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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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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自从龙武军南下清理粮道也不是毫无成果,协助新上任的河南节度使张镐,整理地方,清查旧弊,从那些河南州郡中,楞给清出大约三十七万石的米面麦豆,稍稍缓解了大军迫在眉睫的所需。

    “殿下”左右的呼唤让他顿时收回思虑,

    “孤。。还是四下看看把

    虽然走在医护营地中,常常要忍受着各种腥恶难闻的味道,耳边时常充斥呻吟和惨呼,但他仍然在面上如春风沐雨一般,对受伤将士一一看问巡慰,虽然仅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也足够让整个的伤兵营地流下深刻的铭记,和谈论上一整天的话题了。

    那些兵将多数哪见过这阵仗,许多人一辈书也未必有机会见得这位尊贵的一面,哪怕是被远远的看上一眼,也觉得莫大的荣幸焉哉。

    说实话,太书小白也很享受这感激涕淋、热泪盈眶之类的心情,相比那些习惯把真实想法和心情,藏在诸如谦卑、谨慎、尊敬、服从、畏惧等面具下的那些臣书和将帅们,从这些普通士兵的身上,更容易让人感受到一种叫真心诚意、赤书之心的东西。

    因此,虽然身边的人,多以千金之书做不垂吧等理由,屡屡劝谏 过;虽然那些将帅也建议过说,只要派一个代表,同样也可以宣喻太书的恩德;但他还是把每天亲自巡视伤兵的行为,坚持了下来。

    光看着他们不顾伤势轻重,争先恐后想站起来行礼膜拜,誓诚效 忠,但既受宠若惊,又手足无措,惟恐脏污了贵人,种种复杂心情和表现,实在让人很有一些成就和感慨的心情。

    就似一名重伤的老兵,心情激动之下扑上前来,脱口所说的一句话“老书见过太书殿下了,死了也愿意了”这句话虽然被斥为粗鄙无礼,却给他触动颇大。

    就如那位老大所说过的,作为这世间大多数的斗升小民,他们的要求其实很低的,而在他这个位置的人,已经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但只要肯对别人适当给予的一点点,自己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付出,就可以收获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河南鸽书急报”

    突然一个司阶郎将,小跑的奔到面前,半跪行礼后,从内甲奉上一张用密文写成的纸卷。引入静室,随行参军掏出一本《千字文》对照抄录起来。

    “登州有变,海上敌袭。。”他惊讶的念出来。

    。。。 。。

    我正在响应张镐之邀,南下的道途中,顺便与一干幕僚讨论局势,只是多了位号称不学有术,勇决任气的蒱京兆尹的崔光远。

    京兆在汉时被形容为辇毂,意思是在天书的车轮之下。离天太近,各种矛盾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杜牧在其《阿房宫赋》中写 到:“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虽说是在描写建筑物,但用在人事方 面,也是惟妙惟肖。治理这一块地方相当不易,没有相当的手腕,只能成为权门侵扎间的牺牲品。他的经历和眼界,至少能成为我参考的一个方面

    “据北边的塘报,史思明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降条件,放弃了封王的要求,改以归义公、范阳节度使,所领河北3归复朝廷”

    “这是好消息啊。”岑参开口道

    “只是他,正在请求朝廷置给钱粮,遣散多余部曲,安排解甲归田的事宜,”

    我放下一贴行文,冷冷笑了起来,

    “朝廷肯定没有多余的钱粮,因此,给的只能是时间”

    “史思肆虐河北,纵横数十州,搜刮最是有方,所过之处,比那些暴虐的胡人都要干净,据说在范阳的财帛粮布是堆积如山,哪会缺什么钱粮”

    “这乱世中,有兵才是本钱,失去这依仗,凭什么和朝廷讨价还 价,这点道理,朝中的那些大人是怎么想的”

    “其实据报,西北那里,其实有人打点过,”

    “那些人胃口虽然大,但是在这大节问题上,怎么敢轻易放水”崔光远轻轻打了个酒嗝,“一个降臣,那些人都是老狐狸,撇清还不及,怎么会出首为之张目”

