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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普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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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四章河工宴
他这边走心思不提,郑国宝提完了字。又陪着杨一魁去河堤上转了一圈,名为巡察河工。可是他懂个什么?便是让他在大坝上住三个月,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便只说了几句,百年大计,质量为本这样的场面话来糊弄,不过杨一魁要的就是这几句场面话。
听了国舅的话,又想起怀里的墨宝,他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回黄河的堤再出了问题,就有个大人物帮自己背锅,不至于把扳子都打在自己头上了。”
到了用饭时,杨一魁只说是用河工饭,粗瓷大碗里,除了青菜就是豆腐,一碗汤也是寡淡的很,主食只有馍馍。岳不群暗自摇头,这种粗劣伙食,连自己和门徒都吃不下,让国舅怎么下嘴?方才看杨巡抚还很会做人,怎么一转眼工夫,就糊涂起来?这不是前功尽弃?
他这边还在感慨,哪知那四菜一汤连同主食,只是在眼前晃了晃,就被人端走。接下来又是四菜一汤,这里面便见了些荤腥,主食也是有粗粮细粮合蒸的馍馍。岳不群觉得这样的饮食,自己师徒倒是能吃了,可是伺候国舅,似乎还不够格吧?
结果这四菜一汤,也只是在国舅眼前晃了晃,接着的四菜一汤便是荤多素少,主食也全是细粮。再往后,四菜一汤接着四菜一汤,不多时就摆满了整张桌子,菜色上从酒煎黄河鲤,到清蒸甲鱼,各色珍馐应有尽有。
郑国宝笑道:“杨军门,咱今日吃的是河工宴,可是我有点看不明白啊。”
朱硕熿一笑道:“国舅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四菜一汤,是朝廷规矩,便是接待钦差,也是四菜一汤,杨军门如何敢违反?只不过咱是用了四菜一汤,再来四菜一汤,再说国舅随员多,每人四菜一汤,也就是这么多菜,这么多汤了。”
朱硕熿论起辈分来,与嘉靖皇帝朱厚熜乃是同辈,是当今万历天子爷爷辈的人,在宗室里算的上老牌子,郑国宝在他面前可不敢拿大,急忙笑道:“老千岁指教的是。只是小的年轻见识少,这河工顿顿吃这个?”
杨一魁道:“不止!每逢三六九,还能休息一日,每月还有俸禄拿,另外河工辛苦,这津贴么,自然要拿的高些。每天工作四个时辰,其中包括一个时辰休息,每天晚上还有软玉暖被,决不至于有孤枕难眠之烦恼。”
郑国宝听罢,问道:“这河工如今可还缺人?若是要人的话,本国舅倒是愿意做上几日。”
老千岁朱硕熿拈髯笑道:“整个黄河堤上,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人,除了杨军门一个,还有其他人么?今日这河工宴,倒也不叫错。比如吧,一上来上的那个,是河工吃的,第二次上来的,是小工头吃的,再上来的,是包工头吃的,再往后是主管吏员,最后的四菜一汤则是杨军门的伙食。”
郑国宝点头道:“好一个杨军门,果然有些本事啊。这四菜一汤偶味道,掂对的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无酒啊?”
杨一魁道:“汛情多变,往往此时太平无事,下个时候,便要出了什么变故。喝酒便难免误事,到时候应对不及时,便要出大乱子。因此下官有规矩,吃上放的开,但是这酒绝对不能喝,咱们便以汤代酒,我敬国舅。”
郑国宝点头道:“说的好!杨军门果然是个妙人,这盅汤,我喝了。”说着,将碗里的甲鱼汤一饮而尽。
中午他们是在堤上吃饭,到了晚上,便改由二位千岁做东,用饭的地方,也改到了新野郡王府。岳不群虽然在江湖上好大名声,但着辈子也跟王府没沾过边,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敲开了小鼓,生怕自己手下的弟子一个举止不周,触怒千岁,惹下无穷祸患。
等到酒席摆下,其奢华程度又比那河工宴高出数个档次。只是杨一魁照例不喝酒,只饮茶替代。周王与新野郡王见岳不群是国舅的朋友,也不敢小视,将他请到首席入坐。岳不群身无寸职,只有个秀才功名,在这个场合如何敢坐首席?
还是老千岁朱硕熿一按他肩膀道:“有坐便坐,不必客套。岳先生既是国舅的朋友,就是老夫我的朋友,难道你看不起老夫,不肯与我同席?”
