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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燕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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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状况是徐济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权,他必须在张邈到达之前找到办法,否则很难说这一次的战争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而徐济最厌恶的无非是不胜不败最后不了了之,这样他所有的准备全部将变成笑柄,而且他筹谋的事情也会变成一场幻梦。但尽管结果会非常的糟糕徐济却依旧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张邈官阶高于他这事儿是没法子改变的,当然张邈也绝对不是没有破绽的,只是短时间里即便找出这些也难以对张邈照成致命的打击,若是不能达到这个效果那么即便有了这些把柄徐济拿张邈也还是无计可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在张邈整顿军备的第一时间徐济就已经下令圉县同时开始紧张的战备状态。徐济对张邈的重视程度远远大于之前的刘贤和魏仲,张邈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这个家伙可不是刘贤和魏仲能比的,张邈毕竟是出身在真正的世家。而这些所谓真正的世家的特点就是家学渊源,其后便是交际广阔,这个有能力又有人脉的条件无疑是远远强过了之前的那二位的。而这样的对手也只会更棘手,虽然之前徐济在南陈留闹出的许多事情张邈都毫无反应,但这不但不代表对方的无能反而是对手能力的佐证,事实上这其中但凡有一步徐济露出了破绽或者出现了疏忽他面对的都会是张邈毫不留情的攻击。而徐济唯一庆幸的事情是自己在处理刘贤的事情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给张邈,而魏仲自尽与阵前张邈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否则自己很可能在成势之前就被扼杀,而如今则不同了,张邈是被迫对自己动手,否则任自己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就是有心无力。
所以张邈做出的这个决定尽管有些冒失但却也是无奈之举,他绝不可能放任徐济继续这样的壮大下去,对于张邈来说如今的徐济已经是心头大患了,继续放任徐济壮大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堂堂一介太守被区区督邮架空,这几乎可以说是滑稽了。没有人在意徐济是怎么做的,而张邈就会成为大汉的笑柄。
张邈此时的心情当然很不好,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时机,如今的举动可以说是被逼无奈,徐济数日前回颖阴的事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而这之前蹇硕前往颖阴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这两个家伙突然都出现在颖阴对张邈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可没忘记徐济这个督邮的官职还是皇帝陛下亲自认命的,蹇硕为何能离开洛阳?那必然是有了皇帝的命令,说不准这位皇帝又有了什么新的动作。且不论这个动作是不是针对自己张邈都必须解决掉徐济,毕竟蹇硕是皇帝眼前的红人,难说徐济没有从中得了什么好处。
传我的命令,明日便开拔!张邈终于是下了命令,如今的这局面也由不得他不动手了,徐济可能巴结上了皇帝的可能性始终是一个威胁,张邈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跟皇帝比一比谁的手腕更粗。而解决这个麻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无视皇帝可能的动作先处理了徐济这个麻烦。
张邈下令之后又一次陷入沉思,而厅中的一个衣着虽是文士模样但却隐约有些武人风采的青年开口问道:孟卓公为何如此急躁?莫非其中还有隐情?面对眼前这人的问话张邈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道:子孝不必试探我,只消你告诉孟德我无能为力便是了。
被称为子孝的青年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神情之中的鄙夷却丝毫未做掩饰,张邈有些烦躁的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忙,回去的时候记得给孟德带个好。说罢也不再理会中年,青年也没有什么神情的变化只是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就在他临出门之时张邈突然抬起头问道:你叫曹仁对吧?为何孟德要为那黄口小儿说项?
青年抬头看着张邈神情中的玩味却让张邈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临来之时兄长便料定孟卓公有此一问,不过家兄的话,对孟卓公未免有些不敬。说罢笑笑没继续说下去,张邈皱眉追问道:究竟是什么话?
兄长说,孟卓公与徐督邮相争,败局已定!青年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而张邈却周身一凉,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窜了出来。而离去的这青年正是曹操的族弟,曹仁。
张邈很了解曹操,这是个不好虚言的人,而他却在千里之外就断定自己必败,这其中恐怕不简单,张邈立刻开口叫道:把那个家伙追回来,不,请回来!
