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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语稍微一想也就释然，对着渠玉泽抱歉的一笑：“贵国距离我国太远，其中又有娄烦和林胡阻隔，寡人这才多问了几句还请海涵“。

“赵王之问合情合理到也无妨，今日在城墙之上诸国使节除了林胡和娄烦两族震惊之外，其余的仅仅只是一愣，随后便是淡然。此事就和赵王所言一样，毕竟我国距离他们太过于遥远“。渠玉泽对着赵语解释。

赵语听见渠玉泽这么，便不再遮掩对着渠玉泽询问：“听闻贵使所言，汉国位于林胡和娄烦以北的中部草原。精锐汉军十万，戴甲之士十四万，合计二十四万。另有匈奴、东胡两族仆从军合计四十五万，总兵力七十万。不是此言是否是实情，并未有半点掺假“。

“汉赵两国相距遥远，中间有隔着林胡和娄烦。本使肆意夸大我汉国的实力，对于我汉国而言又有何好处？如今我国正在倾全国之力南下娄烦，一旦娄烦臣服，我国和贵国做了邻居。彼时谎言拆穿对我国又有和好处？到时候我国岂不是平白落了颜面。况且此时林胡公子就在此地，此事是否有假难道他会不知？“。渠玉泽对着赵语一连串的反问，考虑到赵无铭就在这大殿之上，语气还算平和。

不等赵语询问，林武微微点头看向赵语：“汉国虽然崛起的时日尚短，但却连败匈奴与东胡数百万大军声威赫赫，其实力很是不凡“。

“寡人虽然不知匈奴实力如何，但却知道东胡一族。燕国世世代代饱受东胡欺辱，其实力就算全胜时期的魏国也难以能将他压服。如此看来汉国的实力，确实不容窥“。赵语到此时算是勉强相信了渠玉泽关于汉国的那些描述。

林武对着赵语解释：“匈奴和东胡实力相当，若非我林胡和娄烦彼此结盟又仗着地利，恐怕早已屈服在这两族中其中一族之下“。

“寡人很好奇，汉国大举南下娄烦，不知你们认为娄烦是否有挡得住“。赵语的目光看向林武同时又看向渠玉泽。

渠玉泽的嘴唇动了动，刚想话却又感觉到一丝不妥，于是便不在出声。汉国南下作为使者，不管对于这件事情表达出什么样的观点，在第三者看来都是片面的自吹。

林武明白赵语虽然问的是大殿之上的三人，其实他就只是在问自己，稍微思索对着他回复：“若我族没有和义渠交战，依据盟约出兵协助汉国想要南下恐怕只能无疾而终。只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娄烦败多胜少“。

“为何？还请林胡公子详谈“。赵语来了点兴趣，他之所以询问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此事关乎代郡以北。一旦娄烦陷入战火，这北方的赵范恐怕就要不敢寂寞了。

林武在稍微思索在心中组织言语对着赵语分析：“汉国的嫡系正规军只有二十四万，从种种迹象上来看汉王能从匈奴和东胡两族数百万大军的手中，霸占中部草原。其中计策方面来确实占有一定的优势，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可这渔翁却并非是这么好当的，要不然为何夺取中部草原的不是我林胡亦或者娄烦。据我族在事后打探出来的消息，两族还没有爆发大战之前，汉国就已经秘密收服了不少两族仆从军故此才能一战而起。所以本公子大胆推测，汉国正规军的实力高于两族仆从军，而不管是娄烦还是我族军队的战斗力，其实和汉国的仆从军是相当的。此时娄烦所要面对的是和他实力相当的仆从军，以及比他们在同等兵力下还要厉害的汉国嫡系正规军。所以本公子大胆猜测，娄烦败多胜少“。

“败多胜少？“。赵语也开始思索起来，想到娄烦使节在城墙上见到渠玉泽时候的表情。若不是汉城占据一定的优势，娄烦使节又何至于如此。

林武思来想去对着赵语又补充了一句：“娄烦一族毕竟拥有地利，再加上又是在自己的国土之内作战，就算失败也应该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只是从汉国崛起中部草原来看，汉国之内一定有智者，具体情况如何就不是我等局外之人所能猜到的了“。

