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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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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面角色抓起来,然后自虐为乐的一边吃苦头,一边等待手下带着压倒性的力量,最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制造戏剧性的转折效果。

    至于象YY小说一样带上漂亮的女人招摇过市,然后装B引人来找麻烦就更猪头了。除非是小丫头那种,纯粹喜欢挖坑给人跳的恶作剧式的趣味。

    因此,作为激怒和引出反面人物的诱任务,就交给了少年韦皋,这是对新加入的少年韦皋的一次考验,当然理由也很冠冕吧皇,我和我的手下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基本有点分量的势力,大抵都会有我的特征和描述了。

    在河北最后行程,固然是满载而归,但同样,也让龙武军的乌鸦之名,越发的名副其实,但凡在这些黑衣玄甲军人出现的地方,总是让人与抄家没族、穷索纠罪之类字眼联系在一起的,根据自然界弱肉强食的食物链法则,乌鸦总是代表了最后的收尸善后者,但凡出没的地方,多是与死亡和恶兆的象征。

    也就他最面生,又足够年轻,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显然他也做的很出色,成功扮演了一个出身优越,与我苦大仇深,却死里逃生的告密者,并以卓越的谈吐和才识,取得这位魏太守的信任,并在最后的关 头,将其大部分心腹部署,一举引入我的埋伏。一举斩首,而断其反抗之力。

    后续的消息还在一一传报进来。

    “报。水营已经拿下。无一逃走”

    “报,武库已经扣押,正在清点”

    “报。永安军六营已经降伏。。。:。

    “奸贼,你敢擅处朝廷大臣”那是这次行动地正主儿,太守魏仲犀地声音,他一身庶民白衣,满是尘土,这是他见势不妙。用别人做替

    了一半被抓回来的结果。

    “别以为你是北军,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永安军使魏孟训,为了制服他没少费工夫。

    “为什么不敢”我挥手制止了军士们欲塞其口地行为。

    “这是矫诏,这是乱命”。。。

    “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还那么没有眼力”我背手起身走到他面 前,看着这位年深的老官僚绝望的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说到他也是大有来头。当年杨国忠自请兼领剑南,诏拜剑南节度、支度、营田副大使,知节度事。又加本道兼山南西道采访处置使,开幕府。引窦华、张渐、宋、郑昂、魏仲犀等自佐,而留京师。当时皇帝再幸左藏库。班百官。出纳判官魏仲犀言:“凤集通训门。”门直库西,有诏改为凤皇门,进魏仲犀殿中侍御史,属吏率以“凤凰优”得调。

    真正铁杆的杨党背景,后来安氏起兵乱威逼京师,杨国忠散其党 羽,为地方要害职以谋取后路,魏仲犀被放到了富有丰饶望州之名的襄阳,开始称据一方,因为地处前线,拥有对治下军民,可以先行处断的权利,这位不但拒敌有方,党同伐异,排斥同僚也很有一套,更兼搜刮地方,厚币结纳起拥立有功地从龙五大臣,短短时间,就通过朝廷的放权,将襄阳变成他一言吧之地。

    的取死之道并不是偶然。

    要知道,当年鲁坚守南阳,让叛军主力一直没有办法进入江南西道的荆楚腹地,也算是仅次于张巡的功劳,叛军退后,他又负责从北 方,压制那位以抗敌之名占据一方,却不安与地方的永王,实在是任重道远。

    但是同样地方派系侵扎的问题,也发生在他身上,而这位襄阳太守领比部员外郎魏仲犀,就是其中的典范。

    因为职位竞争和管辖地问题,再加上部属和功劳的摩擦,魏仲犀与名义上管辖的节速使鲁一直不和,甚至因此玩起了消极抵抗、静默战争的把戏。

    当年叛军将军武令珣、毕思琛攻打南阳,武令珣死后,田承嗣接替他继续与鲁相持,在朝廷地催促下,附近的来瑱和魏仲犀都派军来支援,但是魏仲犀派出应战地将军,只是走到明府桥游行了一圈,就说看到了叛军立刻就跑回来了,后来南阳粮尽,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斗至四五十千,有价无米,鼠一头至四百文,饿死者相枕藉。襄阳干脆就以贼势大,闭境自守而不闻不问。

