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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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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堂,得依我的规矩,没我同意,任何人不许废话。还有,我上课的时候,你得给我打起精神听着,不许说话、不许看闲书、不许睡觉、不许走神、不许东倒西歪……”

一连十几个不许之后,代时升这才示意吴节坐下。

吴节以前在四川的时候是有名的青年才子,别人见了他,不管是知府还是知县,对他都是客客气气,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呵斥,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前排的小胖子陆畅转过头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陆畅,你东张西望什么?”严厉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我……”

“坐下!”声音更严厉。

代先生威严地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又落到吴节身上,冷笑:“我知道陆家新招了不少有功名的士子,有功名啊,了不得啊!在外面,别人见了你们都得恭敬地打拱手作揖,叫一声相公。有的人甚至还有才子之名,写得一手好文章。不过,在我眼中都是个屁!”

代时升说得很不客气,吴羊心中微微有些恼火。

代先生接着道:“我们陆家族学同其他学堂可不同,其他学堂教书,为得是让你们参加科举,做官。可我这里,不会教你们怎么考试。

在座各位有许多秀才,考了一辈子,将来要想考出个官儿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陆家的子弟,有陆公提携,将来甚至不用参加考试就能谋个一官半职。我若再像其他学堂那样教你们考试,又有什么意义,又如何能显出手段?”

“好,废话不说了,上课,今天这节我教你们写地方主政官上报朝廷的钱谷策书。在教你们格式之前,我先说说国朝洪武十五年的那桩案子…洪武年间时帝方盛怒丞相御史莫敢谏。士利叹曰:上不知,以空印为大罪。诚得人言之,上圣明,宁有不悟……”

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将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说的分明。

所为空印案,指的是明朝洪武十五年的旧事。

明朝时每年地方都需派人至户部报告财政收支账目,所有账目必须和户部审核后完全相符方能结算。若其中有任何一项不符就必须驳回重新造册,且须再盖上原地方机关大印才算完成。

因当时交通并不发达,往来路途遥远,如果需要发回重造势必耽误相当多的时间,所以前往户部审核的官员都备有事先盖过印信的空白书册以备使用。这原本是从元朝既有的习惯xing做法。

又因为钱粮在运输过程中会有损耗,所以从运送一直到户部接收时的数字一定不会相符,在路上到底损耗了多少,官员们无法事先预知,只有到了户部将要申报之时才能知道其中的差额,所以派京官员都习惯用空印文书在京城才填写实际的数目。

明太祖朱元璋获知此事后大为震怒,认为这是官员相互勾结的欺君重罪,下令严查。

如此一来,超过四万官吏人头落地,很多地方都有职无官,缺员严重。

这桩案子在当时牵涉极大,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

明朝实行的是特务政治,代先生竟然在大庭广众谈论此事,让吴节非常吃惊。

可转念一想,陆炳本身就是个大特务,又有哪个不开眼的特务敢来找陆家的麻烦?

代时升说完这桩案,又开始讲这些钱谷文书该如何写,有哪几种体制,分别该投给那里部门,经手人又是谁。

林林总总,非常详细,也非常实用,吴节收摄起心神,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这堂课讲完,已是中午。

吃过午饭,休息了片刻,继续上课。

下午,代时升又开始讲官员在断案的时候,结案陈词该怎么写,又该如何归档。然后又说了几件案子的前后过程。

最后,他柱起了拐杖,道:“今天就这样,回去之后,各人写一篇同样的文章交来。还有,大家先准备一下,明日我教你们如何草拟诏书。”这个时候,吴节这才明白过来:陆家族学根本就不会教人四书五经,而是直接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官员。

这哪里是族学,根本就是一个贵族政治学院啊!

四书五经,科举时文,对现在的吴节来说毫无意义。可对明朝政治上的东西,他还是非常模糊,甚至连机关公文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上了一天学,他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不虚此行。

古代的学堂散学都早,朝九晚三。

太阳还高挂中天,陆家族学就已经散了。

见代时升一走,学子们也都收拾好了文具,纷纷朝外面涌去,书屋瞬间就空了一大半。

临离去的时候,林廷陈深深地看了吴节一眼,目光又嫉又恨。

吴节视而不见。

他刚起身,前排的陆畅猛地长出了一口气:“代先生总算走了,妈的,每次见到他,本少爷心中就打突,比看到我老子还怕!”