“那不知汉使对此事又是如何看的？“。赵语的目光看向渠玉泽对着他询问。

渠玉泽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对着他回复：“娄烦溃败的速度，会比赵王以及林胡公子想象的还要快“。

“是吗？“。赵语的话语中满是不信，娄烦还真的这么好解决，赵国又怎么能到了如今还是如此的头疼。

看着赵语不以为然的样子，渠玉这也不过多解释，细细品尝案几上赵国的美食。



第二百一十四章汉国究竟如何（二）

渠玉泽在吃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赵无铭。见赵无铭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于是不在顾忌吃的越发的安心起来。

见渠玉泽露出这番模样，赵语也不好在多问，林武也不便多语。一时之间场面倒也安静了下来，四人各自品尝着酒菜。

不多时酒足饭饱，渠玉泽也不在过多解释，直接站起来对着赵语一礼：“如今外使已经酒足饭饱，想先回使馆还请赵王恩准“。

“贵使想要离去，寡人也不好在强留，招待不周还请汉使海涵“。赵语稍微思索也不在强留，随即客套了几句。

林武听渠玉泽要走，也连忙站了起来：“既然渠兄要离去，本公子正好同回使馆，还请赵王恩准“。

“黄皓替寡人送汉国使者以及林胡公子前往使馆休息“。赵语微微点头，对着殿外大声吩咐。

黄皓走了进来，对着赵语一礼。随后带着渠玉泽以及林武，往大殿之外走了出去。

赵语看着两人走远，目光转向赵无铭对着他询问：“四弟你认为汉国如何？“。

“从林胡、娄烦以及娄烦王的那封国书上来看，此事并非有假。汉国应该是一个，存在于北方的国度“。赵无铭听见询问，方向手中的酒樽对着赵语回复。

赵语一笑见赵无铭这么回答，也不知是自己没问好还是其余的问题，随即再次详细问了一边：“汉国应该是存在的，这一点寡人深信不疑。只是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

“若实力不强，娄烦和林胡两族使节见到汉国使节会纷纷变色吗？“。赵无铭堵着赵语反问，末尾又加了一句：“和赵国的总体实力比起来，或许稍微差了一点，但这其中相差的应该也不会太多“。

“四弟你为何左顾而言他？“。赵语总感觉赵无铭在到汉国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好像在故意装成漠不关心的样子。

赵无铭一愣不明白赵语问什么会这么问，于是下意识的回复：“大哥所问的不正是汉国的实力如何吗？难道弟回答有误？“。

“寡人对汉国的实力好奇，但汉国毕竟和我国相距甚远，又何必打探的这么清楚。寡人想问的是一旦汉国南下，娄烦会陷入战火之中，这战火又会在娄烦蔓延多久？彼时代郡的三弟又会作何反应“。赵语不在隐瞒自己的问题，对着赵无铭坦言。

赵无铭略微有些尴尬，有道是关心则乱。想到这里，迅速平复心情对着赵语分析：“不管汉国和娄烦双方会交战多久，但显然数十万大军会战并不是短时间所能结束的。所以一旦赵范得知消息，他必会立即起兵南下“。

“这才是寡人所担忧的事情，今日在城墙之上汉国使节出现的事情无法隐瞒，一旦三弟在代郡证实了娄烦陷入战火之中的消息只怕他会立即提兵南下“。赵语到这里的时候，满脸的忧愁。

赵无铭稍微思索，对着赵语回复：“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立即整军备战，以免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寡人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可惜寡人手中兵力太少，无法从容应对“。赵语对着赵无铭诉自己的担忧。

赵无铭看着满脸浮现出担忧神色的赵语对着他询问：“一旦赵范起兵南下，大哥认为我们应该守在何处为好？“。

“以寡人手中的五万邯郸守军以及五万禁军，不管如何防守都难逃败亡之局。哪怕在加上四弟手中的三万兵马，亦是于事无补“。赵语听见询问，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只有在赵无铭这里，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赵无铭顺着赵语的话分析，对着他继续询问：“如此来只能请求援兵“。

“汉国南下的太快，本来寡人以为还有时间，如此看来时间恐怕不够了。可叹公族那些人，到了此时还迟迟不肯给寡人答复“。赵语想到娄烦即将面临战火，想到赵范即将无后顾之忧的南下，以及那些公族们的反应只能一声长叹。

