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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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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叹道。“一群蠢材,这些家伙既然铁了心来刺杀,便早有死的觉悟,有怎么会留下有关身份的明显线索。这怪不得你们”。
然后我掩着鼻子,亲自出马让人做一些诸如翻死尸扒衣服之类很恶心的事情,查看了一番后,心有所思,当下顺便用福尔摩斯、江川、金田系列小说的业余常识,给在场的将官好好上了一课。
“给我看清楚了,他们是抛去了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但是“我话锋一转,“某些常年类月形成的习惯和积累的痕迹,却不是可以轻易抹杀的,”我使人挑开一具尸身“且看,虽然他们的武器和尸体上留下的物件都是无法辨别来源最普通的货色,只要留心他们的手足和头脸等部位,就可以找出于中土人不同的地方。”用剑绡点住一处。“只要你们留心过塞外的风土人物”
“比如这头额苦寒之地长年戴毡帽留下的压印,。。。。头脸颈下饱受风沙习惯成的粗褐的肌肤,。。。。。头皮中由于特殊的发形所留下长期日照的分界线,。。。。手指粗壮有力的骨节以及常用某种兵器摩出的厚茧,。。。。熟练的控缰搭射在掌缘扯出的痕迹,。。。。还有再怎么洗澡也掩盖不掉的长期撕食牛羊所留下微微的腥膻味,只要详细辩究,都能够说明问题。。。。可以使熟悉塞外的人来辩识依稀,身份便可昭然欲出了。。。综上种种,就如本朝一位先辈所言,所谓的在特定条件下,只要有心,即使是死人也有办法能让它说话”。
这一番大道理,楞是唬的他们是人五人六的,一片顿然叹服。连那些旁从的公人也不由“大人果然见闻广博,我辈万万那不及”高赞连连。
“不知大人所言那先辈怎得称呼”又有人小心问起,“自然是本朝一代刑狱大家,狄相怀英公狄仁杰了”,再说起一些生平事故,一片悚然,众不由大惊而敬,就没想道我乃是狄仁杰断案系列小说看的多了,信口所言。
正这些言语间,又虞侯通传,却是城外的解思所部竟有意外所获,拿到了两名活口。却说是昨夜有人是在流民中煽动变乱时,被那些流民头目察觉卯端,报了官军来拿,围住杀了十数人,其中两人被骑兵冲踏撞飞出去,却侥幸留了性命,昏死中才活的拿住的。自觉事滋重大,不敢擅专,故待天明诸事甫定才解送了过来。
待我处理公务妥当,再到临时刑房,却听见程十力和吕希用那两个家伙,正对那两名犯人,严词灼灼的讨论自己的上官是如何吃人的,尤其是喜欢精壮的男子身上哪个部分,
听了我大骂“混帐”一把揣开门,“尔等身受皇恩怎么能行此之事”,惊的他们赶忙鞠身行礼,大气不敢出口中连连称是,我见那人犯虽遍体鳞伤面容憔悴,却一个是面无表情,另一个是惊疑不定,心中有了些计较。
顿时正色道“尔等怎么能行如此血腥野蛮之事”这话让那另一有些惊乱人的犯不由眼光一振,然后又被我的话打入地狱“生吃也太不卫生了,也不利于营养的吸收,起码要洗干净了,乘活找最肥美的部位速割而烹之方保鲜嫩”,楞骇的他一片眼神涣散,张口欲吐,原本表情坚决强硬的那位却也难掩一闪儿过的惊惧之色,我心中暗道有戏,
却兀自强横一口血吐的老远“狗官,吓谁那,吾等既来就未想回去,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却将边旁那位惊过来,我不由叹而摇头,如此冥顽不灵,
对程十力他们说“你知道江南有一道名菜叫蚂蚁上树吗”听的他们一片摇头不明所以,小心翼翼说“莫不成老大想教属下等学做菜不成”
“正是”我一把拍在他头上,“去取一罐糖稀来,再寻一窝蚂蚁,要那种又大又黑的”指着最强硬的家伙“那糖稀把他身上仔仔细细的给我刷上一便,记的一个伤处也不要遗漏,拖出去放在蚁窝旁,今个儿就那他做道蚂蚁上树的好菜”,
“得令”闻言满面兴奋的军士,一拥而上把哪个骇的面色大变家伙摁倒,破口大骂中象死狗一样的拖出去如法炮制了。
