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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燕雀)-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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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公孙瓒攻略冀州乃是袁绍密信与公孙瓒约定共击冀州。
如此一来这帮官吏如何不晓得,公孙瓒在北平一直被幽州刺史刘繇压制,公孙瓒当然不会满足于自己只被放在北平一地,得到了袁绍的密信哪里有不出兵的理由?再照比韩馥暗弱无谋,届时必然是会向袁绍求援的。而这些就是袁绍攻略冀州的计划。
而若是照着计划那么冀州几乎是袁绍的掌中之物,但如今之所以韩馥仍然由于未决便是因为多了徐济这个变数。袁绍没有料到公孙瓒竟然会因为徐济一封书信就暂停了计划,当然实际上公孙瓒并非因为徐济的书信。而是看到袁绍毫无动静所以也开始怀疑因此选择了暂时的观望。
但如此一来对于袁绍而言就麻烦了,如今韩馥虽然担忧公孙瓒但却并非迫在眉睫,而今徐济更是介入其中,这是袁绍绝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再说回沮授,虽然他一向不大看得上韩馥,但他却是个为人方正之人,虽然早知韩馥并非明主但却并没有想着出卖韩馥来讨好袁绍,更重要的是沮授如今也有些怀疑袁绍能否拿下冀州了,而且身为人臣哪有出卖主公利益的?当然这让辛评很是鄙夷。这在辛评看来无疑是迂腐的表现,不过沮授毕竟资历极老,他也不敢如何。
不过此时该演的戏终究还是要演下去的,辛评看完信之后立刻便一脸惶急的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也!”韩馥哪里不知道麻烦大了,顿时便一脸烦躁的回答道:“废话,我岂不知?然则如今我等当如何是好?”
辛评虽然心中不满韩馥的态度但想到没多久这位就只是一介富家翁之后也便释怀了,他轻轻对沮授使了个眼色却见沮授依旧是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心中不由更是一股怨气生了出来,但此时他也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个于是便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主公。若得袁本初相助公孙瓒何足为患?何不遣人求援?”
这边韩馥还没说话厅中便有了嗡嗡声,显然是与袁绍有所购机的一众文武趁机推波助澜,但有人心向袁绍自然也有人反对袁绍,例如长史耿武。他冷眼看了许久,知道此时是自己出言之时了,于是便冷然高呼道:“诸位收声!此乃议事之处却非市井买卖之所。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汝等一听袁绍之名便如此我倒想问问如今坐领冀州是主公还是那袁绍?”
这话一说出来大厅之中顿时安静了。耿武这一句话确实锋利异常,尤以在场文臣为甚。这些人都是标榜自己读圣贤书的,如今自己做的便是出卖主公的不忠之事,闻听后自然是脸色不好,心胸狭窄之辈更是暗恨耿武。不过耿武却毫不在意此事,他转头又对韩馥道:“主公莫非忘了诸侯会盟之时袁绍的姿态不成?便是其人不夺冀州主公也只是面对客大欺主的局面!”
韩馥闻言心中又是一惊,耿武之前那句坐领冀州本来就令他心中极为不满,如今更是想起当日会盟之时袁绍的颐指气使和极为不客气的模样顿时心中更是不适,当时袁绍说什么事急从权,但韩馥有如何看不出袁绍就是把自己当成他麾下了。
而看到韩馥面色阴晴不定辛评心中暗暗叫遭,当即便开口道:“耿大人此话何意耶?莫非意指本初公乃是狼子野心不可引之为援乎?”
而耿武闻言却是冷冷一笑回答道:“狼子野心何止袁本初一人?只恐助纣为虐者更是不可胜数!”这话说的是半点也不客气,当场便有许多人脸色大变,而此时原本闭目的沮授也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耿武的眼光中是满满的赞赏以及满满的惋惜。
而辛评此时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反唇相讥道:“长史大人此言差矣,何不举目遍视今日大厅诸位,迎袁本初援助冀州乃是众望所归,如此美事,我冀州上下倒履相迎尚且不及,缘何长史大人要从中作梗?莫非我等皆是见利忘义、无知短视之辈,还是大人以为唯有自己才是智者?”
辛评这话说的是没安半点好心的,而且阴狠之处是将耿武至于众矢之的之中,若是耿武一个处置不当那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而此时关纯一看情势不对,耿武已然被放在尴尬的境地之中也立时开口帮腔,怒斥辛评道:“辛仲治!你是何身份竟敢如此放肆?莫非不知尊卑之分乎?莫非你身后竟有什么大人物为你撑腰不成?”
