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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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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这就是人心!”搂着甄宓,袁旭说道:“甄姬竟比某看的更加通透!”
“我与夫君在说世人,转念思之,你我夫妻何尝不是?”
甄宓一言,令袁旭吃了一惊。
愕然看着她,袁旭问道:“甄姬何出此言?”
“当年夫君依托长公子,曾得长公子帮衬不少。”甄宓说道:“长公子欲夺河北,夫君却因不肯搅入袁家乱局,而将河北拱手让给三公子。如此行径,莫非不是?”
袁旭把邺城让给袁尚,无形中助力他成就了继承河北的大业。
他虽是顾念到将来,细细回想,还真是对袁谭不住。
轻叹一声,袁旭说道:“人活世间,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会以身不由己开脱。”甄宓说道:“妾身今日所言,或许不入公子之耳……”
“自打回返邺城,不入耳的话已是少有听见。”将她搂的更紧,袁旭说道:“你若不说,某或许永远不知有些事做的差了!”
说话之前,甄宓还在忐忑。
毕竟有些话确实让人听了心中不快。
作为袁旭的妻子,她又不得不说!
嫁给袁旭,她的一声都交给了夫君。
他的成败,也是甄宓的成败!
自从得了邺城,又拱手送给袁尚。
袁旭走的太顺!
甚至曹操发兵围困蓬莱,也不曾被他看在眼中!
久顺则衰!
甄宓明白这个道理,可袁旭或许已经忘记……
“甄姬!”凝望寒潭,过了许久袁旭说道:“我俩是否该要个孩子了?”
俏脸通红,甄宓依偎在袁旭怀中:“此事由得夫君!”
蓬莱岛内修造水渠、建起水车,岛外曹军对此却一无所知。
夜刺不定期的袭扰,曹军已是头疼不已!
好在自打马飞领人诛杀整船曹军之后,为免被曹军发现,夜刺已将目标锁定到小船。
每次袭扰,曹军不过损失一艘小船的将士。
时日久了,曹军和夜刺好似达成了某种默契。
夜刺出岛,只杀一船曹军。
曹军扮演的角色,只是有人被杀之后,为夜刺情理战场……
水车修造完毕的当日。
夜色悄然降临,蓬莱岛内却亮起了冲天火光。
望见岛内亮起的火光,管承跑到船头,凝望许久不肯离去。
“管将军!”与杨修一同来到他身后,贾诩问道:“在看什么?”
“蓬莱岛内火光冲天,莫非是……”
“将军多虑了!”杨修笑着打断他:“必是岛内逢了喜事,袁显歆等人正在庆贺。”
“庆贺?”管承不解。
“将军可看火光!”朝蓬莱一指,杨修说道:“火光相连大有燎原之势,火势却非凶猛,足可见岛内点燃篝火无数。若非有可贺之事,袁显歆因何点燃篝火?”
原以为是蓬莱岛内失火,经杨修点拨,管承才知他果真是想的差了。
第489章 不许碰他
蓬莱被围,袁旭根本没有突破重围的念头。
围困者和被围者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除偶尔会有夜刺出岛袭扰,再无任何战斗发生。
等候在东莱已有许久,公孙莺儿始终没能等到蓬莱突围。
东莱距蓬莱甚远,又无曹军或蓬莱守军传递讯息。
等了许久,公孙莺儿越来越觉着心中烦闷不堪!
曹军强横,袁家都非对手,击破小小蓬莱,在她看来并非难事!
可蓬莱若果真被击破,曹军绝对不会毫无动静。
唯一的解释就是双方还在僵持……
公孙莺儿有些担心。
她担心袁旭死了……
离开鬼谷山,她为的就是亲手杀死袁旭。
如果袁旭死在曹军手里,她则是白走一趟!
来到东莱,她租下一间正对着大海的民宅。
站在窗口就能望见蔚蓝的海面。
与她相邻的住户,都是渔民家眷或在海边采购海产的商贾。
渔民每日出海,公孙莺儿时常会向他们打探有关蓬莱的讯息。
自从袁旭上了蓬莱,但凡与海岛无关之人,都不得在附近出现。
即便是渔民,袁旭也会令天海营加以驱逐!
乱世纷呈,他冒不起蓬莱防务被人打探的风险!