然后剩下一个面无人色的家伙,他的表现就差的多了,当我我不过给他讲了韦小宝同志的“关于生切人棍的故事”,列举了水银剥皮法、铁板烧几种的详细过程尚未说完,就闻一股异味,这个家伙吓连屎尿都迸出来了,然后几度醒来,有几度听了昏死过去后,剩下事情就很简单了。不得不再次醒来之后,彻底崩溃的他,用他们的话说连老婆怎么偷人的事情都给问了出来。
而另一个家伙用了我的方法后,经过一个下午隐约不断的鬼叫狼叫的哀号,一脸异色好象吐了多次的吕希用,来向我报告那个家伙也招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构陷
第六十一章构陷
因此看了这份口录,不由想起方才的情形,象这般出身外族怀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从小被阉割送进宫,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多少,但至少引进宫廷的有关人等是罪责难逃了,还有那些素与之亲近的。更糟糕的据称是这个家伙在宫中隐忍潜藏了多年,过去人缘一向很广,许多人都担心他一心求死,若是胡乱攀咬一气,只怕好些人都得沾上干系。因此午膳时,却就有人托转向我暗暗示好兼陈情撇清厉害,不外是担心“此逆贼心怀死志而间惑君臣上下”纭纭。
“担心胡乱攀咬吗”我心中一动,却想起大学时网上盛唐研究论坛的一个师兄的论文,
说这唐代的宦官弄权之祸,始于肃宗(太子亨),兴起于代宗(小白),而最初一切的根源,却是来自这位大名鼎鼎的玄宗皇帝陛下。这几位人物我都领教了。从前太宗定制,内侍省不置三品官,但黄衣廪食,守门传命。即宦官的地位还相当低下,主要只是负责生活起居杂秩:内侍省不立三品官,以内侍为之长,官阶第四,不任以事,惟门阁守御、廷内扫除、禀食而已。武后时,稍增其人。中宗时,七品以上已有千余人,至玄宗超擢力士为将军,竟列三品以上,于是宦官逐渐增多,且逐渐显赫,这也是玄宗朝的一大弊政。为后来宦官祸国埋下了伏笔。
而玄宗皇帝对宦官的信赖,大概因为是早年还是旁支郡王时,在继储拥立,中宗睿宗两朝历次宫变廷争中,都得到过那些宦官寺人通声传气,所出助力甚多,登基后便和后世那位明成祖朱棣一般,开始提升宦官的地位和权势,即所谓的“玄宗承平,财用富足,志大事奢,不爱惜赏赐爵位。开元、天宝中,宫嫔大率至四万,宦官黄衣以上三千员,衣硃紫千馀人。其称旨者辄拜三品将军,列戟于门。其在殿头供奉,委任华重,持节传命,光焰殷殷动四方。所至郡县奔走,献遗至万计。修功德,市禽鸟,一为之使,犹且数千缗。于是甲舍、名园、上腴之田为中人所名者半京畿矣”。(中人即宦官,至明改称太监)
其中荣华恩宠之盛者,前所未有,先后就有黎敬仁、林昭隐、尹凤翔、韩庄、牛仙童、刘奉廷、王承恩、张道斌、李大宜、硃光辉、郭全、边令诚等寺人获宠于上,并内供奉,或外监节度军,所获无不动巨万计,京师甲第池园、良田美产,宠与高力士略等。
而如高力士等还身具了左监门卫大将军,虽然只是个挂衔,而且在玄宗一朝尚称英断有为的环境之下,这些宦官荣耀恩宠也罢,作为一种政治势力尚无多少大作为,但左右监门卫和左右千牛卫属拱卫京畿内四卫,兼掌京师城要门禁之则,高力士出任此职,实际上为后世的宦官权阉以军中尉、枢密使身份把持控制军队,进而挟制皇帝把持朝政,开了个很糟糕的先河。
而且据说后世那诟病甚多的宦官监军制度,也是出自这位玄宗皇帝之手笔,开元之前,历朝历代虽然已有监军出现,但偶尔为之,没有成为一种制度,所派的也主要是监察御史、宣慰安抚使之类的文官充当,但到了本朝,这玄宗喜用宦官,不但连带监军全派上宦官,还在开元二十二年亲自下诏,将其变成了后世固定的制度,实在大有成也玄宗,败也玄宗的意味。
所以摆在我眼前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虽然我早前并非没有动过冒点风险把某些人干掉了事的想法,但只要皇帝的宠信还在,那些小人杀了一个未必能保证就没有第二个,还不如因势利导制造一些有利的条件,这件事情运用的好的话,就是一场严重的信任危机。
当下有了初步想法,“传左司马,口录尚不够详尽,我要亲自再审”,又传另一名虞侯“有请宪台韦大相公一会”。