辛评哪里敢认,当即反驳道:“长史大人辩驳不得便以官职压人不成?我辛评自问无愧,别驾大人自可问厅中诸位我可有刻意刁难?”关纯闻言冷冷一笑接口道:“辛仲治。汝竟欲欺我乎?今日所议之事难道是你一人之事乎?哼,不为主公思虑却只想争权夺利。笑话!”
这话一说出来辛评自然是不敢再说了,关纯如今官居别驾。乃是韩馥以下头号人物,他哪里敢得罪。
而此时沉默许久荀谌也敲出了不寻常来,前几回不论是耿武还是关纯都并没有如此强势,如今必然是找到了依靠,但如今荀谌却不好判断究竟是谁作了这二人的后台,但如今显然不能让局势就此杯他二人掌控,于是他便出言道:“将军,请听我一言:袁本初虽然仅仅是渤海太守,但手下兵精将猛。足可睥睨天下,若我们不请袁本初帮忙,其也未必没有强夺之心,再者说将军本是袁氏宗族的门生,想必亦知举目天下,愿为袁本初用命效死之士不计其数,此人只拉拢,而不可为敌。耿武大人说断其粮草就是断了袁本初的生路,实在是误人之言。难道不知那张邈、那刘岱、那刘虞、那王匡就亦可为袁本初提供粮草吗?”说到这里荀谌顿了顿继续说道:“将军,荀谌以为如今之计怕不是求不求袁绍的援助,而是如何知晓袁绍的居心。”
荀谌这话就是标准的和稀泥,两面都不得罪但却是将局势搅得越发混乱了。而韩馥闻言也是立时陷入沉思之中。正如荀谌说的,若是袁绍真有夺取冀州之心便是强夺似乎也并无不可,如今公孙瓒这个大敌在侧。袁绍的居心有难以揣度,韩馥心中的烦闷更是多了起来。
这时候辛评也缓过劲来了。接着荀谌的话头说道:“主公,正如友若先生所说。若是袁本初居心叵测,只需骤然起兵,与其子袁谭东西夹击我冀州,同样可以谋夺我冀州。如此一来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莫说袁本初如此作为出师无名,照着耿大人先前曾说的断其粮草的计策,那岂不是我们将进攻冀州的借口送予袁绍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在暗暗点头,荀谌的话说的没错而之后辛评的补充也是如此,袁绍如今的实力定然是要比经过与董卓军交战而伤亡惨重的冀州军要强得太多。之前在诸侯会盟时,袁绍根本就未动用过多少兵力。若是袁绍真想要出兵攻打冀州,实力根本不是问题,一旦袁绍决心如此,缺少的无非是正当的借口而已。
而耿武之前的断粮之计却正好给了袁绍借口,别看如今诸侯的会盟已然破碎但袁绍那盟主之名却仍在,一旦袁绍以此为由韩馥只怕就连大义之名也失去了,届时恐怕更是毫无反抗之力了。韩馥念及此处心中也是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急于听取耿武的意见,否则难说结果如何。
正当韩馥有些难以决断之时厅外一个甲士快步跑进大厅行礼道:“外有驸马徐济派来的使者来求见。”
大厅中一众文武更是面露疑色,具是猜测徐济此时遣人前来所谓何事,而只有关纯心中吁了一口气,郭嘉之所以这么巧合当然是他的安排。而闻听这话的沮授眼神中也显露出惊疑不定,他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徐济的人如此恰到好处的出现绝非意外,那么厅中必然已经有人私通了徐济,那么如此一来袁绍的计划恐怕就没有可能那么轻易的实现了。
而辛评也是心中一阵打鼓,毫无疑问徐济是袁绍的敌人,甚至都可以说是由来已久的恩怨了,袁绍与徐济爱洛阳城中的那些事情也早已为人所知了。而作为袁绍敌人的徐济此时遣人前来邺城显然绝不是为了只是拜见一番而已,那么这个使者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而韩馥自然是一早便从关纯那里得知郭嘉回来的消息,所以倒是显得不甚意外,但此时韩馥却又有些纠结了,如今究竟是见还是不见却是有些难以决断,如今未必自己就真的不会向袁绍求援,而今袁绍与徐济的恩怨人尽皆知,如今冀州情势微妙,自己接见郭嘉之事一旦传到袁绍耳中难说会导致什么结果。
辛评一向擅于揣度他人用心,如今一看韩馥面色便知这位如今又是犹豫难决,当即便断然开口道:“主公,如今正是对袁本初示好的大好时机,徐济将这个短命的郭嘉送上门来,主公何不把这郭嘉抓起来斩首,而后将郭嘉的人头送到袁本初处,再用书信表达主上想邀请袁本初共治州事的情意,岂非两全其美?”
