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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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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嘉靖的生父作为皇考,那明孝宗就成了皇伯父。

这里就产生了很大的问题,就是历史上的大礼仪。

大礼仪是嘉靖年间的头号政治话题,大家轰轰烈烈地闹了三年时间,最后还是屈从了嘉靖皇帝,将兴王定为皇考。这就意味着宣告嘉靖皇帝是从自己的父亲那里继承的皇位,而不是从正德那里继承的。

因为这样,编《兴都志》就有特殊意义了,就是朝廷讨好嘉靖的一个马屁文化工程。

同一般地方志不同,这本书有太浓重的政治意味。

“这书好象是张阁老在编吧?”吴节忍不住问:“已经编了快一年了吧,这征集地方史料,还是去芜存菁,剪裁资料,斟酌词句都需要下很大功夫,,再说,我对兴都的地方志也不熟悉,陛下怎么想着叫我来编了,张阁老怎么办?”

其实,张居正编纂《兴都志》乃是徐阶推荐的,一来张居正学养深厚,又在翰林院里干了十多年,并主持个《永乐大典》的编纂,干这活正合适;二来,此事本是捞取政治资本的大好事,徐阁让张居正来干,是有心要扶他上门,获取政治地位。

如今却换成了吴节,若让张居正知道了,也不知道人家做何感想。

这不是得罪人吗?

几乎在一刹间,吴节以为这事是陈洪所为,用来分化自己和裕王府的毒计。

可转念一想,这样的妙计可不是陈洪这个夯货所能想出的。再说,此书如此要紧,没有嘉靖的首肯,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果然,陈洪冷冷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咱家怎会知道,你自己去问万岁爷好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

吴节心中的疑惑更甚,作为他个人来说,编这书虽然能获取极大的政治利益,可对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反得罪张居正。

皇帝为什么这么做,倒颇值得思量。

进了玉熙宫,吴节立即感觉到里面的不寻常。

太监们比往日更多了些,一个个如临大敌,见了吴节,照例是严格的搜查。

宫廷的大门外还站着带刀武士。

到了嘉靖皇帝起居的精舍,鼻端就嗅到一阵浓郁的中药味道,同往日间满屋的檀香、龙涎香味却不大一样。

而嘉靖皇帝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这可同他往日的形象大不相同,在吴节心目中,这个皇帝好象就没有躺下过。要么在处理公务,要么盘膝坐在蒲团上打坐养气,床对他就是个摆设。

吴节就看到一个太监端着满满的一碗汤药小心地走到床边,又慢慢地凑到靠在床头的嘉靖皇帝嘴边。

在昏暗的光线下,嘉靖凑过去先喝了一大口,接着伸出他那双如同干柴一样的双手接过药碗,深吸了一口气,竟一口将那一大碗药汁喝尽。

接着投射进屋中的阳光,吴节总算将嘉靖的脸看清楚,顿时就大吃一惊。

皇帝那张脸已经干枯得看不到一点光泽,就连漆黑油亮的发须也枯槁了,有些发灰。

至于那两只裸在外面的手臂上,更是瘦得厉害,上面满是又青有红的斑点,皮肤也松弛下来。

看来,皇帝病了,好象还病得厉害。

这个念头从吴节心目中一闪而过,又强自压制下去。

看来,历史记载上是对的,嘉靖只有一年可活,他的身体在长年服用丹药的过程中已经彻底腐朽了,生机即将断绝。

估计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否则,以他的性子怎肯服用汤药。

以前有病有疼,都是一颗丹药了事。碰到病得厉害,就避谷两天,打坐炼气,养上几日就好了。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嘉靖活不了多长时间,可两三年相处下来,吴节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发酸,眼圈一红。大步走上前去,接过太监手头的湿棉巾替皇帝擦了擦嘴唇,擦了擦胡须:“陛下龙体可好。”

嘉靖的目光中全是枯槁:“原来是吴爱卿。”

他吃力地挣扎了几下,用手指着身边的太监:“扶朕起来,替朕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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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朕看上了你的写稿速度

两个太监飞快地跑过来,绞了棉巾替皇帝净了面,又将他的朝靴穿了,这才将嘉靖扶起,坐在圈椅上。

“吴卿,朕让陈洪传的口喻已经知道了?”