就有一个学童讨好地笑道:“畅哥儿,二老爷是府中出了名的善人,你有这个爹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真让人羡慕啊!不像我爹,一看我不顺眼,就提着白蜡杆死命地打。”

“呸,你爹能给我爹比吗?”陆二少爷唾了一口:“我爹是太常寺少卿,你爹呢,一个小小的参将,还是我爷爷点了头才得来的。”“那是,那是,我怎么能跟畅哥儿你比。你是金玉,我嘛,不过是一个瓦片而已。如今,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畅哥儿你将来可是要袭太老爷爵位的。”

听到小伙伴恭维,死胖子得意地大笑起来。

吴节心中好笑,收拢了书本,就要走。

“等等。”陆畅拉住吴节:“吴节,你等等,仔细说说那扑克牌,教教我们。最近不管是叶子牌还是蟋蟀都玩厌了,有新鲜的玩意儿你也别藏着掖着。”“对,快说,快说。

”几个陆姓子弟都〖兴〗奋地叫了起来。

先前吴节玩的那一手牌技实在惊人,也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

“这个我还急着回家呢。”吴节有些为难,虽然他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可骨子里却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怪大叔,同这群顽童裹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慌什么,不就是回家罢,等下娄让小厮用马车送你。”

“好吧。”吴节非常无奈,就将扑克牌的图样画了,又开始说斗地主的规则。

“等等。”小胖子指了指身边两个顽童“记录,记录。”

这一折腾,等回到家中,太阳都落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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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少年心事

回家之后,蛾子问吴节学上得如何,可打听到唐家小姐的消息。

吴节回答说,今天才第一去学堂,人都认不全,又从哪里去打听?倒是那些课听起来有些意思,很实用。

就同蛾子解释了半天。

蛾子听得半懂不懂,可听吴节说那书读着很有用,也替自家公子高兴。

吃过晚饭,吴节摊开纸笔,将今天的课外作业写完,又修改了半天,才算定稿。

这是穿越到明朝之后,他第一次如此用心自己所写的文章,虽然文笔还不算优美,可格式严整,意思却已经到了。

其实,机关公文,讲究的是用尽可能简洁明白的文字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读的人产生歧异。

古文写作上吴节还是个初学者,可应用文写作却是他的强项,作起来倒也顺手。

又满意地看了一眼作业,吴节心中大快。

这个老师看起来虽然凶恶,却是一个有水平有能力的,跟着他,

还真能学到些东西。

实际上,明朝的公文种类繁多。既然以翰林院学士为目标,日常免不了要替皇帝起草文件。

就皇帝的文书来说,分为诏、告、敕等很多种类。场合不同,格式也不同。再下面还有太子的教、臣子的奏折,官府往来的塘报、邸报,通关文凭、户口黄册管理,都有许多讲究。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未来的学堂生涯中一一受教。

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这种贵族学校都有其高屋建瓴的可取之处。

第二日,刚到学堂,陆畅就朝吴节挤了挤眼睛,将一叠纸牌拍到吴节面前。然后〖兴〗奋地说:“称这种牌戏真他妈好玩,昨天晚上我和小

妹,还有院的小丫鬟丁香打了一晚上。妈呀,手气好到泰山压顶,每把都至少带三张大牌。有一把,我拿了大小门神,外带四个二,一个炸弹,直接打了小妹和丁香一个春天。赢惨了”

看着那一叠牌,吴节吃了一惊。

明朝的纸张质量不是太好,都是软塌塌的宣纸。以当时的技术,根本造不住做纸牌的那种铜版纸。

可陆畅却直接用羊皮纸,造价不菲不说,质量比后世的扑克牌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这小子,真会玩。

小胖子得意地大笑:“可怜丁香刚领了份子钱,只一个晚上就输个精光。还有小妹……呵呵,都要哭了。“什么两个门神,那是大小王。”

“是是是,是大小王。”陆畅得意得手舞足蹈,一动,却“丝”

地一声抽了。冷气,挽起袖子,mo了mo右手臂那块乌青。

“畅哥儿,你怎么了?”有个小弟讨好地问。

“被人打了呗!”死胖子没好气地回答。

“谁这么不开眼敢动二少爷,没啥说的,召集人马,杀将过去,讨还公道。”

“讨还个屁,讨不了!”陆畅踢了那孩子一脚,怒道:“还不是小妹,那个小魔头输急了眼。老子可惹不起她,你去不是送死吗?”

