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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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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副主考大人,晚生正是吴节。”这是自己人。

果然,陆凤仪立即就对那小吏治呵斥道:“你怎么做事的,吴节乃是少年人,正在长身子,相貌发生变化也是可能的。还有这么多考生排队入场,耽搁什么,快快放人进去!”

“是,下人这就放行。”吃陆大人一通训斥,小吏有些委屈,就要叫吴节上来接考卷。

“慢着。”包应霞却叫住了吴节,淡淡道:“一切依规矩来,我且问你,你说你是吴节,可有凭据。”

“包大人,何必如此麻烦?”陆凤仪明显地有些不满。

“按制度来。”包大人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和吴节是师生,可却不能相认,免得有了舞弊的嫌疑,遭人诟病。

他做人做事,讲究的行得正,坐得端。

吴节知道包应霞的xing子,就指了指陆轩、陆畅和林廷陈,道:“这三人是我的同窗,刚才这位陆畅兄已经替我佐证,可公差却说一面之辞不可信。”

胖子忙道:“是的,是的,我可以佐证,他就是吴节,我们陆家族学的。”

包大人点点头:“一面之辞自然不可信,三人为众,尚需另外一人的证词。”他就看了陆轩一眼,道:“久闻左都督陆公府的长孙陆轩是陆家千里驹,原来说得就是你。”

被翰林院的包应霞称赞,陆轩死人脸上lu出些微得意:“见过主考大人。”

“那么,这人可是你的同窗吴节?”包大人抬手示意陆轩平身,问。他见陆轩相貌英俊,心中也是喜欢,难得地和气起来。

陆轩却摆了摆头:“陆轩不认识此人。”他恨吴节入骨,鬼使神差地冒出来这一句。

依他看来。陆家族学的其他考生都已入场,剩余的四人中陆畅一人佐证也不算数。至于林廷陈自来就是他一伙的,肯定会咬死不认识吴节。

如此一来,吴节这个冒牌货的罪名是坐实了。

这三天考试,得在贡院的牢房里度过。

等到三天期满,真相大白,少考一场,嘿嘿,你吴节就算最后两场在卷子上写出花儿来,也一样中不了。

至于诬陷之罪,谁敢找我陆家的麻烦?

只考官,只要我中了举人,也不用再与你打交道了。

弄得吴节前程尽毁,他确实有些羞愧。可是,心中的恨意是如此浓重,竟将那一丝愧疚彻底压制住了。

说完这句话,陆轩郑重地抬起头来,镇定地扫视了一圈子。

陆畅已经被他这一句震得呆住。可其他人的表情却显得非常诡异。

包应霞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而吴节则微笑起来,笑得云淡风轻。

包大人良久才吐了一口气,指着林廷陈:“你也是陆家族学的士子,圣人之言大约是也看过的,你来说,他究竟是不是吴节?”

林廷陈是认识包应霞的,自然不敢说谎,讷讷几声:“主考大人,这人……这人自然是我们书院的吴节,晚生认识,可以替他做证。”

说完话,飞快地看了陆轩一眼,就将头低了下去。

陆轩心中好象是响起了一道大雷,身体一颤,一张脸苍白起来。

胖子更是惊讶,他也没想到林廷陈会帮吴节。

包应霞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是了,吴节,领了卷子进考场吧。”

“是,大人!”吴节同情地看了陆轩一眼,笑眯眯地领了卷子朝贡院里走去。

身后,传来陆凤仪的恨声:“什么千里驹,无耻小人,就算才学再高,也是不能用的。我看这人也是不堪得紧。来人,好好查查这个陆轩,看他是不是冒名顶替,看他是否夹带,给我搜仔细了!”