嘉靖有些虚弱地问。

吴节:“回万岁的话,已经接旨了。臣心中还有疑惑。”

“问吧。”嘉靖无力地说。

吴节:“《兴都大志》本是张阁老在编,眼见着就要完成,中途换马,臣一切还得从头开始,只怕编不好,还请陛下为臣解祸。”

嘉靖却不回答吴节的话,反问:“吴节,朕问你一句话,你要照世回答。”

“是,臣不敢隐瞒。”

嘉靖突然叹息一声:“朕且问你,朕的脸色是不是很灰败,很难看。”

吴节心情有些沉重,回答道:“回万岁的话,陛下这是天日之表。”

“嘿嘿,吴节啊吴节,你也在朕面前打起逛语了。”嘉靖慢吞吞地从腰上摘下一快羊脂和田白玉配,有些凄凉地道:“玉有灵,此玉朕已经佩带了将近二十年,日常摩挲,晶莹剔透。可这几日却突然蒙昧无关,看样子,朕是不成了。”

吴节眼圈里终于有泪水沁出来:“陛下乃半仙之体,不用担忧。”

“半仙之体半仙之体,平日间大臣们说得多了,朕听多了,还真相信了。其实,都是假的……”

嘉靖喃喃念道:“三花聚顶本是幻,脚下腾云亦非真……说起《兴读志》,张居正不是编得不好,实在是……实在是太慢了……一年时间。才写了一卷,还修修补补个不停。朕等不及了……”

他依靠在椅子上,突然冷冷地笑起来:“当年朕即位为帝,群臣欺朕年少,要逼朕认伯父为父。人都是娘生爹养的。我贵为九五之尊,每逢年节,却不能祭拜亲身父亲,世界上哪里有着这种道理,这不是禽兽吗?朕不服。朕要和他们斗。”

“最后,朕胜利了,父子、母子团圆了,可是朕知道许多人心中不服。他们要秉执他们心中的公理大义,他们要坚持他们的信念。”

吴节低声道:“陛下,那是他们糊涂不懂得人情世故。陛下继承大位,乃是继统。不是继嗣。打个比方,一个家族中,老一辈人去世了,你因为德行和威望够了,要被人选为族长。难不成还要过继给原先的族长?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能认,这人的品德可有大问题。我看朝中的有些人,读书读迂了,读得走火入魔了,却连基本的人性都读没了。”

嘉靖眼睛突然一亮:“杨慎不是你名义上的舅公吗,你这么说他可是不敬。”

吴节:“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抛开他是我长辈这一桩不说。就臣看来,大礼仪之争。舅公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逼得人家父子不能相认,简直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其实这也是吴节的真实想法,以前在读史书的时候,吴节也对杨慎父子弄出的大礼仪很不以为然。不就是给嘉靖皇帝父亲一个称号吗,答应就是。于国于民又没有什么损失。反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搞得朝廷内耗。两派攻衅不休。

新君登记,万象具新,国家有那么多大事不去做,反在这种小事上纠缠有什么意思。有那精力,还不如放在理清朝廷财政,驱除倭寇上面。

大礼仪,在现代人看来就是一个闹剧,毫无意义的黑色滑稽剧。

并不是有意讨好嘉靖,实在是觉得杨慎干的这事根本就不叫个事儿,吴节在皇帝面前也从来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思想。

嘉靖的目光柔和下来,终于又叹息一声:“话糙理不糙,想不到堂堂状元公,说起话来也有粗俗的一面。不过,朕还真没看错人,也不枉朕信你重你这么多年。”

嘉靖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案上的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牍:“这是张居正这一年来编的书稿和收集的资料,你这段日子什么都不需做,就守在朕身边,把这书给编完了。”

吴节苦笑:“万岁,中途接手,好象不太妥当吧。”

嘉靖突然生气起来,病中的人多半都喜怒无常:“住口,朕叫你写,你就写,也不用管那张居正想什么,和有多不乐意。他一年才弄出一卷来,等写完,只怕还需半载,朕着身子等得了吗?”