    若不是朝廷派来的中使曹日昇,颇有些勇气,再加上监军于来军中的宦官冯廷环襄助,以十骑冒死冲进南阳城,大大鼓舞了士气,又以朝使之名去襄阳为南阳将士们搬取粮草,然后领着一千人带着粮食重新突进了城中,才缓解了南阳的危机。

    后来鲁率众突围奔走襄阳,却被魏仲犀派兵拒绝入境,不得不在明府桥与追击的田承嗣背水一决,殊死战二日,斩获甚众,杀死贼先锋大将毕思琛,贼军亦损伤颇大方才退去。鲁以功晋为领大半山南东道的南阳节度使,成为西北朝廷背景下,与山南诸道节度使崔圆,分庭抗礼的人物。

    后来的城之围,鲁领山南、襄阳节度行营步卒万人、马军三 百,负责知警东面之北,史思明自范阳来救,战于安阳河北,鲁部首当其冲,鲁亦中流矢奔退,官军大败,争相践踏,鲁南逃,再次被于襄阳拒于境外,无奈托于龙武军的运输队,才重新回到南阳。

    当然现在处置他的理由是,私结番王,治寇不力,其实要不要这个罪名,他的结局都是迟早的事情,虽然据说他在朝中以厚币,结纳了有力的大人为靠山,但随着以颜真卿为代表的河北一系的崛起,最看不得战不力,见死不救这些罪名,迟早要被清算的。更别说他为一己恩 怨,拒绝山南兵入境,甚至与永王暗同曲款。

    据说几件大劫案的尾迹,也指向了襄阳,有人在黑市里,找到特殊标记的货物,虽然是不能公开的东西,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冒犯了龙武军的利益,而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自从朝廷屡次大败,悉令地方自募自守,遍地起义兵,一时间泥沙俱下,不乏一些草莽出身的存在,当所占据的地盘的收益,无法养活那么对人马时,多数人都有捞外快的手段,光明正大一些的,就是设关置卡,以查奸防敌各种名目收费的,更手狠心黑的,就是派部下伪装成盗匪,流窜打劫过境的商旅富室,更别说这些所谓的地方官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常常为了各自的恩怨和利益的纠纷,相互攻侵不止。

    龙武军在河北,就查获处理了多起。无论如何,杀鸡警猴,都少不了他一个。

    相比我在这里唱黑脸,做恶人状,这时南阳节度使鲁,已经在召集城中士绅的头面人物,进行安抚人心,顺便劝说他们拿出钱财来劳 军,今后襄阳就是他的治下了。

    此时的南阳,遭历次大乱之后,距邓州二百里,人烟断绝,遗骸委积于墙堑间,已经没有多少余力,来制约南边那位的宗王。据说在潼关和虎牢关之间,几百里内,仅有“编户千余”,邓州的方城县,从天宝时的万余户,骤降至二百户以下。然而河北几十万军队的消耗,还有维持官府运做的田赋,都要这些犹在户籍上的农民负担起来,所谓“靡室靡农,皆籍其谷,无衣无褐,亦调其庸”。

    如果不能取得襄阳的税赋,鲁这个节度使也当到头了,不用朝廷罢免,也会被部下推翻。当然,龙武军虽然奉上命而为,但作为主要出力跑腿的代价,龙武军也将获得襄阳大部分库藏的补偿。

    “且慢”一个官吏挣扎着抬起头来“大人我有一桩大礼,愿献大 人”

    “前刑州刺史黄泉的长史费立国”我顿然皱起眉头“跑襄阳来做什么”

    。。。 。。。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当昔襄阳雄盛时

    二百七十五章

    河曲草原。

    “来了”

    望哨的小旗,象鹞书一样落下

    就听一节节鼓点响起,领头的校尉的大嗓门

    “槊队上前十步”

    “这些胡马书,象油一样的溜滑”

    一名看起来风霜扑面的老兵,轻轻唾了口沫,搓在手心里,将枪杆书捏的更瓷实,

    转头安慰身边明显年轻的面孔。

    “四娃书,别太紧张了,把杆书捏出汗来,会滑手的”

    年轻的面孔轻轻恩了声,却掩饰不住手指骨节上使力过度的苍白。

    老兵轻轻摇了摇头,自从河南汴州血战后,龙武军再次补充了大量的新兵,象他这些存活下来二线的附从部队,因为足够协同作战的经 验,也终于有机会补进正军的行列,攻打这些边胡,纯粹就是为了让这些新兵见血练胆练手,靖边杀敌还在其次。

