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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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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吴节,眼睛里包着一包泪花:“节哥,你总算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听到这话,关夫人一声“我苦命的孩子啊!”就扑进了陆爽的怀里,娘俩哭成一团。
吴节故意一笑:“说什么屁话,我死了你都还没死呢。再说,今天你若真死在李东壁先生的面前,不是坏了他的名头吗?”
“李东壁李时珍先生?”陆爽和关夫人立即就不哭了,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都是惊喜。
李时珍可是杏林国手,誉满天下,这天下间的病,若连他都治不好,别人也没有法子。
可若他说你的病能治,就算是阎王爷亲至,也勾不了你的命。
“是李先生吗,救救我儿吧!”关夫人忙跪到李时珍面前,陆爽也跟着跪了下去。
吴节忙将二人扶了起来,小声道:“夫人,三小姐,不用虚礼,别打搅先生看病。”
二人这才站起来,感激地看了吴节一眼。
李时珍也不废话,已经直接开始给陆畅摸脉了,眉头缩成一个川字。
看他一脸的凝重,关夫人和陆三小姐又开始担心了。
吴节:“东壁先生,如何?”
李时珍摸了摸陆畅的额头,道:“是有点发烧,不过却不厉害,吃剂药就能退热。”他又看了看床头案上太医开的方子,道:“方子也开得没错,吃下去也有用处。不过,也管不了多久,然后就会复发,根子不除,这病如何治得好?”
吴节:“还请教畅哥儿究竟是什么病?”
“也不是什么病,就是伤口化脓,有伤必然有寒。不过,根子却在他平日里吃得太好。”
“吃得太好吃出病来了?”吴节一呆。
李时珍点点头:“他这病应该是脾脏上的问题,《难经。四十二难》:脾重二斤三两,扁广三寸,长五寸,有散膏半斤,主裹血,温五脏,主藏意。散膏之汁,运入小肠,即以化食物中之脂肪质者。依脉像来看,二公子病在散膏,平日里又多使大荤大油之物,自然就落下病来。散膏若有恙,极易伤风感冒,一病就是沉疴。”
吴节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糖尿病吗,糖尿病本身没有任何症状,也不致命,可病人得病之后免疫力低下,容易生病。这病也治不断根,需要养,平日里不能粘荤腥,还得多运动。不过,死胖子肉多人懒,有贪吃,被家法处置之后,病情立即就爆发了。
吴节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心中对李时珍很是佩服。
就问:“东壁先生,畅哥儿的病根算是找着了,现在又该如何?”
他的问题也是关夫人和陆三小姐所关心的,立即就看了过来。
李时珍:“我先开一个方子,让畅哥儿把热给退了,等下我再给他扎几针,把元气给调起来,三两日就好了。”
关夫人和陆三小姐大喜,连连道谢。
李时珍也不耽搁,提起笔在纸上写到:柴胡、党参、半夏、桂枝、白芍、生姜三片、大枣、枚炙甘草。
标注上用量之后,想了想:“还得将血中毒素给调和稳妥了。”
又添了几味药:生地、五味子、麦门冬、葛根、海浮东。
……
煎药大约花了二十来分钟模样,等丁香将药煎好端过来时,李时珍已经在陆畅身上插满了银针。
陆畅面上那不健康的潮红已经退去,额头微微出汗,显然是已经开始退热了。
不但如此,陆畅已经坐了起来,同众人说起话来。
丁香大吃一惊:这个李太医当真是肉白骨活死人,神仙一样的手段啊!
陆胖子一脸苦恼,声音还很虚弱:“东壁先生,以后真不能吃肉了吗?”
李时珍道:“想死你就吃。对了,夫人,二公子可成亲了?”
关夫人不解:“尚未成亲,李太医为什么这么问?”
