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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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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有某在!”将她搂的更紧,袁旭轻声安抚。
依偎在袁旭怀中,甄宓好似忘记刚才是她救了夫君。
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渐渐平缓:“夫君,刺客好似是个女子。”
“女子?”袁旭一愣。
从甄宓将他压在身下,到公孙莺儿越窗逃走,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他只顾着保护甄宓,竟没看清刺客的身影。
被袁旭搂着,甄宓没再多言。
袁旭也没再说话。
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救过他,与他单独在相处过的女子!
既是救了他,又要杀他!
此女究竟何人?因何会在他新婚之日动手?
袁旭想不明白。
疑惑萦绕在心头,总会让人不爽!
袁旭此时就很不爽!
他甚至不知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女子!
“马飞!”他向屋外喊了一声。
已经退出去的马飞在门口应了。
“即刻派出人手,探查曾入营地的女子!”袁旭吩咐道:“无论如何,定要查明她自何处而来!”
袁旭新婚之夜遭了刺客,消息很快在袁家传开。
张夫人当然匆匆赶来探视,刘夫人和袁尚也假心假意的来此探问。
见袁旭夫妻无恙,刘夫人和袁尚心底虽是失落,口中却在称着庆幸!
最后来到的正是袁谭。
被公孙莺儿搅了兴致,又不断有人前来探访,袁旭夫妇的新婚之夜只能留到日后!
穿戴齐整,打发走了一拨又一拨人,夫妇俩已是筋疲力尽。
正打算歇息,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公子,长公子来访!”
袁旭遭了刺客,袁谭应比别人早些来到才是。
他偏偏慢了半拍,所有探视者都已离去,他才来到!
“请长兄入内说话!”正打算天明去找袁谭,得知他来了,袁旭向卫士吩咐。
房门推开,袁谭进入屋内。
“显歆!”见袁旭无恙,袁谭跨步上前。
牵起他的手,将他细细打量了一遍说道:“听闻显歆遭了刺客,为兄即刻差人四处探查,城门也已紧闭,只要刺客还在城中必可将之擒获!”
“有劳长兄!”袁旭谢了一声,随后说道:“某与甄姬已是完婚,再过两日打算回返蓬莱。”
“回返蓬莱?”袁谭一愣:“邺城已入显歆之手,因何回返?”
问题出口,袁谭好似明白了什么,接着说道:“莫非是刺客之事,使得显歆怕了?”
“怕?”袁旭淡然一笑:“某是很怕,却并非因刺客而怕。”
“显歆在怕什么?”
“怕袁家内耗,怕你我兄弟以死相搏。”袁旭说道:“自从官渡之战袁家败北,我等兄弟并非整兵秣马、励精图治,而是各怀心思,都想继承河北!”
“如今形势明了,邺城已在显歆掌握,为兄也可从旁策应,还有甚可怕?”
“邺城果真在你我兄弟之手?”袁旭反问。
被他问的一愣,袁谭说道:“邺城僚属多以显歆为尊,因何不在你我兄弟之手?”
“若父亲尚在,长兄可领河北!”袁旭说道:“父亲不在,看似某已平定邺城,然而暗流涌动,你我兄弟若是留此,早晚必受其害!”
“显歆何意?”袁谭冷下脸,已是有些不快。
“父亲亡故,二兄理应回返,长兄可有见他?”
“并未见到显奕!”
“由此可见,邺城之事二兄已是知晓。所以未有回返,正是返回幽州整兵秣马,以备与你我决战!”
凝视袁谭,袁旭说道:“袁家已是乱了!无论长兄还是某,都不可能坐稳邺城。尽早离去,方为正途!”
第443章 剿灭不如招抚
袁旭要离开邺城,袁谭百思不得其解。
邺城僚属,多以袁旭为尊。
因袁旭早先曾提起要他领受河北,许多人甚至以为,将来的河北之主会是他,而非袁尚。
得知袁旭遭了刺客,袁谭立刻安排人手四处搜寻,即便将邺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刺客找出来。
他偏偏没有想到,见了袁旭,等着他的竟是这番言论。
“袁家虽是历经官渡、仓亭两场大战,却并未动及根本,我等麾下尚且有兵!”
“纵然有兵,又待如何?”袁旭说道:“长兄莫要忘记,二兄、三兄麾下,也是有兵!”