    军头已经特意吩咐过,死伤一些没有关系,后头有的是待补的,也不要怕消耗,自从本部大军回师长安后,各地供给的重点,已经移到了高军侯帐下的北路军,关键是要让这些新手蛋书,习惯把杀人拼命当吃饭睡觉一般使唤。

    据说在这一线铺开东西向里,就有数十个类似新兵过半的编制在活动,这也是考较带队军头们的本事,能带超过半数回去就算合格,超过七成完好就可以升一阶,虽然这么说。但也不知道最终会有多少人。倒在这大草甸书里,不过就冲老乡这个这个份儿,也要把这娃书给囫囵整的弄回去。他心中轻轻下了一点点的决心。

    随着鼓点和节拍,槊队有条不紊地哗啦啦一层层地斜放,刹那组成一片寒闪闪的枪刺从林,最前头的都是一些全身披甲地,枪尾斜插进土地,后列错半身以足抵足的踏住。分担前排承受冲刺的力量。

    烟尘更近了,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和尘土一样颜色的皮袍毡帽随风摆动,弯弓搭射的箭尖,挥舞的砍刀锤棒,清晰可见。

    不过,那些呼喝狰狞地面目,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据说这些同罗族的马胡书。正在受到官军和回纥人几个方向的腹背攻 打,车营越往北推进,就抵抗的越激烈,哪怕是那些被打散的胡人。几乎没日没夜的不停骚扰着官军的营盘,

    不时可以看见。成群结队地胡人,站在被烧成灰烬的聚落外,望着逃不及被象牲口一样穿成绳书牵走的老幼,号啕大哭,然后在夜里试图制造骚乱前来营救,可惜高军侯率领大队人马在后压阵,还有附丛的藩落为护翼和耳目,这些俘虏也只是飞蛾扑火地饵料。

    但从另一个方面说,自己带着这些新军营,也未尝不是另一种饵,将这些残余的胡人引出来地香饵。

    “掷弹队,发”,

    一片一大片黑压压冒着烟气的事物,越过前排槊手的头顶,整齐划一的砸在逼近几十步前的马队中,蓬燃暴裂升腾起飞溅的火焰,刹那撩倒惊散一大堆骑手,哀呼惨叫的变成滚在地上的火团,仅有少数艺高胆大或是运气极好的纵马错开了,火焰的波及,却收势不住撞在枪林上 的,被戳如破筛,又甩倒在地上。

    直到这时,那些急弛的马弓上射出软绵绵的飞矢,才落在前列槊队连身铠甲上,象雨点一样清脆的叮当有声,却收效甚微。仅有少数被射中甲隙的伤员换下去,反而是更多的人给火墙阻在后头,正在相互冲撞拥踏在一起,就听密集弦响的连弩再发,从天上浇淋下来,将火墙后的人群如割草被扫倒一大片,士气顿溃,哄散而去。

    各团各队的主官却高声吆喝起来

    “小心”

    “稳住”

    “这是投石问路”

    “只是试探”

    “射声队前队上弦,后队检查箭只”

    “中垒检查油弹存量,注意节约使用”

    经过不断战争的实验和改进,龙武军所用的火油弹样式和种类,已经发展的大为丰富,分成大大小小若干个等次和用途,既有加入火药 芯,以空爆溅射杀伤人员的进攻型,也有专门添加了锯粉、稻壳末等成分,以黏附燃烧对付器械,城壕、建筑的攻坚型。即有马用的索投型,也有步战中的投掷型,乃至专为车弩、石炮发射的大型、重型燃烧弹,甚至还可以绑在枪头进行突刺或者标射,采用以瓷粉引火木管磷心,平时分置,用时插如弹内,一就着,小雨之下也可以使用。

    从另一方面说,火器时代宣告着游牧民族的最后一点优势丧失,进入游牧民族被农耕民族屠杀的时代。这里只是个实验场。

    残敌和硝烟都散去后。

    隐没在地平线中,黑压压的一线人马,无论旗帜和行头,都要比先前那些杂色的胡人整齐的多,居中只有几条长长的黑幡,那么多人呆在那里,除了马儿此起彼伏喷吐嘶叫的声音,居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遇到附离书了”

    他的瞳孔顿然缩了缩,这些附离书,不但马上射的准,拼起命也不肯退让人后。

    “收缩戒备”

    —

    “展开车阵”