那孩子吐了吐舌头:“原来是爽姐儿,我就不去找不自在了。”

几个孩子一阵矢笑。

就有人开始发牌:“来来来,离上课还有半个时辰,打两圈。十文钱一倍。”

“好,看我杀得你个片甲不留。”陆畅和另外两个孩子立即拉开位凳子,玩了起来。直到代先生进书屋,这才慌忙收了牌,正襟危坐。

“放学之后你先别走,陪我玩几把。”胖子转头朝吴苹说。

昊节笑了笑却没说话。

放学之后,果然没跑掉吴节被陆府的几个子弟拉住不许走。无奈之下,吴节只得陪他们打了几把斗地主。

做为一个积年老鬼,要收拾几个新手还不容易,牌局呈一边倒的趋势。

“顺子。”

“不要。”

“不要。”

“大王,我的牌出完了。”

“妈的,输了!”

“炸弹。”

“啊,luo炸啊,我还以为是三带一。”

“好狡猾的家伙。”

“完了,畅哥儿,我的月份已经输光了。”一个孩子哭丧着脸。

“扫兴的东西,我借给你。”

“不借,子吃卯粮,下个月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要耍赖皮吗?”

“我可没这么说。”回答的那人缩了缩头。

吴节看了看,已经赢了十多两银子,这些小家伙们的牌技还真是臭啊。

就收了牌:“不玩了,我橡你们吃东西。那边有个卖甜水的摊子,杨梅冰不错。”

“好!”众人都是一阵欢呼,纷纷站起身来,朝那边冲去。

见一群华服纨绔冲来,买甜水的贩子慌得忙将零钱藏到身上:“各位公子别挤,都有都有。”晒着毒日头,吃着冰镇杨梅汤,感觉却是不错。

看着身边的陆家小子们,吴节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好象回到了现代社会,回到了高中时代。一大群同学在网吧杀了个通宵之后,跑到街上边喝可乐,边看漂亮mm,然后大声地吹口哨。

再然后发出放肆的大笑。

人的一生,也只有那个年纪才能交到真娶的朋友。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说起来我也不过十八岁,在现代世界也就是个高中生啊!”吴节无声地笑了笑。

“你说什么?”喝了那么多冰镇酸梅汤,胖子身上的汗水出得更多,跟个水人儿似的。

“没什么。”

“我说,吴节啊,你这人不错,有点意思。咱们以后是兄弟了。

“兄弟?就因为一碗酸梅汤?”吴节有些好笑。

“你这人很好玩,没说的,以后在京城里有事,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你好象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吧,我报你的名字又有什么用处?”

“也不能这么说。”陆畅难得地正经起来:“我们年纪虽小,可总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袭了爵位,做了官,不一样威风八面。咱们将来都是要走进官场的,大家都是兄弟,日后在朝堂上也有个照应。”

吴节难得地吃了一惊,这小子看起来一副顽劣模样,想不在这方面如此成熟。这一点,死胖子和传统意义上的纨绔子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吴节:“你是贵公子,我是穷秀才,将来可走不到一块。”“也不是啊,你文章很好的。我叫小妹说了,你的东西写得比翰林院的学士们还好。将来就凭这一手文章,怎么这也能平个进士。到时候,你我弟兄,一文一武,你做大学士,我当大将军。还不一手遮天了?哇哈哈哈哈!”