说来,岳不群一身武功比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王爷可强多了,便是几个王爷合力,也休想按住他。可是一想到如今来按自己的是个王爷,堂堂宗室,岳不群那一身武功便全都化做了东风流水,只角色四肢无力,丹田空空如也,不住赔笑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又总怕自己的坐姿不雅,前后弄了好几次衣服。
朱千岁倒是爽利,哈哈笑道:“今日是家宴,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说老夫生来,就烦那些规矩,没意思的很。大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哪个伺候的丫头若是岳先生看中,便带回国舅的馆驿,让她服侍先生一晚,不必客气的。”
岳不群虽然惯走江湖,但是这种遮奢人家,拿侍女待客的风俗,却是从未经历过。他今年已经五十开外,只是保养的好,看上去像不到四十而已。也是有家室的人,可是一听这话,仍是面皮泛红,口舌也不大利便,只是说着不敢不敢而已。
朱硕灿哈哈笑道:“岳先生倒是个实诚人,听说到如今还是个秀才功名?这却是有些屈才了,可惜你是陕西人,你若是在河南应考,杨军门一句话,弄个举人的前程,丝毫不成问题。”
朱硕熿也道:“我听说,陕西的那位布政王金榜乃是杨军门的同科好友,就冲这份交情,要个前程也不是啥难事吧?”
杨一魁笑道:“二位千岁谬赞了。当着国舅爷的面,下官如何敢越俎代庖?如今只要国舅一句话,岳先生做个锦衣百户,立等可得,何必下官献丑?”三人哈哈一笑,一举杯道:“国舅,我等说的对也不对?”
郑国宝要想给岳不群个官做,其实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但问题在于,他有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与岳不群也只能算是投契而已,并无过深的交往,犯的上为他跑官么?何况岳不群也是一派掌门,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到时候万一受累不讨好,又图的是什么?
经过刘菁这事后,郑国宝也明白妹子的想法。如今郑贵妃虽然在宫中炙手可热,但归根到底,由于大明朝奉行不与权贵家结亲的政策,导致外戚再强,也只是虚火,难以形成有力的集团。郑贵妃想做皇后,想让自己的儿子取代皇长子成为太子,需要的就是实力。
第四十五章夜战新野
郑国宝目前手头欠缺的也正是实力。锦衣卫虽强,但是属于朝廷,而不属于他郑国宝私人。纵有几十心腹亲信,也难以顶的上大用。而要想拉山头,也要看自己的成色,凭他郑国舅的名声才干,想拉些文人组成集团,那纯属异想天开。纵然能拉到一些趋炎附势之徒,但也绝难形成力量。
因此他把眼光也放在了江湖人头上,这些江湖草莽,虽然只能算的上老鼠而已。但若是把他们聚集起来,便也是一只可观的实力,所谓鼠有鼠道,若是能统合这些人,为己所用,未必不能发挥他们的用途。
但是国舅自己出面操持这事,又有着诸多不便,他需要的是一个江湖中人出面,充当代理人。南少林圆通,华山岳不群,甚至嵩山左冷禅,谁能当这个代理人,他目前还没有个确切人选。因此他要做的,便是继续观察,看看岳不群的心性为人,到底能否胜任这傀儡的岗位。换句话说,如今的岳不群,还在干部考察期,怎么可能给他个大好前程?
他一笑道:“岳兄是秀才前程,若是做个锦衣,那可就大材小用了。再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岳兄的本事,若是想做官,还为难么?说不定,岳兄眼里我这等俗人,反倒不能入眼。不是有人说过么,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日出三竿僧还睡,看来富贵不如闲。岳兄,你说是也不是啊。”
岳不群闻听,只得苦笑道:“国舅打趣了。不群如何不想做官?只是资质鲁钝,又无机缘,因此蹉跎光阴,虚掷岁月,倒让列公见笑了。”
杨一魁道:“是啊,什么日出三竿僧还睡,我们河南的和尚……算了,今日大好的时光,不提那些烦人的贼秃。”
等到吃完了饭,却已经是半夜时分,郑国宝不便在王府里留宿,便回了馆驿休息。岳不群却不肯睡,反倒是拉了孙大用,请到自己房里。将几张银票塞到孙大用手中道:“孙将军,在下出行匆忙,身无长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孙大用倒是收钱的熟手,也不推辞,伸手把银票收到了袖子里。笑道:“岳掌门,客气了。所谓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您老有什么话,只管讲来。”
岳不群平日里行走江湖,于三山五岳各门各派的人物,结交甚多,倒也是个能交朋友的人物。只是与官面打交道少,再者这事也太难启齿,费了半天的劲,才勉强说了个大概,孙大用倒也是个老油条,如何听不懂?
