来一声暴喝:“贼人逃出城去了!”
  喊声才落,城墙上就飞出数百支箭矢。
  箭矢裹着劲风,飞向已经跳进水中的马飞和流苏。
  耳边尽是箭矢破风的声音,拼命划拉着水面,马飞游到岸边。
  流苏也跟在他的身后,但她的速度却是比先前慢了许多。
  爬上岸,马飞对流苏说道:“流苏姑娘,我二人须快一些,否则追兵必将赶上!”
  “好!”流苏应了一声,并没动弹。
  往前走了两步,发觉他没跟上,马飞说道:“姑娘快些!”
  “大叔先走,我只是有些乏了。”流苏的声音传进马飞耳中。
  与先前相比,她此时显得有气无力。
  发觉不妥,马飞赶忙回到她身旁。
  到了流苏身边,他才发现,一支箭矢稳稳当当的射中了她的后心。
  “姑娘!”见到这一幕,马飞心中一凛,赶忙将她扶起:“醒醒,不要睡!”
  “大叔……”微微睁开眼睛,流苏看着马飞说道:“我不行了……我说过……愿为大叔做……一切……你快……走吧!追兵要来了!”
  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马飞将流苏抱了起来。
  “不要说傻话!某带你走!”踉跄前行,马飞眼窝中涌动着泪光:“你不会死在这里!你说过,要某娶你!某不许你死!”
  被马飞抱着,流苏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喃喃说道:“大叔……你的胸口……好暖……”
  城门洞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
  马飞抱着流苏,以并不是很快的速度钻进了离他们最近的树林。
  数日之后,距渔阳两三百里开外的潞县,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抱着个昏迷过去的女孩儿冲进县城。
  “医者!医者!”进了城,他高声喊着:“快来个医者!”
  男人的出现,大乱了潞县的平静。
  许多百姓围在一旁看着热闹,却没一个人上前帮手。
  “哪有医者?快告诉某,哪有医者?”蓬头垢面的男人正是马飞,他怀抱的女子当然就是流苏。
  箭镞他已拔去,伤口也用火燎灼已经止血。
  流苏却还在昏迷,浑身烫的吓人!
  “怎了?”就在马飞扯着嗓门大声喊叫时,一个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可否认得医者?”有人发问,马飞赶忙说道:“只要能救她,多少钱某都愿出!”
  “你能出多少?”来人打量着马飞,见他衣衫褴褛狐疑的问道。
  “十吊,某出十吊!”
  十吊钱,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已是一家人两三年的开销。
  围观众人听马飞如此一喊,顿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情急之下,马飞抱着流苏,侧身对来人说道:“某有佩剑,乃是西域寒铁打成,可换三十吊……”
  来人并未看他佩剑,微微一笑说道:“罢了,是否有钱,某都救了!”
  向马飞招了下手,他说道:“随某过来!”
  荒野中逃了数日,还要照料流苏,马飞已十分疲累。
  走在前面那人向马飞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阁下何人?”
  “某的妻子!”马飞说道:“恳请阁下务必相救。”
  那人并未说话,继续向前。
  带着马飞进了一栋宅院,他说道:“请阁下将尊夫人送入厢房,某随后便来!”
  “多谢!”抓着救命稻草,马飞抱着流苏,往那人指的厢房跑去。
  没过多会,那人提着一只木质匣子来到。
  检视了流苏伤口,他说道:“此乃箭伤,虽未伤及要害,却耽搁数日。阁下若是再晚些来,尊夫人性命难保!”
  闻得此言,马飞两腿一曲,从腰间解下长剑跪在此人面前,双手捧着剑说道:“阁下若能救她,此剑便属阁下!”
  看了一眼马飞,此人说道:“剑是好剑,三十吊钱怕是买不来。阁下所言废墟,某自将救下尊夫人便是!”
  铮铮汉子,马飞何曾给人跪过?
  此时的他,却是双手捧剑,眼窝中泪光闪动,面朝医者跪着。


第602章 最应珍惜的
  正午的阳光透进窗口照进屋内,在房间里投射出一块菱形的光斑。
  屋外的树上,几只鸣蝉像是比赛一样,拼足了力气鸣唱着。
  或许是被吵的心烦意乱,流苏睁开眼睛。
  刚一睁眼,她看见的是身旁横躺着个人。
  此人头发蓬松,四仰八叉的睡着,还在打着鼾。
  “马公……”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随后有个流苏没见过的人进入屋内。
  见她睁开眼,此人淡然一笑说道:“夫人醒了?”
  “夫人?”流苏满头雾水:“我是谁的夫人?”
  朝躺在地上打着鼾的人哝了下嘴,进屋的人说道:“马公抱着夫人进入城内,到处找寻医者,为了救夫人,他竟甘愿献出佩剑,甚至还给某跪下。”
  来人神叨叨地说道:“他甚至还哭了!”