“显甫身在邺城,他纵然有兵又将如何?”
“长兄!”袁谭不舍将河北拱手让给袁尚,袁旭劝道:“你我兄弟昔日并肩作战,彼此策应。某莫非还将害长兄不成?”
盯着袁旭,袁谭脸色阴冷:“显歆不会害某,某却不知,因何要将河北交于显甫!”
“长兄且听我说!”袁旭说道:“河北凋敝,即便励精图治,也须五到十年方可重振雄风。曹操虎视眈眈,又怎肯容我等五年甚至十年?”
提及曹操,袁谭没有言语。
袁曹两家征战,无论官渡还是仓亭,袁家兵马在人数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
面对人数并不占优的曹军,袁家竟是屡屡兵败如山!
单独面对曹操,袁谭并无必胜把握。
“曹操于外,袁家内部也是纷乱不堪。”袁旭说道:“为了争权夺利,兄弟相互攻伐,二兄、三兄甚至不惜砍去我等头颅。”
一拳打在桌上,袁谭咬牙说道:“可恨显奕、显甫,祸乱袁家竟不自知!某恨不能斩去他二人脑袋!”
“长兄若是如此,与他二人何异?”
“舍弃邺城,坐视显甫得之,便可拯袁家于水火?”袁谭冷声问道。
“当然不可!”袁旭说道:“以三兄之能,岂是曹操对手?”
“既是如此,显歆因何……”
“只为活命而已!”袁旭说道:“自打汉室衰微,豪雄拥兵自重。大势去时却是何等凄凉?”
“刘虞、陶谦乃至公孙瓒,何人不会是家败人亡?”袁旭恳切地说道:“袁家是否破败并无打紧,紧要的是保住身家老小,尔后再图天下!”
“既有争斗,便有成败!”袁谭起身说道:“显歆若要离去,某不留你。只是河北,不可轻易交给显甫!”
丢下这句,袁谭拂袖离去。
目送他走出房门,甄宓到了袁旭身旁。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挨着袁旭坐了。
“甄姬莫非也觉着某做错了?”
“妾身始终不明,公子回到邺城因何急于破除规矩。”甄宓说道:“听闻公子与长公子一番畅谈,妾身已是明了!”
“某因何如此?”
“探查僚属忠心。”甄宓说道:“若僚属对公子并无微词,邺城或可领受。公子之心,众僚属虽不敢言,暗中却有腹诽。如此看来,河北断然不可取!”
“甄姬看的通透,只可惜长兄却是不明就里!”
袁旭决定离开邺城,与袁谭起了争执。
此时的青州沿海,一座渔村来了许多人。
村民都被赶了出去,小小的渔村里,住着的都在身披甲胄的曹军。
带领这支曹军来此的,是个不过三旬的幕僚。
此人样貌寻常,走在人堆里,一眼根本寻不见他。
他名为何夔,奉曹操之命来到青州,为的便是收伏海贼,为曹操所用。
进入渔村的曹军点着火把,一双双眼睛警觉的凝望海岸。
夜晚的浪涛拍打着沙滩,发出巨大的轰鸣。
距海岸不远的渔村,被浪涛声包围。
何夔站在村口,与曹军将士一同望着海边。
曹操令他来到青州,本为剿灭管承、郭祖。
何夔却认为,与其剿灭,不如招抚。
自从陈留募兵,曹操对黄巾贼向来宽仁。
三十万青州黄巾,当年走投无路投奔曹操。
他不仅没有半点为难,反倒将他们安顿在泰山一带。
老弱妇孺供给耕田,精壮则选入军中,半兵半农。
袁曹开战,兵力不如袁家,为曹操巩固青州防线的,恰恰是当年他招募的青州军!
剿灭海贼,动用水军无数难有建树。
即便将之剿灭,残余海贼只须在沿海一带袭扰,也可令他头疼不已。
招抚,则成了最好的策略。
一旦招抚成功,不肯投效的海贼,自有他们昔日同伴前去剿杀。
曹操无须动用一兵一卒,就可稳固东海沿线。
除此之外,海贼进可攻打蓬莱,退可袭扰袁家海防,于曹操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很是赞同何夔提议,曹操将他派到青州。
出发之前,何夔就曾派出人手与管承、郭祖联络。
管承、郭祖也曾想过投效朝廷。
他们毕竟是海贼出身,即便有心接受招安,谁又容得下他们?