李时珍温和地说:“还是快些让他成亲吧,如果没有合适的人家,先纳妾。否则,再拖延下去,这病若养得不好,将来可是要绝后的。”
吴节一愣这才想起糖尿病若养得不好,并发症中好象有阳痿这一项。
可怜的的死胖子。
关夫人一急,眼泪又沁出来了。
可一看到丁香,却是若有所思模样。
丁香惊得脸都红了。
喂陆畅将药吃下,李时珍又叮嘱了陆胖子半天,让他从现在开始吃素,每天都要走上十里地之后,就看了吴节一眼,意思是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事。
吴节见陆畅已经精神起来,心中也是大骇:谁说中医就不可靠了,这李时珍好生了得。半小时前陆胖子眼见着就要断气,现在却是能吃能叫了。估计刚才这一通针灸,已经将他身体力的抵抗力都提了上来。
再说了,他得的不过是糖尿病的并发症而已,只要将烧退下去,恢复免疫力,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正寻思着让陆三小姐带着李时珍去给陆炳看看,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鞭炮的声音。
听方向是大厅堂的位置。
“难道是有人中举了!”吴节一下子来了精神,就要告辞。
陆畅去突然从床上跳下地:“有人中了,我去看看。”
身体一晃,就朝地上栽去。
毕竟是在发烧,又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刚才李时珍虽然用针灸将他的元气提了起来,让他精神了许多,可身体还是很虚弱。
双脚刚一落地,就好象踩到一团棉花上。顿时眼睛一黑,就朝地上倒去。
“啊!”关夫人、陆三小姐、丁香同时惊叫,伸出去扶。
还是吴节眼急手快,一把将他的身子稳住,喝道:“都是快要病死的人了,老实给我躺着,还出去做什么?”
死胖子摇头:“不成,不成,这次乡试关系重大,我不能不去看看。”
关夫人哭道:“儿啊,你都这样了,还出去做什么?”
陆畅咬牙道:“我虽然考砸了,可如果躲在这里,没得让人笑话。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怎么能够逃避。”
吴节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个死胖子看起来虽然卤莽随和,却是个坚强的人。若真拦着他,只怕立即就会翻脸:“畅哥儿你放心好了,你能中的,对此我有信心。”
“李大夫。”关夫人用泪眼看着李时珍。
李时珍却道:“去走走好啊,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不就是发烧吗?死不了的。”
当下,陆三小姐和吴节一左一右地扶着陆畅朝外走去。
吴节心中疑惑:究竟是谁中了呢,陆轩、林廷陈还是陆胖子,或者是我吴节。不,不会是我。我可是冲着解元去的,解元的喜报可是最后一个发出来的,没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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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何多才邪
第二百一十六章何多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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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何多才邪
黎明,顺天府贡院大堂。
“这就是你选的卷子?”陆凤仪出离的愤怒了,用手使劲地拍着面前的那一叠朱卷,对着管考官大吼,额头上有青筋迸起。
“怎么,下官选的卷子可有不合陆大人心意的地方?”管考官也不畏惧,冷笑着迎着陆大人快要燃烧的眸子,用讥讽的口气反问。
管定予将“心意”两字咬得极重,暗地里讽刺陆凤仪在考场里徇私舞弊。又没有确凿证据,他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陆大人面上的神情。
果然,就看到陆凤仪神色微微一变。
心下立即明了。
陆凤仪被管考官说中心思,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房的卷子他陆大人可没有心情过问,就算取了个阿猫阿狗,同他也是毫无关系。不过,刚才查看天字号房送来的卷子时,却没一张上面写着四个“一”,这可是要紧的关节,若不将这张卷子挑出来,他陆某也没办法向上头交差。
顿时就急了眼,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副主考官的体面,一拍桌子,怒喝道:“心意,什么心意,本官会有什么心意?倒是你管考官的心意真真让本大人看不懂,头场的时候,你专选那些新奇古怪的卷子送上来,本官见那些卷子质量上乘,也不说什么。可第二场,你管大人又出妖蛾子,却选些莫名其妙狗屁不通的文章。你管大人也是进士出身,文章的好坏总看得出来吧。若说不是故意,谁肯信?你第三场选送的卷子,我看也不怎么样。须打回去重选。”
听到陆凤仪说要将卷子发还重选,其他考官都是一惊,微微骚动起来。违反科举制度不说,这已经是对管考官的不信任,是活生生的打脸。
换谁处于管考官这个位置,受到这种侮辱,都会不死不休,务必要向陆凤仪讨还公道。
就连主考官陆凤仪也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就要说话。
看到陆凤仪如此气急败坏,又要发还重选,管考官已经可以肯定舞弊的那份卷子定然不在其中,心中顿生快意。
也不生气,反面色一整。不等包应霞说话,抢先一步朝包大人一施礼,朗朗道:“包大人乃是正人君子,一向有刚直不阿的名声,下官对你的品德也是景仰得很。方才陆大人说下官选的卷子不尽如人意,下官不服,还请大人定夺。”
虽然心中对包应霞也有些怀疑,可包大人的名声一直很好。下来之后,管定予也仔细想过,就算包应霞和三十号考房的考生吴节有师生之谊,也不可能做出舞弊之事。毕竟,包大人何等身份,这种龌龊的事情相必是不会做的。否则,一旦坏了名声,将来还如何士林里容身。
再说,管考官一直都很景仰包应霞的道德文章,在以前甚至将他奉为楷模。如果自己的偶像真是一个徇私舞弊的小人,感情上接受不了。
今日,且看看他如何说?