他一笑道:“岳掌门啊。说实话,你挑的时机挺好,这一路前往陕西,千里迢迢,国舅身边少人侍奉,也是不像话。可是,你这事啊,还真不能与刘太太比。那是与国舅相识于落魄之时,那时候的国舅……,算了不说了。我只说我自己,论武艺,论机灵,我算个什么东西?也是因为我在大兴与国舅磕头结拜,才担个老人名分,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一样能升迁。便是新来的人多么有本事,我的地位也稳如泰山,丝毫不会动摇,靠的就是当年那份情分。”
见岳不群频频点头,他又道:“令爱的模样,比刘太太俊,这个没话说。脾气么,那也不叫个事,国舅这人不在乎姑娘家有脾气,相反倒是喜欢降烈马。可惜啊,她认识国舅认识的太晚了些,再加上,前头还有个五仙妃子蓝凤凰,她可就不占便宜了。”
论姿色岳灵珊较之蓝凤凰或许还要强上几分,但若是综合考虑气质等因素,那差的何止一筹?本来蓝凤凰的年纪是短板,可是按孙大用说,国舅天生就喜欢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子,反倒对十三、四岁的妙龄少女不感兴趣。否则那曲非烟,如同个玉雕般的美人,天天在国舅眼前晃荡,又是姐夫小姨子的关系,怎么不见国舅下嘴?
孙大用收了钱,也要讲些职业道德,便对岳不群挤了挤眼睛,说道:“有几句话呢,按说咱不该说。不过今天我多喝了点酒,就自己随便嘀咕几句,你就当我是醉话。国舅爷今天酒没少喝,脑子有点糊涂,若是这时候有个千娇百媚的解语花去伺候茶水,说不定就能有点什么。地方上,也安排了几个名妓,但是被曲小姐打跑了。曲小姐又被国舅扔了出去,现在那屋子里可空着,这可是个机会。国舅又不是那提上裤子不认帐的主,话说一句,听的明白听不明白,我可就不管了。”
岳不群告辞出屋,想着若是让灵珊去伺候茶汤,先不说这话好说不好说,这事好看不好看,灵珊肯不肯去,这也是个问题啊。可又一想到前程,出身,他一咬牙,哪怕到时候逼的没办法,摆一摆家长权威,掌门威风,硬逼着她去也没办法。
就在他刚走到女儿卧室门口的时候,却听外面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声,接着一连十几声枪响大起,这显然不是走火能解释的。正在他犹豫之时,孙大用已经踹门而出,高喊道:“出事了!儿郎们,抄家伙保护国舅啊。岳掌门,你带你的人赶紧上墙,别犹豫。国舅有了闪失,我们大家都得死。”
国舅的馆驿四周,防备力量绝非等闲,杨一魁的抚标营,足足有八百多儿郎驻扎在四周,照常理说不至于有什么意外才是。可是天下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国舅又是万万不能出万一的人物,因此岳不群顾不上懊恼,几个起落来到外墙处,飞身上墙,仗剑四顾。此时空中哨箭声此起彼伏,整个南阳城内,也闹开了锅。
在这馆驿对面的一处小巷里,蔡公冲带着自己那二十多个心腹,见这情形二话不说,吩咐一声:“撤!”带头就跑。
他身边的二架杆忙问道:“当家的,这就撤了?那啥,胡、苗二位乡党,和他们的几十号人,可还陷在里头。大家都是陕西人,见死不救,怕是说不过去吧?”
蔡公冲一摇脑袋道:“谁爱救谁救!拿我当这个傻蛋,那是连门都没有。你看这阵势,整个南阳城都燥了,怕是再待一会想走都走不了。咱来是来吃肉的,不是来玩命的,什么乡党,咱们架的票,撕的票,哪个不是乡党?孩儿们,撤!”