张邈隐隐的不安告诉他必须谨慎了,他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自己的这个对手,而曹操显然比自己更加了解徐济。不多时,麾下就把曹仁带回来了,曹仁神情中似乎并没有惊讶。也没有惊慌,反倒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张邈也没心情顾及眼前这个青年究竟想些什么了,他皱眉问道:孟德还说了什么?
曹仁施施然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说道:家兄只是要我转告孟卓公一句话。徐文烈其人少年老成,城府心机均远超常人。哦,还有,家兄特地提醒了一句,当年长社五万黄巾便是他一把火烧没了的,他说。由此可见徐文烈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说完这些曹仁脸上露出了更加诡异的神情道:子孝还有一句补充,自我来陈留之后所见所闻,似乎孟卓公取胜的把握并不大,而且,似乎陈留的局势对您并不算有利啊。
张邈听完这些之后更加头大,局势发展成如今这般也是他始料未及,他从不相信一个没有家世的寒门会成长到能够威胁他的地步,而曹操的话对张邈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警告,徐济连五万黄巾都能不眨眼的一把火烧下去对他这么一个太守又会有什么作为不言而喻,而且徐济的心机张邈是已经体会过了。当初自己便是为其蒙蔽才放心把他放到南陈留去的,现在想来张邈每一次不把自己恨得牙痒痒,甚至自己如今面对的麻烦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来的。至于徐济的城府他虽然还没有领教过不过从这小子的心机就能看出恐怕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子孝,孟德还有什么话?一次都说完吧。张邈有些不耐烦了,徐济这小子带来的麻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连带着对为徐济说话的曹操也有几分不满了。尽管他与曹操的关系其实相当的不错。
曹仁对于张邈的反应表现的很淡定,曹操料到自己这位好友必定会有这样的反应了:家兄命我前来原本便带着两个命令,一是若来得及就阻止孟卓公,若是来不及就转告孟卓公一句话。
张邈闻言疑惑的看向曹仁道:什么话?
胜败乃常事,毋失了壮志。
孟德是料定我必败无疑?张邈言语平静但是却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忿。
曹仁闻言露出了微笑,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孟卓公又觉得有几分胜算?天时地利人和俱失,便是胜了,与败了又有何异?说罢也不等张邈回答便潇洒离去,他根本不在乎张邈的回答,因为在曹仁看来张邈已经必败。只要徐济不出现低级的错误那么张邈没有任何赢的可能性,正如曹仁所说,失去了天时地利与人和,便是赢了这场战争和输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浅显的道理张邈自然明白,只是他却不甘心。他凭什么会输?堂堂太守竟然被区区的十六岁督邮击败,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无异于奇耻大辱,也是张邈绝对不愿意承认的失败,而他却不知道实际上陈留也已经布下徐济麾下的幽影曹仁的到来与离去没有瞒过徐济,而对此徐济也只是轻飘飘的对郭嘉说了这么一句话:张孟卓不过尔尔。
的确,甚至是曹仁也有几分看不起张邈,一个连自己的失败都不愿意承认和接受的人是不可能会成功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而对徐济,曹仁自然是带着巨大的好奇的,若不是曹操还交代了他不少的事情他倒真的很有兴趣自己前往圉县去拜访一下这位在自己兄长口中赞誉颇高的少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不过,终究是有机会的,曹仁这么想着便离开了陈留,他还要回去复命。
而张邈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击败徐济,而陈留县的士卒也全员做好了准备,只等第二天黎明。只是这个夜张邈却怎么都无法入睡,他耳边不断重复的便是曹仁说的那句便是胜了,与败了又有何异,虽然张邈不承认自己失败,但是他却还是明白曹仁这话说的没有差错,自己对徐济动手便是与民心相悖,而自己一旦失去民心即便是击败了徐济也难以再得到陈留百姓的信任,尤其是南陈留的百姓甚至可能不会把自己当做陈留太守。
这便是民心的作用。也就是说张邈这一站便是胜了也是败,而徐济便是不胜而胜,就算失败他也依旧是南陈留民心所向。
张邈突然念叨起一句话来不胜而胜,不败而败。这其实是个悖论,只是对于张邈来说此时没有比这句话更贴切的形容了,战争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结果,最讽刺的是不论自己是否胜利最后的结果都是失败,而对方不论是否被自己击败却已经是胜利者了。
有些时候,世事便是如此的可笑,胜败并不取决于战争的双方,就好似如今的张邈。