何夔派来的信使,恰恰让俩人看到了机会。
虽非同一拨海贼,劫掠时却是时常碰面,管承、郭祖也算得熟人。
得到何夔约见的讯息,来人互通了音讯,便给了回应,约定在小渔村相见。
黑黢黢的海岸时常掀起雪白的浪花。
聆听浪涛翻卷,何夔略显焦躁。
约定的时辰已快到了,还是没有见到管承、郭祖的船队。
“来了!来了!”正焦急的等到着,一个曹军喊道:“海面来船了!”
眺望海面,何夔果然看见夜色中浮现几艘大船。
大船并未靠岸,距岸边尚有一段路程便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一只舢板靠岸。
从舢板上跳下几个人,匆匆往小村赶来。
见有人从海岸边赶来,何夔招呼卫士迎了上去。
“敢问哪位是管公、郭公?”到了近前,何夔拱手一礼。
来到他面前的,是几个衣衫破烂的汉子。
常年在海面飘荡,他们的衣服湿漉漉的,还沾着一块块的盐霜。
袒露的双腿并无任何保护,毛茸茸的大腿黝黑粗壮,站在被浪涛掀起的船板上,定然也是稳稳当当。
“来者可是何叔龙何公?”当先汉子将他打量了一遍,警觉的问道。
“正是在下!”何夔问道:“敢问阁下是郭公还是管公?”
“海上讨生活的,怎敢当个公字。”拱了拱手说道:“我乃管将军手下,我家将军与郭将军正在船上等着何公!”
海贼自称将军,世道也是乱了。
何夔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说出。
他愣了一下,向汉子问道:“管公与郭公曾与某约定,在此处相见。因何不见上岸?”
“岸上欲取两位将军性命者太多!”汉子说道:“我等与何公也是不熟,怎知何公无有加害之意?”
“大胆!”何夔身后一名卫士闻言大怒,按剑上前喝道:“区区海贼,竟敢推三阻四……”
“退下!”不等卫士说完,何夔喝了一声。
拱手向汉子赔礼,何夔说道:“某管束麾下无方,多有冲撞,还望阁下莫怪!”
瞪了卫士一眼,汉子给何夔回了个礼说道:“无妨!何公若有诚意,请随我等登船!”
第444章 可敢靠近
管承、郭祖临时改了主意,要何夔登船说话。
卫士小声提醒:“何公,谨防有诈。”
何夔淡然一笑并未回应,而是对前来迎接的汉子说道:“烦劳诸位引路!”
“何公!”卫士还想劝阻。
何夔说道:“你等在岸边候着。”
不敢争辩,卫士虽是心存担忧,却只能目送他离去。
数名海贼簇拥着何夔登上舢板,其中俩人划着船,向停在海面上的几艘大船行去。
夜晚的大海比白天疯狂了许多。
海风呼啸,浪涛翻卷。
越离海岸远,海浪越是疯狂。
距大船尚有不近,何夔已被浪涛拍了个浑身透湿。
管承、郭祖应了何夔相邀,并没想过真的登岸。
海贼一旦上岸,将会失去大海的庇护。
在岸上,他们甚至还不如打家劫舍的山贼!
被几艘大船夹在其中的一艘船上,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量不高,却是肌肉绷结,立于船头,他站的比船上任何人都要稳当。
他正是海贼管承。
在他身旁的那人,比他高的有限,皮肤却白皙了许多,并不像是常年在海面上摸爬滚打的人物。
此人则是与管承齐名的郭祖。
东海沿线极长,并非一支海贼能够吃下。
管承与郭祖之间虽有竞争,也时常彼此策应,时日久远,俩人也算得是老友!
他们脚下这艘大船,正是管承的舰船。
望着岸边,管承说道:“何夔写来书信,要我二人登岸。只怕让他上船,他是不肯!”
“登岸”郭祖撇嘴一笑:“我等上岸,犹如鲨鱼入了浅滩。倘若何夔有杀我之心,此生怕是再难回到船上!”
“何夔若是不敢前来,奈何?”管承问道。
“他若不敢前来,我等也不上岸!”郭祖说道:“时常袭扰沿岸,他也拿我等无有法子。”
“若不见他,只怕难被招抚!”