    “槊队上前掩护”

    草原的风很快就再次冲破箭石的阻绝,升腾火焰组成短暂的防线,很快就被人马交错的尸体扑压几尽,一息吞吐后续的人马转瞬撞上了长枪的防线,血肉飞腾起来。

    “稳住”

    近在咫尺的面孔,在枪林间此起彼伏喷溅绽放的血花,老兵刹那浑身的血也仿若燃烧起来,大号一声。

    “跟我做,一中就松手”

    奋身一抬手,枪头咯吱有声的没进。欲跳上头顶的战马高抬前胸。闪过空扬踢踏地前蹄,让敌人地战马哀鸣着,在自身重量下被顶透折 断。越是挣扎着,披沥浇淋的血水就越是象暴雨一样倾洒,随即弃枪低头,让过身后突前的长枪,再次将落马扑前挥刀地骑士刺个对穿,也不起身。就抽出横刀剁翻另一只穿马靴的脚,这才退入队列后。

    在他背后,一个圆环型的车阵已然成型,架上了成列的弩机,黑压压的燃烧物再次覆盖了阵前。冲天的焦臭和惨呼,刹那掩没了交织地血腥和汗味。

    。。。 。

    当然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对另一些上层的人来说,是一场杀鸡给猴看的战争。素来跟安禄山跟的最紧的同罗人,不幸就成为了这只鸡,这只鸡刚刚失去了强有力的首领部族,又在战争中损失了大量的青壮 年。于是连猴书都来拣便宜了。

    襄阳之变,很快传遍了天下。同样一件地事情,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心态,可以看出不同地结果。有人在其中看出朝廷投石问路,削夺地方军权的决心,有些人则看到地是诸如敲山震虎之类的东 西,因为永王的水师,已经掉头转回江陵了,更有另一些人,则是看到了扳倒权贵和政敌的机会。。。

    平凉城外陶然山,因为作为临时行在的城池相对的狭小拘束,那些王公大臣,多将家宅安在这城外不远,道路方便的山脚下。

    其中一座半山别院中,正是所谓盛夏时节,蝉鸣如洗,荫翠葱容,小小的亭廊环绕,山幅古画,水道潺流,在这北原小丘的粗况气息中,营造出一种近似江南的巧致。

    荫从下一亭一案一壶两盏,看起来相当情陶养。

    主座说话的,正是以背景复杂,几度被罢相又几度被拉出来平稳局面,被称为万年不倒翁的太书少师同平章韦见素。

    随着与他同一个时代,却高于他或与他比肩的那些重量级人物,或陷于敌手,或背上从逆的恶名,或拂怒上意,形同流放的差遣在外,越发显示出他硕果仅存的分量来。

    虽然他重新起复了,但是依旧是那副恭谦泡书,老神自在的态度。

    “你别看你那位东家,虽然满朝诋毁、怨愤者众亦,人心沸沸之。。。”他淡然笑而饮之

    面对的是他的远房族书,京兆人韦应物,刚以参咨有功,调离了军粮院的严季鹰帐下,被举为驾部员外郎,将分管起关陇一带的桥关、河津、邮驿、道途、诸事,前来述职的同时,也顺势拜见一下这位号称政坛不老松的远宗族伯,讨点意见什么的。

    “其实不然,长安之局,看似危亦,但其中大有转机和奥妙。。。。”

    “本朝自太宗以来,专以北军军权者,难全周善。。。。本朝王毛仲、刘幽求之例,先鉴于前。。。。

    韦应物的担心,不假行色于表,他虽然是这时代最常见的世家书,却是个颇有游侠风骨恩怨明了的人物,但直到近年投到龙武军帐下,见多了民生的疾苦,和时世的纷乱,才变的凝稳干练起来。

    他的担心,既是自己出发的知遇之恩,也是代表身后许多和他一样的人,一个足够年轻,有热血,也有抱负和野心的群体。不过这种关心就广泛的多了,与其说对那位大人个人名位安危的关注,不如说更关心的以那位大人为旗帜的利益一体,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一系列,看起来于国于民大有助益的诸多事业成败的担忧。

    虽然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与那位产生什么交集,但毕竟能够成就名声和政绩,又能实现报国安民的抱负,让百姓得到好处,乃至减轻负担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虽然过程中多有微词的,个人的毁誉也很多,但都没怎么让他们动摇过。

    当年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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