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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燕雀)-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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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听到这话董卓便有些舍不得了,的确如李肃所说那般,他的确是有一匹名为赤兔的汗血宝马,但这马来之不易,莫说他别人,便是他自己都不曾骑过,如今便要拱手送人,董卓心中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更重要的是李肃说的太简单了,董卓实在是没什么信心。而在董卓这犹豫的当口李肃也是一言不发躬身而立,似乎对董卓的决定毫不关心。但李儒却看出了董卓的心思,于是便附在董卓耳边道:丈人若真欲取天下,何惜一马乎?但这岂能说服得了董卓,他瞪眼低声回问道:当真可乎?我观李肃之策似乎并无绝对把握,你也晓得我求得赤兔费了多大功夫,如此就送出去,未免……
李儒哪里还不清楚自己这位丈人的小心思,不过他倒也并没有责怪之意,所谓英雄都是爱名驹宝剑的,董卓这个生在边疆的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此时显然不是能够让董卓满足他那点小私心的时候。于是李儒便说道:丈人,如今洛阳之内唯有丁原敢于丈人叫板,倚仗为何?不过就是吕布而已,若是丈人能说降吕布为丈人效力岂不是对丈人实力的增强对丁原实力的削弱?如此一来,丈人是否能割爱?
这话一说出来董卓心里自然就明白了,董卓不蠢不笨,之所以有些犹豫也是因为确实对赤兔极为喜爱,至于什么金银珠宝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会儿李儒说通了他董卓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不但令李肃去牵走赤兔马更是令李肃携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去劝降吕布。董卓这绝对是下了血本的,不但将自己心爱的赤兔马交出更是重金投入,如今便只等着看李肃是否能够劝降吕布了。
而李肃携带这些重金和赤兔前往吕布所部驻扎的营寨,当然一路上自然是不会没有巡逻的士卒的,这才到吕布寨前十里便为伏兵所围住,李肃倒是不慌不忙,随手便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锭对士卒的头领道:校尉,可否为我通传吕将军,便说是故人来见。说罢便施然立于原地,这为首的头领得了好处自然是不能不办事的,而且他也算是理所应当的紧,这人是不是吕布的故交他反正是不认识的,就算到时候吕布把这家伙杀了自己也得了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吕布此时正在营中训练士卒,闻听有故人来见自然是心存疑惑,但人家找上门来吕布自然也没有不见客的道理,于是也就暂时放下手中事务随着军士一道至营寨门口接见,吕布遥望李肃自然是感觉颇为眼熟,近前一看方知是李肃。
而李肃见到吕布之后也便是哈哈大笑道:贤弟别来无恙乎?吕布确实是极为惊喜的,所谓人生三大喜事之中便有他乡遇故知,如今在洛阳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遇到乡人确实极为欣喜的,在李肃打过招呼之后他也便拱手行礼道:久不见兄长,今居何处?李肃以目视左右吗,显然是有些话不适合在此时说,吕布也会意的将李肃领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至吕布大帐中时李肃才开口道:我如今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吕布闻言大喜道:不知‘赤兔’如今何在?李肃微笑道:便是我牵来的那匹。吕布急忙出帐去看,只见那赤兔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吕布是识货的,当下便知这确实是良驹,当即便要转身拜谢李肃。
李肃哪里肯接?便扶着吕布道:贤弟这是何意?我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闻听李肃这话吕布也自得起身,立刻便叫手下去预备宴席款待李肃。而此时吕布却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改变他的一生。酒至半酣李肃忽然开口道: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吕布闻言不由有些迷惑,随即便开口道:兄长莫非醉矣!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乎?
李肃闻言大笑道:这几杯黄汤如何便醉了?我说的可不是贤弟的生父,乃是丁刺史。吕布闻言更是满脸的惶急之色道:兄长怕是误会了,我今日在丁建阳处效力,实乃无奈之举。李肃闻听这话便知吕布已然上钩,于是当下也不表露意图反而满脸惊诧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乎?吕布此时喝了几杯酒自然是有些微醺,加之心中甚为不满便脱出而出道:兄长有所不知,丁原并非良主,我亦是所托非人呐!