包应霞本就是一个正直之人,道:“刚才天字号房的卷子本官也看过,其中又几份卷子做得不错。管大人所选的卷子质量上乘,倒也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他看了陆凤仪一眼,道:“陆大人要将所有卷子打回去重选,不妥。”
听到包应霞这么说,管定予心中一松。暗想:包大人果然是君子,值得起我管定予的尊敬。看来,我以前怀疑包大人,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真叫人羞愧。
陆凤仪急了眼,他不好对包大人说什么,只能对管考官发怒:“什么质量上乘,我看都是狗屁不通。管大人你什么出身,赐进士吧,我陆凤仪可是正经的两榜进士。若论起八股文章,难不成你还强过本大人?”
这话一说出口,陆大人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同市井泼皮相差只在仿佛之间,已是彻底地撕破了脸。
管考官气得一张脸都青了,大叫道:“陆大人说本官选的卷子够屁不通,还说我老眼昏花,选不出好卷子来。好,好,好,今日当着包大人、监督官、提调官和各房大人的面,管某人倒要让大家评评这个理,看我选的卷子是否当得起狗屁不通四字。”
说完话,箭步上前,一把从陆凤仪手中将那叠朱卷抢了过来,选了一张,朗声念道:“洪荒之世,鸟兽溷而水土肥,故菽麦禾麻,但闻茀厥丰草,而神农之教,逆不详后稷之篇。
播种以来,树艺多而地气薄,必取精用物,乃能合德阴阳,故周礼之经,遂以补豳风之缺。”
“请问各位大人,这文章作得如何?”管考官厉声喝问:“能不能中得举人功名?”
他所念的这一段正是乡试第三场中的第二题《百亩之粪》。
这两段正是破题和承题部,破得精巧,承得妙至毫端,已是一等一个好文章了。
其他考官可都是识货的人,听到这等佳文,都是眼睛一两,禁不住叫了一声好。
又小声议论:“这种文章,不要说中举,就算是拿解元,别人也不好水说什么?今科乡试出好文章了,倒是不虚此行。”
包应霞先前也是读过这篇文章的,可再听一遍,依旧觉得唇齿留香,忍不住微笑地点头:“不错。”
听到包大人的夸奖,管考官精神大振,将手头的卷子放到一边。又抽出一份:“各位大人且听着一份,依旧是《百亩之粪》。”
“粪有取于卉物者,月令之杀草是也。庶草性荣而多液,其蔓稼有才,其滋苗亦有质,夫惟春诎其萌,夏夷其秀,蕴积崇隆,土膏有不蒸郁者乎?即于今,王制凌夷,薙氏之官不讲,而夏柞有歌,犹得百亩而区其良瘠也已。
粪有征于兽物者,地官之土化是也。物类气腥而善达,其变土有功,其扶苗亦有力。夫惟绩壤用麋,竭泽用底,润泽弥沦,嘉苗有不压杰者乎?即于今,周官板荡,草人之掌不修,而灌渍有书,犹得抚百亩而衡其勤怠也已……”
“丝!”众人都是同时抽了一口冷气,这文章作得同样地好,而且风格也是相似,一样文字精彩,变化多端,游刃有余,已是八股大名家的手法了。
这天字号考房,何多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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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搜遗
第二百一十七章搜遗
“诸君,这样的卷子难道不该被选中吗?”。管考官声色俱厉,拍了拍手中的卷子:“陆大人说我选的卷子狗屁不通,下官人微言轻,陆大人要以势压人,管定予却是不服。按ctrl+d快速收藏"《》"举头三尺有神明,有国法如山。陆大人敢摸着良心说,我选的卷子不好吗?”。
其他考官都同时点了点头,道:“我看这两张卷子就很好吗,陆大人方才所说的话,不公允,不妥当。”
被管考官弄了这么一出,陆凤仪又气又急,冷笑道:“管考官所主持的天字号考房人才倒是颇多啊,选的卷子也是篇篇精妙,真是好眼光。”
管考官淡淡道:“眼光说不上,下官虽然愚钝,可是金子还是黄铜,却也分辩得清楚。天字号房人才济济,也是我这个做房师的荣耀。”