“边令城”听说此名的老皇帝深眉紧锁,铁青的面色令左右无不噤若寒颤。半响吐出一句“好贼子”,声音不大,却字字杀意浸骨,如坠寒渊。
同样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些有资格同列左右十数名近臣,闪过一片包含了震撼、惊乱、不知所措的表情,惟有那位韦大相爷表情微妙,眯足了眼睛,若有所思,余下左司宪韦鄂、侍郎余怀贞等心有所怀,眉头微动,目光一抖,斜瞟齐望向那面色苍白汗颤如斗的高力士。
余有满面恭顺垂手不语的,有心中愕然,暗道这姓梁还真有办法,怎么就扯出这般人物来。不过大都晓得了,这些刺君犯上的事情,既然与自己这些外臣无干,自然还是沉默是金的好。只有那汉中王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终于不敢说话。
然后的发生的事情就与我没有太大干系了,韦韬的兄长,左司宪韦鄂早年出身秘书省,对内三省的人和事已经不会陌生,先前我不过找他请教了有关禁内一些人事情,虽然有些话七拉八扯的始终没有说出来,但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前面,北门学士和内廷中官的心节由来以久了,他如果不知道如何去运用了,那就不配站在这里了。
也无怪皇帝陛下震怒异常了,这长安留守边令城可是大来头的人物,老皇帝出走前亲许的留守忠臣,潼关保卫战时,做过哥舒元帅的监军观察,最早向朝廷弹奏哥舒翰挟大军以自重的也是他,在内廷也是仅次于高力士的几大中官之一,官拜内侍省少监,几次拟旨宣喻传诏他多少都有份,如果他出了问题,那朝廷的军国大事,就很难有多少机密可言了。历次讨贼大军接连一败涂地,也就有了合理的情由了。
因此我倒也不完全是陷害他,而是他所做的事情太糟糕了,问题可大了。先前有杨国忠在,替他消停,现在杨国忠已经死无全尸,。。。。
而且我也没有直接说他是内贼,考问那两人犯,知道的东西其实不会太多,所以到后面为了一个痛快,可以说是我要他说什么都行。其中正有一个正是潜伏在流民中奸细,负责临时召集那些人,一路追随而来,也他一直把我们的行踪送出去。招来了袭关的叛军。我呈上的口录,只不过是稍微强调了一下他们的供述中,只说道接洽隐约提到某个在长安身居禁内的中贵人而已。他们要怎么对号入座,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观那位老皇帝陛下如此的表情,却是早信了几分,竟未想到我有他用心。直闻扑咚一声,一把拜倒却是高力士,猛磕头如捣“老奴有罪啊,竟使贼子近天颜,万死不足以辞啊。。。”那韦大相爷也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饱含不胜惋惜和同情,却是有些卸了万般重负的意思。我心中暗大叫好,这高力士这一出,却省了我大事。
本来这种事情我就没有蠢到,想把高力士也构陷进来,就算能够牵扯到他,多年的随侍的感情加上他的资历,也未必彻底搬的倒他,最多算是被贼人蒙蔽,误用奸人之过,因为那众所周知的理由,他已经位极内臣,就算投靠叛贼,也未必能得到比现在更高的权位了。所以相反我还尽量要为他开脱,这样的话,他不会为了自保和别人联成一气,对我计划构成影响。
至于其他人,要对皇帝有足够的触动又不至于牵连过大无法让我自圆其说的人。而同样够的上分量,地位相近的监正袁思艺已随太子去了西北,要动什么手脚已经不太方便,剩下的张承、姚盛之流,不是分量不够,就是与小丫头的关系非浅,不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我自己。
所以剩下那个留在长安据说已经投敌的边令城就是最好的目标,投身敌营的他,是绝对没有办法辩白的,况且就算他不承认,作为一个叛臣贼子的话,相信也没有多少人会理会的,这也算是帮那尚未蒙面却沾了老大的光,哥舒元帅的冤死出口气。
且不论后来老皇帝是如何的震怒异常,几乎是把供书摔到高力士脑袋上,高力士又是如何磕头泣血口口声声万死莫辞。这件事的结局,就是在那些大小韦相公察言观色,有意无意的一边辩白一边扣帽子之下,成功的使龙颜大怒的老皇帝对身边宦官的怀疑升级和扩大化。