李肃心中更是大喜过望,吕布既然说出这话便表示他早已对丁原有着不小的不满,于是李肃立时便接话道:贤弟,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正是见机不早,悔之晚矣啊。这话倒真是说道吕布心坎里去了,他抬头看向李肃开口问道:兄长既在在朝廷为官,想必见多识广,以兄长观之如今何人可为世之英雄?
李肃闻言便知自己想要的机会来了,于是便断然回答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必成大业也。说罢李肃便细细观察吕布的反应,只见吕布似有犹豫便再次开口问道:贤弟有何事不便言及?而吕布却是摇摇头道:兄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奉丁建阳之命率部赶来洛阳在城外曾见过董卓,当时便觉得此人是个人物,只可惜却并无门路可以投效,如今我这身份颇为尴尬,正是忧心之时。
一听到这话李肃更是哈哈大笑道:倒是巧了。说罢便将金珠、玉带一并取出列于吕布眼前道:实不相瞒,为兄便是在董公麾下效力,今日此行便是董公久慕大名,特命我将此奉献。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吕布面露恍然之色随后便道:承蒙董公如此厚爱,吕布又该何以为报?李肃摆手道:贤弟何必多心?如兄长这般才能,尚得为虎贲中郎将;贤弟若到董公处,必定是贵不可言!吕布自然是被说的极为心动,但同时他也有所担忧:只恨无涓埃之功,以为进见之礼也。兄长何以教我?李肃轻笑道:功劳便在翻手之间,只恐贤弟不肯为耳。
吕布也立时明白李肃所指为何,但这并非小事,他沉吟良久才面色一狠道:我欲杀丁原,而后率部归顺董公,兄长以为如何?李肃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于是便说道:贤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吕布于是与李肃约定时间之后便送走了李肃。
但吕布心中哪里能平静?丁原说什么也是他吕布名义上的义父,虽然丁原待他一向便如家中小厮,但名分在前,吕布确实有些棘手,但这些终究是敌不过李肃为他画出的大饼来的诱人,吕布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要刺杀丁原!
而到了夜间二更时分吕布便提刀直入丁原帐中,此时丁原还琢磨着怎么对付董卓,是以还未入眠,见吕布前来便抬头问道:吾儿来有何事故?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令吕布原先有些挣扎的心瞬间坚定了,于是吕布断然喝道:我吕布乃是堂堂大丈夫,安能屈身为汝子乎?丁原闻言自然是不知所谓,长身而起问道:奉先何故心变?吕布冷冷哼了一声道:何来心变之说?丁建阳你是如何待我并州诸人有目共睹,如今倒还以我父自居乎?说罢也不等丁原回答便抽刀直,立时便将丁原首级斩下。
杀了丁原之后吕布便替丁原首级出帐大呼道: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自去!并州士卒皆是丁原一手操练带出,自然是不肯为吕布号令,本欲为丁原复仇,然则又畏吕布威能,于是大半便各自散去了,吕布也不作阻拦,说白了他毕竟是杀了丁原,自然不会多为难这些士卒的。
旦日吕布便持丁原首级领着本部兵马至董卓营寨而去,李肃已然在营外五里候着,见到丁原首级李肃便开口道:贤弟立一大功也,董公必有重赏!于是二人并马而行,至董卓营寨之中后吕布安顿士卒之后便在李肃的引路之下前去拜见董卓。董卓见了吕布自然是大喜过望甚至说道: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雨也!吕布听闻此话自然也是受用无尽当时便跪地道: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董卓自然毫无不应允的道理,只是一边的李儒却已然是心有不安,这吕布方才弑了义父转头便又认了自家丈人为义父,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然则董卓此时正在兴头上,他自然也不少说什么扫兴的话,但心中却已然留了一个心眼。
而丁原一死董卓自然是做大,而且洛阳之中并无一人能与董卓争锋,不消数日董卓便已然大权独掌,而掌权之后董卓便自领前将军事,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至此时董卓已然有些飘然,李儒便再次对董卓道:废立之事,宜早不宜迟,丈人如今权势已足,何不早作决断?