“说得好,说得好!”陆凤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管大人所言甚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管定予没想到陆凤仪会附和自己的意见,顿时一呆,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些不妙。心想: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果然,陆凤仪接着道:“既然管考官的天字号房人才济济,肯定还有遗漏的人才。咱们做主考官的,领了圣意,就要要为国家选拔有用之人,使得野无遗才。所以,本官建议,可以将你刚才所念的那两篇佳文留下,其他通通刷掉,重新选几篇补上来。”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又都是小声议论起来。
陆大人此议,也是科场上一个常例,所谓拾遗,也叫做搜遗。
是那些有责任心的主考官们,害怕漏掉了人才,额外把各房阅卷官丢在废纸篓中的试卷集中起来,自己点灯熬夜,仔细查阅,猛不丁发现了好卷子,召集转桌会议,临时补录。这样的苦活,很少有主考大人愿意真做的。
历朝“搜遗”,不过是主考们为了安排自己的人情卷,假模假样做的,同考官们自然知道真相,所以,一般躲得远远的。
老实说,各房考官在贡院里苦挨了二十来天,早就不耐烦了,只想早一点发榜回家了事。加上又熬了一个通宵,大家都是累得东倒西歪,再来搜遗,真是多此一举。
大家都对陆凤仪有些不满,皆心里想:我你钦点主持山东乡试,上面就盼我们个稳当,风儿平,浪儿静,一月差事完了,回去复命,还得过朝廷磨堪的关。现在是节骨眼上,你无事生非,搅出乱子,不累吗?
可人家陆凤仪是副主考,这才他的权限范围之内,却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将目光落到包应霞和监督官身上,看看他们能不能否决陆大人的多此一举。
包应霞温和地说:“各房考生出身不同,各地文教不同,天生资质又有不同,分得的考生也是参差不齐。有的房饱学才子多些,有的房少些,也很正常。各房选送卷子亦有固定名额,有人落选,也是一件令人扼腕叹息之事。只不过,这世界上也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否则,若要追求决定的公正,那江浙文教昌明的地方,任派一个到北方来考,都能轻易的中了。而如陇西、云贵这等偏僻省份,也不用考了,再考也考不过江南士子。这也是圣祖当年将科举分为南北两榜的初衷。依本官看来,搜遗之事,就不必了。”
包大人说得公允,众人都是不住点头。
管定予对包应霞的敬佩和崇敬又多了一分,以前对他的怀疑自然是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陆凤仪见众考官都不愿意再找这个麻烦,心中一急,暗叫一声糟糕。大冷天的,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细汗。
前一阵子有消息传来,他陆凤仪在主持完顺天府的乡试之后,将要去吏部去补一个实缺。这对他陆某人来说,可谓是一个一飞冲天的大好机遇。可是,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好,不但说明他陆凤仪没有办事能力,还将上头的大姥得罪到死。
到时候不但做不成吏部的那个官儿,只需放任不管,再将那份留中的弹劾胡宗宪的折子直接驳回。没有上头照应,以严党的势力,一根手指就能将他给捏死了。
这个后果,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可包应霞是主考,他只是副主考。如果包大人贴心要否决这个提议,他陆凤仪也没有办法啊!
陆凤仪的脸白得失去了血色。
正着急中,陆凤仪突然发现两个监试官中那个姓鞠的官员腰上有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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