正因如此,东莱渔民对蓬莱也是一知半解。
即便有人后来往那个方向去,也只是远远望见海岛轮廓,就不敢再往前半步!
无论从商贾、渔民口中,公孙莺儿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住在东莱不知还须多久。
等到最后,也不知袁旭可否能存活下来。
立于窗前望着大海,公孙莺儿蹙起眉头。
房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她陡然一惊,一把抽出长剑。
纵身蹿向房顶,她手中长剑向上猛的一挺。
租住的房屋只是海边民宅,房顶由黄泥和上草杆铺成。
长剑贯入,自屋顶戳出。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公孙莺儿的耳中。
“师姐反应还是这么快!”窗口出现一颗倒挂的脑袋。
长长的秀发下垂,俊俏的小脸带着俏皮。
倒悬在窗口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
少女身穿红衣,与不是黑就是白的公孙莺儿装束处于两个极端。
她更显火热、活泼。
“流苏?”公孙莺儿冷声说道:“你来做甚?”
“师父挂念师姐,就差我来喽!”双脚往屋内一勾,流苏身体像是完全没有骨头似得自窗口蹿进屋内。
负着双手,她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先是大量了一遍公孙莺儿,随后露齿一笑:“我来看看师姐可有报了大仇?”
“真是师父让你来的?”冷冰冰的看着她,公孙莺儿问道。
“当然了!”流苏小下巴一仰:“师父还说了……”
捏着喉咙,流苏学着沧桑地说道:“小流苏啊,见了莺儿告诉他。袁旭不懂武功,杀他像是杀蚂蚁一样。别在外面耽搁太久,早点回到鬼谷山。女娃儿整日在外乱跑,成何体统?”
公孙莺儿冷冷一笑,突然揪住了流苏的耳朵。
毫无防备,流苏被揪了个正着。
被揪的侧着脑袋,她苦着脸说道:“师姐,你这是干嘛?我奉师父之命……”
“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公孙莺儿难得的露出笑容,话语却冷厉非常:“快说!因何来到此处?”
“好吧!好吧!”耳朵被揪的通红,流苏喊道:“你放手我就说!”
“还不快说?”公孙莺儿并没放手,反倒又用了些力。
“你放手,我真的说!”流苏举手喊道:“我发誓,若是不说,就让我师姐一辈子嫁不出去……”
“还胡说!”公孙莺儿杏眼一瞪。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耳朵被揪的生疼,流苏喊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放开她的耳朵,公孙莺儿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偷跑出山。还不速速回去?惹恼了师傅,看他不打你屁股!”
“我又没少挨打。”流苏一脸委屈的坐下:“入门比师姐早,却要做个小师妹。还不都是师姐闹的?”
“我怎么了?”见她摆出一副小无赖的模样,公孙莺儿无奈笑道:“你不好生练剑,挨师父训诫,还怨起我来了?”
“师姐身负血海深仇,每天鸡没叫就爬起来练剑。”流苏嘟着嘴说道:“整个鬼谷剑宗,还能寻到比师姐练剑更苦的?大师兄都说过,假以时日,怕是你都成大师姐了!”
“少胡说!”瞪了她一眼,公孙莺儿说道:“大师兄剑法超绝,帝师王越纵使活着,也难说是他对手。我又算得什么?”
“杀袁旭够了!”流苏突然变了张脸,俏皮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师姐,你是没见到袁旭,还是没机会下手?”
提起袁旭,公孙莺儿脸瞬间冷了:“见是见了,没寻到杀他的机缘!”
流苏撇了撇小嘴:“师姐杀不得的人,世间怕是不多。”
歪头看着公孙莺儿,她好似想要看穿什么,没头没脑地问道:“师姐,下山之后你可有杀过人?”
“杀过!”
“师姐杀人,应是提剑上前,蠢笨的狠。”流苏砸吧着小嘴说道:“要是我,早已将袁显歆人头取下。”
眨巴着大眼睛,她俏皮的对公孙莺儿说道:“不如我帮师姐把他杀了,你我也好早些回到鬼谷山。”
“你不许动他!”狠狠瞪了流苏一眼,公孙莺儿说道:“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被她狠戾的表情下了一跳,流苏小嘴一嘟:“师姐干嘛!怪吓人的。”
也觉得有些过了,公孙莺儿说道:“此处无须你帮衬,明日一早即刻返回鬼谷山。”
流苏满脸不情愿,又不敢和公孙莺儿强拗。
翻了翻白眼珠,她一扭身背朝向公孙莺儿。
公孙莺儿出山,是得了鬼谷剑宗宗主允诺。
流苏前些日子偶然听见剑宗宗主与人谈及此事,说她必定杀补得袁旭。
自打拜入鬼谷门下,公孙莺儿整日习剑,从未有过懈怠。
短短两年,她就达到其他师兄弟须五年才可达到的精进。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流苏首次对师父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特意下山见证正误!