  “大叔哭了?”流苏已知四仰八叉躺在一旁的是马飞,她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
  “来到这里已有三日。”来人说道:“至于先前,某不知晓。看马公当日衣衫褴褛的模样,至少也有七八日。”
  看着躺在地上打鼾的马飞,流苏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他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佩剑对他来说有如性命,为了救她,他却甘愿献给一个不想干的人!为了救她,他竟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强撑着坐起,流苏向来人谢了一声。
  “谢你家夫君吧!”来人说道:“这三日,他衣不解带整日在此照应,头两日还警觉的很,这会倒是睡的沉了。”
  流苏没有吭声,她爬了起来,将拖着被褥为马飞盖在身上。
  熟睡中的马飞感觉有人在碰他,猛然坐起,瞪圆眼睛喝道:“何人?”
  “是我!”握住马飞双手,流苏甜甜笑着:“夫君,我醒了!”
  醒转过来的马飞瞪着流苏,过了好一会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终于醒了……”
  手臂搂住马飞宽厚的肩膀,流苏脸颊一片绯红。
  马飞却把她紧紧的抱着,像是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似得。
  救下流苏之人见他二人紧紧相拥,没有言语,转身离去。
  听见脚步声,马飞唤道:“王公!”
  停下脚步,此人问道:“马公何时?”
  “多谢王公搭救,大恩不言谢,某日后自当相报!”
  “报与不报并不打紧,马公只须记得,曾来过潞县便是!”
  被马飞抱着,流苏脸颊贴在他胸口:“大叔,你的胸口好暖!”
  “你曾说过。”马飞说道:“自今而后,它只让你贴着。”
  “大叔愿意娶我?”脸颊贴着马飞胸膛,流苏轻声问道。
  “愿意!”
  “不怕我跟你捣乱?”
  “不怕!”
  “不怕我蛮不讲理?”
  “没有你蛮不讲理,反倒无趣!”
  “不许纳妾,我会给大叔生很多很多孩子!”
  “不纳!”脸颊在流苏的秀发上蹭了蹭,马飞微笑着说道:“回到徐州,某就向公子提及婚事。要你给某生许多许多的孩子!”
  “可是听说生孩子很疼。”流苏小嘴嘟起,旋即又满脸灿烂笑容:“给大叔生,再疼我也愿意!”
  紧紧搂着流苏,马飞许久都没有放手。
  护城河边,流苏中箭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心瞬间乱了!
  一直以来,都觉着这丫头挺讨人嫌。
  真的看见她受伤,而且还是为了救他而受伤,马飞才知道,其实流苏早已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剑,算得什么?
  高傲的头颅,算得什么?
  她,才是最值得珍惜的珍宝!
  流苏醒来,悬在马飞心尖上的石头终于落进了肚子。
  到了晚间,为流苏取来饭食,马飞坐在一旁看她吃着。
  “大叔!”吃着肉,流苏突然说道:“肉油腻腻的,弄的满手都是……”
  “擦擦手!”起身从盆里取来湿布,马飞帮她擦了手。
  “可是擦了手我怎么吃嘛?”
  马飞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层。
  不过随后他就有了主意。
  “你只管张开嘴,我喂你吃。”
  “大叔你真好!”流苏甜甜一笑,对马飞说道:“以后我都要你喂着吃。”
  “不许淘气。”马飞故意把脸一板:“大叔很忙的。”
  “不嘛,就要你喂着吃。”流苏下嘴撅的老高。
  “为何?”
  “我小嘛!”换上一副笑脸,流苏小脑袋左右晃了两下:“谁要你是大叔?”
  “好!”马飞微微笑着:“喂你吃。只是有紧要之事时,不许再和大叔捣乱。”
  “嗯!流苏很乖的。”
  俩人对话,幸而没人在一旁听着。
  尤其是马义。
  他若听见马飞如此和流苏说话,必定是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自幼心坚如铁,仅仅还是孩童,马飞就背着尚在襁褓的马义逃到中原。
  凭着他瘦弱的身躯,讨饭将马义养大成人,甚至还聚集起一帮人马,直到在上蔡遇见袁旭。
  如此强硬的人,竟会有一天和一个小女孩儿卿卿我我,说些肉麻话儿。
  别说马义!
  但凡对马飞有点了解的人,都不敢相信坐在流苏身旁的是他!
  流苏吃了晚饭,马飞让她睡下,起身出门去了。
  躺在铺盖上,回想着醒来后的一幕一幕,流苏嘴角浮起甜蜜的笑容。
  她原本生的就是极美,笑容勾在嘴角,两颗圆圆的梨涡浮现,更是美的让人痴醉。
  出了房间,马飞径直走向救命恩人的住处。
  在此处住了三日,他已知救活流苏的人姓王名原。
  此人早年学过医道,只因乱世纷起,才来到潞县安居。
  潞县是个小去处,战略位置也非紧要,以往渤海一带数年征战,此处竟是没受多少波及。
  曾有人对王原说,若要隐居,山林最宜。
  他却告知别人,小隐才隐于野,大隐便是要隐于市集。
  也是偶然心血来潮,那日他才前往街市,恰巧遇见马飞抱着流苏求救!
  到了王原住处门外,马飞抱拳问道:“敢问王公可曾睡下?”
  “马公晚间来访,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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