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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长黯然转身离去，不远处，黑白双妞正在看着他。

见张山长神色似乎不太好，黑妞余有芳安慰道：“他们是一群可怜的人，你不要怪他们！”

宋飞雪说道：“其实不止南洋，在美洲，甚至世界各地都生活着上千万的华工，美国，墨西哥、加拿大的铁路都是用华工的骨头堆起来的！”

三人沉默了很久，余有芳试探地问道：“你当真打算把他们全部撤回国内吗？”

张山长好奇地反问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我觉得你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你的作风！”

张山长苦笑一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我了？”

余有芳迎着张山长的眼光，“要了解一个人其实并不难，关键是你肯不肯花时间，我相信只要你花一点时间在我身上，你也会了解我的！”

张山长看了一眼她那么高挑骨感的身材，健康的肤色，清秀的脸蛋，心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已经变得直接多了，比如对女人的了解，现在一般从她的身体开始，感情交流的功能反而退化了。

张山长回避余有芳的目光，“曾经有人我说过，把这些华工全部撤回来，倒不如送他们每人一支枪，我深以为然。”

宋飞雪忍不住插口道，“我看这个人就是你自己吧，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才说得出来，因为这不符合咱们中国人的思维和道德观念，不过我赞同你的观点！”

宋飞雪的话让张山长有点意外，不禁看了宋飞雪一眼，宋飞雪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是真话，可不是拍你的马屁！”

张山长被顶得窒了一下，扬起右手作巴掌状，道：“既然你不敢拍我的马屁，那就由我来拍你的马屁好了！”说着朝宋飞雪的翘臀拍了下去，宋飞雪连忙躲开，口中咯咯地笑。

余有芳眼中闪出一丝异色，但是很快就一闪而不见。

张山长把巨港附近的华工聚集起来，这些华工集合在一起才知道上了当，张山长并没有将他们送上轮船，而是全把他们拉了壮丁！

往军营一丢，再被凶神恶煞的教官一吼，不听话的，一阵棒子打下来，毫不留情，简直比荷兰种植园的监工还要历害。

这帮华工只得乖乖地安静下来，听众教官们的摆布。

这时候，张山长就出现了，好说歹说，并许诺每人一个月六块银元，这帮人才彻底没话说。

这一下，在巨港就招收了六万士兵，这里不同于国内，这里所有的中国人，只要年纪不是太老，都可以当兵，张山长两艘货船上的枪支足够装备这六万士兵。

不久之后，一伙名叫“毒蛇”的土著土匪像风暴一样从巨港开始由南向北刮过，荷兰人开设种植园，矿山纷纷被洗劫，这些人只杀死荷兰人和在荷兰人手下当兵的土著士兵，对于土著平民和华人并没有侵犯。

刚刚开始只是毒蛇这一帮土匪，但是越来越多的土著加入了这个行动中来，土著本来就是好吃懒做人种，洗劫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现在有机会了，哪里还忍得住呢，于是洗劫就像流感一样在苏门答腊岛漫延开来，它像一股狂风一般由南方刮向北方，整个苏门答腊岛变成腥风血雨一片。

张山长带着一万人的正规军，和六万多华工“猪仔”组成的军队，共七万人，借着解救华工，以及对荷兰殖民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的名义，追在这帮土匪的后面。

苏门答腊岛是热带雨林，交通极为不便，不利于大军先进，张山长又下令，所过之处，让那些土著帮忙修路，运送物质。

“毒蛇”在前面开路，张山长带领着七万华人军队裹胁着十几万土著跟在后面，而且裹胁的人数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二十多万人如同蝗虫过境一样，汹涌地向苏门答腊岛北方城市棉兰席卷而去。

张山长的目的并不是棉兰，而是苏门答腊岛中部的廖内，离巨港约400公里，那里有中德拟定开采的油田！

第一卷大炮军阀第116章铸造中国海军的军魂

整个战斗中七省联盟号只发射了十枚炮弹，而且都在射程之外，根本就没有对敌舰艇造成任何伤害。接着接连中了两枚十二英寸的炮弹，让七省联盟号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接着又中了一枚鱼雷，航速降了下来，如果不是刚刚接过指挥的代理舰长果断地挂起白旗，恐怕这一舰的人全部都喂了鱼了。