赵无铭稍微思索，想到那日在宫中太后的话，对着赵语询问：“大哥可以下旨让赵疵迎战，难道公族还是不为所动吗？“。

“恐怕到时候赵疵会拒绝出战“。赵语当即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这件事情。就算赵疵和三弟赵范有私仇又能如何？私仇又怎么能和整个公族的利益相比。

赵无铭再次陷入沉思，半晌之后看向赵语：“手中兵力不足，但我们可以用这些兵力争取时间，或许此事还有转机也不一定“。

“转机？你是三弟有可能会寻求他国直接出兵相助？“。赵语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中山相国乐池。可是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摇了摇头：“三弟手中有着巨大的兵力优势，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做这样的事情“。

“具体转机是什么弟不知道，但弟知道有些事情只有拖下去，才会有转机“。赵无铭对着赵语着，可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打算。以韩信、张良等人之才，率领大军征伐娄烦，此战必定会胜。若能拖到娄烦臣服，此危局在汉军的兵锋之下自然土崩瓦解。

赵语缓缓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要争取时间，那就不能让三弟的大军把邯郸团团围住，一旦寡人和外面的消息中断恐怕就会彻底没了希望“。

“经历安阳之兵的猛攻，邯郸防御工事到了此时任然有一半并没有完善，邯郸确实不适合在当战场“。赵无铭对于赵语的分析表示赞同。只要邯郸的消息能传达出去，那么就有服公族的希望。

赵语在脑海中回想着赵国的地图，半晌之后看向赵无铭：“把交战之地设定在信都一线，虽这样一来战线会变得漫长，但也总好过坐守孤城来的好。至于公族，就让寡人在想想办法“。

“以如今的局势确实只能如此“。赵无铭思来想去微微点头，随后站起来对着赵语一礼：“为今之计我们能做的只有加强训练将士，迎接即将爆发的大战。天色已晚弟告退，至于公族之事大哥切莫太过于费神，万事只要竭尽全力就好“。

“唯有竭尽全力，罢了、寡人也不强留与你。愿你今后有闲暇之时，多来宫中探望母后即可“。赵语本来还想点什么，但思来想去也就只能作罢，留在日后再也不辞。

赵无铭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沈川的推测

邯郸城中有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向一处府邸，手指轻轻敲打府邸的侧门，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人慌忙行礼，可那人却不理会急速的对着开门之人询问：“先生可在？“。

“在府中以等候多时“。开门的人对着那人回复。

那人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在多耽误时间，直接往府内走去。

月明星稀点点星月之光洒下府中，沈川负手站立双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脚步声传来，沈川从沉思中清醒也不急着回头，反而对着那人发问：“事情打探的如何了“。

“果然不出先生所料，今日诸国使节入宫确实发生了大事“。那人不假思索的对着沈川回复。

沈川默不作声，只是抬头看向天际眺望北方，半晌之后转身看向那名男子。一身黑衣，面容大约三十来岁。双目中神采奕奕，身形有些精瘦：“陈威你常年在我手下，协助我掌控君上的情报事宜，你应该熟知我的脾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卖关子的好“。

“先生息怒，只是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故此还在犹豫应该如何出为好“。陈威诚惶诚恐的对着沈川回复，满脸中竟是恭敬。

听着陈威的这句话，沈川的双目中反而来了一些兴致：“匪夷所思？“。

“先生明鉴今日诸国使节齐赴王宫，娄烦使节和林胡使节联手突然对大王施压，讨要新城诸地。大王被迫休朝和众臣商议此事，急召成王四公子前来商议“。陈威到这里稍微一顿，显然是在思索后面的话语应该如何出口。

沈川听着这些并不意外，娄烦使节和林胡使节联手向赵语施压，他早已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来过。至于召见赵无铭，以赵语和赵无铭的关系这也无可厚非：“城外？“。

“大王带着百官以及诸国使节到了城外之后，让禁军统领赵疵和林胡比试箭术，让薛谦带着五十名邯郸单骑走马和娄烦比试骑战。结果两人纷纷大败，薛谦险些丢了性命“。陈威心翼翼的对着沈川着。