“万岁爷啊!”几个太监听嘉靖说出这种话来,哭号着跪下来,不住磕头。

嘉靖继续怒道:“吴节,你不是写书写得极快吗,当年你作《石头记》的时候,一日一万字,朕可从来没见有人作文能快成你这样的。今日你就给朕一个准话,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书编完?朕要以这本书给那些对大礼仪指手画脚的人说说道理,看他们羞愧不羞愧。朕不想带着这个遗憾驾崩!”

“不就是写一本书吗,很简单的,在资料库里一搜,抄下来就是。”吴节心中暗想:“看样子嘉靖是真得不成了,能不能多活几个月还真难说。对于大礼仪他一直耿耿于怀,还真有些死不瞑目的架势,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愿望吧,怕就怕等不到成书的那天就撒手人寰,以张居正目前的手速,确实有些可怜!”

“之所以选择我吴节,一来我以前写《红楼梦》的时候表示出来的码字速度实在太惊人,再则自己又是状元出身,这种编史的工作正该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读书人的强项。真真是舍我其谁?”

“不过,嘉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只所能够连中六元,靠得不过是抄袭。哎,其实《兴都志》这书我也背过,大不了再抄袭一次。这本书也不过几万字,抄得快,几日就能搞定。再慢,也不过半个月时间。只是不知道,张居正如今这稿和真实历史上是否一样。”

想到这里,吴节道:“陛下,臣得先看看张阁老的稿子和所征集的史料。”

嘉靖点点头:“你先看,现在就看,然后回话。”

“是。”吴节忙走到案前,拿起张居正的稿子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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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病情爆发

他也不急,若是直接回答皇帝自己可以编这本书,未免有些骇人听闻。毕竟,诺大一本地方志,需要参考许多资料,需要斟酌语句,剪裁材料,可谓一件浩大的工程。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仔细研究的模样。

这一看,心中便是一跳,说起这本书,因为直接关系到嘉靖初年的大礼仪事件。而大礼仪有是横亘嘉靖一朝最大的政治事件,在穿越到明朝之后,吴节也下一番心思研究。

实际上他还有些懊恼,自己穿越得不是时候,若是穿越到嘉靖初年,仅凭对大礼仪一事的先知先觉,就足够让自己大展宏图。

对这本书,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这刚展开书页一看,竟与原文一字不差。

看起来,历史也没有任何改变,只需接着抄下去就是。

其实,就算张居正编的这卷初稿和原书有所不同吴节也不害怕,大不了推倒重新写过就是。

“如何?”嘉靖喘着气问,神情难得地有些紧张。

他也知道自己是不成了,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书的面世,将大礼仪彻底定性,为自己的继统,为自己的皇考正名。

吴节却不直接回答,只道:“陛下,臣还需要再看看资料。不过,万岁且放心,等臣将这些史料都看懂背熟,写起来却快。”

嘉靖见吴节一脸的轻松,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空中凝成细长的一条白线:“朕对你的速度有信心,真希望能早一日看到这本书啊!你这阵子就呆在朕的身边哪里都不用去,就这样吧。”

“是,谨遵陛下之命。”吴节也愿意呆在皇帝身边。在他看来。嘉靖估计已经挺不到过年了。他一死,就涉及到究竟是水继承大统的问题。

如今的裕王虽然是众望所归,又得内阁三大辅臣和朝廷清流们的拥戴。

可他毕竟没有储君的名分。到时候不但他,就连景王也有做皇帝的资格。只要嘉靖一日没定太子人选,对整个大明朝来说就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而如今。景王就住在宫里,时刻呆在嘉靖身边,到时候他若要搞些鬼,别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皇位继承涉及到千万人的身家性命,若景王继位,不但裕王要糟糕,就连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至于他吴节,只怕景王恨他更甚,真有那天。吴节在明朝所需要坚受和保护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之计,就是时刻也不离开嘉靖的身边,直到嘉靖弥留颁布遗旨的那一刻。

所以。皇帝让自己就留在这里编书。对吴节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

说起来,《兴都志》也没多少字。正若要写,以吴节这些年锻炼出来的手速,一天一万字没有任何难度,一星期编好这本书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他却不打算这么做,目前,就这么吊着吧。

当天晚上,吴节也没急着动笔,而是将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便,然后又替嘉靖处理了几桩急办的政务。