七省联盟号最终没有沉没，大火被救熄之后，舰上已是狼籍一片，荷兰海军个个累得像死狗一样趴在甲板上，这还没有完，他们等一下还要接受中国人的侮辱。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只有经历过生死，才知道活着的美好。

接下来，荷兰海军彻底没有了脾气，非常合作地在中国海军的监护之下，把军舰开到了中国海军的临时锚地：班达南邦。

班达南邦扼守巽他海峡，是荷兰军舰抵达雅加达的必由之路，中国海军驻守在那里进可攻退可守，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这次海战，中国海军凭借巨大的战列舰优势，以及先进的火控系统而取胜，但是荷兰人也值得敬佩，面对巨大的战列舰竟然敢悍然发起攻击，这种精神值得中国海军学习！

荷兰人的勇敢赢得了中国海军包括德国人在内的尊重，所以中国人也不怎么为难他们，在晚上的庆功晚会上，中国海军还邀请他们出席。

但是荷兰人却拒绝了。

杜锡圭虽然知道这一次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海战，但是无论如何却是中国海军有史以来的胜利，杜锡圭也不想扫大家的兴趣，而且德国人喜欢这一套，动不动就搞什么晚会。

其实晚会也是中德海军互相交流的一种形式，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调整在训练中两国海军之间因冲突而积累起来的怨气。

这次功劳最大的是何大宝指挥的一号炮塔，两发炮弹都是他们的炮塔打中的，果然不愧是炮神。

本来凭何大宝的资历是不可能当上炮塔指挥官的，但是张山长在海军舰队司令黄钟英面前夸奖了何大宝，说他是炮神，所以杜锡圭不得不给一点面子给张山长，再加上在训练中，何大宝又表现非常出色，所以最终给他当了一个炮塔副指挥官，虽然是副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正指挥德国人只是教官，总有一天是要走的！

何大宝果然不负众望，杜锡圭拍了拍何大宝的肩膀，竟然发现这小家伙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杜锡圭嘉奖了何大宝和他炮塔的全体成员。

这一晚，班达南邦的上空响起了“军港之夜”的优美的旋律，后来，连德国人也渐渐喜欢上了这首歌曲。

第二天，舰队又要开始起航。

4月2日，荷兰本土舰队通过苏伊士运河，情报也送到了杜锡圭的手中，这次荷兰海军可谓倾巢而出，把它在本土的四艘海防战列舰“亨德里克”号、“范·希姆斯柯克”号、“格尔德兰”号和“北布拉班特”号都派了出来了。这四艘战舰跟七省联盟号都是一个级别，都是6千吨级。另外还有十艘鱼雷艇，四艘轻型驱逐舰。共18艘军舰。

而中国海军方面，一艘战列舰，四艘巡洋舰三艘鱼雷艇共八艘军舰。而俘获了的荷兰轻型驱逐舰和鱼雷艇则被荷兰人在投降前破坏，短期内不能够修复使用。，

数量上荷兰舰队占优势，但是质量上中国舰队有一定的优势。

荷兰海军舰队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像泰山号那样的无畏级战列舰，它的这四艘跟七省联盟号一个级别岸防形战列舰无论是射程还是射击精度都不是泰山号的对手。战斗中可能还没进入射程就被泰山号干掉了。

荷兰人的这岸防级战列舰比“山东“号巡洋舰略胜一筹，对阵河南号、江苏号、江西号这一级别的巡洋舰有绝对的优势。

荷兰舰队的轻型驱逐舰可以驱逐我方的三艘鱼雷舰，而荷兰的十艘鱼雷艇，战时将会趁乱给我海军造成一定的麻烦。

总体来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山东号舰长李鼎新说道：“如果华山号在这里就好了！”

如果这个时候调华山号战列舰南下的话，时间上还来得及，不过杜锡圭否定了李鼎新的提议。

“我们这一次是来练兵的，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煅炼队伍。如果有一点压力就要指望外援，这样的军队是没有希望的！”

“荷兰海军面对强于他们的泰山号战列舰，仍然升起战旗，向我们发起了决死的冲击，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尊重，值得我们效仿，

现在，荷兰军舰只是在数量上多于我们，综合实力甚至还比不上我们，如果这样我们都要向国内求援的话，最后就算我们赢了，也是赢了现在，但却输掉了未来！”