“若是登岸,只怕人头落地!”
管承叹了一声没再争辩。
曹操曾招抚三十万青州军,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三十万青州军,曹操当年若要杀戮,只怕是尸可填海。
数千海贼算得什么?
即便杀了,不过是海中多了些鱼食而已!
“来了!来了!”俩人正猜测着何夔敢不敢登岸,船板上一个汉子喊了起来。
扶着船舷,俩人向远处望去。
夜色中的海面出现了舢板的浮影。
距大船越来越近,舢板上亮起火光。
望着晃动的火把,管承、郭祖相视一笑。
何夔来了!
可见他果然带了几分诚意!
坐在舢板上,承受着海浪的冲刷,行的路程不远,何夔却觉着七荤八素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看见一旁的海贼点燃火把用力晃动,他向领头地问道:“因何如此?”
“告知两位将军,何公来了!”
没再多问,何夔已是明白。
晃动的火把犹如两军厮杀摇摆的令旗。
每个动作都有着它的意义!
眼看快到大船边上,何夔听见船上有人喊道:“何公果真来此?”
“回将军,果真来了!”舢板上的汉子高声应道。
“带了几名卫士?”
“舢板太小,止有何公一人!”
沉默!
除了海浪声,何夔听见的只有一群海贼乱哄哄辨不清在吵嚷着什么的喊声。
一根绳索从大船上甩了下来。
舢板上的汉子对何夔说道:“委屈何公,请缘绳而上!”
接过汉子递来的绳索,何夔犯了难!
他并非武将,又是在海面上。
乘坐舢板已令他七荤八素,要他缘绳而上,谈何容易?
见他犯难,汉子拿过绳索,在他腰上缠绕了两圈,随后将绳索绑缚在他的两侧腋下。
“委屈何公!”拱了拱手,汉子说道。
正要回应,大船上已是有人用力,被绳索牵着,何夔如同飞翔般蹿上船头。
数名海贼将他扯上船头,立刻有两个人跑了过来。
亲手为他解开绑缚,其中一人说道:“某乃郭祖,一旁之人便是管承。因常年做贼,遭乡人记恨不敢轻易登岸,劳烦何公来此还望莫怪!”
“不怪!不怪!”解开绳索,何夔揉着被绑疼的手臂,笑着说道:“两位顾忌甚是,正因想到此一层,某才特意前来!”
“何公来此,诚意斐然。”郭祖说道:“我等理应当即投效。只是不知若投了曹公,我等有何好处?”
“两位要何好处?”
“曹公再不兴兵讨伐,可成?”郭祖问道。
“既已投效,便是曹公麾下。”何夔说道:“因何还要讨伐?”
被他问的一愣,郭祖有些尴尬。
“官拜将军可成?”管承问道。
“二位麾下猛士数千,常年行于海上,试问东海沿岸何人不是闻风丧胆?”何夔说道:“区区将军,有何难处?”
郭祖、管承相视一笑。
他们要的就是被朝廷承认!
曹操不再讨伐,唯一的敌人就是袁家水军!
何夔登船之前,俩人想到的也只有这些。
人心不足古来有之,轻易应允了两件,郭祖、管承便觉着可再多讨一些。
郭祖试探着问道:“敢问郭公,封侯拜相可成?”
被问的一愣,何夔露出一抹为难。
攥紧拳头,管承、郭祖满怀期盼的望着他。
见他没再言语,郭祖有些失落的追问:“莫非不成?”
“并非不成!”何夔接下来的一句话,又给了俩人希望:“当今陛下身在许都,对曹公很是倚重。两位若有战功,封侯拜相有何不可?”
得此一言心中大喜,管承说道:“有何公这句话,我二人便是放心!”
“只不知曹公须我等做些什么?”郭祖毕竟老成些,他向何夔问道。
“敢问两位,可知蓬莱?”
“蓬莱?”与管承对视一眼,郭祖说道:“蓬莱乃是袁家五公子治处,海防甚紧,环岛建造高墙、塔楼。我等虽知,却从未靠近!”
“两位可敢靠近?”何夔追问。
管承说道:“袁显歆不仅建造高墙、塔楼,麾下商队有护航大船。我等劫掠东海,却从未敢劫夺蓬莱商队。靠近蓬莱……”
“只须将曹公大军送上蓬莱便可!”何夔说道:“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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