说来今日的行动,胡云翼也很是花了通心思,来南阳这几百好汉,大多是乡党,这首先就算是个保险。其次就是大家都是各个山头的核心力量,能杀惯战,尤其善于打夜战,在晚上对官兵,往往能以一敌五,这便又占了先手。
按他的计划,是先潜伏起来,等到后半夜,官兵精神松懈,精力衰竭时,再突然发动攻击,打一个措手不及。可万没想到,正在大家潜伏时,却在对面跑来一个年轻汉子。这年轻汉子身材高大,看不清五官,在夜间跑的甚急,甚是可疑。而在他身后,又追着几十个举着戒刀、棍棒的僧人,大光头在月色下甚是扎眼。
那为首的僧人手中举着一条水磨禅杖,边追边喊道:“前面的小子,别想跑!刺了我家方丈,上天下地,没人救的了你。少林的儿郎们,给我追,拿住刺客的,方生大师给你们做半个月素斋!”要说如今南阳城内早已戒严,衙门口也早下了话,通知城内的城狐社鼠,在国舅离开前,谁要给爷们惹事,那就别怪哥子们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怕是谁也别想好过。这些帮会中人,也绝非不知好歹的混人,如何不懂得进退?因此南阳城这段时间绝对算的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更何况那些抚标士兵也不是死人,若是换了旁人这般夤夜追杀,他们早已上前阻拦。
可是一见到那些闪亮的光头,抚标兵也没了火种。毕竟在河南,和尚可不是好惹的主。即使不是少林本门子弟,也可能是下院、旁支等等,简单一句话,河南的光头,不论男女,都和少林寺脱不了关系。而少林寺又是官养僧兵之处,佛产僧田遍开封,乃至整个河南都有大量的产业,朝廷内上至慈圣皇太后,下至文官武将信佛者又多。因此少林寺于官府上也不怎么忌惮,相反官府倒要给他们一些面子。和尚与人发生械斗,河南官府是不介入的,更别说这些和尚既然喊出少林寺的名头,便不是这些兵士能管的了的。
今晚虽然情形特殊戒备森严,但看那些和尚只对这前面奔跑的汉子动手,不往国舅馆驿靠近,那些士兵也不好出面。胡云翼也没想到,会出了这等波折,好好的怎么闹了这么一出。看前面奔跑之人的身法,身手矫健,绝非弱者。而奔跑的方向,怎么是朝自己这边来了?
第四十六章圣姑夜访
他与苗振邦二人,带着本部骨干二十多人,是作为选锋队,担当第一波攻击手,皆是身强力壮,武艺高强之人。本来突出奇兵,能冲进官兵阵中,官军火器来不及用,说不定真要被他们冲乱阵脚。
可是这前面跑的汉子,鬼使神差一般,居然朝他们藏身地跑来。苗振邦见事不好,起身一镖,喝了声:“哪里去?”一镖出手,人也跃起,抽剑便刺,那对面的汉子也没想到居然遇到伏兵,急忙挥剑一格,挡开了那镖。接着接架相还,与苗振邦片刻间连过数招,彼此都发现,敌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所用的宝剑,都是锋利好用的军械,所用的功夫,也是看着难看,用着好使的杀人剑术。苗振邦力大,那汉子的招熟,二人片刻间难见输赢。又多有铁甲护身,便是用以伤换伤的打法,也无用处。
胡云翼没想到在河南遇到如此难缠的人物,也只得抽出刀来,喊了声“上!”带着那一标亲兵齐出,想先把这汉子乱刀分尸再说。
那汉子见突然杀出来这许多伏兵,也是一惊。只见他先是几剑逼退了苗振邦,头朝胡云翼,手向那些僧兵一指,高喊了一声:“弟兄们杀!”
那些僧兵离这汉子有一段距离,他与苗振邦交手的过程又短,加上是晚上,这帮和尚根本就没看见两面方才动了手。只见一群人提了兵器忽然杀出来,只当是这汉子预先设下的接应,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就朝这些人冲去。
胡云翼没想到那汉子还有这手,急忙连环一路快斩法使开,想要把这汉子劈死,免得僧兵误会。可那汉子十分狡猾,用完这一手,便一味招架躲避,口中道:“几位兄长,此时再用这苦肉计已经不灵了。大家一拥齐上,先杀僧兵,再杀狗国舅啊!”
他这一喊,那些刀客暗想:难道这人真是我们的人?否则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收拾国舅?连苗振邦的剑势都缓了几分。只有胡云翼是明白人,大喊一声:“这不是咱的人,别犹豫!”
可是这时候不论是僧兵还是标营,都已经听到了杀国舅那几个字。那些抚标顿时炸了窝,先是有枪的点燃火绳,放了一个排枪。这黑灯瞎火的,拿枪自然是打不到人,但却可以起到报警的作用。接着就是十几支响箭,两枚穿云炮,惊动了整个南阳府。
那些僧兵们一听,脚步一顿,带头的那僧人却一挥禅杖道:“别忘了方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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