耿武和关纯闻言同时脸色一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冀州(五)
辛评一番话说的韩馥是有几分意动,虽然耿武的话令他的确极为担心但他仍旧是心向袁绍的,而且相比于其他目前对韩馥而言最大的问题是公孙瓒,所以自然一切以解决目前的困境为目的。由是他才对辛评所说有些想法。
但耿武如何会坐视辛评一言成箴,他虽然性急但一点都不蠢,更何况在冀州这人才鼎盛之地能够坐到长史之位之人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即便耿武也并没有多喜欢徐济,但徐济是袁绍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袁绍是冀州的大敌那么徐济自然就能归类于“朋友”了。再退一步说郭嘉乃是关纯请来的,如今连面都没见到就叫韩馥杀了那岂不是既得罪了徐济又没有达成目的吗,所以耿武是打定了主意要阻止了。
“主公万万不可!正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我们冀州与驸马一向并无恩怨,如今随便就杀了这来使岂不是有违道义?何况驸马既然派人前来想必是有一番说辞,主公如此随便就杀了不但得罪了驸马更于冀州没有半点好处啊!”
辛评闻言大怒,心中已然是杀机涌动,这耿武不但处处阻挠更是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但如今耿武的这番说辞他偏生是无法反驳。而一边沉默的荀谌这会儿也听出味道来了,耿武一口一个“驸马”显然是与徐济有所沟通,如此一来荀谌也自然就弄明白了自己的站队,当即便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且听听看这个使者究竟如何说辞再做决定,将军以为如何?”说罢便转头看向韩馥。
韩馥一听这话说的也是于情理两何便也就点头答应了。个中缘由也简单,韩馥如今的状况自然不愿意再招惹徐济,而且从会盟之后的行动来看这位驸马不但眼光卓绝而且麾下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万一触怒了他对自己的局面无疑是火上浇油。
而见到韩馥点头那名甲士也退出大厅去引路了,而大厅之中却一时间沉默起来,沮授突然有种身处山雨欲来的山谷之中一般,显然这个使者绝非好对付的角色。他再看大厅之中的诸人,也是各自低头,显然都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不由得心中暗暗叹息,如此的一个冀州如何能叫人安心呢。
而沮授之所以生出投效袁绍之心原因也算的上复杂,他在韩馥麾下效力虽然时间不短但却因为他生性耿直所以不得韩馥所喜,而他引为知己的田丰如今便在袁绍麾下效力,而田丰也曾劝说沮授为袁绍效力。这倒也还好,关键是韩馥越发昏庸的作为令他看不到冀州的希望,他不希望自己满腹才学托付给韩馥这种无法使用的人。
而对于徐济,沮授的心理也极为复杂,这个人的出身令沮授对他颇为轻视,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世却能够做到今日这一步却又叫人忍不住有一种钦佩之意。而至于徐济的使者是否该当斩杀他其实并不在意,他惟独介怀徐济的目的,也只有知晓了徐济的目的他才能做出相对的策略,而就在此时,大厅门外的甲士突然唱喏道:“使者到。”
大厅之中诸人皆是齐齐精神一震,纷纷合租那头看向门口,不外乎是好奇这个能被徐济挑选成使者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人。不过这其中自然也有不同的目的,有人只是单纯好奇,而另有一部分却怀揣叵测之意。
而映入诸人眼帘的是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面容俊雅,英气逼人。而令沮授为之一怔的是郭嘉的表现,竟然在面对如此阵势的情况之下泰然自若。而跟在郭嘉身后的便是一身白色武士装扮的陈到。
文臣注意的人自然是郭嘉,而武将在看到陈到之后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了。陈到并不突出,他的长相也只是中人之姿,但陈到那沉稳的气场却好似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即便陈到在移动但却给人一种巍然不动的感觉。张郃看到陈到的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而随即他便看到陈到朝着自己这边随意的一瞥,但张郃却瞬间神经一紧几乎就要拔剑而起,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杀意。