然后是一通忙碌,有衙役高声喝道:“脱ku子,查查他的谷道。”

……

“谷道!”吴节听到这个名词,只觉得菊花一紧,心中冒出股股寒意。

陆轩的遭遇究竟如何,等下就知道了。不出意料之外,吴节和陆家族学的考生们都分到了天字号房。吴节手中的号牌上刻着一行小字:“天字卅号”。

他对明朝的乡试考场非常好奇,现在只想好好看看里面的情形。

进了仪门,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都载着桃树和李子树,迎面是一座小牌楼,上面有“桃李门”三个大字。字写得饱满刚劲,相当的好,霍然正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手迹。朱和尚的文化素养还是不错的。

过牌楼,又朝北走了几十步,又是一座牌楼,上题“龙门”二字,是解缙的墨宝,取一登龙门身价百倍的意思。再北去有一座巍巍高大的“明远楼”,楼有三层,登楼而望,可以俯瞰整个贡院。

这座楼房主要的功能是报时,更夫会不依时在上面打更,为考生计算时间。

明运楼后面就是公堂了,那地方是正副主考官和其他官员办公的地方。吴节一个小小的考生,心中虽然好奇,可那地方却也进不去。

至于吴节所在的天子号考棚则在明远楼东面,都是一水儿的矮房,只两米高,一米多宽,看起来好象一个供奉土地公的神龛。

人坐在里面,跟耗子似的。

早有好官等在那里,见吴节到来,验了号牌,就将吴节领到他的考舍,将人往里面一推,锁门走人。

里面比童子试的考场还简陋,只一张小土炕可一张茶几般大小的的桌子。

吴节将考蓝放好,将考凳放好,坐定,这才从考袋里将考卷拿出来。一大叠印有红格的空白稿子,外带几张草稿。上面却没有一个字,倒让吴节有些糊涂。

“难道是发错卷子了?”吴节心中一急,背心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他淋了一天雨,衣服早已经湿透,这下又出汗,衣服都贴在皮肤上,让人很是难受。!。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http://Qisuu。

第一百九十五章还好,没变

这—急,把吴节给急坏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在乡试这种严肃的场合,考官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对乡试的前后程序一无所知,贸然闹起来,只怕有些不妥,反正等到正式开考还有点时间,先不急。

正思索着,就看到陆胖子背着一座小山也似的考篮在一个号官的带领平到天字号考棚这边过来。考官手中提着一个灯笼,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说来也巧,陆畅的考舍就在吴节的对面,他的情形吴节看得一清二楚。

进了考场,点了灯,死胖子一通忙碌,将东西都卸了下来,然后才动挂在脖子上的考袋里掏出考卷。

吴节一看,连忙大声咳嗽,然后将自己的卷子在手中扬了扬。

陆畅听到吴节的咳嗽,又见他不住肃舞手中的卷子,心中大为奇怪,以为卷子出了什么问题。一脸疑huo地将卷子凑到灯光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才抬头朝吴节看去,却见吴节已经一身轻松地躺在炕上。

这些,胖子气得笑了起来:这个节哥在搞什么兔啊?

其实,吴节刚才已经看到死胖子的考卷同自己一样,上面也是一个字也没有。

看来,大家的卷子都是如此。

既然陆畅面sè如常,就可以说明,这卷子是对的。

这让吴节心头一松,在外面的〖广〗场上点了一天名,他也有些累了,索xing躺在炕上歇息。

又过了一会,灯光中林廷陈也进考场来了,看那小子的表情,一脸的颓丧。估计是先前在佐证的时候,已经将陆轩得罪到死。可以想象,以陆轩心高气傲的xing子,绝对会对他心存芥蒂。林廷陈的考棚位于陆畅的右手边上一进屋,这小子就楞楞地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廷陈之后是陆轩,至此陆家族学的所有考生都到齐了。

天实在太黑,也看不清这小子的模样。不过,细心的吴节还是发现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得人心中同情。

陆轩大概是最后一个进考场的,等他进了考棚锁上了门,就听到一声炮响。这叫封号炮,意思是所有的考生已经进了考舍,门都已经锁好不到考试结束,任何人不得出去就算里面发生火灾也不能例外。