中国海军而在最需要的是决死冲击的大无畏精神，再次铸造中国海军的军魂，而不是仅仅是一场小海战的胜利。

关键时刻顶得住压力的部队才算得上坚强的部队，否则就是豆腐军，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个观点，杜锡圭和张山长是一至的。

张山长虽然一手创建了这支军队，但是他却无时无刻地说要解散它，如果它不能够承担它应该承担的责任的话。

“而且，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于我们的士兵有信心，只要战术运用得当，完全有可能战胜他们！”杜锡圭打气道。

中国海军败得太多了，败得完全没有了底气，杜锡圭就是想通过这一次势均力敌的海战，让海军积攒一点底气！

就让中国海军在烈火中磐涅，在浴火中重生吧！

杜锡圭下了决心，要用现在的舰队，堂堂正正地击败荷兰海军，让荷兰海军作为中国海军崛起的一颗垫脚石！

“我命令！”杜锡圭用坚定而不容易置疑的口气喝道。

各舰舰长和全体指挥人员集体站了起来，肃然立正。

“舰队马上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准备作战！”

虽然杜锡圭不愿意让华山号弛援，但是张山长还是派出了两艘小型飞艇抵达班达南邦，作为舰队空中侦察使用，以帮助中国舰队早日发现荷兰舰队。

4月15日，按照行程，荷兰舰队应该到达了附近海面，这天一早，两艘漆成海蓝色的侦察飞艇再次升空。当它们飘过班达南邦海港的时候，以泰山号为首的中国海军舰队正在缓缓地驶出班达南邦港口。

飞艇降低了高度，从泰山号的两侧一掠而过，期间飞艇上的飞行员们还对甲板上的水兵们吹着口哨，挥着手，有的还打了一个飞吻！

刘远航望着远去的飞艇，羡慕它那流畅的线形，口中骂道：“这帮家伙，太嚣张了吧！”

格罗斯用他那个大嗓门说道：“刘！我感觉得到，今天我们准会碰上荷兰舰队，就让这些家伙先替我们在前面跑一趟吧！”

刘远航点点头，“格罗斯！我也有这个直觉，今天我们会碰到荷兰舰队的，格罗斯，就让我们像上次那样狠狠地再揍荷兰人一顿吧！”

格罗斯伸出他那毛茸茸的大手跟刘远航拍了拍，然后大声对控射室的其它人员说道：“伙计们，精神一点，今天，我们可能要开工大干了！”

一号炮塔之内，何大宝也正在指挥他的炮手们清理着炮口，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以确保可以随时开炮。

战列舰的火炮跟陆地的火炮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何大宝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改变，并且调整了过来，经过三个月与这尊巨炮的朝夕相对之后，他又重新找回了那种感觉。

虽然现在的射击程序是由于射控室传达射击参数，炮塔再根据这些参数发炮，射控室再根据炮击的情况再次修正参数，再次传达到炮塔。

但是何大宝却能够通过这些参数，打出比别的炮塔更加准确的落点，再经过炮塔的观测口对敌舰的观测，他就能在第二轮射击当中有所收获！

为此，格罗斯想把他调到射控室，但是何大宝却不同意，因为离开了大炮，他就再没有这种感觉，他在射控室也发挥不了作用。

上午10时，中国舰队驶出班达南邦外围的岛链，进入巽他海峡与印度洋交界的海域。

10时20分，外出侦察的飞艇发回电报：发现荷兰舰队！

第一卷大炮军阀第117章抢了他的大玩具

同时，荷兰人也发现了侦察飞艇，“亨德里克”号旗舰上，舰队指挥官，海军上将菲利普斯放下望远镜，对旁边的舰队参谋长皮特尔道：“看来中国人已经发现我们了，而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皮特尔说道：“将军请放心，根据情报显示，昨天晚上中国人的舰队还在班达南邦港口，就算一早就出发，根据他们的航行速度，我们也可推以算出它的大概位置。”

皮特尔在海图上指划着，然后指向巽他海峡面向印度洋方向，“我估计，中国人的舰队应该在此，距里我们约有五十海里左右！”