而董卓却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打算,李儒这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似乎确有这个打算,于是第二日便于府中设下筵席召集百官与一众公卿议事,更令吕布率领甲士立于府外以为侍卫。董卓相召诸人自然是不敢不从,便在太傅袁隗率领之下至董卓府中赴宴。
待诸人到齐之后先是找规矩饮酒吃菜,待酒过数巡之后董卓便忽然起身道:如今陛下暗弱,不足以奉宗庙;我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说罢以手按住佩剑,显然是一言不合便要拔剑杀人,群臣与诸公卿自然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声,惟独席间一人挺身而出道:陛下即位未几,并无失德之处;董卓你欲废嫡立庶,非反而何?董卓一看,此人便是司隶校尉兼任西园校尉袁绍。
董卓于是大怒抽出佩剑道:当今天下之事俱在我一念之间!我今欲为之,谁敢不从!汝莫非视我之剑不利乎?说的端的是气势逼人,然则袁绍却是不甘示弱将自己腰间佩剑拔出道: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于是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便如此对峙,皆是怒目相对,半点气势都不让。百官与诸公卿大臣具是不敢言语,董卓正欲唤吕布入内擒杀袁绍,边上的李儒扯住董卓的衣袖,董卓回头看去只听李儒低声道:丈人,如今事未可定,不可妄杀,否则难免生变!趁着董卓迟疑间,袁绍以剑横于胸前缓步退出,一时间竟也无人相拦。
而袁绍退出之后董卓也只得放弃了擒杀袁绍的念头转头对袁隗道:太傅,你这侄子忒无礼,我看在你的面上,姑且恕之。如今废立之事,若何?话语之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袁隗自然是不敢拒绝,于是也只得回答道:董公所言甚是,次阳并无意见。董卓见袁隗已然服软便转头对堂中的大臣厉声道:但敢有阻大议者,以军法从事!
群臣哪里还敢有半句话说,自然都是一句一听尊命。目的达到董卓自然也就令撤了筵席,而后便留下了侍中周毖、校尉伍琼问道:袁绍如今何在?伍琼回答道:袁绍已自东门逃离了,似往冀州而去。董卓闻言皱眉道:当何以应对?周毖闻言便回答道:袁绍忿忿而去,若追之急,势必为变。且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倘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赦之,拜为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这话要是李儒听了立时便知周毖是为了保全袁绍性命才为此,但董卓却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兼之伍琼又补上了一句: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诚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
董卓一想却是也有道理,袁氏一族名望颇大,如今袁绍得罪自己不但不曾被降罪更是的了官职,正可显出自己宽宏的一面,董卓一想却是也有道理,袁氏一族名望颇大,如今袁绍得罪自己不但不曾被降罪更是的了官职,正可显出自己宽宏的一面,而且袁氏一族门生故吏的确是遍布天下,难说杀了袁绍会闹出什么样的**烦了,于是董卓便下令拜袁绍为渤海太守。
而此时徐济也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圉县!