吴节在chuáng上躺了片刻,正要朦胧睡去,却被一正烟雾呛醒过来。睁开眼睛,却见灯影之中到处都是蓝sè的烟雾。

他吃了一惊,以为发生了火灾,忙跑到考棚门口的栅栏处往外看去这才失笑。

原来,对面的考生们都在生火做饭。

陆胖子已经脱得精光,只穿了一条犊鼻短ku撅着屁股对着炉子大口地吹着气,背心在闪着精光,全是汗水。至于林廷陈和陆轩也在生火做饭。

“吃饭的时间到了。”吴节也觉得有些饥饿,也生了炉子淘了米,和着几条萝卜和青菜,放了些酱料在里面胡乱地煮了一锅,滋味倒是不错。

陆胖子的饭也不错舍得搁肉,香得让人受不了。最可恶的是,这家伙还带了酒,从脖子到肚子红得像小龙虾。

可怜陆轩和林廷陈二人平日里哪干过这种事情,鼓捣了半天,炉子死活也生不起来,只能苦着脸继续啃糕点和臭咸鱼。

再看考场的其他地方,到处都是生火做饭的士子们,许多人都同陆轩和林廷陈一样,根本就不会做饭,满世界都是考生们的咳嗽声,像夏夜里的蛙鸣,此起彼伏。

估计是看秀才们做饭实在滑稽,站在天字号考棚区的那个号官想笑又不敢,一张脸憋得难受。

陆胖子将最后一块肉吞下肚子,也不洗碗,朝那号官招了招手。

号官严肃地问:“什么事?”

陆胖子大着舌头:“我醉了,要睡一会儿,等下题目纸来了,立即叫我。”

号官也不回答,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让死胖子闹了个老大没趣。

吴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题目纸一说啊!这考卷是用来答题的,至于考试的题目则要单独印在另外一张纸上。这情形倒有些像自己上次考托福,除了考题纸,另外还有一张答题的卷子,全是小方框,答题的时候只需提起铅笔吐在正确的〖答〗案上就是了。可惜,那次托福的成绩,好象不怎么样。

因为没有经历过乡试,吴节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形,很是事情都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既然要单独印一张题目纸,看样子,这第一场的考题数量不少啊!

只不知道,这题目什么时候能够发下来。

他还是觉得不塌实,索xing也不睡了,就烧了一壶水,泡了杯茶,一边品茗,一边静静地等着。

倒是对面的陆家兄弟和林廷陈都躺下睡觉了,看样子,早不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明远楼上更鼓也敲了好几次,终于到了寅时,也就是后世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左右,考场里微微sāo动,到处都是士子们翻身起chuáng的声音,和低低的叹息声。

然后,就有一只大灯笼从远处过来,来的是一个从七品的官员,他后面跟着几个书办,书办手中的木制托盘里都放着一叠稿子,看来,这就是本期乡试第一场的题目了。

那个从七品的官员每到一个考棚前,都会用一把火签一样的东西敲敲号门上的栅栏,然后将题目递进去。

“夺夺”声由远及近,听得人心乱。

临到吴节时,秋雨还是在下,从昨天凌晨到今天黎明,整整一天。

题目纸因为淋了雨,已经有些发软。

吴节想起昨天在家里所做的噩梦,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实际上,每次考试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担心考题变了,自己却一个字也作不出来。

忙将题目凑到灯光下,只看了一眼,吴节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变!

然后就将题目放在桌上,用镇纸压了,一身绵软地躺在chuáng上,睡死过去。

二十四个小时没睡觉,精神高度紧张,实在是太累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http://Qisuu。

第一百九十六章题目

没错,题目没变,和〖真〗实历史里,嘉靖三十九年顺天府乡试第一场的题目完全一样。

如此看来,后面两场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吴节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小的蝴蝶在明朝一扇翅膀,ji起一场风暴,让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看来,蝴蝶效应没有出现,自己也顺利进了考场,只要这三场考试中不发生大的变故,一切都会如另外一个时空的明朝那么向前发展。

这还是什么可担忧的呢?

躺在chuáng上,将第一场的题目在心里过了一遍。

同〖真〗实的历史上一样,今科乡试的第一场是策问,表面上看来只有五道大题,五道大题下面还有几个小题。

考官给出几个历史史实,提出问题,让考生回答。

一是考秀才们对历史的熟悉程度,二是考他们的行政素养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有点像后世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

这五道题目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吴节在以前也琢磨过许久,又找了相应的范文背得烂熟,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实在要写太多字,有些麻烦。

这五道题的第一道是:问三易曰连山、曰归藏、曰周易。或谓:伏羲曰连山,黄帝曰归藏,或谓神农为连山氏,黄帝为归藏氏,其说出于何人?