皮特尔又分析道：“现在风向是由印度洋吹向班达南邦和巽他海峡，我们是顺风，中国舰队现在的位置，很难跟我们抢占上风位置，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菲利普斯点头，同意了皮特尔的看法，道：“中国人其实也不怎么样，虽然他们刚刚从德国购回了无畏级战列舰，但是还没有熟练掌握它，而且海军指挥的战术也远远落后，一只海军不是仅仅靠军舰就能够成为强军的，相对于世界海军强国的荷兰海军来说，中国人还差得远！”

菲利普斯和皮特尔似乎都忘记了“七省联盟”号是怎么覆没的了。

“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将军，中国人有两艘无畏级战列舰，可是却舍不得让两艘战列舰一同出海，真是遗憾呀，将军！否则我们就可以一下子俘获他们的两艘战列舰了！”

菲利普斯满意地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的参谋长，战列舰虽然强大，但是由一班菜鸟驾驶的战列舰就等同于一个小孩子拿着一个大玩具在马路上玩，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了去。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狠狠揍一顿，然后抢了他的大玩具！”

两人大笑中，一艘中国飞艇从“亨德里克”号右舷五百米地的方掠过，菲利普斯和皮特尔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看到飞艇上的中国人的脸。

菲利普斯狠狠地骂了一句，“该死的中国人！”

荷兰舰队加快了速度向巽他海峡方向驶去！

泰山号上，杜锡圭站在海图前，收到飞艇发回来的报告和参数之后，参谋们很快根据飞艇报告的数据在海图上标出了荷兰海军的位置。

杜锡圭镇定地命令道：“继续向左侧航行，绕过荷兰舰队，抢占上风位置！”

中国舰队以泰山号为头，排成雁形，向印度洋方向挺进。

荷兰舰队在接近巽他海峡的海面上，同时派出轻型驱逐舰搜索中国舰队的位置。

中午1时，轻型驱逐舰上的荷兰人发现了中国舰队，并发回了电报，“中国舰队在前方右侧！”

菲利普斯狠狠地骂了一句，“该死的中国人，太狡滑了！命令舰队转右，希望能够来得及截住他们！”

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荷兰人向右一转，中国舰队迅速插上，两只舰队形成同航并列，迎风前进。

下午2时20分，泰山号首先发现12海里外正在掉头中的荷兰舰队。

这个距离，要迎头抢占T字头已经来不及了，下午3时，荷兰舰队的四艘主力舰已经基本完成转向，按照这样的发展趋势，两支舰队最终会形成同航战。

杜锡圭果断地下命，命令山东号巡洋舰离开编队赶到敌舰队前方堵住其去路。

山东号的航速21节，速度上有优势！

相对于射控室的紧张与繁忙，这一刻，炮塔里面倒显得轻松许多。

一号炮塔内，何大宝悠闲地坐在地上，眼睛通过观测口望向外面，手里拿着一片面包，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口里塞，时不时喝一小口水。

何大宝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副炮手陈虾米，伸手示意了一下，叫他在旁边坐下，并且拍了一下陈虾米的肩膀，“别急，按照现在的航速，以及现在外面的天气，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轮到我们上场。

现在是两个舰队在海上争夺有利位置的时候，是锅炉组，驾驶室，射控室那帮兄弟的事情，等他们跟荷兰人分出了胜负之后，才轮到我们上场。”

何大宝喝了一小口水，冷然道：“到我们上场的时候，就是决定生死的时候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口气太过严酷了一些，何大宝笑了一笑，把水壶递给陈虾米，“喝一口吧！”

陈虾米摇摇头道：“我怕等一下尿急。”

何大宝一听，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才道：“你知道吗，你这话让我想起我们村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兵，他叫何大毛，他跟你一样，一紧张就想尿，听说那一次北上打北洋第四镇的时候，刚上了火车不久又想尿，可是火车已经开了，你猜他最终是怎么解决的？”

陈虾米想了一下道：“我想，除了忍住之外，可能别无办法了。”

“可是火车要走三四百里远，十个小时呢，他怎么忍得住！”

“那么他怎么办！”陈虾米很关心这事，也许以后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问清楚了，到时候就可以用得上。

“他开始打算偷偷也拉在车厢角落里，不料却给班长看到，班长便对他说：‘随地小便罚款五元！’何大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