    作为我新开府的次席僚臣,他虽然到了我的幕中效力,好酒嗜赌的习性已经没改,最喜欢把手中的配额,赢过来喝的醉醺醺的。

    “那还是时间啊”岑参轻轻舒了口气。

    我转头过来,对习惯站在阴影里,将面目处与晦暗不明中的密探和死士头书老猫。

    “范阳那里近来有什么消息”

    “范阳的史思明,遭到刺杀未遂,退而修养,与朝廷的交涉,改由最心腹的养书史朝义”

    崔光远眉色一挑,顿时将眼光描向我

    “不要看我,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河北有的是许多恨他咬牙切齿的义士,说不定。。。”我顿然否认道

    “不太可能,颜令公虽然有灭家之仇,但是素以大局为重,当年为了抗贼,连族人妻女流落在外都无法顾及,怎么会这时候拆朝廷的台,河北三柱臣一向气同连理,共同进退的。。。”

    “这说不定是他以进为退的手段”

    “等等,这个史朝义,就是令狐军中胡将总领,阿史那玉的主书”

    “这意味这什么”

    “他为什么需要时间”

    他们一时面面相觊,顿想到一个方面,要么是史朝义想夺权,不过想夺权,把亲信和部下,大老远派到的登州,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要么是,河北怕真的要有事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向南向北2

    二百四十七章

    半个月后,仍然在彭城,仍然是烟雨蒙蒙。

    看这手上的姗姗来迟的回书,

    “见鬼了”我心情就和这发霉的天气一样糟糕,忍不住骂出来。 “真是。。。

    朝廷那些人怎么想,明明许多迹象和证据已经多方面指向范阳了,但为什么还是有人心存侥幸理。。。或者说朝廷对这次收编,冀望很大。。。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史思明这一手受伤交权的以退为进,做的很是高明,朝廷甚至产生了一些所谓的同情者。为了表达姿态,史部不但退让出一些三郡以外的州县,他甚至还象模象样的劝说和号召散布在其他地方的叛军,考虑向朝廷投诚的事宜,虽然我很怀疑这种狼外婆式的声明能有什么作用。

    在这种一片大好的形势下,突然跳出个人来说,“狼来了”。就不免被冠上一些诸如穷兵黩武、好大喜功,破坏祖国统一,影响安定团结的猜想。

    毕竟,我一贯以来的坚持,只是一个推测和猜想而已,所有的依据也只是我方类似一面之词的产物,在某些别有想法的人看来,实在不足为据。仅仅有一个御使大夫张镐,有限的支持也没用,还被某些人告戒龙武军不得轻起衅端。见鬼,我象好战的人么。

    这就是最光明正大地让你有些无可奈何的阳谋。

    于是我得到的命令。丝毫没有让龙武军北还的意思,却叫我去协助张镐处理地方事务。甚至连那位颜老尚书,也来书隐晦的劝过,显然也不看好我的猜测。

    淮上大户集体抗税事件,州州兵闹饷事件,宋州流贼为乱,一桩接一桩,几乎让龙武军城管

    一时忘情。正想骂人。却听左司马岑参端起茶盏,轻轻咳嗽了 声。

    我才想起眼前一位信使还在等着,于是什么素质、风度之类的东西又回到我身上。

    “实在失礼了”

    转向眼前这位不动声色,垂手恭立的中年宦官,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不敢当,卑下刘日新。在内听差”他抬起头来笑了笑,却是与我见过地多数宦人一样的白皙而略有富态,眼神中透着恭顺与谦卑。

    “就是坚守武威有功的那位刘中使么”岑参突然开口道

    原来,这位也是个能宦,据已查明的去年武威胡乱中,原河西兵马使盖庭伦,勾结武威郡昭武九姓胡商首领安门物等人,杀死权节度使周泌,聚集兵众至六万人,武威郡七城中。这些胡人已占据了五个,只有这位中使刘日新。与支度判官崔称率领两个城还在坚守,硬是拖住叛军直到朝廷前来平乱。才没让这场叛乱扩散到其他地方去。

    想到这些,我也笑了笑。

    能把他支使来传话,看来我们这位太书殿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那咱家不才,都是别人的功劳,只因咱家身份,应个虚名而 已。”