郑康成圭:夏曰连山,商曰归藏,其说近是,又谓连山象山之云连连不绝,归藏言万物归其中,周易言易道周普,其说果可从与?

尚书以孔壁所出为古文,伏生口授者为今文,又有伪古文者何说?《诗》,国风十五何以他国无风?有谓豳风不当列于国风者何人?

鲁诗传自申公,齐诗传自辕固生,其诗轶于何时?

《春秋》三传惟左氏最后出,先儒有谓左氏亲受经于孔子,其说何据?《公羊》齐学,谷梁鲁学,或谓公、谷为一人者,果有当与?《仪礼》、《周礼》皆有古文、今文。自汉以来传者甚少,大小戴记篇什多寡间有不同,后世尊而行之本何人?集说可缕陈与?圣朝稽古右文崇尚经术,多士诵习有年,其各抒所见,毋隐。

这第一道大题中包括六道小题都是经学的问题。五经都涉及到了,古今文的问题也涉及到了。没有章句xing质的题目题目的开放xing与发挥的空间很大。

这些问题到现在好想也没有标准的〖答〗案或者说没有解决。总之题目出的很学术,难度非常之大。

当初在现代社会,查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吴节也是琢磨许久觉得如果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根本没可能答得圆满,这已经是国学大师级的水准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学毕业生,真作,自然是提笔干瞪眼。

所以,索xing抄袭吧。

至于第二题,比较简单:问史官始于何时,史局设于何代?《史记》所缺何篇猪少孙补之?此外尚有所增入与?班固《汉书》有为其父彪所著者有为曹大家续成者,其篇为何?范蔚宗《后汉书》删取何史?《续志》取于何人?《三国志》后,撰《魏代春蜀纪》、《吴录》者能确指其人与?唐修《晋书》“四论”何人所撰?

这道题目史的问题。考察的都是具体知识。有关历史文献的问题、史学史的问题、史家史例的问题问的都切中要害。六道小题,如史官始于何时,史局设于何代等问题,一个百度就能查到,实在查不到的,只要肯huā些功夫在图书馆里翻,也能找到相关文献。

可从第三题起,考题就开始刁钻起来:问考绩详于虞典,弊吏重于周官,诚以吏治善而后教彳烘也。循吏之有传自司马迁始,盖所以表彰之。春秋时所称者五人,其治何以称善?两汉吏治最为近古,固史所纪六人,范史所纪十二人其人其事能详言之与?固史有守而无令且不及文帝时,何与?

这题目很是讨厌,有关行政治民与管理方法的考察。不过用的方法则都是“居今稽古”现在看来好像还是在考察“名臣史”。俗话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管理学上还有“标杆法”呢,或许命题人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吧。但是那些古法能不能和“今用”联系起来就很难讲。

若是敞开了写,能整出一本大部头专著。

问题是,乡试的考卷字数有限,必须在尽可能短的篇幅里将道理说清楚。

看得出来,出题的人学养深厚,又是个喜欢和考试为难的人。

其实,当初在现代社会查到这五个题目之后,吴节也非常好奇,可查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出题人的名字。

想来定是包应霞拟订的,这个包翰林,水年真高!

心中突然想:如果不是因为实现拿到考题,就这么穿越到明朝,以乡试的难度,就算是再读上几十年书,进了考场,碰到这种题目,也得抓瞎。

真是好险!

那个炕实在太短,也就一米二十宽度,躺在上面,根本没办法将身体放直,只能蜷缩得跟龙虾一样。

实在太晚了,同吴节一样,不少考生拿到题目后,也都倒在chuáng上睡觉,也好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毕竟,这卷子实在太难,若都要做完,没两天工夫弄不妥当。况且,大半夜的,又累了一天,精神萎靡,现在答题,写出来的东西也是潦草。

不少秀才都是经历过几场乡试的,早已有了经验,知道如何调整自己的状态。现在,最好是什么也不做,睡觉要紧。

当然,也有人急吼吼地摊开卷子,磨墨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非常清晰。不过,这种但大多是科场新人,二楞子,成绩自然好不了。

渐渐地,磨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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