第490章 形同虚设的防御
天蒙蒙亮,公孙莺儿就把流苏赶出了门。
拜到鬼谷门下,门中多为男子。
唯有她和流苏是女儿家。
只比流苏大了一岁,俩人很快形影不离!
身负血海深仇,公孙莺儿习剑勤奋,剑术每日精进。
流苏却慵懒了许多。
她对剑术不是十分感兴趣,反倒喜欢一些奇巧之术。
轻功卓绝、柔若无骨。
只要她想躲,哪怕一只装酒的陶瓮,都可装下她纤巧的身躯。
除此之外,流苏更擅长使用暗器。
她的剑极少出鞘,剑宗鬼谷曾对公孙莺儿说过,流苏出剑必定是在她生命垂危之时。
一旦她拔剑出鞘,也意味着她必死无疑!
因为她的剑,在真正高手面前,根本不足以自保!
站在门外,眺望流苏离去的方向。
公孙莺儿多少有些失落。
小师妹特意从鬼谷山赶来,她却将她赶走!
如此无情之举,脸她都难以原谅自己。
好在流苏向来没心没肺,或许并不会留意此事。
公孙莺儿送走流苏的当晚。
蓬莱岛上。
袁旭与甄宓辛苦一天,自外回到住处。
“近日蓬莱之事繁多,甄姬多有辛劳!”与甄宓在屋内坐下,袁旭说道:“水渠已成,水车也是可用。待到桑麻成材,蓬莱应可自给自足。”
“粮草、桑麻不愁。公子可曾想过镔铁、铜器不足?”
“蓬莱不产镔铁,明知不足,也是无法。”
“虽是不产,可多多买进。”甄宓说道:“存留于岛上,待到用时,无须特意采办!”
“耗费无度,蓬莱须整饬的,实是太多。”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袁旭此时深深感受到,兴盛蓬莱并非易事!
弹丸小地,治理起来都因客观条件诸多掣肘,更不用说给他整个河北!
地界越大,人口越多,所耗费心力也是越大!
夫妻二人在屋内说着话,他们并没留意到,就在房顶上,一个纤巧的人儿坐在那里,正一口一口的吃着炒粟米。
粟米炒的金黄,又酥又香。
流苏在鬼谷山,最爱吃炒粟米。
小腮帮一动一动,粟米被咬的嘎嘣作响。
附近守卫的天海营卫士,竟没一个人发觉她的存在。
可能觉着坐的不舒服,歪头向旁边看了一下。
流苏挪了挪位置。
“谁!”她这一挪,动了下瓦片,立时警觉了袁旭。
听见袁旭的声音,一群卫士立时冲入屋内。
见他和甄宓无恙,一个卫士问道:“公子,怎了?”
“房顶有人!”袁旭说道。
“搜!”带头的卫士吩咐了一声,带头冲了出去。
除了袁旭和甄宓,屋内还余下了两名卫士。
按剑而立,两个卫士警觉的看向房顶。
冲出去的卫士将房屋团团围住,其中俩人纵身蹿上房顶。
黑黢黢的夜色下,哪还有流苏的影子?
袁旭发觉她存在的一刹,她已蹿入黢黑的夜幕。
袁旭住处闹了起来,很快惊动了马飞。
交代马义留意城头,带着两名夜刺,他匆匆下了城墙。
跑到袁旭屋外,他向一名卫士问道:“怎了?”
“回马将军!”卫士说道:“公子发觉房顶有人,我等上房查探,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抬头看向房顶,马飞一纵身,扒着房檐蹿了上去。
两名夜刺紧随其后。
夜刺上房,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围在四周的天海营卫士,个个羡慕不已。
上了房顶,马飞吩咐身后夜刺:“火折!”