天边已经隐隐泛起鱼肚白,张邈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自己已经决定了的事不论成败都必须去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压境
时间没有给张邈更多考虑的机会,他已经下了令,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了,再想悔改也已经来不及,索性张邈也就不再想这些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当下的这场战争来的重要,一切都是以这行战争的胜利和失败来论的,在真正分出胜负之前张邈还抱有着一线希望,就算那很渺茫。
而同样紧张的还有圉县徐济麾下的众人,这一次可以说是徐济的势力建立以来面临的最巨大也最严峻的挑战了,而这一次的意义也绝不同于过去,胜负的结果关系的不只是徐济一人的未来和祸福,还包括了徐济麾下所有人的未来。一旦徐济胜了可以预见的是徐济的实力和势力必将水涨船高,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获得升迁,而升迁的原因也很简单,徐济一定会解决掉张邈,那之后陈留太守的职位便会出现空缺,而最适合接任这个位置的无疑就是徐济,而同样的,徐济失败了那么面对的就是张邈决不会罢休的追击,而身为徐济下属的这一众人除非选择投降否则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此时圉县的空气中仿佛偶弥散着金属般沉重的气息,徐济站在城楼之上远眺陈留县的方向,而身边的人便是郭嘉,典韦侧立于徐济的身后。徐济看了半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生死祸福,果然难说的紧啊。身边的郭嘉笑了笑接口道:主上何必感慨,人的祸福不是向来都取决于自己吗?既然有人做出了选择那么他当然就必须承担这么做的后果,不是吗?这个他指的正是张邈。
徐济转过头看了看郭嘉,发现这浪子一脸的淡然,随后说道:此番可是事关你我身家性命,奉孝倒是一点不慌啊。郭嘉哪里听不出徐济话里的揶揄,他立刻反唇相讥道:那也比不上主上的闲情逸致,大敌当前还有兴致来城楼上看风景。
徐济闻言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理会郭嘉而是转头对身后的典韦说道:君卿,你去把子和叫来,我有事嘱咐他。哦,回来的时候叫上文谦,我对他也另有指派。典韦点头应诺之后便下去了,他对于徐济和郭嘉说的话是半点没听懂,所以也干脆不浪费脑子去想了。
而典韦离去之后郭嘉皱眉问道:难道还有没安排的吗?子和麾下所部是如今圉县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了,难道你还在城外与张邈一战?
徐济回头看向城头迎风招展的徐字大旗笑道:果然不愧是郭奉孝,这你也能猜到。这话一说出来郭嘉立刻不淡定了:如今我方处于劣势,为何不拒城而守反而要主动出击?张邈可不是寻常的敌手,若是一个不好那便是一招错满盘输的局面,文烈你真的想好了吗?
郭嘉已经激动的顾不上自己如今是臣下的身份了,而对于郭嘉如此激烈的反对徐济倒是平静异常,他甚至还笑着解释道:拒城而守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只是既然这一战已经开始,为何不在对方立足未稳之时先行打击一下对方的气焰?出城一战的另一个目的想必奉孝也明白,我占据圉县不久,此时民心至关重要,我若能御敌于城门之外不是正好坚定了民心吗?而且我敢于出城迎敌也绝对出乎了张邈的预料,即便成效不大但至少能遏制住张邈军的气势。当然徐济还有一点没有说,他之所以要在城外与张邈作战就是为了展现他的实力,而且城外更加广阔的地形也能给予他更多的发挥空间。
而郭嘉一看徐济已经坚定了决心也就不再多说了,徐济的性格他很了解,已经做出的决定徐济是轻易不会改变的。而郭嘉立刻就开始考虑在城外作战己方能取得什么有利的条件,又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这也是徐济需要郭嘉去做的事情。就在郭嘉这边还在思考之时,典韦带着高顺和乐进已经来到了城楼之上。
见礼之后高顺立刻开口问道:主上唤我有何安排?显然高顺也已经完全进入战备状态了,而且徐济从他的眼中就能看出高顺的求战之心有多么急切。
我要你即可率部出城,就在陈留来圉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待其先登过去,从中间截断张邈的部队!徐济的打算很冒险,他想要做的无疑是切断张邈前后军之间的联系,而中军受制前军必须立刻回援,所以正面的压力实际上并不会很大,而后方有徐济早先就安排的陈到处理,如此一来张邈所部就会被切断,如此一来张邈就无法集结全部力量来与徐济作战,只是这么做的风险同样是巨大的,一旦高顺麾下所部无法从中截断张邈的中军那么不论是正面的徐济还是敌后的陈到都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即便高顺能够截断但若是无法坚持到徐济的救援那么这个计划同样是空的,而且还会搭上高顺和他所部的所有士卒,这几乎算得上是亡命的做法了。然而出奇的,郭嘉没有出言阻止,高顺更没有半点为难的应道:属下遵命!