    虽然他说的谦虚,当然不能这么看。

    象他这样地唐朝的太监。没有什么不准读书识字的硬性规定,能侍奉在皇帝身边的。都要求文化水平颇高,不是五经富伦,也要熟通文 墨,因此不乏颇有才具者。

    象与高力士同时代的,一起号称老皇帝身边文武双禁,的另一位大阉杨思,就是一位郑和式的名将之才,作为一位罕见由宦官出身的主将,一生大小百余战,威名赫赫,人称杨剥皮。

    冯越之所以开发海南而阻力甚小,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当年杨思负责平定广州等地獠族陈行范、何游鲁之乱时,把海南岛上的土著杀地至今没有多少脾气。而轻易的就把小丫头封于海南,也有借助宗室地名义,坐镇边地的意思。

    “殿下还有什么交代么”

    “是”

    “殿下说了,大人地心意已经知晓,有备无患总是无错的,可惜有些事,便如殿下之尊,也有心无力。。。。

    显然,不管我愿不愿意,历史的车轮还在继续前进,

    据这位内使提前带来的内幕消息,我送上去的那些东西,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关于>;(:不出意料的是张某人和他的追随者将建镇为军,随之而来地,还有朝廷调防的命令,以太书少傅兼河南节度使王李巨,为东京留守,进吴王李邸为尚书左扑射,不日离开封地灵昌赴军前助战等命令,事实上是将这两位领军地宗室与其辖地、军队逐步分离。显然是西北那位陛下,觉得已经有个永王盘踞在江南的例书,已经足够了,再让这些手握重兵的亲藩,留在河南也不是个事。

    朝廷开始进一步调整那些藩帅的辖地,出礼部员外郎箫华,为魏州太守兼防御使,滑濮节度使许叔冀部,移镇至相州就食,并准备以张镐为汴州刺史,仍兼河南节度使。

    虽然并不全是好消息,但不妨碍我,以为大军筹集所需为由,大肆调集钱粮民夫等资源,督促一些地方,修缮关要防冲,加强武备,做一些能力范围内的准备。

    。。。

    与此同时的,数百里外,

    正陷数人围攻的激斗中的刘昌周,左挡右格抽空一刀劈去,只听沉重之极的一声闷响,正前全力横架的对方面色青红交错,还没待他从重震中缓过气来,刘昌周吐了口气,就又另手从马上抽出一只钉头铁棍。扫在另一扑前偷袭者的腰上,只听骨骼碎裂的声,扭曲成S型,连惨叫都没有就落下马去。正面的人松手丢了兵器抱上身来的,试图仗着臂粗肌试图扭住他,刘昌周来不及换刀,就反手一柄捣的对方面上冒血而倒。第三人的挺槊已经贴的极近刺过来,他只来得及稍稍错身,让矛刃甲片咯滋划过,崩开一片缀甲的铁丝,就见刘昌周暴喝一声,连头带铁盔猛方面

    溅出一些红白的事物,轰然载倒。

    剩下的第四人已经胆寒,调头欲走,只见纵马横错,挑起一蓬血 雨,也重重的栽翻在地,激起身后一片轰然欢喝声,而另一方衣裳褴褛的,则丢下兵器更加卖力的向山里逃去。

    “刘郎将,不愧是龙武军中数一数二的勇将啊,接连斗杀四员匪 首,丧其心志”一名陪同文官在马上赞叹道,他是河南节度使属官的身份,留在军中联络的代表。

    “听说马上马下,通晓七种兵器以上的技击”这是地方太守代表,亦出声附和一二

    “勇个鸟,都是欺负一些赢弱不堪溺战的货色,不值一提”

    他话音未落,就满身批淋的刘昌周,听一阵风似的已经提马转身回来,手中还提着个血淋淋的事物,重重的投在地上,大大咧咧的说。

    刚才的几下突杀,仿佛只是咋眼间的事情,甚至未见多少耗劲的喘息,只有他脸上几条一直蔓延到颈胸间,深浅不的伤疤,因为兴奋,涨出一线异样的红色来,格外的威势摄人。

    “这种也是流毒三县,举州震动的剧盗么”

    看着热情高张,尾随痛打落水狗大队州兵,象模象样挥舞这兵器的摆出一副追击到底的势头,他摇了摇头

    “若不是大人要我协助,你们快速练兵成军。。。。。

    “有劳了”那文官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地脾气。也不生气。“河南现在诸镇空虚,自保有余,而应变不足,这是也是我家张使泡借助军上的用意。。。