第一百六十一章:行刺
抵达圉县自然是瞒不过张邈的,不过张孟卓先前在徐济手底下吃了一个无比巨大的亏不说连自己的脸面也全失,此时那里还敢跟身份已然不同往日的徐济叫板,自然是权当不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徐济更是没有半点闲心去管张邈,他虽然离开洛阳但却从未放松对洛阳局势变化的关注,史阿虽然随行但英雄楼犹在,自然也不至于就断了消息,当得知袁绍已然逃离洛阳并且董卓竟然还予以加官徐济便知道董卓也肯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了,不过如此毅力啊,这天下怕是再无半刻安宁了。
时间已经推移至八月末了,但值此盛夏之季徐济心中却仍旧是没有一点暖意,董卓那日在府中会客一时根本就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所以徐济也当然就得知了此事,如今董卓在洛阳已然是没有对手了,这样一来刘辩是势必要被废黜了,如此一来徐济恐怕就会失去一个保护了,虽然刘辩对徐济来说并非不可或缺,但对刘辩徐济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而刘协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不过徐济好奇的是袁绍都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么曹**呢?当年西园的诸人唯有这两个人算是人物,徐济还更看重曹**,但如今曹**却好似沉寂一般,这里面多少透着些许诡异,徐济绝不相信曹**是一个坐看大汉局势越发倾颓之人,那么他究竟意欲何为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而徐济等来的不是曹**的动作而是董卓得到,方至九月第一日董卓便请刘辩于嘉德殿召群臣议事,所谓请其实也就约等于是逼迫了,刘辩真的是感觉到方才驱走饿狼又来猛虎的糟糕境况,但如今他亦是无能为力,董卓既然相逼他也只得依着董卓的意思行事。待群臣皆至之后董卓便拔剑于手高声对殿中的群臣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群臣哪里敢有胆子阻止,自然是静待下文,而董卓自然也是满意这情况便示意李儒宣读,侧文上书: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刘辩听罢立时如闻惊雷,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董卓也不等刘辩有何反应当堂便叱令近卫强制将刘辩扶下嘉德殿,又令人将刘辩的玺绶等一应物什尽解之,这还不算完。董卓不但令禁卫强压着刘辩北向而跪更着人前去呼太后去服候敕并带到嘉德殿来。
待何太后被禁卫押解至嘉德殿刘辩一见便是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号,何太后本是愤慨难当,但见刘辩如此模样也是心中明白亦是大哭不止。一时间群臣皆是悲由心生,更有不少臣工暗自垂泪。但这哪里能影响董卓的心志?正当董卓欲请刘协等殿之时阶下忽然有一人愤而高呼道: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言罢便以手中象牙简直掷董卓。董卓哪里能料到有人敢这么干,象牙简直直的砸在董卓身上,董卓立时便大怒呼唤左右侍从将此人拿下,视之乃是上书丁管,那更是没有丝毫情面可说的便令人拖出去斩了。
但丁管当真是大丈夫,明知必死还敢如此愤而出言,如今死到临头仍旧是骂不绝口,更是神色不变。但就得知此事之后的徐济看来,这未免有些书生意气了,留得有用之身绝对是要好过无意义的送死,不过正所谓人各有志,徐济虽然不大看得上这种做法但丁管的气节的确是令人敬佩的。
而丁管一死自然是震慑了满殿的文武,于是再无一人敢出言相阻。于是董卓便请刘协登殿即位,群臣自然只得朝贺。待一应事务完毕之后董卓便命近卫扶何太后与弘农王刘辩于永安宫闲住,更是令人封锁宫门,禁止群臣擅入。
而刘协即位之后便封董卓为相国,更有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之权,一时间威势远超何进。时年刘协方九岁,当月便改年号为初平,并令大赦天下。
而徐济得知此事之后也唯有一声长叹,可怜刘辩四月登基,至九月即被废,中间多少变故着实叫人扼腕叹息。而董卓既登相国之位更是嚣张跋扈,自然触怒了不少洛阳的世族,李儒情知如此绝非好事便劝诫董卓擢用名流之士以为张目。当然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李儒当然不会实言相告董卓此举的目的是分一点甜头给这些洛阳本地的世族了。
而当时蔡邕才被流放不久,又得了大赦之令便返回洛阳,本来蔡邕是打算收拾自己在洛阳家中的藏书会故乡去的,他的独女蔡琰本来交给了伊宁照料,伊宁嫁与徐济之后自然也就在徐府中安住,此时也自然随徐济回到了蔡邕的故乡圉县了,蔡邕本来的打算也是回到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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