这两个人虽然有些差距但却格外的和谐,郭嘉的张扬和陈到的沉稳就好似一个互补的太极,两个人走在一起便犹如无懈可击的整体。更令张郃为之恐惧的是陈到的脚步,每一步的移动都稳准的踩在郭嘉下一步将要踏下去的瞬间。如此一来陈到与郭嘉便恍若一个人一般,但正是因此张郃感到了恐惧。张郃虽然实力未到眼前这人的境界但他师出名门眼光自然是有的,陈到在每一步落下的瞬间都有微微的不同,但正是这种小小的移动却封死了任何一个能够攻击郭嘉的角度。
两个人便是如此一静一动,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韩馥面前,而此时沮授也收回了他的目光,虽然只是短短几息时间他便已经看出郭嘉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这个少年面上的微笑下冷若冰霜的沉静和远胜常人的气度足以说明此人极为棘手,而且身为使者,想来此人舌辩的本事也绝对不容小觑,沮授后悔了,如今看上去是休想能从这个少年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此时郭嘉淡然回头看了一眼陈到,陈到也恭敬的低下头收回了自己刻意放出的气势。这也是郭嘉之所以欣然接受陈到同来的缘故,刻意说徐济麾下最适合与郭嘉配合的将领就是陈到了,郭嘉虽然看上去沉静但性子过于跳脱,近些年来虽然大有收敛但却不免有些本性难移,而陈到的稳重恰好能完美的弥补郭嘉的这一点。如今也可以看到陈到出现的效果是极好的,满堂的冀州文武都被陈到慑人的气魄所压制。
而走到韩馥面前一共用了十九步,走到之时郭嘉也完全进入了状态,他不卑不亢的对强自装出一副高人一等的韩馥行了一礼。韩馥是见过陈到的,这个将军给他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因为一路上陈到都没有动过手,但最后在荥阳回来的路上韩馥却是见到了这位将军叫人胆寒的一幕,他只三招就制服了在吕布手下坚持了许久的张飞。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张飞意图抢夺陈到缴获的西凉战马。
所以直到郭嘉行礼完毕韩馥才稍稍镇静下来他伸手致意之后才开口道:“先生姓甚名谁?远道而来不知何事?”
而郭嘉以视线的余光瞟了瞟周围的情况心中已然冷笑不已,看得出今日情势便犹若鸿门之宴那般凶险,一个不小心便是翻脸的局面,而届时不但徐济的目的无法达到还很有可能令自己被软禁于冀州。至于杀自己,韩馥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便是袁绍都不敢小觑徐济,何况是这个远远不如袁绍的韩馥呢。
不过就这一息之间郭嘉也想明白了自己绝对不能一枚退让,否则绝对不能威服在场众人,而且郭嘉也早已进入状态了,此时他就恍若能掌控这大厅之中这些文武官员心中所想一般,而听到韩馥的问话之后他淡然一笑道:“我乃我家主公麾下无名小卒一个,刺史大人唤我奉孝便好。至于我的来意……刺史大人莫非不知自己已然命悬一线乎?郭嘉来此别无他意,但为救刺史大人一命耳!”
这话一经出口便引得满堂哗然,韩馥更是失声道:“什么?!”
辛评一听到更是大惊失色,沮授也是面若玄铁,显然也是十分惊讶。而辛评知道此时已经容不得郭嘉继续说下去了,于是断然喝道:“何来这等狂妄无知之人?竟敢如此说话,来人,快将此二人拿下!”荀谌一见到是郭嘉心中已然是三分了然,自然不会容得辛评如此作为当即便开口道:“且慢!”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厅之外已经有数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一看便知是极其擅长近身搏斗的亲卫军一流,而且在冲向郭嘉的途中还抽出了腰间的兵刃。而陈到的脸色却是丝毫没有变化,他只是轻轻的踏前一步将郭嘉拦在身后,随后便自腰间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这几个大汉也是机警之人,早在进门的瞬间就已然看出了这两人之中显然郭嘉是领头的,只要能拿下郭嘉陈到必然不会有所反抗,但却怎么都没有料到陈到的动作却是似慢实快,立刻便将他们攻击郭嘉的角度全部堵住了。
于是一时之间数把寒光闪烁的长剑便直指陈到而去。更令人胆寒的是每一剑去势都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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