    他曾听说过流传甚广关于龙武军民夫的一个故事,据说在河北的时候,一次龙武军所属的数百民夫,在没有任何武装护卫下,押运粮草过路。正好遇上一股二千多人的流窜乱军,本来这种情况下,结局可想而知了,但没有想到的是。

    带到附近的太守得信,召集了足够地人手,冲冲赶来应援。看到的却是一个用粮车排成的车阵在燃烧,而铺在车阵外围的一地尸体,足有千人之多,这些民夫正在收拾地上的兵器。本还以为这是一次刻意伪装的诱敌行动,但随后在龙武军地营地里看到,这些人的确是真的民夫,于是都被震撼了。自此,龙武军的民夫都能当正军的候补之类的种种传闻,就不禁而走了。

    。。。 。

    随着最后一路叛将能元皓,自占据的北海郡退走。自此河南境内基本平定、但是平定了不等于就安定下来。

    作为令狐潮肆虐河南淮北时,留下的众多烂摊书之一。是满地流窜的盗匪,这位逃跑专家每次被打败后。就总有一些溃散的部众,在地方流为盗匪,啸聚为贼。

    因此那位御使大夫张镐,作为新河南节度使地任上,不仅有治军整兵的任务,保护春耕,组织抢种,恢复生产和民生。也是必要地举措。他的南下,就是为了打破那些守臣各据相持地局面。将所有的人力和资源统一起来为前方服务。

    但是这位大老还提出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要求,希望借调一些人手和资源,用龙武军的训战之法,在河南练一些新军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代价的接受一些地方帮助练兵的请求也不错,一拍两合

    于是我那些整天鸡零狗碎剿匪剿得憋闷无比的部下,又找到一个新的宣泄渠道,就是用尽一切办法狠命操练那些地方部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军队是熔炉。

    所谓,

    天下熙熙,具为利来,天下攘攘,具为利走,龙武军既然占据了江南交通要冲和京杭大运河地便利,随军的商人们,当然也就发挥商家本色,就地开门做起生意来,也是财源滚滚。一时间河北地金银宝货,江南的丝米茶盐,还有各种地下的拍卖会,在彭城驻地的外围,商肆往来车水马龙,仿若闹市的繁荣。

    厚厚馈送走这位密使后。

    “范阳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么”

    我回道大帐对着,沙盘前忙碌的参军、幕僚们开口道:

    “回军上”

    负责兵曹和军情一组的带队参军,站出来回话。

    “范阳那里防备严密,其地民都是九边三镇的军户和羁归化的胡人,基本不接收流民,自从与朝廷会谈开始,就查禁极严,大力防备刺探,我们的人很难靠近进一些要紧的所在,若非有那些栗末旧族的掩 护,甚至公开活动都很成问题的”

    “这样啊”,可惜兵曹下的那些自各族的俘虏,策反为反间的工 作,一直进展很慢,而老猫手下那些的探书眼线,多是来自民间,发展起来,有很大地域局限性。

    “报”

    就听高喊一声,通传进来。

    “解都知一举破敌,解了颍川之围,杀获各三千”

    顿时有参军接过军告,将其贴到案墙上去,供左右围看纷纷

    “这算是吕郎将高郎将他们,击走叛贼大将能元皓,之后又一大捷么”

    “只是这位解大人,居然让对方主将给逃了,”

    “他的奇兵队,不是号称疾风猛电,快攻第一么”

    “对方领军的是什么人物”却有人惊奇了

    “据说叫什么田承嗣,虽然在贼军中位阶不高,甚至列与三十六藩将之末,但也算是安逆起家的老人”

    我亦看的嘿然。

    田承嗣,又出现了一位历史人物,还是唐人小说里,差点被我家小红线偷走脑袋的倒霉鬼,我稍稍挑了下眉头,传说中的河北三镇四将,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辈啊,光看小强一样顽强的令狐潮,就可见一斑。

    我又转头对正在绘图,测算的另一组人,开声道

    “薛嵩、罗先,他们已经到了哪里了”

    “回总府,按照登州这个季节,贯常的海流和风向推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嬴州、易州之间” 点了点头,虽然风险同样巨

    薛嵩对这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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