一个夜刺点燃火折,递给他。
持着火折,在房顶细细搜寻。
正如卫士所说,房顶并没什么异常。
从房顶遗留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袁旭产生了错觉。
正打算招呼夜刺离去,马飞突然停了下来。
回头看向脚下的瓦片,他又蹲了下去。
手指摁在瓦片上,沾起一颗圆圆的颗粒,马飞向夜刺问道:“你等可会在房顶上吃粟米?”
两名夜刺相互看了一眼,茫然摇头。
“公子可会在房顶吃粟米?”
夜刺还是摇头。
“你等可敢在公子的房顶上吃粟米?”
“公子房顶,何人敢上?”一个夜刺说道:“将军如此问,莫非发现什么。”
将沾有一颗粟米的手递向他,马飞说道:“房顶竟有粟米,且是方才遗留,并非公子有了错觉!”
环顾四周,马飞说道:“曹军围困蓬莱,也是多了道屏障。岛内防备森严,城墙有我等协防。苍蝇飞进来,都可辨出公母。若是此人自外而来,怎会过了层层布防?”
“将军是说……”一个夜刺愕然说道:“此人一直是在蓬莱?”
马飞摇了摇头:“应是不会!蓬莱之人,即便偶有一两个意图谋算公子,必是对公子也有敬畏,怎敢在房顶吃粟米?”
“那……”
“某也糊涂了!”马飞说道:“见了公子再说!”
马飞带着夜刺在房顶搜寻,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住宅外摆放着一只陶瓮。
陶瓮是主人家用来盛水的器具。
由于有了水车,取水很是便捷,它便被闲置在一旁。
陶瓮不大,高度只齐人腿。
若有人此时走到近前,必定会发现瓮中有着一双眼睛!
钻进瓮中的,正是流苏。
自小喜爱奇巧之术,缠着师父教授了肉骨术,只要器具容得下她的身躯,无论骨头折成怎样,她都可以钻的进去!
马飞做分析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离他不远,流苏听了个真切。
撇撇小嘴,她一脸不以为意!
什么层层布防嘛!
雇了艘渔船,先是到了距曹军不远的地界,潜到曹军战船上捞了些粟米。
随后她又潜水来到蓬莱。
水门即便不开,也是难不到她,更不用说她到蓬莱之时,水门洞开,摆明是为她备好了入口。
如此防御,只能挡得住公孙莺儿!
对她流苏,却是形同虚设!
鄙视蓬莱防御的同时,流苏却对马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么多人跳上房顶,都没发现异常。
他却能在一片黢黑中,凭借火折并不明亮的光照,发现遗留在瓦片上的一颗炒粟米!
此人心细如发,绝对不可小觑!
第491章 单纯的小丫头
自房顶跳下,马飞进入袁旭屋内。
“如何?”袁旭问道。
“行事利落,丝毫不留破绽。”
“未有发现蛛丝马迹?”袁旭追问。
“若无蛛丝马迹,某险些以为公子有了错觉。”双手捧着那颗粟米递到袁旭面前。
从他手心捏起粟米,袁旭仔细端详着。
“炒熟的。”凑到鼻尖闻了闻,他说道:“还很新鲜,应是方才掉落。”
“蓬莱防备森严,外人应难进入。”马飞说道:“会不会是……”
“森严?”袁旭微微一笑:“若是留下粟米之人听了,必将笑的直不起腰来。”
“公子之意……”
“此人自外而来。”袁旭说道:“还是游水过来。”
“从子从何得知?”马飞愕然问道。
“粟米虽小,可告知我等之事却是不少!”袁旭说道:“游水之时包裹甚严,并未被海水浸泡。吃时却须取出,掉落地上,更是沾染到衣衫上的盐霜。”
“如此细小之处,公子竟可看得通透……”
“此人擅长隐匿!”袁旭说道:“传令探查蓬莱,若有生人即刻擒来。”
马飞应声离去。
有人上了袁旭住处房顶。
蓬莱立时炸了锅。
军营内待命的天海营将士倾巢而出,不用出城袭扰曹军的夜刺,也在四处搜寻。
不仅如此,岛上的男男女女都提着锄头、铲子,到处找寻流苏。
两个年轻女子从一间房舍门外走过。
一边走,俩人还一边交谈。
“竟有人敢爬上公子房顶,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女子满脸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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