沈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渐渐邹起：“如此来新城诸地是割给了林胡和娄烦两族？“。

“没有、比试的结果是齐魏大战，秦国偷袭魏国，使得魏国大败，诸国使节不欢而散“。陈威对着沈川解释。

沈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此战不管是胜败，对于林胡和娄烦两族来都是无关紧要之事，大王以这个消息堵住两族的觜恐怕难以解释的通“。

“属下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遣人多方打探，到了此时才将消息原原本本的整理了出来“。陈威完不等沈川出声，连忙接着往下：“成王四公子在城外之时带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是林胡王的独子林武。林武当着满朝文武以及诸国使节的面，告知了林胡一族的实情。林胡之所以大肆聚集就是因为他们和义渠将有一场大战。于是林胡使节哑然，当即不在提新城之事“。

“林胡公子林武“。沈川稍微思索也不在多言，不管林胡大肆聚兵是什么原因，对于君上来都一样。那就是让娄烦再无南下的后顾之忧，彼时代郡的压力将会倍增。

陈威不敢在多言其它的事情对着沈川继续往下：“林胡和娄烦两族使节，由于林胡公子林武的出现，林胡使节败退只留下娄烦。按理这两族有着盟约，可对于南下之事又有着各自的私心，彼此牵制、制约。林胡一去娄烦声势更大，百官和诸国使节本以为新城诸地要全归于娄烦。大王下旨让都尉薛谦在城外带着五十名单骑走马对战娄烦。此举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焉有不败之理。眼见败局以定都尉薛谦命悬一线，却不想出现了匈奴人，在城外把五十名娄烦单骑走马杀的一干二净“。

“匈奴人？何为匈奴人？“。沈川的双目中满是疑惑，不解的看着陈威。

陈威摇了摇头，他对着对着问题也很疑惑：“不知、据匈奴的实力和东胡一族实力相当“。

“匈奴？如此来匈奴人的实力不容觑“。对于东胡的实力，沈川大有体会。如今又听闻和东胡不相上下的匈奴人，心中泛起一丝好奇。

陈威听着沈川的感慨对着他继续往下：“据属下打探，在娄烦和林胡以北崛起了一个名为汉的国家，他们自称是北方的异族南下，被劫掠而去的百姓自发组建而成。汉国大败东胡和匈奴，收两族之兵为仆从军，兵锋以指向娄烦。故此娄烦使节见到匈奴人后脸色大变，据林胡使节也对所谓的汉国充满了忌惮之心“。

“兵锋已经指向了娄烦？“。沈川听着这番话，好似想到了什么精神一震，对着陈威询问：“此言当真？“。

“这些都是属下求证过的消息，至于汉国实力究竟如何属下不得而知，但从两族使节的反应上来看应该和他们相比只强不弱“。陈威对着沈川解释。

沈川知道陈威此人并不是浮夸之人，没有经过确凿的求证他一般不会多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如此看来汉国南下？娄烦已经陷入北方的战火之中？“。

“如若不然娄烦使节为何脸色大变“。陈威对着沈川反问。

沈川停住脚步，在心中狠狠的下定一个决定：“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把此事告知君上。让君上遣人深入娄烦以北打探消息，以免错失良机“。

话音一落，沈川带着陈威走入一个房间。在主位上盘膝而坐，从案几下拿出笔和一封空白的帛书，快速的写着。

不多时已经写完，沈川对着陈威吩咐：“立即遣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帛书送给君上“。

“遵命“。陈威对着沈川恭恭敬敬一礼，拿着帛书刚要转身离去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再次询问：“如今诸国使节都已散去，我们接下来是回去还是做其他的事情？“。

“收集从代郡到邯郸这一路上诸地守将的消息，同时尽可能的打探汉国实力，推断娄烦的战火会蔓延多久“。沈川稍微思索，对着陈威吩咐。

陈威躬身一礼：“先生所言，属下必会吩咐下去“。

话一完陈威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沈川的推测

邯郸城中有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向一处府邸，手指轻轻敲打府邸的侧门，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人慌忙行礼，可那人却不理会急速的对着开门之人询问：“先生可在？“。

“在府中以等候多时“。开门的人对着那人回复。

那人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