忙到黎明,这想着先动笔抄一篇千余字的章节将嘉靖对付过去,这个时候,嘉靖的病情却突然加重了。

原来,玉熙宫嘉靖的精舍有内外两间屋子,外面一间大,专供嘉靖平日里处理政务和打坐炼气;里面一间小,是嘉靖睡觉的地方。

嘉靖的身子已经虚弱到极点,自然不可能陪着吴节熬夜,就回到房间里,斜靠在床上,恹恹地看了两份折子,就睡着了。

大约黎明三点钟的样子,嘉靖说腹中闷涨,要起来小解。

就由两个太监扶着坐到马桶上,解了手,刚一站起身来,头却一晕,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惊得两个太监大哭起来。

吴节听到哭声,连忙将手中的书扔到地上,和一群太监一道快步走进去。

却见得嘉靖满面血红,眼睛也直了,额头上全是汗珠,也说不出话来,就那么大口地喘着粗气。

屋中一团大乱,有人在哭,有人在用手去掐嘉靖的人中,更有人大声喊:“快起请景王来!”

刚开始的时候吴节还是心中震惊,他甚至有些怀疑嘉靖已经到了弥留时刻,几乎忍不住就要快步朝外走去,也好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裕王,也好让他早做准备。

这一声喊,顿时将他惊醒过来,这个时候若将景王叫来,见嘉靖并得如此厉害。这家伙肯定会借口要随身服侍嘉靖,赖在这里不走。

如果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还有,这人若要死,都会有一阵子回光返照的时间。嘉靖先前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怎么就突然发作了,看样子也不像是要立即就死去的样子。

他哼了一声,一记耳光抽到那个太监脸上,沉声道:“乱什么乱,天还塌下来了不成?马上去叫黄锦过来,他服侍陛下二十多年,是使老了的人,你们这些废物留在这里,尽添乱。”

这屋里的太监都是陈洪的人,听吴节叫自己去请黄锦,都楞住了。

被抽了一记耳光的那人更是捂着脸,满面的愤恨。

不过吴节如今的声望可位如日中天,在嘉靖身边干了这几年掌握中枢机要的职务,威权日盛,一发怒,竟压得众人不敢则声。

吴节正要借这个机会将黄锦叫回来,这玉熙宫中里里外外都是陈洪的人,自己形单影只,真出了事,连个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而且他有事也需要同黄锦商量。

心中顿时一动,嘉靖虽然为人刚强,其实有的事情性子也挺软弱的,甚至有些念旧。否则,明知景王留在北京乃是一大不安定因素,依旧舍不得让他去湖北。

在嘉靖心中。估计也想着黄锦绣吧?毕竟皇帝服侍他起居二十来年。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照顾嘉靖,嘉靖病成这样,肯定也想着黄锦吧。

吴节当即也不废话。直接扶住嘉靖,大声问:“陛下,可需传黄锦过来服侍。陛下,若说不出话来,可点点头。”

嘉靖的呼吸声更积储,面上的红晕竟有些发紫,却飞快地点了下头。

吴节立即大声对太监们喝道:“陛下有旨,传黄锦进宫服侍,快去,十万火急。”

“是。”两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好在黄锦做工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只片刻就过来了。

一见皇帝病成这样。也不废话,当下就解开皇帝的领口,又喂了嘉靖一口热水。提起衣襟扇了半天。

良久。嘉靖面上的青紫退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能说话了:“黄锦,你来了……”

声音显得很低:“黄锦,朕前阵子打发你去朝天观做事,固然……有你不对……不对的地方,但……但朕对你毕竟是心硬了些……你还是回司礼监吧,使老了的人,朕离不开……”

一句话说不囫囵,就大口大口地喘息。

黄锦眼泪沁出来了:“万岁,老奴,老奴这才几日没见到您老人家,怎么就这样了?”

“死不了,扶朕上榻。”

将皇帝扶上床后,吴节低声问:“陛下,是否传李太医来开些汤药?”

皇帝疲惫的将眼睛闭上,却不说话。

吴节又小声在他耳边道:“陛下,何不让黄锦悄悄去找李时珍开几方单剂。他能自由出入宫禁,此刻已经是黎明,应该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一个皇帝的身体状况直接关系到朝局和无数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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