本拟下诏,将当夜值侍的,那员内侍下属的,还有平素与之交好的相关人等,不管有过无干一律仗死,还经那韦相极力缓颊,说如今国难之时,正缺忠贞之士,这内官诸人一路随驾,忠坚可嘉无过有功,不宜一律株连,还是改交有司,以堪别甄鉴忠奸为宜,以彰圣上之宽怀。卖了一个老大的人情。
只是我看,这正是他微妙之处,言辞中只说不好株连,却也不为他们做任何实质辩白,如果让皇帝的盛怒一口气仗杀了那么多人,日后平心静气之后,不免念起其中某些人的好处,留些后悔和遗憾,成为再起用另些人的契机。不如现在刑狱里过了一便再出来,多少留下些嫌疑什么的,那些人今后就绝难再得那般宠信了。
又因为早前长安就有内侍辅璆琳处,搜得安禄山通交的逆书,约为内应的先例,现在又出了内外勾连的刺客案,连皇帝自己也不敢太确认身边有多少值得信任的阉人,又有多少似如他一般早年怀特殊的心思自残入宫有所图谋的家伙。要说他这么多年潜伏在宫廷中没有发展党羽为之呼应,是决难让人相信的,因此不惜明令不惜酷法刑求那些中官内侍。连高力士也不免受了牵连,被责免左监门卫大将军衔,俸一年。
但出呼意料的,所有的刑求再次指定我秘密主持,因此老皇帝下了大决心,把全权的付我,整个过程却将御史台、大理寺系统的人,还有随汉中王而来的推官判事,那些地方刑名体系的人统统排除在外,任我放手所为,对皇帝身边的宦官进行一次大清洗。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大有宁抓错,勿放过的意图。
一气拘拿了三十多人。对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就不好再用对付亡命的那一套了,起码要保持个体面,便用上了程十力那些前山贼从前对付肉票割要赎金的法子,分开逐个审问,再反复对照,反复审讯,不过端了一架炭烧牛肉摆上场,用那两个人犯制造一点音响效果,并不能保证这上面烤的不是牛肉,而其他什么东西的肉之后,基本上这些身娇肉贵的家伙就涕泪横流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当然绝大多数都与叛贼无关,(最大的罪状,也不过是某年某月收受了当时还是炙手可热的藩镇大员安禄山的好处,为他好话陈情的陈年旧事)。反供出了从前种种贪贿徇情舞弊不法的事由。当然还有大量自己和其他人密闻,让我大开眼界。
不满意,很不满意,找不到那种酣畅淋漓了感觉了,有谁能够提供以下这个时期比较出色的女性资料,这个名人太多了,掩盖了许多人的风采,象李十二娘之类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胁迫
第六十二章胁迫
有选择的报上去,又一番鸡飞狗跳后,再度起程时,陛下身边已少了一些熟面孔,听说到岭南去开发边疆了。
在那朝议发落之后,却有那韦老相爷与中书门下等数人,抚须相视而笑,方有言道。
“这班内官也有今天,今是方寸大乱了,那周中使也急昏头了,正是关心则乱啊,只听了些言语,就诉他所事苛严酷急的罪名,在这危乱之际,不苛严酷急,陛下怎肯用他,自然不惜稍减曲直,也要厘清左右。况且这话不是谁人能说的的,若是御史、言官也几罢了,今时今地,那由他所言,那就不由陛下疑有私心了。念在故情上斥发岭南算是好了。”
“那是老相爷的周到了”
“非也,那位梁某人有意无意也出了大力了,有人说他挟嫌私报吗,这个情由就蠢了。虽然说他乃是哥舒的旧属,有些心意在里面陛下未必不明白,但哪怕是有所不尽不数,陛下也会信他的,毕竟此君至多是个外来的新人,与那些朝党故旧派系干系最少,自是不易有所偏倚。”
“况且,他所报这些贪弊之事,虽多是陈年故旧,无关眼前,但积少成多,陛下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越是查究的琐细,越使人觉得有关人等办事认真,不苟丝毫。哪怕用了些手段,那些仗着旧恩的,对陛下哭诉种种遭遇,相关人等却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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