郭嘉当然不是看不出这个计划的风险是如何的巨大,而是相比于风险,这个计划成功之后的成果更为诱人罢了,徐济的计划一旦成功那么张邈甚至连圉县的城门都摸不到就已经损失巨大了,而凭借残余的士卒他是绝对不可能攻下圉县的,而且张邈拖不起,他的粮道始终会被威胁着,徐济则资本雄厚,他背靠圉县作战根本不需要担心粮草辎重的问题。
唯一让郭嘉放心不下的便是高顺真的能凭借他麾下那不满千的士卒完成徐济这个几乎疯狂的目标吗?而这些也只能拭目以待了。在高顺领命之后徐济转过头对乐进说道:文谦,你也有重任在身,届时正面冲阵的任务将由亲卫营承担,君卿要在我身边护卫,所以你将独自带领亲卫营作为先锋。而乐进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文谦一直等着这么一天呢,主公放心,文谦若不能击溃张邈的前军愿提头来见。
二人领命之后便一同离开了城楼,徐济回过头看向郭嘉道:奉孝以为这安排可否?郭嘉轻轻摇摇头:还是太冒险了,一旦失败主上恐怕会实力大损。
徐济闻言笑了笑道:我若是败了,这些都会消失,若我能胜,失去的还能找回来。说罢便不再言语,而天边的黑云又压了过来,徐济幽幽开口:黑云压城城欲摧啊,不知几人想看我徐文烈饮恨于此呢。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唏嘘和感慨。身后的郭嘉也是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局面倒是真的难说胜败了。
而此时正在前往圉县的军队中的张邈脸上的表情也带着阴郁,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对,但是张邈却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天色有些阴沉,似乎将要有一场春雨,而距离圉县还有接近一天的路程,越接近圉县张邈心中那股不详之感就越发强烈,他转身问身后一个校尉模样的人道:粮草押送的队伍都安排好了吗?校尉恭敬的低头回答道:一切都照太守大人的命令安排了。张邈这才转回头,虽然一切如常,但是正如这糟糕的天气一样,张邈感觉自己很快就会面对和这天气一样的糟糕情况。
而此时张邈所部的身后已经吊上了一队人马,这是一支仅有五骑的小部队,这支小队距离张邈的大军始终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三十里的距离,而为首的是个年轻的白袍小将,仔细一看,这人赫然是离开圉县的陈到!而这一队人不消多说身份也已经明了,正是陈到麾下的那支徐济仅有的骑军。
陈到身后的一个骑士开口问道:将军,这还要跟多久才是个头啊?这离圉县可还远着呢。陈到笑着回头拍了拍他的头盔道:莫急,还记得我说的话吗?目标是辎重和粮草,这些家伙可不是我们的目标,而且,快要有活干了!说罢陈到看向陈留县的方向,眼神中是锐利的寒芒。
张邈自然不晓得自己的粮道上已经来了这么一批不速之客,他此时正被另一件事困扰,天已经开始飘起小雨了,现在是春季,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而张邈随军携带的攻城器械皆是重型军械,在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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