胖子抬头看着如洗碧空放声狂笑,似乎已经沉浸在对未来的遐想之中。

意气风发。酸梅做酒,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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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胖子的忧郁

对于陆畅的幼稚,吴节是相当的无语。

“你怎么知道我文章不错?”心中微微有些吃惊。

吴节的才名只在四川,由于古代的信息手段落后,一个消息通常需要一年才能传递到其他地方。不像现代社会,一个微博发出去,瞬间就能路人皆知。当然,前提条件是你的id后面要加v,发的消息要耸人听闻。

狗咬人就算了,得人咬狗才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他也是才来北京没几天,就算有心显摆,也没处去现。

况且,京师又是藏龙卧虎之地,如吴节这种不得志的穷秀才,成千上万,都快泛滥成灾了。落到人尖子堆里,吴节就算要出头,也得等上一段时间。

陆畅回答说:“那天你参加入学考试的时候,我和小妹藏在huā厅后面,正好听到你和林廷陈在我爹爹面前念文章。”

“哦,原来你亲耳听到的。”吴节有些得意:“怎么样?”“听不太懂。”陆畅:“不过我家小妹从小饱读诗书,虽然都是…不正经的书却比我好多了。她说很好,自然就是非常好的。”提起亲妹妹,陆畅笑道:“还好,林廷陈那讨厌的东西要娶小妹,到时候,肯定会被妹妹收拾得生不如死,真真是大快人心啊!我娘平日里看那姓林的就很不顺眼,说这人心术不正,不是良配。我爹好象也被她说动了不成,我得在娘面前多说说林廷陈的好话。”

陆家二少爷好象看林廷陈很不顺眼的样子,此刻的他〖兴〗奋地搓着双手。

吴节被他这个黄葩的思路逗笑了,按说,死胖子对林廷陈如此的厌恶,自然不高兴妹子嫁他。偏偏陆畅觉得这是一个捉弄林公子的好机会,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思维简直是逆天了。

接下来的几天,斗地主以惊人的速度在陆家子弟中蔓延开去。

这中牌戏的趣味xing比起明朝的叶子牌不知要强上多少,一旦沉mi其中,意志力不强的人难免无法自拔。

每天上学放学的那段间隙,吴节都会被陆二少爷拉住玩上几把以他的技术自然是大杀四方,势如破竹。

有时候,吴节就想,每天赢上几两银子也是不错啊!

做个职业选手ting好的。

同陆畅等人接触了几天,大家倒混得熟了,吴节也逐渐地融入到这个小团体当中。

同学同窗,那可是世界上最铁的关系,人总是需要朋友的。

吴节便放开了xiong怀。

陆畅的同父异母的大哥陆轩还在养病一直没来学堂读书,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看陆畅的意思,好象对他这个大哥很讨厌,甚至说那鸟人就是个伪君子,看了就让人恼火。

至于其他陆家子弟,对陆轩好象也不怎么感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小的一个学堂,区区二十来个学生也如其他地方一样分成两个派别。

一派是以死胖子为首的陆家子弟,这些人身份尊贵,父亲至少都是参将、游击将军,将来也是前程无忧:另外一派则是新招的秀才们,这群人则以林廷陈和一直没有lu面的陆轩马首是瞻。

不过吴节还是小看了古人的智商。陆家的学童们可不是其他si塾里那些读死书的呆子,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教育,作为未来的军队将领和强力部门的主字培养格物和算学乃是必修科目。

而纸牌这种东西,和围棋一样,全凭计算能力高低分胜负。

在连输了几天之后,小胖墩逐渐mo的了门道,打起牌来也像模像样起来。更恶劣的是,每出一张牌都是一通长考,

掐着指头算来算去。

其他陆家子弟也同样模样一坐下去,你算我我算你斗智斗勇,看得人心中焦燥。

很快吴节就开始赢少输多,到最后十把里却是要输上九把。

这样玩下去再没有任何意义,索xing就坐在一边当看客。

文科生的悲哀就是这样,写写诗文还成,干别的,就不行了。

陆畅斗地主越发地犀利,可说是打遍整个学堂无敌手。

不过,今天的他很是颓丧,一脸不同寻常的忧郁。

见到吴节就叹息:“这斗地主真没办法玩了,灰心,大大地灰心。”“怎么了?”吴节正在修改一篇文章,正写得上劲,也不抬头,问。

“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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